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靳軒幾日沒看到皇姊,臉色不太好看,今日又來明月宮找人,從寧兒口中得知皇姊不在,小臉繃著,一副被誰欠了八百萬兩不還的模樣。
蘇墨柔剛踏進寢宮,就和轉身要走的太子撞個正著。
當他看清楚撞到自己的人後,原本低落的小臉頓時一亮,親暱的抓住她的手。
「皇姊,你回來了?」
「軒弟,你怎麼在這?」
寧兒在旁回道:「公主這幾日不在宮裡,太子殿下可是想您想得厲害,一有空就到明月宮裡瞧瞧您回來了沒有。」
她蹲下身,捏捏太子嬌嫩的臉頰。
蘇靳軒聽了,立刻露出擔憂的模樣,
明月宮裡瞧瞧您回來了回來了沒有。
「原本有些嚴重,不過看到軒弟,皇姊的病就全都好了。」
「對不起阿軒弟,皇姊前幾天生了病,所以一直都住在宮外。」
小手貼向蘇墨柔的額頭。「皇姊病了?嚴重嗎?」
小孩果然是療愈系的,她緊繃了多天的心情,看到這粉雕玉球的小傢伙後,瞬間變得大好。
寧兒撲味一笑,「公主您可真會說話。」
蘇靳軒也眨巴著大眼睛,認真道:「那我以後天天陪著皇姊,這樣一來,皇姊就不會生病了。」
哎呀,真是個可愛又貼心的好孩子!
她母性光輝大發,把討人喜歡的小太子一把拉進懷裡又親又捏。
寧兒似乎早就習慣這樣的情景,捂著嘴偷笑個不停。
蘇靳軒一點也不介意皇姊把他當玩具,被她抱在懷裡,他感覺非常開心。
他喜歡皇姊,她對他的疼愛,勝過這宮中的任何一個人。
「對了軒弟,皇姊告訴你一件事,再過不久,父皇就會允許你入朝聽政,一旦入了朝,有什麼問題,你可以多與朝中大臣商議,虛心求教,切不可因為自己是太子就肆意妄為,知道嗎?」
聽到這裡,蘇墨柔心底發酸,眼眶濕潤。
真是個貼心的寶貝,這麼小的年紀,就立下志向要保護她這個皇姊。
她再一次把小傢伙摟進了懷裡,親吻一陣,然後抱著他直奔明月宮後面的小廚房。「走,皇姊今日親自給你做吃的,軒弟,你喜歡吃什麼?」
「皇姊做的,我都喜歡。」
風平浪靜的過了幾日,這日,哲康帝居然傳來口諭,要蘇墨柔帶著不久前晉親王派人送上的一隻玉如意,去丞相府送禮。
晉親王乃哲康帝的堂兄,十幾年前被封為親王,如今在自己的封地上做個閒散王爺。
前陣子哲康帝大壽,晉親王雖然沒能親自前來祝賀,卻派人送來一堆價值連城的寶貝。
哲康帝從眾多寶貝中挑了那只晶瑩剔透的玉如意,準備送給喜歡搜集各種玉如意的傅東離。
原本這種差事只要派身邊的太監去辦就行了,可哲康帝卻指派了七公主親自去送禮,說是,這樣才能表現出皇家對傅大人的敬重之意。
接了聖諭,蘇墨柔再次感慨,傅東離在南凌的影響力,果然不容小覷!
她相信哲康帝不可能不知道前陣子她在丞相府暫住的消息。
可他卻沒有派人來問,這足以說明,他並不敢過問傅東離,私底下是如何對待她這個皇家女少L的。
幸好她沒把希望寄托在那個老頭身上,否則,被人給賣了她都只能自認倒媚。
不管心裡有多麼無法理解哲康帝的想法,既然接到聖諭,她也不敢耽擱。
帶著玉如意,在太監和幾個大內侍衛的陪伴下,她坐上軟轎,再一次來到丞相府。
軟轎抵達大門不久,便有人前去通報。
蘇墨柔捧著玉如意,逕自踏進丞相府,由於洛梅為她挨罰的事,丞相府裡的下人都知道這位七公主在大人心目中地位非同一般,因此她一路暢行無阻
才走近傅東離居住的院落,便隱約聽到那個她曾經住過的房裡,傳出女人的嬌吟聲。
守在院落的侍衛臉色一紅。剛才有人來通報過了,可是他怕打擾大人的好事只能擋下,如今公主都來到了這裡。
猶疑了下,他硬著頭皮喊道:「大人,皇上派七公主給您送東西來了。」
而蘇墨柔則不慌不忙,目光如炬的盯著那兩道緊閉的房門。
房裡的嬌吟似乎被打斷了,
剛剛的場面一定很香辣。
片刻工夫,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傳來,只見一個打扮妖燒的女子,衣衫不整的跑出來,臉上還帶著幾分潮紅,可以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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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傅東離慢吞吞的走出來。
和那妖燒女子不同的是,他衣著很整齊,臉上的表情也是淡淡的,彷彿剛剛那個失態的女人和他之間根本沒有任何瓜葛一樣。
他優雅的捕著骨扇,目光對上蘇墨柔的時,唇邊露出一抹淺笑。「皇上待臣真是恩寵有加,就連一份禮物,也派公主親自送來,實在是令臣受寵若
話落,他揮退侍衛,笑著向蘇墨柔走來,佯裝恭敬的作了一揖。
「有勞公主了。」
蘇墨柔皮笑肉不笑道:「是本公主來得不是時候,打擾了大人的美事,實在抱歉。」
聞言,傅東離笑得更加狂妄了。
挺直身,他玩世不恭的用扇子勾起她的下巴,眼角含笑問:「莫非公主……您吃醋了?」
她不客氣的拍開扇子,將玉如意遞了過去。「這是父皇讓我送給你的禮物,你快收下吧,我還急著回宮。」
「那怎麼成?」
他沒有去接禮物,而是一把將她抱在懷裡,暖昧的在她耳邊說:「上次你不辭而別,己經傷了我的心,好不容易來了,就這麼離去,我可是萬萬不應的。」
「喂……」見四下無人,她小聲道:「父皇之所以派我來送禮,該不是你指使的吧?」
傅東離大笑,捏了捏她氣鼓鼓的雙頰。
「我這麼想你,偏偏你這個小沒良心的,吃千抹淨就拍拍屁股走人,為了一解思念之苦,總該找些理由製造相見的機會。怎麼?難道你不想見到我嗎
「傅東離,你這人真是討厭。」
她氣到不行,總覺得這人把一切都掌握在手中。
如果想見她,他大可進宮裡去,玩這一出,到底是要她體認她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還是要把她的名聲弄臭?」
「你到底在氣什麼?是氣我找理由趁機見你,還是在氣……剛剛那個貌美如花的姑娘?」
她哼了一聲,「那個貌美如花的姑娘有什麼地方值得我氣的?」
「真傷心,你居然一點也不在乎我,目睹有姑娘從我房裡跑了出去,你都不吃醋。」
蘇墨柔翻了個白眼。「那姑娘雖然衣衫不整的從你房裡跑出去,卻不能證明你們之間有什麼。」
「噢?」他感到有趣的挑眉,「說來聽聽。」
「首先,她身上過重的脂粉昧,絕對不是尋常人家的姑娘喜歡的味道,如果我沒猜錯,她出身青樓吧。」
「嗯」傅東離點頭,繼續搖著扇子。
「其次,就算她衣衫不整,可你渾身上下整整齊齊,不像行過燕好之事。」
他笑意更深了,「繼續。」
「最後,像你這種挑剔的男人,對那種主動投懷送抱的姑娘,是絕對看不上眼的。諸多證據顯示,剛剛那一幕,不過是那姑娘一相情願後的結果。
傅東離眼底儘是欣賞之意,「你果然與其他女子不一樣,怎麼辦?我對你,真是越來越無法放手了。」
說著,將她捲入懷裡,一口吻住闊別多日的櫻唇,較之剛剛的斯文從容,此刻的他,就像一隻豹子,動作猛烈而迅速,幾乎不給獵物逃跑的機會。
蘇墨柔掙扎反抗著,好不容易推開他,臉上己是一片潮紅,嘴唇被吻得紅腫。
她怒道:「你能不能正經一點?青天白日的,你拉著我在外面做出這種事,就不怕被人看了笑話?」
傅東離笑嘻嘻的說:「好,我們進房裡再繼續。」
說著,牽著她的手,把她拉進房裡。
門一關上,那女子留下的香味在鼻間盤旋不去。
蘇墨柔有些反感的甩開他的手,「你把我當成什麼?招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妓女嗎?」
看出她眼底的不快,傅東離一把環住她的肩,小聲在她耳邊解釋,「你怎麼會這樣想?在這世上,再沒有一個。女人能像你這般,讓我心心唸唸。墨柔你是特別的,在我心裡,沒有人能代替你的地位。」
他輕輕親了她的耳垂一記,又說:「剛剛那個女人,是柳青城為了討好我,送來給我消遣娛樂的,可惜那姑娘雖然生得美若天仙,偏偏入不了我的眼怎麼辦?我現在滿心滿眼都是你的身影,想忘都忘不才了呢。」
蘇墨柔哼了一聲,「你這番甜言蜜語,己經對多少個女人說過了?」
他淡然一笑,自負道:「你覺得我是動不動就把甜言蜜語掛在嘴上的男子?」
聞言,她心頭一甜,不過仍嘴硬的說:「你有沒有對別人說甜言蜜語,本公主怎麼知道?」
他緊緊將她護在懷裡,輕歎了口氣,無奈道:「要我把心掏出來給你瞧嗎」
「你掏吧,掏完了我好仔細瞧瞧。」
「真掏出來後,我就死了。」
「那就用你的死來證明你對我的心意歎。」
傅東離哭笑不得,輕輕咬了她一口,「小沒良心的,難道我就這麼招你討厭,讓你無情到眼睜睜的看著我以死明志?」
她偷笑,故意氣他道:「你死了,就不能四處勾搭別的女人了。」
「原來你竟愛我愛到如此瘋狂的地步……」
「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才不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