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苗纖細嬌小的身軀在沙發上蜷成一團,彷彿一隻惹人愛憐的小貓咪,黑翔冀緩緩地走到沙發旁,注視著她嬌巧面容下意外令人著迷的臉蛋。
她有著一對長而捲翹的長睫、小巧挺直的鼻子,視線緩緩地落到她粉嫩的朱唇,正因熟睡而微微地張開吐息,年輕滑嫩而毫無瑕疵的臉蛋,白裡透紅得格外引誘人注意,她額間的劉海柔順地披散在她額頭,在燈光下為她的半邊臉頰蔭上些許的陰影,卻又給她分外脆弱的不實感,好似在下一刻,她就會從他面前消失,讓他以為這是酒後的錯覺。
剎那間,黑翔冀莫名地產生一股柔情想將她喚醒,以一種他對許多女人做過,卻從來沒有對她做過的方式。他不自覺地伸出手,想攬進那迷亂他的少女馨香,猶如一整天徘徊在他腦際難以除去的昨夜幻夢。
黑翔冀急急地煞住手,無法置信地將目光焦著在他手上,想起昨夜她生理上的痛苦,在他的心房恍若下了一劑震撼的影響。
小苗真的是女人了,不管他再怎麼將她當成小孩子,但昨夜的事實卻給他前所未有的印證,他掌下的身軀不可能是一個孩子所有,雖然她的心思仍像孩子般單純,但她嫵媚動人的軀體,卻表現出她是個已經發育成熟的少女。
黑翔冀呆呆地愣了會,無法解釋心中那份百感交集的感受,究竟是竊喜多於失落,還是希望她、永遠當個在他身邊的單純小影子。他應該將她搖醒,叫她回房間睡覺,卻又不忍心打斷她甜甜的睡容,他定走地站大她身側望著她的睡臉好半晌,順手將他的西裝外套蓋上她纖細的身軀。
小苗……在等他回家嗎?一瞬間,黑翔冀的心彷彿像被某種東西所融化,令他不由自主地又多貪看著她的睡容,不知過了多久,他都不知曉原來他的臉上竟掛著笑意,搖頭無聲輕笑地轉身走進廚房,幫自己倒杯水來醒醒腦袋。
水壺裡的水所剩不多,他喝沒兩口水壺就干了。於是黑翔冀隨手打開冰箱,企圖從中找出幾罐飲料來解渴。知道她習慣將所有的東西整理得井然有序,在一層層的架中,他擰眉瞪著最底層一團不似這個冰箱會有的東西,然後把它拿出來。
這是什麼?一堆亂七八糟的有色奶油中,歪歪斜斜扭著一堆詭異的圖樣,黑翔冀花了好半天才分析出堆圖樣是英文字。他難以口抑地咧開笑臉,這是聖誕蛋糕?他差點忘了今晚是聖誕夜,可是他從來不記得原來小苗對這種節日也有像女孩子般的敏感度,居然偷偷藏了一個兩個人都不喜歡吃的甜食在冰箱生。
黑翔冀眼瞄客廳沙發的方向,嘴邊帶笑地挖起那個「應該是蛋糕」的東西放進嘴裡,差點沒被嘴裡亂七八糟的怪味道給噎著,他嗆了一下,連忙拿起身邊的飲料猛灌一口,難以置信地皺起眉頭。
小苗的廚藝沒有那麼差勁,連一個點心都做不好。黑翔冀不得不懷疑這個蛋糕是她故意做給他吃的,因為他昨晚灌了她滿滿一杯噁心膩人的糖水,於是她故意做一個完全沒有放糖的蛋糕來回報他的「禮物」。
黑翔冀無奈地蹙眉,嘴邊的笑意卻愈咧愈大,狠下心地又把蛋糕挖了大口,擺進自己的嘴裡用力吞下去,趕緊再以飲料救急。
「嘖!真的很難吃。」他深邃的黑眸有著一抹苦楚的嘲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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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蛋糕呢?」綠苗茫然地瞪著空空如也的冰箱底層喃喃自問,目光在冰箱裡上巡、下巡,所有的東西全部擺在原本的位置,可是她的蛋糕就是長腳跑掉了。
本來她打算一早起來就把那個蛋糕給丟掉的,既然聖誕夜已經過了,她就沒必要留著那個失敗品擺在冰箱裡。可是從睡醒開始,令她錯愕的事就不斷發生,先是早上醒來她不在自己的房間,反倒是睡在主人那張雙人床上,而且主人還摟著她睡!
被嚇壞已經不足以形容她的感覺,看來昨天晚上她不僅累到沒回房睡覺,還讓主人把她拖到他的房間睡覺。綠苗手忙腳亂、躡手躡腳地害怕吵醒黑翔冀,小心翼翼地把他熟睡中放在她身上的手腳挪開,然後趕緊飛快地逃時廚房,好壓抑下她臉上退不去的紅暈。她好不容易花了點時間平緩心情,決定趕快將那個可怕的無糖蛋糕毀屍滅跡,結果蛋糕竟然不見了?!
綠苗的視線再三確定蛋糕連著烤模逃出了她的冰箱,她莫名其妙地站起身子,一轉身,又赫然被突然映進眼簾的烤模嚇了一跳,裡頭的蛋糕早已不翼而飛,而整個仍未清洗過的烤模,端正地擺在洗碗槽裡。
不祥的預感在綠苗的腦裡嗡嗡響起,她瞪著烤模,明白自己一時衝動下的結果鐵定已經被主人發現了,問題是沒加糖又做得那麼醜的蛋糕,主人昨天晚上在她睡著的時候把裡面的東西怎麼了?他全吃了嗎?
半信半疑地從烤模刮起剩餘的一點碎屑,綠苗懷疑地放進嘴裡嘗味首,但一放進嘴她的臉就變了顏色,連連吐了好幾下,驚魂未甫地將東西吐到水糟裡,還試圖多喝幾口水把口中的殘留異味除去,這、這、這吃完會要人命的!主人居然……
綠苗不假思索地翻出家裡所有的胃散和胃腸藥,端了水趕緊衝回黑翔冀的房間。主人居然吃光了那些東西,萬一要是生病可怎麼辦?她不該做那個蛋糕的。
見黑翔冀仍舊沉靜地睡著,綠苗十分慌忙地搖醒他,就怕有個萬一。
黑翔冀像被干擾地擰起眉頭,瞇起眼望著頭一次用這麼劇烈方式搖醒他的綠苗,聲音仍帶著剛睡醒的沙啞,他略瞄過床頭的鬧鐘,不禁懊惱地低吟一聲,「小苗,今天放假,不用這麼早叫我。」
「不是,主人,你、你快起來!」看著黑翔冀似乎不若平常一叫就醒的情況,綠苗簡直急得跳腳。萬一主人因為吃了那個蛋糕食物中毒,現在送到醫院去洗胃還來得及嗎?
不待他有任何反應,她力道頗為驚人地扳起他的頭顱,試圖從他的臉色找出食物中毒的跡象。她用力拍了拍他的臉頰,「主人,你現有沒有、有沒有哪裡痛?肚子會、會不會不舒服?」
黑翔冀的瞌睡蟲完全被她的舉動給嚇跑,他懊惱地歎口氣,修長有力的手抓住綠苗虐待他臉頰的柔荑,黑眸直直地瞅進盈滿關心、焦慮、急迫的漾水秋瞳,「小苗,你打得這麼用力,想殺了我嗎?」
「不、不是……」綠色喉中異樣地嚶嗚出奇怪的聲音瞧他的意志還算清醒,她的心中猛然進入下一半的擔憂,她著急地望了望身旁的腸胃藥,又擔心地在黑翔冀英挺的臉龐上下巡著,「要……啊!」
下一刻,她整個身子被拉到床上,黑翔冀矯捷地借力將兩人的身子一轉,他牢牢地釘住綠苗,在他龐大的身軀下,他閃閃發亮的眸了頗富興味地掃視她的臉孔,又瞄了瞄她一直望向的藥品位置,緩緩地咧開一抹邪笑,「小苗,難道你不知道早上用這麼劇烈的方式叫我起床,只會讓我很不高興?」
「我、我不是故意……」綠苗口吃的主意頓然消失,瞅著兩個超近的距離的臉龐,心下暗驚,主人沒事,至少起來一點事都沒有,但是兩人緊緊相貼的軀體意外地讓她可以感覺到主人的心跳,那種博動的速度有點快,就和她目前的心跳般,她深深吸了口氣,「主、主人,那個擺在冰、冰箱裡的蛋糕……」
「我吃了。」黑翔冀主意帶笑地回答,禁不住心中想望地將頭顱埋進溫暖馨香,唇邊滿足地帶上一抹輕笑,「我頭一次知道,原來你可以把東西做得那麼難吃。」
黑翔冀的回答莫名地在綠苗心底起了一種微妙的變化,她直愣愣地呆瞅著他,無法去解釋心中那抹幾乎將她吞滅的狂猛思緒是什麼,究竟高興主人就算蛋糕難以人口,卻冒著胃痛的危險全部吃完。還是自己擔心主人吃完後會有什麼後遺症?
欣喜後的焦慮隨之而來,她努力地在他的身軀下扭動著,「那、那、那一定要吃、吃藥,不可以……」
「別動了!」想必小苗全然不曉得她掙扎間兩人四肢交纏的廝磨,會帶給他多大的震撼。黑翔冀困難地嚥下即將出喉的低吟,鉗制住她柔軟如蛇的軀體,如幽冥般的閃亮黑眸驟然對住她的目光,灼亮得異於他平時深不可測的眼瞳,「你再這麼動下去,我可不擔保等一下我會做出什麼事。」
綠苗驚愕地僵住所有的動作,急促的呼吸間滿是黑翔冀充滿陽剛味的氣息,儼如那些總將她驚醒的春夢幻境般,他的眼裡帶著侵略前的光芒,而在無意識掙扎間,她的雙腿早已被他俯下的身軀所禁箍,柔軟的腹間所感覺到的男性慾望,卻又強烈地提醒她,這不是一場將會醒來的幻夢,而是不可能逃脫的事實。
「主、主人。」綠苗緊張地開口,不明白為什情況會變成這樣,她只是擔心主人會吃壞肚子,叫主人起來吃藥的啊!
「小苗……」被慾望滲透的低沉嗓音帶著沙啞的低吟,黑翔冀無法去漠視身下嬌軟的身子,屬於女性的溫度與香味劇烈地沁進他的身軀,情慾瀰漫地在他的黑瞳間燃上火花,他伸手撫弄她嬌嫩欲滴的唇瓣,引起她身子敏感地顫抖。「你希望我吻你嗎?」
綠苗無法回答,相視的瞳報以相同的迷亂,恍若被盯上的獵物,既不能移開她的目光,卻又為那深沉的黑眸中急切的渴望所震懾,一切就如這些日子纏住她的幻夢般,在他的唇觸及她的唇後,她無法自抑地又顫了下,倒抽口氣。
在接觸的剎那間,黑翔冀幾乎忘了他腦子裡所有的思緒,貪戀地摩娑著她微涼的唇瓣,啄吻她的青澀,他靈巧的舌在她唇邊徘徊,像是渴望更多、掠奪得更為徹底,他不禁在她唇邊經喃,「回應我。」
綠苗生澀得分辨不出他沙啞的嗓音裡命令了什麼,她的腦子嗡嗡作響,全身異常地泛著急竄的燥熱,他就像一把火苗點燃她體內早已潛藏的火花,和他相貼的每一個細胞都敏感地疼痛著,朝她發狂似地咆哮。
「回應我,小苗。」他的手自主地撫上她的腰側,緩慢得有如一種折磨,彷彿不滿於衣物阻隔了她細如凝脂的肌膚觸感,修長的手指解開她胸前的鈕扣,直到他厚實的手掌罩上她胸前的柔軟。
綠苗不由自主地又倒抽口氣,無法忽視那雙手具有的魔力。
黑翔冀趁她吸氣間侵奪了她的唇,放肆地強佔她口裡的每絲甜蜜。慾望的火花滋燃起所有心靈探處等著被觸發的情感,令兩人都驚愕於這抹慾望是來得如此強烈,吞噬了他們所有的理智。
綠苗不由自主地急喘著,雙臂無意識間攪上他的頸項,以一種她從來不知道的方式學著主人在她唇齒間的侵略,更加引起他粗嘎的低吟,狂猛地引領她到無可自拔的情境。
他的吻帶著淡淡的煙草味,攫獲她每一寸心思,直到他流連地在她頸項間輕吻吮咬,令綠苗猛然地吸進冰冷的空氣,卻不能有任何一絲助益。迷亂間,她的衣裝幾乎都已被他褪去,而胸前粗糙而帶著熾人溫度的雙手,不斷地將她推進情慾狂襲的邊界,陌生的嚶嚀聲襲進她的聽覺,花了好半晌的時間,她才明白那聲尖細的聲響是由她自己發出來的。
「原來我都沒有察覺……」綿密地吻著她細嫩的鎖骨,黑翔冀半似歎息地發出低吟,唇邊無法克自嘲地輕笑。他不能自己地輕吻她的柔軟暈圓,指下的花蕾早已挺立地等待他的擷取,他不假思索地滿足心中的想望,親吻上她誘人的粉色蓓蕾,反覆輾轉。
不僅是他沒有發覺小苗已經是個女人的事實,他連自己的心思都沒有察覺,原來他一直以來都在等著小苗長大,等得他忘了不知何時自己竟有這份心思,等得幾乎忘了他等了多久……
劇烈的感官刺激了綠苗的身體,她無法自抑地顫抖著,迷惑得不知該如何去讓體內四竄的熱流平息下來,恍若身體已經違反了她的意志,自主性地任主人在她身上織下魔網,所有的渴望全都彙集在漲痛的下腹,彷彿等待著,等待著一種連她都仍理不清的情緒。
生理期的疼痛因情慾的蔓延而引起陣陣抽痛,綠苗咬牙低吟了聲,卻驚起黑翔冀早以被慾望淹過的思緒,他敏銳地抬頭,火熱的慾望仍在他腦中深植,但小苗臉龐上的異樣,直直逼消了他的念頭。
「不舒服嗎?」黑翔冀低低地輕聲問著,黝黑的掌輕輕地按撫她的下腹,暗暗自責他竟然忘了,小苗前夜還因月事痛得無法成眠,他怎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忘了這件事,讓她因慾望而痛楚。
綠苗抿嘴搖了搖頭,羞於說明那抹漲痛是由何而起,身軀仍因情慾未退而嬌喘著,有好半晌的時間,她的身體衝動地要她主動,繼續那未完的情事,但主人並未如她所想像的,他不僅停下這份親密,反倒將唇離開她,緩緩地摟著她在他的胸臆間聆聽他急促的心跳聲。
她不是不明白主人想對她做些什麼,問題是這一次的吻與上一次不同,那樣強烈的電流不是她能理解的,綠苗極力平緩下自己的喘息,對自己主動回應的身軀有著莫名的羞赧。
然而黑翔冀卻無法不正視這段即將出軌的激情,如果小苗沒有月事上的問題,他說不定真會佔有她,讓小苗毫無抵抗地成為他的女人。但是既然他發覺自已已經等了,他就不該計較還要等多久,他必須等到她的身心都已準備好做她的女人,而不是被慾望沖昏了頭。「小苗,不要勉強你自己。」
綠苗不明就裡地瞅著他,無法明白主人為何突然說了這麼一句奇怪的話。
他回瞅著綠苗發燙的臉頰與充滿疑問的眼神,黑翔冀情不自禁地彎起一抹輕笑,緩緩地撫過她細軟的髮絲,「不要勉強,我會等你的。」
*****
從那天起,黑翔冀為了讓綠苗適應他的存在,他每晚都必定命令她睡在他的身邊,但所有的親匿也僅止於此,除了整夜摟著她安眠以外,他並沒有對她多做任何事。費力壓著自己想要她的慾望,他同時也渴望她的心思,他明白當她的主人並不是他想要的身份,他想要的,是當她的情人。
身為一個熟知女性的男人,黑翔冀明瞭由一個女孩蛻變成女人的過程並不好受,他可以對外面的任何女人隨便出手,卻無法以相同的方式對待綠苗,對他而言,她是特別的,是他的影子,是他延伸出來的另一個存在,同時也是他細心珍藏下的一顆珍寶,就算明白終有一天他會得到她,他也不願讓她在過程中伴隨太多的痛苦。
然而等待,究竟該等到什麼時候?小苗的服從就如她本性中的奴性,她可以為他付出生命、付出所有,他卻痛恨那樣的關懷。她就像是他最大的弱點,她是他最能掌握的女人,卻同時也是他最不能掌握的女人。
黑翔冀煩亂地丟下手中搖擺不停的金筆,陰沈的黑眸一逕銳利地瞅著他的合作夥伴,口吻堅決而果斷,「你到底想說什麼?說重點。」
相同犀利的眼眸直視不諱地瞪著他,黑翔翼嘴邊帶起與黑翔冀相似的笑意,「冀,你太心浮氣躁了,這樣怎麼談生意?」
黑翔冀桀驚地瞄了他同父異母的大哥一眼,「我沒要你來和我談生意,況且黑老頭也不喜歡你主動找上我,還有可能被他從中攪亂,這種生意有什麼可以談的可能性?」
「我這是盡一點兄弟間的情分,如果你不領情,那就算了。」黑翔翼冷冷地笑望看弟弟,「我欣賞你當初有骨氣離開黑家,和你合作的事跟老頭一點關係都沒有,他說的話是他的事,我只要求有一個有責任擔當的生意夥伴,倘若你沒辦法靜下心來開會,我們之間的合作可以就此結束。」
若非他的公司仍在創業初期,黑翔冀說不定會就這麼掉頭就走,但是他明白他不能,失去翼這個大客戶,他連下個月發給員工的薪水都有問題更甭提讓小苗過得安心。雖然在心裡告訴自己和翼的集團合作是商業間的利用,但不可否認,他還是和老頭的事業牽上了關係。
黑翔冀不悅地擰了擰眉,舒口氣地在沙發上換個比較舒服的姿勢,「你說吧,隨便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我耐心聽完。」
順手將兩人合作的企書丟到了黑翔翼的腿上,黑翔翼低低地輕笑出聲,「若非我們兩個都明白,黑家的男人絕不可能忠於一個女人,我會把你目前的舉動解釋成『慾求不滿』。」
黑翔冀繃著臉沒有回話,一點也不覺得這個笑話有什麼好笑的地方。沒錯,黑家從來沒出過什麼擁有良好節操的男人,每個黑家男人都在花叢間流連忘返,情況到了他和翼時仍舊相同,翼是個花心大蘿蔔,他也不例外,就連這間公司大部份的合作對象,都是從以前的女客中靠裙帶關係做起來的。
但是小苗呢?小苗在他心裡究竟佔了什麼樣的位置?她是他的影子,他想做她的情人,卻為了怕傷害她而寧願等待。
了無意願地翻了翻企劃書的內容,黑翔冀將之丟到桌子上,「翼,就照這份企畫案去做,我相信和你合作起碼和那些女人的丈夫合作來得愉快。」
「那是當然。」黑翔翼的眼裡微微展現了抹笑意,「別告訴我,你剛才煩躁成那個樣子,就是因為你甩不開過去的那些女人。」
瞧黑翔冀又沒有回話的意思,黑翔翼搖了搖頭,恍若他自己也遇過這種問題,朝黑翔冀提出忠告,「如果真的甩不開,那麼告訴你一個算是自殺的好方法,去娶一個女人吧!有了老婆,你的老婆可以幫你攆開那堆花癡。」
「是嗎?」黑翔冀輕蔑地抿抿嘴,睨了他大哥一眼,「就像你一樣,雖然沒有老婆,卻自己去領養了一個小女孩告訴別人你有小孩,再讓那些女人打退堂鼓?」
「有何不可呢?」黑翔翼咧了咧嘴,「小孩比女人好搞定多了,況且我的影子早在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就逃得無影無蹤,不像你幸運地擁有一個現成的人選,你還不好好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