「大姐,請節哀順變!」珍珠握住吳悅的手說。
「啊?」吳悅被珍珠的話嚇了一跳。
珍珠解釋說:「基本上愛上張珂的男人都沒有好下場,精神失常算是最輕的了。」然後又拉著吳塵道:「吳塵,你別高興得太早,對阿珂來說男朋友和朋友是沒有什麼區別的,這並不表示她就已經愛上你了。」
「謝謝你的雞婆!阿珂是因為還不瞭解愛情的美麗才對它沒興趣。你放心!我會用我火熱的心融化看破紅塵的她,會讓她知道愛情是多麼動人的東西。」吳塵一臉的堅毅。
然後他繼續忙前忙後的服侍張珂。
「你坐下!」張珂指了指前面的位子讓一直圍著她轉的吳塵坐下。
「什麼事?」吳塵一臉幸福地看著張珂。
張珂看著吳塵深情地說:「請你——」
吳塵滿懷期待,「什麼?」
「在我面前消失幾個小時,好嗎?」
「呃?」
「你這樣一直在我面前跑來跑去的,我怎麼寫小說啊!」張珂指指她的電腦,今天她還沒寫幾個字。
珍珠和吳悅一起搖頭看著沮喪地走回來的吳塵。
吳悅安慰弟弟道:「弟弟,不經歷風雨怎麼能看見彩虹呢?」
珍珠也勸慰說:「小伙子,人生總是要經歷各種失敗和挫折。」
吳塵堅強地抬起頭,「對!我要有打不死的小強精神!我要相信,道路雖然是曲折的,但前途一定是光明的!」
三小時後,張珂終於關上了電腦,吳塵趕緊上去伺候。
「寫累了吧?我來給你按摩一下。」
張珂坦然地享受著吳塵的服務。
吳塵獻慇勤道:「要不要唱首歌給你聽?」
一聽吳塵要唱歌,珍珠立即高興地拍手,「好啊、好啊!」
「又不是唱給你聽,你高興什麼?」現在吳塵不再在大家面前演出了,他說他的歌聲今後只屬於張珂一人。
珍珠摟著張珂神氣地說道:「我是阿珂的好朋友,討好我就是討好阿珂!」
拿出吉他,再清清嗓子,吳塵才開口唱沒幾句就聽見珍珠殺風景的尖笑聲。
吳塵不高興地看著珍珠,「對我的歌藝有什麼意見嗎?」
珍珠連忙搖頭,「不是!也不知怎麼的,我一聽這種很『聳』的歌就想笑,太好笑了!」
張珂也笑了,「換一首吧,我也覺得挺好笑的。」
吉他聲再次響起,吳塵深情地看著張珂唱著表達愛意的歌。
可惜女主角——張珂依然不為所動。
吳塵的努力、用心到頭來都是一場空嗎?看樣子真的很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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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珂輕聲叫:「吳塵!」
吳塵柔聲地回應:「阿珂!」
張坷柔聲說:「我下午還要相親,我覺得應該告訴你一聲!」
砰一聲,吳塵倒地不起。
「喂!你沒事吧?」珍珠問倒在地上的吳塵,「阿珂,看來他已經被你氣死了!」
吳塵淚流滿面地自語:「我真的是她的男朋友嗎?」
阻止無效,一個天氣晴朗的下午,在一家名為「1943」的咖啡廳裡,張珂進行著她第二次的相親。動聽的音樂,優美的環境,一切都很好。除了張珂身邊的兩個強力十足的電燈泡——吳塵和珍珠。
珍珠向張珂的相親對像自我介紹:「我們都是阿珂的好朋友,阿珂的終身大事我們都很要關心,所以就一起過來了。你不介意吧?」
「不,不。」這次的相親對像似乎十分的靦腆。
張珂首先開口:「你好,我叫張珂。」
「你好,我叫陳默。」聲音也怯怯的。
吳塵握住陳默的手打趣道:「沉默?太巧了,我叫寡言。」
珍珠使勁踢了吳塵一腳,而陳默更加拘束了。
兩分鐘過後——
吳塵悄聲問珍珠:「你說他們在幹什麼?」
張珂優閒地喝著咖啡,陳默則緊張地坐著不動。兩人從自我介紹完後就一直沒有說話。
觀察了他們一會兒,珍珠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吳塵則是暗自竊喜。
這次相親,大概又是白搭了吧?
時間慢慢流逝——
終於結束了這次相親,張珂沒什麼事,倒把吳塵和珍珠累壞了。
吳塵整個人趴在桌子上,「這位陳默先生還真是沉默!你問一句他才說一句,你不問他也不說話。」
珍珠也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如果不是我們兩個在旁邊你問一句我說一句的,真不知道你們要怎麼辦!阿珂,你今天幹嘛也這麼沉默啊?」
張珂慢慢地說道:「我想配合他的節奏。」
吳塵和珍珠兩人一起倒地。
珍珠想了想又說:「不過或許這種人最適合阿珂,又聽話又不煩人,和阿珂冷淡的個性也滿相配的。」
吳塵拿起桌上的蛋糕小叉子對著珍珠的脖子,「想死啊你!剛才說什麼?」
「沒,沒什麼。」
「阿坷,你千萬別聽珍珠胡說,這種男人最沒意思了,又不能說笑話給你聽,也不能唱歌給你聽。跟他說十句話他才回你一句,悶都要悶死你,找這種男人還不如請個傭人回家。」
吳塵要徹底踩扁敵人的形象。
張珂對陳默不置任何評語,「吳塵!」
吳塵笑瞇瞇地迎上前去,「還是我最好吧!」
「你每天都跟著我,你沒事可做嗎?」張珂覺得吳塵一直都在自己身邊打轉。
吳塵一臉的吃驚,「難道你討厭我了?」
「我是很認真的在問你。」張珂的表情的確很嚴肅。
吳塵激動萬分,「太好了,阿珂終於開始關心我了!」
「你的工作呢?你沒工作嗎?」張珂知道咖啡館一直是吳塵的姐姐在管。
珍珠也好奇地問道:「對了,聽說你是年初剛從英國回來。你在英國時都做什麼?」
吳塵故作神秘,「你們猜!」
「給人家洗盤子?」在珍珠印象中留學生都是靠洗盤子過活。
「我像那麼沒氣質的人嗎?我怎麼也算個藝術家!」吳塵故作瀟灑地甩甩頭髮。
珍珠繼續猜,「藝術家……歌手?流浪歌手?地鐵歌手?」
吳塵氣結,「珍珠,如果我願意做歌手的話現在已經是頂級的紅歌星了!是那種讓你整天跟在我後面要簽名的名人!」
張珂一語道破,「你未免太自以為是了。」
吳塵訕笑著,「哈、哈!你們還想吃蛋糕嗎?我去拿。」
張珂看著吳塵離去的背影,「有問題!」
珍珠推了推張珂,小心地問:「阿珂,看你這麼關心他,難道你真的喜歡上他了?」
「沒有,一時好奇而已!」張珂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一時好奇?你也會對別人感到好奇?」珍珠湊近過去。
「很奇怪嗎?我當然也會有好奇的時候。」
不,一定有問題,珍珠決定靜觀其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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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吳塵開車送張珂回家。
到了目的地,張珂正要下車,吳塵拉住她,「你就這麼走了?」
「啊?謝謝!」
吳塵沒有放手,「我不是說這個。」
張珂奇怪地問:「那你是什麼意思?」
吳塵指指自己的嘴唇,「吻啊!你不給我一個晚安吻嗎?戀人約會最完美的結束是吻別……你不用記筆記!」
張珂倒是很爽快,「好吧,你閉上眼睛。」
吳塵充滿期待地閉上自己的眼睛。
張珂快速地在他額頭親了一下。
吳塵僵在原地,「這算什麼?」
「你不是說晚安吻嗎?」
「那也不用像媽媽吻孩子一樣吧,還親在額頭!」
「那你想怎麼樣?」
「我想這樣!」
吳塵壓住張珂的手把她固定在座位上,吻輕輕地落在她的眉毛、眼睛、臉頰、鼻子,最後落在紅唇上。舌頭輕輕地撬開張珂的牙齒,輕吻變成了法式熱吻。
十分鐘後吳塵終於結束了這個晚安吻。
「感覺怎麼樣?」吳塵用手輕輕撫摸愛人被他吻得有點紅腫的唇。
「我感覺……有點餓了。」
「啊!」吳塵無力地倒在張珂的腿上。
可惜他倒得太快了點,沒看到張珂露出的笑容。
「那就再見了!」推開倒在她腿上的人,張珂輕快地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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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有人找你……你們請進!」張珂帶著兩個男人進了家門。
張雪張大了嘴看著潘安和山田還有兩大箱子的行李。
潘安看著張雪說:「你的牙齒有點黃!」
「什麼?」張雪趕緊合上嘴,「你來幹什麼?」
旁邊的山田向張雪打招呼,「小雪小姐,你好,不好意思,這麼晚還來打攪。」
「山田先生,你多晚來我都歡迎。」對於山田張雪一向很溫柔。
「誰來了?」張中秋從裡屋出來。
張珂向張中秋打招呼,「姑姑您也在啊!是小雪的朋友。」
「天哪!天哪!」看著客廳的兩個男人,張中秋吃驚地大喊:「嫂子、大哥,你們快出來!有男人帶著行李來找小雪,而且還是兩個!」
「姑姑!」張雪知道姑姑肯定是想歪了。
聽到喊聲張國慶和沙曉玫立即從房間裡衝了出來。
「伯父、伯母好,我叫潘安,請多多關照。」潘安很有禮貌地向二老打招呼。
沙曉玫看著門邊的行李問:「怎麼還帶著行李啊?小雪,你是不是對人家做了什麼事?你可要負起責任!」
「媽媽,如果真有什麼事情你應該先擔心你的女兒吧!況且我跟他也不可能發生什麼事情。」對於母親的責問張雪簡直哭笑不得。
張中秋也十分戚興趣地打量著潘安,「潘先生是哪裡人?」
潘安說道:「我媽媽是日本人,我住在東京,不過我父親是中國人。」
張中秋誇讚道:「混血兒,怪不得長得這麼俊,你幾歲了?」
「我今年二十四歲。」
張中秋被潘安的年齡嚇了一跳,「大嫂聽見沒有,才二十四歲!比小雪小一歲。」
「年齡不是問題,沒關係,你家裡還有什麼人?」顯然沙曉玫並不在意年齡。
張雪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媽媽、姑姑,你們查戶口啊!」
山田把張雪拉到一邊,一邊說一邊鞠躬,「小雪小姐,我有事想拜託你,請你一定要答應!」
「山田先生你有什麼事就說吧,能辦到的我一定答應。」張雪趕忙也鞠躬。
「這件事你一定能辦到的,所以請你先答應我!」山田再次鞠躬。
「我答應你,你別鞠躬了,我的腰受不了。」張雪扶著自己的腰說。
「是這樣的,我因為日本有事要先回去,但是我實在放心不下潘先生。我知道小雪小姐又細心、又體貼、又溫柔,由你來照顧潘先生我才能放心。」
張雪心想,那是為了釣到你才表現得細心、體貼、溫柔,現在她終於體會到什麼叫聰明反被聰明誤。
「原來是這樣,我會照顧他的,可是那也用不著住到我家來呀!」
「不知道那些女孩子從哪裡打聽到潘先生的住址,現在有很多女孩子都在那裡埋伏著,我實在不放心先生一個人住在那裡。我想潘先生住在小雪小姐家既方便照顧又安全,是最好的選擇了。」
張雪一臉為難,對你是最好的選擇,對我可不是。不過也沒辦法,人家連行李都帶過來了,總不能這樣趕出去吧!而且家裡的媽媽和姑姑……
客廳裡,沙曉玫繼續盤問:「潘先生,你和我們小雪的關係是……」
「伯母您叫我小安就可以了,小雪曾經說要好好的照顧我,可現在……」潘安露出受傷的表情。
「潘安!我什麼時候這樣說過?」張雪怒氣沖沖地問。
山田可憐地看著張雪,「小雪小姐,你反悔了嗎?」
張雪無奈地低下頭,「不,我會好好照顧他的。」
「原來是這樣啊!小安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沙曉玫笑得合不攏嘴。
「既年輕又帥氣,家世又好!奇怪,沒一點跟小雪說的條件符合,這就是所謂愛的力量吧。」張中秋想起張雪之前提的那些條件。
沙曉玫已經樂壞了,「對,愛的力量。」
「你們不要誤會,事情不是這樣的!」張雪無力地喊道。
「小安,伯母帶你去你的房間,你就住小雪左邊那個房間!」沙曉玫已經認定潘安為自己未來的女婿了。
「啊!我要瘋了!」張雪忍不住大喊,不過沒人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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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醒醒!」
張雪被一陣猛烈的搖晃弄醒,看到潘安站在她床前。
「幹什麼?」她睡眼惺忪地問。
「我要去跑步!」潘安一身運動打扮。
「好,你去吧!」張雪倒回床上。
潘安拿被子蒙住張雪的臉。「你陪我!」
「你……」踢開差點讓自己窒息的被子,張雪指著兇手顫抖不止。
「快去洗臉刷牙。」潘安把張雪推進洗手間。
「你要跑步,為什麼我要陪你?」張雪恨恨地問。
「別一邊刷牙一邊說話,牙膏噴得到處都是了。一個人跑步多冷清啊!你總不會讓我去叫你爸爸媽媽陪我去吧!」
「你……」張雪用手上的牙刷指著潘安,氣得說不出完整的話。
兩小時後——
剛起床的沙曉玫一走到廚房門口就愣住了。
「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還幫我煮好稀飯了!」沙曉玫一起床就看見從來沒早起過的小女兒竟然在煮稀飯。
張雪鬱悶的道:「五點就被人叫起來跑步……你別管我,我已經神經不正常了。」
「伯母早!」洗過澡的潘安神清氣爽地向沙曉攻打招呼。
「小安,這麼早就起來了呀!」沙曉玫一看到潘安眼睛就亮了起來。
「是啊!我剛和小雪跑步回來。」
「原來小雪陪你去跑步啊!」沙曉玫的眼睛更亮了。
稍後全家人一起坐到桌前吃早餐。
「媽媽,你幹什麼?」張雪看著一桌子的早餐吃驚地問。
「我不知道小安喜歡吃什麼早餐,就按中式的、日式的、南方的、北方的都做了一點。小安,喜歡吃什麼儘管吃。」
潘安微笑著道:「伯母您別麻煩了,我從不挑食。」
張雪拿起一根油條使勁地咬了一口,「你這個騙子!」
潘安露出迷人的笑容,「對於早餐我從不挑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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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廳裡,張珂看看手錶,關上了電腦。
吳塵趕緊端一杯咖啡上前。
「寫好了?」
張珂收拾著東西,「先寫到這裡,我要去一趟出版社。」
「我送你。」吳塵一聽趕緊去拿汽車鑰匙。
「不用了。麻煩!」張珂拒絕了他。
「我不怕麻煩!」
「我是說我怕麻煩!」
「你哪裡也不准去!」吳塵的姐姐吳悅拉住了弟弟,「我要出去一趟,你來看店。」
實際上張珂並沒有去出版社,而是和吳悅約在另一家茶館見面。
吳悅開門見山的道:「我是想跟你談一下小塵的事情。」
「我知道。」
「哦!」吳悅有點驚訝,她並沒有跟張珂說過見面的目的。
「既然瞞著他出來見面,肯定跟他有關。」
吳悅實在是喜歡面前這個女孩,「和你說話就是輕鬆!我今天是想和你談小塵在英國的過去。做生意並不是他的本行,他在英國是個服裝設計師。『瑞華』你聽過嗎?」
張珂點點頭,「國際著名的服裝品脾,女孩子都知道。」
「小塵就是在那裡工作,不是我誇自己的弟弟,他在服裝設計方面的確有著過人的天分,以前在學校的時候他就一天到晚拿獎,在公司也非常的受器重。但是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他便回到台灣,說什麼要在這裡開家咖啡廳、要享受生活。我不想讓他就這麼消耗自己的青春,所以就替他打理咖啡店,想讓他繼續設計服裝,可是小塵到現在提也不提設計服裝的事情。」
張坷想了想,「他可能在英國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吳悅肯定的點點頭,「我也是這樣認為的,可能他在英國遭受了什麼打擊,所以現在才會這個樣子,這也是我今天找你的目的。我知道小塵非常重視你,我想你的話應該對他有作用。」
張珂輕輕的說道:「我對別人的事情基本上不大感興趣。」
吳悅有點著急,「小塵對你而言怎麼算是別人呢?你們好不容易再次相遇,這是注定的。」
「什麼?」張珂不太明白地看著吳悅。
「你還不知道?」吳悅也感到訝異,「可能小塵想……以後你自然會知道的。阿珂,你相信緣分嗎?」
張珂想起不久前吳塵也這樣問過她。
「我覺得你和小塵之間一定有著某種牽絆。不說這個了,你看看!」吳悅拿出一張海報遞給張珂。
「全國設計師大賽?你想讓他參加?」張珂手上拿的是一張全國設計師比賽的海報。
吳悅點點頭,「我跟他提過,可是他不想參加,你能試試勸他嗎?」
「他的人生我不想干涉,但如果只是勸他參加比賽的話我可以試一下。」張珂把海報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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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雪踢了踢躺在沙發上的潘安,「起來!今天雖然沒有工作,但你要上健身房去,好好保持你的體型。」
潘安躺著沒動,「我的體型已經很完美了,不需要去健身房。」
張雪繼續踢,「就你那點排骨叫完美?快起來!」
潘安不耐煩的道:「我不是每天早上都有跑步嗎?」
提起跑步張雪就氣,她現在每天早上都被某人逼著陪跑。
張雪一把拉住潘安的衣服使勁往外拖。
到了健身中心,潘安並沒有去健身房,反而往游泳池走。
張雪拉住潘安,「那邊是游泳池!」
「游泳也可以練身體。」
「那你自己去吧!」
這次輪到潘安拉住張雪,「是誰拚命拉我來的?一起去吧!」
「我沒泳衣。」
「門口有賣。」
張雪低聲說:「我不會。」
潘安大聲問:「什麼?」
張雪生氣地大喊:「我不會游泳。」
潘安歎氣道:「真是的,這年頭竟還有人不會游泳,我教你!」
「不用!」張雪從沒有想學游泳的念頭。
「本少爺大發慈悲教你,你敢不領情!」說完潘安便拖著張雪走向游泳池。
一百八十七公分的身高,小麥色的肌膚,健壯的身體再加上腹部的六塊肌,潘安的出現迷倒了一堆少女、少婦。游泳池邊響起此起彼落的尖叫聲和落水聲——女人們刺激過度需要水來清醒。
「快下來啊!」潘安朝磨磨蹭蹭跟在後面的張雪大喊。
張雪膽怯地看著游泳池,任潘安怎麼叫也不敢下水。潘安和旁邊的小女孩說了幾句,小女孩害羞地點點頭爬上岸。
「你放心,我會接住你的,快下來!快跳到我健壯的懷裡!」
看潘安向自己張開的雙臂,張雪的頭搖得跟搏浪鼓一樣,更加不願下水了。突然張雪感覺被人撞了一下,整個人往水裡撲去。
「啊!救命呀!」張雪嚇得閉上眼睛。
「我知道我的身體很誘人,但你也不用這麼急吧!」潘安戲謔的道。
張雪張開眼睛一看,原來自己雙手雙腳一起緊箍著潘安,雪白的肌膚一下子全浮上紅潮,雖然狼狽卻又不敢放手。
「是誰把我推下來的?」張雪把怒氣發在推自己下水的人身上。
「大哥哥,我做得怎麼樣?」推張雪下水的小女孩興奮地問潘安。
潘安誇獎道:「你做得很好。」
張雪怒視潘安,「原來是你指使的!」
「不這樣做你怎麼肯下水,喂!水不深,你可以放手了吧?」
的確,水只淹到自己的腰,張雪尷尬地放開潘安。
「你的心這麼黑,人倒挺白的。」潘安看見張雪的皮膚就像她的名字「雪」一樣的白。
「不許亂摸!」張雪大喊。
原來潘安的手扶住了張雪的腰。
「是嗎?」
潘安把自己本來扶住張雪的雙手舉起,她頓時沉了下去。
「啊!」受到驚嚇的張雪死死地抱住潘安不放。
這會兒輪到潘安發威了,「請不要亂摸好嗎?」
「你……」雖然氣得要死,張雪卻不敢再回嘴了,生怕潘安一個不高興又讓自己沉到水裡。
接下來潘安細心地開始教張雪游泳,「對!就是這樣,把手和腳都擺動起來。姿勢!注意姿勢!我教你的是仰式,不是狗爬式。不用費神瞪我了,你應該感謝我,要知道你若學會了游泳,以後你無論掉到江、河、湖、海裡都能自救。」
張雪手忙腳亂之餘還顧著跟他鬥嘴,「你少烏鴉嘴!我為什麼一定要掉到江、河、湖、海裡啊!」
經過不懈的努力,一小時後張雪終於能在游泳池游幾下了。
「好了,你就在淺水區慢慢練習吧!我去深水區了。」看張雪能夠自己游了,潘安也準備去活動一下筋骨。
張雪完全沉浸在剛學會游泳的喜悅裡,一點也沒注意到她剛才和潘安的親密接觸已經引起其他女人的嫉妒。
幾個怎麼賣弄風騷也引不起潘安注意的女人把怨氣發在張雪身上,她們偷偷游到張雪身邊擠呀擠的,讓張雪不知不覺游到了深水區。
游累了的張雪想靠在池邊休息一會兒,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游到深水區。驚慌失措的她頓時把剛才潘安教給她的游泳要訣全忘了,手腳亂劃幾下就沉了下去。
潘安氣急敗壞地看著張雪游往深水區,這個笨女人以為自己是小龍女嗎?才剛學會游泳就想到深水區。還沒等他游到她身邊,張雪就已經在水面消失蹤影。在游泳池救生員的幫助下,經過一番折騰潘安終於把張雪救上岸,但是張雪仍然神志不清。
「看來要做人工呼吸!」救生員準備替張雪急救。
潘安推開救生員,自己替張雪做人工呼吸。
一會兒後,張雪悠悠地醒了過來。
張雪一睜開眼睛就看見潘安近距離的臉。「你幹什麼?」
「救你!」看張雪精神還不錯,潘安鬆了口氣。
張雪把自己全身檢查一番,懷疑地看著潘安,「救我?怎麼救?」
潘安笑得邪邪的,「當然是用嘴救。」
張雪激動得大喊:「什麼?」
潘安湊近張雪,壞壞地笑著,「初吻?」
「初吻?笑話!」張雪起身就走。
看張雪走路還有點搖晃,潘安擔心地扶住她。
張雪看了一眼扶住自己的手,「你在擔心我嗎?」
「擔心?笑話!」甩開張雪,潘安大步地往前走。
「救命啊!我溺水了,快幫我做人工呼吸!」
救生員臉色蒼白地看著游泳池,怎麼突然間全部的女客人都溺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