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健則滿身大汗、傷痕纍纍,左頰上還有一條幼細的血痕在沁血,身上則有大大小小的牙齒印。
剛才劇烈的搏鬥讓宋文健筋疲力盡,沒錯,是一場激烈的搏鬥。
寧死不屈的裴琉璃使出全力反抗,宋文健的俊臉與身上的掛綵全拜她所賜,最後他也只能放棄。
「琉璃,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宋文健的確受傷了。
雖然他看上裴琉璃的美貌,垂涎她的美色才極力追求她,但起碼他曾用心去喜歡她,可她卻好像從沒喜歡過他。
「阿健,對不起,我對不起你。」裴琉璃愧疚地看著他沮喪的背影。
「你對不起我什麼?」他站起來,轉過身面對她。「對不起,我從沒愛過你,是不是?」
「不,不是的,我愛你,我的確曾經愛過你,只是現在我……」她連忙搖頭否認。
「你變了心,愛上那個男人,金一郎。」他語氣非常肯定。
訝異於他敏銳的觀察力,她不得不點頭承認。
意料中事!宋文健認了,他就知道沒有女人可以抵擋金一郎的魅力,連裴琉璃也不能例外,當初金一郎向琉璃提出不見面的要求,他就知道金一郎居心叵測。
宋文健輕易讀出琉璃眼中的歉疚,目前他需要的不是她的歉意。
其實宋文健早已知道琉璃不愛他,他再遲鈍也不會不明白,一個多番拒絕他的女子真正的心意,他不想再糾纏下去,所以決定放手。
「琉璃,你有沒有問過自己,你到底喜歡我什麼?」
「阿健,你很有才華,你的演奏動人心弦,出色美妙的琴聲敲進我的心房,我一瞬間就淪陷,喜歡上你……」裴琉璃回憶起當初的悸動與傾心。
「其實你喜歡的只是我的音樂才華,你傾慕的只是一個出色的鋼琴家,你根本沒把我當作是一個男人去愛過。」他苦笑自嘲,原來太有才華並不是好事,竟然蓋過他本身的男性魅力。
「不是這樣的,我真的好喜歡你。」這是她的初戀,吸引她的明明是宋文健本身。
「如果你真的愛我,為什麼不肯讓我碰你?真正愛一個人時,你就會想與他有更親密的接觸,你對我有過這種感覺嗎?」她還真不是一般的遲鈍頑固,宋文健快要拿她沒轍。
沒有!從沒有過!可是……
「你們男人,不管是誰都可以發生關係嗎?那樣也算是愛嗎?」
「沒錯,我承認男人有時會容易衝動失控,只要是女人都可以。」其身不正的宋文健有點心虛。「但你的反應證明了,你由始至終都沒愛過我。」
裴琉璃啞口無言,她一直抗拒宋文健的擁抱,認為他們交往時間尚淺,彼此的瞭解還不深,其實這全都是藉口,是她不能夠接受他更親密的碰觸。
難道她真的從沒愛過他?她的身體要比她的心來得誠實?!
「小女孩,你只是把仰慕崇拜誤以為愛戀,你雖然喜歡我,但那絕不是愛。」他靈機一動,與其說破嘴皮子要她相信,倒不如讓她親自去求證。「不相信的話,你可以試試看,如果抱你的男人是金一郎,你還會不會拒絕。」
「我與他不是這種關係。」裴琉璃臉紅脖子粗地辯解。「是我一廂情願愛上他,他又怎會看上我這種小女孩!」
哎呀,她還真是遲鈍!
宋文健敢保證金一郎也喜歡她,上次在電視台的化妝室內,金一郎那副氣得想殺人的樣子,不是喜歡上琉璃,難不成是喜歡他嗎?!
「我敢打賭,金一郎一定喜歡你。」宋文健覺得他們還真是一對活寶,一個是愛情白癡,另一個則是超級保護狂。
裴琉璃雙手掩住火燙的臉頰,記起那個美夢,那個金一郎向她告白,他們互訴衷情的甜蜜美夢。
「你還呆在這裡幹什麼?還不趕快去找他。」宋文健轉身穿回衣服,看來他也要認認真真的去找一個好情人了。
「阿健,謝謝你。」裴琉璃衷心感激他。「我們還是朋友嗎?」
「你還問這種蠢問題?如果那個男人敢欺負你,我一定會替你海扁他。」宋文健揉一揉她的頭頂。
唉!雖然不甘心又能如何?唯有展現他的風度,掩飾他的難堪。
裴琉璃一時無法置信,誰又會想到她與宋文健會是這種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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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琉璃的心頓時澄明一片,她很肯定自己是真的愛上金一郎,這次絕對不會有錯。
想起最近與金一郎相處的點點滴滴,她不自覺發出會心的微笑。
她想見他,她好想好想見金一郎,但是見了面又如何,直截了當向他告白嗎?
不行,萬一金一郎根本對她沒意思,當場拒絕她的話怎麼辦?
況且當初她還信誓旦旦向金一郎表示,她對宋文健的愛絕對堅貞不移,現在她又怎能向金一郎表白。
裴琉璃伏在方向盤上不知該如何是好,她拿不定主意,不知到底該如何面對金一郎。
別管那麼多了,先見面再說吧!
她看看時鐘,晚上九點多,想起早上無意中聽到金一郎的談話,他好像約了人在亞太飯店吃晚餐,她決定去碰碰運氣。
對著車子的後照鏡再三檢視,裴琉璃確定打扮成小男生的她毫無破綻才下車。
她輕盈地步入飯店的大堂,視線不期然被一對外貌出色的男女吸引住,她的血液在瞬間凝固凍結。
正在等候電梯的男女親暱地摟抱在一起,身材頎長的金一郎用手搭著女子的香肩,艷光四射的女子則擁著金一郎的腰際,整個身子軟若無骨地依偎在他身上。
女子抬頭不知對金一郎說了什麼,只見金一郎眉眼帶笑,然後寵溺地親吻女子的粉頰,此時電梯門打開,他們相偕進去。
只不過是短短十秒內發生的事情,裴琉璃卻彷彿在看慢動作播放的鏡頭。
金一郎俊朗的帥顏與女子柔媚的笑臉,深深刻在她的腦海裡,她強迫僵硬的自己轉身離開飯店。
夜涼如水,寒風撲面。
街上雙雙對對的情人好不溫馨,裴琉璃踽踽獨行,感到全身冰冷,心也空蕩蕩的。
她伸手撫上冰凍的臉蛋,怎麼濕濕的,難道下雨了?對,一定是下雨了!
淚盈於睫的琉璃眨動眼睫,她不想要猜測金一郎與那名女子是什麼關係,更不想要知道他們接下來會做什麼,她只知道自己失戀了!
她好不容易發現了自己的真正心意,找到了深愛的男人,可是戀情還沒有開始
便已宣告終止,在同一天裡,她經歷了暗戀的喜悅與失戀的苦澀。
裴琉璃但願她從沒來找過金一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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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他在做什麼?
金一郎猝然推開女子,正陶醉在熱吻當中的女子愕然無措。
「一郎?」女子伸手撫摸金一郎的俊臉。
「對不起。」金一郎無情地扯下女子的手,拿起外套奪門而出。
金一郎離開飯店,漫無目的的駕駛著跑車:心情煩躁的他猛踏油門,車子如箭般疾駛,在夜色蒼茫中飛馳。
可惡!他竟然想從其他女人身上得到慰藉,為了想要忘掉裴琉璃,他跑去抱其他女人,以為只要得到發洩,他便可以減少痛苦、忘卻煩惱。
沒想到他竟天真的以為任何女人都可以代替琉璃,原來不可以!
琉璃在做什麼?正在宋文健的懷裡撒嬌嗎?還是正在……
倏地,閃神的金一郎差點把車子撞上路邊的安全島,他緊急拐了一個彎,用力煞車減慢車速,最後他把車子停在路肩。
金一郎憤然用力槌打方向盤,他失控得想要高聲咒罵。
該死的,他會瘋掉。不,他已經瘋掉!
蝕骨的妒忌令他喪失理智,他想要沖去找宋文健,乾脆把他殺掉好了。
可恨!金一郎把痛苦的臉龐深埋在雙掌中,他到底怎麼了?明明告訴自己要放棄,琉璃已經選擇了宋文健,她一點也不愛他,為什麼他還不死心、還不放手。
你不是很偉大,不是要成全他們嗎?現在卻後悔了,金一郎呀金一郎,你還算不算是個男人?!
嘟嘟!嘟嘟!嘟嘟!
此時,金一郎的手機響起,他深呼吸緩和情緒後,再接聽電話。
「喂,金先生嗎?我是雲姐。」裴琉璃的傭人焦急的聲音傳來。
「雲姐,有什麼事?」金一郎皺起眉頭,是琉璃發生了什麼事嗎?
「裴小姐喝了很多酒,她醉得很厲害,我從來沒看過她這個樣子,我有點擔心
她。」雲姐覺得琉璃很不對勁,思前想後還是決定告訴金一郎。
「我立刻過來,你看好她,不要再讓她喝酒了。」金一郎快速倒車,跑車如子彈般衝了出去。
琉璃不是應該與宋文健在一起嗎?他們發生了什麼事?
金一郎十萬火急趕到裴琉璃的家中,立刻踢到一個空酒瓶,琉璃這次喝的可是烈酒,不醉死才怪!
「金先生,你快過來幫忙。」雲姐的求助聲從陽台傳來。
金一郎立刻快步過去,只見臉色異常紅潤的裴琉璃,正要攀爬陽台上的欄杆,而雲姐則死命拉著她。
「雲姐,你快放手,不然我立刻解雇你。」裴琉璃喝止雲姐。
「小姐,你別嚇我,請乖乖回屋內。」雲姐哭喪著臉懇求。
果然是裴琉璃喝醉酒的本色,說話頭頭是道,看起來像沒事人一樣,可是那張酡紅的醉顏,與那雙迷離的星眸已然出賣了她。
這次她醉得非常厲害,行為才會如此激烈。
「哎呀,金先生,我快要支撐不住了。」救星終於趕到,雲姐如釋重負。
金一郎的大掌抓牢裴琉璃的皓腕,另一手則擁著她的肩頭,半拖半拉把琉璃押回屋內。
「雲姐,我會看住她,你去收拾一下。」金一郎箝制著琉璃,不讓她亂動。
「金一郎?為什麼你會在這裡?」裴琉璃揪著金一郎的衣領喝問。
金一郎並不理會她,逕自拉著琉璃回她的房間。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會在這裡,你是誰?為什麼要假扮成金一郎?」裴琉璃一直喋喋不休的發問。
金一郎哭笑不得,她煞有介事的問話,還真是醉得幾可亂真。
「琉璃,你醉了。」他憐愛地輕撫她的俏臉。
「不要碰我,你不是金一郎,快走開。」她揮開他的手,用力推開他,一直搖頭後退。
「琉璃,你看清楚,我真的是金一郎。」他上前想要抓住她。
「你不是,他不可能會在這裡,你走,你走。」她發飆了,隨手抄起化妝品擲
向他。
金一郎左閃右避,不過手臂還是中招了,他看準機會捉緊琉璃揮舞的雙手,阻止她再攻擊他。
「放開我,你快放手。」裴琉璃不停地掙扎叫嚷。
「琉璃,你冷靜點。」想不到她也有蠻力,金一郎必須使盡全力才能箝制她。
「救命,有色狼。」
老天!她竟然高聲呼救,萬一被鄰居聽到了,便代志大條羅!
不及細想,金一郎冷不防堵住琉璃的紅唇,阻止她呼喊。
突然被人擁吻,措手不及的琉璃傻住了,她停止所有的掙扎。
金一郎的熱情讓她有一剎那失魂落魄,不過她很快便憤然推開他,漲紅臉兒指著他怒罵。
「你這個混蛋,你無恥,你為什麼要吻我?你怎能吻我?」他的吻令她覺得噁心,她厭惡得不停用手背擦唇。
她厭惡至極的表情令他頗為受傷。「你別再擦了,你的嘴唇會破。」
「你別管我,你好無恥,你這個下流的男人。」
他居然妄想與一個醉鬼溝通!不能再放任她胡鬧下去,唯有用最原始又最有效的方法了。
金一郎不管她的反抗,強硬地拉她進入浴室。
「哎呀!別用你的髒手碰我。」琉璃還是不停地叫囂。
他把琉璃推入浴缸內,打開水龍頭,水柱立即噴射出來。
他按著琉璃的頭顱,澆得她全身都是水花。
「哇,不要、不要……」琉璃掙扎了數秒後,頹然坐在浴缸內。
收到預期的效果,金一郎立刻關上水龍頭,一手抄起大毛巾,包裹住她濕淋淋的秀髮與身體。
「琉璃。」金一郎跪在浴缸邊查看她。
兩眼無神的琉璃,低垂著頭,攤開雙掌承載水滴,嘴裡喃喃有詞。「下雨了嗎?又下雨了……」
金一郎一把抱起琉璃,將她放回床上,溫柔地替她擦拭臉上的水珠。
奇怪了?怎麼總是抹不干她臉上的水珠?
原來,那不是水珠,而是琉璃的淚水!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金一郎好心痛,她受了什麼刺激,竟然這麼傷心。「琉璃,你告訴我,是誰欺負你?」
琉璃沒有焦距的水眸對上金一郎擔憂痛惜的黑瞳。「我……失戀了!」
「宋文健向你提出分手?」他微怔。
「我失戀了,我看見他在飯店……與女人在一起。」她癟著嘴,好不傷心地哭訴。
原來是這樣!
興高采烈偷跑去見情人,想不到卻撞破情人在偷腥,怎能不教琉璃傷心?
宋文健好狠心,竟然選在情人節這種日子分手,他怎能如此殘忍地對待琉璃。
「琉璃,乖,別哭,有我在。」金一郎柔聲呵護懷裡哭不成聲的淚人兒,眼裡卻閃著殘酷的冷芒。
現在,他胸中燃燒著一團怒火,他真的要去殺人了!
裴琉璃哭倦、哭累了,終於在金一郎的臂彎內安然入睡。
金一郎拭去琉璃臉上已干的淚痕,輕輕吻上她的眼簾,決定要替她討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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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會所內的酒吧,煙霧瀰漫,四處皆是雙雙對對的戀人。
宋文健嘴裡叼著一根煙,手裡擁著一名美艷女子,與三五好友開懷暢飲。
突然,一個高大的黑影籠罩在宋文健的頭頂。
來者緊繃著酷容,面色好不嚇人,有種蓄勢待發的壓迫感。
「你跟我來。」居高臨下的金一郎向宋文健冷冷地命令。
金一郎為何來找他?他不是應該與琉璃在一起嗎?百思不解的宋文健感到事不尋常,他沒說什麼就跟著金一郎出去。
金一郎領著宋文健,前往一間隔音設備良好的卡拉OK包廂,然後上鎖。
「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宋文健搔搔頭發問。
金一郎轉過身來,二話不說,一拳打在宋文健臉上。
「你瘋了,幹嘛打人?」他又快又狠的一拳令宋文健猝不及防,宋文健撫著腫痛的臉龐怒問。
金一郎一個箭步上前,揪著宋文健的衣領。
想到他剛才與其他女人摟摟抱抱的模樣,金一郎就火冒三丈。「你應該清楚自己做過什麼?」
宋文健也不客氣地揮拳回敬金一郎,吃了宋文健一記拳頭的金一郎,憤然與他扭打在一起,兩個男人什麼都不管,先打了再說,最後互有掛綵的他們,氣喘吁吁地怒瞪著對方。
「金一郎,你在發什麼瘋,無緣無故跑來找碴?」宋文健用手背抹去嘴角的血絲。
慘了!他這張臉被金一郎毀了,他明天的錄影怎麼辦?
「你對得起琉璃嗎?竟敢傷她的心!」金一郎鬆一鬆下巴,他仍然氣憤難平。
「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與琉璃剛剛已經分手了,還說得非常清楚。」宋文健以為金一郎是指責他剛才與其他女人在一起的事。
「是說清楚,還是被逮個正著?」金一郎橫眉豎目地斥罵。「你知道琉璃有多傷心嗎?她哭著對我說她失戀了,她看見你在飯店摟抱著女人,枉費她那麼愛你,你竟然背叛她!」
「等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與琉璃的確是分了手,我們……」天大的冤枉!
百口莫辯的宋文健摸不著頭腦,他對金一郎的怒斥全不知情,莫非——
「你知不知道琉璃很愛你,你竟然做出這種事來傷她的心,你到底是不是存心玩弄她?」金一郎咄咄逼人。
約莫猜測到來龍去脈的宋文健反倒平靜下來,他忍不住想要好好教訓金一郎來替琉璃出氣。
「你有需要這麼激動嗎,我與琉璃的事與你何干,你為什麼要這麼生氣?」宋文健向金一郎挑釁。
「我是琉璃的經紀人,我有責任保護她,任何人都不能欺負她。」金一郎緊握拳頭,指關節發出「喀喀」聲響。
「即使你是琉璃的經紀人,你也無權過問我跟琉璃的私人感情。」宋文健訕訕然指出。「你會這麼生氣,是不是因為你愛上琉璃?」
「你胡說什麼?」被說中心事,心虛的金一郎更加惱羞成怒。
「我有沒有胡說你心知肚明,敢愛又不敢承認,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宋文健一副看不起他的模樣。
「你不要扯開話題,我對琉璃如何根本與你無關。」金一郎很想揍爛宋文健的嘴。
「縮頭烏龜!」宋文健唾罵他。「如果我說琉璃所愛的男人並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你還敢不敢承認?」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琉璃那麼愛你,你卻做出背叛她的事,現在還要替自己找藉口。」金一郎替琉璃感到不值,她是有眼無珠才會愛上這個無恥之徒。
「我的確已經與琉璃分手了,但是失戀的人可是我,由始至終琉璃都沒愛過我,她所愛的男人並不是我。」不再拐彎抹角,宋文健把話攤開來說。
「你不要狡辯,如果不是你與她分手,她為什麼會失戀,還哭得那麼傷心?」金一郎並不相信他,琉璃梨花帶雨的模樣仍歷歷在目。
「我今晚沒有去過什麼飯店,我一直都待在這裡。」宋文健話中有話。「我不知道琉璃為何這麼傷心,我更不知道她看見哪個男人與女人在飯店,我只知道我與她分手後,她滿心歡喜地跑去找她所愛的人。」
「什麼?」金一郎一陣驚駭。
他好像突然被什麼擊中,又似乎想到什麼關鍵,或抓到什麼頭緒。
「信不信由你。」宋文健真懷疑這個男人的智商。
宋文健離去後,金一郎頹然坐下來,他懊惱地抓緊頭髮,一直反覆思量。
老天!琉璃在飯店看到的男人就是他,是他金一郎!
想到琉璃看到他時驚訝的反應,還有他吻她時厭惡的表情。她嫌他髒,因為她看見他在飯店摟抱另一個女人,所以她才會心碎。
她滿心歡喜跑去找他,就是想要告訴他,她真正愛的人是他嗎?
可是,他竟然預備與另一個女人繾綣纏綿。
琉璃當時一定是落荒而逃的,她一定是感到萬分狼狽,心中苦不堪言,所以才會說自己失戀了。
金一郎你這個大白癡,你到底幹了什麼好事?竟然傷害了自己深愛的人!
而且,她愛他,琉璃所愛的人竟然是他。
如夢初醒的金一郎彈跳起來,恨不得以超音速飛奔到裴琉璃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