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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負到底 第三章 作者:凱琍
    玩具

    原來在身邊,

    竟有這麼好玩的玩具,

    教我愛不釋手,

    教我不捨放手,

    好想,永遠擁有你。

    回到家後,雨思狠狠的哭了一場。

    乘風守在她床畔,什麼也不能問,只能默默的為她擦淚。

    一定發生什麼事了,他知道,但心高氣傲的雨思若不肯說,他也不願逼她。

    「別哭了,你眼睛都腫了。」他以舌尖輕輕舔去她的淚滴。

    「我好恨!好恨!」雨思的小拳頭打在他胸上。

    乘風任她發洩著,直到她無力的倒在他懷裡!像個孩子一般抽噎著,這是她絕對不會讓別人看見的一面,只有乘風可以看到她的脆弱。

    「好點了沒?」他摸摸她的發,「要不要喝點水?」

    「喂我喝……」她抬起頭,淚眼仍然朦朧晶亮。

    乘風喝了一口冰水,以唇對唇餵她唱下,他倆的初吻發生得很早,七歲那年就已經成為彼此的第一次。

    然而,雨思總覺得吻就只是吻,花心霸氣如她,像只女王峰般佔據每一朵美麗的花,卻從不認為自己和乘風之間能有什麼電流。

    他早就是她的了,還有什麼必須研究、必須探索的呢?

    「還要嗎?」他輕嘗著她唇邊的水滴,甜得讓他心酸。

    她默默的搖了頭,受傷的自尊仍在發痛著,要好一陣子才能平復。

    「老師他……拒絕了,是不是?」他小心翼翼的問。

    雨思抓住他的手臂,幾乎掐痛了他,但他並不喊疼,他聽得出這就是她的答案。

    「忘了,好不好?」他哄慰道。

    雨思的淚又流下了,貼在他胸前靜默不語,這時,手機突然響起,乘風一愣,接了起來說:「喂!」

    「我是馮正剛。」那聲音是惱怒而冷靜的,「剛才的畫面被我錄影了,你告訴你姊姊,她若膽敢再找我麻煩,我就會讓她很難看。」

    這是馮正剛做出的推論,李乘風會突然參加足球隊,就是計畫和柯雨思一起陷害他的。他有大好前途,可不能白白被犧牲,他要主動出擊!

    「不,不可以!」乘風的血液幾乎嚇冷了。

    「看著辦吧!」馮正剛冷哼著,「你們還真是人小鬼大,我得留著這東西做把柄!」

    乘風正想再多說什麼,電話就被掛斷了。

    雨思眨了眨眼,朦朧的問:「發生什麼事了?」

    望著那雙仍然濕潤的眼眸,他深吸一口氣,「姊,我會幫你出氣的。」

    「到底怎麼了?」她還是不懂。

    「你只要相信我就好了。」他吻在她的額上,溫柔有如落花。

    「我當然相信你,但是,你要替我出氣,你一定要!」

    此時此刻,雨思的心中只有復仇之火,她什麼代價都願意付出!

    當夜,乘風和馮正剛約了見面。

    馮正剛準時前來,頻頻搖頭道:「你有沒有搞錯?竟然跟我約在飯店房間?你們姊弟倆真是可怕!」

    這家飯店的小開是雨思的愛慕者,總是保留這間房讓雨思自由使用,乘風自然也擁有鑰匙,像這種麻煩事不應公開,因此,到飯店來解決是最適當的。

    他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滿面愁容,「老師,你東西帶來了沒?」

    「我是帶來了。」馮正剛拿高手中的牛皮紙袋,挑起眉頭,「不過,我為什麼得交給你?說不定你們又要對我搞什麼仙人跳!」

    「老師,對不起。」乘風站起來,猛然跪在地上。

    「你這是做什麼?」馮正剛也被嚇了一跳。

    「四姊是我最重要的人,請你無論如何不要傷害她,我求求你。」乘風甚至願意磕頭,只為了拿回那卷帶子。

    「你……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這簡直莫名其妙!」馮正剛被搞糊塗了。

    乘風抬起頭,聲音哽咽,「四姊是比較任性、比較愛玩,可是她很單純的,她只是想讓老師多看她一眼,真的,她什麼都沒有多想,請老師相信我!」

    馮正剛愣著了,不是因為乘風的話,而是因為他的眼神,那樣淒楚而哀痛的眼神,彷彿有一種令人驚心動魄的魔力。

    不!他在想什麼啊?馮正剛趕緊喚回自己的神志。

    「你能保證她不會再犯?我要是被控侵犯女學生,我連足球隊也別想待了,你想想我會有多慘?」馮正剛趕緊拉回主題。

    乘風雙唇顫抖,「不會的!四姊她不會再犯的,我會好好看著她,我不會讓四姊接近老師一步的!我……我也不想讓她受苦啊!」

    「你……好像很愛你四姊?」馮正剛突然感到一絲嫉妒。

    乘風苦笑了,「老師也看出來了嗎?」

    「為了她,你什麼事都願意做?」

    「是的……」乘風點頭,咬緊發紅的唇。

    眼前這身材修長、面容清純的少年,正為了姊姊犯下的錯而懺悔,不知為何,竟然打動了馮正剛平靜的心,就連雨思在誘惑他的時候,他都不曾如此激動過。

    「你站起來。」馮正剛聽見自己說。

    「老師!你願意原諒我姊了嗎?」乘風抬起雙眼,眸中一片迷濛晶瑩。

    馮正剛說不出話來了,在他能意識自己到底做了什麼之後,他發現他已經把乘風拉到床上,緊抱著他那顫抖的身體不放。

    自己究竟在做什麼?這少年為何有一種魔性的美?竟比少女更能激起他的衝動?他以前不是沒跟女人睡過,但他從未對男人也有同樣的渴望啊!

    「老師,你……」乘風睜大無辜的眼,雖然下意識想掙脫,卻又不敢惹他生氣。

    馮正剛想對他發火,更想對自己發火,一張嘴就咬住乘風的頸子,扯開他白襯衫的扣子,摸索上那白皙結實的胸膛。

    乘風顫抖得更厲害了,但他不能抗拒,如果要這樣才能達到目的,他就必須承受。

    馮正剛有如出閘的野獸,貪婪的吻在少年青澀的身上,直到他扯去乘風的皮帶時,乘風才畏懼地哀求道:「老師,求你不要……不要……」

    那嗚咽的聲音,總算喚回了馮正剛的神志,天!他是中了什麼邪?竟然侵犯了他的學生,而且還是一個男學生!

    馮正剛猛然從床上跳起,丟下那包牛皮紙袋,恨恨地指著乘風罵道:「你們姊弟倆都是一樣的,你們都是魔鬼!」

    說完!他就像逃避撒旦一般衝了出去。

    門被重重的被甩上,留下乘風倒在床上,夜深了、人靜了、心倦了。

    夜裡,雨思哭著哭著睡著了,沒發現乘風早已離開她的身旁。

    「滴哩滴哩……」直到手機響起,雨思睜開朦朧睡眼,好不容易才找到手機,「是誰啊?吵死人了!」

    電話那端傳來虛弱的聲音,「姊,我幫你出氣了……」

    「真的?」雨思大吃一驚,「你人在哪兒?這麼晚了,你怎麼不在家?」

    「我在……你最喜歡的那家飯店……」乘風幾乎沒有力氣了。

    這傻小子一定出事了!雨思直覺的想到,當下喝令道:「你給我待在那兒不准動,我立刻去找你!」

    跳下床,她心頭撲通撲通跳著,她和乘風不知玩過多少遊戲,經過多少大風大浪,但這一次,她真的有很不好的預感!

    二十分鐘後,雨思搭計程車來到飯店,一進門就衝向「4319」號房,這是她最喜歡的房間,因為,可以看到最美的視野。

    房門沒鎖,她一推開門,看到了讓她呼吸暫停的畫面。

    乘風倒在床上,襯衫被撕破了,身上滿是紅色印記,是誰?是誰膽敢侵犯她的人?鎖上門,她飛奔上前,「是誰幹的?快告訴我,我非殺了他不可!」

    乘風睜開滿是紅絲的眼,「姊!桌上有兩卷帶子,你放來看看……」

    雨思忍住滿腔的憤怒,勉強照著他的話去做,乘風難得出現那麼堅持的表情,她不願在這時候違逆他的心意。

    第一卷帶子讓她看得咬牙切齒,「那姓馮的臭男人!竟然把我錄影下來!」

    第二卷帶子卻讓她看得淚流滿面,「李乘風!你怎麼可以對他下跪?你怎麼可以讓他抱你?讓他親你?」

    「姊!我可以替你出氣了。」乘風虛弱的微笑道:「有了這東西,他逃不開你的手掌心,他會乖乖做你的小狗……」

    「你這笨蛋!」雨思大叫,「要是這東西被公開了,你自己不是也完蛋了?」

    「我沒關係,我無所謂,我只要你開心……」

    她抱住他,全身激動得顫抖,「開心?我怎麼可能開心?你是我的,我竟讓你這樣被人欺負,都是我不對,都是我愛玩,我害你受委屈了……」

    「對不起,我不是要惹你難過的。」他不知所措,這是四姊第一次向他道歉。

    「你一定很痛苦、很討厭,可是……你還是為了我忍下來。」她哭得心痛了、頭昏了,不知該拿這情緒怎麼辦?

    從小到大,乘風不知為她背過多少黑鍋,但這一次,完全超越了雨思的承受度。

    「不……這是我該做的。」他輕輕舔過她的眼角,不願她繼續哭泣,儘管這是為他而流的淚水。

    「我不想出氣了,沒意思。」她像是恍然醒悟,拉出兩卷帶子的膠片,只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她發現自己長大了很多很多。

    「可是……」反而是他覺得可惜,若能替雨思出氣,那該有多好。

    雨思丟開那些東西,把注意力轉向他問:「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告訴我。」

    「我……」他眼角一酸,訴苦道:「我有點想吐。」

    「來!我替你洗澡。」她扶他走下床,兩人慢慢走向浴室。

    「姊,我自己來就好了……」他臉紅了,當她要脫下他的衣服時。

    距離他們上回一起洗澡,大概也有六、七年的時間了,那時他們都還小,現在卻什麼該大的都大了,該有的也都有了。

    儘管兩人平時相處親暱,卻還不曾真正突破什麼界線,突然要這樣,讓他不禁有點不自在。

    「別緊張,我只是想照顧你。」雨思的小手撫在他臉上,「你被弄髒了,我會幫你洗乾淨,洗完以後,你還是我的人,懂嗎?」

    「嗯!」他的胸口痛痛的,因為她這難得的溫柔。

    於是,雨思仔仔細細地為他淨身,從頭髮到腳趾頭,每個地方都不放過,就像是一種儀式,當溫水從乘風頭上淋過,他又變回那個純淨的他了。

    「風,你好像真的長大了。」她有點迷惘地望著他。

    「我……我本來就長大了。」他臉頰微紅,兩人如今裸程相對,卻再也不是小孩了。

    她倒是很快恢復平靜,巡視過他修長的身軀,「挺漂亮的,不愧是我的騎士。」

    「不,女王才漂亮呢!」他急忙道:「女王是全世界最漂亮的人!」

    「傻瓜!緊張什麼?女王和騎士都一樣漂亮,行了吧?」她媚眼一笑,賞了他一個熱吻,讓他飄飄然的就要飛上了天。

    稍後,兩人一起坐進寬大的浴池,雨思讓他的頭靠在她肩上,像個小媽媽一樣撫慰著他,「乖,以後我不會讓人欺負你了,以後我會對你很好很好的。」

    「姊,你一直對我很好。」他傻傻的笑著。

    「是嗎?那我就要對你更好更好。」她暗暗下定了決心,這世界上即使再有什麼值得征服的男人,都不會像乘風這樣為她付出到底了。

    這輩子無論怎麼樣,她都會對他負責的。

    夜更深了,雨思找來服務生換了床單,才和乘風一起窩在嶄新的被單裡,房裡只剩下一盞橘黃色的小燈,映照在他們仍然無眠的臉上。

    「姊,我們好久沒有睡在一起了。」乘風露出懷念的笑。

    「是啊!」雨思也發出一聲感慨。

    「姊,你真的不生氣了?還是有點不開心呢?」也許他該多做些什麼,讓她消消心頭這口氣。

    「你別這麼溫柔體貼,稍微為自己想一下好不好?」她瞪了他一眼。

    「對不起,我又說錯話了……」他趕緊閉上嘴。

    雨思的怒氣立刻煙消雲散,摸了摸他的肩膀問:「那傢伙親了你這裡對不對?」

    「可不可以……不要提起那件事?」他一想起來就覺得害怕。

    「不行!那傢伙在你身上留了傷口,我就要替你療傷。」她拉開被單,沿著那紅印落下輕吻,每一個吻都是一陣心疼。

    「姊,你……」乘風全身僵硬,不敢相信她會對他這麼做,而那蝴蝶撲翼般的雙唇,竟帶來了如此美好的感受。

    「痛嗎?」她愛憐的撫過他的胸前。

    「不會,已經不痛了……」只是,好癢、好麻、好奇妙……

    「可憐的風兒,你乖乖的,讓我來就好。」她扯開了他浴衣的腰帶,讓他全身都裸露在她面前。

    這兒是她的,那兒也是她的,他整個人都是她的,她怎麼會讓自己一時的征服欲沖昏了頭,竟害他落到別人手中?她再也不准這種事情發生了!

    如此的「療傷」法雖然讓乘風忘了曾有的厭惡,卻也勾起了陌生的快感,那更是讓他幾乎失去了自制力……

    「可不可以……停下來?」乘風全身發冷又發熱,幾乎已達崩潰邊緣。

    「別亂動。」她低下頭,髮絲拂在他的胸腹間,如絲緞一般地折磨凌遲著他。

    「姊,不要這樣!」他終於忍不住,翻身壓住她的雙手。

    雨思很少見他反抗過,兩人扭動了一陣子,年少的身軀互相摩擦,有一種難以忽略的火苗就要燃燒起來。

    無意中,她好像踢到了他的那裡,讓他皺著眉頭哀嚎起來,「好痛……好痛……」

    他那發白的臉色嚇著了她,慌忙問:「哪兒痛?我幫你親親!」

    聽到這種話,該壓抑的全都爆發了,「不可以……不可以親親……」那會更嚴重的!

    「你不聽我的話了?」她循著他雙手護住的地方探索,「我說過我會對你負責的,至少也讓我幫你揉一揉。」

    「啊!」這一揉,就出事了,沒多久,雨思的手上變得黏黏的。

    「這是什麼?」她發愣的問,看他一臉既紆解又害羞的表情。

    「姊,你不該那樣做的,是你害我的……」他低垂著頭,都不敢看她了。

    雨思恍然大悟,忍不住大笑,「你這傢伙!」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可是你一直碰我、一直親我,所以我就……我就忍不住了……」他實在委屈得很,整張臉都燒紅了。

    「好了好了,今天就當我給你賠罪,沒關係。」她寬宏大量,不跟他計較,只覺得他可愛得要命。

    「真的沒關係?」他有點不能接受這樣和善親切的雨思。

    「你躺著,我去洗個手,順便拿濕毛巾幫你擦擦。」雨思走下床,那只穿著小背心和小內褲的身子,每一步都是嬌媚生姿。

    看著她的背影,想到她要幫他擦擦,乘風的腦袋裡又都是一團漿糊了……

    從那天起,雨思有了明顯的改變。

    她做的第一個決定,就是解散「雨思俱樂部」,乘風身為她的秘書,不知打了多少通電話,告知那些忠心騎士道:「雨思說最近不想約會、不想戀愛,她還說……以後大家就做普通的好朋友……」

    那些年紀從十歲到三十歲的男人一聽,每個人都白了臉,怎麼花心的女王突然改了性子,把他們這群騎士團都給放棄了?

    聽到那震耳的大喊鬼叫,乘風只能怯怯的回答說:「我也不知道雨思在想什麼,或許這是她一時心情不好而已……」

    「為什麼你還能在她身邊?」那些嫉妒的聲音把怒火轉向乘風,他們向來知道乘風是女王的「御用騎士」,無論如何都不會被取代。

    「我……我至少是她弟弟嘛……」乘風不知該怎麼說才不會傷人家的心?

    這時,雨思剛好走上閣樓,直接把電話掛了,「跟他們廢話少說!」

    「姊,你這樣他們會很難過的。」乘風對這些男人總是心存同情,也許都是天涯淪落人的關係吧!

    「快刀斬亂麻,不這樣的話,要跟他們耗到什麼時候?我是說真的,我不想談戀愛或交男朋友了,那都太無聊了!」事實上是,雨思可禁不起另一次打擊,上回看到乘風被侵犯的畫面,對她刺激太大了。

    乘風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因為,戀愛一直是雨思最愛玩的遊戲,她從中得到了無比的成就感,還有什麼能夠取代戀愛呢?

    「而且……我又決定了另一件事!」她挑起眉,雙眸中閃著雀躍的神采。

    「決定了什麼?」李乘風對她經常性的「宣告」總有點害怕。

    「我要當個女強人,所以,十年以後我才要結婚!」

    「哦!好啊!」乘風只有點頭的份。

    雨思眼光神秘,抬起乘風的下巴,「在我找到結婚對像之前,我只寵你一個,等我要結婚了,你就跟著我嫁過去,懂嗎?」

    「懂!」他好開心,那他至少可以被專寵十年呢!

    「乖,我最忠誠的騎士!」她賞了他一個輕吻,立刻讓他恍惚起來。

    雨思拉著他倒在床上,卻又皺起了眉頭,「不過,在這暑假要做些什麼呢?現在才七月底,馮正剛那傢伙已經滾了,談戀愛也覺得悶了,得找點事情來做做啊!」

    「姊,那我們就好好用功,準備申請大學啊!」乘風依偎在她肩旁,吸取她淡淡的甜香,他永遠也聞不夠的味道。

    「去!」她翻了翻白眼,「用功的事情就交給你,哪輪得到我來做?」

    乘風苦笑,看來他得更加把勁了,到時若無法把雨思拉起來,自己就得掉下去一點,不然,兩人可是很難進入同一所大學呢!

    「啊!對了,」雨思雙掌一拍,「我有個好主意!」

    乘風不敢吭聲,每次雨思有什麼好主意時,通常就是他要遭殃時。

    「我們來玩一場遊戲,史上最精采、最勁爆的一場遊戲!」她眼中閃爍著燦亮的光彩,宣旨道:「我們……要找出李乘風的親生父母!」

    「啊?!」乘風完完全全被嚇著了。

    「你敢說你沒想過嗎?別想騙我!」雨思逼近問。

    「我……我是有想過……可是……」他該如何說明呢?從小就被丟在孤兒院門口的他,對這件事是不禁要想,但卻又不敢多想啊!

    「就這麼決定了!」她一旦下定決心,就不容他有所反駁。

    「可不可以……換一個遊戲?」乘風哭喪著瞼說。

    「我說了就算數,你只能服從我!」她翻過身,壓在他身上。

    「姊,我已經有這麼好的爸媽了,我其實……並不想找到親生的爸媽……」他試著提出薄弱的理由,卻在雨思的熱吻中沒了聲音。

    自從上次那件事發生後,雨思愈來愈愛碰他,但卻是以一種很殘忍的方法。

    她喜歡看到他失去控制、汗流浹背、咬唇皺眉,但她從來不參與其中,她只是挑逗著他、觀察著他,偶爾微微笑著。

    她離開他的唇,卻含住他的耳垂,「我有一千一百種方法可以說服你,你信不信?」

    乘風很想躲開,但他太習慣被她控制了,他甚至不敢太過反抗,只能怯怯的求饒,「姊,別玩我了……好不好?」

    「就是因為你好玩,才想玩你啊!」她扯開他的衣服,撥弄她早已熟悉的敏感帶,只要她輕輕一呵氣,他馬上就會顫抖起來,多有趣啊!

    她以前只跟男孩玩親親、抱抱的遊戲,不想讓那些傢伙占太多便宜,但現在她發現最好玩的是她的弟弟,玩起來又方便又安全,不管她如何戲弄,他都沒膽子對她反撲。

    她還沒到想拋棄處女的時刻,也還沒有那種衝動,但她很有興趣、很想瞭解,看著一個男人從壓抑到解放的過程,正好能滿足她旺盛的好奇心。

    「以前你有沒有自己這樣玩過?」她曖昧的微笑著問。

    他不敢說謊,因為,那立刻就會被她看穿的,只得慚愧的承認道:「有時候會……」

    唉!為什麼他得因此而愧疚?他是個發育正常的男孩,他拿自己也沒有辦法啊!

    「什麼?你好大的膽子!」雨思瞪大了貓樣的眼,狠狠的警告道:「你是我的人,不准你自己玩自己,只有我可以玩你,聽清楚了沒?」

    「聽清楚了……」他幾乎是嗚咽著說,「不要了,求你……」

    「小騙子!」她輕叱道:「你明明就有反應,不然這是什麼?玩具嗎?」

    「姊,我好難過,真的好難過……」他用雙手抓著床單,連腳趾頭都要扭曲了。

    突然之間,雨思頗能瞭解馮正剛的衝動,因為,此刻的乘風看起來無比誘人,讓她也不禁要形容道:「你這時候最美了。」

    「不公平,我都不能碰你,只有你在欺負我……」他好委屈。

    「那當然!除了我,不准任何人欺負你!」她加快愛撫的動作,睜大了眼看他發作的模樣。

    「姊!」乘風先是低吼,接著急促喘息,蜷縮在雨思懷裡,像個累壞的孩子。

    「舒服嗎?」雨思要求一個定論,好作為實驗的結果。

    「舒服……」他誠實作答,「但我也想碰你……」

    「不可以!」她不想讓自己失去主導權,那種像死了一次的感覺!在她看來絕對是自尊上的莫大拆損。

    乘風只能歎息,幽幽的、緩緩的,究竟何時他才能擁有她這顆殘忍的心?

    「乖,睡一覺。」她親了親他汗濕的額頭,「明天我們要開始玩遊戲了。」

    夜深了,兩顆心靜靜的依偎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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