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氣人的是,她原本打算要對他不理不睬好早早將他送走,沒想到居然不到一個時辰就被他激得破口大罵。
他老是愛將她摟在懷裡緊緊的抱著,有時候她甚至是在他懷裡醒來的。她沒想到自己居然可以在他面前熟睡到連他摸上床都不知道,太可怕了!
「你難道不用管你的岳劍山莊?成天呆在我這兒做什麼?」灩晴難得主動開口和他說話,而且口氣還挺溫和的。「當然是在等你回心轉意,岳劍山莊固然重要,可是怎麼也比不上你;況且有俊軒幫我照料著,我又何必操心呢!」連李歡兒他都能幫他處理掉了,還有什麼事情難得倒他?有那個拜把兄弟還真方便。
他這話讓她的心莫名的漏跳一拍,怎麼會這樣?難道她真是無法忘情於他?
見她又沉默下來,他開口問:「晴兒,你還是不肯愛我嗎?我究竟要怎麼做才能讓你重新愛上我?」
他的態度突然變得極度認真,讓灩晴有些招架不住,她抬頭看著他深邃的眼,他眼裡承載著滿滿的深情,她相信那絕不是可以輕易裝出來的。
別再這樣看我了……我會受不了的!
「晴兒?你怎麼不說話?」宇文革月看不出她心裡的掙扎,「你為什麼就是不願意愛我呢?以前的我對你壞到極點你都願意包容我、愛我,為什麼現在你反而不肯接受我呢?難道真是我傷你太深?所以你不願意再對我付出你的心?」他執起她的手,注視著她手腕上那道醜陋的疤痕,這全都是他的錯,要是他不對她提出那麼過分的要求,她也不會自戕,全是他的錯!
他內心深處那份深深的自責再度悄悄的流瀉進灩晴的心房,她的心因他的自責而微微揪痛著,在這一刻,她不想再違背自己的心意了,她無法否認自己還深愛著他,為什麼她就是這麼傻呢?儘管他傷她那麼重,她卻還是無法自拔的愛著他!
算了吧,愛就是愛了,還否認什麼呢?人生不就是這短短的數十年,如果不能及時把握住自己現有的東西,有一天失去的話是會後悔的,思及此,她突然笑了。
宇文革月看著她對他展露許久不見的笑容,心中的狂喜簡直無法以紙筆形容,千言萬語化為一個真切的擁抱;他今生再也不曾像今天一樣感謝老天爺,原來這世上是真的有神的存在!
灩晴也伸出藕臂緊緊的環住他的腰,兩人就這樣靜靜的相擁著,許久後她才輕輕的推開他。
「晴兒,怎麼了?」他疑惑的問,不明白她為何在他們深情相擁時卻要推開他,難道是她改變心意了?
「那個……」她滿臉紅潮的低下頭不敢看他,連話都說不出來。
「哪個?」
「就是那個嘛!」
「到底是哪個啊?」宇文革月是真的不明白她的意思。
見他根本完全不懂她的意思,灩晴急得大聲說:「你不是有東西要給我嗎?」
「東西……喔,對了!」宇文革月明白後笑得滿面春風。
他自懷裡取出那枝蝶釵,深情款款地挑起她的下頜注視著她,「我想我該再鄭重的向你道歉,因為我被仇恨沖昏了頭而傷害你,對不起。」他吻著她手上的疤,臉上淨是歉疚。
灩晴笑而不語,淚水已經在她眼眶中打轉。
「這是我薩爾都家世代相傳的蝶釵,持有人便是我薩爾都家當家主母,現在我將它交給你,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你可以對我任性、撒嬌或者發脾氣……」
「這樣你不會生氣嗎?」她笑著問道,喜悅的淚水悄悄的滑落。
他舔去她頰上的淚水,才溫柔的開口:「不會,因為你是我今生最愛的人,所以無論你再怎麼任性妄為我都會寵你、愛你一輩子。」
灩晴聽完他的話已經感動得說不出話。
宇文革月輕巧的將釵插在她的髮髻上,天啊,她真的是他的了!
「你還記得我要離開岳劍山莊前對你要求過什麼嗎?」
「當然。」
「那麼你現在願意……只想著我愛新覺羅灩晴,真心的吻我嗎?」她的臉蛋酡紅得美麗,讓人不禁要為之迷醉。
宇文革月鄭重的點頭,看著嬌羞的她,他覺得她是那麼的可愛。
一見他點頭,灩晴立刻笑著閉上眼等待他的吻降臨,她的心跳仿若擂鼓,緊張到身子不停顫抖。
他緩緩的摟住她纖細的腰肢,單手挑起她的下頜,毫不猶豫的將唇印上她的……
兩人在這一刻緊緊的擁抱彼此,當宇文革月悄悄的將舌探入她氣味芬芳的口中時,感覺到她一陣戰慄。
灩晴乖順的接受來自他的掠奪。這是他第一次真心誠意的吻她,幸福的感覺一古腦兒的竄進她的心房,原來接吻是件這麼美好的事!
「唔……」甜膩的嚶嚀聲自她口中逸出。
宇文革月更加忘我的吻她,直到兩人都已經無法呼吸,宇文革月才情願的放開她。他從沒想到她的唇會帶有蓮花的清香,讓他一吻就失了神。
灩晴在他懷中努力的喘氣,粉紅的唇被他吻得紅腫。
看她嬌媚的模樣,讓他險些招架不住,差點就要將她推倒在地當場要了她!不過,他不能這麼做……況且要做也不能在這裡。
灩晴好不容易回過神,一看見他的臉立刻又低下頭不敢看他。
她的舉動讓他頓時笑了開來,「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現在還臉紅啊?」
「你!」他的調侃讓她氣得杏眼圓睜,卻說不出話來反駁他。
「好啦,別氣了……」他溫柔的摟住她,輕聲的安撫著。「不過我倒是挺喜歡你這副潑辣的表情,以前你只會逆來順受太不自然了,現在這樣子正好,以後就好好的和我共度今生吧!」
「誰說要跟你共度今生?少臭美了!」她調皮的對他扮了個鬼臉,心裡卻甜絲絲的。
「你敢否認?」
「我就是不同意,怎麼樣?」
「不怎樣,我只是會……吻到你承認罷了。」他才動手要捉她,她卻一溜煙的逃走了,看著她窈窕的背影,宇文革月只能注視著她微笑。
她是個值得我為她捨棄仇恨的女人吧?一定是的,這世上除了她以外,再也沒有人能夠撼動他如同鋼鐵般堅硬的心了,你說是嗎?玉嫣。
???
月牙兒正彎彎的高掛在夜空裡,濰錚一個人坐在窗前凝視著天上的月亮。
她的腦中一片空白,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她要這樣傻傻的呆坐在這裡看著月亮,她只是順應著自己的感覺走,就自然而然的變成這樣了。
她會坐在這兒發呆,是不是意味著有個人是她該想念的?否則她又何必跟個傻子似的枯坐在這兒?
突然,一張斯文卻又帶著戲謔笑容的俊臉自她腦海中竄過。
歐陽俊軒!?
「不會吧?我是在想他嗎?為了他才坐在這兒看著月亮發愣?他那種人……」話說到這裡突然中斷,她小小的腦袋開始不聽使喚的細細回想他的一切。
他是有些討人厭,不過只是有些愛惡作劇又有點喜歡戲弄她罷了,大致上還算是個好人嘛。
咦,怪了,就算他是好人又如何?那就代表她活該為他犯愁嗎?
她的思緒一片混亂,即使聰慧如她,仍然無法摸清自己此刻的心情。
她左思右想還是沒個結果,反倒是月亮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耀眼的陽光。
乍見刺眼的朝陽,她險些看傻了眼。
她……居然會為了一個男人失眠!這是什麼道理?
「我不懂……這是怎麼回事?」她驚訝的忍不住低頭喃喃自語。
一夜無眠的濰錚看來有點憔悴,直到彩雲送早膳進房,她才緩緩離開那張她坐了一夜的椅子。
「格格,您……沒睡好嗎?怎麼您的眼睛紅得跟小兔似的?」彩雲一看見濰錚不在床上躺著反而坐在窗前發呆,立刻猜到她八成一夜沒合眼。
「沒什麼!過來伺候我梳洗,我待會兒想到仁善宮去一趟。」也不知道灩晴和宇文革月怎麼了,去看看也好,反正她睡不著覺也心煩,不如去看看灩晴。
「是。」彩雲福了福身子,立刻去打理濰錚今天穿的衣裳。
???
濰錚一到仁善宮外就吩咐彩雲去忙她自己的事,隨後她獨自進去找灩晴。
不知道灩晴現在怎麼了,有好一點嗎?
「最好是好多了,否則我就把宇文革月的頭擰斷!」
好不容易到了灩晴房門外,她才要伸手叩門卻因房內傳來的聲響而停止動作,玩興大起的濰錚索性就躲在門外,聽聽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
這時的灩晴正害羞的躲避著宇文革月不斷朝她伸來的魔爪,自從昨天他們在花園裡互相表明自己心意之後,他動不動就對她又親又摟,晚上還堂而皇之的鑽進她的被窩和她同床共枕,現在又……不斷對她上下其手。
天啊,她這還真是引狼入室。
「你到底要幹嘛啦?」灩晴掙扎著,因為他正將她緊摟在懷裡舔舐她的耳垂,讓她想逃都逃不掉。
他靈巧又火熱的舌尖不住在她耳後根畫著圓,唾液濡濕她的耳後,加上他不時輕吐溫熱的氣息,讓她身子一軟險些站不住腳,甜膩的嚶嚀也自她口中流瀉出來。
一股異樣的燥熱緩緩自體內深處竄起,這是什麼感覺?他在做什麼?
她好奇的張開眼看著埋首在自己胸前的宇文革月,才一看見他所做的事,她不禁驚訝的倒抽一口氣,俏臉瞬間紅得嚇人。
「你……做什麼?」她開始推拒著宇文革月,但他卻不為所動的將手探進她前襟,動作熟稔的挑逗著她。
「讓我們在一起,現在就在一起,好嗎?」。
「不行……我們不能這樣……」她不停拒絕他,身子卻不由自主的偎向他強健的軀體。
「可以的,把你交給我,我不會傷害你的。」他的唇印上她的,霸道卻不失溫柔的掠奪她口中的芬芳。
房內不斷傳來兩人的喘息聲,濰錚在房外聽得面紅耳赤,怎麼他們……是、是在……
濰錚不敢再想下去,聽到灩晴甜膩的嚶嚀,她忍不住衝動得伸手推開房門——
霎時,濰錚和灩晴的驚叫聲響徹雲霄。
灩晴羞憤的賞了宇文革月一記爆栗,手忙腳亂的伸手整理身上的衣物。
「宇文革月,你去死!」她的眼裡泛起薄霧,被看到她的醜態,教她拿什麼臉見濰錚?
「我……我是情不自禁嘛!」事到如今他的確百口莫辯,要是他小心一點或是記得鎖上房門的話,也許他早就得逞了。他偷偷瞪著呆立在一旁的濰錚,都是這個程咬金惹的禍。
「你……你去死啦,我再也不要理你了!」灩晴氣得轉身拔腿就跑。
濰錚這才回過神來。「剛才跑走的是晴兒嗎?」她問得有些尷尬,也有些心虛,她知道宇文革月一定在心裡咒罵她,如果可以的話,他肯定會讓她的頭和身體分家。
「你說呢?濰錚格格。」他的眼神森冷,四周的氣溫突然急遽下降。
這尷尬的氣氛逼得她不得不以傻笑來面對他。
「我、我知道我錯了,喔,不!都是我的錯……我會替你安撫晴兒的。」她說完也不等他回話,轉身拔腿就想跑,卻在門口處被他叫住。
「大俠……您還有事兒吩咐嗎?」她現在只求他能高抬貴手,別一掌把她劈成兩半。
「你最好幫我解釋清楚,否則別怪我對你——」
「我知道、我知道,這件事您儘管安心交給我就是了!」濰錚不敢再和他共處一室,話一說完立刻逃逸無蹤。
???
濰錚一個人在仁善宮裡閒晃,美目不時向四周張望,搜尋著灩晴的倩影。
「到底跑哪兒去了,怎麼這麼會躲?」這仁善宮雖然不是非常大,可要找人仍是挺費事的。
「晴兒……」她放聲呼喚灩晴的名字,一直聽不見她的回應,她不斷的往前走,行經太慈湖時才赫然發現坐在湖畔丟著石子的灩晴。
她小跑步的來到灩晴身邊。
「謝天謝地,我可找到你了。」幸好找到了,否則她的下場堪慮,搞不好會被宇文革月剁成肉泥再拿去餵狗。一想到這樣的情景,濰錚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灩晴一發現濰錚的到來嚇得輕呼一聲,她本能的要起身逃開,卻讓眼明手快的濰錚給一把抓住手腕,逼不得已,她只好靜靜的坐在原地。
濰錚一看見她那一副小媳婦的表情就不由得放聲大笑。
灩晴漲紅了臉,「錚姐姐,別再取笑我了。」
「好好……我不笑、不笑。」濰錚不斷的深呼吸,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緒,好一會兒後才成功的止住笑。
「嗯……」
驀地,一陣尷尬的氣氛環繞在她們四周,濰錚礙於方纔的冒失不好意思開口說話,灩晴則是因為害臊而始終低著頭不敢面對她。
最後,濰錚受不了這樣沉默的氣氛率先開口打破僵局:「其實那也沒什麼嘛,很正常啊,晴兒,你就別太介意了。」灩晴聞言稍稍抬起頭看著她,表情有些疑惑。
「哎喲,咱們是姐妹,就算讓我看到又如何?我不會在意的,如果你還介意的話,就是把我當外人看了。」
「不是的,我只是覺得很丟臉,我一個未出閣的閨女居然會做這種事……尤其還被你看見……」
「我知道,這件事咱們就當沒發生過,好嗎?」灩晴這才緩緩點頭,露出釋懷的笑容。
看見她的笑容,濰錚也跟著笑了,她很高興灩晴又恢復往日的笑容和生氣,要宇文革月來果然是明智的選擇!
「看來你已經復元了,他的魔力還真是不可小覷,之前你那副了無生趣的樣子,我們看了有多心疼和擔心,你知道嗎?」濰錚一想到她渾身是血的躺在床上的模樣,表情不由得凝重起來。
「對不起,我以後不會再做傻事了,對不起……」是她太自私了,只想到讓自己解脫,完全都沒想到身邊的親人在她死後會有多難過。
「過去的就算了,幸好現在你恢復了,皇阿瑪知道一定會很開心。」
說著,濰錚又忍不住笑得一臉燦爛,灩晴也跟著笑了開來,她們銀鈴般的笑聲在湖畔迴響著。
「你和他和好了吧?」濰錚故意揶揄的問。
這一問,灩晴再度漲紅了臉,「錚姐姐你就是愛笑話我!」
「好了,我不笑你就是,既然你和他和好了,那你們接下來打算怎麼做?總不能讓他一輩子躲在宮裡吧?」
濰錚的話提醒了灩晴,他們的確是不能繼續這樣下去,就算宇文革月願意為了她一輩子躲躲藏藏,她也不願意就這樣綁住他一輩子。
「我也不知道……」灩晴眉頭輕輕蹙起,一臉的擔憂。
「別擔心了,其實皇阿瑪早就知道宇文革月在宮裡。」
「什麼?皇阿瑪知道了?」灩晴大吃一驚,她做夢也沒想到皇阿瑪會知道這件事,可是既然知道了,怎麼會一點動靜都沒有呢?
「是啊,他已經知道所有的一切,我早在你自戕的那天就一五一十全說給皇阿瑪聽了。」
「既然皇阿瑪已經全都知道了,又怎麼會毫無動靜?」
「那是因為他親口跟我承諾過,如果宇文革月接到我的信會進宮來見你的話,他就不再追究宇文革月的過錯,甚至還要召告天下承認自己的過錯呢。所以當字文革月進宮的那一刻,皇阿瑪就親口答應我說他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假裝不知道這件事,就因為這樣才沒有人發現他的存在。」
灩晴這才恍然大悟,「這麼說來我們可以光明正大的去見皇阿瑪?」
「嗯……也許吧!」關於這一點她可不敢保證,畢竟皇阿瑪只說了要認錯,又沒說要把晴兒交給宇文革月。「你們打算要去見皇阿瑪嗎?」
「不知道,我們還沒談過這個。」灩晴也覺得很為難,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這些天你們過得很快樂吧?」濰錚見她又蹙起眉頭立刻轉移話題。
「當然!你看這是他交給我的釵,可說是我們的訂情之物喔。」灩晴取下髮髻上的蝶釵交給濰錚,臉上的表情很是滿足。
「他真的很愛你,你可要好好的珍惜他的愛喔。」
「這是當然的,因為我也愛他啊。」灩晴回答得非常篤定。
這一瞬間,歐陽俊軒的身影又跑進濰錚的腦海裡,干擾她的思緒,她甩甩頭急著要將他驅逐出去,但他硬是不肯離開。
「錚姐姐,你怎麼了?幹嘛搖頭晃腦的?」她怪異的舉動引起灩晴的注意,她關心的開口問道。
濰錚看著她好一會兒,才決定要說出她所困擾的事:「我……我昨晚失眠了。」
「失眠?從小到大都不曾失眠的你失眠了?怎麼回事?」
「我昨晚整夜都呆坐在窗前看著天上的月亮,你知道我腦子裡在想什麼嗎?」
見灩晴搖頭,她立刻接著說:「歐陽俊軒,我整夜想的居然會是他,到底怎麼回事,我居然為了他而失眠!」
「歐陽俊軒……你想他?」
濰錚很老實的點頭。
「那表示你很在意他。」
「不,也許比在意還多一點。」
她的聲音雖細如蚊蚋,可灩晴卻是聽得一清二楚。「那麼是喜歡?」
濰錚聞言反射性的搖頭。
灩晴看她苦惱的模樣,忍不住放聲大笑。
「幹嘛笑我啦?我真的覺得很困擾耶!你還這樣取笑我。」濰錚噘著嘴抗議。
「好啦,我不笑就是了,這問題很簡單嘛,你愛上他了。」
「愛?我堂堂的濰錚格格愛上那個怪人?」濰錚顯得很震驚,她怎麼都沒想到自己會愛上歐陽俊軒。
「是啊,否則你不會表現得這麼奇怪,更不會失眠了,相信我。」
灩晴笑著起身離開,留下濰錚獨自留在湖畔發呆,因為這種事還是讓她自己去體會,才能明白刻骨銘心的感覺。
???
待在房裡等待灩晴回來的宇文革月,一聽見門外細微的聲響,立刻到門邊迎接。
「你終於肯回來了!我差點急死。」灩晴一進門,他隨即將她抱個滿懷。
幸好她還肯回來,否則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放手!不要這樣抱著我。」她可還沒有原諒這匹可惡的狼,都是他害得她差點沒臉見人。
「我不放!」他賴皮的硬是將她抱得更緊。
可惡,真以為她好欺負!為了整治他,灩晴倏地停止掙扎。
宇文革月誤以為自己已經獲得她的諒解,「對嘛,這才是我柔順的晴兒。」他得意忘形的低下頭就想吻住那嬌艷欲滴的紅唇……
「嗚!」一聲悶哼自他口中逸出,沒想到灩晴會賞他一記拐子,而且正中他的下腹讓他疼痛不已。
「晴兒你也太狠了吧?還真打得下手,很痛耶!」
「痛?那就痛死好了,我以前可以任人欺負是因為我不想引起紛爭,現在用來對付你這登徒子,我可不必客氣!」啊,沒想到揍人的感覺竟然那麼舒服,早知道以前就別忍氣吞聲,白白浪費額娘教給她的好武藝。
「誰教你對我無禮,而且還讓錚姐姐看見那種場面,你教我還要不要做人啊?只是小小的一記拐子算得了什麼?我倒要看看你下次還敢不敢這麼放肆。」
她掙脫他的懷抱逕自朝圓桌走去,正要倒杯茶水卻又讓他從背後抱得死緊。
「宇文革月,你別太放肆喔,萬一又被人撞見,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她語氣裡的警告意味濃厚,但他完全不當一回事。
「如果你怕我們的好事被人打斷的話,我現在就可以去鎖門。」此話一出,他當真去將門閂上,再好整以暇的回到她身邊。
「這樣可以了吧?」
「什麼可不可以,你少裝傻,我可不吃這套。」她是打定主意不理睬他,以懲罰他逾矩的行為,如果這麼輕易就原諒他的話,未免太便宜他了。
豈料,一雙毛手又再度纏上她的纖腰,「宇文革月……」他怎麼老是學不乖?
是你自己太不識相,別怪我不客氣!
她才要攻擊他的側腹,宇文革月卻早一步看穿她的企圖,輕鬆自若的在她攻擊前鉗制住她的雙手,然後他開始「大快朵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