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尚耀聽著手下帶回來的消息,深思熟慮了一會兒,「看來他們也該到達目的地了。」眼神閃過一絲陰險之光。「你們居然都不是華威傑的對手,想來他也非泛泛之輩。」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老實地道:「他的武功很強,不過,他也受了重傷。」
「是嗎?那可更有利於我們。」陸尚耀仰頭狂笑。
他如果知道華威傑雖只經過一晚,但傷勢已然痊癒,大概會捉狂,氣得把說華威傑受重傷的人生吞活剝。
「引誘萬懾的那些人都受傷回來了,萬懾已趕去幫助華威傑,想要殺銀蛇之主,可能難上加難。」黑衣人據實稟告。
「先饒她一條小命吧!你再多派幾個人,對與船運有重大關聯之人下紫炎毒,若對方太精明的話,就找他們關愛之人下手,不得有誤!」
「是,領主。」黑衣人接受指令便退離下。
陸尚耀撫著光溜溜的下巴,臉上正揚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
他要壟斷所有的船運,而華府所屬的船運,將是他最大的挑戰!但誰都不能阻撓他!
☆☆☆
華威傑下馬,接著,扶著白雲凡下來。
白雲凡著迷似的死盯著華府,忍不住以敬畏的語氣低喃:「哇!好漂亮喔!」
「或許吧!」
「真沒情趣!」白雲凡沒好氣地睨了他一眼。
人在福中不知福,如果她家也能像這樣的話,她每天的心情一定會隨之飛揚,光看屋前的那一大片花海,就夠使人陶醉了,更何況那氣勢磅礡的主屋,如果都變成她的不知有多好!可惜上天太小氣了,不過,幻想一下也不錯。
華威傑嘴帶微笑地搖搖頭。
一陣陣急切的腳步聲,從遠而近「咚咚」作響地傳來,一名僕人打扮的中年人驚訝地叫道:「少爺,你回來了!我得趕快去通知老爺、夫人,他們一定會很高興的。」
「阿福,這是白雲凡白姑娘,是來幫珊妹解毒的。」華威傑介紹著。
「白姑娘,我家小姐就要拜託妳了,妳一定要救救我家小姐,小姐是很善良的姑娘,妳一定要救她!」阿福真誠的請求。
「我會的!」白雲凡笑著點頭應允。
「那真是謝謝妳了。阿福這就趕緊去通告老爺、夫人。」
華威傑、白雲凡尾隨在他身後。
才一下子,所有的人全圍在屋前等候著他們,排場還真大。
「你家的人還真多。」白雲凡咕噥著,心想:若我家也同他家一般,師父去找我,一定馬上被人發現,那我也不會是如今的我了。可見人少也不錯,至少話少,做很多事也不怕被捉到。
「傭人比較多。」
經過了破廟那一夜之後,華威傑的態度改變了許多,不再悶不吭聲或一臉酷樣,她問一句,他也回一句,不過,通常說話的主導權掌握在白雲凡的手中。
屋前的那群男女老幼,皆用感激的眼神看著她,好像她是活菩薩似的。受人敬仰是不錯啦!但感覺挺奇怪的。
華老爺有禮地馬上延請白雲凡入屋。
白雲凡被眾多人包圍著入屋,但為了避免被人碰到,她可是努力的擠在華威傑的身旁。
華威傑雖訝異她的舉動,倒也沒說什麼,保護性地伸手摟著她的肩膀。
☆☆☆
不久後,白雲凡推開華柔珊的房門,床榻上平躺著一個人。
「咦!她怎麼看起來很安穩?」白雲凡疑惑的道。
中了紫炎毒,只要四十九天一過,就算不劇痛難耐,也會渾身不舒服,哪可能躺得如此舒適!
華威傑關上房門,也來到床邊道:「我們用內力護住珊妹的心神,雖過了兩個月,應該有些不適,但因內力的幫助,而減輕病痛。」
「喔!」白雲凡輕應了一聲,拿起腰上如小鈴鼓的東西,在桌子上倒出了一條通體銀白色的小蛇,就見那蛇有氣無力地蜷曲成一團。
「銀兒,來。」白雲凡伸出了右手食指,銀蛇一見,立刻咬住她的指頭,吸吮著鮮血。
「為什麼要讓牠吸血?」華威傑不捨她受傷,且也沒聽聞救人前銀蛇得吸血。
「沒辦法,我若不以自己的鮮血誘惑牠,牠根本連動也不動一下,除了吃的時候,不要看牠小小的,每天都要吃十粒雞蛋,但牠好似比較喜歡吸我的血,巴不得我天天供奉鮮血給牠。」白雲凡無奈的聳聳肩。
她可以打賭,她的銀蛇可能是天下最沒品的蛇。
過不久,銀蛇似吃飽地鬆開了牠的利牙,又蜷曲成一團。
「好了。」白雲凡站直了身子,鬆了一口氣。
「這樣就好了嗎?」華威傑遲疑地道。
「當然還沒,現在才完成一半。」白雲凡把銀蛇捧至床前,拉起床上人兒的柔荑,對著銀蛇道:「換你了,好好表現!」
銀蛇再度張開利牙,咬住柔荑,吸吮一下,便噴出一條紫紅的血水,反覆做著這個舉動。
「再過三個時辰,大概就好了。」白雲凡有些疲憊,挺挺腰桿試著打起精神,可惜成效不大。
華威傑放下一顆心,馬上關懷地拉著她的手道:「妳的手也受傷了,我去拿藥來。」
「不用了,我這有藥。」白雲凡阻止他,接著,從身上掏出一小包藥粉,遞給華威傑。
華威傑很自然地拉她一同坐下,小心翼翼地替她敷上藥粉。
白雲凡頭枕著他的肩膀,舒服得令她直想打盹。
華威傑此時已替她上好藥,小心地扶著她的嬌軀。
白雲凡捨不得放棄那舒適的位置,順勢地倚入他的懷中,「借靠一下,真的很舒服耶!等三個時辰再叫我。」她毫無忌憚地倚著他休息。
趕了一天的路,又加上喂銀蛇鮮血,難怪她會勞累。
華威傑擁著她的腰,滿足地瞧著她睡著時的嬌顏,滴滴深情正不斷地聚集再聚集。
曾經以為他將孤獨地度過餘生,誰知,老天竟為他送來如此貴重的禮物,她敲碎了他內心深處的陰暗面,帶給他從沒體驗過的感受,他何其幸運能遇見她!
原來偽裝的冷漠,也被她一絲絲地剝下來。寡言的他,從不令她退縮,他不說,她說,不知道她為何能講那麼多的言語?一句接著一句,只是,他到底該不該擁有她?
她不介意他的傷殘,可她能夠接受他的情感嗎?
該捨?該留?
可否容許他貪心地擁有她一輩子?
相擁的兩人,各自暗藏著心事。
☆☆☆
三個時辰後──
銀蛇似完成大事般,再度慵懶地蜷曲成一團,等待主人來把牠放回窩裡。
華威傑輕拍著白雲凡的臉頰道:「凡兒,凡兒,醒醒啊!」
白雲凡在模模糊糊中聽見有人親切的叫著她的名字,緩緩地掀開兩扇長睫毛,「是你啊!」然後又慢慢地合上眼。
華威傑又好氣又好笑地瞅著她。
「凡兒、凡兒。」他耐心地喚著。
「什麼事?我好想睡喔!」白雲凡閉著眼睛回答。
「妳說三個時辰叫妳,已經過了三個時辰了。」華威傑無奈地道。
「哦!」
在華威傑的叫喚中,白雲凡終於有了動作,只是人仍在渾渾沌沌之間,好不容易地晃到床前,小心地將銀蛇放入,她晃回華威傑懷中,繼續睡她的大頭覺。
華威傑難以置信地望著白雲凡。
「好了嗎?」華威傑搖搖她的身子。
「嗯!」白雲凡含糊地應了一聲。
「但為何人還沒醒?」
「一個時辰後就會醒了,你不要再吵,這樣我會睡不著!」白雲凡沒好氣地道。
中了紫炎毒,只要過了四十九天,都會渾渾噩噩地昏迷,雖然本人意識到不舒服,卻不太能表達意思,本來銀蛇吸出毒後,自動會轉醒,可他們用內力排解不適,反而令她多昏迷一段時間。
「真拿妳沒辦法!」
華威傑輕柔地抱起懷中的人兒,拉開房門,對著守在門外的丫鬟道:「去告訴大家,小姐的毒解了,再過一個時辰,人就會醒來。」
「是,我馬上去通知。」丫鬟高興得提起裙襬轉身就跑,她要去告訴府裡的每一個人這個天大的好消息。
華威傑抬步往他的住處西院而去。
華府雖佔地廣大,卻仍不及一座聶天堡。
華威傑橫抱著白雲凡,進入那他的私人地帶,雖說華府有為賓客準備的後堂,可他仍不放心地抱著她來到他的西院,他不希望她離他太遠,他希望能常見到她!
他第一次想擁有一名女子,她可以讓他寵、讓他愛,讓他為她做一切的事。
而他唯一擔心的是,她能接受他嗎?
或許因為太在乎了,他反而沒有勇氣去詢問他想要的答案,怕所有的期望會落空,怕這一切只是他的自作多情。
思考中,他來到緊鄰他寢室的房間,他推開門,輕輕的將她放在床榻上,但床上的人兒卻緊緊地抓著他的衣服不放。
白雲凡在溫暖的被窩中睡覺,突然,棉被不見了!她趕快抓著棉被的一端,還用力地拉扯,想把棉被再拉回自己的身上,可是,總有另一隻手在跟她作對,她只好用兩隻手去拉,勉強的拉了一角,然後滿意地壓在她的臉頰下。
華威傑望著白雲凡搶奪著他的衣服,不忍吵醒她,只好讓她拉著他的衣角,只是他半俯著身子,長時間下來可不太好過,只好擁著她的身子斜靠著他,只見她原本抓著衣角的小手,馬上放開,改環抱著他的身子。
也因為西院沒人敢靠近,因此華威傑也才敢如此大膽。
他心滿意足的望著懷抱的人兒低訴:「如今要我放棄妳、任妳離去,我辦不到!但我又不能不顧妳的感受而強留住妳,我該怎麼辦?」
他的心情就如同天氣,剛剛仍晴空萬里,現在門外已烏雲密佈,冷風不停地從外頭吹進來,連帶地吹進他昏暗的內心深處。
他心裡明白,再不留她,就真的留不住了!
但他該用什麼方法留住她呢?
苦惱啊!他望著無憂無慮的小臉,又變得憂煩了起來。
他根本不可能放手!不管她願不願意,他都不在乎了,只要能留住她,他可以等,等到她接受他的那一天為止,不管多久,一年、三年甚至十年、一百年他都願意等。
他不自覺地加重雙手的力量,一直到懷中的人兒不舒服地哼了一聲,才放鬆他的禁錮。
他打定主意,他不願也不會讓她離開,不論用什麼方法!
☆☆☆
雨水一滴滴地下著,沿著屋頂而落,花草樹木受著雨水的洗禮,高興地搖曳著。
華威傑握著白雲凡一小綹的秀髮把玩著,左手臂佔有性地圈住她的纖腰。
白雲凡不舒服地想換個姿勢睡覺,結果,像是被困住般地轉不過身。
她不太情願地睜開愛困的雙眼,卻令她嚇了一大跳!待看清楚眼前是華威傑時,才勉強抑止要逸出的尖叫。
「是你啊!」白雲凡鬆了一口氣。
「嚇到妳了?」華威傑輕柔地問。
「人嚇人,嚇死人。」
「我很喜歡妳!」華威傑話一出口,他雖感到意外,卻不後悔。
事實上,他可能比喜歡更喜歡她。
「謝謝!」白雲凡客氣地道。
很多人喜歡她的美貌、她的財富,「喜歡她」這句話白雲凡不知聽過多少回,可沒有一次像這回這般令她心悸。
兩朵紅雲不由自主地飛上她的雙頰,心正「撲通撲通」地跳著。
「只有這句話?」華威傑不甚滿意地皺眉。
「對啊!」白雲凡睜著天真的眼睛,不解地道。
她有忽略了什麼嗎?怎麼他一臉不苟同的表情?
「既然我說了,妳也該說給我聽。」華威傑不死心地道。
「說什麼?」白雲凡搞不清楚他要她說些什麼。
「我說了我喜歡妳,妳是否也該回一句喜歡我?」他直接挑明地說。
「人家不好意思嘛!」白雲凡扭捏地道。
「我都說了,妳也要說我才不吃虧。」華威傑斤斤計較著。
「我也喜歡你。」白雲凡小聲地道。
「我沒聽到。」
「我喜歡你。」
「大聲一點!」
「我喜歡你!」白雲凡大聲地叫,一看見他促狹的眼神,明白他在捉弄她,她嘟著嘴道:「你欺負我。」
嬌艷欲滴的紅唇,令他忍不住俯下身,攫住那誘人的紅唇。
柔軟的唇瓣,甜美的滋味,華威傑吸吮著她的唇,在她輕啟小口時,肆無忌憚地探索她唇中的每一個角落,當兩人快喘不過氣來,他才不捨地放開那誘惑的紅唇。
白雲凡全身酥軟地倚靠在他身上,她從不知親吻能有這麼大的震撼力,她本以為只是唇對唇地交換口水而已,誰知居然如此蕩漾人心,甚至令人全身無力。
「妳覺得怎樣?」華威傑專注且緊張的等待答案。
白雲凡羞怯地把頭更往他懷裡鑽,「你叫我怎麼回答嘛!」
他抬高她的臉,想認真地聽她的回答。他仔細地看她,而她那迷濛的眼、嫣紅的雙唇及微微泛紅的臉頰,臉上儘是嬌羞之色。
華威傑看癡地直盯著她。
她好美!他的呼吸因眼前的人兒而顯得急促紊亂。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用盡所有自制力讓自己不再品嚐那美妙的滋味。
白雲凡看著他,看出他很在意她的感覺,溫暖的感覺不停地流入她的心裡,她害羞地低聲道:「還好啦!」
「還好而已!」
「對啦!對啦!」白雲凡想含混過去。
「那只好再試一次了。」也不等她反應,他低頭封住了她的小口。
白雲凡並未閃躲,放任自己沉醉在迷人的旋律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移開他的唇,「還好而已嗎?」
白雲凡順著急切的心跳,誠實地道:「頭昏目眩、四肢無力,不過,很美妙!」她靦腆地笑一笑。
「那妳喜歡嗎?」
「嗯!」
華威傑用力地擁著她,他很怕他的冒犯使她心生反感。
哇!他好久不曾如此緊張了。還有一股充實、幸福的感覺籠罩全身。
他們只是相擁著,並不急於去劃破這片刻的安靜。
一直到白雲凡眼尖地看到他的左手仍舊戴著黑手套。
「你怎麼一直戴著手套?」白雲凡疑惑地問。
自從她知道他左手的傷痕之後,他在她面前已不再像以往一般說不得。
「怕嚇著了別人。」他自嘲的道。若說他完全不在意,那根本是騙人的!
「胡說!」白雲凡斥道。
她不喜歡聽他嘲弄自己的傷痕,反正傷都已經傷到了,順其自然就好,幹嘛那麼在乎?
「事實就是事實。」他假裝不在意。
她看得出他的苦楚。她小心地替他脫下手套,焦黑的皮膚隨著脫下的手套,一寸一寸地顯現在她的面前。
「很痛吧!」白雲凡心疼地輕撫著他受傷的手。
「現在不痛了。」他感動於她真的不在乎他的傷痕。
「我說以前。」她多加了一句。
「那時還是嬰兒,並沒有什麼記憶。」
「你看你有多幸運!老天爺很有良心地在你沒記憶時燒傷你的手,若在你開始有記憶時讓你受傷,也許,你會得了大火恐懼症了。」白雲凡一本正經地說。
華威傑忍住翻白眼的衝動,不知該為她的歪理鼓掌或放聲大笑。
但不管怎樣,他依然為她的那一席歪理而感動。
「現在,你不用再戴手套了。老戴著手套多難過啊!」白雲凡煞有其事地說,「反正別人愛看隨他們去看,管那麼多幹嘛對不對?」她期盼地仰著頭。
「這……」華威傑十分猶豫,畢竟他已戴了十幾年的手套,從懂事受嘲笑起,他便戴手套擋住別人異樣的眼光,就不曾在人前拿下過。
該拿掉嗎?
「好啦!」白雲凡苦苦地哀求著。
「這……」
「不然折衷好了,只要我在場的時候,你都要拿掉手套,怎樣?可便宜你了。」白雲凡讓了一步。
「妳在場的時候而已?」華威傑評估一下。
「嗯!」
「那好吧!」華威傑投降地道。
「你說的喔!可不能反悔。」白雲凡喜悅地握緊他的大手搖晃著。「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華威傑堅決地道。
☆☆☆
隔天。
白雲凡蹲在遍佈著濃密花草的園子裡,調配著珍貴的藥材,來了華府也兩天了,為了感謝她救了華柔珊,她被強迫地在華府多待幾天,其實,私心上,她也想多耗上一些時刻,她偉大的計劃還沒實施,她調配的「入身丹」也快完成了,有「入身丹」,包管難受孕者馬上受孕,而明天,她將採取行動了。
臉上露出得逞般的奸詐笑容,不過,內心依舊有份失落感。
她知道,她愛上了華威傑!雖然相處的時間不多,可他的體貼、溫柔,卻一一地在她眼前展現,捨不得,卻又不得不捨,也許這一生她只能愛這一回,一定得留下一些回憶,而孩子,將會是她與他擁有的最美的結晶。
「雲凡姊、雲凡姊!」急促的腳步聲在安靜的園中響起。
白雲凡抬起頭,望向聲源處。
華柔珊在白雲凡面前站定,喘息著道:「原來妳在這,難怪我找不著。」
「有事嗎?」白雲凡扯出一抹笑意。
「沒事,只是好無聊喔!現在每一個人都忙著調查紫炎毒,好像有人暗中在策畫陰謀,我又幫不上什麼忙,只好到處繞繞,想找妳談天。」
「可是,我在製藥,可能沒辦法與妳聊天,這藥一搗碎,就不能中途而廢。」白雲凡帶著歉疚的表情道。
「沒關係,我可以在這陪妳,不會去吵到妳,可以嗎?」華柔珊小聲地問。
「好啊!妳在這,我可以一邊搗,一邊請妳幫我拿藥材,這樣快些完成,就可以陪妳了。」
華柔珊一聽,笑開了臉,「真的嗎?」
「嗯。」
兩個人就像許久未見的朋友,臉上漾起了無邪又清純的笑容,襯托滿園的花朵。
究竟是人美抑或是花美就不得而知了。
☆☆☆
黑沉沉的天空撒滿了一顆顆星光,照著暗沉的大地。
白雲凡手端著一杯參茶,正緩步地走向華威傑的房間,現在的她,準備實行她偉大的計劃。
「叩、叩、叩!」
敲門聲打擾華威傑的夜讀。
「誰啊!」
他所處的地方,僕人不會過來,親人也多半不會在這麼晚的時候前來。
「是我。」
粉嫩的聲音,華威傑一聽,馬上就猜出來人是誰,他連忙放下書本去開門。
門一開,白雲凡笑著將參茶端進屋子,柔聲道:「這麼晚了,看你還沒睡,泡了一杯參茶來給你。」
「真是太麻煩妳了。」
白雲凡笑笑,臉上因今晚的行動而有些紅暈,「一點都不麻煩。」
畢竟若想事成,之前,總必須付出一些辛勞。
華威傑注意到白雲凡臉上的紅暈,擔心地道:「妳發燒了嗎?不然臉怎麼這麼紅?」他將手背貼上她的額頭,「咦,沒發燒啊!」
「沒事啦!」白雲凡心虛的笑道。
「對了,這瓶藥你拿著,不管任何病症都可以治好。」反正明天她就得離開了,若有萬一,至少他身邊有救命丹,她也就不必操心。
「這太貴重了,我沒辦法接受!」
「收下吧!那種東西我多的是,更何況你所給予的,可能更貴重千百倍。」
「我並沒有給妳什麼啊!」華威傑皺著眉頭說。
白雲凡連忙道:「我是說你待我很好。」
華威傑沒察覺她的異樣。「是這樣啊!」
白雲凡吁了一聲,差一點就露出馬腳來了。
「參茶要趁熱喝,趕快喝啊!」白雲凡直催促著華威傑。
華威傑端起杯子,就在白雲凡的面前,將參茶喝下。
白雲凡接過杯子,「那你再讀書,不吵你了。」說完,就掩上門離去。
喝了她特製的參茶,剛開始還能保持清醒,但過了一刻鐘後,只能任她擺佈,隔天起來,就如同像作夢般對所做之事只有淡淡而模糊的記憶。
白雲凡在門外等了一刻鐘才推開他的門,再閂上,心中緊張萬分。
華威傑因參茶的作用,已提早就寢。
白雲凡顫著手脫下衣服,心怦怦跳地走向華威傑的床,臉紅地褪下他的衣裳,突然,華威傑捉住她的手,睜開雙眼,不確定地道:「妳是誰?」
白雲凡嚇了一大跳,還以為藥效不夠。她低聲道:「我是你最愛的人,你忘了嗎?」
為了達到她的目的,不得不說謊言,只是,她不知她竟說中了他的心聲。
她嘴裡說著,兩隻小手仍忙著與他的衣服戰鬥。
華威傑在迷惘中看著他喜愛的人裸身來到他眼前,誘惑著他,令他伸手採擷她。
大手一抱,佳人入了他的懷裡,他渴望地吻上了紅灩灩的小嘴,探入她口中不停的吸吮,香甜的滋味令他漸漸地往下移,並急切地脫下自己的衣服,當兩人肌膚相貼,那感覺美好的令人難忘。
白雲凡從沒想過事情會那麼順利,喘息著接受他一波又一波的熱吻,沉靜的夜色夾雜著春色,正替屋內糾纏的人兒吹奏著鳴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