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臥室放著一箱畫具,我以為你想回房間畫畫。」拉起妻子的手握著,暫時拋卻桌上的工作,譚越閒閒話起家常。
「我還沒去買畫布。」
婚後,她退掉租處,搬過來的家當有些尚封在紙箱裡,直到今天早上才將畫具開箱,她很規矩的將整理到一半的畫具放到臥室角落,沒想到譚越居然注意到她白天忙了些什麼,受到丈夫關心的滋味非常美好,她甜笑著解釋。
「而且晚上光線不佳,我比較喜歡在白天畫畫。」所以留在書房陪他,是她最想做的事,她一點都不覺得無聊。
原來如此,妻子提起繪畫時,炯炯有神的眼眸非常燦爛,譚越不禁開口提議:「東側那間客房日照充足,應該很適合改成畫室,你覺得如何?」
「當然很好!」孫雅曼驚喜應道。
她雖然不像學姐那樣厲害,但一直很享受畫畫的感覺,能夠擁有一間專屬的畫室讓她好興奮!
「那客房可以再開兩扇大窗戶嗎?」整面牆都是落地窗,灑進屋內的光線一定完美得不得了!
「如果不會破壞房子的結構,當然可以。」譚越欣然應允……
「太棒了。」耶,她即將擁有一間充滿自然日光的畫室!愉悅之情淹沒心田,她忘情地踮起腳,抬頭在譚越頰上印上一吻。
水嫩嘴唇親上臉頰的觸感柔軟甜美,不過,停留的時間稍嫌短暫,譚越很自然的俯首攫住妻子的唇,紮實地討了個親暱的吻。
孫雅曼明知自己該收斂點,不可以太主動,但今晚她太高興,控制不了情緒,於是天性坦率直接的她拋卻端莊優雅,伸手攀住譚越寬厚的肩頭,仰首熱情同吻她雋朗剛健的丈夫。
「雅曼!」
等譚越在她耳畔低喚她的名,她才發覺上衣衣扣大半已被他剝開,而他溫曖的手,伸入她的內衣裡揉稔著她的胸部。
「你要做嗎?」收回沒有思考能力的手,櫻唇微啟,她想說說話聊聊天,分神一下,應該可以冷卻她想解開胸罩的衝動吧。
譚越眼神爍爍地盯著她,點了點頭。
該死,看著他性感的深眸,她壓抑下去的衝動又激盪起來。
沒辦法,每次譚越用充滿想望的眼神盯著她時,她都覺得受寵若驚。
「在這裡嗎?」眨眨眼眸,她小聲問道。
「不可以嗎?」怎麼聲音突然壓得這樣低?望著妻子無辜又迷人的雙眸,譚越邊問邊伸手探至她的背後,俐落地解開她的胸罩和剝掉她粉色系的襯衫,才幾秒時間,她上半身己經chi-裸。
「雅曼,可以嗎?」修長手指流連在她美麗的鎖骨上,他望著一臉嬌憨的妻子又問了一諞。
當然可以--太沒有大腦了,她竟然想這樣回答。
只要他要求,無論什麼事,她統統都會答應,問題是,如果真實說出她的想法,她文靜內斂的形象也將隨之破功。
那一夜之後,每次做愛她都很淑女,沒將出現熱情過頭的行為,可是今晚她沒喝醉,譚越不過注意到她白天做了什麼事,她就興奮得差點露出本性……哎,他才給她一點點甜頭,她就連一點思考力都沒有了!
想說聲好卻偏偏覺得不妥,一雙水靈靈的大眼沒出息地望著譚越,粉嫩的嫣唇微微噘起,欲言又止,孫雅曼真的不知道該答什麼比較恰當。
妻子不知所措的模樣非常可愛,譚越流連在她美麗鎖骨的長指往一探,撫上她溫潤柔細的臉頰。
「雅曼,好嗎?」他凝望著她逗問,微勾的嘴看起來性感得要命。
「我……」眼睫顫顫揚動,孫雅曼實在不想承認她的自制力低到一種無可救藥的境界。
「不知道啦!」這樣的答案,跟同意沒什麼差別,難怪她要無地自容了!
狼狽地將發熱的臉埋進丈夫的胸膛,她只顧摭掩言語失控的自己,不知道她又羞又急的嬌態,是多麼地勾動男人的yu\望。
情動的他捧住她嬌媚的臉蛋,緩緩低下頭吻她,用唇和舌將她的甜美掬入嘴中。
好好摸喔,當手伸進丈夫的休閒衫,貼上他渾厚勁健的胸膛時,讚歎聲幽幽逸出口。
和女性的柔軟迥異,他的肌肉又硬又結實,摸起來給人一種非常溫曖的安全感。
還有,那緊繃的兩點也好硬,硬碓得令人懷疑他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柔軟脆弱的--
等等,她在做什麼?放肆撫摸強壯胸膛的手狠狠停住,著這觸碰那緊繃突起的指尖倏然頓住,在發覺自己又忘記矜持,過於主動熱情時,孫雅曼驚得從頭到腳僵了起來。
「怎麼了?」
她正尷尬的想縮回手,耳畔卻傳來丈夫低沉的嗓聲。
天,誰好心生面牆借她撞一下!那個很花癡的將手伸進丈夫衣衫的傢伙不是她,那個很大膽的蹂躪結實胸膛的色女也絕不是她!見鬼了,最好不承認能掩蓋事實啦!
「哎,那個……」眨眨眼,費力擠出一朵端莊優雅的笑,她絞盡腦汁用力想,但就是找不出理由解釋她情難自禁的放肆行為。
「為什麼停?」
嘎?她後悔得要命,他卻問出這種會令人掉下巴的話來!
「你……」不覺得她太不嫻靜、太不內斂、太沒氣質嗎?她拽頭懊惱地望了丈夫一眼,又沮喪地低下頭來。
「我喜歡你這樣。」譚越握住她,將纖柔的手按回他的胸膛上。
「真的嗎?」孫雅曼仍是低著頭,不肯相信譚越的話。
好丟臉,堅持不過三個月她就破功了,難怪學姐認定她做不來文靜成熟的淑女……嗚,好討厭,她的定力怎會這樣差!
沮喪地收回手,躲回沙發另一端,孫雅曼恨不得時光可以倒流,如果再來一次,她一定可以忍住衝動,不去碰他精壯的胸膛!
她懊惱死了,譚越的心情卻愉快得要命。
那一夜,她的熱情和配合令譚越喜出望外,理性選擇結婚對象的他,並沒有預料他溫婉嫻靜的新婚妻子,在性事上能與他如此契合。
他度過了一個非常完美的新婚之夜,只是那一夜之後,做愛時她對他不再那樣熱情,明顯變得比較壓抑。
譚越深深思考過原因,他發現那一夜妻子之所以如此激昂,可能和喝了酒有關;因為那一晚的無數個熱吻,他在妻子嘴裡嘗到甜醇的酒香。
曾經,他考慮過睡前激妻子喝點酒,但自尊作祟,他不希望妻子神志迷亂時才會對他展現激切;這段日子每次做愛他都格外用心,不借助酒精、不仰仗外力,他想靠自身魅力得到妻子的熱烈回應。
所以她剛剛主動伸手撫觸他,拋卻性格裡的保守對他展現熱情時,他真的非常非常開心!
「雅曼……」從書桌前移身至沙發這端,譚越站在妻子面前喚她,他想安撫保守的妻子,告訴她他很喜歡她的主動,但才開口她就閃回書桌那方。
「你暫時不要跟我說話啦。」她需要時間檢討她的衝動!
怎麼連鬧彆扭都這樣可愛?譚越心中怦然一動,亳不自覺地露出一個寵搦的笑。
「雅曼,我真的很喜歡你剛剛的回應。」他跟著回到書桌前,繼續方才未完的勸慰。
「真的嗎?」譚越一定不知道她想摸的不只那樣,才會這樣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