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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請止步 第三章 作者:方妮
    她的頭好痛。

    裴寧坐在梳妝𠍾前看著鏡中的自己──一頭凌亂的長髮披散在背後,臉龐憔悴暗沉,還有兩個足以媲美熊貓的大黑輪。

    唉,她的頭真的好痛。

    不過她知道除了宿醉之外,引起她頭痛最大的原因是因為昨晚……

    天!她懊惱的低吟了聲,雙手抱著頭抵上桌面。

    都怪她自己,明明不會喝酒還猛灌個不停,所以才會失態得如此誇張,竟然會跟仲勳哥這麼親暱,而且還光溜溜的被看個精光……

    只要一想到昨晚的四唇相貼,她的腦袋就像要爆炸似的全身燥熱起來,更不要說當他的唇滑下她的胸前時,她的心跳有多狂烈了。

    她情不自禁的幻想著,若他的唇繼續下移……那會是怎樣的滋味?

    天哪,她今天才知道自己原來這麼色,竟然會去想像「那種」事情,而且對像還是一直把她當妹妹疼愛的仲勳哥。

    她真的沒有臉再去面對他了啦。

    被看光就算了,就怕她這副干扁四季豆的身材會讓仲勳哥作噩夢啊。

    嗚,她怎麼有勇氣踏出這扇房門嘛。

    裴寧嗚咽了聲,真想要一頭在撞死梳妝台上算了。

    「寧寧?」突然,符仲勳充滿磁性的嗓音在門外響了起來。

    是他?!她的心一驚,猛的抬頭望向緊閉的門扉,就怕他會走進來。

    「醒了嗎?」沒等到她的響應,符仲勳詢問的聲音又響起。

    怎麼辦?怎麼辦?她該怎麼回應才好?

    彷彿舌頭打了結似的,裴寧一句話都說不出口,腦袋中打轉的全都是昨晚他們擁吻的火辣鏡頭,讓她心煩意亂,口乾舌燥。

    「寧寧?」伴隨著符仲勳納悶的聲音,門把被緩緩轉動。

    天,仲勳哥要進來了!

    裴寧想都沒想,用這輩子最快的速度鑽回被子裡,緊閉著眼睫佯裝仍在睡覺。

    真的還在睡?符仲勳輕手輕腳的靠近她的床沿坐下,俯視著她的睡顏。

    緊閉眼臉的她眉頭輕皺,似乎在煩惱著些什麼。

    是因為昨晚的事情嗎?

    宿醉後的她會記得這一切嗎?

    符仲勳忍不住伸手輕撫她的眉間,似乎想要拂去那上頭的鬱悶。

    他一直把她當成珍寶似的守護著、疼愛著,不允許任何男人接近她、傷害她。

    而這樣的行為他自行解讀為對阿姨的承諾與對「家人」的照顧,可直到昨晚他回房思考了一晚之後才猛的發現,原來這一切全都是他霸道的佔有慾作祟。

    曾幾何時,她在他心中已不再只是個小女孩,而是一個充滿魅力的女人。

    他不要讓其它男人有任何的機會接近她,所以強硬的將她納入自己的保護傘下,杜絕任何有可能失去她的機會。

    而昨天晚上的「擦槍走火」只是把鑰匙,一把打開他心中感情的鎖匙。

    沒錯,他愛她,而且已經愛了好久好久。

    也許當他在機場將紅繩纏繞住彼此的手時,就已經注定要為她傾心一輩子。

    凝視著她,符仲勳的眼底充滿了無法掩飾的情感,就像蓄滿水的水庫似的,下一瞬間便潰堤氾濫。

    「寧寧,該起床了。」他柔聲輕喚著。

    慘了,她該醒來還是繼續裝睡?

    「寧寧,起床。」他沒有放棄的意思。

    裴寧的黑眼珠在眼皮底下轉呀轉的,掙扎了半晌才緩緩睜開眼睛,假裝剛被喚醒似的打了個呵欠,「仲勳哥?」不管了,她決定裝傻來應付他所有的問題。

    「妳頭會不會痛?」符仲勳微笑揉著她的頭。

    原本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習慣,而她也總會撒嬌的任由他揉亂頭髮,可今天她卻不自覺的閃了開,讓符仲勳的手僵在半空,狐疑的瞇起銳利的黑眸。

    「是啊,我的頭好痛喔,一定是喝太多久了,連怎麼回家都不記得了。」她假意用手揉著太陽穴,小臉蛋誇張的皺成了一團,好表現頭有多疼。

    「昨天的事情妳都不記得了?」他垂下手,直視著她問。

    「呃,昨天有發生什麼事嗎?」她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真的是茫然無所知。

    黑眸在她的臉上細細搜尋片刻,符仲勳隨即搖搖頭,「沒事。」

    好險,騙過他了。裴寧在心中暗吁口氣,跳下床,故意轉移話題,「仲勳哥,這麼晚還不去公司?」

    「我今天不進去了。」符仲勳淡淡道。

    「為什麼?」她一臉困惑。

    「妳什麼時候換好衣服的?」符仲勳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盯著她早已穿戴整齊的衣物問,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他離開的時候,她可是一絲不掛的。

    「呃。」裴寧一驚,舌頭像打結似的結巴了起來,「我、我不記得了耶,我、我昨天真是喝得太醉了。」反正什麼都推給酒精作祟就是了。

    「喔。」他的聲音似乎沒有太多懷疑,可眸底閃爍的芒光洩漏了完全不同的想法。

    「以後我絕對不敢再喝酒了。」裴寧發自內心的反省,隨即走向房門,「我們下樓吧。」

    不等他響應,她已經快速的逃離昨晚的「犯罪現場」,匆忙溜下樓,以免自己的偽裝無法維持,到時露餡的話,她再也沒有臉待在這個家了。

    而她絕對不想讓那種情況發生,死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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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躲他。

    自從那天之後,符仲勳很明確的感受到自己只要一接近她,她就會找出各式各樣的借口「逃離」,甚至還剝奪了他揉亂她頭髮的樂趣,不,應該說他根本連碰都沒機會碰她一下。

    為什麼會發生這種情形?

    唯一的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她根本就對那一晚的親密接觸記得一清二楚,而且還下定決心不再重蹈覆轍。

    該死!符仲勳懊惱的擰緊了眉頭,她的疏離是否代表了她對他的排斥?

    在那個晚上他確定了自己對她的感情,而她則是下定決心要拉開他們的距離?

    「該死!」符仲勳忍不住又咒罵了聲,讓剛好走進辦公室中的男子錯愕的望著他。

    「我做錯了什麼嗎?你幹麼這麼凶的罵人?」范建宇害怕的拍了拍胸部,裝出一副驚恐的神色。

    「什麼事?」符仲勳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問。

    「沒事不能來看看我的好兄弟嗎?」范建宇嘻皮笑臉。

    「無事不登三寶殿,你快說吧,我很忙。」符仲勳低下頭,翻閱著桌上等候他簽字的卷宗。

    「忙?」范建宇走上前一把闔上桌上的卷宗,揶揄的看著他,「那你還有時間安插女人進我公司?」

    「你以為我願意嗎?」若不是裴寧堅持要出去闖闖,他身邊的座位早就留給她了。

    「快說,那是誰?」范建宇的眸中躺著大大的好奇兩個字,「是新的女人嗎?」

    「神經。」符仲勳啐道。

    「不對啊,你不可能對女人花這種心思,除了……」范建宇想了想,然後霍的擊掌,「我知道了,是那個你一直小心翼翼藏著不讓我看到的寧寧對吧?」沒錯,他記得那個女生的名字叫做裴寧,正好有個寧字。

    「你不用知道這麼多,只要記住離她遠一點。」符仲勳警告的瞪他一眼。

    當初他聽到裴寧說出她要前往面試的公司名稱時也著實嚇了一大跳,這麼巧正是他好友的公司,二話不說立刻打了個電話「關切」一下。

    畢竟若她要到外頭上班,能夠進入范建宇的公司,總比在某個陌生的地方讓他不安來得好。

    「嘖嘖嘖,一談到她,你就完全不像那個﹃無情﹄的符仲勳了,我還真的是很想看看到底是怎樣的女人,竟然可以讓你這樣牽腸掛肚,甚至還做了你一向最不屑的行為──﹃走後門﹄。」他越是阻止他,他就越想要一探究竟。

    「我現在心情不是很好,你若想要幹架的話我奉陪。」符仲勳神色陰鬱得嚇人。

    「心情不好?」彷彿又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似的,范建宇馬上露出充滿興趣的神情,朝他勾了勾下巴,「走吧。」

    「去哪?」這傢伙,肯定又想打破砂鍋問到底。

    「心情不好的時候當然是去喝酒嘍。」這不是不變的定律嗎?還問喔。

    「呵,是嗎?」上一次喝的時候,卻是他最開心的時候,符仲勳自嘲的扯扯唇。

    「別囉唆了,走吧。」范建宇催促著。

    「你都不用工作的嗎?」符仲勳忍不住揶揄。

    「你以為當老闆是為什麼?你就是太拚了,難怪心情會不好,走啦。」范建宇索性繞過桌子,直接拉人。

    符仲勳無奈的笑笑,「走就走,看誰酒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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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她這樣做是對是錯?

    裴寧無精打采的將頭側放在咖啡廳的桌上,眉頭緊緊的擰著。

    「妳幹麼?工作不順利嗎?」剛走進來坐在她對面的伍翹楚睇了她一眼,隨手點了根煙抽著。

    裴寧抬起臉看著她,噘起唇道:「跟工作無關。」

    「喔?」伍翹楚挑起了眉,「那還有什麼可以讓妳這個小公主這麼煩惱啊?」

    裴寧囁嚅半晌,還是放棄開口。

    「幹麼要說不說的啊?」她越不說,她就越是想問,「吊人胃口喔?」

    「不是啦,只是我不知道要怎麼說嘛。」總不能把自己跟仲勳哥之間發生的「意外」說出來吧?糗死人了。

    「總之酒能誤事啦。」這是她最大的感慨。

    「喲?妳跑去喝酒?跟誰?」不會吧?裴寧的保護者怎麼會讓這種事情發生咧?

    裴寧坐直身子,長長的歎了口氣,「跟仲勳哥。」

    「喔。」她就說嘛,果然還是跟他,「那妳有啥好煩的?難道……他強吻妳啊?」她打趣道。

    這一問,讓裴寧的雙頰霎時燒紅起來。

    伍翹楚驚訝的打量著她,「我說中了?」這男人總算忍不住出手了,哈。

    「不是啦。」裴寧困窘的猛搖頭。

    「不是?那妳幹麼臉紅成這樣?嘖嘖,連脖子都紅了耶。」伍翹楚故意捉弄她道。

    「唉,是我強﹃抱﹄他,所以他才會吻我啦。」裴寧低聲承認,這幾天她隱隱約約記起自己那晚的「主動」,所以更加不敢面對符仲勳了。

    「等等,我沒聽錯吧?強暴?」哇塞,看不出裴寧這麼Open耶,惦惦吃三碗公喔。

    「此抱非彼暴。」裴寧羞赧的糾正。

    「不管了,總之就是妳抱了他,而他吻了妳。」伍翹楚慢慢瞭解情況。

    裴寧困窘的點點頭。

    「那有啥好煩的?應該是很爽啊。」伍翹楚哈哈大笑。

    「討厭啦,翹楚,妳不要笑人家嘛。」就知道跟她說一定會被她取笑。

    若是被她知道自己還全身脫光光的話,那不被糗到無地自容才怪。

    「好、好,我不笑,哈──哈哈。」雖然嘴上這樣講,可還是忍不住笑得眼淚都飆出來了。

    「臭翹楚,以後不跟妳說了。」裴寧佯嗔。

    「好嘛,真的不笑了。」伍翹楚努力止住笑聲,裝出副正經嚴肅的神情,「那妳可以說說看,這樣有什麼好煩的嗎?」

    「這樣怎會不煩?我藉著酒意做出這種事情,怎麼還有臉繼續面對仲勳哥嘛。」她已經躲著他好一陣子,快要受不了這種不能跟他撒嬌嬉鬧、沒有他疼愛呵護的日子了。

    「幹麼不能?妳就打蛇隨棍上,跟他交往不就得了。」這麼簡單的事。

    「交往?!」裴寧的眼珠子差點沒自眼眶中掉下來。

    「對啊,反正妳注定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看來只有裴寧自己不知道,以前她的那些追求者都是被誰擋下的。

    「妳不要亂說,仲勳哥只是把我當妹妹。」交往?這個念頭讓裴寧的心臟撲通撲通的亂跳。

    「誰會吻妹妹啊?」這丫頭真傻耶。

    「那、那只是一場意外。」要不是她先纏著他不放,他也不會吻她吧。

    「意外是吧?既然是意外,那就更用不著尷尬煩惱了啊。」唉,看來要她開竅還有段時間哩。

    裴寧沉默的想了想,好像想通什麼似的道:「對喔,我就裝傻裝到底,當作沒這回事就好了啊。」那她就不用躲他了不是嗎?

    「就怕人家不放過妳喲。」伍翹楚小聲的OS。

    「嗄?妳說什麼?」裴寧詢問的望著她。

    「沒事。」伍翹楚馬上回答,轉移話題,「對了,那個女魔頭有沒有打電話說啥?」她所指的女魔頭自然就是拉她們進算命社的社長於書瑋了。

    「當然啊,她還問妳換花的事情探訪的怎樣了。」

    不知女魔頭打聽到有位通靈的老師,只要經過她的換花儀式,可以幫人招來好桃花,換掉壞桃花。

    「那妳怎麼跟她說?」伍翹楚難得緊張的問,她就是拿那個女魔王沒轍。

    「照實說啊,說妳被趕出來。」裴寧一臉無辜,就把她所知,大美人伍翹楚才走到大門就被人拿掃把趕走。

    「天,妳不會跟她隨便胡亂掰一下啊。」這下她苦了。

    「人家不會說謊嘛。」裴寧吐吐舌。

    「慘了,幸好她在美國管不到我。」伍翹楚將煙按熄,站起身。

    「妳要去哪?」裴寧好奇的問。

    「去找那個男人去。」伍翹楚朝她眨眨眼,隨後走開。

    裴寧又坐了一陣子,也跟著結帳離開。

    既然她已經想出了解決方法,那就不用再躲符仲勳了。

    想到這裡,之前一直無法舒展的眉頭總算稍稍撫平,突然有種很想見他的慾望。

    裴寧加快腳步往家中奔去,還不自覺的哼起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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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寧,妳還沒睡?」張子怡走出臥房,訝異的看著坐在客廳中的裴寧。

    「阿姨,我還不想睡。」裴寧站起身,並沒說出她在等符仲勳回家。

    「是嗎?那剛好,阿姨也不想睡,妳就陪阿姨聊聊天好了。」張子怡微笑的示意她坐下。

    「好啊。」

    「這陣子我發現妳跟仲勳之間好像怪怪的,是不是吵架?」張子怡開門見山就問出了敏感的話題。

    「呃,沒、沒有啊。」裴寧心虛的轉動著眼珠子。

    「不要騙阿姨喔,是不是妳仲勳哥欺負妳?說出來讓阿姨替妳做主。」其實她也知道兒子把裴寧當成寶貝一樣疼愛,怎麼可能會欺負她,這麼說只是為了要引誘裴寧說出原因罷了。

    「不是的。」裴寧否認得又快又急,頭搖得張子怡都要眼花了。

    「如果不是的話,那妳最近怎麼一直在躲他呢?」

    「這個……」有這麼明顯嗎?竟然連阿姨都發現了。

    「寧寧,從小阿姨就看著妳長大,也一直把妳當成自己的女兒一樣看待,難道我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嗎?真是讓阿姨傷心啊。」張子怡故意裝出難過的模樣道。

    「阿姨,對不起,我不是故意不說的,只是不知道要怎麼說起。」那種事情她怎麼說得出口嘛。

    「沒關係,妳就直說,阿姨這把年紀了,有什麼沒聽過的?」張子怡鼓勵她。

    「我……」裴寧為難的漲紅了臉,支支吾吾就是說不出口。

    看著她一臉困窘的模樣,張子怡歎了口氣,「好吧,若妳真的不想說,阿姨也不勉強妳,不過妳要答應阿姨一件事。」

    「嗯。」裴寧鬆口氣的點頭。

    「不管發生了什麼事,都不要生妳仲勳哥的氣好嗎?妳也知道他就那個死個性,硬邦邦的,一點都不溫柔體貼,妳要多包涵喔。」她實在不想看著兒子每天都臭著張臉,好像有人欠他幾百萬似的了。

    「我永遠不可能生仲勳哥氣的,阿姨,妳不要擔心,之前是我的問題,已經沒事了。」誰說仲勳哥不溫柔體貼,仲勳哥對她最好了。

    「沒事了?那我就放心了。」看樣子應該是真的沒事了。

    裴寧微笑的抿抿唇,視線忍不住瞄了眼牆上的時鐘,都快十二點了,仲勳哥怎麼還沒回來呢?

    發現她的目光不住的往牆上的時鐘飄去,一抹瞭然的笑容浮上張子怡的唇角,「奇怪了,這臭小子今天怎麼搞的,這麼晚還不回家,連通電話都不打?寧寧,妳幫阿姨打通電話給他,問問他在忙些什麼。」

    裴寧遲疑了片刻,隨即點點頭,「好。」

    其實她早就想打了,可是礙於前陣子自己對他的刻意躲避,所以一直不好意思主動先打給他。

    現在有了阿姨的請托,倒是讓她有了正當的理由跟借口跨出這和好的第一步。

    裴寧拿起手機撥打著熟悉卻已經好一陣子沒撥過的號碼,耳朵靠著電話,緊張的聽著電話接通的旋律聲響起。

    「怎樣?有通嗎?」見她久久沒開口,張子怡忍不住問。

    裴寧專注的傾聽了半晌,臉上浮現失望的表情,放下手機道:「沒人接。」

    「他在搞什麼?」張子怡皺皺眉,又道:「可能是沒聽到,妳再打一次看看。」

    「嗯。」原本就想再試試看的裴寧得到了鼓勵,馬上動手撥了第二次。

    熟悉的旋律聲又響起,而這次並沒有讓裴寧等待太久,手機的那一頭有人接起電話。

    「仲勳哥──」裴寧只喚了聲,整個人就怔愣住。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見裴寧神色有異,張子怡連忙追問。

    只見裴寧應了幾聲,掛上電話。

    「仲勳說什麼?」瞧裴寧那張漂亮的小臉蛋整個垮了下來,張子怡關心的問:「他是不是說了什麼不好聽的話?」

    裴寧搖搖頭,勉強擠出一抹笑,「沒有。」

    「沒有?那他說什麼時候回來?」這就怪了。

    「他什麼都沒說。」裴寧抿緊著唇。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我越聽越糊塗了。」張子怡滿臉困惑。

    「因為接電話的是個女人,只說仲勳哥在洗澡,現在不方便接電話。」裴寧覺得自己的胸口因為想像著那個情景而鬱悶著,就像被顆大石頭沉沉壓著似的喘不過氣來。

    「女人?!」張子怡愕然。

    「阿姨,我累了,先去睡。」朝張子怡點點頭,裴寧勉強掛在唇角的笑容在她上樓後迅速消失。

    這是怎麼一回事?

    仲勳哥本來就是個才貌出色的男人,有女朋友是很平常的事情,她幹麼這麼驚懾?

    她應該要替仲勳哥感到開心才是啊。

    可為什麼,她的唇角好像掛著鉛塊似的,怎樣都無法上揚,就像她胸口的抽痛感一樣,困擾了她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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