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庸無奇的容貌,原本該將她的生命裝飾得再凡然不過,然而她偏偏生就一股異於常人的能力,讓她一生注定走不出封閉的象牙塔。
孤僻、冷漠自小便將她團團包圍,不想聽見、看到的人、事、物,總如滔滔江水朝她湧來,人們內心與外在的差距幾乎逼她入絕境,令她作嘔不已。
她曾經思索過,或許挖去雙眼、斬斷雙手,能使自己從此解脫,但她提不起勇氣,自殘的痛苦她明白自己承受不了。
於是,只好放任。
宛若伏於陰暗牆角的野貓,她安靜窺觀人們內在的醜陋與外表的虛假,覺得噁心也好、痛苦也罷,久而久之,她麻木了。
卑微而可笑,這就是人們的真實面相。
因她的能力,眾人視她如鬼魅,避之惟恐不及,她不在乎。反正生命對她而言,已不具有太大的意義,她等著的不過是自自然然步入盡頭,終此一生。
所謂的期待、所謂的未來,在她身上只是沉重而又遙不可及的詞語。
也許打從她呱呱落地,她就在等候……等候著白無衣這個人自世間徹底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