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輕白她一眼。「我看妳才是需要被男人滋潤,阿凱只怕要被妳搾出油了。」
妮可尖叫,追著要打她。
阿凱是妮可的男友,高高大大的一個大男孩,兩個小冤家今天吵吵鬧鬧的,明天又是甜甜蜜蜜的,週而復始,柳輕早已見怪不怪了。
妮可扮了一個鬼臉,隨即視線無聊的轉呀轉的。
「哇!那是哪來的酷哥。」妮可目瞪口呆的低喊。「天啊!我要暈了,快點扶我。」
習慣了她的誇張,知道這是她標準的見到帥哥的反應,柳輕並不在意,但也下意識的抬頭,一時,她錯愕的張大了眼。
翟律正走進店裡,向來冷峻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是眼底隱隱有了笑意,就這麼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她也呆呆的回望他,看見他的眼裡有異樣的神采,笑容漸漸溢出眼底,然後爬到嘴角,整張臉上洋溢著溫暖,性感得像個魔鬼。
他走到櫃檯前,一瞬也不瞬的看著她。「我要買衣服。」
啊?她眨了眨眼,被動的問:「你要什麼樣的衣服?」
「要送給我的女朋友。」他咧嘴笑。
妮可好奇的看著他們,視線在兩人間轉呀轉的,在柳輕眼神的示意下,她還是捨不得離開,磨蹭的在他們附近聽著,等著聽柳輕的八卦。
「你女朋友是什麼樣子的?」柳輕只好配合的問。
「她長得和妳很像,但是她任性驕縱,脾氣之大,連我都受不了。還有,她生氣時,會把我的衣服都剪了。」
她漾起一臉的甜笑。「我覺得你的女朋友非常有個性,如果你真受不了的話,可以和她分手。」
「那不行,我已經對她徹底著迷了。」
他的眼神灼燙逼人,眼裡飽滿強烈的感情太駭人,一時,她的臉孔微微漲紅下。
他竟興味的欣賞著她臉紅,她嗔他一眼,「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來找妳的。」
「幹嘛?」
「今天陪我上班。」
「什麼?不行,我今天很忙。」
不理會她的拒絕,他已一把拉走她,而身後的妮可瞪大了眼睛目送他們離開。
二十分鐘後,她已置身在他氣派非凡的總裁辦公室,而他把她拉來後,就埋頭在公文之中。
柳輕打量完裝潢後,忍不住踱到他的面前,哀聲歎氣道:「我好無聊。」
「乖,坐好,等我忙完。」他頭也不抬的吩咐。
她瞠眼,手指不耐煩的敲著桌子。「那我回去好了,現在店裡正忙。」
他終於肯抬頭了,手安撫的拍拍她的頭,還是那一句話,「妳乖乖的,不要吵,我正在忙,等忙完後就陪妳。」
她被迫放下工作,被他抓來這裡就是看他工作?她才不要被漠視。
她的眼睛滴溜溜的在他身上轉了一圈,然後,坐在他椅子的把手上,看他仍專心看公文,她的雙手勾住他,親暱的咬苦他的脖子,滿意的感到他的肌肉僵硬了。「不行,我要你陪我。」
顯然,沒人敢挑戰他的權威,他挑起了眉,但她媚眼含絲,又是愛嬌的噘著嘴。
他有些無可奈何。「等我……」
「我討厭等。」
她捧著他的臉,細碎的吻落在他的臉上,這是第一次,她主動親近他,而效果是驚人的,情慾澎湃而來,他的喉嚨發出低沉的聲音。
她緩緩的解開他的鈕扣,為他脫掉了襯衫,而當他要脫她衣服時,她只是微笑搖頭。
「不行,這是我的遊戲,要照我的規則。」
「妳這是在玩火。」
裸露上半身的他,胸膛寬厚而結實,他器宇軒昂、昂藏美麗,像只威猛的雄獅,有對性感而攝人的眼睛。
她歎氣了,怎麼能再自欺,對他的愛意湧現,溢滿她的全身,充滿每個細胞。
「妳看來像淫婦。」他低笑,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邊輕響,讓她渾身起了輕顫。
她拋給他一個媚眼,坐在桌子上,下巴住後仰,雙腿誘惑的微開,向他微勾手指。「來吧!我的大姦夫。」
他仰頭哈哈大笑,怎麼能抗拒這樣的誘惑。「妳要有覺悟,」
貼近她,雙手合攏在她的腰間,激情越見燃燒,辦公室裡一片春意,陷於情慾的兩人,沒聽到辦公室的門被推開。
「啊……」驚喘聲伴著重物落地的聲音傳來。
「出去!」他大吼,迅速的抱緊了她,將她的臉藏得密密實實。
「對不起、對不起……」秘書一迭聲的道歉。
等門再度關上時,兩個人看著對方,柳輕坐在辦公桌上,身上衣著還算整齊,而他幾乎全裸……由秘書進來的角度來看,這後面大概都曝光了。
他古銅色的肌膚微微漲紅,她埋在他的頸項裡,忍不住溢出笑聲。「翟大少爺在公司裡暴露身體、妨害風化、猥褻淫穢。」
「妳這個女人。」他威脅的抱緊她,但她笑得太厲害了,一點都不具威脅力。
「你的身材很棒,臀部很有型,或許會成為公司裡女同事的最佳性幻想對象。」
「是該好好教訓妳了。」他低吼一聲,健壯的男性身體覆上她,她一邊笑,一邊躲。
她的眸光晶亮,溢滿了笑意。「你不再檢查一下門有沒有鎖好?」
他笑得邪氣十足。「反正我也被看了,乾脆就表演一場春宮戲好了,妳想要有多少人旁觀?」
她慘叫,而他哈哈大笑。
她不該挑釁他,論變態,她遠遠不是他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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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個控制欲強,而且專橫霸道至極的男人,從初識交手時她就知道,他非要把每件事都牢牢掌握在手中不可,
原來,他能好相處也能好說話,只要遂了他的心願,一隻猛獅也能變成一個迷人的紳士。
他寵溺她,縱容她的任性,縱容她的驕縱和壞脾氣,縱容她偶爾的頤指氣使,他們未曾相處得如此和諧。
「我們來玩棋吧!」她笑嘻嘻的。「輸的人要接受處罰。」
他被她的提議挑起了興趣。「什麼樣的處罰?」
「贏的人可以要求輸的人做一件事。」
眼見他漆黑的眼底燃起了火焰,她搖了搖手指。「不要有什麼兒童不宜的幻想,這是一個很純潔、很高尚的遊戲。」
他彎了彎嘴角,眼底眉梢寫滿了戲謔。
「怎樣?要不要玩隨便你。」
他接下了挑戰。「好。」
她排好像棋,兩人依序下棋,還沒一會,她的牌品畢露。
「哇!你怎麼可以吃我的馬,誰准你吃的,有沒有申請,有沒有經過國家核准?」
他有點詫異,又好氣又好笑。
「等等等等,我不是要那麼下的,重來重來。」她緊緊拽住剛放出去的棋不放。
沒看過有人這麼下棋的,她根本是瞎玩,玩的一點規則都沒有,悔棋、賴皮、又胡攪蠻纏,不知怎麼下時,又皺眉又噘嘴,嘀嘀咕咕的抱怨個沒完。
在她的好運氣以及厚臉皮的悔棋之下,她順利的取得了勝利。
「呵呵!不好意思,第一局我贏了。」她樂得眉開眼笑。
「好吧!妳要什麼?」
她笑咪咪的說:「聽好了,我要你說,柳輕最漂亮,柳輕最迷人,柳輕是世界上最性感可愛的女人。」
他驀地哈哈大笑,沒見過他這樣大笑,一時,她愣了愣。
「這有什麼困難的--柳輕最漂亮,柳輕最迷人,她是世界上最性感可愛的女人。」他一字不漏的說了。
她聽了心情大好,笑靨如花。
但柳輕的好運氣只有在第一局的時候降臨,接下來的情形都不妙。
她蹙緊眉頭,看著不甚樂觀的棋局,遲遲不敢走下一步。
「我等到天都快黑了。」他閒散道。
「我親你一下,你讓我這一步重來可不可以?」她煩惱的哀求。
他悍然拒絕。「等會妳輸了,我可以要求妳親我十下。」
「那怎麼可以,我們說好了,不能有色情的,這是很高尚又純潔的遊戲。」
「妳用色情去賄賂對手,是高尚的行為?」
她埋怨的睨他一眼。「玩個棋而已,幹嘛那麼認真。」
「只不過是玩棋而已,妳輸了就輸了,又何必認真?」
他的話堵得她說不出來,她一瞠眼,伸手弄亂了棋局,盤面已然混亂,她笑咪咪的揚起奸詐的笑。「既然不用那麼認真,那我們重來吧!」
「妳這分明是土匪行為。」他又好氣又好笑。
她拋給他一個媚眼。「親愛的,要有大男人的風範。」
口舌辯論間,在她極度賴皮無恥的行徑下,她又拿下了一盤勝利。
「呵呵呵∼∼承讓承讓。」她眉開眼笑的拱手稱謝。
他也忍俊不住。「妳又有什麼要求了?」
她笑得像志得意滿的小狐狸。「我要你答應我,不管什麼時候,只要我要求你向我道歉,你就得道歉。」
他玩味的看著她得意的笑臉。「那不公平。」
「誰說會公平?輸的人還要公平那才是不公平。」
他悶笑出聲,緊緊抱住她。「不管任何情況都得向妳道歉?」
「對,不管任何情況,我要你道歉,你就得道歉。」
他微微一笑。「好,我答應。」
「呵呵!好,這可是你親口答應的,打勾勾?」她孩子氣的舉動,惹得他又是笑。
在她繼續採取無賴的方式下,他又輸了一盤。
「好吧!這次妳又要什麼了?」
她呵呵嬌笑,笑得無比得意。「我要你和我約會。」
約會?他無言的挑起了眉。
「要很正式的那種約會。」她點頭,「要逛街、吃飯的那種。」
「想不到妳居然有這種要求。」他慢吞吞的道:「看來妳對我有諸多的不滿。」
「沒關係,你可以從現在開始改。」她點頭,以示寬宏大量。
「妳這得寸進尺的女人。」
就這樣,在一面倒的局勢下,她小小的統計一下成果,他共欠了她一個道歉、一頓美食,一個約會,和一副首飾。
「好了,不玩了,我們準備吃飯吧!」每一局勝利都得來不易,她已經達到目的,自然不能再戀戰,再玩下去,只怕她也討不了好。
「妳這樣就走了?!」他雙臂抱胸低問。
「我餓了嘛!」她兩手交疊在肚子上,一臉的可憐樣。
「妳贏了就想跑,那未免太不公平了。」
她笑睨著他。「誰說這遊戲會公平的?」
「妳這個小痞子。」他一臉凶狠的抓住她,而她尖叫著大笑。
她又笑又躲的往他懷裡鑽,他不饒她,白牙森森的往她咬去。
「哇!我怕了你了、我怕了你了,饒了我吧!」是他最無法招架的呢噥軟聲。
她兩手軟軟的攬著他,笑倒在他懷裡,
他也朗聲大笑,抱著她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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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他所輸的賭約,他欠她一個約會。
冬夜裡,柳輕穿著一襲迷你皮裙,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平時挺得筆直優雅的背脊,現在卻可憐兮兮的縮著,原本紅潤的臉上凍得唇色都發白了。
她嫉妒的看著他一襲黑色風衣,渾身好溫暖的樣子。
他只覺得好笑,向她張開了手臂。「來吧!」
她飛撲進他的懷裡,被他的溫暖所包圍。「你穿的好暖和啊!」
「妳穿這樣很迷人。」他眼眸微光一閃,惡意的微笑。「當然,我覺得妳不穿更性感。」
她瞪他一眼,往他腰間捏去,他笑著抓住她的手。
第一次,他們一起看電影,一起散步,一起聊天,他們聊米蘭、聊巴黎、聊村上春樹,也聊歷史。
「你居然看過《紅樓夢》。」她大吃一驚,著實不可思議。
他瞪她。「在妳眼裡,我是不是不像會看文學鉅作的人?」
嘿嘿!她連忙陪笑,「我只是有一點點點點……的吃驚而已。」
今天,他大少爺心情不錯,只是賞她個白眼了事。
當然,他們也曾幾次為了不同的觀點當街爭執,他強勢霸道,就連這種事都不肯稍讓,常惹得她大發嬌嗔。
她跺腳。「你還說,分明是狡辯。」
他大笑摟著她。「妳還是這樣最可愛。」
她伸手往他的手臂擰了一下,聽到他的痛悶聲,她才露出一個可愛的笑。「你還是這種聲音最性感。」
話聲剛落,她已經跑走了,身後傳來他的低咒聲,大抵是什麼小滑頭、奸詐鬼、小壞蛋之類的。
「小壞蛋。」是他對她的暱稱,聽來下甚悅耳,但他總在又氣又惱的情況下說出口,所以,她姑且把它當作是一種恭維吧!
行經一間鞋店時,她被櫥窗裡的一雙鞋子所吸引,那是一雙精緻美麗的紅色高跟鞋,簡單的線條卻勾勒出足踝的性戚曲線,在鞋面輕輕穿梭,又在踝上翻飛成蝶。
他注意到她視線的逗留,挽著她的手拉她進了店面。
「我只是看看,不一定就要擁有。」她忙道。
「妳喜歡它。」她看那雙鞋時,眼睛發亮,他立刻決定買給她。
她點頭。「是喜歡,但不是非要不可,錯過它也沒有什麼好遺憾的。」
「這不是一個好習慣。」他輕哼,深幽的黑瞳定定的看著她。「我喜歡的東西向來勢在必得。」
還來不及消化他這話的深意,他已經拿著鞋子,那雙纖細的高跟鞋在他寬厚的大掌上,顯得魅惑而性感。
「妳坐著。」他蹲下,親自為她穿上鞋。
一個尊貴不凡的男子耐心呵護的為一個女子穿鞋,實在很難讓女人不動心。
看著鞋子完全合腳,穿在她腳上異常性感美麗,
「法國人深信,一個人總要有幾雙好鞋,才能追到稍縱即逝的好機會。」他又說:「一個女人穿著一雙好鞋,腳才能生根。」
她揚起笑。「但是,中國人認為送鞋會讓對方跑得更快,情侶要分手也有很多是送鞋的。」
見他的面容愀變,她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不行,不能丟。」她笑著阻止他要脫她鞋的動作。
見他瞪她,她格格笑出聲,覷著四下沒人注意,低俯下頭,在他頰邊輕吻一下。
他愣了一下,黑眸熠熠發光。「用一個吻可不能打發一個男人。」
她笑嘻嘻的又補親了一下。「我知道,那兩個吻可以了吧!」
他悶笑出聲,渾厚的笑聲在胸腔震盪。「是不是每買一個東西,都能得到這種感激?」
她噗哧一笑。「這樣子買下去,就算你不傾家蕩產,我只怕也會親累。」
「我允許妳可以先欠下。」他難得的大方。
她踩著新鞋,和他漫步走著,今晚的他妙語如珠,親和好說話,幽默風趣,對她縱容寵溺。
當他刻意收起那份張狂霸道,還有傲慢輕忽,就成了一個溫柔而吸引人的男人,他魅力非凡,而她是被他所嬌寵的女人。
「怎麼?」他刻意湊過臉來。「是不是發現妳的男人魅力非凡,妳已經愛他愛到不可自拔?」
她噴笑出聲,一口飲料嗆在喉嚨,?咳了好幾下。「我沒發現你的魅力無窮,倒是發現你自戀自大,無人可及。」
他抱怨,「妳就知道怎麼打擊一個男人。」
「你就喜歡這樣的我。」
他浮起一抹笑,笑得性感邪氣,充滿男性魅力。「沒錯,我就是喜歡這樣的妳。」
他的眼神火熱,令她有些心慌,忙別過了目光,耳邊傳來他低低的笑聲。
兩人在深夜回到家,屋裡俱已靜寂。他點亮了燈,她沐浴在光華之中。
「我要送妳一個東西。」
「還送?」今天逛了一晚,她就抱了不少東西回來。
他打開紅絨盒,裡面是一隻玉鐲,光華流轉,瑩光水潤,像一彎水,映著一池的綠,美得令人挪不開視線。
她從來沒有仔細看過玉,第一次看到玉有像玻璃和水晶的質地,溫潤美麗,又清澈透明。
他把它戴在她的手腕上,像配合她的尺寸,一套進,她試了幾次都取不下來。
溫潤的瑩光玉鐲子襯著她的手,顯得端莊典雅,觸感冰涼潤滑,它正安靜的棲息在她的手腕上。
她睨他一眼。「怎麼不是送鑽石?」
「這個玉鐲子此鑽石還要貴,一整塊玉石就只做出這一隻最完美的鐲子。」他撫著玉,也摩挲著她的肌膚。「因為玉是獨一無二的,在這世上不會有第二塊跟它一樣的東西。」
他的聲音低沉纏綿,眸裡柔情萬千,她幾乎要溺斃在這片無垠無盡的大海裡。
「聽說玉會保護人,妳總是莽撞,讓玉保護著妳。」
她突然覺得不安,不只在於這份禮物太過貴重,而是從他的舉動裡,她知道那代表著特殊意義。
「這份禮太大了,我不敢收。」
他的手指和她的十指交纏,阻止了她要取出玉鐲的動作。「我送出去的東西從來都不收回。」
她虛弱一笑。「我沒有東西可以回送,就算捧上我全部的家當,只怕你也看不起。」
他朗朗一笑,將她的頭按在胸膛?「只要把妳的心給我就好了。」
那種虛弱的感覺更甚,她像飄在海上的一葉小扁舟,被巨浪拍打得搖擺不定。
她佯怒瞪他一眼。「一塊石頭就想收買我一顆心,還早得很!」
他仍是低低的笑,熱熱的呼吸呵得她的脖子發癢。「那兩顆石頭夠不夠?」
「果然是奸商,做的是買一賺十的買賣。」
「妳真難取悅,真難討好。」
她噗哧一笑,聽來像是抱怨的話,他硬是能講出一股蠻橫來。
他緩緩褪下她的衣裳,臥室一片漆黑,只有窗外的月光灑了進來,照在她一身潔白如玉的身軀,他情難自禁的親吻她每一寸肌膚,
她知道,他迷戀她,迷戀她的人,也迷戀她的身體,他對她有一種近乎偏執的瘋狂迷戀。
今晚,在瘋狂的做愛之後,她幾乎力竭,只是慵懶的躺著,放縱享受身體那懶洋洋又暖烘烘的感覺。
他的手指輕撫她的臉,無比溫柔,無比柔情,那眸裡寫滿純粹的愛戀。
「我愛妳。」
他用沙啞的嗓音說出這話時,她愣愣的看著他久久無法開口。
她整個人都沉浸在巨大的喜悅之中,澎湃洶湧,沒想到這三個字竟帶著如此強大的魔力,令她為之震撼,渾身細胞都為之激動。
他愛她!
他的心意,她早已經知道,但這話由他親口說出,她仍舊是震撼喜悅。
一種希冀也在心中湧起,他愛她,真真實實的,他是一個強大的人,強大到不會被擊打,幸福不會是遙不可及,她能緊緊的掌握住,就在她的掌中。
兩人的目光交纏著,她只能癡癡的看著他,直到他用手勾住她,讓她的唇往下壓。
是的,他對她,比喜歡還喜歡,比在乎還在乎,一見了她,他的自傲風範都堆在倉庫裡發霉,只能跟著這個驕傲的女人起舞。
她燦爛的一笑,眉目流轉間,璀璨如星。「我早就知道了。」
他惡很狠的瞪她。「妳這個囂張的女人,還敢笑。」
「好好,不笑,不笑。」笑意仍流洩在她的眼底眉梢。
他果然瘋了,傻了,癡呆了,他被月老玩弄在手掌間。
這種空空落落的感覺真不好受,和她在一起,他笑的次數比以前多多了,但同樣的,他拉直了嗓子大吼的次數也比以前多。
他皺眉。「我想在妳身上烙印,讓妳貼著我的名字走出去,妳看哪個男人一眼,我就宰了他;妳對誰笑,我就發火。」
他自我嫌惡的語氣逗笑了她,從來不知道他的佔有慾居然這麼強,他對她患得患失,她讓他暈頭轉向,讓他氣惱的時而想咆哮,時而氣悶的要嘔血。
「翟律,我也愛你。」她在他的耳朵低語,柔柔的、甜甜的、軟軟的。
聞言,他用力圈緊了她。「我真想一口把妳吃了,吞進我的肚子裡。」
她像只小貓蹭著他的頸項,輕聲笑著:「聽來真可怕。」
「不怕。」他撫著她瀑布似的黑髮。「只要妳乖乖的待在我身邊就好了。」
她仰頭微微一笑。「只要你別做對不起我的事,我就乖乖的待著,否則,我會走,走得遠遠。」
他的身體僵了一下,只一剎那而已,下一刻又是神態自若。「怎樣叫對不起妳?」
她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只有我一個,不能有別人。」
自小的經歷,讓她對於愛情的唯一,要求得更強烈、更迫切。她向來堅強,向來倔強,不容人負她,不容人糟蹋她的真心,否則,她也會以最激烈的方式去響應。
一股冷顫自腳底竄起,他緊緊的摟住她,此刻,她是在他的懷裡。
「翟律。」她輕聲喚他,聲音柔軟嬌嗔。
「妳是個愛吃醋的小女人。」
她敏感的感覺到他有一點點的不對勁,這種感覺來得微妙,雖然他和平常並沒有什麼不同,對她仍是一徑寵溺的笑,但她就是覺得他有些細微的情緒被她捕捉住
她湊近他的臉,直視他漂亮的眼睛,他的眼裡一片深沉如海,這男人胸懷千壑,他不想透露出來的事,別想從他那裡搾出一分一毫。
她靜靜的看著,看的這般專注又深刻,他的眉一揚,戲謔的捏她鼻子。「怎麼一副飢渴的樣子,想把我吃了?」
他竟然在躲避話題,那種異樣感覺更甚。
「我還有份東西要送妳,妳看看。」
她抿唇笑了。「今天你是聖誕老公公嗎?送我那麼多禮物。」
「只要妳乖,我每天都可以是聖誕老公公。」
她皺了皺鼻子。「聽來你把我當成一隻寵物了。」
他大笑。「妳是我的波斯貓,也是我心愛的女人。」
她狐疑的盯著他,但只見他微笑著,一時也看不出什麼,她仔細的將他遞來的文件看了一遍。
「天啊!」她驚喘。
文件上的合約載明她取得了一個名牌服飾的代理權,她之前為此努力了很久,想不到居然由翟律為她簽到了。
狂喜過後,她又迅速的冷靜下來。
「別皺眉,壞了妳漂亮的臉蛋了。」他撫平她眉問的細紋。「男人送東西給喜歡的女人是天經地義的事,妳別說我不愛聽的話。」
她仍是不平。「我自己也可以爭取到這份合約。」
他無可奈何的歎氣,卻有說不盡的寵溺。「我知道,我的女王。」
他的語氣令她發噱。
「妳得自己去法國談這筆合約,這個我就幫不上忙了。」
她想了想。「好吧!我安排一下,下周去。」
他傾身給她一吻。「去吧!我已經為妳訂好明晚的班機。」
「也太快了吧!」她瞠目結舌。他的效率也太驚人了。
「我只是給妳個敲門磚,剩下的得靠妳自己去爭取了。」他的手在她身上遊走,細碎的吻落在她的耳垂上。「法國的服裝季也開始了,妳這趟會很有收穫。」
去法國的行程一直在計畫中,但也沒料到這麼早就得成行,她權衡一下,點點頭。「也好,那就明晚走吧!」
「阿輕。」他的吻讓她全身酥軟,只能無力的順從本能的渴望。「我已經開始捨不得妳走了。」
她噗哧一笑。「你今天晚上真怪。」
他挑起眉,笑得有幾分邪氣曖昧、「我今晚的慾望特別強烈,妳覺悟吧!」
她大笑,跳起來就要跑,卻被他一把抓住。
或許是分離在即,今晚的他特別激情,有幾次,她幾乎要衝口而出「你在怕什麼」!
但他沒讓她有機會說出口,強健的身體覆在她身上,一次一次的把她帶上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