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鐵牢的石板床上,她和莫言其歷一段驚心動魄的性愛纏綿,直到現在,她的心還在急劇地跳動,汗濕的身子仍然黏膩,雙腿間依然酸痛不已,但是,她不後悔。
她側頭一看,日魄金針可憐兮兮的被插在一旁的壁上,似在哭泣自己淒慘的遭遇,是誰甩掉它的?
那個人好像是她自己耶!
他輕笑,揪住她頑皮的小手,「你永遠也不用怕,因為一切有我。」
「莫言。」喻鎖心突然躺到他身上。
「嗯?」
「莫言……莫言。」叫著叫著,她開始不安萬的扭動起來。
他的下腹又開始堅硬似鐵
「你叫不夠嗎?」
「莫言。」她癡迷的看著地,昏黃的火光映著他神色慵懶的面容,讓他看來有一種超脫塵俗的飄逸俊美,她彷彿頭一回看他般的著迷在他的男色中。
「你又在引誘找了。」他輕笑。
她呵呵淺笑。喜歡就來吧!
他回以一記足以翻天覆地的熱吻,翻轉身子壓在她身上,又開始賣力挑弄了起來,鐵牢裡再度迴盪著嬌吟聲。
今使大牢裡,生人勿近!
深夜,莫言被一個輕微的響聲驚醒。
他先望向沉睡的喻鎖心,眼淨淨是溫柔,他將單薄的衣衫仔細的蓋住她赤裸的嬌軀,為了不讓寒氣侵襲她的身子,他把自己當作床墊讓她躺著,但此刻有訪客,他再不願也只好起身,並寵溺的在她唇上印個吻。
她累得開睡不醒,他們總共做了一、四次,沒考慮到她才初經人事哪!
他跟個毛躁小伙子一樣,才一碰到她的身子,就克制不了自己的衝動,他為這樣的自己感到好笑。
莫言端坐石床邊,等著早就該來的人。
喻清風踏進大牢,卻眼尖的發現女兒正酣睡在石板床上,身上也蓋著男人的外衣,而莫言僅著中衣的坐在她身邊,那副模樣讓人不難推想他們方才做了什麼。
「莫言,光為你對心兒所做的事,就算殺你千百次也不足以洩我的恨。
「我們是兩情相悅。」莫言淡然一笑,無意和他正面衝突,「你該瞭解你女兒的個性,若她不願,誰也勉強不了她。」
喻清風冷哼一聲,「就怕她是被你的花言巧語所騙!
「我對她是勢在必得,打從第一次見到她,我就決定要她了,不然你以為是什麼理由讓找留在這裡?」
「我開們見山的說吧!」喻清風先瞅了眼沉睡中的女兒,才道:「她知道了多少?」
「你以為我會讓她置身於危險中?不,你太不瞭解我了。
「那就好。」喻清風往前走了兩步,「武林大會即將召開,到時候我必須給大家一個交代」
莫言唇邊不自覺的揚起淺淺的笑意,「我也等你很久了。」
喻清風微微訝然。
「處心積慮弄出這一切,不就因為你算準了我會來。」莫言開始找酒喝,這種場面,他需要酒來助興。
「你明明知道我針對你,你還來?」
莫言為自己倒了一杯酒,「這是汾陽老酒,你女兒把整壇都搬來了,而這就是我來的目的。」
「你要酒和心兒?」
「呵!還望你成全。」
喻清風滿臉愕然,他居然在這個節骨眼上談婚事?
「鎖心妹妹的性子異於尋常閨女,我不是說她不好,相反的,我愛死她這種性子了。」莫言啜了一口酒,「我雖是個江湖浪人,但擁有一身醫術,絕不會讓妻子流離失所,鎖心妹妹跟著我絕不會受苦的。」
「你說得頭頭是道,但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以此為要脅,要我放了你?」
喻清風不免懷疑,或許莫言知道自己的處境不妙,所以要以他女兒做為籌碼。
莫言低歎一聲,無所謂的笑了笑,「這鐵牢,只要我想離開,隨時都可以離開。你報本關不住我。」
「撇開心兒的事不談,凌莫言.我需要你的幫助。」女兒固然重要,但那件事更重要,他絕不允許有人威脅到他擁有的一切。
「好吧!你是她爹,就聽你的。」
「我要觀音水。」喻清風直接切入重點。
莫言輕鬆地靠在壁上,手掌輕撫喻鎖心的髮絲。「我不懂,我爹至少研製了上百種毒藥,為何你單單只要觀音水?」
「因為只有觀音水可以救人,也可以殺人。」
「哦!」原來這個秘密早已流傳開了。「那是誤傳。」
「什麼意思?」喻清風問。
莫言漾出淡淡的笑意,「我爹早年行走江湖的時候亦正亦邪,善惡莫辯,那時即使是良藥,他也硬要拗成是毒藥,這其中的道理你知道嗎?」
「哼!誰猜得透大魔頭的心思!」
莫言的臉上依舊帶笑,「因為凌家人有一種劣根性,越是人家稱讚的事情越不屑去做,反而是大家都怕的事.凌家人越喜歡去沾,直到後來,我爹還很得意他當年火魔頭的封號。
變態!這兩個字硬生生的教喻清風給吞入肚子裡,臉上自然出現奇怪的表情。
「我爹的醫術比毒術高明,不過他不喜歡救人,所以,即使是不得已出手,他也要嚇嚇對方,之所以會有觀音水可以救人的傳言,那是因為觀音水本來就是寧神入睡的良藥。」
這番話讓喻清風震懾住了。
那不就表示觀音水於他根本無用?寧神入睡?他要這個做什麼?
「不,說不定你爹真的用觀音水救過人,那對待產的母子呀!你還記得嗎?」
「江湖上的傳言十之八九全是誇大,我不能怪你執著於這件以訛傳訛的事,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在這方面下功夫控白費力氣。」
他把酒瓶對口仰頭一灌,眼眸逐漸朦朧。
「我不相信!告訴我的人在江湖上頗有聲望,她不可能會騙我。
「那個人是誰?」莫言問。
「我不能說。」
「是不能說?還是不敢說?」莫言逼問。
喻清風的臉色一白,「你不要再問了,拿不出觀音水,大家都得死。
莫言凝視著他,猜測道:「我明白了,八成是我爹的仇家告訴你的。
「也……不能說是仇家。」他有些尷尬。
哦!是紅粉債。想到這點,莫言開始仰頭喝酒,不再說話。
「武林大會照常召開,你帶著心兒走吧!」
他突然做下這個決定,寄望莫言會看在他女兒的份上,不讓喻家太難看。
「我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喻清風再看了他一眼,一瞬間彷彿老了十歲,垂頭喪氣的轉身離開。
而莫言仍在喝著美酒,眼眸半垂,沒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疾行的馬車往城外而去,這時,城裡傳來更多流言,傳說凌休恨的兒子莫言被抓住了,被關在地牢裡聽候公決,也有人說莫言承襲了父親的劣根性,一夜姦殺數名閨女,還有人說莫言將武林盟主的女兒給拐跑了。
種種的傳言在武林人會召開的前一天.沸沸揚揚的傳揚開來,傳言中的男女主角此時上坐臥在這輛不起眼的馬車上,快速前行。
突然,車裡探出一張絕美容姿,望了望昏暗的天色,眉尖微蹙,「奴兒,快下雨了,速度再快一點。」
「小姐,我已經盡力了。」奴兒滿臉的委屈。哪有人教弱女子駕車的?那個男人呢?九成九是捧著酒瓶呼呼大睡了。
「哪來這麼多廢話?是你自己硬要跟來的。」喻鎖心橫了她一眼。
說實在的,她自己也莫名其妙,只聽莫言說要帶她去找觀音水,她就不顧一切的跟他跑了,臨行前放了一張字條要大哥別擔心,至於她爹嘛!反正他正忙著武林大會的事,肯定管不了她。
「不說了,不說了。」奴兒連忙摀住自己的嘴。
喻鎖心正在欣賞四周的景色,冷不防的被人一把拉進車裡,熟悉的男性體香陣陣襲來,她立刻眉開眼笑的投入他的懷抱。
她是徹底的被男色所誘,而且沉迷不已,換作幾天前,打死她也不相信自己會是這種人。
「又在欺負奴兒了?」莫言輕咬她的耳垂,笑問。
「我哪有?」她捧著他的俊臉,笑得有些邪魁,「莫言,你為什麼突然改變心意要帶我去找觀音水?是不是因為我?」
她十分得意於能主宰他的思緒和能左右他的決定,更得意的是,她終於要得到觀音水了,呵呵呵呵!她滿臉都是止不住的笑意。
「既然你都知道了,事實就是如此。」
喻鎖心有點不敢相信,「你真的這麼喜歡我?喜歡到放棄自己的原則,即使要你做你根本不想做的事,你也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也沒那麼誇張啦!」
「不,莫言,我終於發現你的好處了,那怪我以前大不懂事、太小家子氣、老是為解毒的事跟你吵。」她一掌重重的擊在他的肩上。
「好,過去的事就算了,今後我會加倍的對你好。」
他悶哼一聲,把頭埋在她的頸間,暗自竊笑。
「你怎麼了?人家在跟你說正經事耶。」他怎麼一副憋笑的樣子?
「我也很正經呀!鎖心妹妹,你要對我怎麼個好法?」難得有這麼好的機會,叵言不客氣的在她身上偷吃豆腐。
他可真問倒了她,她茫然的眨眨眼,「不知道,我只對大紅、小紅好過。」
「哎呀!別拿畜牛跟我相提片論嘛!」
「那我回去問問我哥的意見。」她搔搔,她大哥是眾人公認最溫柔的人,他應該懂吧?
咦?她的背後怎麼像有一隻怪手在爬。
「不行啊!我們現在不能進城。」莫言咬著她肩上的細帶,向外扯落,她的衣衫立即掉落。
莫言瞭解她的心思單純,對大多數的事漠不關心,唯一讓她感興趣的就是毒術,說實在的。他真怕哪天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的身上滿是奇怪的毒蟲,而她卻在一旁大叫寶貝。
回想那一天,他只是路過江南,好心的替人解毒,一個紅衣小姑娘便氣沖沖的叫住他,大聲對他開罵,從此,他無拘無束的心就再也不自由了,她的美、她的剛烈,她的一切一切佔領了他的心。他從沒想過自己會裁在這麼一個小人兒的手中。
「那該怎麼辦?」喻鎖心目光迷離的微喘著,不懂隔著衣衫的胸脯怎麼會有觸電的感覺?
「你說怎麼辦,我就怎麼辦。」他輕笑,不知滿足的侵襲她的紅唇。
她沒有掙扎,反而怔怔的任由他一步步入侵。
這不是廢話嗎?她就是不知該怎麼做才問他的啊!
她的腦中一片混沌,早知道她就先問問奴兒,或者胡嬤嬤、陳大嫂都行,誰來告訴她要怎樣對一個男人好?
「鎖心,你的毒經是我給你的。」莫言咬著她白皙的頸子,慵懶的道。
「那麼久的事了,你還拿出來討人情?」她眨眨眼,不明白車裡怎會那麼熱?
「這表示是我先對你好的。」
莫言是存心的,他故意把喻鎖心慣成現在這個樣子,讓她的眼中不再有其他男人,也讓別人對她不感興趣。
如今,她如他所願,而且對他的身子著迷不已,他的計劃相當成功,連他都不得不佩服自己。
他的唇再次世上她的,他吻得相當溫柔,令她沉醉不已,她無助的攀上他的肩頭。
「鎖心,那本毒經是我父親的手抄本。」
「呃?」她一愣。
「我父親是誰,你總該知道吧?」他問。
「毒手郎君。」她啊了聲,差點從他腿上跳起來,「你是說那本被我翻得快爛掉的書…」
他邪肆的目光停留在她敞露的春光上,「沒錯,就是那本。」
「啊!」
喻鎖心大叫了聲,害車外的奴兒嚇了一大跳。
「小姐。」奴兒想要拉開簾子看。
莫言長腿一伸,阻止了奴兒的舉動。「沒事,繼續前行。」
「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那是你父親抄的?」喻鎖心扼腕不已,她甚至把那本書留在家裡。
「有差別嗎?你已經把書上的每個字都背下來,只差沒吃進肚子裡了。」
「不一樣,我若是知道——」
知道又怎麼樣,她自己也說不上米,就像自己盼了許久的東西,竟然毫不費力的就到手了,而她竟然不知情、而且長達數年。
「鎖心妹妹,你何必執著那些虛無的名氣?我告訴你的目的是要讓你知道。你使毒的功夫不比武林中任何一個魔頭差。」
她迷茫的眸光令他情不自禁的緊緊擁抱住她。
「慢、慢著」喻鎖心來不及消化她的喜悅,卻教自己的赤身露體給嚇住了,「我什麼時候脫了自己的衣服?」
「是我脫的。」他抱起她,讓她跨坐在自己身上,「哈,我對你這麼好,把江湖上失傳已久的毒經交給你,你要怎麼感謝我?」
喻鎖心暈暈然的任他解開褲腰,身子下方那堅硬似鐵的東西抵得她好不舒服。
「我不知道。」
他懲罰性地吮咬她的耳垂,「怎麼會不知道?你要我收回那本書嗎?」
「不——不——」她頭搖得如波浪鼓般。
「你不是已經把整本書背起來了嗎?」
「不行,那本書每次翻看都有不同的感受,上面還記載好多珍奇草藥,我才想走遍天下—一探尋,怎麼能還你?」
有誰會那麼有耐心的等待一個小女孩長大,費盡心思的讓她試毒,還不時指點她草藥知識,把她寵得無法無天,卻什麼報酬都不要呢?
他的心思盯沒那麼單純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