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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個唐朝型男 第十章 作者:肖瑤
    聯考成績出來了,陸菡如如願考進了第一志願的歷史系。

    這天秋高氣爽,陸珩開車陪陸菡如購物。到了百貨公司,陸珩去停車場停車,讓陸菡如在門口等著。

    自從離開重慶,陸菡如腦子總是有時混沌,有時清醒,有點偏頭疼,而右手無名指莫名戴著一個質地奇特的戒指,緊緊黏著手指,如同手腕的玉鐲,無論用什麼方法也脫不下來,而她絲毫想不起她什麼時候戴上這戒指的……

    這時,大街對面一個小男孩追著汽球跑上公路,一輛黑色跑車急駛過來,眼看就要撞上小男孩,陸菡如一驚,衝過去推開小男孩,而她背後頓時感到一股巨大的衝撞,使她整個人彈上高空……

    忽然,她手中的玉鐲和戒指爆發出一團耀目的黃色光暈,把她緊緊的包住……

    陸珩從停車場出來剛好看到這一幕,驚恐的吼道:「小如!」

    剎那間,原本包圍在黃色光暈中的陸菡如奇異地消失,只剩下被救的小男孩嚇得不知所措地呆愣在一邊。

    陸珩失神的眼睜睜看著陸菡如活生生的消失在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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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菡如在被撞上時,腦中倏地閃過一幕幕古代生活的影像,那曾經掉落到一千三百年前的記憶如潮水般急湧而來,最後凝聚成一張熟悉的臉孔……

    「澧墨……」她唇畔不禁輕呼出愛人的名字。

    一陣疼痛讓她很快失去最後的意識,驀然間,痛苦消失了,她整個身體像是掙脫了某種束縛而感到無比的輕鬆,她緩緩的睜開眼睛,而後驚恐的發現自己正由高空往下掉,這情形似曾發生過……

    砰!陸菡如撞斷一根橫伸出來的樹枝,引起樹葉四散飄落,隨後跌落到鋪滿厚厚一層新舊樹葉的地上。

    痛!陸菡如勉強地睜開眼,看到四周都是樹木,想來自己是不小心跌進樹林了。她費力的爬起來,動動身子,除了後背有些刺疼,身子並無大礙。

    忽地,她聽見東南方一片樹林後傳來喊殺聲,她大吃一驚,環顧四周,見樹林中隱有閃光,明知前方肯定有危險,她雙腳卻不由自主地循著喊殺聲走去。

    她穿林而出,來到林外的曠野處,在陽光照耀下,刀光劍氣立時映入眼簾,似是一群人正在交手拚鬥,她立即躲到一棵樹後面,再凝神往前細看,登時看呆了。

    只見一群人正在圍攻一個白衣人,隔在遠處看不清此君面目,她的心卻不由自主的一陣緊縮,像是親近的人遇難般難受。

    她不禁走得更近些,看清那群人身上的服裝和打鬥場面,她馬上領悟到這裡是古代,看來她是再次穿越時空到古代了,有了前兩次的經驗,她已能接受這是古代的事實,不知這回是什麼年代,歐陽澧墨在哪裡呢?

    「澧墨!」倏地,陸菡如震駭得驚呼出聲,她看清被圍攻的那名白衣人,正是令她心懸掛念的人。

    被圍攻的歐陽澧墨身上有幾片血漬,神情有些疲倦,面對團團圍攻的青門殺手,他逐漸有些力不從心。

    忽地,一道讓他日思夜念的熟悉聲音呼喚,讓他胸口似猛地被重槌一記,渾身劇震,他不信的緩緩抬頭越過前方殺手往遠處一瞥,一張讓他魂牽夢縈的熟悉嬌容立時映入他的眼瞳,剎那間,他的俊臉掠過不敢置信的激動,冷然無情的雙眸猝然迸出一片狂喜的光彩。

    他深吸口氣,穩定情緒,氣勢陡增,劍光驟盛,他揮劍旋飛一圈,四周殺手一起中招,倒地不起。

    歐陽澧墨乘機突破包圍,飛掠到陸菡如身邊,雙手一攬緊緊抱住她,輕點旁邊一枝橫伸出來的樹枝,借力彈起,投往後方十多丈樹林,從容而去。

    歐陽澧墨在樹頂上提氣縱躍,由於樹頂高低有異,利於他們縱躍逃走,片刻間,便闖出敵人包圍網,往樹林深處逸去。

    感覺到了安全地帶,歐陽澧墨才躍回地面,輕放下懷抱中人,迅速俯頭狂吻住分離兩年的人兒,傾吐心裡刻骨銘心的思念和纏綿不斷的癡戀。

    許久,兩唇才依依不捨的分開,歐陽澧墨將她軟軟的身子緊緊的摟進懷中,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顫抖的響起。

    「如兒,真的是妳嗎?天哪,如兒,妳真的回來了,回到我身邊了……」他更用力的摟緊她,似要把她揉進自己的體內,恐懼她會像幻影般再次消失。

    「是的,澧墨,我回來了。」陸菡如眼裡漾滿了淚,心疼的撫上他那飽經憂慮更顯成熟的臉孔。

    她回到現代時失去古代的記憶,只是心裡隱隱感覺失去了一件重逾生命的東西,彷若她丟失了一半的靈魂……

    現在,她終於明白了,夢裡聲聲從心靈裡絞出來的呼喚,是他,是她深深愛過的人,現在,她回到他身邊了,這一刻,她的靈魂終於完整了。

    「如兒,答應我,以後再也不要離開我了,永遠在我身邊!」他嘶啞的聲音沉聲迫切的道。

    她抬頭深情癡癡的望著他,面前這張烙印更多歲月痕跡的俊臉變得更成熟了,不變的是那雙眼眸依然藏著對她永不悔的摯情……一股強烈的感動在她胸臆翻滾著。

    她踮起腳,忘情的把自己柔軟而濕潤的櫻唇主動貼在他灼熱的唇上,「是的,澧墨,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永遠!」她淚盈於睫,聲音有力且堅定不移地道:「我永遠不再離開你了,澧墨,我愛你!」

    歐陽澧墨臉上綻放出狂喜,他用力環住她的腰,俯下頭更熱烈的回應她的情吻,瘋狂地印下他無盡的癡戀和思念。

    兩人纏綿不已,倏地,歐陽澧墨忍不住痛楚的悶哼一聲,陸菡如聞聲忙俯看他身體,只見他衣服一片血紅,忍不住驚呼:「你受傷了!那你還抱我施輕功,傷重不重?快給我看。」

    陸菡如輕扶他到一棵樹幹坐下,輕解開他的衣襟,發現裡面有幾處傷口正往外不斷冒血,她強忍住仿如被絞的心疼和慌亂,咬牙用力撕開她襯衫內穿著的T恤給他包紮。

    「澧墨,這裡是哪裡?我們必須找大夫給你療傷。」陸菡如無措的問。

    「這裡離瀚鷹堡不遠,我們走吧。」臉色越來越慘白的歐陽澧墨無力的往前一指。

    陸菡如撐起他,依著歐陽澧墨的指示緩緩走出樹林。

    忽地,遠處傳來急促的馬蹄聲,少頃,便見段項鵬策馬馳至。

    陸菡如一顆高懸的心終於放下來,輕吁了口氣。

    歐陽澧墨這時也看清眼前來人,身形晃了晃,放開緊搭在陸菡如肩上的手臂,雙手握住陸菡如的手,他費力地凝聚眼神,對上陸菡如那盛滿心疼、焦急和擔憂的眼眸,虛弱的說:「如兒,答應我,一步也不要離開我。」

    「我答應你。」陸菡如毫不猶豫地承諾:「一步也不離開你。」

    歐陽澧墨眸底浮現滿意欣慰之色,而後鬆開了手,兩眼合上,隨即便昏倒在及時抱住他的段項鵬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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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瀚鷹堡,北院西廂房,一陣匆忙、慌張、混亂。

    歐陽澧墨發高燒,整整昏迷兩天了,昏迷中不斷呻吟囈語。

    「菡如,妳先休息一會兒吧,不然妳的身體會支撐不住的。」段項鵬對自始至終守在床榻的陸菡如說。對於落水失蹤兩年的她,忽然完好無傷的出現在歐陽澧墨身邊,他感到驚訝喜悅和安慰。

    陸菡如搖頭,「不,在澧墨清醒之前,我一步也不會離開他身邊。」

    陸菡如一手緊握住歐陽澧墨仍發熱的手,彷彿可以給予他力量似的。

    「大夫說小墨是失血過多,傷口發炎導致高燒,現在已經退燒,危險期也過了,不會有事的,妳好好休息一下吧,不然等小墨好了卻換妳倒下來了。」一旁的歐陽振宇也加入勸道。

    陸菡如依然搖頭,「不,沒見到他睜眼,我無法安心。」

    歐陽振宇想了想,無奈道:「好吧,那我去囑咐廚房準備些食物,妳先吃些補充體力,說不定小墨一會兒就醒來,也許用得上。」

    「嗯!」陸菡如漫不經心地應道。

    她拿起歐陽澧墨溫熱的手貼在她冰冷的臉頰上,低低呢喃道:「澧墨,快點醒來吧,我好不容易回到你身邊,你怎麼可以昏過去不理我呢?」

    「如兒,如兒……」一如兩天來,無意識的歐陽澧墨囈語不斷地喚著她的名字。

    陸菡如心疼的眼眶泛淚,緊握住他的手,抽著鼻子啞聲道:「歐陽澧墨,我在這裡,你醒醒!」一如兩天來,她用力的握住他的手。

    倏地,陸菡如感覺握住的手好像動了一下,她愣愣的不信的雙眼移往床上,旋即驚喜欲狂的顫呼:「澧墨,你醒了,你終於醒了。」

    只見歐陽澧墨吃力的緩緩睜開眼,嘴唇動了一下,「如……如兒……」

    她忙俯過身子直望進他半開的眼眸,激動的道:「澧墨,我在這裡。」

    他不勝重荷似的徐徐合上眼,「妳別離開我了。」

    「我再也不會離開你。」陸菡如堅決地再次許下承諾,不自覺地又泛紅雙眸。

    他的手指抓緊她的手,又昏睡過去。

    小心翼翼的幫他蓋好被子,一手輕撫他失血過多而顯得蒼白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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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陽澧墨再醒過來時,精神和身體狀況都好多了,陸菡如歡喜地餵他加入珍貴藥材的稀粥。

    歐陽澧墨一手撫上她因疲倦而蒼白的嬌靨,憐惜道:「如兒,妳消瘦了。」

    陸菡如毫不在乎的說:「沒什麼,只要你身體恢復就好了。」接著心疼地道:「那幫人對你下手真狠,大夫說你差點活不過來,我……真怕失去你……」說著淚水止不住的潰流,多日的擔心、焦急、不安和緊張終於宣洩出來。

    歐陽澧墨心裡一緊,用力拉她進懷,溫柔的輕撫她的頭髮,好半晌,陸菡如哭聲漸歇,歐陽澧墨憐愛的拭去她的淚痕,深情的直視眼前失而復得的人兒,「如兒,妳終於回到我身邊了,真的不是夢?」

    歐陽澧墨聲音嘶啞的歎道:「天知道,這兩年來我是多麼瘋狂的想妳……」長長的吐出天長地久的思念、癡狂……

    陸菡如一陣心酸,想來這些日子真的苦了他,充滿憐惜和不捨的環住他的腰身,倏地想起他身上的傷,擔心的道:「啊,你的傷口……」

    歐陽澧墨的手臂依然緊摟著她不放,在她耳邊柔聲道:「沒事,只要妳不動,我就不會痛。」

    陸菡如一聽,立即停止掙扎,乖乖地讓他抱著。

    他滿意的親了親她的臉頰,一時兩人相擁著無語,任憑一股失而復得的幸福暖流淌過各自的心田。

    「咳、咳!」一道輕咳打破室內的溫馨與安詳。

    陸菡如嚇了一跳,羞澀的迅速地從歐陽澧墨懷中掙脫,歐陽澧墨不悅的瞪向站在門邊的歐陽振宇。

    「不要用那麼大的力氣瞪我,省些力氣,養好身體為上。」歐陽振宇調侃道。

    「哼!」

    「看來你身體比之前好多了,我也安心了。」歐陽振宇步進房內,到床沿關切的仔細打量。

    「哼!」歐陽澧墨冷峻的臉色明顯的緩和。

    「看你身上的傷,便知來自青門的殺手刀刀入骨,算你命大。」

    「哼!」

    「已經二十年沒見過這些殺手了,怎麼這回又有人催他們殺你,不會是二夫人,那這回是誰呢?」

    「不用你管。」歐陽澧墨不以為然地道:「我會解決。」

    「我們瀚鷹堡在二十年前與他們交手過,二夫人解除了與他們的交易,他們也撤除了對你的追殺令,怎麼到現在他們還對你下毒手?」

    「我會自己解決!」他再次強調。

    「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你是瀚鷹堡的繼承者,動你就等於動整個瀚鷹堡。我一定會查清楚的,你知道的話就說出來,我好解決此事。」

    一旁的陸菡如聽著他們的對話,瞪直雙眸盯住歐陽澧墨,想知道自己離開時他又惹上什麼大麻煩。

    似是心有靈犀一點通的,歐陽澧墨這時剛好迎視她的目光。

    在她怨懟的目光逼供下,歐陽澧墨暗歎口氣,無奈地道出:「他們的目的是師兄,我只是幫忙對付。」

    「項鵬,他怎麼惹到這個殺手組織的?」歐陽振宇驚訝不解的疑惑出口。

    「不知道,問他。」歐陽澧墨推得一乾二淨。

    說曹操,曹操到,段項鵬正跨過門檻進屋裡來。

    陸菡如和歐陽振宇目光一致投向這罪魁禍首,異口同聲地炮轟:「說!」

    段項鵬一頭霧水,反手指著自己鼻子,茫然地道:「說什麼?」

    「青門的事。」

    「那是太子黨羽請來的殺手,因為我手中有他們密謀政變的罪證,他們狗急跳牆便請來殺手對付我,以毀滅證據,小師弟因助我保護證人脫身才著了道。現在已經沒事了,太子黨幾天前已經被消滅,聖上已經平息這場政變,青門也被朝延派兵剿滅了,以後再沒有青門殺手,你們大可安心。」段項鵬拍胸脯保證。

    陸菡如和歐陽振宇這才放心的吐出一口氣,轉望向床邊,見病人早已酣睡過去,顯然完全沒有理會他們剛才的談話。

    三人相視,最後互相欣慰的笑歎搖搖頭。

    「菡如。」倏地,段項鵬面對陸菡如揖身一禮,誠懇的道:「我為兩年前舍妹對妳做出的事致歉。莞青她已受到懲罰,她被師弟打斷了一腿,師弟為妳失蹤這件事,還與我斷交兩年。」

    「啊!怎麼回事?」陸菡如驚詫得睜大眼不解問道。

    「唉……」段項鵬輕歎口氣,娓娓道:「兩年前,師弟投進江水企圖救妳,不料卻昏迷過去,他被我救上岸清醒過來後,見到莞青便暴怒攻擊,如果不是我在旁邊拚命攔著,莞青肯定死在他拳下。不過,莞青還是中了一拳,斷了一腿,在床休養了半年,而在一年前,我和爹做主把她嫁進河間盧家,斷了她想嫁師弟的念頭。

    因為妳失蹤毫無音訊,這兩年來,他傷心妳的離開而遷怒於我,與我斷了來往。日前師父派雪鷹給他,說我近日有難,要他速來救援,師弟雖然心裡還生我的氣,但他還是到迷林救我。菡如,好在妳平安無事,讓他終於遇上妳,不然,恐怕到現在,師弟他還是不肯原諒我呢!」

    「澧墨真是的,一點小事就斷人的腿又與人斷交的,這傢伙就是欠扁。」陸菡如責怪的瞪向床上的睡豬,可惜睡豬沒有感覺,依然酣睡正甜。

    「不,菡如,是我們兄妹罪有應得,不怪師弟,現在我只懇求妳的原諒。」段項鵬拱手一禮,懇切的道。

    「我?我沒事啊,我不怪你們,你不要放在心上,以前的事不要提了。歐陽澧墨他也不會怪你的,放心。」陸菡如微笑的道。

    「謝謝妳,菡如。」放下高懸兩年的心事,段項鵬感激欣慰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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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年輕,歐陽澧墨復元得很快,休養半個月後,已經能活動如常。

    這天,天空一望無雲,麗日晴天。

    陸菡如再次獨自攀登上大榕樹,驚訝地發現上面居然蓋起一間小木屋,小木屋依附著厚實的樹幹成半橢圓形圍繞,屋內乾爽簡潔,內有一張小矮桌,上面放著不少糖果蜜餞和水果點心。

    目睹木屋內的一切,陸菡如心裡湧起一陣深深的感動,她知道是歐陽澧墨吩咐準備的,他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能回到這時代,更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爬上這樹,可是他還是吩咐僕人每天送點心上來準備著,怕她像上次那樣懶得下樹而餓著。

    陸菡如坐進木屋往外看,只見那波光瀲灩的綠湖,小巧精美的八角亭,繁茂郁翠的樹林,爭妍鬥麗的百花園……一切未曾改變,欣賞著瀚鷹堡內的美景,她不禁覺得心曠神怡。

    倏地,歐陽澧墨出現在她的眼前。

    自從他身體恢復差不多後,歐陽振宇便把瀚鷹堡的公事毫不客氣的扔給他,在推拒不了的情況下,只得每天帶著她一起忙公務,寸步不離,讓她時時刻刻在他身旁才安心。

    就像這會兒,她好不容易偷空獨自爬上這久違的大榕樹,不一會兒工夫,他就出來找到她。陸菡如無奈的又有點甜蜜的綻開笑臉迎向臉色陰沉的歐陽澧墨,後者蹙眉不悅責道:「妳怎麼獨自出來了?」

    剛才與她在大廳接見從長安來的錢莊方主事,交談間,才一眨眼工夫她就不知溜到哪兒逍遙了。

    「悶啊!對了,多虧你建起這小木屋,還有糕點放著,比以前方便舒服多了。」陸菡如真心讚歎道。

    「我想,妳回來後,總有一天會上這勝寒台來的……」

    在她消失無蹤的兩年,歐陽澧墨因苦苦思念她而終夜不眠,常獨自上這樹屋坐著,回想她的音容笑貌,望著滿天星斗,徹夜想著另一個時空的她,心裡不斷呼喚著她,用靈魂祈求著她的歸來……

    陸菡如聽出他語氣中的悲惻,體會到他飽受的相思苦,想起自己回到現代時,遺忘了古代的一切記憶,所有的相思之苦全由他一人承受,思及此,她心痛如絞。

    他不悔的等候,不移的癡盼,不變的深情,讓陸菡如無以復加的感動,她淚盈於睫,主動地投入他寬厚的懷抱。

    倏地,歐陽澧墨輕輕的推開她,深情無比的看著她,「如兒,嫁給我吧。」

    「咦?」陸菡如怔看著他。

    「我已經等妳做我的新娘好久了,現在妳好不容易再回到我身邊,妳忍心讓我再嘗痛徹心扉的相思嗎?如兒,嫁給我吧。」歐陽澧墨認真誠懇的道。

    「可是,你師父不是說你不能娶我嗎?」想起上次在揚州他師父的勸言。

    「那是以前,現在妳再次回到我的身邊,該是無妨了。」他炯炯有神的目光鎖住她不放。

    「可是……」還來不及說下去,就被歐陽澧墨用嘴狠狠睹住她將吐出的話語。

    「不准說可是,妳只要答覆我,妳願意嫁給我嗎?」

    「嗯!」陸菡如低下頭,滿臉通紅,羞澀的低低應了一聲。

    上次他的求婚她猶豫了,她對嫁到陌生的古代,有著無措、恐懼和不安,可是她現在終於明白自己的心,她最愛的人是他,最想留的時代是有他在的唐朝。

    她的心選擇了這裡,她愛他勝過一切!

    歐陽澧墨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深情無比的看著她,「我想聽妳親口說願意。」

    陸菡如抬頭望進他的雙眸,她語氣低柔而清晰的認真道:「我願意,澧墨,我愛你,我要做你的妻子,一生一世,永不分離。」

    歐陽澧墨屏息片刻,目光灼熱的,專注的盯著她,倏地,他臉上迅速綻放出狂喜的光彩,一下子把她拉進懷中,瘋狂的吻著她的唇,她的眉毛,她的眼睛,她的面頰,她的下巴,她的脖子……

    陸菡如掙扎著,提醒道:「別鬧,下面會有人看到的。」

    「讓他們看去吧!」他不顧一切的喊著,俯身吻住她的香唇,將他傾注一生的愛戀,藉由唇舌交纏將愛意傳送入她的口。

    倏地,「咳、咳!」

    陸菡如再次被嚇了一跳,臉色酡紅的躲進歐陽澧墨背後。

    歐陽澧墨惱火的沉下臉,陰鷙的目光化為利劍射向一而再地破壞好事的大哥。

    「別瞪我。」在小弟目光狂劈猛砍下,歐陽振宇感到通體發冷,在樹下連連搖手飛快道:「我是來通知你,隱山老人到了,義父叫我喚你速去大廳。」說完,他忙施輕功迅速閃人。

    聽到師父來到瀚鷹堡,歐陽澧墨忙抱起陸菡如施輕功,飛奔向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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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廳裡,陸菡如見到隱山老人,這位智慧通天的智者一身道袍,風采依舊。

    見他們來到,隱山老人目光上下打量陸菡如,撚鬚微笑道:「你們準備辦喜事了嗎?」

    聞言,陸菡如和歐陽澧墨大驚,後者更是喜極忘形。

    「師父,你是說我真的可以娶如兒了?」歐陽澧墨難掩狂喜的迫切問道。

    「嗯,過半個月,小如身上對另一世界的磁性最弱,趁這機會,你與她拜堂成親,好讓她早日懷孕,她便會產生屬於這世界的磁性,就能一生平安留在這裡,你也不用時時刻刻恐懼她再度消失了。」隱山老人撚鬚微笑點頭。

    「真的?」他等得夠久的了,終於可以迎如兒為妻了。

    他狂喜的擁住陸菡如,深情的俯望住魂牽夢縈的人兒,恨不得馬上與她洞房花燭,讓她完全屬於他。

    陸菡如在他灼熱的目光注視下,嬌羞的紅著臉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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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個月後,瀚鷹堡少主的大婚之日,賀客陸續湧進瀚鷹堡,共同參與盛宴,人人都洋溢著歡喜。大紅雙燭燃燒著,溫柔的燭光照耀著新房,光暈外逐漸由明至暗,模糊的照至新床。

    身披霞帔,頭罩紅頭巾的新娘靜靜的坐在床沿,與燭光形成一片浪漫醉人的溫馨氣氛。

    房內寂靜無聲,陸菡如情緒複雜,思潮起伏,今天她出嫁了,不可思議地嫁給一個唐朝男人,在這裡,她沒有親人,沒有娘家,只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思及此,她心裡不禁感到心酸,雙眸凝淚。

    倏地,門外傳來一陣喧嘩聲,酒意微酣的歐陽澧墨被眾星拱月的簇擁進新房,段項鵬怕誤了小師弟苦等多年的春宵,忙帶走所有人。

    歐陽澧墨盛滿愛意的掀開嬌妻的紅頭巾,溫柔地為她取下沉重的鳳冠,俯頭低視上妝後更加艷如天仙的陸菡如,見她雙眸潮濕,驚呼道:「怎麼了,妳怎麼哭了?」

    陸菡如撲進他堅實溫暖的胸膛,「澧墨,我在這裡只有你了,你不能負我。」

    歐陽澧墨知她感傷獨自留在這世界,憐惜的坐下擁著她,在她的額上輕落一記深情的吻,肅容認真誓道:「我歐陽澧墨在此立誓,終我一生,絕不負陸菡如,誓用我的生命全部來愛她、憐她一生,她是我一生唯一的愛,唯一的愛妻。」

    聽著這深情感性的誓言,陸菡如雙眸泛起薄霧,感動得說不出一句話。

    歐陽澧墨抬手輕輕的頂上她的下巴,低頭愛憐的舔吻她眸中晶瑩的淚珠,「不要哭了,我要妳做我最幸福的新娘。」

    陸菡如羞澀的低下頭,歐陽澧墨站起來,伸手握住她的柔荑,把她拉起來走向圓桌前。「來,喝過交杯酒後,妳我便成為夫妻。」歐陽澧墨拿起兩隻斟好酒的酒杯,把其中一個放進她的手裡,手纏住陸菡如右手,與她相交共喝。

    陸菡如輕啜一口,哇,好辣!與北京二鍋頭有得比,陸菡如不禁張著嘴用手直往嘴裡搧風,酒意片刻間便把她的嬌臉染紅一片。

    倏地,歐陽澧墨攔腰抱起這讓他朝思暮想多年的嬌人兒,橫放在新床上,他隨手解下她的髮髻,讓她如雲的秀髮如瀑布般散垂到床單,散發著柔弱的嫵媚,俯下頭溫柔地吻吮她尚殘留酒味的朱唇,一手順著她修美的粉頸往下愛撫,一手輕褪去她的衣裳。

    陸菡如一顆心劇烈跳動,頰生桃紅,星眸半閉,任由他為所欲為,偶然無意識地推擋一下,但只有象徵的意義,毫無實際作用。

    片刻,在紅燭的映照下,她如羊脂白玉般毫無瑕疵的美麗胴體,展露在歐陽澧墨的眼底下。「如兒,妳真美!」歐陽澧墨邊感歎邊輕撫她修長的玉腿,順著粉頸吻到她那豐盈輕巧的酥胸,陸菡如在他的挑逗下,情慾的烈焰被挑起,全身皮膚泛起玫瑰般的紅色,忘情地嬌吟低呼。

    「澧墨……」陸菡如的俏臉如火燒般灼紅起來,羞不可抑的緊閉雙眸,不敢直視他灼熱的黑瞳,嬌軀抖顫,呼吸急促,誘人的酥胸劇烈起伏著。

    歐陽澧墨自行寬衣,隨後覆上她美麗的胴體,用最溫柔的撫摸和親吻帶領她享受美妙的男女歡愛。「妳終於是我的了!」在最後的那一刻,歐陽澧墨擁住嬌軀發出滿足的呢喃低吟,長久的相思苦楚,在這一刻得到了最甜蜜的補償。

    紅燭淚滴,芙蓉帳暖,兩個原本相隔千年時空的人兒和靈魂,在這一刻得以結合,兩顆癡戀的真心,烙下永世不變的印記。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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