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他是聽葳葳說的,葳葳告訴他時很興奮,並且到處傳播。
「嗯。」阿鋒承認得很爽快。
安令崇看了他一眼。「我們以出道為目標,不容許私人感情破壞計劃,這點你很清楚。」
阿鋒直視著他。「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安令祟淡淡的笑了笑,「我知道你有分寸。」
他的出道計劃會依目標進行,他相信一定會,他也不會讓任何因素阻礙了鋒樂團出道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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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六下午,星悅打掃著退房,四點有預約的客人會進來,可能是心情愉快吧,她替花瓶換新鮮的花的時候,聞到的花香是滿滿滿滿的。
「星悅!」阿麒興匆匆的跑上來找她,手裡提著一大袋的沙巴名產。「送給妳!我和家人出國玩買的!」
「哇!謝謝你,阿麒!」她很開心,笑容更是燦爛,當然不是因為名產,而是一個戀愛中的女人,從她眼裡看出去,世界是美好的,連垃圾桶、馬桶都很美。
「沙巴很好玩,百分之七十都是華人,在那裡,華人簡直就是大爺。」阿麒很慇勤,主動替她換床單,一邊跟她閒聊。
「好羨慕你能夠出國,我都沒坐過飛機。」她把枕頭抽出來,換上新的枕頭套,繪著熏衣草圖案,聽說是老闆從日本進口的,睡過的客人都說贊!
「其實坐飛機也沒什麼特別,我都在睡覺……」阿麒話鋒一轉,別有深意的看著她。「倒是五天見不到妳,我很想念妳。」
「真的嗎?」她心無城府的說:「我也很想你耶,平常你來的時候,氣氛總是很熱鬧,少了你,大家就安靜多了。」
「想不到我們心靈相通。」他感性的瞅著她。「我們交往吧,星悅,這是我第一次對一個女孩子有這種感覺,我想有了妳,我一定會打出更有生命力的鼓來,妳願意跟我交往嗎?」
「阿麒……」她拿著被單的手一僵,總算明白他在說什麼了,但她已經跟阿鋒在一起了啊,不可能腳踏兩條船。
「如果妳害羞的話,只要點點頭就行了。」他含情脈脈的又說。
星悅很尷尬。「阿麒,我不能答應你,因為我跟阿鋒在交往了,我只喜歡他一個人。」
「什麼?」他幾乎彈跳了起來。「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我怎麼不知道?怎麼都沒有人告訴我?」
她覺得對他很抱歉。「你是不是一回到南灣就跑來這裡找我?」所以沒人有機會告訴他啊。
「對啊,我一心只想見妳,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天啊!」朝天花板怒吼一聲,過一下子語氣一轉,他垂頭喪氣的說:「只是沒想到,等我的卻是如此殘酷的事實。」
「阿麒,你是個好人,我希望我們能當好朋友。」這是她僅能安慰他的,她也真的不希望失去他這個朋友。
「也只能這樣了,那妳忙吧,我走了。」
目送阿麒無精打采的背影,星悅有一點點感動,有個男生真心喜歡她,而且還向她告白,這可是她十九年的生命以來,首次有男生向她告白,連阿鋒都沒有向她告白哩。
不過,她還是喜歡他,只喜歡他一個,她的夢裡有滿滿的他,甜到她好像嘗到糖蜜的滋味,他們在海浪裡接吻,他強勢的握住她的下巴,熱烈的與她唇齒交纏……
「星悅!喲厚!該起來嘍!」
有羽毛在她臉上別動,她揉揉眼睛,如夢初醒。
接著,她發現這裡不是她的房間──
「我睡著了!」她居然換好床單被單就直接趴在客房的床上睡著了,還睡到作夢!
哦!太離譜了啦!
「瑩姊──」星悅面對來叫她的毛姿瑩,好想找地洞鑽。
「客人在登記住宿了,妳下去開瓶雞精喝吧,這樣精神會好一點。」
「我真的很抱歉。」她連忙鞠了個九十度的躬。
毛姿瑩拍拍她。「覺得抱歉就下去幫忙吧,來了一團追星族,我哥快花轟了。」
她好奇的問:「追什麼星啊?」
「靜樂團啊。」毛姿瑩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妳不是年輕人嗎?不知道靜樂團要來咱們南灣開唱嗎?」
「什麼?」她驚跳起來,連忙衝出房間。
毛姿瑩笑著搖頭。「原來這小妮子也是靜樂團的忠實粉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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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樂團要來了!靜樂團要來南灣了!這下可糟了!不知道阿鋒怎麼想,他不可能不知道這個消息!
「你還好吧?」星悅在衝浪部找到阿鋒,樣子急得不得了。
「妳剛在摸魚?」他在替客人介紹衝浪板,分神看了她一眼,她臉上還有睡痕哩,這丫頭真好命,大白天偷懶。
「看你這麼平靜,我就放心了。」她拍拍胸口,又趕著出去瞭解敵情。
她找到報紙,果然在影視新聞那版看到大篇幅報導靜樂團要來南灣開唱的消息,這是他們首次的大型海灘演唱會,票早已銷售一空,現在是一票難求。
「哪裡不好去,偏偏來這裡,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冤家路窄?」星悅望報紙興歎,如果是以前的她,一定會為這個消息興奮得三天三夜睡不著的。
入夜時分,民宿恢復寧靜,客人都入睡了,按照慣例,十二點到一點是自己人圍在一起吃毛軍皓獨門火鍋兼喝啤酒的打屁時間。
咖啡座的某桌上放著一鍋熱騰騰的火鍋,成員很多,所有姓毛的人、鋒樂團的人、星悅和楊過。
「我失戀了,大家好心點,把我灌醉吧。」阿麒超級後悔出國玩的,白白給了星悅和阿鋒感情加溫的機會。
「那就喝吧。」毛軍皓拍拍他的肩膀。「年輕人失戀個幾次不算什麼,孩子不要亂生就好了。」
毛誕葳馬上敏感的瞪著他們兩個。「爹地,你在嫌棄我嗎?」
「我沒有。」毛軍皓趕緊找救兵,他指著毛姿瑩。「不信妳問姑姑,她最清楚了。」
「他有,他曾經想過不要妳。」毛姿瑩輕咳一聲,模仿起來。「瑩瑩嗎?我遇到麻煩了,杜麗莎懷了我的種,可是我不想她生下來,我還年輕,心情還不定,被個孩子絆住,那我毛大帥還能有什麼搞頭?」
「爹地!」毛誕葳大嚷起來,「好過份!真的過份透頂!你怎麼可以那麼不負責任,居然想不要我?」
毛軍皓試著和女兒講道理。「寶貝,妳要體諒,那是十七歲時的爹地,我那時只有一顆飄泊的心,哪裡想過要孩子。」
毛誕葳還是覺得很受傷。「我不管!我不管!你要買LV的新包包補償我!我要莎朗史東包!」
「補償什麼?」星悅不懂,她奇怪的問:「妳不是被生下來了嗎?」
「說的好!」毛軍皓大樂。
「那我要一個LV皮夾。」毛誕葳還是硬要拗。
做人家爹地的決定息事寧人。「好好,明天就買給妳,寶貝女兒要的東西,當然說什麼也要買嘍。」
星悅羨慕的看著他們父女倆討價還價,如果她老爸還在世的話,也一定會這麼寵她,老爸都是疼女兒的嘛。
在如此歡樂的氣氛之中,有個不速之客走了進來。
他穿著黑色運動服,上衣連帽,帽子還拉了起來,他的個子高高的,至少有一百八十公分,臉頰削瘦,戴著淡綠色鏡片的墨鏡。
「我找阿鋒。」高個子說,他的聲音一出,星悅手裡的杯子差點掉下去。
難怪覺得眼熟,他他他、他是──
阿鋒拿筷子的手不動了,在眾人屏息以待中,他擱下碗筷離座,筆直走向高個子,雙手插在垮褲口袋裡,面孔沒有表情,甚至是冷然的。
「你來做什麼?」他的嘴角淡淡的揚了起來,眸子犀冷,星悅看過他這樣的表情,在提到他父親的時候。
「沒想到你真的窩在這裡。」兩人幾乎一樣高,高個子直視著他,心裡劃過千萬種情緒。
「有事嗎?」阿鋒的態度冷漠中帶著抗拒。
「我一直欠你一個解釋,如果我告訴你,因為我母親住院需要用錢,我才背叛了你,你會原諒我嗎?」
「不會。」阿鋒的眼眸是無情的。
「我想也是。」高個子的嘴角動了動,似乎沒有太大的失望,他轉身走了,就跟來時一樣突兀,一點也沒拖泥帶水。
「那是翔嗎?」有個追星族的少女穿著睡衣下來要投汽水喝,不意看到高個子離去的背影,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發出疑問。
「妳看錯了!」圍著火鍋的一干人等,異口同聲的對她說。
但是他們知道,那確實是靜樂團身價驚人的貝斯手連偉翔,目前擁有千萬粉絲,也就是兩年前背叛阿鋒的人之一,他最要好的朋友。
星悅知道,這個夜晚,阿鋒將有個無眠的夜,她沒辦法裝作不知道,於是在洗完澡後,她去敲阿鋒的門,不等他回應就開門進去。
她倒抽了一口氣──觸目所及,都是啤酒罐。
阿鋒躺在床上,床邊的煙灰缸,滿滿都是煙蒂。
他在麻醉自己,他用很原始的方法在忘記傷害,她的心忽然劃過一陣揪疼,她衝動的將他的頭攬進懷中。
「你哭好不好?如果你難過的話,不要悶在心裡,就哭出來,我不會說出去的。」
「我說,茶包,不要這樣抱我,雖然妳身材沒料,但我還是會有感覺。」他居然還有心情說笑,她服了他了。
「你要侵犯我嗎?」她一點也不感到害怕,因為對象是他。「如果我的體溫能給你安慰,我願意。」
「妳真傻……」他笑了,醉意深濃的摸了摸她的臉頰。
她搖了搖頭,為他感到心疼。「你才傻。」她說得很小聲,相信已經喝醉的他沒有聽見。
我是個沒有心的人……
他唱了起來。
沒有靈魂
沒有未來
因為過往太痛
所以我選擇不再記起
你一定能夠瞭解,因為這種事並不稀奇……
星悅的心在歎息。
這是他寫的一首歌,以前她聽時並沒有太大的感覺,今夜從他口中唱出來,卻顯得那麼令人神傷。
她發誓要守護他,在她的能力範圍之內,不再讓他受到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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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靜樂團的來到,原本就是全台人氣最高的戲水天堂南灣,現場熱度飆到了最高點。
為了怕阿鋒不好過,星悅忍痛不賣靜樂團的周邊產品,聽說有在賣的都削翻了,為了喜歡的人,犧牲一點也是值得的。
只要一有空,而且浪不錯,她就拉著阿鋒陪她衝浪,企圖轉移他的注意力,靜樂團要來的新聞那麼大,她不相信他沒看到,只是他們都有默契,絕口不提罷了。
這也是一種方法啊,既然不想面對,就假裝沒那回事吧,有時自欺欺人也是放過自己的方式。
「大魔王,你餓不餓?我快餓死了,做三明治來吃好不好?」
兩人剛沖完浪回到民宿,時間還早,星悅早上沒課,老闆最近又好心的聘請了一位失業的中年歐巴桑,歐巴桑勤勞過頭,所以她可以很悠哉的過。
「我的夾起司和火腿片就好。」這丫頭做的三明治每次都怪裡怪氣,有次他還吃到夾苦瓜片。
「遵命!」她笑逐顏開的往廚房走,卻因為邊走邊回頭,撞到一座人牆。
「對不起……」她抬起眼,足足有一分鐘的失神,因為,她一定是在作夢。
「鋒在嗎?」對方很有禮貌的問。
「他在……」不對、不對,她連忙又搖頭。「他不在,他已經不在這裡了,你趕快走吧……」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她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誰找我?」阿鋒站在吧檯前仰頭灌完一瓶礦泉水,一回身,看到來人,他的下巴昂了起來。
「你好嗎,鋒?」權靜宇看著久違的老友……不,已經不能稱之為老友了吧?至少對方一定不承認。
阿鋒聳聳肩,懶洋洋的看著他。「不比你好,也不比你差。」
兩個男人的對峙,看得星悅緊張萬分,過住是親密戰友的這兩個人啊,現在是以什麼樣的心情在看待對方的?
「是嗎?」權靜宇臉上有著似笑非笑的神情。「聽翔說你窩在這裡,我來看看當年那個對音樂充滿抱負的小子在做什麼,是不是已經消磨了鬥志?」
權靜宇一點都沒有激到他,阿鋒並沒有動怒。「我的事,已經跟你沒關係了,你走吧。」
「我當然會走。」權靜宇笑了笑,「你會揭穿我吧?我不怕你揭穿,我等著你來挑戰靜樂團。」
他是個為了實現夢想和追逐名利滋味可以不擇手段的人,他可以背叛任何人,包括他自己。
「你真的是太過份了!」星悅忍不住跳出來,指著權靜宇的鼻子罵。「你奪走了阿鋒的夢想,你撕碎了他的心,你現在還想怎麼樣?阿鋒是絕不會輸給你這個卑鄙小人的!枉費你曾是我的偶像,我真是瞎了狗眼才會喜歡你們的音樂……」
不對,這樣好像罵到阿鋒了,畢竟靜樂團的歌都是剽竊自阿鋒的。
「妳是誰?」權靜宇饒富興味的看著她。
她大聲的宣告,「我叫管星悅,我是阿鋒的女朋友!你放心好了,我是絕對不會背叛他的!」
權靜宇笑揉了揉她的短髮。「妳很可愛。」他看了阿鋒一眼。「妳跟書裕是截然不同的女人。」
「什麼意思?」星悅覺得莫名其妙,宋書裕是靜樂團的主唱,為什麼把她們相提並論?
「妳不知道嗎?」他笑了笑。「書裕是鋒高中時的女朋友。」
她完完全全的呆了。
緋聞週刊說,靜樂團的主唱宋書裕和團長權靜宇同居,他們好幾次被人拍到共同進出一個屋簷下。
權靜宇說宋書裕是阿鋒過去式的女友……
她感覺到天旋地轉,左腦和右腦好像在互相衝擊著。
也就是說,權靜宇不但搶了阿鋒的歌、搶了他的夢想,還搶了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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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宋書裕和阿鋒過去的親密關係後,星悅強烈的坐立不安。
她在心裡深深覺得,站在舞台上發光發熱的宋書裕和阿鋒才配,以前她迷靜樂團,也是因為迷上主唱的脫俗氣質,所以現在她絕對無法開口批評宋書裕,只是感到自歎不如。
人家是明星、是歌手啊,她呢,只是一個未成名、以衝浪為目標的鄉下女孩罷了,她拿哪一點跟人家比?
她以為靜樂團的來到,影響最大的是阿鋒,沒想到會是她。
她好想去韓國整形,這輩子,她沒對自己這麼沒信心過,她一直是樂天開朗的,但對於一個偶像型的人物,她卻充滿了諸多幻想,這些幻想當然就是對方如天仙一樣,不食人間煙火。
「五官簡直無懈可擊啊……」重複研究雜誌上頭宋書裕的長相,人家眉宇間那股冷然、那股灑脫的味道是她學不來的。
如果阿鋒喜歡的是這一型的女生,那就沒理由喜歡她這個可愛型的不是嗎?
對!沒錯!她知道自己鑽牛角尖,其實阿鋒什麼也沒說,對她依然和以前一樣,這些比較都是她疑心生暗鬼的結果,自己在找自己的麻煩!
「啊──」她大叫一聲,把頭埋進桌上的雜誌裡良久良久才毅然決然的抬起來。「去衝浪吧!只有衝浪能夠平復我的心情!」
換上防寒衣,她用最快的速度衝向海灘,太陽不見了,今天的浪大得奇怪,很像她的心情,而海灘只有小貓兩三隻,正好適合她獨自乘風破浪!
她用盡渾身的力氣划水,努力征服一波波的浪濤,海水比平常涼,天氣也陰暗,她覺得鼻間酸酸,這種情緒所為何來,她並不很清楚。
「茶包!」
聲音由遠而近,有人在喊她,似乎找她找得十分焦急,會這樣喊她的只有一個,她在衝浪板上載浮載沉,前後張望,很快發現阿鋒騎著水上摩托車而來。
「我在這裡!」她朝他招招手,已經情不自禁心跳加速了。
阿鋒駕馭著水上摩托車來到她身邊,看到她讓他如釋重負。「快回去!妳到底有沒有神經,不知道颱風要來了嗎?」
星悅微微一愣。「是嗎?我不知道……」
她只顧著研究情敵,出門前連氣象圖都忘了看。
難怪今天的浪那麼棒,原來是颱風要來了,對衝浪手來說,沒有比颱風這個更好的波浪產生器了,颱風可以製造最好的衝浪場地。
她抬頭仰望著他。「你先回去吧,趁著浪大,我想再多沖幾次。」
「不行!」他想也不想,斷然否決她。「來的是強烈颱風,走勢不明,速度也快,隨便會改變行進方向,妳快跟我回去!」
「放心吧,我會衝浪,颱風天的衝浪經驗我有,我會征服它們。」明知道走勢不明的颱風最危險了,可是她就是不肯聽他的話。
「妳在鬧什麼彆扭?」他憋著氣問。
「我才沒有!」她大聲回答,雖然明明有,但叫她怎麼說得出口,她在跟一個美麗的過去式吃醋。
原來戀愛是這麼麻煩的一件事,連沒有發生的事都要在意,她在意的是,宋書裕現在人也在南灣,如果他們相遇了,舊情復燃怎麼辦?
「看清楚點,海上已經沒半個人了,妳真的決定留在這裡?」
她倔強的重重點頭。「對!」
「隨便妳!」他也火大了,掉轉方向,加速前進,在水上劃開兩條白浪。
「知道會遇到舊情人,你已經不希罕了我是不是?」不知道怎麼搞的,星悅失控的朝他大喊,她這才知道,原來吵架沒好話,情侶都是這樣莫名其妙就吵起來的嗎?
她的話令他停了下來,他又掉轉了頭,騎回去,在她衝浪板旁停下。
「妳剛剛說什麼?」他犀利的眸子瞇了起來,沒有人喜歡被在乎的人誤解。
她哼了一哼。「你聽得很清楚。」
「沒錯,我聽得很清楚,所以從現在開始,不要再讓我聽到這種話。」他說著,警告意味很濃厚。
「難道你心裡不是這麼想的?」這種氣死人的話,就這樣不聽使喚的從她嘴巴裡跑出來了,她自己也控制不了找碴的邪惡念頭。
「想妳的頭!」他忍不住開罵。「不要太自作聰明了,我想什麼,如果妳都知道,妳來做我不就好了?」
雖然被罵,可是星悅心裡卻反而奇異的舒坦了。
「你不想再見她嗎?」那個「她」是誰,他們都心知肚明,但誰也沒點破。
「他媽的我不想!可以了吧?我現在喜歡的人是妳,不是她!」毫不溫柔的告白後,阿鋒粗聲命令,「過來一點!」
她在衝浪板上仰起身子,他則在水上摩托車上俯低,他飛快的堵住她的嘴,她情不自禁的閉上了眼睛,任由他的嘴唇霸道的覆滿了她的。
小器鬼,她甜甜的暗罵自己是小器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