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古代,大陸 >> 青梅竹馬,歡喜冤家,別後重逢,再續前緣 >> 巧舌酒娘作者:風光 | 收藏本站
巧舌酒娘 page 18 作者:風光
    雖然還是共處一室,但是非常時期,於曦存也只能接受了。不過除此之外,她還有不少問題呢!

    「用餐呢?你該不會讓我和一群男子共餐吧?只怕他們沒兩天就會發現我哪裡不對勁了。」她不由得低頭看看自己豐滿的胸前。

    「你可以到帳裡吃……」海震也順著她的目光,盯著她那顯然比一般男子突出之處。「我特許的。」

    「沐浴呢?」於曦存忍不住用手捂著胸,瞪了他一眼。

    海震連忙收回目光。「若有需要,你用我的營賬……總之,你什麼都用我營賬裡的東西,一切將軍規格待遇,這樣可以吧?」他的賊眼又東瞄西瞅,為避免她再問,他索性一次解決。

    「可以是可以,但也不是因此就沒有問題了。」她越說越小聲,態度也越來越扭捏。「那個……女子一個月總有幾天不方便……」

    她也不想提起這個話題,但偏偏就是有這種困擾嘛!

    「什麼不方便……啊!等一下,不不不……不會那麼巧吧?」海震霎時懂了,也嚇了一大跳,還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就是那麼巧,你說怎麼辦?」若不是騎在馬上,於曦存相信自己現在肯定是羞到拚命跺腳。

    「那就……就……用我的營賬……呃……等等,讓我好好想一想!」

    海震發現自己真被問倒了,原來大軍裡不帶女子其來有自,女人麻煩的事情還真不少。月事的污物可是犯穢氣的,難道她可以在他的營賬裡……呃……處理?

    「我再想想、我再想想。」在他還沒想出解決辦法前,只能策馬走遠。於曦存沒好氣地看著他徹底逃避這個話題,卻也無可奈何。

    她一個小小親兵總不能當眾追上去要他給個交代,只好氣悶地跟著大軍前進,還不忘小聲咕噥著,「我就說嘛!當年花木蘭扮男裝代父從軍,一定是騙人的!」

    第6章(2)

    海震的大軍出了京城後往西北行進,過邠州、涇州、原州至直會州的烏蘭,而後便沿著長城朝隴西直去,以期繞過北方的突厥,從背部攻擊。

    旅途中需經高山峽谷、土流礫漠,十分艱辛。然而大大出乎海震意料的是,對於一切險峻的環境以及生活的不便,再加上數百里皆是急行軍,於曦存卻沒喊過一聲苦,一一挺了過來。

    終於到了烏蘭。

    此地南臨烏蘭山,北有黃河流經,地勢高且緩,由於已近北方騰格裡沙漠,深秋的氣候十分苛刻,加上近日又吹起了西北風,陣陣狂沙刮得人臉生疼,眾軍上皆是疲憊不堪。

    在海震不擾民的命令下,軍隊並未進入鎮上,只是在外駐紮,再派幾名小兵至鎮內採買,讓辛苦了數日的大夥兒能吃頓好的。也虧得這兩千精銳訓練有素,如此乏累竟仍是有條不紊地分配著工作,興許是看到連將軍身旁弱不禁風的小兵都韌性堅強,激起其他人不服輸的鬥志吧!

    事實上,於曦存已經快撐不下去了,完全是靠著一股意志力繼續前進。聽到海震停兵紮營的命令時,她差點沒當場垮下。

    抓起身上的水囊,她咕嚕嚕地喝了幾大口。太陽很大,大到她都快睜不開眼,但風卻很冷,即使她穿了軍中保暖的襖子,還是覺得寒風從衣服的縫隙裡鑽了進來,讓她不能控制地全身顫抖。

    下了馬,海震立時繃著一張臉,用眼神暗示她進到軍帳內,於曦存也不逞強,乖乖地跟了進去。

    一進帳,炭爐早已將帳內燒得暖烘烘,海震板著面孔叫她坐下,自個兒也坐在她的對面,瞅著她的臉,不發一語。

    原本嬌嫩細緻的皮膚,被這一路的風沙刮得乾燥蒼白,甚至還有細白色的刮痕;櫻紅色的唇變得乾裂,美目下有著深深的黑影,過往的神采消減大半,身子也清瘦不少。

    他痛恨自己讓她變成這個樣子,猶記得她在明月酒肆時張揚的美麗,曾幾何時變得如此憔悴,雖然換上了另一種楚楚可憐的韻致,但這不是他想看到的她。

    她是於曦存,從小和他一起長大,也從小漂亮到大,和他鬥嘴沒一次輸,全天下最不怕他的人,大概就是她了。如今因為他,她的家被燒燬,京城無她容身之處,又必須受旅途艱苦的煎熬,在在讓他自責、後悔。

    抓起她的玉手,他的眉頭皺得更深。原本只釀酒,潔白纖長、完美的一雙手,如今被馬韁磨出一個又一個的繭,還有不知道在哪裡被劃傷或凍傷的斑斑裂口。

    「你怎麼傷成這樣也不說?」海震兀自生氣,當然氣自己比較多。

    「我說了和不說有什麼差別嗎?」她反問他。

    「當然有……」有什麼差別?海震一時語窒,竟被她問倒了。

    他能為她做什麼?讓路途上的風小一點?讓馬別走得那麼顛?還是叫路邊的花草樹木別亂割她的身子?

    思緒至此,海震更是自厭,無計可施的他,也只能道:「今兒個我會通報大伙不必夜訓,你好好休息一下。」

    他話才說完,一個裝著燒好熱水的大木桶便抬了進來。幾名兵士看到於曦存和將軍單獨在帳內,沒說什麼便退了出去。

    雖然不是沒懷疑過將軍和他那名親兵有沒有什麼不乾不淨的關係,但基於對將軍的崇拜,大伙有些自欺欺人地想著,或許這名親兵並不是侍衛,只是扮成親兵的隨從,專門服侍將軍生活起居的,才會如此親近,連吃睡洗澡都在一起。

    這桶燒好的水,自然是為於曦存準備的。然而海震卻沒有出去的跡象,還在思索著她雙手的傷該怎麼洗法,這一怔,竟是動也不動,呆望著氤氳的蒸氣。

    瞧他發著怔,於曦存好氣又好笑,提醒道:「你要伺候我沐浴嗎?呆站在那兒做什麼?」

    「伺、伺候你沐浴?」海震怪叫起來,什麼把她雙手吊起來洗的光怪陸離想法馬上一掃而光,還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你一個姑娘家,怎麼說得出這種話?」

    於曦存好整以暇地望著他,便是吃定這只有色無膽的熊不會對她怎樣,下巴昂得高高的,嬌俏到可惡。

    哼!一起睡了幾十天的軍帳,共處一室這麼久,他居然忍得住不對她出手,她不禁佩服起他的意志力,更想挑戰他的極限。

    「怎麼說不出?難道不是因為我手傷了,你想著要怎麼替我洗?」因為室內夠溫暖,她慢條斯理地脫下袍子,裡頭的男子戎裝因為沒有女性胸線,很是服貼,讓她穠纖合度的身材毫不吝嗇地展現出來。尤其她還故意伸了個懶腰,修長的曲線撩撥著海震的心,她幾乎可以看到他吞口水的樣子。

    這女人實在太可惡了,雖然故意曲解他的想法,卻猜得十分準確……海震抽搐著眼角看她這般作態,偏生又拿她沒轍。從軍這麼久,就只有和她共處一室這些日子最為痛苦。看得到吃不到,她又是如此美麗,讓他忍到都快爆炸了。

    他每天都幻想著要怎麼吃掉她,要怎麼讓剛強美麗的她在他身下婉轉承歡,要用什麼方式讓她嚶嚶求饒,可是幻想歸幻想,他還真沒膽子做,如今她居然還這麼囂張地想觸碰他的底限?

    是可忍孰不可忍,海震心思一轉,決定來個以子之矛、攻於之盾,看她要怎麼接招!

    他重重哼了一聲,挺起胸,擺出將軍的派頭。「誰想著要替你洗?別忘了我才是將軍,你如今是我的親兵,該是你服侍我沐浴才對!」

    於曦存一愣,真沒想到這隻大黑熊居然開竅了,敢用她的方法來對付她。不過她於曦存可不是省油的燈,對別人她或許沒辦法,但她是全世界最瞭解他的人,要扳倒他的威嚇只是舉手之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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