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汪可蕾終於按捺不住相思,打電話邀他一塊共進午餐。
符文森幾經猶豫,最後還是以開會為由狠心拒絕她。
兩人結束通話以後,他再也沒有心思處理公務,整個人疲憊不堪的癱在皮椅裡發呆。
辦公室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音,幾秒過後金晶開門硬闖了進來。
「總經理,對不起,我攔不住她,她說是你的好朋友,一定要和你見面……」失職的女秘書慌張道歉。
「你來幹什麼?滾出去!」符文森冷戾瞪著金晶。
「別這麼冷漠。好歹我們也是同一類人嘛。」金晶嘻皮笑臉,悠哉地打量起他裝潢豪華的辦公室。
「李秘書,你先出去。」深怕金晶口無遮攔的洩露秘密,符文森先打發秘書離開。
「是。」秘書迅速帶上門離開。
「最近好嗎?每天吃得下、睡得著嗎?」金晶踱到他面前,露出一副等著看笑話的表情。
「我已經警告過你,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否則我就會殺了你!」符文森怒氣騰騰的抓扣她的手。
「殺啊,你殺啊!假如我今天無法安全回去,我朋友就會幫我四處宣揚富東財閥總裁之子感染HIV的事,到時你就準備面對眾人的異樣眼光吧!」為保自已的安全,金晶撒謊騙他。
「你……可惡!」符文森對金晶既痛恨又無奈,忿忿甩開她的手。「你究竟想做什麼?」
「我只是想來看看你痛苦的樣子。」親眼欣賞敵人的痛苦,這樣的惡作劇才有意義。
「是的.我痛不欲生,你贏了,這樣滿意了嗎?」符文森怒聲咆哮。
「當然滿意了。」金晶咧著開心的大笑容。「不過,你老婆知道這件事嗎?」
「你不需要知道。現在你已經欣賞完我的痛苦,可以滾了!」符文森很不耐煩的趕人,甚至主動走過去幫她開門。
當門一打開,正好看見汪可蕾迎面走來,他整個人頓時傻住了。
「你說要開會沒空出去吃飯,我想了想,乾脆買午餐過來陪你一起吃好了。」汪可蕾笑吟吟,晃了晃手上裝著壽司的袋子。
符文森尚不及回話,金晶便快速走了過來。
「哼,看來你們兩入過得還挺幸福的嘛!」金晶臉色陰沉,內心又開始不平衡了。
「她怎麼會在這裡?」汪可蕾笑容盡失,完金沒想到符文森居然還會和金晶有所聯繫。
「我和森關係密切,為什麼不能來這?」金晶搶白,故意挑釁。
「她是什麼意思?」汪可蕾心陡沉,直視符文森。
「她……」符文森欲言又止。
「你老婆似乎還不知道上個月我們上床的事,那她應該也不知道你感染……」
上床?汪可蕾嬌容瞬間刷白。
「夠了!你可以走了。」符文森一陣驚慌,怒聲喝此金晶。
「走就走唄!」知道自己己掀起一場風暴,金晶帶著一臉幸災樂禍的陰笑離開。
汪可蕾顫著聲擠出問話。「你……又和她上床了?」
符文森抿緊唇,沒有否認。
「這陣子你老喊著工作忙,對我冷淡,其實都是為了那女人吧?你的風流病一點都沒有改變……」汪可蕾眼眶泛紅,不敢相信他竟然會背叛她。
「不是這樣的,我……」
「那是怎樣?你說吧,我在等你的解釋。」只要是他說的話,她都願意去相信。
「金晶她……我……」他張嘴,話卻梗在喉間發不出。
親口告訴自己深愛的女人,他可能被傳染HIV,這種感覺對他而言好羞恥又好難堪,他實在難以啟齒。
他們兩人對視了將近三分鐘,他始終不發一語,她卻當作他是因心瘟而無法解釋。
她淚流滿面,心碎不已。
「符文森,我們之間到此為止。」
離開符文森的辦公室,汪可蕾蹲在電梯裡不斷哭泣。一想到世上最信任的愛人竟然背叛她,她心如刀割,痛得幾乎難以呼吸……
電梯抵達一樓,她有氣無力的撐站起來,緩緩踏出電梯,臉上淨是來干的淚痕。
赫然發現金晶尚未離去,盤胸站在電梯前嘲笑她的狼狽,她心中湧起一陣屈辱,旋即沉下臉,打算加快步伐走開。
「知道自己的男人感染HIV,打擊很大吧?」金晶問她。
HIV?
「你……這是什麼意思?」汪可蕾整個人如遭電擊,頓時無法動彈。「什麼HIV?」
「幹嘛這麼驚訝?難道符文森還沒告訴你這件事?」金晶踱到她面前,一臉嗤笑。
「想不到他這男人這麼死要面子啊!」
「把話說清楚!」汪可蕾止住淚水,急忙追問。
符文森什麼話都不願多說,如今她也只能從情敵的身上探尋她所不知道的秘密了。
「好吧,既然他沒勇氣說,那我就幫他說羅。」金晶以打擊這對夫婦為樂,一點都不介意代勞。「我是HIV帶原,他沒有做任何防護措施就與我上床做愛,他當然會有機會中獎羅。」
汪可蕾臉色發白,全身不斷發寒起來。「你早已知道自己有HIV,還要和符文森上床?」
「是啊,我故意的。」金晶假裝若有其事的嚇唬她。「我故意下藥迷昏他,強迫他和我發生關係,然後把HIV傳染給他。」
「你太惡劣了!」汪可蕾不敢相信此人的心腸竟會如此惡毒,氣得渾身發抖。「符文森跟你有什麼仇?你居然要這般陷害他?」
「當初我只不過潑了你一桶餿水,他為了要幫你報仇。就私下利用自己的人脈關係,讓我永遠也無法再在模特兒界立足,害得我如今為了生存,就只能到酒店陪客。我恨死他了,我要他過得比我痛苦,這樣我的心裡才能舒坦。」只要有人得罪她,她就要以百倍、千倍奉還。
「到酒店工作,這是你自己選擇的,符文森並沒有拿刀子架著你,逼迫你去做,你少把自己該負的責任,都推卸給別人。」汪可蕾怒聲痛罵。
「少來教訓我,你還是省著心思,多多擔心符文森和你自己吧!在這一個月裡。假如符文森有碰過你,搞不好你也被傳染了呢,呵呵,是不是開始緊張害怕了?」看見汪可蕾臉色難看的模樣,金晶心中格外暢快。
「你真是心理變態!」汪可蕾怒瞪她一臉幸災樂禍的笑。
「隨你怎麼說,往後我看你們夫妻倆還能幸福到哪裡去。」金晶一邊囂張大笑,一邊拍拍屁股走人。
汪可蕾渾身彷彿被抽乾力氣,頹然靠在牆壁上,一思及符文森的狀況,不免再度淚漣漣。
天色由白轉黑。
淡淡的月光由落地窗外灑進黑暗的辦公室,符文森靜靜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地望著窗外發呆已經一整個下午了。
汪可蕾走了,他的心也空了。
他很想去挽留住她,但卻沒有勇氣向她說出實情。
以前的他性格瀟灑爽朗,但如今他卻為了一個未確定的疾病而變得膽小如鼠,他真的、真的好痛恨這樣的自己……
「啊——」他突然似野獸般的痛苦咆哮,將桌面的文件與物品瘋狂砸落地上。
東西砸完了,他最後渾身虛軟的跌坐地上,將臉埋在雙掌中,無助低泣著。
辦公室的門忽然被輕輕推開來,汪可蕾無聲走進,避開一地的瘡痍,來到他面前。
看見他痛苦的模樣,她心頭滿溢酸楚,眼眶也跟著紅了。
她緩緩蹲下身,心疼地擁抱住脆弱的他。「傻瓜!自己一個人默默忍受著煎熬,這樣會比較好嗎?」
符文森驚然推開她,然後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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