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楚言歎口氣,讓她知道也好。「想殺我的那個人,叫做葛青槐。」
「葛青槐?」
「嗯。」他點頭,又問:「你知道我曾是宮裡的護衛統領嗎?」
「知道。」她點點頭。
她也許少與外界接觸,但不代表對任何事都一無所知。
「因為我爹曾是宮裡的御醫,所以我的能力也被『賞識』的早,在我學武有成後,十八歲就在宮裡當護衛;後來,我與另一名護衛成了好友,他就是葛青槐。
葛青槐是參加武試而被拔擢成宮廷護衛,我們兩個因為年紀相近,在別人的評價裡也不分上下,所以惺惺相惜,常常一起切磋武功,尋求精進。」
綠袖靜靜聽著,在楚言的語氣裡,不難聽出他對那段日子的懷念。
「我從不在乎當不當官、也不在乎別人眼裡對我的評價是高還是低,但是葛青槐不同;也許因為他出身貧寒,所以一心一意想爭取功名。原本一切都很好,直到有一天,當我們兩個都成為護衛統領的預備人選時,我們的交情,開始變得不一樣——」
綠袖握住他的手,柔柔的看著他。
楚言笑了,為她的舉動而感到窩心。
「總而言之,葛青槐練武練得更勤,但最後還是由我當上護衛統領,他很不能諒解,但至少還能接受他在武技場上輸給我的事實;後來真正讓我們兩人友情終止的原因,是因為他喜歡上玉郡主。」
「玉郡主?」綠袖想了一下。「寶玉王爺的千金?」
「是。」楚言點點頭,「後來有人傳說,玉郡主看中的人是我。雖然身為護衛統領要娶一名皇親是高攀了,但是如果王爺同意,那還是可行的;對於葛青槐的敵視,和玉郡主的示好,我愈來愈覺得厭煩,所以在四年前,正好我爹病重,我以孝父為名,辭了統領之職,避開了宮裡的是是非非。」
「你——喜歡過玉郡主嗎?」
楚言搖搖頭。「我不喜歡太嬌貴的女人——」他忽然住口,然後不懷好意的看著她,「你介意?」
「沒有。」她飛快否認。
太快了,讓楚言忍不住笑了出來。
「我還以為……我永遠看不到你這一面呢!」
「我沒有!」她低叫,臉蛋埋在他胸前,捶了下他的肩,再不肯抬起來。
楚言仍是笑。吃醋耶,多難得!淡淡的酸味,比那種失控的醋醰要令人覺得可愛多了,讓他忍不住得意。
「好,你沒有。」捨不得讓她害羞太久,他順著她的話說;反正他自己清楚是怎麼回事就行了。
「那後來呢?」撇開吃醋那種問題,綠袖又問。
「後來?」他眨了下眼。「後來我就成了我母親口裡的浪蕩子,成天不顧家業、東奔西跑的只知道玩樂。」
「楚、言。」鏗鏘有力的兩個字明白告訴他,她不欣賞他在這個時候開玩笑。
「呃,據我所知,我離開京城一年後,葛青槐就順利娶到玉郡主,成了寶玉王爺的乘龍快婿。」趕快在佳人變臉前,把話題給兜回原處。
「如果你四年前就離開京城,那麼葛青槐現在又為什麼要殺你?」
「其實,在我辭宮的時候,我們兩個人的關係已經很尷尬;葛青槐想要勝過我,只可惜在我離開之前,他一直沒能如願。」楚言停了下。「今天晚上我見到他、也和他談過話,他要殺我的理由是玉郡王對我念念不忘。」
「因為嫉妒、因為不滿他的妻子心裡有別人,所以他動了要殺你的念頭。」綠袖完全明白了。
「是。」他點點頭。
「你試過解釋嗎?」
「他不會聽的。通常青槐一旦認定了什麼事,就很難改變。」
「那——真的必須兵戎相見嗎?」
「恐怕這是唯一的解決方法。」楚言苦笑。
「楚言,我不喜歡這樣。」綠袖望著他,「他是郡主的夫婿,無論你們兩個誰受了傷,都不好。」
「你放心,他的武功不是我的對手。」楚言以為她擔心他被殺。
「我不是擔心這個,而是這件事總要解決。如果真要弄到兵戎相見,你們兩個一定得倒下一個,那對誰都不好;就算他不是你的對手,可是你也不要忘了,他現在是王爺的女婿,傷害了他,你也難逃罪責。」
上官家有一句借來作為家訓的名言:「民不與官鬥,官不與權鬥。」現在葛青槐已算是皇親,硬碰硬吃虧的一定是楚言。
「兵來將擋。」楚言居然還笑的出來。「如果葛青槐一定要殺了我才甘心,你覺得我能逃得掉嗎?」
「你可以,但是你不會逃。」綠袖忽然好柔的望著他,「你有你的驕傲,也有你的堅持,你不會避開任何挑釁的。」
男人總有些女人不理解的堅持和固執,也許女人覺得可笑,但仍要尊重;因為男人的自尊,有些時候其實需要女人的支持——這點她的父母身上已經學到。
就像現在,如果她勸楚言主動談和,楚言一定覺得那像是示弱,他會寧願選擇了結葛青槐後,再接受罪責。
一定有什麼方法可以兩全其美,為了楚言,她必須想出來。
「別動什麼腦筋,」看到她在思考,他就有點擔心,因為她實在太常出乎他意料之外了。「葛青槐的事我會處理,你不許插手。」
「好。」她點頭,反正武力方面她的確幫不上他的忙。
「這麼聽話?」她那麼快答應,反而讓楚言覺得懷疑。
「當然,你是我的相公呀,身為妻子的我,應該聽你的。」她笑的太平無事。
才怪!楚言覺得更懷疑。
根據過去的經驗,她只有在裝柔順的時候,才會特別稱他為「相公」,例如在她蒙面紗的那幾天;但是正常的時候,她會喚他「楚言」,那聽起來才比較不會讓人提心吊膽。
「綠袖,我說真的,不許你插手。」他再次警告。
「我說的也是真的,我不會插手。」只是……可能會插一腳。
「還有,在我沒有解決這件事之前,沒有我的陪伴,你不能單獨出府,有家丁陪也不行。」
「嗯。」她點點頭,攸關安全的事,她不會和他爭。「但你也要答應我,盡量避開葛青槐。」這樣至少她還能爭取多一點應變的時間。
楚言深思了下。「我不會主動去找他。」至於葛青槐想怎麼做,就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
楚言有楚言的做法,綠袖當然也有她的。
曾是好友的兩個人,為了一點莫須有的誤會,弄到如今兵戎相見,甚至要以性命相搏,未免太離譜;但這兩個男人都是硬脾氣,一定誰都不肯示弱。
沒關係,她已經想到方法了;無論如何,她不能眼睜睜看著丈夫有危險卻什麼都不做,也不能讓丈夫成為殺人犯,對吧!
***
接下來的幾天,綠袖讓總管替楚言安排了一堆核帳及分配採藥工作的事情讓他忙。
拜自己受傷所賜,楚言現在一有空閒,就忙著調配改善她體質的藥方,根本沒時間出門,這也給了綠袖一點時間。
在那天晚上談完後,綠袖立刻修書,命家丁快馬送到京城的寶玉王府給玉郡主,約她前來一會——這當然得瞞著楚言。
她沒有把握玉郡主一定會來,只能期望為了她丈夫的事,她會願意前來。
不過楚言在家的時間多了,她當然也就多了一些藥得喝,並且隨著她的傷口癒合狀況愈來愈好,晚上楚言抱著她睡的時候,也愈來愈難耐。
她能感覺得到他的心浮氣躁,有時候他望著她的眼神,含著一種她所不能明白的熾熱,讓她不敢直視;但她卻隱約猜到那種熾熱——和……閨房之事有關。
撇開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不談,楚言和她的相處卻是愈來愈好。
說的明白一點,他是愈來愈愛逗她了,每天似乎就為了看到她害羞、氣惱……反正只要別是冷靜的溫溫婉婉,她有什麼表情他都會很高興。
老實說,她喜歡這樣的楚言;經過這些天的相處,她瞭解他雖然難免專制,但大部分的時候卻很縱容她、以他的方式體貼她,那讓她的芳心——忍不住又為他陷的更深。
怎麼辦啊!
「想人麼?為什麼皺眉?」楚言從背後攬住她。
「你怎麼來了?!」她放下手中的書,回身看著他。
「剛看完帳本,所以出來走走。」事實上是,出來逗逗他的妻子。
「娘再半個月就會回來,你要去接她嗎?」
「我們一起去。」不知道他母親這次不必派人尋找,就看見兒子自動回來,會有什麼反應?
「你的表情……看起來不太善良。」她盯著他想惡作劇的表情。
「有嗎?」他不承認也不否認。「綠袖,娘知道你寫信給我的事嗎?」
「知道。」
「她同意?!」同意他休妻?不太可能吧。
「事實上,娘是後來才知道的,等她想阻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幸好,婆婆並沒有絕對反對。
「那娘知道我回來嗎?」
「大概知道,娘說很想把你罵一頓,可是她同意我的請求,讓我們兩個自己解決這件婚事;如果你真的休了我,她準備拿這件事罵你、煩你,直到她不能罵為止。」她照實轉述。
「那我不是被你和娘設計了?」楚言失笑。
他敢說,娘去廟裡住那麼久,一定也不脫綠袖的建議;他這個妻子真的把整件事情都想過,然後一步步引得他非入甕不可耶。
「我哪敢設計相公。」綠袖笑咪咪的。
「你又叫我『相公』,就代表我說對了,而你又在故作恭順。」他歎口大氣。「沒想到我楚言一世英明,居然會栽在一個小女子手上。」
「你還有機會後悔。」她輕笑的建議,在還沒真的圓房前,他都還有機會反悔。
「你休想,我不會後悔。」他說完一頓,想到一件事,「今天你的傷口還會痛嗎?」
雖然他及時解了毒,但暗器力道強勁,射中的傷口也深,只好委屈綠袖多痛幾天了。
「不會了。」她搖搖頭。
「那好。」他拉著她就往懷意居走。
「楚言,你要拉我去哪裡?」
「回房。」他連頭都沒回。
「回房?這麼早回房做什麼?」她奇怪的問。
「圓房。」
「圓房?!」她瞪大眼,硬是停下腳步。
「對。」他也停下,回頭看著她。
「你……你怎麼會突然……現在是……白天耶!」有史以來最大驚嚇,她連話都說不全了。
「有什麼不可以?」他笑。「我說過,你的傷口好了,我自然就要索取我為人丈夫的權利了;你認為我是在說笑嗎?」
「不,只是……」天哪,他怎會突然在花園就想到要跟她——
「早點圓房,免得你老是胡思亂想。」他一本正經地道:「等圓了房,你就不會再想著要勸我休妻了。」
真正圓了房,他們也才算是真正的夫妻;這麼一來,她也不會再想要離開她,而他才能放心。
「可是,現在是白天。」她慌亂的找理由。
「誰敢說白天不行?況且——」他不正經的瞄了她身體一眼。「我已經等了好幾天、好幾夜,現在沒有理由再等。」他握緊她的手,堅決繼續往懷意居的方向前進。
「晚、晚上才行,現在不可以。」她堅決停在原地,不讓他再拉著走。
楚言卻笑得賊賊的轉回身。
「你不走,是要我抱你?」他試探地問。「我不介意抱我的妻子回房。不過一路上如果被人看見……」
「楚、言!」他敢?!
「要乖乖跟著我回房,還是要我抱著你走?」他很大方的讓她選。
綠袖瞪著他好半晌。
「無賴。」
「謝謝。」他收下了這個不太體面的形容詞。「我們可以走了嗎?」
「我不要。」她像個小女孩般,賭氣的別開臉。
「綠袖。」楚言一時看呆了。
「我怕,」她深吸口氣,喉嚨緊縮的梗著聲。「楚言,我怕。」
她的聲音很低,楚言已經一把摟住她的腰,將她往懷裡帶。
「怕我?」他抬起她下頷,意外發現她寫著脆弱的神情。
「不是。」她微搖了下頭,又遲疑了下,還是老實說了。「怕……圓房的事。娘提過……會很痛。」她不安的咬著唇。
「相信我。」他低聲誘著,以手指扳開她的齒,不讓她虐待自己的唇。「把那些你知道的都忘掉;只要想著,我是你的夫、你是我的妻。」
她定定望著他,好半晌,終於露出模糊的笑容,「好。」
***
進了房,她的心情比當初穿著嫁衣進門時更加忐忑。
楚言將她帶到床邊坐下後,自己又走了出去,不一會兒他帶著一個竹籃回來,閂上門,走向她。
她不安的微微顫抖,心跳失序,臉色也有點泛白。
「別緊張。」他握住她的手,明白她心裡的恐慌。「我欠你一個新婚之夜,現在補給你。」
他輕笑著對她說完,轉身去打開竹籃,將裡頭的酒拿出來倒了兩懷,然後一杯交到她手裡。
「交杯酒。」楚言拉起她的手,執著酒杯與自己的交叉勾住,額頭輕抵著她的。「敬我最美的妻子。」
綠袖紅了臉,順從的喝了口酒,卻差點嗆了出來,熱辣的感覺隨即從舌頭直麻到下腹部。
楚言喝完自己杯中的酒,然後接過她的,將剩餘的半杯含入嘴裡,然後摟過她的身,低頭哺啜入她嘴裡。
「唔……」她低嚀一聲,差點嗆出來的熱辣,因為他的唇而再度吞了回去,在將酒全哺入她口中後,他的舌隨之入侵。
綠袖呼吸困難的低喘,腦中乍來的暈眩感,不知道是因為酒、還是因為他強烈的吻。
在他初次吻她的時候,也帶著與現在相同的燙熱,只不過那時有面紗隔著,現在,他卻毫無阻攔的掬飲她唇內所有的甘美。
綠袖更暈眩了。
「楚言……」她低喚,身體熱熱的。
楚言沒有回應她的呼喚,在離開她的唇後,移往她頸部輕輕吮咬著。
她這才發現,不知何時,她被拉到他身上、臥著他胸膛,而他厚實的手掌隔著衣服撫過她的嬌軀,扯開她腰上的繫帶。
「楚言!」她抓住他還握著腰帶的那隻手,醺然的腦中浮現一點清明。
「不許你拒絕。」他半皺眉,吻著她的臉安撫道:「記住我的話,別想任何事,只要想著,我是你的丈夫、你是我的妻。」最後兩句話,落在她耳畔成低喃,是誘惑、也是承諾。
綠袖羞怯的揪住自己的衣衫,卻阻止不了衫下雪膚泛紅的熱度。
「楚——」他點住她的唇。
「由此刻起,你只可以喚我言、或者相公;如果有其他稱呼,就罰你欠為夫的我一個吻。」他霸道的規定,不意外看見她又紅了臉。他的妻子再聰慧,到底仍是怕羞呵!
「言?」
她的低喚被他認成是邀請,俯身再度吻住她,肆無忌憚,再不許她阻止的褪下她身上的衣衫,將她置入錦被中。
她的雙手還來不及護住胸前最後一抹兜衣,他已交握住她的雙手,灼熱的堅實身軀強迫的半壓上她的嬌弱。
「綠袖、我的綠袖……」他的妻呵!
他低身不斷吻她,讓她的手攀放在他肩上,大手再無阻攔的探人兜衣下,撫遍她雪白的柔軀。
綠袖只能渾身著火的任他為所欲為,柔弱的身軀不斷輕顫。
就在楚言咬開她頸旁的兜帶,全身灼燙的慾望快要燒遞兩人時,閂上的門板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打聲。
「小姐、姑爺,你們在裡頭嗎?快開門哪!」是小平的聲音,而且她還不斷用力拍打著門。
綠袖幾乎是立時由火熱中清醒,發現兩人身上皆已不著寸縷,他的臉埋在她胸前、而她的雙手搭在他肩背,似要將他推開,其實卻更像攬著他不讓他起身時,粉嫩的雙頰瞬間轟然紅透。
楚言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該死!在最後關頭,卻被硬生生打斷,這種非人的折磨哪個男人受得了呀!
在這種時候,她真不知道該感謝小平及時的打斷,還是該斥責起小平的沒規沒矩、隨意大吼大叫。
「小姐、姑爺!」小平居然還在喊。
楚言緊緊咬住唇,忍住奔騰的慾望,身下僵硬的嬌軀讓他明白,她已經由意亂情迷中清醒。他略微抬身,將臉埋入她肩上的被褥中,渾身極不自然的僵硬。
綠袖看得出來他在極度的不適與忍耐中,而她一身暈紅未褪,雖然沒他那麼難過,卻也因為這種親密的時候被打斷面尷尬萬分·
她深吸了好幾口氣,想努力尋回自制,以便出聲回答外面的呼喚。
「別動。」他的聲音極度沙啞。
「楚……言……」
「別動!」他只擠得出這兩個字。
兩人身軀相貼,而他一身的方興未艾,如果她的嬌軀再不知死活的不斷上下摩擦他,他不保證自己不會立刻獸性大發、不顧一切的直接佔有她。
聽出他語氣裡認真的警告意味,感覺到他蠢蠢欲動的火熱,綠袖嚇的一動都不敢動。
「小姐、小姐!」
「什……什麼事?」綠袖勉強出聲,雖然音量不大,但幸好小平聽見了。
「小姐,你在裡頭嗎?為什麼不開門?老夫人提前回來了,現在人在大廳等你和姑爺呢!」小平連珠炮似的講。
娘回來了?!
綠袖身子再度一僵。娘才回來,就遇到她……和他……天哪,她心裡不斷哀鳴,有種做壞事被當場活逮的困窘。
「我……我待會兒就去。」
「哦。」在門外的小平雖然感到奇怪,但總算沒再拍門了。「小姐,那你要快來哦,我去看看姑爺有沒有在書房。」
總算走了。
綠袖鬆了好大一口氣,臉一偏,就正好對上楚言仍寫滿慾望的蟄猛雙眼,她慌的連忙又低下眼。
「娘……娘回來了。」他……該起來了吧。
「再等一會兒。」他聲音仍是不自然的低沉,但聽得出來已有了些許平時的自制。
「你……都是你啦!」綠袖嗔怨。生平沒有這麼尷尬過,都拜他所賜!
「我?」他才無辜哩!該怪的應該是那個沒事選在這個時候回來,又叫個丫鬟來打斷他好事的「母、親」。
「我說白天不要,你偏偏……」羞惱的說不下去,只好又瞪一眼罪魁禍首算數。
楚言低沉的笑出聲。
「我們是夫妻,有什麼好禁忌的?」
「可是,別人——」
「別人怎麼想不重要,我們沒凝著他們,他們也別想拿什麼狗屁禮教來批判我們。」他不以為然地道,「綠袖,別死守著你自書上看來的東西,偶爾放任一下自己的性情好嗎?」
「這樣,不太好吧?」她還猶豫,卻對他的不受拘束心動起來。
「當然好。」看得出她的猶豫,至少她還不是固執的沒有藥救;他樂觀的想。於是,一高興,他坐起身,不管她害不害羞,就替她著起裝來。
「楚言,你做什麼?」她哭笑不得的看著他的舉動。
「穿好衣服,我們偉大的娘親還在等我們。」
「你、你先穿你的啦!」
「我想先替你穿。」
「我、我自己來就好——」
「不行!這是身為人夫的權利,你別想剝奪!」堅決反對。
趁著穿衣,他在那片凝脂玉膚情動的烙下好幾個吻。
「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