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你目前這個狀況,可以上台嗎?」經紀人一邊看著新秀的照片,一邊不耐的對茵棠說道。
茵棠在這個圈子已經有一段時間,要紅不紅的,可總以為自己是紅牌,沒事就愛耍脾氣,讓經紀人覺得很感冒。
可偏偏茵棠攀上了東氏的少東,靠著他的關係,她獲得了許多的工作機會,氣焰更是大得很,心情一不好,就拿著東西往助理身上丟,弄得助理全身都是瘀青。
而現在好了,終於下台一鞠躬了。
「可以啊!為什麼不行?你上次告訴過我,我是這場秀的主秀耶!」
「是啊!我還記得,不過現在已經換人了。」經紀人懶懶的說著。「知道你自己是模特兒,臉不好好的保養就算了,還紅腫成這樣。」
她是真的覺得茵棠已經沒藥救了,「我已經告誡過你許多次,你得注重形象,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啊!我也很留意。」要抽煙、要喝酒絕對是關在家裡,將窗簾整個拉起來,確定狗仔隊拍不到她才敢做。
「很留意?!」經紀人劉姊冷哼了一聲,「你也應該知道公司花了多少心力來栽培你,可今天我才剛到公司,就接到很多通電話。」
「什麼電話?」
「就是一些曾經找你代言的廣告,包含洗髮精、果汁、家電的那些公司,他們紛紛要求要換掉你!」
茵棠簡直是不敢相信,她瞠著一雙大大的美眸瞪著劉姊,「怎麼可能?這是我爭取很久的。」
「我也知道啊!這不也是我幫你爭取到的。」茵棠因為代言沒了而不爽,但坦白說,她更不爽。
「你以為就這麼簡單嗎?除了這些以外,還有公司要告你違約,要求兩千萬的賠償金。」
「違約……我什麼時候違約了?劉姊,你在說什麼笑話?」茵棠尖叫著。「為什麼一天而已,我就從天上的星星變成了爛泥巴,只能任人踐踏!」
她拚命的想著原因,「該不會是東顯壑的關係吧?是他讓我所有的工作都沒了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倒是知道這個。」看她的樣子可能還沒看過今天的報紙,「喏,你自己看吧!」
劉姊將影劇版的頭版丟給她,「我不知道丟了這麼多代言是不是與東顯壑有關,不過我知道一定與這篇報導絕對有關。」
報紙上刊著的是幾張從片子上翻拍下來的圖片,那幾張照片的女主角都是她,只不過和她現在比,顯得青澀許多。
「這是……」看到這個,茵棠立即白了臉,「怎麼會有這個?!」
這是她十幾歲時,尚未走入模特兒圈,與男朋友的自拍VCD,拍的手法雖然外行,不過內容卻是火辣辣,三點全都露,而每人各留一份當成紀念。
而在一入行,為了怕片子流出去,她自己的那份已經銷毀,前男友的那份她也花了一百萬買了回來,並且與他分手。
可,沒想到這卷帶子竟然還會被公佈出來。
「這只是其中一小段而已,網路上有的是完整版的,現在各大色情網站已有免費download服務了,成人頻道還可以付費收看。」
「阿順怎麼可以這樣?」茵棠全身顫抖,她不是花錢買回片子了嗎?他竟然還有copy本,太過分了。
「你還記得上個星期我有打電話給你,告訴你有一位男子自稱是你前任的男朋友,手中握有你們的自拍VCD,要求你要付錢嗎?」
上個星期……聽劉姊這麼說,茵棠有一點印象了,不過那時她忙著出門,所以沒和阿順聯絡,沒想到他竟然做得這麼狠。
「所以片子是他放在網站上的嗎?」她的雙眼瞇了起來。
「應該是吧!現在很多雜誌社找上門,說是要幫你拍全裸的寫真集,還有三級片的製作人也打電話來問你要不要演裡頭的名妓一角?更有幾名富商詢問你要不要讓他們包養?」其他的劉姊已經不想再講了。
「哪幾名富商?」也許裡頭會有不錯的。
「就林大福這種角色啊!你該不會不知道林大福向來有包養女星的習慣,圈內的女星只要被他包養過,都說他是變態。」
「林大福?」一想到他那腦滿腸肥的樣子,茵棠就不禁打冷顫,「所以現在是怎樣?那些代言都救不回來了嗎?,」
「你覺得有可能嗎?你現在應該要煩惱賠償金的問題吧?」劉姊冷淡的點了一根煙抽著。「忘了告訴你,淫媒也有打電話來,如果你有意思,就打這支電話給她吧!」
茵棠完全沒辦法接受,她是伸展台上這麼耀眼的一顆明星啊!
怎麼會在瞬間就變了樣,她氣憤的將劉姊桌上的東西全都拿起來摔。
「茵棠,你瘋了啊?」劉姊也真的火了,「我現在正在為你的事而煩心,而你竟然還摔我的東西。」
她從一到公司就開始處理茵棠的事了,甚至在她踏進辦公室的前一刻,都還在和律師商量這件事。
「我是瘋了沒錯。」茵棠順手拿起劉姊桌上的拆信刀,就這麼衝出劉姊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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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我說是誰呢!原來是當紅模特兒茵棠啊!怎麼會來找我?是打算和我重修舊好嗎?」聽到門鈴聲響,阿順打開門,完全沒想到站在門外的是茵棠。「怎樣?看到今天的報紙了嗎?」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她十幾歲時是瞎了眼,才會和他在一起,甚至拍下那種性愛VCD,如今讓那些VCD毀了她。
「哈……」阿順打了個大大的呵欠,「我有和你說過啊!我沒錢,所以想說弄一點錢來花花,可你又不給我,我當然只能跟別人要。」
「我之前就付給你一百萬了啊!一百萬還不夠嗎?」她的手放在口袋裡,緊緊的握住那把拆信刀。
「我也很氣你的狠啊!怎麼?人一紅,就翻臉不認人了啊?」阿順色迷迷的看著茵棠,「喲∼∼人紅了可是不得了呢!整個人也跟著漂亮了許多。」
「少廢話,將VCD交出來。」
「那一片已經被買走了,不過我還有很多,那些都是我用針孔拍的,你要不要?想想以前我們兩個也曾好過,我手上總共有五片,就一片算你五百萬好了,五片兩千五百萬。」他輕佻的拍了拍茵棠的臉,卻被她的手揮開,「嘖,要不要啊?不然我就上網兜售,若是被色情網站買去,我可是能大撈一筆。」
茵棠整顆心都涼了,她沒想到阿順竟然無恥到這種程度,「你設計我!」
「茵棠,別說什麼設計不設計,我只是留下了我們當年的愛的紀念嘛!你以前不是都說你要踏進模特兒界嗎?我在想只要你一紅,那我收藏的那些紀念品當然也能值點錢,所以才會拍了那麼多,你不會怪我吧?還是你想要和我爽一下?」
「和你爽一下是嗎?」她的眼神突然變得有點渙散,「你對不起我,還想和我爽一下是嗎?呵呵呵,好哇……走啊!我們進屋子裡爽一下吧!」
對不起她,她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那進來吧!」阿順單純的以為茵棠想陪他,於是色迷迷的摟著她進到屋子裡。
手緊握著那把拆信刀,第一個對不起她的人是阿順,後面還有別人……凡是對不起她的人,她會一個個讓他們知道她可不是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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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思聆盯著新聞播報的內容,一雙秀眉緊緊的蹙起,她完全不相信光鮮亮麗的茵棠竟然會變成這樣。
「你在看什麼?看得這麼入迷!」東顯壑走到她身旁坐下。
「就茵棠的新聞啊!」方思聆回道:「新聞說她今天去找前任男朋友談判,結果一言不合,她竟拿出預藏的拆信刀往前任男友的腹部刺了一刀,她男朋友現在還在加護病房裡。」
「哦?」東顯壑對這種新聞向來不怎麼感興趣,「她可能是因為受到太大的刺激吧!」昔日自拍的VCD被PO上網,她的演藝生涯就這麼完蛋了。「不過我倒是沒想到她竟會這麼偏激。」
「警察現在要抓她,你覺得她會不會……」她會不會找上東顯壑或者是她啊?
茵棠猙獰的臉讓方思聆嚇得全身發寒,她輕偎在東顯壑的懷裡,「她會不會對我們不利?」
「你別想太多,你啊!就是喜歡胡思亂想,要相信台灣警察的辦事能力,說不定等我們買完鋼琴回到家,她已經被抓了。」
「希望是這樣。」方思聆衷心的期盼著,可是心裡卻總是有種不祥的感覺。
也許就像東顯壑說的,她總是把自己繃得太緊、喜歡胡思亂想,也許一切都是自己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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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吧!買這台就好。」方思聆站在東顯壑的身旁死瞪著他,之前就有拿了DM回家,她以為他們已經有了共識,買便宜一點的鋼琴,或者是二手鋼琴給小同就可以了,沒想到東顯壑竟然在一踏入這間樂器行,就直直往演奏用的鋼琴展示區走去,讓她氣得不得了。
「小姐,演奏用的琴音都比較優美,如果真的要彈,經濟能力好一點的話,應該是要買這種琴才是。」門市人員不停的推銷。
「在我聽起來,這兩種都差不多。」方思聆嘟著嘴說道:「我只是個外行人而已。」
「對啊!就是因為小姐是外行人,所以聽不出來:鋼琴的價格好的上百萬都有,差一點的幾萬元也有,那種比較差的只適合初學者,你們是誰要彈?」門市人員詢問著。
「我兒子。」
「哦!他幾歲?」門市人繼續詢問。
「快五歲了。」回答他問題的人是東顯壑。
「啊?五歲?」他的臉皺了起來,「那要不要買便宜一點的?等比較熟練後再換比較好的鋼琴。」
「太麻煩了,一開始買這架鋼琴不就好了,免得之後還得再來挑一次。」東顯壑看中一架標價一百二十萬的鋼琴,是由日本進口的,「幫我送到我家。」他很爽快的挑出信用卡付帳。
方思聆氣得完全不想和東顯壑講話,從他收回信用卡,門市人員喜滋滋的送他們出門後,她就臭著一張臉。
「思聆。」他討好的握住方思聆的手,「等會兒我們去吃下午茶。」
「不要叫我啦∼∼我不要吃!」
「只是一架鋼琴而已,沒必要生這麼大的氣嘛!」東顯壑當然知道方思聆在氣什麼,可在他的想法裡,如果經濟能力能負擔,他想將最好的給他們母子,畢竟他虧欠他們這麼多,讓他們母子苦了這麼多年。
「什麼沒有必要——」方思聆吼著,「你一開始就買這麼好的鋼琴給他,萬一養成了他浪費的習慣怎麼辦?壞習慣要改可是很難的。」
她真的不想罵他,才和他一起生活沒多久,雖然小同臉上的笑容多了許多、快樂了許多,不過壞習慣也增加了不少。
小同三天兩頭纏著東顯壑買玩具,昨天帶他回去看他的爺爺及奶奶時,這小傢伙簡直像是被寵上了天,每個人都送他禮物,回家時,他的那些禮物甚至得用小貨車載回來呢!
「好、好,你別這麼生氣。」她火氣一來,說不定就會帶著兒子跑掉。
「你以為我真的這麼無聊,真的這麼喜歡生氣嗎?還不都是因為你!」愈說愈氣,她忍不住伸手捏了東顯壑的臉一下,「你只要再讓我看到買玩具、糖果、餅乾給小同,你就給我試試看。」
她撂下了狠話。
「痛痛……我知道、我知道。」他笑嘻嘻的說:「親愛的思聆,放開我好嗎?你在這裡等我,我去開車過來。」
停車位真的很難找,所以他車子才會停在很遠的地方。
「好。」方思聆站在人行道前等待,東顯壑則是去開車。
她無聊的瞅著一雙大眼張望著,馬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很多,突然,她發現一輛紅色的車靠了過來,由正面看過去,裡頭的人正是茵棠。
她連忙往後退了一步,而茵棠似乎也看到她,她的嘴角勾起陰狠的笑容,放下車窗,「我要殺了你!」
茵棠那張塗著鮮紅唇膏的紅唇這麼說著。「我要殺光所有對不起我的人!」
方思聆看到那把握在茵棠手中的拆信刀,上頭還有著暗紅色乾涸的血漬。
她嚇得轉身就跑,而茵棠也下了車。
她睜著一雙渙散的大眼,身上的衣服有幾處還有著沭目驚心的紅。「你不要跑啊!你敢和我搶男人,那就別跑啊∼∼」
許多路人看到此種景象,紛紛停了下來對茵棠指指點點的——
「茵棠耶∼∼是茵棠耶!」
方思聆根本不敢停下腳步,死命的往前跑;可茵棠的個子高、腿又長,一百六十二公分的方思聆很輕易的被茵棠給追到!
「你不要過來……你冷靜一點!」方思聆恐懼的大喊著。
「冷靜?啊——」茵棠歇斯底里的大叫,一頭長卷髮亂七八糟的披散在身上。「哈哈哈、哈哈哈!我什麼都沒有啊∼∼哈哈哈……」
她喃喃自語著,「那個阿順啊∼∼」她看著手中的拆信刀,「他竟然敢對不起我,我就狠狠的剌了他幾下,你看見了沒?」
她指著拆信刀上頭的血漬,「這就是他的血耶!我刺下去時,他直喊著好痛、好痛的,廢話!不痛我刺他做什麼?哈哈哈——」她又是狂笑又是哭泣著。
「你不要再做傻事了。」方思聆盡力安撫苦茵棠的情緒,並看到東顯壑那輛黑色的賓士車。
「什麼傻事,我沒有啊!」茵棠吼著,「我沒有做傻事啊!我只是要把對不起我的人全都除掉而已,哈哈……
「阿順死了,再過來就是你了,沒有阿順,就沒有人可以再拿片子來威脅我,那些代言的機會就可以再回來了;而沒有你,東顯壑也會再回到我的身邊。」茵棠瘦弱的手腕不知打哪來的力氣,竟然緊抓著方思聆,一刀刺向她的胸口。
「好痛……」方思聆慘叫了一聲,不停的掙扎著,拆信刀被茵棠拔出胸口,霎時泌出了鮮血。
她掙扎著往前跑,穿著高跟鞋的腳跟卻拐了一下,整個人踉蹌的跌倒在地上。
看著茵棠愈來愈近的臉,她手中的拆信刀還滴著鮮血,方思聆手扶著地面,身子不停的住後縮。
茵棠瘋狂的行徑早已嚇跑人行道上所有的路人,方思聆根本就是孤立無援,「你……不要過來……」
「我要干擾我的人全都去死!我花了好多的精神才爬到這個位置,我要那些干擾我的人全都去死!」說完,一刀又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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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東顯壑停下車,發現方思聆並沒有在講好的地方等待時,一雙劍眉輕輕的挑起,「她該不會氣得自己坐計程車回去了吧?」
這個念頭一起,他立即覺得不可能的搖了搖頭,方思聆不是那種驕縱的女人,和他約好,她就一定會在那裡等他。
他拿出手機,撥了方思聆的手機號碼,響了幾十秒後轉入語音信箱;他不死心的再打一次。
第二次電話有了回應,是一個詭異且帶著尖銳笑聲的女聲,他完全猜不出來那是誰的聲音。
「喂,你是誰!」他邊講著手機,邊小跑步的找尋著方思聆的身影。
「哈哈哈,東顯壑啊!你不知道我是誰嗎?這麼久沒聽到我的聲音,你一點都不會想我嗎?」
「你是……茵棠?」他遲疑的吐出這兩個字,伴隨而來的是一臉的心急與憤怒,「你怎麼會有思聆的手機?!你把思聆怎麼了?」
「哈哈哈,她死了啊∼∼看!我不停的在踢她喔∼∼她連動都不會動了耶!哈哈哈……」
她說的話幾乎要讓東顯壑發狂,加上又聽到幾名跑過他身旁的路人講了幾句話,他更是嚇出一身冷汗——
「我以前還認為茵棠長得挺漂亮的,剛才看到卻覺得好恐怖,她整個人就像是瘋了一樣!」
「是啊!她一直追著一個女孩子,說是要殺了她,簡直就像個瘋子!」
東顯壑停下腳步,「你們等一下。」他喚住那兩名路人。
「先生,有什麼事嗎?」
「你剛才說看到茵棠是嗎?你是在哪裡看到的?」東顯壑著急的問。
「她就在那個轉角,好像是瘋了一樣,現在應該還在吧!」說完話,卻發現向他問話的人早已不見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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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顯壑看到全身是血的方思聆就像個破布娃娃一樣,任茵棠在身上踐踏著,一點反應也沒有,他整個人幾乎快要心碎。
「思聆!」他喊著,用力推開茵棠,將方思聆摟入懷中。
他伸手輕撫著方思聆的蒼白臉龐,除了感覺她的冰冷外,也察到自己因害怕失去她而渾身顫抖著。
「思聆,你說話啊!思聆,回答我!」為什麼她不張開眼、不回答他,他瞇起眼,痛徹心肺的他幾乎想立即將茵棠給殺了。
「哈哈哈,死了對不對?她死了很好啊!那就沒有人敢再和我搶你了啊!啊∼∼我都忘了,她不是還有個兒子嗎?最好能連他也一起殺死算了……呵呵呵。」茵棠開始唱起歌來,邊唱還邊跳舞。「選我啊!我們結婚吧!我會穿著一身從米蘭訂製的白紗和你牽著手在威尼斯拍婚紗照,叮叮噹、叮叮噹,我一定會是最漂亮的新娘,我可是名模茵棠喔……」
怒火在眸中狂燒,東顯壑直想一手掐死茵棠,可理智告訴他,他必須先打電話叫救護車。
茵棠又哭又笑著,不停的跳舞、不停的旋轉,東顯壑知道她瘋了!
在救護車來到後,東顯壑不再理會發了瘋的茵棠,對於他來說,方思聆沒事才是最重要的。
他將方思聆抱上擔架,和她一起坐上救護車。
沒多久,警察也來了,茵棠跳累了就坐在地上發呆,「愛我啊∼∼我好愛你啊!」她玩弄著自己的頭髮。
路人看到一身是血的她,連忙的快速經過。「警察,這裡、這裡,那個茵棠在這裡。」警車一到,便將茵棠帶回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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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顯壑打電話通知父母,要他們時間一到就開車去接小同回家住個幾天;他自己則是在醫院沒日沒夜的守著方思聆。
拜託!千萬別再讓他失去她,他要她好好的活著,縱使在他因為自己的愚蠢而和她離婚後,他也一直都希望她能好好的活著,她一定要睜開眼,千萬別這麼一直的睡下去……
他輕握住方思聆的手,「思聆,你的喜、怒、哀、樂不再是只有你和小同一起分享,別忘了還有我。」
他親吻著她的手,「沒了你,我們父子會哭:沒了你,也許我會追著你的腳步而去;沒了你,小同會沒有媽媽的關懷……請你想想愛你的家人,也想想我,請你張開雙眼好嗎?」
醫生告訴他,方思聆傷得很重,拆信刀將她的肺部刺了個孔,且因為傷勢過重,曾經大量的輸了血。
「還是你仍舊這麼恨我,恨我恨到連最後一點彌補的機會都不肯給我?想就這麼走了!我愛你啊∼∼我一直都是愛著你的啊!思聆,我求你睜開眼看看我……」他沒揮掉臉上的淚水,任憑它一滴滴的滴落在她的手上。「我知道你不是那麼殘忍的人,你捨不得我們的對不對?」
方思聆眨了眨眼,痛哼了一聲,東顯壑驚喜的看著她,「思聆,你醒了?!小心,別亂動,免得扯到點滴管。」
「好痛!我全身的骨頭就像被拆了一樣。」她發出細微的聲音說著,看著眼前這個她曾經……不,是她一直都摯愛的男人,忍不住伸手摸摸他早就滿佈鬍髭的臉頰,「你好醜,我從來沒見過你這麼醜。」
「你讓我擔心死了,還敢嫌我醜!」他終於放心了。
「顯壑,我告訴你我作了個很長的夢,夢到了我們第一次相遇。」
「我記得我們第一次相遇時,你是發傳單的工讀生。」他握緊她的手,真實的將她握在他的手中,「下次我們全家一起去那間拉麵店吃拉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