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了點頭,平常總是帶點淺笑的紳士表情僵在臉上,身體更是繃得死緊。
她伸出手從他的脖子往下滑動,然後像在彈琴般在他的胸口輕點著,「你知道的,我這次想要做出那種可愛……又有點性感的誘惑感覺。」
他繃緊了身體,聲音也顯得有些緊。「所以?」
「所以……呵呵……」
她輕輕地推倒他,讓他坐在床上,她則是單腿曲膝地跪坐在他的大腿上,身體半側靠著他,手輕勾著他的頸項,小臉貼在他的鎖骨,嬌媚地笑著。
「你覺得像這種姿勢來拍廣告,主題是小惡魔的誘惑,怎麼樣?」
他突然輕輕地喘息著,環在她腰上的手更是加大了力度,深邃的眸裡跳動著某種熱烈的訊息。
「我覺得……這個廣告或許我們可以省下不少經費。」他隨後又補上一句,「尤其是在代言人方面。」
她詮釋小惡魔的概念何止是好,根本就是太過稱職了!
自然聽得出他話裡的恭維,她甜甜地笑著,拉著他胸口的衣領輕揉,「你捨得讓我穿這樣拍成廣告放在大街上的話,我也是可以為公司奉獻的喲!」
「想都別想。」他不假思索地否定。
讓她穿成這樣公開露面,他瘋了才會允許。
「小心眼的男人。」她倒在他懷裡咯咯直笑。
「我不只是小心眼,還很小氣,不過只對你小心眼和小氣。」
聽著他自然不做作的甜言蜜語,她心裡漫過一陣暖流,有種說不明的感覺在身體流竄。
婚前,兩人還是戀人的時候,聽見這樣的話是浪漫;婚後,還能聽見這樣的話則是一陣細水長流的幸福。
試婚到現在,她從一開始的不自信,到現在終於能夠一點一滴放開自己去融入真正的「兩人生活」中。
「哎,你離那種憂鬱貴公子的形象真的越來越遠了。」她笑嘻嘻地攀在他身上,一臉可惜的模樣。
「我只在你面前這樣。」他微微一笑,暖意充滿眼底。
她笑著送上紅唇,在他唇上落下輕輕一吻,不想告訴他這種只對她一人的唯一有多讓人感動。
「最近真的越來越會說好話了,該不是常常對其他女人說吧?」說完,她突然想到他之前鬧的那些緋聞,眼神頓時變得有些不善。「對了,我還沒仔細問過,那些和你上報的女人是怎麼回事?嗯?」
暖玉溫香在懷的屠建勳以為自己今天可以度過一個銷魂的夜晚,卻沒想到親親老婆的話鋒突然一轉。
頓時,那些遐思跑了大半,他換上真誠無比的表情。
「那些全是記者亂寫的,真的,而且有些其實你也見過,在我們婚禮時,只是你不太熟而已……」
想想自己也真幼稚,居然忘了激起她的醋勁,情商友人客串女伴出席各大宴會,怪不得那些女伴友人都說很幻滅。
「婚禮上來了那麼多人,我自己發的帖子來了多少人都可能不清楚了,怎麼可能連你那邊的人都記得?」瞇了瞇眼,她語氣不善地逼供,「而且最好是記者亂寫,我都看見了,那些女人抱你的手抱得那麼緊,胸部都快擠出海溝來了。」
聽著她帶著濃濃醋意的話,他忽然記起過去自己猛吃她醋的時候,不甘示弱地反問回去。
「除了聯袂出席宴會,我可沒有和那些女伴私下往來,不像某人桌上的花束多到可以開花店,下班後還有人溫馨接送。」
這時候駱芳綾才想起自己也很幼稚的做出那種以牙還牙的舉動,雖然一開始是因為他懷疑她剛離婚就開始找男人被激的,但是後來的約會的確都是為了要氣他而去的。
她尷尬地垂下頭,「呃……其實我和那些人也沒什麼,大家都是朋友,偶爾送送花也沒有什麼。」其實她更想說接送也只是順路,但是這種破借口連她自己都不信,所以乾脆將話給吞下去不說了。
如果按照以往的模式,兩人馬上又要吵起來了,但是看到對方似乎比自己更加尷尬的表情,不知怎的,駱芳綾率先笑了出來,然後屠建勳的臉上也露出一種無可奈何的表情。
他突然放鬆了身體,直直地往床上倒去,駱芳綾也跟著躺在他身上,她上他下,一巴掌的距離,彼此的呼吸甚至可以清楚地感覺。
「我覺得……我們應該忘記之前的那些蠢事……」屠建勳眼睛閃閃發亮,大手順著在她的腰側輕輕撫著,惹來她一陣陣的輕顫。「然後做點有意義的事。」
「嗯?例如?」低下頭,她咬著他剛刮過鬍子的下巴,好笑地聽他打著官腔。
就像他開會時偶爾也會來上這樣一句:各位同仁,讓我們忘記上一季的業績,然後這一季重新開始,大家要加倍的努力……
頓了下,他咬著她的耳朵低喃,「譬如,我們可以討論一下如何增進夫妻情趣這個話題……」
同樣壓低了聲音,她附在他耳邊說著,「我覺得……你最好趕緊去沖冷水,因為我要先把剛才那個廣告創意寫下來。」
說完,她飛快地從他身上跳了下來,一個轉身翻下床,就在即將要溜出房門時被身後的男人給緊緊抓住。
「想點完火就自己跑了?想都別想!」
「Boss,我這是為公司效力,為業績奉獻!」她涎著臉,一臉的狗腿樣,口氣好像多痛心疾首般。
「那我是不是應該要頒個獎給駱總監,以茲表揚?」他哭笑不得地看著這個打著壞主意的女人。
「不用、不用!Boss別客氣。」
「放心,我不會太客氣的。」說完,他淺淺一笑,逕自將她打橫抱起往床上丟,惹來她一陣尖叫。
夏夜的晚上,窗外是聲聲蟲鳴,窗內是男女親暱的調笑,夜漸深,某種叫做幸福的氛圍在悄悄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