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嗎?」他吻著她,還是捨不得放下她纏住他腰間的腿。難怪古代帝王只要捧著美人的三寸金蓮便可大振雄風,她的修長美足就是最好的催情武器!
「……」詩織羞不自勝地把臉蛋埋在他的肩膀內不敢抬起頭來,羞死人了!她居然以這樣放浪的姿態和他在露天溫泉裡……「不累?那正好,我們可以繼續。」他露出邪惡的笑容。
「什……什麼?」
詩織嬌呼著,還沒弄清怎麼回事,他便打橫把她由溫泉裡抱了起來,隨手抓了一條擱在池邊的大浴巾替她及自己擦乾身體後,將赤裸的她抱入室內,放在榻榻米上。
「你……你還要?」她羞怯地想抓條絲被來遮住自己的赤裸,老天,他不會還想……「那個」吧?她不敢相信他體力恢復得這樣快。
「沒錯。」他笑得又自傲又魅惑,戲謔地彈彈她的小鼻頭。
「小東西,我是個性慾很強的男人,你最好趁早明白!」
他抱起她,讓她舒舒服服地斜躺在自己懷裡,又倒了杯酒。
「喝下去。」
「我不喝了。」詩織蹙起柳眉,她懷疑自己剛才會那麼大膽,就是之前那杯酒惹的禍。
「聽話。」瀧澤浩也壞壞地在她耳畔呵著氣,濃烈的情慾
傳遞在兩人緊貼的肌膚之間……「別這樣……」詩織不安地扭著香軀想推開他。他……好過分!故意在她乳頭附近的每一處敏感點上來回畫著圈圈,惹得她頻頻喘息,更糟的是,她發現隨著他的動作,自己的兩腿之間又濕了!
「快把酒喝下。」他的熱舌舔吻她的耳背及粉頸!汲取她如蘭氣息。
「不……」
「真是麻煩的小東西,來,讓我餵你吧!」
他將杯中佳釀飲下後,下一秒,他已霸道地捧起她的臉蛋,精準地封住她的紅唇!
琥珀色的液體順著兩人交纏的舌滑入她口中,強烈的氣息蔓延著,他有如君王般狂妄地奪取她檀口中所有的甜蜜,他的手更在她凹凸有致的嬌軀上四處遊走……「浩也,別這樣……」
她雪白的肌膚因緊張而泛起桃紅,星眸如醉,充塞在她鼻間的是他剽悍的男性氣味和淡淡的酒味。
「你很美,你知道嗎?」他瞇起鷹眸微笑著,暗瞳更加幽沈。
他一邊繼續吻她,一邊讓她平躺在榻榻米上,然後,更可怕的折磨開始了!
屋內的氣流熾熱得幾乎要焚燒,赤裸的兩具身軀在榻榻米上翻滾糾纏,就在兩人忘情的?喊中,雙雙攀上雲霄。???全身好酸、好痛。
因倦極而睡得正香甜的詩織翻了個身,迷迷糊糊地想繼續睡,她不知道現在幾點了,只知道她好累好累,累得可以連睡上三天三夜。
從夜晚到凌晨,瀧澤浩也像慾求不滿的暴君般發狂地要了她一遍又一遍,榻榻米上滿是用過的保險套……直到晨光微露,才好不容易放過她。
她還睡意正濃,卻聽到一句冷冽的嗓音。
「起來吧。」
詩織朦朧地睜開眼睛,看到瀧澤浩也已穿戴整齊。
「什麼事?」她試著移動一下身子,天!兩腿之間好痛……他輕蔑地望她一眼,語氣冰冷得幾乎凍人。
「給你十分鐘梳洗,我在外面等你。」說完,他便頭也不回地離開房間。
怎麼了?詩織疑惑地坐起身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他這樣的匆忙?又為什麼……他的態度那麼冷峻????換好衣服後詩織走出溫泉旅館,發現瀧澤浩也已坐在一輛銀色跑車內等她。
她坐上車後,不時偷偷地看著他的側臉。她不明白為何他的態度突然變得如此冰冷寒冽,孤傲不可攀,彷彿換了另外一個人,而車內的氣氛更是詭異沉重得幾乎令人窒息。
儘管有著一肚子的疑問,但詩織還是默默地望著窗外不發一言。她想,等到了目的地,她就知道原因何在了。
車行約半個小時後,瀧澤治也停下車,由後座拿出一把鮮花後,看也不看她一眼便經自下車。
詩織只好跟著下車,一下車她驚訝地發現,這裡居然是墓地。
他……為什麼帶她來這裡?
瀧澤浩也走向一處墓碑,神色肅穆地將鮮花插在墓前的花瓶上,並動手清理墳墓邊四周的雜草。
詩織侷促不安地站在一旁,她既不清楚這是誰的墳墓,也不明白他為何要帶她來這裡?
過了許久,瀧澤浩也終於轉頭看向她,只不過,那閱黑的眼瞳盛滿了她不曾看過的冰寒。
「這是我母親的墳墓。」
咦?
不理會詩織的疑惑,他眸光複雜地看著遠方,繼續道:「我母親──瀧澤清子享年只有二十四歲。」
他由上衣口袋中緩緩掏出一張相片遞給詩織。「這就是我母親。」
詩織接過來一看,不由得脫口讚道:「她……好漂亮!」
瀧澤清子是標準的傳統美女,她擁有日本女孩特有的雪白肌膚和小巧的瓜子臉,眉目如畫。
相片中的她穿著一襲粉色的和服,拿著小圓扇獨自站在櫻花樹下,雙手潔白似粉藕,她淡淡笑著,婉約之中有古典沉靜的韻味。
「的確很美,只可惜,美貌為她帶來的是厄運而不是幸運。」瀧澤浩也嘴角冷冷地勾起,銳眸聚起寒芒。
「她自小天資聰穎,十分優秀,十八歲那年便以才女之姿考取日本提供的公立留學資格,遠赴美國,這在三十年前封閉的日本是十分轟動的大事。」
掏起一根煙,瀧澤浩也點燃後狠抽一口,望著吐出的煙霧繼續道:「當時一起同赴美國留學的還有同樣考上公費的一個男人──田村,和自費留學、出身大戶人家的豪門千金岡田結子。」
說到這裡,瀧澤浩也望了詩織一眼,目光爍利鋒冷。
岡田結子?詩織心下大驚,那是母親的名字呀!而田村,正是父親原來的姓氏,他是入贅母親家裡後才改姓岡田。難道……她正驚疑著,卻聽到瀧澤浩也繼續往下道。
「在人生地不熟的紐約,他們三人因為同鄉的關係很快熟稔起來。田村幾乎一開始就猛烈追求瀧澤清子,雖然瀧澤清子一再表明要以功課?重,但他還是不肯放棄。兩年後,在田村鍥而不捨的追求下,隴澤清子終於接受了他,兩人成為男女朋友。」
「他們的確有過一段很甜蜜的歲月,就在瀧澤清子沉醉在幸福中,甚至開始規劃她和田村未來的生活後,田村卻毫不留情地給她致命的一擊!他告訴她,在家族的安排下,他必須迎娶有銀行家背景的岡田結子?妻。」
「你……」聽到這裡,詩織的小臉已是忽青忽白。「你在胡說些什麼?我不要聽了,你根本就是在編故事騙我!」
她曾好奇地問過母親當年與父親的戀情,但母親總是避而不答。她以為母親是害羞,難道……難道……「你怕什麼?你怕聽自己父母當年的好事?」瀧澤浩也冷笑,那嗜血的笑容卻令人不寒而慄,強橫地按住詩織肩頭。「給我站住好好地聽完,精彩部分剛要開始呢!」
「當田村輝對瀧澤清子坦承自己即將迎娶岡田結子後,她簡直要發瘋!那時她才發現原來田村輝一直腳踏兩條船。無法接受這樣殘酷事實的她堅持要離開田村輝,放下還差一年就完成的學位,她心碎地提前返回日本。
「回到日本兩年後,瀧澤清子在家人的安排下嫁給大學教授佐籐,佐籐很珍惜她,婚後不久她生下一個男孩,這時的她眼底只有丈夫與兒子。一心一意要忘了那段心碎的過往,好好地相夫教子。
很可惜,田村輝卻在這時由紐約回日本了!」瀧澤浩也犀利的眼眸緊緊鎖住呆若木雞的詩織,一字一句夾著冰塊道。「入贅到岡田家的他已改名?岡田輝,回日本創辦岡田汽車。但,他卻恬不知恥地透過重重關係找到瀧澤清子,他難忘瀧澤清子的美貌,拿了一大筆錢給她,要她當他的情婦。」
詩織的胸口像是被重重一擊,血色慢慢地由她臉上褪去。
不不……她不相信、不相信父親會做這樣的事!
「一心想忘掉過去的瀧澤清子當然斷然拒絕。但,岡田輝卻不肯放過她,一再糾纏。瀧澤清子被嚇得幾乎足不出戶,她不敢外出,也不敢向任何人求助──包括她的丈夫,她一心一意只希望岡田輝早點由她的生活中消失。」
「只可惜,命運之神還是不肯放過她,岡田輝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瀧澤浩也狠狠地踩熄煙蒂。「他在找不到瀧澤清子的情況下,居然喪心病狂地找上她的丈夫佐籐,把他們在紐約熱戀的所有細節全盤托出,甚至無中生有地暗示佐籐,這兩年來,瀧澤清子和他依舊維持著曖昧的關係……他打的如意算盤是,只要佐籐一氣之下和她離了婚,屆時,失去依靠的清子一定會乖乖回到他身邊當他的地下夫人,讓他享有齊人之福。
「思想保守的佐籐氣憤不已,他無法接受外表貞淑嫻靜的妻子居然在婚後還和其他的男人不清不楚,被嫉妒心蒙蔽的他根本聽不下妻子含淚的解釋,他不相信婚後這兩年來,妻子根本不曾和岡田輝見過面,他甚至懷疑才一歲多的兒子不是他的親骨肉。
「在丈夫一再地詰問和羞辱下,瀧澤清子崩潰了,她知道不管再怎麼解釋或努力,丈夫永遠無法相信她,終其一生,她將永遠背負這莫須有的罪名。
所以,當丈夫扔給她離婚協議書時,她忍痛簽字了。」
「不……」詩織捂起嘴發出破碎的呼喊,這不是真的!她不敢相信父親曾經如此殘酷地傷害一個女人,讓她在一夕之間失去所有,毀了一個原本幸福的家庭……就只為了他的私慾?!
「精彩吧?做夢也想不到你父親是這種人吧?!」瀧澤浩也眉宇染上煞氣,盯著她繼續道。
「離婚後,瀧澤清子一無所有,背著『淫蕩被休』的罪名,她在當時的日本簡直毫無容身之處!保守的娘家氣得與她脫離關係,她帶著稚子搬了家,但不管她搬到哪裡,還是難逃背後指指點點的眼光和閒言閒語。
就在岡田輝又運用手段使得她丟掉一個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後,她病倒了,幾乎無力再與冷酷的社會對抗下去。就在這時,解救她的不是她娘家的人,也不是念在夫妻情分的佐籐,而是定居在台灣的商場新貴闕遠雲──闕氏集團的第二代接班人。
闕遠雲是她在紐約唸書時的學長,出身台灣望族的他剛到紐約時年輕氣盛,得罪了許多人。
有一次雨夜,他被人計誘到郊外狠狠地打了一頓,還被扔在大雨裡等死。被正好路過的瀧澤清子所救,對這份恩情,闕遠雲一直心存感激,總想找機會報答瀧澤清子。
當他在台灣輾轉聽說瀧澤清子的困境後,立刻親自搭機到日本把她接到台灣,給她和她的孩子一個棲身之所。
為了給小孩一個名分,闕遠雲夫婦收留那個小男孩,好讓他可以報戶口,得以在台灣正式落籍,為了尊重清子,闕遠雲堅持保留瀧澤這個姓氏。」
「闕遠雲就是我的乾爹。」瀧澤浩也直視著詩織,雙眸冰寒似劍。「如果沒有他,拜你那色慾薰心的父親所賜,當年我的母親在走投無路之餘,很可能早就帶著我跳河自盡了!」
「不!這不是真的……」詩織只覺腦中無比混亂,顫抖地低語。她不敢相信!無論如何不敢相信父親當年曾做出這種事!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反正,我已經達成我的目的,替我早逝的母親報了積壓二十餘年的一口怨氣。」瀧澤浩也嘲弄地撇撇薄唇。「當年他無情地毀掉我母親所有的一切,今日就得付出最大的代價!哈哈!逃亡的滋味不錯吧?我倒是很想看看,當他知道『岡田汽車』正式被更名?『瀧澤汽車』的那一刻,表情是如何?一定很精彩吧?」
「你──」詩織聞言如遭雷擊,半晌才全身顫抖地道。
「是你?原來是你搞垮我父親的投資案,暗中吃下他所有的股份,原來都是你!」
「不用太驚訝。」瀧澤浩也漫不經心地攏攏及肩長髮,蕩肆又冷漠地勾起一弧淺笑。「以我的能耐,要吃下岡田汽車簡直易如反掌。不過,真正令我得意的並不在此,我更好奇──岡田輝若知道他唯一的女兒被我當妓女似地買下一夜,為我張開大腿在我的身體下面放蕩浪叫,他有什麼反應?」
「你──」詩織眼前一黑,幾乎要當場暈眩!碎了碎了!
她的世界全碎了……原來這一切都是有預謀的,一開始他就是衝著她來!
欣賞著她沒有血色的小臉,瀧澤浩也的笑容還是那麼從容不迫又難測。
「不過我不急,反正──你老頭逃來逃去還是南美那幾個小國,我的手下隨時可以提供他最新的消息與『娛樂』。呵呵,你猜他知道自己的女兒變成瀧澤家用過的妓女後,有什麼想法?」
「瀧澤浩也!你不是人!」為什麼?為什麼……詩織已羞憤得淚如雨下,她恨不得當場咬舌自盡!為什麼?為什麼要對她那麼殘酷?不管上一代是如何地恩怨糾葛,都不是她可以控制或願意發生的,為什麼要讓她來承擔所有的苦果?為什麼又將她羞辱至此?
他冷漠地扣住她揮過來的手,狠狠地把她摔到地上,不屑地道:「你沒有資格責怪我,要怪就去南美怪你那個沒有擔當又色慾薰心的老頭。不過,你應該感謝我才是,不對嗎?畢竟一個妓女能賣出如此的天價,還真是一項光榮呢。」由西裝口袋裡掏出一張支票,他冷冷地扔到詩織臉上,繼續羞辱她。「上面這筆數字還滿意吧?我喜歡銀貨兩訖,對『夜度資』方面一向很慷慨的。而且,你也滿賣力的,不是嗎?不用回旅館當服務生了,比較起來,你還是適合當妓女!」
又望了詩織慘白絕望的小臉一眼後,他得意地發出一串狂笑。然後,頭也不回地經自上車,瞬間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