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珩才剛進家門,就被面色不善擋在門口的老神醫攔了下來,悶不吭聲地就將他拖到一間房門外。
「喝下!」
一個小瓶子就這麼遞到他的眼前。
「這……」
「快喝!」
雖不知道老神醫在玩什麼把戲,但曾耳聞此人雖脾氣古怪但心地善良,想想現在的情況大概就是驚澐說過的他喜歡拿人來試藥,燕珩聳聳肩也沒再多問,仰頭就把瓶中的東西飲下,恭敬地將瓶子遞回給老人家。
見燕珩毫不懷疑地就將瓶中的東西喝了下去,比起那該死的徒兒總要自己解釋大半天,浪費了一大堆寶貴的口水,才不甘不願地舔上幾口,老神醫不禁對燕珩有著好感。
只見他開心地拍拍燕珩的背。
「來,照我說的做,運氣!氣懸於天庭、中肺,下凝於百匯,存於匯陰……對了、對了,就是這樣!」
隨後他拍開門板,提起右腳運了運勁,將他一屁股踹進房間裡頭,還從外頭將門反鎖起來。
被一腳踹進房裡的燕珩險些仆倒在地,他揉揉發疼的屁股,無奈地笑了笑,正打算開窗離開,忽聞一絲破碎的低吟聲從背後傳來。
他警戒地走向室內,見垂下的床帷上,隱約可見一道人影,於是躡步趨前,伸手掀開簾帷。
只見軒轅閎衣衫半褪的軀體驟然早現在眼前,並且雙手揪著腿間的衣料,兩腿緊緊夾住,難耐地喘著氣看向自己。
「閎兒……」
燕珩口乾舌燥地舔了舔下唇,感覺所有的血液全衝向身下某個蠢動的部位,一股燥熱沿著先前運氣的穴脈也跟著衝了下去,鼓脹的疼痛似乎傳達著想要釋放的慾念。
床上的人顯然也正承受著難耐的燥熱,小手扯開腰帶溜進褲內,圈握住慾火的源頭上下地套弄,忽起忽落的褲襠形成要命的煽情畫面,另一手卻仍嫌不夠地滑入衣襟,揉搓著胸前挺立的凸起。
奔騰的慾望蓋過理智,燕珩忍不住呻吟出聲,撲向床上的絕美獵物,急急扯開褲頭繩結,欲壓向那魅惑人心的身軀。
「好、好難受……」軒轅閎嗆著淚水低泣著。
「閎兒,聽話……別、別用力……」
「唔!什麼東西……好硬……頂到我了,拿、拿開……」
燕珩緊咬下唇,忍住最後一分殘存的理智,念及軒轅閎未經人事的身子,緩緩地將手指探入,試圖讓他先適應外物的進入。
「嗯啊……我還要……」
因為藥物的誘引,燕珩的淺探已無法消退他體內熊熊燃燒的慾火,他難耐地扭動身體,渴求更深入的接觸。
燕珩在二人緊貼著的情況下,就連身上的衣料摩擦都能令他渾身戰慄,更遑論軒轅閎還將雙腿夾在自己腰間。
「糟了!」
他殘存的那份薄薄理智瞬間斷線,消失無蹤。
情慾得意地驅離理智,魔魅地召喚著燕珩順從本能直探入內,擺動軀體激昂抽撤,逼得身下嬌小的人兒載浮在情潮之上,最終負荷不了地暈厥過去。
*****
隔日——
「唔……」
他努力睜開眼,卻仍覺得腦袋茫然、混沌,突然間,他的腦中閃進昨晚二人激情的畫面。
「啊——」
軒轅閎頓時清醒過來,這才看清週遭情況。
原來是燕珩摟住他,難怪他剛才起不來。
他悄悄地想在不驚動燕珩的情況下起身,怎知才半撐起上身,一股異樣的感覺讓軒轅閎驚愕地向後一看。
「啊!」不、不會吧!
「早安!」愉悅的嗓音響起。
不知何時醒來的燕珩正半撐著頭欣賞著軒轅閎的臉,一手還勾著散落的髮絲把玩著。
「拿、拿出來……」軒轅閎慌張地想拿枕頭悶死自己。
「拿什麼出來?」
軒轅閎瞪了眼壞心的情人。
「你要我拿出來的……」燕珩邊說邊將埋在幽徑裡的慾望緩緩退出了些。「是這個嗎?」
「唔……對、對啦!快拿出來,很不舒服……」
「是嗎?可是昨天有人不是這麼說的呢!」
燕珩將自己的慾望抽出了些。
「快……快點……」
瞧軒轅閎羞紅了一張臉,壓抑又難耐的表情著實誘人,燕珩舔了舔乾澀的嘴唇,故意停下動作。
「要快,自己來。」他使壞地將問題丟回給軒轅閎。
「你!」
「我是無所謂,反正擱在你那裡面挺舒服的,要不就這樣擱一天好了。」
軒轅閎一咬牙,狠狠地瞪了眼,吃力地撐著身子,緩緩拉開兩人的距離。
還差一點就能把那羞死人的東西弄出來,可身後的燕珩卻故意地將慾望又送了進去。
「啊……你……嗚……」
他的動作讓他險些癱軟在他懷中。
「我覺得還是在裡頭舒服些。」
不給小情人絲毫抗議的時間,燕珩抽送著方甦醒的慾望,享受著昨夜未盡情享用的佳餚。
經過一夜外加一個下午的折騰,體力透支的軒轅閎又暈睡了過去,等到他再睜開眼時,又是夜晚的到來。
*****
「來!啊……」
微怒地瞪著眼前的混蛋,礙於情勢無奈,軒轅閎也只能張開嘴,由得燕珩喜孜孜地喂菜餵飯。
「喝點茶吧!你一定也渴了。」
他滿肚子怒火地死瞪著燕珩,巴不得在他身上瞪出幾個大洞。
餓、死、了!
渴、死、了!
還不都是這混蛋害的。
害他做了一遍又一遍,暈了一回又一回,好不容易藥效過了,這混蛋居然、居然還跟他說要再來一次。
一想到大清早就被這混蛋再度吃干抹淨已經夠嘔了,天曉得居然還因為操勞過度弄得渾身發軟、手腳無力,連筷子都拿不穩,這事要是不小心傳出去,他還能見人嗎?
偏偏這色鬼卻一臉滿足地夾起桌上熱騰騰的菜餚,還說什麼反正都有名有份了,順便喂個飯也不為過。
「乖乖的,吃完飯我帶你去逛燈會。」
軒轅閎忿忿地不理睬正極力討好自己的色鬼。
「奇怪,你不是一直想去嗎?怎麼改變主意了?」
他再瞪燕珩一眼,擺明不搭理燕珩。
「怎麼不說話?哪裡不舒服嗎?」
瞪死你這個天殺的混蛋!
「閎?」
軒轅閎又給了兩個大白眼,斥道:「誰不想去?還不那是你這個烏龜王八蛋,該死的!做了一遍又一遍,弄得老子現在屁股疼死了,連走路都有問題,誰還有那個能耐逛燈會。哼!」
聞言,燕珩不由得笑出聲。
「你還笑?閉嘴——」
軒轅閎氣得拿起筷子扒了幾口飯,摔下飯碗就要走人,沒走兩步,眼前景物一晃,忽地被人給撈起抱在身前,來到馬槽才被放了下來。
「你幹嘛?」
燕珩也不解釋,逕白走向馬槽中的飄影,解開繫住的疆繩,將它牽了出來放上鞍具後,輕柔地扶著軒轅閎坐上馬背,隨後自己也翻身上馬。
「咱們騎飄影去,你就不疼了。」
「可是待會兒還是得走路,你總不會想騎著這麼大只的傢伙逛街吧?」
「我抱你!」
「啥?」
軒轅閎下巴不禁掉了下來。
*****
一年一度的燈節大會,熱熱鬧鬧地湧進一大群人,平日寬敞的街道,此刻卻顯得有些寸步難行。
進了城內,將飄影寄在一家客棧代為照料,見軒轅閎光是騎馬片刻,便已疼得直冒冷汗,他心疼地問他要不要回去,乾脆改天再來,反正燈會會持續半個月,也不急著今天來看。
怎知孩子心性極重的軒轅閎一見這熱鬧非凡的情景,說什麼也不肯離開,直嚷著今晚非逛個過癮不可。
燕珩當下抱起小情人,讓他靠在胸前沿街觀賞燈節大會。
「阿珩……這不好吧?」
窩在寬厚的胸膛,軒轅閎羞澀地點點頭,心中甜絲絲的很是滿足。
大街兩側商家林立,為了這一年才一回的燈節,各家無不亮出最精緻美緩的花燈,吸引若大批客人駐足觀賞。
除了花燈外,夾道攤子上各式各樣的小玩意兒還有好吃的東西,此起彼落的叫賣聲相互較勁,好不熱鬧。
一開始還擔心他人眼光的軒轅閎,沒多久便給花燈跟小販吸走所有的注意,也就忘了自己現下正窩在別人懷中。
反正他樂得不用花力氣,只要把手指對著想要去的地方此一比,就有人將自己帶過去。
「啊!麻花、麻花!」
「好……」
「酸梅汁!阿珩,我要喝……」
「好、好……」
「哇!那個燈好好看,我要、我要!」
「好、好、好……」
「還有那個……」
結果燈會繞了沒多久,燕珩懷中除了抱著一個人外,還多了不少東西。
軒轅閎抱著戰利品開心地靠在情人身上,見他額角冒出一滴滴汗珠,這才想起自己剛才居然就這麼把他使喚來使喚去,完全忘了燕珩還得負擔自己的重量,軒轅閎心疼地拉起衣袖替他抹去汗水。
「阿珩,我……」
燕珩低頭看著快被東西埋沒的小人兒,寵溺地問:「還想要什麼嗎?」
「我想坐下來,嗯……休息一下……」
「這樣啊!我看看哪裡可以坐。」
瞧見不遠處有間茶館,雖知今日這種盛會,茶館多半早已客滿,不過他還是決定先去問看看,說不準運氣好些的話,還會有幾個座位,可以讓軒轅閎歇息一會兒。
兩人對視搖了搖頭,正準備另尋地方休息,忽聽後方有人急急叫喚,原來是茶館的掌櫃,他很努力地移動著圓滾滾的身軀半喘著氣向他們跑來。
「敢問……您可是燕將軍?」
「在下正是!」
掌櫃搓搓胖呼呼的手掌。
「您是來喝茶,還是來用膳?」
「只是逛得有些累,想找個地方歇息一會兒。」
「樓上還有位子,請將軍到樓上坐坐吧!」
軒轅閎不解地問:「可是……剛才小二哥說這裡客滿,沒位子了啊!」
「嘿嘿嘿!這個嘛……燕將軍跟咱們東家有交情,小的怎敢怠慢。將軍,您請樓上坐吧!」
「那就麻煩掌櫃的了。」
「您要喝什麼?吃什麼?」
「龍井一壺,再來幾樣茶點就好。」
掌櫃呵呵一笑。「馬上來、馬上就來,二位先請進。」
二人隨著掌櫃入內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