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可好,不僅去不了太原,更回不了家了,甚至,她連下頓飯都沒著落了。唉!自己都養不活了,更何況還要養一個大巨人。
一個超級特大號的拖油瓶耶!天啊,谷清兒啊谷清兒,你到底有沒有腦筋啊,還是你的頭殼壞掉了啊!她煩惱地敲了敲自己的前額,然後才托著下巴坐在人家門前的石階上發著呆。
發著呆、發著呆,一襲涼風迎面吹來,她臉皮也變得愈來愈沉重了,最後睡意一來,不消一會兒,她便睡著了。
而曹政生一下馬所見到的便是她被灸陽曬得紅通通的小臉,看得他實在有點——心疼!
他拔開覆蓋在她臉上的秀髮,食指來回地在她臉上移動著,最後停留在她耳旁。
一旁見曹政生這怪異舉動的楊蜚滅,也疑惑的蹙起雙眉下馬走至他們身旁,卻驚訝地發現到,他臉上竟流露出溫柔與憐惜,還有一股不易令人察覺的愛意。
「就是他嗎?」楊蜚滅此時出聲問,「他是個女的?」問完,楊蜚滅也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見過她似的,雖然她女扮男裝,但可以肯定的是,自己一定見過她。
「是的。」曹政生回答,並抱起熟睡的谷清兒,「備馬!」
「是。」
楊蜚滅牽來他們專用的快馬——「閃電」後,曹政生先把谷清兒抱給楊蜚滅,自個兒一個利落地翻身上馬後,便自他手中接回她,然後一個命令下,便策馬往西回長安。
***
一路上,雖然路面顛簸得很厲害,但谷清兒還是照睡不誤,實在是因為她太疲倦了。
直到有一陣接著一陣奇吵無比的喧嘩聲傳來,才將她從睡夢中給吵醒了過來,她非常不情願地睜開眼,在睡眼朦朧下,她好像看到了一大群人,以及——一座王宮?
瞬間,她突然整個人清醒了,被嚇得坐直了身子,也就在同時,她感覺到有一隻強而有力的手臂橫抱住她的腰。
咦?這是怎麼一回事?谷清兒在心中感到莫名其妙。
「你醒了?」曹政生問。
啊?還是個男人的聲音?
天啊,怎麼會這樣,她不敢相信的轉頭想確認一下,結果一看,驚嚇得她當場放聲大叫,「哇呀!色狼、變態,救命啦……」
「住口!」曹政生突然朝她咆哮一聲,而谷清兒則被這一聲怒吼聲給嚇得噤聲了。
「你……」谷清兒雖然噤聲了,但還是滿腔怒火地死瞪著他,而這麼一瞪下去,就發覺自己好像在哪見過他似的。
「這裡是長安。」他沒好氣地說。
「長安?」這下子,谷清兒更加疑惑了,腦筋像是轉不過來的開始回憶著,奇怪了,她明明是在絳縣啊,怎麼這會兒會在長安呢?而且現在她可以很肯定的說,自己一定見過他。
「我好像見過你,是不是?」她問。
然曹政生既不承認也不承認也不否認的自己先下馬,然後才抱她下馬,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谷清兒看著他那似笑非笑的臉,只覺得自己被看得很不自在,便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來,食指戳著他壯碩的胸,凶巴巴地問道:「喂、喂、喂,你叫什麼名字。」不過,想了一會,她又意興闌珊地說:「算了、算了。反正姑娘我也不認識你,那咱們就再見吧……哦,不,應該是從此不見了,拜拜!」
說完,谷清兒便繞過自己推也推不動,且置若罔聞的曹政生,可她走沒幾步,一群士兵便橫出長茅阻止了她的去路。
「讓開!」她生氣地朝他們大喊著,可他們卻充耳未聞的不與理會她。
「你們聾了是不是?我叫你們讓開,聽見了沒!」
谷清兒發火地再次吼著,可土兵們仍一動也不動的
維持著同樣的姿勢。
她氣沖沖地又走回到曹政生的面前,指著那群士兵問道:「為什麼他們不讓我離開呢?」
「因為沒有我的命令,他們是不可能放你走的。」
他告訴她,語氣中又像是在警告她什麼似的,這使得谷清兒非常不悅。
「我要走!」
「不行!」曹政生擺明了態度不放她走,而且口氣也十分的堅持。
「你……」谷清兒氣得怒瞪著他,而這時看著他的身高,以及那雙凌厲的冰眼、熟悉的聲音,使得她想起了……天啊,難不成他是……
「你是那個大巨人?」谷清兒像是撿到寶似的,大驚小怪地指著他叫了起來,同時,她也記起他就是那個在市集上,她所崇拜的人。
曹政生頭極為輕地點了點,然後黝黑的瞳閃過了一絲情感,而隨即又見了。
「那你還不放我走,我可是你的主子耶,而且我還有……」咦?奇怪了,她怎麼找不到那張契約呢?她明明是放在懷中的啊?
「你在找這個嗎?」曹政生從他懷中拿出一張紙,在空中揚了揚問道。
谷清兒見狀,立刻上前去想搶回那張紙,「那張契約是我的。」很顯然的,他一定是趁她熟睡時偷走它的。
然只見曹政生把手揚高,當著她的面,將契約撕成碎片,最後把它往身後灑去。
「沒有契約了,誰也不能主宰我平原王曹政生了!」突然間,曹政生劍眉一掀,那對如夜一樣冷寂的雙眼,此刻佈滿了冰霜。
而谷清兒則是被他的話給嚇得瞠目結舌,呆愣在那驚愕地望著他,他是平原王?是那個她爹惟一收的徒弟廣她的「師弟」廣這怎麼可能屍
當她望向她左後方那一座偌大的王爺府邸,以及四周那群士兵時,就知他所言不假。
「你會放我走吧?」谷清兒不死心地再問道,但見曹政片仍那副表情時,她便知道結果了,「好歹我也是你的主人,你也該……」
「不!」他打斷她的話,走至她面前撩起一撮她的秀髮說道:「從現在開始,我才是你的主人!」說完,他便轉身離去。
谷清兒震驚錯愕地望著他的背影,思考著他話中之決,半晌過後,她才慢半拍地叫喚著他,「喂,你是什麼意思啊,偽;……」
可曹政生已走遠了,哪還聽得到她的喊叫聲。
天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怎麼才那麼一下下的時間,他們的身份就調換了呢?
***
「姑娘,請往這邊走。」一名高大削瘦的嚴肅男子作出了「請」的動作。
谷清兒原本想反抗的,但一看到四周士兵們全一副枕戈待旦的模樣時,她便心中不悅地狠狠瞪了眼他們,然後她才不情願地邁開腳步。
可走了沒幾步,她卻突然停了下來。
她愈走愈不對,她現在可是男兒身耶,可剛剛那個嚴肅男子叫她什麼來著?姑娘嗎?
「喂!」她叫住走在前頭的楊蜚滅。
「怎麼了?姑娘。」他有禮貌地問。
「這就對了,你怎麼知道我是女兒身?」她口氣—術好地瞪著他問道,而這時,她覺得他很眼熟,在眨了幾眼後便認出他來了,「哈,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隻老公羊嘛!」
聞言,楊蜚滅臉色大變,不可思議地瞪著她,問道:「你陔不是……是那個小不點吧?」
「嗯!」谷清兒猛點頭道,並由衷地朝他一笑。
「天啊,我的媽呀!」楊蜚滅暗自呻吟了聲,並翻翻白眼,一副她是魑魅魍魎般地迅速轉身走去。
他的態度惹得谷清兒很火大,直朝他的身後嘀咕著,「差勁的傢伙,真沒禮貌。」
跟在他身後,谷清兒一踏進這偌大的平原王府,她便一直驚歎連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
屋頂覆蓋著黃色的琉璃瓦,屋頂下則是青綠色調的彩畫,殿身是紅牆柱和紅門窗,下面有白色的石台基和深色的地面,在藍色的襯托處閃閃發光,這樣大膽的把黃與藍、紅與綠、白與黑幾級相互對比的顏色放在一起,使整座平原王府光彩奪目,
「哇呀!建築巍峨,富麗堂皇,好美哦!」她情不自禁地讚歎出聲,「美得不似鎮南王府那樣的……」
耳尖的楊蜚滅突然打斷她的話,問道:「你說什麼?」
「哦……沒什麼。」她聳聳肩,不打算回答他的話。
「可你剛剛明明提到鎮南王府。」他堅持著。
「沒有!」谷清兒口氣不好地回答著。
「我不會聽錯的,我……」
這次換谷清兒不悅地打斷他的話,「喂,你煩不煩啊,我說沒有就沒有!」
見她擺明了不肯說的態度後,楊蜚滅也沒再追問什麼了,只拋了一句,「小不點,你的住處到了。」話一說完,人也跟著離去了。
而就在他離去後,她的背後也跟著響起了三名女孩的清脆嗓音。
「小姐。」
「啊?」谷清兒緩緩地轉過身,指著自己問道:「你們叫我嗎?」真是奇怪了,是不是她女扮男裝太過於失敗呢?要不然大家怎麼都知道她是個女的呢?
「是的,小姐,奴婢們是奉了王爺之命前來服侍小姐的。」其中一名侍女答道。
「服侍我?」谷清兒蹙起雙眼疑惑著,因為至今她仍搞不清楚整個狀況。
「是的,請姑娘隨我來。」
在那三名女僕的帶領下,谷清兒來到了一處全種滿紫籐花的閣樓處。
「哇呀,這裡真清靜幽雅。」她一眼就愛上了這個地方,深吸了一口氣後,她才回過頭問道:「這兒是我的住處嗎?」
「是的。」
「哇啊!真捧!」谷清兒興奮的撩起裙子,在這片紫籐花下到處飛舞著,然後才由那三名女僕服侍她沐浴。
沐完浴之後,女僕們為她換上了一襲紫色飄逸的裙裝,並為她插上竹簪,綁上綵緞後,她們才退了下去,留下她一個人面對銅鏡發著呆。
她發呆並不是被銅鏡中的自己所吸引,她也知道自己長得很美、很出色,但令她沉思的是,曹政生怎麼可能知道她是個女的呢?
而這時,谷清兒突然想起那張契約,怎麼可能知道那張契約被她放在懷中呢?除非——他搜她的身。
那麼他不就……
頓時,怒火燃燒著她的雙眼,她怒氣騰騰地衝出房間,並咒罵著:「曹政生,你這個王八蛋!」
***
一衝出紫騰苑的閣樓後,谷清兒使後悔極了,因為她迷路了。
這座王爺府邸大得簡直就像是一座迷宮似的,以至於害得她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不過,在她逛了這麼久後,她發現平原王府的建築形式,真是多樣化,極富變化。
像建築的平面除長方、六角、八角、圓形、十字形,甚至還有特殊的「流水」亭。
逛到最後,她在花廊停了下來,因為她發現壕邊裡有一大片黃帝菊,煞是美麗極了,忍不住的她終於步下階台走往那兒,隨手摘了幾朵後,無意間,瞥見了八角軒亭上坐了個老人家。
她走了過去。
「我不是吩咐過了,誰也不許進來的嗎?」那老人嚴厲冷淡的聲音霎時響起,嚇了谷清兒一大跳,
「走開!」他再度不耐煩地咆哮著。
可她谷清兒可不吃那一套,那幾聲咆哮聲根本嚇不走她!
「這個花廊又不是你的,上面也沒刻你的名字,我為什麼要走開?」
整個平原王府,絕對沒人敢用這種不敬的口氣與他說話的,而這個女孩,顯然不知死活,他回過身來,生氣地問道:「你是誰?」
因為她不是身著橘紅的女僕裝,所以他可以很肯定她一定不是宮裡的下人,那麼她會是誰?而從她的言談、舉動又看不出來像一般的貴族之女。
「人啊,不然你以為是什麼『東西』啊!」谷清兒凶巴巴地回道,因為她很不高興他剛才看自己的眼神就好像在評估物品似的。
那老人凌厲嚴肅的臉孔,突然因為她這句凶話,而略露出一絲笑意來,因為他在她身上似乎看見了他女兒的影子。
他把眼光定在她慧黠的眼睛上,再問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你以為我是神仙啊?第一次見面,就會知道你叫什麼啊?」很顯然的,她的怒氣未消。
「可凡是住在平原王府的人,沒有人不認識我的。」老人不怒,反而笑著說道。
「哦?」谷清兒的怒氣頓時消失得無蹤影,但語氣中還是缺少了應有的尊敬,「我又不是你們平原王府的下人。」
「那姑娘你是哪裡的人呢?」老人笑容可掬地問道,
「汝陽的人。」谷清兒沉著臉說,一副又要光火的模樣。
「到底是誰惹到誰了?小姑娘。」老人非常好奇地問。
「還會有准呀!當然就是那個王八蛋平原王曹政生!」谷清兒氣憤地說著。
「小姑娘,小心喔!辱罵王爺是要受罰的啊!」老人好心地警告著。
一經老人這麼一說,谷清兒心中怒火就更加的熾旺。
「我管他是什麼王爺,反正我是他的主子,他就得服從我、聽我的。
老人一聽,不禁挑起好奇的雙眉,疑惑地問:「為什麼?」
「因為他是我從一名胖女人……算是奴隸市場買來的,而且還花盡了我僅有的二十五兩銀子。」
「什麼?我沒聽錯吧?」老人雙眼圓睜,驚訝地問道,雙眉更是聳得像山一樣高,凶谷清兒點了點頭後,他卻突然朗聲大笑了起來,「他……竟然只值二十五兩銀子?」
見老人笑得那麼離譜,谷清兒倒也可憐起曹政生,於是替他辯解道:「也不是啦,其實他也滿值錢的,那名胖女人從奴隸市場買他時,一起價就是一百兩,只不過姑娘我那時身上只剩二十五兩銀子,又看他被人鞭打的那麼可憐,於心不忍,只好丟了二十五兩給那胖女人,拉著他就落跑。」
「哈……」老人一聽完谷清兒的解釋後,更是笑得前俯後仰。
而谷清兒則是莫名其妙地看著老人。
最後,老人的笑聲終於停止了,但眼角仍掛有一絲絲笑淚殘餘。
「你知道他在哪裡嗎?」她偏著頭問,因為她發現這位老人一定是個不簡單的人物。
「你找他有事嗎?」老人這一提,她心中的怒火又冒了出來,「除了一筆賬要算外,我還要問他什麼時候要放我走?」
經谷清兒這麼一說,老人驚訝地問,「可你不是他的主人嗎?」
「對,我是他的主人沒錯,可那是稍早的事了,因為他趁我不注意時,把他的賣身契給偷了回去,並且當著我的面給撕了。更過分的是,他竟然不讓我走,還說什麼他現在是我的主人了!谷清兒愈說愈氣,說到最後她簡直是用怒吼的了。
一聽完她的話,老人卻突然噤聲不語了,低著頭沉思著,並隔三差五地便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看得她怪不自在的。
她隨意一個聳肩,然後便不理會老人,就跑去找曹政生了。
***
「唉唷!」兩個女子的聲音同時尖叫了起來,只不過被撞的人被人扶著,而撞的人則是跌坐在地。
「哎呀!哪裡冒出來的野丫頭啊,你瞎了眼是不是,連撞人也不會看人,竟敢撞我家夫人。」一名扶著高貴婦人的丫環——小紅,口氣囂張跋扈地罵著。
撞到人而跌坐在地的谷清兒,連痛呼之聲都還沒喊出口時,便被人指著大罵著,但是,這又不是全都她的錯。
「你罵夠了沒!」谷清兒氣呼呼地站了起來,一手打掉小紅指著她的手。
「你……」小紅氣得怒瞪著她。
「我怎麼樣!」谷清兒挑釁道,並怒瞪回去,一副要打架她奉陪的姿態。
「無禮的丫環!」魏夫人斥道,「府裡怎會養你這種下人呢!」.
「請你講話客氣點。」谷清兒非常不悅地警告著魏夫人。
「你……你竟敢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你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難道不知道我就是魏夫人嗎?」魏夫人高傲地說道。
而谷清兒則是嗤之以鼻,「我管你是什麼夫人,反正我也懶得與你磨蹭了。」說完,她一轉身,又跑掉了。
魏夫人氣得柳眉倒豎地怒瞪著她,「不知死活的丫頭,就別再讓我碰到,否則我就要你好看!」
說完,她便拂袖離去。
「氣死我了。」魏夫人火大地用力推開門扉,怒氣騰騰地往椅子上坐了下去。
「怎麼了?姨娘。」聞聲,從後苑趕來的凌羽倩掀起幃簾走了出來,問道,「到底是誰惹到你不悅了?」
「一個莽撞的野丫環,走路也不長眼睛,撞得我肩疼死了。」魏夫人邊揉左肩邊沂說著。
「是呀,既莽撞又沒教養,可看起來又不像是府裡的丫環或是女僕們。」魏夫人的丫環小紅附和著。
「是不是身穿一襲淡紫粉衣的女孩?」凌羽倩問。
「是的、是的,小姐。」小紅頻點著頭,又疑惑地問:「可小姐你怎麼知道的呢?」
「是啊,羽倩,你怎麼會知道呢?」魏夫人也停止捶肩,回過頭來問道。
凌羽倩但笑不語,反而由身旁的丫環萍兒代答,「魏夫人,你怎麼不知道呢?那名女孩可是王爺帶回來的呀!」
「什麼?」魏夫人似生氣又震驚地拍桌而起。
魏夫人這個舉動可嚇了凌羽倩一大跳。
「怎麼了?姨娘。」凌羽倩小心翼翼地問道。
而這時,魏夫人才感到自己的失態,連忙否認,「沒……沒什麼。」並順勢坐了下去。
凌羽倩輕笑著,然後走近她姨娘身後替她按摩著雙肩,「姨娘何必生這麼大的氣呢?那名女孩看起來』也不過十四五歲罷了,根本不會對我構成任何威脅的。」
「呼!」魏夫人暗中吸了口氣,其實她剛才生氣的並不是因為這事,而是那個曹政生竟然活著回來了,看來這事得從長計議了。
「姨娘,你怎麼了?」凌羽倩輕搖著想事情想得出神的魏夫人。
「啊?沒什麼。」魏夫人迅速地回過神來,並拉著凌羽倩與她平坐著,「羽倩啊,你就是心地好、心腸軟,實在太單純了,著實讓姨娘為你擔憂啊!任何女孩子,無論是美醜、老幼都極可能引起王爺的青睞的,更何況那名女孩還是王爺親自帶回來的,所以光是這一點,我們不得不防啊!」
「可……我不是王爺的未婚妻嗎?」凌羽倩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瞼。
「傻孩子,你們雖是指腹為婚,但擁有他的人,卻得不到他的心,這樁婚姻也不會幸福的,更何況,你們還沒行過大禮,這王妃寶座的人選,還是有可能變更的。」頓了頓,魏夫人又叮嚀著,「所以對於這個女孩子,你也要小心點,知道嗎?」
「是的,姨娘。」凌羽倩輕點著頭。
「那好,姨娘我還有事得辦,你身子虛,好好休養吧!」說著,魏夫人也跟著站了起來。
「嗯,羽倩知道。」
***
「啪」的一聲,門扉被推了開來,震動之聲大到驚擾到裡頭飲酒作樂的人。
「是誰那麼大膽,敢破壞本少爺的酒興!」曹政武用力放下酒杯,咆哮著。
「是我!」人未到,囂張之聲便已傳到。
「哦,原來是魏夫人你啊!」曹政武一改怒顏,笑臉迎人地問道:「今兒個不知吹什麼風呀?怎把你魏夫人給吹了來呢?」
「你少在那嘻皮笑臉了,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兒飲酒作樂。」魏夫人極為不屑地掃過那些藝妓一眼。
曹政生瞥了眼魏夫人後,隨手一揮,「你們全下去吧!」
是,少爺。
在數名藝妓一離去後,曹政武便緊張地欺近魏夫人,小聲問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哼!」魏夫人冷哼一聲,拂袖坐了下來,輕斥道:「那倒要問你辦得什麼好事?」
「什麼意思?」曹政武——臉的疑惑。
「什麼意思?」魏夫人極為不屑地冷哼了一聲,「意思是說,你堂弟曹政生活著回來了。」
「什麼?」曹政武既震驚又憤怒地吼了起來,「他活著回來?這……這怎麼可能?我明明……已經…
魏夫人極輕蔑地睨了他一眼,責怪道:」只怪你辦事不力!」
「你說什麼!」曹政武極為不悅地朝她吼了聲,因為這可是侮辱到男性的自尊。
「難道不是嗎?」魏夫人也不怕他生氣的繼續冷嘲熱諷著,「真不曉得你腦袋是裝什麼的?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這個道理你也不懂,竟把白花花的銀兩交給人家後就走人,你好歹也驗個屍吧!」
「這……我……」這下子,曹政武果真無話可說了。
「算了、算了。」魏夫人揮揮手,表示不再追究此事了。
「那這下我們怎麼辦?他會不會……會不會知道那件事是我……」曹政武擔心地來回走著。
「你怕個什麼勁啊!」他這——副懦弱樣,看得魏夫人真反感極了。
「不是的,我……」
「難道你不想當王爺了?」魏夫人拍桌怒道。
就是因為曹政生遲遲不肯迎娶凌羽倩,所以她擔心凌羽倩的王妃寶座會不保,因此她才會與曹政武狼狽為奸,連手除掉曹政生。
因為曹政武向她承諾,只要他當上平原王,那麼王妃寶座的就屬凌羽倩的,所以,光是這個理由就足夠使她答應他,幫他除去曹政生。
「不!」低著頭的曹政武突然抬起頭來,語氣堅決地答道。
「那好,這事我們得從長計議。」
「哦,難不成魏夫人你這回又有什麼新計謀呢?」曹政武揚眉欺近身問道。
「你附耳過來不就知道了。」魏夫人詭異地說道。
於是,兩人交頭接耳又開始計劃一連串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