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這人在胡謅!掰了個什麼會場佈置設計施工,又有什麼景觀佈置和環境造景,再來一個藝術無國界,任何場景和環境需求,都是他的市場。
胡扯!他到底是混哪裡的?!請直接給她這個藝術白癡一個痛快!
「告訴我,我的工作是什麼就好了,其他的就別囉唆了,反正我們的合約期很短。」哼哼,她很酷吧!
可是,他更酷!
直接把他的手機拋過來,再丟下一句,「管我的電話。」
蝦米?!這麼說來,她的工作竟然是——
總、機、小、姐?!
○×#%△☆……再加一個舉中指……十個好了,
然後,瞧瞧她這幾天都接了些什麼電話——
「什麼?你要採訪貝先生?你確定你說的是貝子青,不是另一個?!請問一下你們是什麼單位?是慈善機構嗎?不是?那你一定是打錯了!」掛斷。
又一通——
「又是你!你跪下來求我也沒用!你真的打錯了……哦!看來你沒打錯,不過你幹嘛一定要採訪貝子青?他很有名?那請問,你需要我們如何配合?哦!我知道了,差一點給你騙去,你是不是要告訴我財政部通知他退稅的事情?少來!你根本就是詐騙集團對不對?做人不能這麼夭壽喔,貝子青沒錢啦!他根本沒繳過稅!」又掛斷。
再一通
「哦!你好……你也要採訪貝子青?他到底哪裡有名?真的?你們雜誌還要請他當封面?需不需要在他臉上畫標靶?我是認真的,不是開玩笑,不過你的邀請我會轉告貝子青,也請你參考一下我剛才的建議。」
另一通——
「你好……電視採訪?!你們是找不到其他人上節目了嗎?請問是搞笑單元嗎?會不會拿蛋糕砸他?不會?那真是太可惜了!如果有的話,我騙也會把他騙去上節目的說。」
接著又有一堆哩哩叩叩的邀請電話,各種名目都有,聽得娃娃頭腦發昏,不知是真的還是假的;然後又是一大堆雜七雜八接都接不完的個案邀請,也是各種名目都有,抄得娃娃手指抽筋,不知有用還是沒用。
再這樣下去,她一定會發轟的,必須想辦法,不恥也要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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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問題?」
貝子青耳戴藍牙耳機,手拿幾張圖稿,嘴咬蘇打餅乾,冷冷瞧著她,一副工作被打擾的樣子。
「那個……有很多電話。」
「我知道。」
「你知道?」是有裝竊聽器嗎?
「如果是採訪,一律回絕;若是工作,就記下日期、對像、內容和預算,你每天回家之前拿給我,我會視情況做決定。這就是你的工作,過濾我的電話。」
「……那個……你會接哪些工作?」她囁嚅的問。
「期限充裕、對像滿意、內容合意、預算寬裕的工作。」
這是什麼答案?有聽沒有懂!
「那……要怎樣才算期限充裕、對像滿意、內容合意、預算寬裕的工作?」虛心的問。
他卻冷眼微瞇。「你到底有什麼問題?直接說出來!」
「其實就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問……」娃娃滿臉的無措。
這樣是要他怎麼解答?他也很無措啊!
「……好吧!你先幫我泡壺茶過來,我們邊喝邊想辦法。」
娃娃當然是乖乖照辦,衝進廚房四處幫他張羅。
這房子是貝大哥幫他找的,短期契約、空間很大、設計新潮,設備還算齊全,她一直很奇怪,為什麼貝子青不跟貝大哥住一起?
就像她一樣啊!兩人還可以互相照應。
呃……是有點不一樣啦!
當初她是因為每天遲到,才被老哥捏著衣領搬到他買在公司附近的房子去寄宿的,從此寄人籬下,有夠窩囊,超沒尊嚴,加上老哥超愛亂用「公」權利,找盡各種借口提醒她女人該做的工作,要她洗衣、煮飯、拖地板、倒垃圾……她根本就是被騙去當菲傭的!
而且還是免費的!
她當然是心不甘、情不願,能推就推、能放就放,瞧她多瀟灑;只有一項她倒是做得挺高興的,那就是每週代替老哥回老家孝順父母。
不是她真的很孝順,而是回家的福利就是可以當個順風娃娃,搭貝大哥的便車!
貝大哥買的房子也在公司附近,不過此君乃真孝子,每週必回家省親,態度溫和恭順,從無怨言,每每令娃娃感動不已。
真的是人比人會氣死人!她的老哥真是爛得不像話。
不過比起來,貝子青又如何呢?
「貝子青,你這趟回來怎麼沒被你媽趕出來?」娃娃端著茶盤重新登場。
「幹嘛趕我出來?我又不是野狗。」
「因為你七年前走得轟轟烈烈啊!」她還有去送行哩!
「哪有轟轟烈烈?只不過是休個學,到國外探索生命的意義和自己存在這世界的價值而已,到最後,我還不是照他們的意思拿了張學位給他們去充門面,他們還不是高高興興地得認回我這兒子!」說得一派輕鬆。
「幹嘛說得好像我早該知道的!」害她有點尷尬。
「怎麼會不知道?我每年寄給你的明信片、賀年卡不都有交代清楚嗎?你雖然一次也沒回給我,我還是寬宏大量的原諒你的懶了,請不要暗示我,你根本連看都沒看!」他狠瞪著她。
娃娃小臉楞呆,一臉茫然。
什麼跟什麼?他現在到底是在說什麼啊?!
「你真的沒看?」找死!
他從小到大沒給女生寫過半張卡片,去國七年,他寄給這只笨犬的明信片少說也有五十來張,這個可怕的數字,連他自己都不相信,就算她從沒回過半張紙屑,他照樣慇勤,所以……
千萬別告訴他,她連一次也沒看過,要不然……
娃娃瞠眼瞪著眼前的男人,見他面色猙獰,一面慢條斯理的套上橡皮手套,還一面齜牙咧嘴地走近她。
「你、你幹嘛突然戴起那種做案用的手套?!怪恐怖的!還是你正要趕去開刀房動結紮手術嗎?」
突然記起前天他訂的兩個大型冰庫剛送來,現在就放在院子裡,還有各種怪模怪樣的刀剪、鐵絲、劍山、鋼針、木板、鐵錘、鋸子……什麼都有!
每一樣都可以拿來當凶器!
「你到底是有看還是沒看?」鬼氣森森的質問。
「看什麼啦?!」她都快嚇得尿褲子了!
「我剛才講了什麼,你覺得應該是什麼?」陰風慘慘的再問。
「你剛才講了你要去做結紮手術……」
「那是你講的,況且,我也不是醫生。」寒氣逼人的厲問。
「我知道啊!你是被結紮的那一個。」
「……吉娃娃,在你生滿一窩小狗之前,我是不會結紮的。」他雖目露凶光,卻還是將話講得很白。
「什、什麼意思啊?」感覺好難為情!為什麼會扯到她這邊來?
「不懂沒關係,你現在最重要的是趕快想辦法挽救自己的生命,快告訴我,上一個問題的答案是什麼?」
他已經盡可能地大發慈悲了,千萬別辜負他。
「那個……我想想,題目不是你要結紮,那就是……你說你每年寄了很多明信片參加抽獎……」
「夠了。」大掌扣住小人兒的脖子,稍稍施力。「你的記性沒那麼差,我的耐性也沒那麼好,我就下輩子再見吧……」
「等一下……明明就是你胡言亂語的嘛!人家根本沒收過什麼明信片,當然也沒看過啊!你不要每次都一副想要置人於死地的樣子……人家膽子很小……」眼眶泛紅,馬上就要天降甘霖。
「你為什麼一個問題要繞繞轉轉這個多圈才答得出來?明明就是妳自己欠扁!」他也很火大好不好!
「那是你的問題太奇怪,人家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又在使計騙人家?你以前就常常這樣先設一個套子把人家唬得一楞一楞的,等人家自動跳進去後,你就站到一旁去哈哈大笑,誰知道這次是不是又那樣?」這邊爆怒噴淚。
「誰教你那麼笨!什麼都信,我告訴你大便是香的,你吃不吃?」這邊強辭奪理。
「我哪裡笨了?!人家是相信你不會騙人!誰知道你從小就是個壞蛋?專門欺負小朋友的壞哥哥!」趁空抽咽幾聲。
「況且,我死也不會信大便是香的!除非你先吃給我看!」哼!
「難不成我吃給你看,你就信?!」不信她這麼笨。
「你會吃嗎?」她也不信他這麼敢。
「我有辦法拿到長得很像大便的巧克力,到時我吃給你,你還不是照樣被我騙!」警告她別不信邪。
「請不要侮辱我的智商!就算是那樣,我也不會信!」
「是嗎?」他完全不信。
「就是!」她信心飽滿。
兩人相瞪無語,全都很想把對方瞪到自卑垂首,結果是愈瞪愈狠,互不相讓,先移開視線就先輸!
「很不錯嘛!多年不見,進步不少!」他咬牙切齒的誇她。
「你也不賴,幾年不見,寶刀未老!」嘿嘿嘿嘿。
「要不要先認輸啊?我饒你不死。」呵呵呵。
「是不是快不行了啊?我不會恥笑老人家的。」嘻嘻嘻。
「你剛才嘻得太用力,有眨眼睛!」被他抓到。
「少來!這一招你每次都用,我不會再上當。」哼,
「你眼睛濕濕的,是不是覺得很酸、很難受啊?不要再撐了,眨一下眼睛會很舒服喔!」誘惑她。
「你才是!眼皮愈來愈下垂,你已經快不行了!就別折磨自己了吧!」她也學他勸誘。
「我這是天生眼睛狹窄,你看不起小眼睛的人嗎?」斜眼瞪她。
娃娃差點笑出來。「你眼睛明明大到常被誤認為有山地血統!本土混血兒!」
「小可憐,眼淚流出來了,等一下別流鼻涕喔!很難看!」嘖嘖嘖。
「老滑頭,你還不是快流淚了,讓我助你一臂之力,呼……」吹氣刺激他!
這傢伙找死。「竟敢使賤招!那我也不客氣了……咕嘰咕嘰……」幫她搔癢!
勝負馬上見分曉!
「不公平!你犯規!不可以碰觸對方的身體!」輸的人照慣例不服輸。
「裁判沒說不可以。」他涼涼的打發她的抗議。
「裁判在哪裡?!」她轉頭四顧。
「目前從缺,小的只好不辭勞苦,身兼兩職。」貝子青臉不紅、氣不喘的告訴她。
「我抗議!」娃娃立刻舉手。
「請說。」
「我要求三戰兩勝。」
「理由。」又來這套?!真是個輸不起的小孩。
「剛才比賽前,沒事先聲明可以攻擊對手。」
「嗯,念你態度恭順,也算說得有理,那麼就再加一場,下不為例。」
「不可以戳眼睛!」娃娃搶先定規則。
「誰會做那種缺德事!」他噴笑。「不可以攻擊下陰倒是真的。」
「你才是胡扯,誰要去攻擊那裡!」嬌斥。
「那還有什麼遺言,一次交代完吧!」他一堆工作都還沒做,明明都戴好手套要開始染布了說。
「嗯……可以扯耳朵嗎?」娃娃小心的試探。
原來是打算扯他耳朵嗎?「不行。」
「捏鼻子呢?」
還想捏他英挺的鼻子?!「不行。」
「踩腳趾頭?」
她還真敢!「不行。」
「摑巴掌呢?」
夠狠!「也不行!」
「為什麼全都不行?那到底什麼才行啊?!」那些全都是她夢寐以求的說!
「只可以吹氣和咕嘰咕嘰。」要不然她一定會來狠的。
「哪有這樣?一點都不好玩!」
「誰在跟你玩啊!是你自己要加賽的。」他切切磨牙。
「那就……任何不會造成傷痛的干擾都行啦!」上諫。
「……比如說?」他還是心有慼慼焉。
「嗯……」從皺眉沉思,到抱頭沉吟。
好想把她丟出窗外。「好了,我明白了,就再加上任何不會造成傷痛的干擾這一項,大家量力而為,不可再賴帳。」
「好!」娃娃信心十足。
不過兩人心裡都知道,大家想用的都是笑果最佳的咕嘰咕嘰,先出手得逞的贏率大,所以第一秒就很重要,能忍住不笑更重要,
「預備……」裁判倒數。
兩名選手屏息期待,不過,這種緊張時刻還能身兼兩職的人,本身就是個鬼!
貝子青努力憋著笑意,欣賞娃娃過分認真的神情,緊張得大眼圓睜,骨碌碌的模樣真是可愛透頂!
她都不知道自己這樣緊盯著他瞧,還眼露凶光,一副急著打敗他的模樣很誘惑人嗎?
害他超想把她就地正法,將她生吞活剝完成征服大業。
所以,如果等一下出現什麼驚心動魄的不良場面,真的不能怪他……
「開始!」
兩人同時出手,目標對方最怕癢的部位,突襲!
怕癢的人真的很吃虧,而這兩人都很怕癢,所以還算公平。
不過,當某人失去控制,撇下遊戲規則,丟下道德尺度,玩起偷雞摸狗的把戲時,那真的是很不應該。
所以——
「貝子青?!」
哪有人這樣?!抓住人家的手,這樣人家怎麼玩啦!
不過,另一個人家就是打算這樣玩的——
「你……你幹什麼……」害她嚇到。
「任何不會造成傷痛的干擾都不算犯規……」他沉吟。
接著,粗獷的俊顏埋首覆上精巧細緻的小臉蛋,展開邪惡的攻擊。
娃娃瞠大眼,在貝子青靠來的瞬間,覷到他眼底迅速掠過的火焰,帶著白熱的刺激,引起她莫名的興奮和微微的顫抖。
好詭異……這是她腦中最後想到的字眼。
貝子青薄唇噙著笑,同時噙住她愕呆的小嘴,將她慢半拍的驚呼無情封鎖、強力震懾,趁她腦袋空轉、發楞之際,強行撬開她的齒關,趁敵人猶自酣睡未醒之時蠻橫深入敵境,狂妄掠奪、盡情擄掠。
在他強橫的進佔終於引起抗議之時,才狡猾退兵,回到邊關駐守,細心安撫、親暱磨蹭,對她細緻的唇瓣又吮又舔,直到把她哄得酣醉醺然,再度簽定友好條約時,他馬上又故態復萌,開始鯨吞蠶食的老把戲。
娃娃迷糊中猜想到,這一定是另一場完全不一樣的比賽,是場中某些高層人士未經與會人士的同意就率先加開的賽事。
好惡劣的行徑!
應該抗爭到底的,可……無奈她人微言輕,即使曾經使出全力……她真的有喔!
全力發出嗚嗚的抗議號角,結果還是在對手蠻橫狡詐的手段和來勢洶洶的欺凌下,宣告失敗,並且……
一敗塗地,好慘,
最慘的還在後頭哩!
她都不知道他是怎麼辦到的?
她明明百般不願的說,他就是能一邊挑逗、一邊引誘,還一邊把他濕濕軟軟的舌頭探進來!
好討厭!好奇怪!好死相……好羞人……全身發軟,差點癱到地上去!
害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對待它?
是要請它馬上滾出去?還是乾脆助他咬舌自盡?或者是按照國際禮儀熱情招呼他?
她唯一敢做的,就是瞪他,用眼神暗示他別亂來。
不幸的是,在這麼近的距離下,她竟然還能分心注意到他的睫毛好長、好翹,真是不公平!超自卑……
而這一個分心可不得了!
她發現自己剛才眨了好幾次眼!
可以當作沒發生過嗎?他好像也沒發現……
不,他發現了,因為他正在退開,捧著她呆傻的臉蛋柔柔噴著氣,在她唇上咬著舔著。
「娃娃聽話,閉上眼睛……」輕嚙她的唇,柔聲誘哄。
「……嗯……」好討厭,不要停啦!要不然,她會翻臉喔!
「好乖。」記一次嘉獎。
附贈火熱深吻一記!
這一次,他不再顧忌、火力全開,像惡龍一樣吞噬她的羞澀,捲走她的不安,磨掉她的倔傲,接著再「轟」地吐出一團火球,把呆狗燒得火紅。
開始盡情享受口中佳餚,蹂躪、擠壓她的細緻,吮嘗、汲取她的甘甜,唇舌極盡誘惑之能事,務要成功追殺她的神志、完全殲滅她的意志,殺殺殺殺殺!
也不管她的喘息有多急促,硬是忽視她抗議的抽吟,和跟不上步伐的挫敗嚶嚀,強迫她必須自立自強,雙手奉上學費,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這一次,若問娃娃的感想如何?
她肯定會用很陶醉、很癡迷,帶點憨呆的表情回答——
嗯……不知道耶!
因為腦細胞被殺光光!
嘖!果真是……
被趕盡殺絕的絕佳典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