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雲雀一出房門後,楊蜚滅便著急地拉著她問:「小不點她怎麼了?要不要緊?」
小雲雀沉著一張臉,搖搖頭道:「小姐只是一逕的哭著,什麼話也不說。」
楊蜚滅不語一會兒,然後他才開口說:「你好好照顧小不點,我先去辦幾件事。」
小雲雀點點頭,目送他離去後,又進屋去,端了碗蓮子粥,走到床邊勸著谷清兒,「小姐吃碗蓮子粥D巴!」
谷清兒搖搖頭,仍一味的哭著。
「小姐你別哭了,你若再這樣下去會哭壞身子的。」小雲雀端著蓮子粥,勸道說,「喝點蓮子粥吧,就算你不在乎自個兒的身子,但好歹你也要為肚子裡的孩子著想呀!」
聞言,谷清兒停止哭泣,抬起頭來望著小雲雀,她拭去雙頰上的淚水,問道:「若這個孩子生下來,他會不會被王室接納?」
小雲雀搖搖頭,「不會,因為他是私生子,所以沒權人王室。」她知道她這麼說很殘忍,但它卻是事實,「沒地位的私生子,通常只會被貴族之子嘲笑、欺負與侮辱。」
谷清兒突然沉默不語的沉思著,她不能讓她的孩子遭受到這個待遇,她不能讓他自存在這裡,她不能,絕不能!
她決定了,她要到太原去。
她下床,「小雲雀,快幫我收拾一些東西。」
「收拾東西?」小雲雀有點納悶,「小姐你要去哪裡?」
「我不想待在這裡了,我想到太原去。」
「太原?」小雲雀突然吃驚地大叫起來,她們在這裡至少還可以過著衣食無缺的生活,可到了太原,那她們怎麼過活呢?
谷清兒似乎看出小雲雀眼中的疑惑,她說:「我要去找我爹,投靠我表姐,我表姐夫一定會幫我解決這個難題的。」她反映的是,不讓她的孩子變成私生子這個問題。
「啊?」
「你會跟我一塊走吧?小雲雀。」谷清兒問。
小雲雀點點頭,並開始收拾著細軟,可還是好奇地問:「小姐,你確定我們過去投靠你表姐,沒問題嗎?」
「嗯。」谷清兒點點頭,說:「我表姐是鎮南王妃
「鎮南王江康成。」
谷清兒走後的第三天,曹政生他並沒有迎娶凌羽倩,因為迎娶當天卻發現紫玉釵被谷清兒帶走了,所以沒有王妃信物紫玉釵就成不了親。
或許這就是冥冥之中安排好的姻緣吧,只有擁有紫玉釵之人才是他曹政生的妻子,平原王王妃,
自從谷清兒不告而別離去後,算算至今也有兩個多月了,而平原王政生因忍受不了終日受到思念及羞憤地啃嚙,於是便把自己沉浸在酒精中,不是灌得醉醺醺不省人事,就是喝得爛醉如泥。
楊蜚滅終於看不下去的一掌打掉他手中的酒甕,並揪起他的領子,搖晃著說:「你究竟打算醉到何時!讓酒精暫時麻木你的神經有用嗎?為什麼你不乾脆去找她回來算了。」
「不……」曹政生掙脫他的箝制,搖搖晃晃地跌進椅子中,聲音痛苦粗嘎地說:「不,你不懂……」
要不是礙於曹政生是王爺的話,楊蜚滅真的已氣得想一拳揍醒他。
「是,我不懂,我不懂為什麼兩個相愛的人不能長相廝守在一起,而情願分隔兩地痛苦地思念著。」
「你懂什麼,她背叛我!」曹政生剋抑不住內心那羞憤地咆哮著,「她告訴我她懷孕了,而我能相信呢?尤其在她與那小於……」
楊蜚滅不敢相信的睜大雙眼望著他,現在他終於明瞭為什麼谷清兒會哭著跑出書房,為什麼她的神情會恍惚著,原來——他不承認那孩子是他的,所以谷清兒才會傷心欲絕的選擇離去。
「你——」楊蜚滅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隨即憤怒地轉身離去。
現在關鍵人物就是小三了,只要找出小三,那麼一切的問題應該就可以迎丸而解了。
念頭一定,楊蜚滅立刻出宮找那混小子去。
***
自從谷清兒到太原鎮南王府之後,她的情況愈來愈差,在親人面前,她強顏歡笑,在無人之時,她時常淚流滿面,直到哭腫了雙眼為止。
「清兒,喝點人參湯吧?」鎮南王王妃柳芸兒走進涼亭說道。
谷清兒一聽見她的聲音,立刻胡亂的擦拭著眼淚,然後才轉過身去說道:「表姐,你來了。」
「嗯,端了碗人參湯來給你補一補,你趁熱喝了吧。」柳芸兒把那碗人參湯遞給她後,看著她紅腫的雙眼以及那滿臉的淚痕,柳芸兒知道她又在傷心了,「清兒,別太傷心,想開一點,你現在的身子虛弱得很,而你又終日以淚洗面,那怎麼行呢?你要好好為你肚子裡的孩子著想才行啊,知不知道?」
「對不起……表姐,讓你操心了。」
「唉!」柳芸兒歎了口氣,然後才拿起身旁的畫軸,攤開來說道:「這位是我鎮南王府禁衛軍統領格林,身世簡單,人品又好,是個不錯的人,你看怎樣?清兒。」
谷清兒只看了一眼,便搖搖頭不感興趣地背過身去,看著那排排的楊柳樹。
「你還是忘不了平原王。」柳芸兒收起畫軸說道,見谷清兒雙肩突然顫抖了一下,她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忘不了又怎樣。」谷清兒望著楊柳,悲傷地說道,「楊柳枯了,有再青的時候;桃花謝了,有再開的時候;但……」她鼻頭一酸,眼淚又不聽話的奪眶而出,「心碎了,有再好的時候嗎?」
「不,碎了就是碎了,怎麼也好不了的。」谷清兒自問自答著,浯氣中有著無比的淒涼與寒意,她把手伸出亭外,讓那雨滴打在她手掌上,淚流滿面地悲道:「花謝花飛飛滿天,紅瀟相對有誰憐,一朝春景紅顏老,花落人亡雨不知。」
「清兒——」柳芸兒一聽,當場驚嚇—大跳,擔心地望著她問道:「你不會做傻事吧?」
「不會。」她有氣無力地搖著頭說道。
「清……」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可……好吧,不過你得答應我絕不能做傻事。」柳芸兒要求她保證道。
見谷清兒點點頭後,她才放心地離去。
一走進迴廊,小雲雀便拉著柳芸兒直問道:「小姐怎麼樣了?」
「那丫頭好點了沒?」神醫怪谷子也著急地問著他的外甥女。
「是不是仍在傷心中?」一旁的鎮南王江康成也關心問道。
「她是好點了,不過……」柳芸兒說不下去地歎了口長氣。
眾人對望了眼,立刻明白了,看來心病還得心藥醫。
「我立刻派人前往長安通知平原王。」江康成提出解決的辦法。
「不,行不通的。」柳芸兒馬上回絕,「你難道忘了當初清兒是怎麼離開長安的嗎?就是因為平原王認為她與別人有染,所以才會……」
「慢著,芸兒。」神醫怪谷子打斷她的話說道,「我認為這個辦法可行,清兒現在正在慢性自殺,而他平原王正是惟一能解救清兒的人,所以我認為我們應該要放手一搏才對。」
「可……」柳芸兒仍反對著,認為那樣做沒用。
但江康成卻贊同這麼做,他問:「要怎麼做?」
「我們派特使捎一封信急信過去,就說清兒病危,要他迅速趕來太原鎮南王府一趟。」
「要是他不來呢?」柳芸兒問。
「那麼就代表著他心目中沒有清兒,他不愛清兒。」神醫怪谷子說。
突然,一直未浯的小雲雀開口肯定地說道:「會,王爺他一定會來的。」
此話——出,頓時眾人的眼光全投到她身上。
「因為王爺他愛小姐。」小雲雀很篤定地說道。
「真的?」
「希望。」
「但願如此。」
眾說紛紜,不過大家的目的卻是相同一樣的。
楊蜚滅找遍了長安內所有的賭坊,就是找不到小三,不過他仍不死心地一間接著一間重複地找尋著。
他咒罵了一聲,然後掀起布簾走出財坊,他已經連續找了三天三夜,可就是找不到小三,難不成他已被人五馬分屍了?要不然怎可能突然消失?
或許,他已逃到其他城市去了。
頂著炙熱的艷陽,楊蜚滅覺得他喉嚨頭好幹,於是便想找間客棧歇息一下,而就在他這麼想時,隔壁的巷中突然傳出一陣陣的歐打聲。
他微蹙眉,原本不打算插手管這檔事的,可就在他轉身欲離去前,他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他止步,轉身朝那暗巷中走去。
被圍著歐打的人正是小三,小三一見來者竟是楊蜚滅時,便開口求救道:「救我,楊大人,救我……」
楊蜚滅看了一眼臉上烏青紅腫的小三後,便朝那些小混混命令道:「住手!」
那些小混混一見到楊蜚滅,立刻甩下小三,朝他走了過去。
「老頭子,這裡沒你的事,想活命的話就快給我滾出去!」帶頭的拍了拍他的肩警告說。
「如果我說不呢?」楊蜚滅一動也不動,連正眼都不瞧他們的冰冷說道。
「那麼你就是找死!」帶頭的扭著嘴厲道,然後作了個手勢,吆喝他手下道:「上!給我打死這個臭老頭!」
一接到命令,那些小混混便開始攻擊楊蜚滅,可他們那是他的對手,不到一眨眼的時間他便全把他們給解決了,那些小混混不是嚇得屁滾尿流,就是哀號的爬著出去。
「你還可真會躲呀!」楊蜚滅怒瞪著小三說道。
「我……」小三雙眼害怕的閃躲著,然後便不顧一切地往前衝,想撞倒楊蜚滅逃走。
然楊蜚滅似乎已料到他的意圖了,只見他一個閃身,左手一捉,便揪住小三的衣領,威脅道:「如果你還想活命的話,那你就給我安分點!」見小三情緒穩定下來,他才繼續說:「現在,我要你從頭到尾告訴我事情的始末,而且不能遺漏任何一個情節。」
小三衡量整個狀況,見自己已逃不了,才點點頭開始訴說著整件事的始末。
楊蜚滅聽完後,很滿意地點點頭,然後便帶他回府覲見曹政生。
***
一回到王府,楊蜚滅便拖著小三直往書房走去,可讓他訝異的是,曹政生竟然不在那,這怎麼可能呢?這兩個多月以來,曹政生幾乎是寸步不離書房的,然今兒個怎可能不在呢?
最後,楊蜚滅捉了個丫環問,才知道曹政生現在人在紫籐苑,於是他一刻不緩的又馬上拖著小三朝紫籐苑走去。
當他來到紫籐苑時,便見曹政生對著紫籐樹若有所思地望著。
「誰?」他開口問,但卻沒回過頭來。
「我帶了個人來見你。」楊蜚滅說,並朝小三命令道:「跪下!」
小三一跪下後,便一直猛朝曹政生磕頭求罪,「錯了,王爺,饒命呀!饒了我吧……」
曹政生認出聲音後,他回過身問道:「你何罪之有?」
「我……一切都是我的錯,小姐對我這麼好,而我還想傷害她,我真不是人……」
「說!到底怎麼回事?」曹政生怒喝道。
「我在賭坊被人設計欠下一筆賭債,而我又無力償還,一名叫小紅的姑娘就跟我商量說,她可以幫我還那一筆賭債,但卻要我幫她做一件事,就是……就是侵犯小姐—….」
「畜生!」曹政生怒不可遏地咆哮吼道。
小三被他那如雷聲驟響般駭人的怒聲給嚇得全身顫抖著,拚命地直磕著頭求饒。
「繼續說下去。」楊蜚滅向小三命令道。
「小姐平日待我如親人般,所以我便不忍心傷害她,但我又不能不按照她們的話去做,不然她們威脅要砍斷我的雙手,因此我就想了一個辦法,反正她們主要的目的是要讓小姐與王爺不合,所以……所以我只要做做樣子讓王爺誤會,那麼她們的目的便可達到了,就會放了我……」
「她們是誰?」曹政生怒的氣騰騰,聲色俱厲地問道。
「是……是魏夫人。」小三囁嚅地說道。
曹政生聞言,太陽穴隱隱鼓動著,渾身緊繃地握牢了雙拳,命令道:「傳我的命令,立刻逮捕魏夫人一干人犯。」
「是。」楊蜚滅遵叢道。
「王爺饒命啊,饒命……」小三拚命地磕著頭求饒道。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押下去,依法審判。」
「謝王爺……謝王爺……」小三磕頭如搗蒜般地謝著恩。
「走吧!」楊蜚滅拉起小三,押著他走出去。
他們一走後,一名侍衛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覲見道:「參見王爺,太原鎮南王府特地捎來一封急書,請王爺過目。」
「呈上來。」
「是。」
待曹政生看完整封信後,他的臉色猝變,五臟六腑全揪在一塊,他白著臉,傳令道:「速凋精兵十名,一炷香後。立刻隨我前往太原!」
「是。」
曹政生緊握著那封信,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谷清兒快死了嗎?
不,他不允許,他絕不允許她就這樣拋下他!
***
見曹政生一干人馬狂奔離府而去,凌羽倩不禁露出一抹祝福的微笑來。
「他愛她。」她對站立在身旁的楊蜚滅說道。
「是的,王爺深愛著小不點。」楊蜚滅目視著那片飛揚的塵土說道,然後才收回目光,轉頭看向凌羽倩,迎上她的眼光,「就如同我愛你一樣。」
一聽到他的告白,凌羽倩好半晌都說不出話來,只是熱淚盈眶一徑地看著他。
「傻瓜。」楊蜚滅溫柔地替她拭去眼淚。
凌羽倩面對他的溫柔,一時感動得無法言浯,只是一味地流著淚,「我……」
「別哭了。」楊蜚滅輕摟著她安慰道。
凌羽倩盡情的在他懷裡哭個夠,然後才偎在他懷中輕說道:「我太感動了,我從不知道你對我用情這麼深,如果我早知道的話……」
「好了,什麼都別說了。」楊蜚滅邊說邊撫著她的秀髮。
「不,我要說。」凌羽倩抬起犁花帶淚的臉孔,目視著他的雙眼說道:「我對王爺的愛,只是一種不成熟的愛,或許只能用迷戀來形容,但我對你……對你是……」
「是什麼?」楊蜚滅用眼神鼓勵她繼續說下去。
「我愛你。」凌羽倩沒有避開眼光,直視著他,坦白的說出自己心中的感受。
楊蜚滅一聽,更是感動得摟緊她。
此時此刻,兩人緊摟著對方,流下喜悅的淚水,迎接著未來美好的幸福。
***
「清兒,你為什麼要這麼傻呢?你答應過我不尋短見的。」
柳芸兒為她拭去淚水,忍不住數落了她幾句,昨兒個她還在擔心谷清兒會做出傻事,想不到她趁今早大夥兒一個不留意,竟然割腕自殺。
「你這丫頭,為什麼這麼想不開呢?你有沒有考慮到爹的感受,難道你就這麼樣狠心要離爹而去嗎?」神醫怪谷子一想到,差點兒就要他這白髮人送她這個黑髮人時,他才淚就忍不住地縱橫流下來。
「對不起,爹……」
「答應爹,不要再做這種傻事了。」
谷清兒哽咽地點點頭,霎時,房裡的三個人哭成一團,而江康成一進來便見到這幕傷心的場面。
「清兒身子虛得很,我們先出去,讓她休息吧!」
「清兒,你好好休息,我們等會兒再來看你。」神醫怪谷子也跟著站起來,朝他女兒說道。
谷清兒朝他們點點頭後,她便閉上酸澀的眼睛,疲憊地睡著了。
看她睡著後,江康成他們才走了出去,關上門扉後,他說道:「這兒沒我們的事了。」
「你說什麼?」他懷中的柳芸兒邊揚著頭望著他,邊擦拭著淚問道。
「那小子來了吧?」神醫怪谷子問道。
「是的。」江康成點點頭道。
「那好,我就放心了。」說完,神醫怪谷子便轉身離去,因為他不想讓他們看見他開心的又老淚縱橫了。
「這兒沒我們的事,我們也走吧!」柳芸兒朝她夫婿一笑說。
「嗯。」
於是,他倆便恩愛地相擁而離去。
***
夢中,谷清兒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她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麼,但他的聲音好柔、好柔,直到她的手掌有股熱氣傳來時,她才覺得這不是在做夢。
她緩緩地睜開眼,竟看見曹政生正坐在床沿邊,握住她的手看著她,她不太敢相信地眨了眨眼,想確定一下她是不是眼花看錯了。
「清兒……」
聽到這個聲音,她可以更加地肯定她不是在做夢,也不是她眼花看錯了。
她抽回手,語氣有著訝異地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來接你回去。」曹政生望著她說道。
谷清兒突然垂下眼瞼,寒著聲音說:「不,我不能回去……」
「清兒……」曹政生眼神中有著驚慌,他誠懇地說道:「我知道我錯了,我誤會你了,這一切全是魏夫人搞出來的鬼,你跟小三之間是清白的,現在真相大白了,我希望你原諒我,並跟我回長安去。」
「我……」谷清兒抬起頭望著他,一手按著腹部問道:「那這孩子……」
「他是我的孩子。」曹政生握住她的手,喜悅地說。
「可你已與凌羽倩成親了,我……」
「沒有。」
「什麼?」谷清兒很驚訝。
「我們沒有成親。」他望著她說,然後再問道:「紫玉釵不是在你這兒嗎?」
「對,沒錯,可紫玉釵……」
曹政生打斷她的話,說道:「擁有紫玉釵的人,才是我曹政生的妻子,平原王王妃。」
霎時,谷清兒雙眼圓睜,不敢相信地望著他,眼淚更是克抑不住地奔流著。
「你不是這麼愛哭的,清兒。」曹政生溫柔地替她拭去眼淚。
「我是喜極而泣。」谷清兒朝他綻出一抹開心的笑容來。」傻丫頭,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曹政生抬起她的手碗,輕撫著那個傷痕,心疼地問道:「一定很疼吧?」
谷清兒搖搖頭,然後埋進他懷裡,「沒有你的日子,就像活在地獄般,讓我一點求生的意念都沒有。」
「不會了,絕不會了。」曹政生摟著她,輕撫著她的秀髮保證道。
谷清兒很滿足的依偎在他懷裡,食指頑皮地在他寬闊的胸膛移動著圈圈。她抬起頭,深情地望著他說:「我要聽那三個字。」
「真的那麼想聽?」曹政生嗅著她的髮香問道。
「嗯。」她期待地點點頭。
「我愛你。」曹政生在她耳畔低浯。
谷清兒感動地看著他,然後才將自己開心喜悅的淚水流在他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