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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破盤價 第6章(1) 作者:有容
    不是過度開心而忘了矜持的大聲SayYes的接受。

    不是含羞帶怯,紅著一張臉的點頭。

    也不是欲拒還迎,為了給自己要足面子而要些時間再考慮、考慮。

    而是在呆了兩秒後,很阿沙力的說:我不要!

    她不要?她黎靜軒居然不要和他交往?!而且是當著他本人的面,連點機會都沒的直接一句?戴雍托著下巴,想破了頭還是百思不得其解。

    對於女人,他算是有相當的瞭解,他可不是感覺對了就隨便出口!

    在告白之前,他仔細觀察過黎靜軒,她不討厭他,甚至應該還是喜歡他的,那為什麼她會拒絕他?

    「總裁?」

    「……」

    「總裁!」

    「嗯……」戴雍終於回神,抬起頭。「什麼事?」

    「六點半了,晚上的宴會可是楊老的壽宴,您不出席嗎?」要出席重要宴會,總裁通常會先回家沐浴、更衣。

    真難得,向來分秒必爭的大老闆居然會發呆!而且足足有十幾分鐘之久!他怎麼了?看他的表情又不像是準備發飆,與其說生氣,不如說心情低落或是……受到打擊?

    受打擊?哈哈哈……怎麼可能!一向只有他打擊別人的份好嗎?不過,還真的滿奇怪的,感覺上,前天自醫院回來,總裁就不太對勁,三不五時就會陷入沉思狀態……

    啊!他想起來了,那天在醫院看到的那雙手裹著繃帶的年輕女孩是誰了!她不就是三年前和總裁有過短暫婚姻的女孩?

    說起那段婚姻,知道的人少得可憐,而且還是他聽過最短命的!至於他為什麼知道,因為他正好是少數知道的其中之一。

    「這麼晚了?」戴雍坐直背脊。

    「是。」

    「你先下班吧,我待會兒就走。」

    「總裁你……沒事吧?」

    「……還能有什麼事?」不過是被女人拒絕,而那女人還正好是他前妻。

    想到這,他又忍不住歎口氣。

    難道是他的女人緣終於用罄了,「桃花」也終於謝光光了嗎?

    還歎氣呢!林秘書眨了眨眼,像是看到豬在天上飛。

    看來事情還不小!只是老闆到底是為了什麼而歎氣?他是個工作狂,能牽引他心思的,也只有工作吧?

    「不知道是什麼事困擾著總裁您,我是想……有些事與其您這樣一個人煩惱,也許可以組織個多人小組,集思廣益,也許可想出解決方案!」

    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女人拒絕,要組織個多人小組,集思廣益?這種事要是傳出去,以後他還要不要做人?

    雖然黎靜軒拒絕了他,可在之後面對他時的態度也還好,沒有躲躲閃閃的使得彼此間尷尬。

    而在她的工作上,截至日前為止,他並沒感覺出她是個多出色的紅娘,可在拒絕男人這方面,也許是「一將功成萬骨枯」,她倒真練就了好功夫。除了他本身血淋漓的例子外,之前他也見識過她如何拒絕江進財。

    一想到自己的第一次失手就栽在黎靜軒手上,戴雍想著想著,不禁一陣好笑。

    小時候她老是追在他屁股後面跑,長大後,好不容易黎老機關算盡的把她硬塞給他,但他還是拒絕了她的感情。沒想到三年後,他真的對她有感覺了,向她告白卻慘遭拒絕!

    果真是風水輪流轉。

    被拒絕了,該怎麼辦呢?嗯哼,他是個商人;偶爾被拒絕在所難免。可對於他很想要的任何東西,當他非要不可時,如果他不想被拒絕成為「最終結果」,那他就得讓它成為只是被接受所必經的「過程」。

    黎靜軒是他非要不可的嗎?

    他喜歡她,可有到非要不可嗎?他想還不到那樣的程度。不過,即使是這樣,他也不是那種被拒絕就會打退堂鼓的人。

    黎靜軒是個有趣的對象,是因為他不曾跳脫以往看她的模式看她。但今後不會了,他調整了角度看她,反倒有興趣知道她究竟變了多少?

    只是一個人的性子左右她的改變格局,黎靜軒的天真和良善仍在,只怕改變有限。孫悟空再如何一翻一萬八千里,還是逃不出如來佛的手掌心。

    一思及此,戴雍一改之前的沉悶,心中豁然開朗。

    觀察他在短短幾分鐘內的精彩的表情變化,林秘書不禁口瞪目呆。

    「林秘書。」

    「……是。」趕緊回神。

    「打電話給黎小姐問她今天有沒有事,晚上的宴會就帶她一塊去吧!」他可以想像,她一定會拒絕,但他有辦法讓她陪他一起去。

    電話通了,接電話的人是幫傭。

    林秘書說:「麻煩請黎小姐接電話……這樣啊……好,我知道了。」他掛了電話。

    「怎麼樣?」

    「十分鐘前,黎小姐被朋友接走了。」

    「朋友?」戴雍揚眉,心裡莫名的不痛快,嘴角陡地勾起,「說說看,是哪位朋友?」

    「……幫傭太太說,是個長得又高又帥的帥哥。」林秘書膽顫心驚的陳述。

    「……」

    「……我最近才發、發現了一件事,那個……黎靜軒小姐是總裁您的前妻,對不對?」

    「那又怎樣?」

    「如果黎小姐有了男友又住在您那裡,感覺上……很尷尬啊!我總覺得總裁似乎對黎小姐也不單單只是因為同情或責任,才讓她住到你那裡的……你要不要考慮先下手為強?」

    戴雍橫他一眼。「我的事,什麼時候容你多嘴了?」

    林秘書訕訕然的閉上嘴。他本來有良策要獻的說,可以替他之前「繼承人」的事和目前的「戀上前妻」事件找個兩全其美的方式,人家不聽就算了。

    唉——可惜,真的太可惜了!

    企業大老的壽宴通常走中國風的合菜宴,楊老雖是八十老翁,但由於是美國發跡,且壽宴是由楊老最鍾愛的外孫女宋筱喬一手策劃,所以宴會餐點走的反而是歐式自助餐式。

    不過在菜色上,則考慮與會者可能有不少不喜歡西餐的老人家,中日式名菜倒是佔了一半以上的菜色,會場甚至有時蔬現炒和各式調酒、冰淇淋……

    熱鬧活潑的氣氛,讓人對企業大老壽宴枯燥無聊的氣氛改觀不少。

    即使走的路線年輕、偏平民大眾化,但場地的佈置,大堂場地的租借、聘用的數位名廚,小至用的花材、營造氣氛用的漂浮花燭、用的食材……都在在看得出名門的大手筆。

    會場冠蓋雲集、衣香鬢影,在這種場合,無論男女都有自己的一套拓展人際關係的手腕,莫不想抓住機會多認識幾個人,這頭利用了誰誰誰搭上了哪條線;這邊的美人計奏效,成功和誰誰誰認識……

    可奇怪的是,卻有人活得像過街老鼠一樣,希望不被任何人發現,活似有人發現她就會發生世界大慘劇一樣。

    巴洛克式的角落大柱子後,堪稱是整個會場最隱密的地方,此時這裡躲了一個人。從某個角度看過去,隱約可見一截米白色禮服的裙角。由柱子的斜對角看過去,算是看見那只「過街老鼠」的最佳位置。

    那是個年輕女子,一身傲人的身材,在名牌禮服的襯托下更彰顯平日不易見著的風情。輕輕挽起的秀髮,透著幾許成熟嫵媚,就那張臉藏在陰暗中,只隱約看得出是個麗人。

    女人伸出手又拉高了一些就她看來實在太低的馬甲式上衣;偶爾低頭看到自己「透氣」的北半球,還會有股想拿塊布遮住的衝動。

    吼!她今天實在有夠倒霉,為什麼那麼多倒霉事會全撞在一塊?

    首先,她因為之前答應過韓辰,為了撞壞人家名貴轎車一事要請他吃飯,就在她準備好被海削之際,她反而「海削」了他一筆。

    反正她現在身上穿的、腳上踩的全出自於他,而他也不過要她陪他參加某個宴會而已。雖然有點不快時候才被告知是參加這樣正式的宴會,但一想到他的勞斯萊斯……她也就沒有拒絕。

    然後可怕的事發生了。由於時間不夠,禮服是現買現穿,也就是根本沒有時間修改,試了半天,較保守款式的禮服不是過大就是過小,唯一可以直接穿著走的只剩身上這件,但尺度過大!

    人人都說好看,看著鏡中的自己,她也覺得不錯,可說真的,這對她而言真的是過度暴露!

    所以,現在正躲在柱子後拚命要把馬甲往上提的女人,正是黎靜軒。

    就因為穿著尺度大一點就躲起來……也不是,她忸怩不習慣是絕對有的,可壽宴上多得是布料比她少的貴婦淑媛,她算露得少的。

    至於她為什麼躲在這裡……

    那是因為……因為……她剛才很不小心的看到一個人——

    就……就是戴——雍啊——天啊,誰來告訴她,為什麼他會在這裡?方纔她拿著盤子要去取食時,本想夾塊北京烤鴨,結果是看到他從門口進來,她東西夾了就走,也不知道夾到了什麼,直到逃到這裡才發現,大白盤裡放了一根裝飾用的烤鴨頭,而且好大一根!

    死鴨頭緊閉著嘴無語看著她,她也無言以對……

    她片好的鴨肉不拿,拿根鴨頭幹啥?吼,都是那傢伙害的!只是……冷靜後想想,其實這種場合看到戴雍一點也不奇怪,真不知道自己一看到他,幹嘛這麼大驚小怪的?

    她又沒做錯什麼,只是陪朋友來參加宴會而已。

    可方纔她逃亡時,心裡可不是這麼想的,她心裡想的是——完了!戴雍來了,我得趕快躲起來!

    那種慌慌張張的感覺像是……背著男友和別的男人約會給逮個正著似的。

    天吶!她怎麼會有這麼荒謬的感覺?太離譜了!且不說戴雍根本不是她男友,她甚至還拒絕了他,不是?

    啊,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在心思極混亂之際,有人隔著大柱子在另一端交談了起來。

    「看來戴雍卯起勁來物色對象了。看到方纔他和宋家千金的互動沒?」

    「我看只是做個樣子吧,那小子是不婚族。」

    「打從我們上一回到醫院力勸他,瞧他是真的有在重視某件事了,有人看到他近來和一名長相清秀的女子出雙入對。」

    「那這宋家千金……」

    「亂槍打鳥,目標越多,子彈越多發就越容易中獎哇!」

    「也許有人看上這點想借此飛上枝頭呢。」

    「這招用在別人身上也許管用,遇上戴雍……那可真撥錯算盤。我說這個繼承人的問題……」

    「噓,有人來了。」

    一個聲音插了進來,打斷了黎靜軒不經意的「竊聽」。她心中還想,這兩人說的話很「隱晦」,不太清楚他們到底在說什麼,只是隱約知道戴雍正積極地進行一件事情。是什麼事呢?

    不知道,可奇怪的是,為什麼她的心裡覺得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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