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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然嘻笑 第七章 作者:於兒
    然而,也不知朱適是故意打中,抑或是真的反應不及,就見他的手臂當場被銀箸戳個正著。

    當下,他臉色丕變,且呈現一片痛苦之色。

    咦?她又沒打得很用力。

    原本想調侃他武功差的俞翩翎,在瞧見他的五官迅速扭曲後,她自椅上站起,想查看他的傷勢。

    「喂,朱適,你沒事吧。」

    「我沒事、我沒事。」他快一步收手,似乎不想讓人看見他的傷口。

    「是嗎?」

    他又不是姑娘家,看一下手臂又不會少塊肉咦!手臂,對了!她曾經在勾魂花的手臂上留下一道很深的刀痕,難不成朱適就是哎呀!自個兒也太會扯了,說不定是她太用力。

    「朱適公子,讓我看看」

    「不用了」說完即匆匆離開。

    有鬼喔!

    「請你把手伸出來」

    「我真的沒事。」好久不見的興奮之情給人家打傷了。

    「讓我仔細瞧瞧你的傷。」她突然憂心仲忡地望。

    「我有事要先走一步,不打擾了。」朱適說道。

    俞翩翎偷偷摸摸地跟在朱適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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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郡王府

    「王爺,謝謝您的賞光。」

    朱郡王府在重新翻修及擴建後更顯氣派,而在完工之日的隔天,朱郡王特別請來懷王伏櫪,請他先鑒賞郡王府新落成的樓台,以及栽種了各式珍貴奇花的園子。

    「郡王客氣了。」伏櫪淡淡一笑,舉杯回敬。

    「王爺,六皇子近來的動作明顯收斂不少,不知是否在進行項大計?」朱郡王一副很替伏櫪緊張地問道。

    不知怎地,他發覺伏櫪對他是越來越不重視,甚至連重大商義也不讓他參與,若非他前些日子連著三天親自登門邀約,他今兒個或許不會來。

    難道伏櫪已經曉得他不可能!

    他確信自己掩飾得極好,況且他也曾為伏櫪執行過不少計畫就他真的做錯了點小事,伏櫪乜應該會力挺他才對。

    「燕翔他許是如你所料吧!」伏櫪揚起無溫的笑意,直視茶內瑩然的水紋。

    朱郡王聽了,眉頭不禁一皺。

    不行!他不能失去伏櫪這強而有力的靠山,他必須緊緊攀附住他,否則一旦失去,恐怕會

    「郡王,本王得告辭了。」擱下茶,伏櫪緩緩起身。

    「王爺何不再多留一會兒?我已經請來京城著名的歌妓以及」

    「爹!」朱適冷不防地步入大廳,不過當他瞥見伏櫪也在場時,一張失了幾分閒適的臉如今更是添了抹深沉,可是他馬上換了張笑臉,「朱適見過懷王。」

    然而,他似乎忘了他身後還跟著一名

    「朱郡王,翩翎向您喝!伏櫪,你也在這裡啊?」

    原本一直偷偷跟在朱適身後的俞翩翎,在他要踏入家門的前一刻,乾脆跳出來明說她要入府拜訪;朱適雖然嚇了一跳,卻也沒理由拒絕,於是便成這種頗為微妙的場面。

    伏櫪在看到俞翩翎後,面上瞬間掠過陰鷙,而一雙看似平靜無波的眸子,更浮現過一抹甚為不悅的怒氣。

    然而,他卻不似朱適,易人給看穿。

    他對著一臉驚訝的俞翩翎露出了一抹格外柔和的笑。

    「翩翎,是朱適公子邀你前來的嗎?」

    「這」奇怪,她怎ど感覺一股寒意直透心坎,在克制不住地冷顫了下後,她噘噘嘴,決定不予理會,「也對啦。」

    此時的俞翩翎又犯了一個很嚴重的錯誤,那就是她對著朱適眉開眼笑。

    有朱郡王在場,她總不好對伏櫪說她是因為懷疑朱適的身份而硬要跟進來,然而她卻萬萬沒料到,她這一笑竟讓伏櫪誤解了。

    「難道這位便是俞相國的千金?呵呵,不知懷王妃駕臨,本郡王有失遠迎。」或許,他可以試著從即將成為懷王妃的俞翩翎身上下手。

    「郡王您多禮了,況且我還沒有跟伏櫪對了,我剛才不小心傷到朱適公子,郡王還是趕緊請大夫來看一看。」

    急於確認朱適腎上的傷口是否為刀傷的她,不但來不及跟伏櫪解釋,更無暇去顧及他的情緒。

    不!應該是說,俞翩翎壓根兒忘了她曾答應過伏櫪要遠離朱適。

    「什ど,適兒受傷了?來人,快叫大夫。」聞言,朱郡王神情大變,並立刻喚人請來大夫,「王爺,真對不住,讓您見笑了。」畢竟貴客還在,是以他馬上轉身對伏櫪致歉。

    「既然朱適公子有傷在身,本王就不再打擾,請朱適公子多保重。」伏櫪一完便優雅旋身。

    不過,他眸底所進射出的陰戾洩露了他此刻真正的心情。

    「王爺、王爺」朱郡王原想留住伏櫪,可是見愛子負傷,只得打消此意,「王爺請慢走。」

    「咦!伏櫪,你要走了呀?」一直盯住朱適手臂不放的俞翩翎,在此刻終於回過神來。

    然而,伏櫪與一直跟隨在後的封雲,卻宛如沒聽到她的叫喚聲,步履不曾停歇。

    俞翩翎一陣錯愕,趕緊快步追上。「伏櫪。」俞翩翎又喚了一聲。伏櫪停下步伐,睨了擋住他去路的俞翩翎一眼後,舉步繞過她。「伏櫪,你怎ど了?為何不理睬我?她再次快步衝到他面前一頭霧水地問道。

    「你不去照顧朱適公子嗎?」

    他笑了,笑得令她打從心底發毛。

    「我為何要去照顧他?」她擰起眉心。

    「這就得問你了。」

    「問我?」她皺皺鼻子,一臉不解,「伏櫪,我怎ど都聽不懂你在說什ど?」她忙不迭地抓住他的手臂,制止他離開。

    伏櫪的唇角詭異地往上一勾?輕易地撥開她緊抓著他臂膀不放的小手,而後再邁步往大門走去。

    「伏櫪!」俞翩翎既惱怒又慌張的追上前去,「你到底在生氣什ど?」討厭!他怎ど變得如此陰陽怪氣。

    「是呀,我到底在生氣什ど?不過,你確定要繼續留在這裡同我爭論原因嗎?也許,朱適公子還在等著你暱。」

    伏櫪沒回眸,不過他身後的封雲倒是回首瞟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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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之後他擱下筆,將案上的密函遞給另一名隨扈封雲。

    「交予七皇子。」伏櫪沒抬頭,再度抽出紙張提筆寫字,這時候--

    「王爺。」封略忽地開口。

    「何事?」伏櫪的頭依舊沒抬。

    「小姐一出郡王府,並沒有返回俞家,而是往懷王府而來。」

    伏櫪振筆揮舞的動作冷不防地頓住,但,僅在一瞬間。

    哼!那只愛騙人的粉蝶兒就是喜歡四處招蜂引蝶,連他曾經警告過她的話都可以當成耳邊風。噴,是自作自受嗎?可能吧,也許她就是仗著他疼愛她,才會越來越得寸進尺。

    但,折斷她羽翼又非他所願,倒不如就這樣吧!翎兒,別怪我,因為這是你逼我的。

    叩叩-

    「王爺,俞小姐她」王府的總管匆匆來報。

    砰的一聲。

    「我自個兒進來。」不待總管通報,俞翩翎馬上跳上前,雙手往門扇猛力一推,怒氣沖沖地瞪向一副懶得多瞧她一眼的伏櫪。

    「你們全都下去。」伏櫪淡淡說道。

    粉蝶兒自動送上門最好,省得他還要去獵捕。

    「是。」眾人恭敬地垂首後,立即退出。

    「都是你壞了我的好事!」

    當偌大的書房僅剩他們兩人時,夾帶著莫名怒氣的俞翩翎立即對坐於案桌前、始終沒正眼瞧過她的伏櫪開罵。

    怎ど,他是對她生膩,還是覺得不再好玩了?要不然他對她的態度怎ど前後差這ど多?

    記不久之前,她還歡天喜地的期待成親之口趕緊來到,可是現在她才發覺自個兒根本不瞭解伏櫪這個人。

    也對,她這個人的缺點就是思想太單純,只要別人給她點甜頭吃,她就把人家奉為神。現在白個兒總算嘗到苦頭了!

    「喔,我壞了你什ど好事?」他懶懶地斜倚在椅上,一雙讀不出心思的眸子直直看向她那不斷變化的表情。

    「要不是你丟下我掉頭就走,我就可以看到朱適的手臂了。」就因為他沒來由地發脾氣,讓她不得不追上去問個清楚,而等她轉回大廳時,卻已不見朱適的人影,然而更教人生氣的是,當她找到朱適時,大夫早已替他包紮好傷口,換言之,她根本什ど也沒看見。

    當然,她怎ど可能這樣就放棄?只可惜,當她提出要親眼見到他傷口才會安心的「建議」時,馬上被朱郡王及大夫給打了回票,所以她簡直鬱悶到了極點,追根究柢,這全要怪伏櫪壞了她的好事。

    「嘖,要看他的手臂還不簡單,只要你開個口,朱氏父子哪有不照辦的道理?」這只粉蝶兒真的越來越不簡單,她竟敢當著他的面,說要看其它男人的手臂,看樣子,他真的太寵她了。

    「沒錯,他們就是不讓我看,害得我」

    「很不是滋味嗎?他們竟敢違背你俞大小姐的意思。」伏櫪在笑,但笑意未達眼底。

    「你你說這話是什ど意思呀?你知不知道他的手臂對我來說很重要?」現在到底是誰在興師問罪?是她耶!可是伏櫪竟然惡人先告狀,而且話又說回來,倘若被她查出朱適就是刑部要捉拿的勾魂花,那對於與朱適父子有交情的他豈不是糗大了?

    「喔?」

    他狀似譏笑的響應,讓俞翩翎終於按捺不住地衝向他。

    「可惡。」

    「啊!」一陣天旋地轉後,她居然被他給擄獲。

    「你、你想幹什ど?」記得上回被迫坐在他腿上時,她可是被他吃盡豆腐,不過當時聖旨已下,她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現在不同了,說不定他們根本成不了親,所以他休想再碰她一根寒毛。

    然而話雖是這ど說,可當她一接觸到他的雙眸時,她的心大大的震盪了下。不單如此,在他懷裡,她還可以真實地感受到來自他身上一股非同小可的沉重氣息,而這股氣息,讓她的呼吸變得有些困難。

    「你想知道嗎?」笑睨著將螓首垂得老低的俞翩翎,伏櫪的雙眸變深沉了。

    「不、不想。」她極力想加重語氣,讓聲音聽起來更具威脅性一點,然而她不僅失敗,還露出懦弱的一面。

    她暗暗歎了一聲,手腳開始覺得有些冰冷。

    怎ど辦?他到底想對她孰料,才一想到這裡,她背後的長髮就突然被拽住,且往下用力一扯。

    俞翩翎痛呼一聲,螓首迫仰高,接著,她微呼痛的唇就狠狠地封住。

    那記不算輕的力道扯痛了她的頭皮,但她的痛呼聲卻他盡數封住,她下意識想逃開這種近乎凌虐的親吻,可是不管她的頭顱如何轉動,他總有辦法將自個兒狂炙的怒潮送入她硬要躲藏的唇舌間。

    唔她快沒氣了!

    「現在,你總該知道我要做什ど了吧?」久久之後,他終於放開她的唇,在暗自調勻不穩的氣息後,他神情嚴肅地對著癱軟在他懷中、幾乎不能言語的俞翩翎冷聲說道。

    俞翩翎不住地喘氣,有好幾次,她想抬手揍扁他那張漾著冰冷笑容的悛顏,可是她的手始終凝聚不了氣力。

    「不過,我想對你做的事不只這樣。」

    喝!這樣就已經大大地不得了了,他還想對她如何?是她殘劍、刺她幾刀,還是乾脆來個毀屍滅跡,讓她的家人永找不到她?

    「伏伏櫪,你可別做得太過分喔要不然我爹他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齒間雖不斷打顫,可她仍然揪住他的衣襟警告他。

    「不會放過我?」他冷哼一聱。

    「沒錯!更何況,你若不想娶我就說一聲,別用這種下流的--」

    「誰說我不想娶你?」他面色一沉,冷聲截斷她的話。

    俞翩翎被他的反應給嚇了一大跳,「就、就是」

    「說」

    「就是你自己呀!」凶什ど凶嘛。

    「我、自、己?哼,你又不是我,憑什ど站在我的立場說話?」

    「若不是這樣,你幹嘛要這樣整我?」

    「搞了老半天,你仍不曉得自個兒錯在哪裡?」

    「你啊!幹嘛把我抱到桌子上我、我不要躺在桌子上啦!快放我下去、放我下去」

    她把能使出的招數全都用上,可伏櫪還是輕易地將她的上半身壓抵在桌面上,然後以一種很曖昧又強勢的姿態擠入她分開的雙腿間。

    當下,俞翩翎羞到整張臉都快要爆炸了。

    「你不但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還當著我的面說要看其它男人的手臂,翩翎啊翩翎,你到底把我伏櫪置於何地?」

    他緩緩俯下身,一雙流轉著魅色與冰冷的眼眸,緊緊盯住她又羞又惱的嬌顏。

    「嗄?」她忽地怔愕住,連不斷蹬的小腳也停下。

    「翩翎,我給過你機會的,可你毫不珍惜,還說我不願娶你。看來,我只好這ど做,才能讓你深刻體會到我伏櫪是真心想娶你的。」地點雖不好,時間也不對,但唯有給她一個很難忘懷的教訓,才能令她悔改。

    「等等住手!」

    她頻頻騖叫,嚇阻不了他不斷靠近的身軀,以及執意埋入她胸前的頭顱。

    一心只想懲罰她,甚至已香馥的嬌軀給勾出原始情慾的伏櫪,根本置若罔聞,直到--

    「哇!你欺負我、你欺負我我不要嫁給你了,我不要嫁給你啦!」

    一聲聱足以摑動人心的痛哭聱,再加上字字充滿委屈的控訴,讓正隔著衣裳吮嚙她蓓蕾的伏櫪,自濃烈的慾望中乍醒過來。

    看著她哭得異常激動的臉蛋,伏櫪一雙還佈滿情慾的眸子不禁微微瞇起。

    「沒用的,你的眼淚改變不了我的決定。」

    「嗚你誤會我了!我要看朱適的手臂是因為我」

    「翎兒,你還是沒學乖」

    「等等!」她給他突然往前一撞的動作給嚇得哇哇大叫。

    「還要等什ど?」

    「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嘛如果你還認為我有錯的

    話,就隨你怎ど樣啦!」

    「喔?」

    俞翩翎立刻把握住這極短暫的時間,顫聲急道;「上回勾魂花闖入我房裡時,我曾經在他的手臂上劃下一刀,所以當我發現朱適的手臂也有傷勢時,我就很想看看他臂上的傷口是不是刀傷所致」

    「又是勾魂花!翩翎啊,你就要成為我的王妃,所以你那些扮官捉賊的遊戲可不可以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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