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心蕾一身簡單的白底大印花洋裝,高雅迷人的走下樓。
她嬌美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靨,任誰都看的出來她是個被珍愛過、沉醉在愛情中的小女人。
她像個幸福的新婚小妻子,盡職地想替睡夢中的丈夫準備豐盛的餐點,好讓他一醒來就能享用美味的食物。
石信一經過好幾天閉關錄音工作,再加上昨晚跟今早的「激烈運動」,此刻正在床上呼呼大睡。
石信一是個霸道強勢又佔有欲極強的情人。即使在睡夢中,他都緊擁著她,不准她離開。
但趙心蕾眼看快接近中午,昨天又是被人看見石信一找她興師問罪,而她又一整個上午都沒有出現,她羞窘的怕被人誤會,所以就趁石信一熟睡時偷偷溜下床,想替他準備吃的。
趙心蕾一踏進餐廳,就看見負責掌廚的古師傅跟丫鳳他們圍在一起聊天。
「咦──蕾蕾,妳起床囉!」
最先發現她的丫鳳,開心的跟她打招呼。
丫鳳是古師傅的女兒,目前還在一間夜大讀書,白天則跟著父親在石家幫忙,是一個個性善良、笑起來眼睛會瞇成彎月形的可愛小女生。
丫鳳第一次看見自己的偶像竟然出現在眼前時,她的心怦怦怦的狂跳,以為自己得了心律不整的毛病,連幫偶像倒茶時,她的手都抖的不像話,深怕她會失手將熱茶整壺打翻。
雖然石家因為背景關係,常常會出現一些當紅的影劇圈大明星,可是這是她第一次會如此失控緊張,這一切都只因為趙心蕾是她最愛、最欣賞的偶像。
她原以為趙心蕾會是個很有距離的天後,沒想到她非常客氣低調,對他們這些所謂的「下人」也都超尊重,甚至要他們直接以她的小名稱呼。
相處下來,大家都對這位遠道而來的嬌客極為喜愛,不用石家母子倆交代,大伙自然有默契的絕不對外提起Lydia行蹤,對趙心蕾也極為保護,進出石家都會刻意注意有沒有狗仔在附近。
聽見丫鳳的問話,趙心蕾自己作賊心虛的紅燙了粉頰,抿著唇嬌羞的一笑。
「蕾蕾,妳昨天有沒有怎樣?」小美上前關心的問著。
他們昨天都看見少爺對蕾蕾好凶的大叫,質問她為何進他的工作空?他們都很擔心蕾蕾,因為少爺這陣子脾氣變得好古怪、好暴躁。
「對呀!妳──」千千也擔心的上前,一臉著急的想滿足滿腹的好奇心。
「好了,好了!妳們這幾個丫頭,有什麼話等蕾蕾吃飽了再問!」
古師傅出手將被團團包圍詢問的趙心蕾救出,保護性的將她拉開,溫柔疼愛的笑著問心蕾:
「蕾蕾,想不想吃芒果?今早我特地到市場挑了幾個特漂亮的芒果給妳。要不要現在吃?還是妳想先吃點清粥小菜?」
這孩子真的太瘦了!偏偏又吃的清淡,讓他想幫她補補身子都困難。所以只要是心蕾喜歡吃的,他都會盡量準備,就希望她可以多吃兩口,幫她多養幾兩肉。
「嗯──」
趙心蕾開心自己受到大家的愛護,她甜甜微笑,心想要讓古師傅把芒果削好,她要拿給信一嘗嘗那甜香的果味。
趙心蕾才剛要開口,丫鳳卻在此時打斷她的話,她看著丫鳳對著古師傅哥兒們般的叫喊:
「唉喲──老爸,你少來了!你根本比我們更想知道,還裝!」
「嘿咩!剛剛師傅你還說的多誇張!?說什麼蕾蕾會被少爺毒打一頓!現在還不是人整叢好好的站在這裡!」小美咯咯笑著用國台語取笑古師傅。
「唉──」古師傅被取笑的老臉一紅,尷尬的搔搔有些斑白的頭髮,笑著替自己辯稱:「我是想昨兒個少爺的口氣特凶!我擔心呀!」
不只古師傅紅了臉頰,趙心蕾也同樣覺得全身一陣熱燙,又羞又窘的站在其中,不知所措。
「啊──我受不了了啦!我一定要問清楚!」
神經最粗的千千突然高舉雙手,發瘋似的大喊大叫的,驚嚇了膽小的趙心蕾。
千千衝上前,一把抓握住趙心蕾纖細的手臂,一臉急切的只想快快滿足她從昨天憋到現在的好奇心跟擔心,她開口直接問出重點:
「蕾蕾,妳一定要老實說!昨天少爺到底有沒有狠心毒打妳?他有沒有對妳怎麼樣?妳還好嗎?妳有沒有作惡夢?」
「嗯、嗯、嗯!」
大伙也跟著緊張的瞪大眼,直逼近趙心蕾,目光灼灼的直視她的雙眼,同聲點頭等待她的回答。
「我──」
趙心蕾又是尷尬、又是羞窘的往後一退,她覺得自己一定全身快燒起來了,從腳底一路紅燙到頭頂。
她一路後退,丫鳳他們則一路逼近,然後她突然撞上一面結實又溫暖的牆,她聽見一個慵懶低沉的好聽嗓音,從她頭頂傳來。
「有!我狠心毒打她一頓,而且還把她的骨頭拆了,全部分解之後,再一根一根裝回去!」
趙心蕾飛快的旋身,睜大詫異的雙眼,驚呼出聲的瞪著來人。
「哇──」
「少爺!?」
石信一挑眉,好笑的看著大家又是憤慨、又是驚訝的大聲抽氣的表情。
趙心蕾驚呼他的俊美跟他無禮的說辭。
石信一全身上下只有一件寬鬆的綁帶睡褲,及肩的長髮隨意塞在耳後,光滑誘人的結實胸膛大方的展現,赤著雙腳也無損他的氣勢。
趙心蕾驚歎的想著,怎麼會有人能同時散發慵懶跟力量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
回想起過去十幾個小時,她是如何臣服在這強壯的軀體下,她就覺得口乾舌燥,一股熱氣在體內瞬間湧起,讓她突然覺得室內空氣不夠流通。
石信一慵懶的雙眼裡是滿滿的性感邪魅,他勾起一抹微笑,看穿她腦中的瑰麗遐想,覺得自大又驕傲。
他們之間的親暱眼神交流,讓人覺得尷尬害羞又開心不已。
他們頓時明白了石信一所謂的「毒打」為何。
多美的一對情人呀!像幅畫似的!
古師傅安慰的看著,率先回到工作崗位。可是就是有那種沒大腦,搞不清楚狀況又衝動的小女生會壞事。
最單純、單細胞的千千不肯放棄追問,衝上前仗義執言的指著石信一大吼大叫:
「少爺,你怎麼可以這樣?現在是講民主跟法治的時代,你怎可動用私刑?」
小美吃驚的瞪大雙眼,古師傅皺眉搖頭,丫鳳則受不了的一掌拍向自己的額頭,大聲歎氣。
趙心蕾羞紅了臉,美眸怒瞪著肇事者。石信一先是嘲弄的微笑,然後終於屈服在她的瞪視下,受不了的翻白眼大聲歎氣,可是拒絕解釋。
趙心蕾回頭笑著對義憤填膺的千千解釋,還不忘伸手拍打他堅硬的胸膛,他竟還過分的露齒微笑。
「千千,妳別聽他胡說,他沒有打我。」
「哦?是嗎?」千千還是一臉不相信的皺起眉頭。
「是啦、是啦!小孩子乖乖,有耳沒嘴,別說話。」小美冷眼將千千拉回身邊,以眼神跟石信一他們承諾她會好好管教她。
「對!小妹妹乖,長大就明白了。」丫鳳也一臉懂事的說著。
古師傅先是點頭,然後又吃驚的怒目一瞪,大嗓門的怒吼:
「咦──不對!丫頭,妳怎麼會懂這事?」
「啊?唉喲──老爸,我看過很多言情小說咩!」
丫鳳急中生智的替自己脫罪。她當然不可能膽子大到跟老爸承認,她早被男友小齊吃干抹淨了!
「厚──把那些教壞囝仔大小的書全部給我丟掉!聽到沒?」古師傅氣惱的教訓女兒。
「好好好!」丫鳳連忙安撫老爸的情緒。
知道一切實情的小美跟她交換一個秘密眼神,笑得邪氣。她背著老爸吐吐小舌。
石信一把一切看在眼裡,他勾起一抹笑,心想,只有做老爸的才會一廂情願的相信,女兒永遠是純潔無瑕的。
他雙手自然的往前圈抱住趙心蕾雪白漂亮的脖子,慵懶的自嘲著:
「原來我在大家心裡是個不講理的暴君!?」
趙心蕾美眸警告的怒瞪他,他咧嘴邪氣的大笑,牽著她的手往餐桌走去。
「古師傅,請幫我們弄點吃的,最好要可以補充體力的。」
他壞心眼的三句不離限制級的話題,故意要逗弄她的害羞指數。
她一把熱氣轟的衝上頭頂,氣惱他無節制的說話方式,伸手拍掉他的手,轉身走向餐桌的另一邊。
「喂喂喂──姑娘,妳要去哪?」
他伸手一圈,就輕易將她撈回身邊,低低笑問一臉氣鼓鼓的她。
她固執的不肯坐在他身邊的位子,手指著斜對角她平常坐的位子,理所當然的說著:「我要坐我的位子。」
「妳的位子在這裡。」他呵呵低笑,手一使力,輕鬆的讓她坐在他身邊的位子,宣告著他的命令。
「我──」她抗拒的扭動身體。
他制止她的動作,邪氣的在她耳畔噴氣,低語呢喃著羞人的私密話語:
「妳再動,我就扛妳走進最近的房間,『動用私刑』。」
她紅燙的臉更加桃紅誘人,身體一陣顫慄,嘶聲嬌喘。
「哦……不要發出那種聲音,我會『受不了』。」他粗重喘氣,在她耳畔呼出熾熱的氣息,花了好大的意志力才緩和急速的心跳。
他真的想讓慾望得到紆解,可是她需要好好休息跟補充營養,所以他忍住悸動,只啃咬她紅燙的耳朵作為補償。
這次她不敢再發出任何喘息聲,故作鎮定。
可是他一句話,又輕易擊垮她好不容易緩和的呼吸。
「還痛不痛,愛?」他根本是無節制的瘋狂向她索取,他擔心她的窄小承受不了他的驚人慾望。
「我──」
她羞紅的輕啟紅唇。才剛開口,又再一次被端菜上桌的千千打斷──
「厚──少爺!你還說你沒有動用私刑!?」
趙心蕾發出羞窘的低呼,低頭不敢看向眾人的目光。石信一哈哈大笑,心想家裡竟然藏有如此有趣的天兵!
「千千!」丫鳳端來一盤色香味俱全的左宗棠雞,受不了的扠腰警告她。
「可是,少爺問蕾蕾會不會痛的呀!?」千千保護性的指控壞人。
趙心蕾發出更加絕望的低嗚聲,石信一則更開懷的捧腹大笑。
「對不起,我會好好教她的!」小美受不了的跳出來,自告奮勇的扛起教育責任,一手拎起千千,微笑告退。
石信一呵呵低笑,他想,這屋子裡的所有人都被趙心蕾給收買了,往後如果他們之間有任何爭執,他恐怕是孤立無援的一方。
唉……他就知道一旦他承認他的心,她一定又會像以前一樣爬到他頭上撒野,取代他在家中崇高的地位。
石信一搖頭笑著想,心裡卻是漲滿著幸福的喜悅泡泡,心甘情願的承受這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
趙心蕾一直低頭不敢將視線偏移,乖乖吃著石信一夾給她的菜。
「對了,怎麼沒看到我媽?」
「少爺,你忘記囉?夫人去美國啦!算一算時間都快回來了。」丫鳳一邊整理桌面,一邊報告。
少爺最近真的太忙了!常常十天不見人影,不是關在錄音室錄音,就是關在工作室創作,難怪會不知道夫人已經去美國的消息。
「哦──對哦!我都忘了!」
石信一手拿著叉子,突然想到老媽在出門前有在他手機留言,留言的內容不外乎些要他好好照顧心蕾的話,半個字都沒提到要他這個寶貝兒子好好照顧自己。石家的人好像都以趙心蕾為中心點在打轉。
唉……他越來越覺得自己處境堪慮。
「寶姨是後天的班機。」趙心蕾終於抬起頭,輕聲開口。
她自責的認為,信一會不知道寶姨出國,一定是因為他討厭看到她,都不回家的緣故。
他一怔,聽出她語氣裡的自責,他想,他們在昨天之前劍拔弩張的緊繃狀況,一定帶給她很多的傷痛,他心懷愧疚,想用更多的愛來彌補她。
石信一嘴角揚起最溫柔的笑容,大手安撫的摸摸她的後腦,輕聲呢喃:
「謝謝妳,愛。」
感謝上帝!他想,他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去愛她。
窗外陽光暖暖,似乎也在訴說著烏雲已散,美麗的陽光祝福著有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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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洛杉磯
「怎麼樣?有任何消息嗎?」
休曼一見到辛蒂進來他的辦公室,便焦急的衝上前,心慌意亂的劈頭就問。
辛蒂看著他雙眼凹陷的頹廢模樣,心一陣揪痛。
這陣子他們一直透過各種可能的管道,尋找Lydia的下落,而無法好好休息。她想,如果有一天失蹤的是她,他會如此焦急嗎?
辛蒂在心中自嘲的一笑,然後她交出手中剛剛得到的報告。
休曼急切的接過,撕開封緊的牛皮紙袋,抽小裡頭的報告。他驚訝的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盯著辛蒂。
「台灣?怎麼可能?」
他雖然不知道原因為何,但是當年他要跟Lydia簽約時,她只有一個條件,那就是所有的演唱會跟宣傳行程,她都不會親自到台灣。他想,Lydia應該是在台灣時有著不愉快的記憶,所以才會有這項要求。為了要跟她簽約,他無條件的答應了。所以即使Lydia在台灣有眾多歌迷,他們也從未到台灣做宣傳。
可是現在她卻獨自一人飛越了半個地球,踏了她拒絕前往的國家。這──
「是真的。偵探已經查出Lydia是拿台灣護照進入台灣的。」辛蒂輕聲說著。
她曾聽Lydia簡短說過她在台灣的事情,雖然她是在美國出生長大的,但因為父母的關係,她一直有著雙重國籍。而在台灣有一個人一直佔據著Lydia的心……
休曼聽了辛蒂的話,仔細一想,然後他堅決的開門:
「妳快一點準備所有的證件,我們去台灣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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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心蕾溫馴的貼躺在石信一的懷中,他們坐在客廳看HBO所播放的最新電影。
電影到底演了什麼,她有將近三分之二都沒看到,因為信一一直對她毛手毛腳,挑逗她深沉的慾望。
她又緊張又興奮,一邊要抵擋他越來越過火的挑逗,一邊又得擔心會被丫鳳他們撞見限制級的尷尬畫面。
這男人真的毫無節制的過火!這三天他幾乎寸步不離的黏在她身旁,拒絕跟外界接觸,無時無刻、隨時隨地的將她挑逗的迷失在他製造的夢幻慾望中,久久無法回神,只能虛弱無力的任由他猛烈的掠奪,隨他捲入激情慾海中載浮載沉。
今天是寶姨回來的日子,她可不希望寶姨是在信一的床上找到她,所以一過中午,她就強制要求她不要待在房間。她挑了客廳這個開放安全的地方,沒想到信一還是壞心眼的逗弄她薄弱的意志力,狂傲的毫不在乎他人的目光。
「不要啦!」
她嬌羞的拍掉他企圖竄入她裙底的邪惡大手,臉紅燙得嚇人,呼吸急速不穩,讓他好幾次都差點得逞。
「媽的班機沒那麼早,我們還有時間再做一次──」
她像大麻一樣,讓人一食就上癮,無法戒除地一直回味那美妙的滋味。他想,他一輩子都要不夠她!
「不要!」她美眸一瞪,似抱怨的撒嬌說:「你的一次都會變成好多次。」
他得意一笑,抱著她面對彼此,傾過身在她唇上重重一吻。
「誰叫妳這麼香又這麼甜,我一吃就停不下來,滿腦子都是妳高潮時──」
「啊──不准說!」她睜大雙眼,小手摀住他可惡的嘴,警告他。
他的黑眸突然暗流洶湧,她認得這邪惡的眼神所代表的意義,隨即驚訝地感覺到有個熾熱的堅硬頂住她。
他無奈的一笑,吻上她的掌心,努力忍住這波又急又猛的悸動。她卻在此時不乖的挪動臀部,刺激他激狂的慾望中心,他粗重喘氣,緊緊擁抱住她,等待顫慄平息。
「該死!如果妳真的不想要在這裡給我,就乖乖不要亂動!」
他用了極大的力氣才咬牙說出這句話,忍耐的汗水從他額邊滴落,他感覺到她的小手圈抱住他的頸後,甜美柔軟的嬌軀契合的貼在他懷中,她的細吻灑在他跳動的太陽穴,有著神奇的安撫作用。
「好一點了嗎?」
她感覺他的呼吸變得平穩,微微退開好讓她看見他深邃迷人的黑眸,雙手輕輕按摩他的太陽穴,輕聲呢喃。
他發出舒服的歎息聲。他笑了,笑得溫柔寵溺,雙手輕抱住她纖細的腰,在她挺直的背上輕輕掃撫。
「這招哪學來的?」
「辛蒂教我的。」她驕傲的笑著,小手習慣性的圈掛在他頸後。
「辛蒂?」
「我的保母。她說,如果男人開始變得焦躁不安、或孩子氣時,可以這樣做。她跟休曼是一對。」
「休曼?」他臉色一沉,對於這個名字他還是覺得很感冒。
「你還是不相信我嗎?休曼真的只是經紀人。」她小臉一暗,委屈的說著。
「對不起,我只是習慣性的嫉妒罷了。」他捏捏她的俏臀,親暱的說著。
「嫉妒?我?」趙心蕾小臉一亮,驚喜的低呼出聲。
「妳那什麼表情?妳需要這麼驕傲得意嗎?」他好笑的看著她詫異不敢相信的表情。
他當然嫉妒!他嫉妒的想要把全天下叫休曼的男人都殺掉。
「嘿嘿──」
她甜甜一笑,主動的獻出親吻。他很快的取得控制權,一個安全的鼓勵小吻被他主導成一個危險的慾望深吻,慾火迅速被撩撥成熊熊烈火。
他的心臟在胸膛下強力重拍,他無法再忍耐住兇猛的慾火,一把將虛弱的她抱起,以最快的速度衝進離客廳最近的書房。
一關上書房的門,他粗重喘息的將她壓在門上。
「啊──」突然被充滿的刺激讓她頭暈目眩,大聲嬌喘呻吟。
「啊──」他興奮的叫喊。
突然,一陣急切的門鈴聲響起,趙心蕾想起寶姨的歸來,驚恐的想退開信一的撞擊,無奈她無處可躲。
她聽見丫鳳的聲音跟一個陌生的女聲從客廳傳來。
「信,有人──啊……」
「唔──沒關係,讓她等,丫鳳會處理的。」
他覆蓋住她的唇,將她的尖叫吞進口裡,他管不了在外頭等待發怒的人,只能專注、勇狠的愛她。
激情過後,趙心蕾只能虛弱地癱在他身上。
許久之後,石信一體貼的等待她準備好,這才緊緊握住她的手一起走出書房,面對現實問題。
「我叫妳去叫石信一出來,妳聽到了沒有?」一個高挑冷艷的女人,滿臉憤怒的對著丫鳳毫不客氣的指使大吼。
「田小姐,我已經說過少──」丫鳳盡職的按捺著脾氣,用最大的意志力才能微笑面對這個張牙舞爪的女人。
石信一終於牽著趙心蕾的手出現在客廳。
他們一接近,就看見田靜書飛快旋身,而她乍見到趙心蕾的臉時,眼裡的憤怒燃燒到沸點。
「靜書。」石信一緊握住心蕾的手,冷聲開口。
她是田靜書──石信一對外公開的未婚妻。趙心蕾心一揪,小手急著脫離石信一的大手,但他不准她放開他的手,用力的緊握。
田靜書冷眼看著石信一對那女人的呵護寵愛,心一揪,替自己覺得不值得。她跟了這男人三年,從沒有看過此刻出現在他眼裡的溫柔深情,這女人卻……
「她就是你拒絕接我電話的原因嗎?」
她從大陸回來已經第三天了,媒體都在追逐她跟他的喜事,男主角卻一直沒有出現表態,弄得她好像在炒作新聞、自導自演。
而她沒想到更難堪的情況竟然發生在此!她來到石家,這個她三年都未曾進入的大門,等待她的卻是他跟狐狸精在書房情不自禁地苟合!?
「對。」石信一直截了當的承認趙心蕾的地位。
田靜書冷眼看著他們十指緊抑的雙手,心碎難堪,怒火衝到頭頂。
她突然失控的衝上前,在所有人無法防備之下,狠狠甩了狐狸精一巴掌,重力擊拍的聲音在客廳迴盪著,震驚了所有人。
「妳幹什麼!?」石信一怒不可遏的大吼,企圖阻擋田靜書完全失控的舉動。
「妳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竟然趁著我去大陸工作時,誘拐我的未婚夫!妳這個妓女!光天化日之下,還跟我的未婚夫在書房大聲苟合!妳──」
「住口!」石信一怒不可遏,若不是他不打女人,他一定會狠狠地甩她巴掌,替心蕾討回公道。
趙心蕾手摀著熱燙刺麻的右頰,淚水滑落眼角,震驚的看著情緒失控,大聲指控她是介入別人感情的第三者的田靜書,心絞痛得無法呼吸。
「田靜書,我不是妳的未婚夫,那只是妳一廂情願,逕自對外宣佈的消息!如果妳敢再多說一句污辱蕾蕾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
田靜書抬起淚眼,望進石信一眼裡的冷酷絕情,哭泣低訴委屈:
「我有說錯話嗎?她的確介入了我們呀!你也沒有否認過你是我未婚夫的事情,不是嗎?」
「我沒有否認,不代表我默認!我在此表明我的立場,我們之間一直都沒有承諾,蕾蕾也不是破壞我們的第三者,她是我的初戀!」
「你──」
「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那麼大聲吵鬧?」
剛進家門的陳寶春,一出電梯就聽見家裡鬧烘烘,她擔心的先丟下趙傑跟王芝碧夫妻,衝進家門。一進門,她就看見這三人的愛恨糾葛。
王芝碧因為擔心女兒,也跟著衝進門,驚訝的看著這混亂的場面。她心疼的看見女兒一手摀著臉頰,一手抓緊胸口的衣服,滿臉痛苦的站在最裡面。
「蕾蕾!?」王芝碧心慌地喊著。蕾蕾又發病了!?
趙心蕾抬起淚眼,迷濛中看見母親擔心的雙眼,她心好痛,困難的求救:
「媽……」
她話還沒說完,就陷入一片黑暗中。昏迷前,她最後看見的是石信一如急風般朝她奔來,大聲喊叫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