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商品有問題?」
怎麼可能?他明明再三審視過這批夏季商品的設計圖,任何一個小細節都沒有放過,怎會到工廠就出了問題?
「不可能吧!工廠那邊是怎麼說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實際情況,工廠那邊就是這麼說的嘛!」林寶兒也不知該如何向他解釋,她只是個秘書,負責傳達的工作,細節她不清楚啦!
「知道了,我跟工廠聯絡。」他丟下話,忙回到自己的座位,撥電話給工廠瞭解詳情。
原來是燙金的部分出了問題,約莫是燙金的溫度和布料之間有點排斥,燙金的部分上不去,所以才卡在那裡無法繼續進行。
為了更瞭解狀況,他決定到工廠一趟,將手邊的工作進度交代給秘書林寶兒之後,他便離開翱翔企業大樓,驅車前往工廠。
花了好幾個小時終於將問題解決,看看時間公司已經下班了,他索性直接開車回家,不再繞路回公司報到。
回到家打開大門,見汪芷妍全然沒注意到他回來了,盤坐在客廳中央的矮几後,一臉茫然的咬著原子筆,矮几上攤著一堆書本、筆記,看起來好像在認真思索著什麼。
「你在幹嘛?」
他將鑰匙丟到鞋櫃上,好奇的走到她身後觀看。
「啊,你回來啦?」她驚跳了下,聽聲辨位的抬頭後仰看他,然後放下咬在嘴裡的筆,一臉頹喪。「沒有啦,我在寫報告。」
「寫什麼報告讓你一臉苦瓜?」他好奇的瞄了眼她的筆記,上面畫滿了沒有意義的線條及文字,他有看沒有懂。
「管銷通路及設銷售點要領。」就是這麼嚴肅的題目,搞得她一個頭兩個大,看著題目直發呆,遲遲無法下筆。「這題目根本是整人嘛!叫人家怎麼寫。」
「這題目不難啊!」以他在社會上打滾多年的經驗,這種題目對他來說根本只是小兒科。
他拉了拉褲管坐下,與她一樣盤腿而坐。
「把主要商品列出來,然後依消費者的年紀和消費習慣來設定可能購物的地點,當然主要的消費商圈絕對不能遺漏。」
汪芷妍驚訝的眨巴著眼,在他講解的時候目不轉楮的盯著他瞧。
原來這傢伙不是只會哈啦打屁的草包,更不是只會和女人打情罵俏的色痞,出來台北闖蕩多年不是一無所成,他還真有他的一套呢!
「還有啊,這個管銷通路可不是那麼容易取得,要一一向店家拜訪,取得店家的信任才有進貨的機會。」他一徑地說著,陡地發現她心不在焉,他沒好氣的掄起拳給她一記爆栗。「我這麼認真在教你,你在發什麼呆啊?」
「噢∼∼」她輕喊一聲疼,無辜的抱著頭反瞪他。「幹嘛啦?很痛耶!」
「誰叫你人在心不在!」他才惱好不好?他這般認真的教她寫報告,豈知她竟敢神遊去,太欠扁了!
「人家在想事情嘛!」她說的是實話,想的是他怎麼變這麼厲害了?跟她對他的既定印象有滿大的落差。
第1章(2)
「想什麼?男朋友喔?」
斜睨她一眼,她也到了交男朋友的年紀了呵∼∼他終於可以把照顧她的重擔丟出去了,YES!
「才不是!」她的臉上漾開兩朵小小的紅雲,羞惱的反駁他。「我才不像你,滿腦子想的都是女人!」
「死小孩!我什麼時候滿腦子都是女人了?」他傻眼,這妮子什麼時候產生這種錯誤的觀念?
他只是對女人好一點,也算是尊重女性的表現,瞧這妮子將他當成什麼了?登徒子嗎?呿∼∼
「我可是認真工作、力求上進的好青年!」
「哇哈哈∼∼」汪芷妍倏地抱著肚子放聲大笑,笑得眼角都溢出淚來。
「有什麼好笑?」他感覺自己被羞辱了,貼靠椅背以臂環胸,微瞇的眼裡透出危險的詭光。
「你說你是認真工作、力求上進的……噗∼∼」她還來不及重複一次他的話,忍不住再度噴笑出聲,並挑釁似的挺了挺胸膛。「而且我大三快升大四了,二十三歲已經不是小孩,我是成熟的女人了。」
媽媽咪啊!他這個人哪裡像奮青啊?!他還說得一本正經,實在太好笑了!
「你是女人?」這會兒換樊宇農不客氣的取笑她了。「笑死人了,整整小我五歲耶!黃毛丫頭一個,還敢說自己是成熟的女人?不怕笑掉人家大牙!」
「樊宇農!」汪芷妍嘴角抽搐了下,再也笑不出來了。
「叫樊哥哥。」樊宇農抬高下顎,像極了高傲的孔雀。
「誰理你!」她頭一甩,把他的話當放屁。
把人家說成那樣實在太惡劣了,而且她沒把他當成哥哥,從來都沒有,即使她很清楚這個男人之於她,一直扮演著照顧者的角色。
「汪芷妍,你的修養到哪兒去了?」他氣得頭頂冒煙,若不是因為她是汪世伯的女兒,他一定會失手掐死她!
「本小姐什麼都有,就是沒有修養,啦啦啦∼∼」她不怕死的對他做鬼臉,不過她也不是真那麼白目,一撂下話趕忙跳起來,沒用的開始落跑。
「你這傢伙!」
樊宇農被她惹毛了,一見她卒仔地演出落跑劇目,二話不說由位子上跳了起來,像貓抓老鼠那樣與她玩起追逐遊戲。
「你不是很行嗎?有本事挑釁我還逃什麼逃?」
「我又不是傻瓜,還留在那裡讓你抓喔?」她繞著客廳的矮几,邊跑不忘邊回頭同他嗆聲。「抓不到、抓不到!啦啦啦∼∼」
所謂樂極生悲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因為還分心和對手互嗆,汪芷妍跑了十來步就絆到矮几的桌腳,在心裡全然沒有防備的狀態下往前撲倒--
「啊∼∼」像棵被砍斷的樹,她尖叫一聲快速往前撲,接著聽到「砰!」的一聲,客廳馬上成「命案現場」,活脫脫一個人形標的物「黏」在地磚上。
「芷妍!」樊宇農嚇了一跳,忙不迭跑到她身邊蹲下,輕輕搖晃她的肩。「喂!你還好嗎?還活著嗎?」
「……」汪芷妍無語,維持原姿勢好半晌才爬坐而起,一隻手揉著自己發疼的胸口。
夭壽喔!這痛就像高空跳水沒算準角度,胸部一整個貼擊水面一樣疼痛不堪,痛得她都要落淚了。
都是臭樊宇農害的啦!他幹嘛那麼小心眼的追著她跑?讓她在口頭上佔點便宜又不會死,要是他不追著她跑,她也不會跌得如此狼狽,可惡!可惡!
「汪芷妍,你倒是說話啊!到底有沒有怎樣?」完了!這聒噪的女人竟然不吭一聲,看來傷得不輕喔!
「你很吵耶!」終於,她開口了,才發出聲音,胸口就疼得像被卡車輾過一樣,頓時疼皺她一張清秀小臉。
「還可以講話?還好,那還有救。」樊宇農誇張的鬆了口氣,沒放過她臉上痛苦的表情。
「你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來。」汪芷妍氣惱的瞪他,小手還不斷的揉搓著自己泛疼的胸口。「我都快痛死了,你不安慰我就算了,還在那邊搞冷,實在有夠沒同情心的!」
「想要我給你秀秀就說,我這人很好商量的。」為了展現好男不與女鬥的紳士風度,樊宇農二話不說探出手,可大掌一到她胸前就猛然頓住!
不對啊!她疼的是胸口,他要怎麼給她呼呼秀秀?!
雖然這女人一點女人樣都沒有,算不上漂亮、一點都不可愛,個性更是機車得令人憎恨,但說到底她還是個貨真價實的女人啊!他這手只要一touch上去,豈不成了標準的鹹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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