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芝柔點頭再點頭,看起來好開心。「有什麼我能幫你嗎?」
「有。」靳揚飛快的答案令沈芝柔嚇了一跳。
「我能幫你什麼?」沈芝柔不解地問。
「幫我看戲。」他需要一個不那麼專業的,全然屬於觀眾群的意見。
「什麼戲?你想改編的那部嗎?那部我已經看過了。」在靳揚一開始選定的目標的時候,她就找來看了。
靳揚微愣了。
「你還不夠忙?哪來那麼多時間看這些有的沒的?」她明明都已經快要沒時間睡覺了。
沈芝柔投給他一個得意洋洋的笑容。
「我跟李師傅感情好嘛!每次我送帶子回風賦,就順便看個一、兩集,很快就看完了。」要不是這樣,她怎麼能一天到晚請李師傅借資料帶呢?
她為他如此努力的心意令靳揚感到又好笑又心疼。
「這麼認真,乾脆來幫我寫劇本好了。」靳揚打趣道。
「可以嗎?」沈芝柔的語調又驚又喜。
「你會?」靳揚好奇地問。
「不會。」沈芝柔微赧地笑了笑,總覺得在靳揚面前提劇本,有種關公面前舞大刀的嫌疑。「但我想試試。我大學時,有選修過劇本創作課,只是玩票性質,為了拿學分那種,但是我覺得很好玩,尤其當了場記之後,現在更覺得有趣了。」靳揚沉吟了一會兒。 他一向單打獨鬥,但電視圈許多編劇都是一個團隊,也許沈芝柔能為他提供一些以女性視角思考的細膩思維。
「如果你想的話,那就來幫我吧。」最後,靳揚這麼說。
這下沉芝柔真的徹底嚇到了。
「真的可以?你確定嗎?你不怕我?」她不可置信地問。
靳揚曾有過劇本被竊的經驗,那麼他現在應該對自己的創意更小心翼翼才是,他難道不怕她剽竊他的劇本嗎?
沈芝柔轉了幾轉的眼色令靳揚不禁失笑。
「芝柔,應該是你怕我才對。我雖然看起來高不成低不就,但至少現在能拿到的資源比你多,名氣也比你高,若是我拿了你的劇本去發表,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人家會信我,不是信你,就像我當年一樣,你明白嗎?芝柔,這件事對你而言比較吃虧,你最好想清楚了之後再回答我。」
靳揚為了提點她,主動提起往日傷痛的心思令沈芝柔胸口猛然一揪。
她怎麼會有這樣的疑慮呢?她比任何人都明白他的驕傲不是嗎?
「我不用想,靳揚,我信你。」創作人有創作人的驕傲,他說的,她相信他的驕傲。
「而且,我怎麼可能想出值得你偷的點子?」這才是重點吧?沈芝柔最好又補了這一句。
「笨蛋。」靳揚捏捏她的頰,淡淡地下結論。「你太容易相信別人,也太妄自菲薄。」
「總之,不管你怎麼說,我信你。」沈芝柔訴說的口吻好堅定,望著他的微笑好甜好甜,甜得令靳揚不禁想歎氣。
有時候,有的時候,他真的很怕很怕辜負她,辜負她如此柔軟及體貼的心意。
念及至此,一個小小的念頭在他心中萌芽,促使他開口發問。「芝柔,回台北之後,你要不要搬來跟我一起住?」
這不是他第一次有這個想法了,某種程度上,他覺得他很依賴沈芝柔,彷彿在她身邊才有一種寧定的力量。
為什麼?就因為她曾在他情緒大暴走時,不要命似地衝來擁抱他?
還是因為他的心緒早就被她牽動?從她在他車上睡著開始,從她問他要不要教她寫場記表、和他頂嘴時接續,再從她可笑地拉著他從殺青酒席中離開時攀升,最後由他挫折的情緒中爆發。
喜歡她嗎?或許從很早的時候就開始喜歡了?從他注意到她的麥當勞玉米濃湯得加砂糖與奶精時開始。
「好嗎?一起住?」靳揚又問了一次。
「靳揚……」沈芝柔面有難色,支支吾吾了好半晌,遲遲給不出一個答案。
她也想跟靳揚天天在一起,但是她捨不得沈芝青,總覺得,搬出去的話,好像又離姐姐更遠了。
靳揚豈會不知道她在顧忌什麼?
算了,無妨,他本來就是一時情動衝動,所以才開口問的。他是喜歡她,但不能一起住也不要緊,未來的事以後再想,沒有誰非誰不可。
「當我沒說。」靳揚的鼻子朝薯條努了努,轉移話題。「喂我。」
沈芝柔若有所思地將一根薯條塞進他嘴裡,仍在思考能不能與他同居的神情看來悶悶不樂。
靳揚怎麼會沒注意到她的不開心?他吞下嘴邊那根絕對稱不上健康的油炸物,轉為啃吮她的手指。
他吻她手指的方式很纏膩很色情,吻出沈芝柔一身細微顫慄,他唇舌在她指尖熱情的吞含,令她想到他們無比親暱的那幾個夜晚。
「靳揚……」沈芝柔想將手抽回來的動作被他制止,方纔還不甚愉快的心思被他黏纏的動作全然蒸散消融。
靳揚將她拉下來吻她,旋身將她壓進床褥裡,令沈芝柔手上那包薯條落了一地。
經歷一個火熱到幾乎令人腿軟的吻,沈芝柔被靳揚壓在身下濃濃喘息。
她伸出手,戀戀撫過靳揚總是惹她心醉神秘的眉眼,再也忍受不住地問:「靳揚,你是台灣人嗎?」那兩汪琥珀色的深潭,總是誘她狠狠墜跌……
靳揚捉住她在他臉上游移的手,湊到嘴前吻了一口。
「怪了,你有空看我或我父親拍的戲,就沒空追一下我們的報導?我外祖母有一半的荷蘭血統。」
「報導是假的。」沈芝柔笑了起來。
「我拍的戲難道是真的?」
「是啊。」沈芝柔竟理所當然地點頭。
「每一句對白、每一個角色與每一句內心獨白,都是你將自己放在那根位置,設身處地『當』過那個人,才會產生的想法、心境與對話,難道不是嗎?」沈芝柔想了想,又更堅定地頷了頷首,彷彿自己說的真是極有道理一樣。
這一瞬間,靳揚深望著她,感覺自己對她的喜愛攀升到最高點。
他想,他與沈芝柔之間的共通點,絕不只是因為他們都在追求親人的肯定與期望,還有他們對於戲劇真心的偏執與喜愛。
瞭解他最快的方式的確是透過他的對白與鏡頭,他一向懶得跟別人多說些什麼,但劇中對白是他的口,鏡頭是他的眼,他的確無法藏匿,難怪她莫名懂他……
靳揚坐起身來,將她圈在抱在環裡。
「這也是戲,芝柔。」靳揚打開電視,三兩下就付費購買了鎖碼頻道。
令人臉紅心跳的申吟喘息聲瞬間充斥整間房裡。
「靳揚!」沈芝柔回身打他。
「我也有我偏好的AV類型。」靳揚笑著環抱她,不讓她跑躲,將她的視線固定在電視前。「多跟我看幾次,你就知道了。」
「我不要看……快轉走啦!」電視機裡面的那個女人俯跪著,她的男人正由她身後一下又一下地挺入……呃,不對,不是只有一個男人……不要不要!她不要看!
「芝柔,你知道嗎?那種明明嘴裡說不要,身體卻很歡迎的戲碼,在AV裡好受歡迎。」靳揚越笑越過分。他現在知道為什麼大家都愛好女孩了,實在是因為調戲乖乖牌的那份惡劣成就感與快感著實迷人得很。
沈芝柔氣結!
「誰嘴裡說不要,身體卻很歡迎?」沈芝柔回身推他。
一陣胡攪蠻纏,被單抱枕凌空亂飛,靳揚索性往後一躺,將她拉到身上。
「上來。」他嗓音沙啞地命令道。
他好想她,見不到面的時候想她,見得面的時候也想她,他一直都好想她。她嬌軟的眼神,透著馨香的身體……
氣喘吁吁的沈芝柔根本聽不懂靳揚在說什麼。
靳揚讓她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上來,像電視裡的女人那樣。」靳揚將手採進她裙擺裡,撫上她光滑柔膩的大腿,高挺的鼻樑再度往電視的方向努了努。
「靳揚,你不要再跟我討論AV了!」沈芝柔嬌顏羞紅,軟柔的聲嗓罵起人來一點魄力也沒有。
「不討論就不討論。」嬌顏微笑著脫掉她的裙裝,將她飽滿的ru由蕾絲布料中釋放。不討論,他決定身體力行。
「靳揚,你好色情。」沈芝柔在他一陣撩人的挑逗中抗議。
「我是。」靳揚笑了起來,撫揉她胸前豐盈的力道逐漸加重,熟練地擰揉她胸前ru蕊。
沉甸甸的ru房在他掌中顫晃,從他指縫中溢出的柔膩ru肉像在誘他親吻,他的感官被撩撥到極限,沈芝柔卻比他更早發出申吟。
「靳揚……」她覆在他掌上的手連一點想阻止他的力道都使不上。
討厭,她現在真的像他方才說的一樣,嘴裡抱怨著他好色情,身體卻好喜歡……
她的徒勞無功令靳揚唇際揚笑。
「喂我。」他說,意有所指地掐住她軟ru。
沈芝柔臉上的紅潮一路從頰畔蔓延至耳根。
她真的不想對他如此唯命是從,但是情潮洶湧,情慾猛烈,慾望來得如此之快,她最後決定向自己投降。
她頰畔艷紅地傾身,聽話地將自己餵他,以她盈潤潔白的胸ru,以她柔軟體貼的心房……
靳揚的喉間逸出舒暢的低吟。
是誰說過的?女人以愛表現性,男人以性表現愛,他從來就沒有這麼喜歡與誰做愛。
是夜,他令沈芝柔和戲中演出的女人一樣,發出持續了幾乎整晚的媚吟與嬌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