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你記不記得這棵樹?」她興奮的摸摸樹皮。
小黑懶洋洋地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很平常的一棵樹呀,記它幹麼?
「唉,你記不得了嗎?再仔細想想嘛?」她不死心的又問。
樹就是樹啊,既沒鑲金也沒戴玉,到底有什麼好記的?
不過為了給主人一個面子,它也只好煞有其事的在那顆樹下繞來繞去,嗅嗅樹的味道,抓抓樹皮的感覺感覺,不過看來看去還是看不出其中有何特殊之處。
「怎麼樣?」元寶兒滿臉的期盼。
還是看不出來!它搖了搖黑不隆咚的腦袋。
「唉,小黑,你最近是不是變笨了?」她失望的歎道。這麼重要的事情,它怎麼可以忘記呢?
「嗚——」小黑朝她抗議的低吼了聲。它哪裡變笨了?
「說你笨你還不高興,不然你怎麼會忘了這個地方,而且還忘了這棵樹。」元寶兒朝它責備地看了一眼。
不然你說這棵樹到底有何玄機?小黑朝她齜牙咧嘴。
「這棵樹,就是當初你叫我爬上去,結果我在上面不小心睡著了,掉下來正巧被齊駘接個正著的那棵樹啊!」
換言之,就是她和齊駘的「訂情之樹」嘛!它一副無聊至極的表情。
原來就是這棵樹啊!說起來它還滿討厭這棵樹的,因為主人若沒由這樹上摔下,就不會跌進那個男人的懷裡,那麼也不會為它找來一個處處跟它不合的死對頭。
要不是看在他對主人很好,而且也挺保護主人的份上,它早拉著主人離開他了!
「這棵樹可是讓我和齊駘認識的主因,所以得好好的記住哦!」元寶兒拍拍它的頭,順著樹身坐下。
小黑對著主人吐了吐舌頭,便在她身旁趴下閉目養神。
唉,真不應該出來的,現在來到這地方,害她更想齊駘了!元寶兒雙手托腮,無限思念地又歎了口氣。
現在她已經可以十分確定自己的心意了!
她喜歡齊駘,喜歡的程度已遠遠超過師父和師兄們,她好希望能夠一輩子都跟他在一塊兒,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分開。
不知道這種感覺是什麼?師父和師兄他們教過她許多事,但從沒跟她提過這種情感是什麼,讓她不免有些迷惘。
沒關係!元寶兒皺起的眉頭很快又鬆開,臉上也浮現甜甜的笑容。
齊駘很厲害,他什麼都懂,等他回來再問他就好了。
因為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而齊駘也進入半睡的狀態,因此都沒注意到離他們不遠處的草叢裡,正有群鬼頭鬼腦的人在那邊竊竊私語。
「怎麼辦,那娘們沒說這女人身旁有頭豹子跟著啊!」說話的聲音微微顫抖著。
「誰會想到一個女人會養頭豹子,還真他媽的厲害!」
「現在不是佩服她的時候,我們的任務可是要抓她回去,有那頭豹子跟著,什麼時候才能動手?」
「不然咱們現在就轉回去向老大報告。」有人提議道。
「你別呆了,就算跟老大報告,他一定會要我們自己想辦法解決,所以說了也等於沒說。」這人不客氣地賞了夥伴一記爆栗。
「哎唷,不然你想怎麼辦?」他只是提個意見,幹麼打他!
他們的老大也真不夠意思,自己和那娘們在快活,卻派他們出來做這種事,害他們白白在別莊外埋伏了好幾天,好不容易才逮到這女的獨自出門,沒想到卻平白冒出只豹子來。
想要賺個無本錢還真難吶!
「我想派幾個人先去找些傢伙來,到時候就算那頭豹子再厲害,也敵不過我們的。」
「好,就這麼辦。」
一人招呼了幾個夥伴後悄悄的離去準備,剩餘的人則繼續留下監視。
時間在寧靜中悄悄地流逝,元寶兒不知自己發呆了多久,她猛然由思緒中轉醒過來,才發現到自己似乎在外頭待太久了。
「小黑,咱們該回去了,不然大家會擔心我們的。」
她站起身來拍拍衣服上的灰塵,小黑也由假寐中醒來伸了個懶腰,它本想向前幫她整理整理時,事情就在那瞬間發生了!
一枝急奔的箭乘風破空而至,當小黑髮現到那不尋常的聲響時已來不及,它下意識的想護住主人,最後雖讓它避過了要害但還是中了箭。
它悶嗚了聲,痛苦的跌在地上,元寶兒嚇得直喚著它。
「小黑、小黑,你沒事吧?」它流血了,該怎麼辦才好?
這主人還真天才,它都流血了怎可能沒事?小黑忍住翻白眼的衝動,雖然中箭的地方疼痛不已,但它仍盡力護在主人身旁,努力維護著清醒的神智。
箭不可能平白出現,絕對有人在附近,就知道是無意還是故意射到它的。
「小黑,你撐著點,我馬上去找人來幫你。」元寶兒的眼淚直掉。萬一小黑有什麼不測的話,她該怎麼辦?
「可人兒,需要人幫忙嗎?」
隨著流里流氣的聲音傳來,四周出現約莫十來個人,他們的臉上個個都寫滿不懷好意,大概只有瞎子才看不出他們的意圖,但元寶兒雖不瞎,卻單純得無法看出這點。
「你們快幫幫我,小黑受傷了。」她朝他們求道。
小黑真是快受不了她了!這些人看起來就絕非是善心人士,也只有它這主人會把所有的人都當成好人來看待。
它憤怒的朝來人發出威嚇的咆哮,希望能因此嚇退他們。
「嘖嘖嘖!可人兒,它看起來好像要咬人的樣子,我看就別理它了,你跟咱們去喝喝茶好了。」瞧她細皮嫩肉的樣子,雖然不夠豐滿但條件也算不錯。
老大那娘們沒玩到,玩這個也是一樣!他臉上露出淫穢的笑容。
「我不要喝茶,我只要救小黑!」元寶兒已哭得淚眼朦朧。
「那可由不得你!」他一招手,周圍的人又再度搭上弓箭。「你過來,不然你的小黑又得再吃上一箭。」
小黑再度朝他們怒吼,眼神也漸漸兇惡起來。
像他們這等不入流的貨色,竟敢覬覦它的主人,真是自不量力!
「可人兒,快過來啊!」見元寶兒沒有動靜,他便要人又射出一箭。
受傷的小黑根本沒躲避的能力,僅能靜靜地承受這一箭。
「小黑!不要、不要傷害它,我立刻就過去、我立刻就過去!」她雖然不知道眼前這些人要她做什麼,但她不想再讓小黑受傷了。
元寶兒馬上朝他們邁出一步,急得小黑奮力的起身想阻止她,而它這舉動又讓它再度承受一箭,令她傷心得直叫。
「別再傷它,別再傷它!」她原想低頭看它,但卻被人粗魯的一把扯離小黑,而且有雙手也開始不規矩的在她身上亂摸。
「不要碰我!」她覺得一陣噁心。齊駘碰她只會讓她覺得溫暖、安全,絕不會像現在有恐懼的感覺。
「不要碰我!不要碰!小黑,快救我!」她難受得直叫。
儘管身受數箭,便小黑仍是奮力地走向一群惡人。無論如何絕對要救主人!它心裡只有這個念頭。
「別讓它過來!快射箭、快射箭!」媽的,他可不想在找樂子時還得擔心那頭豹子咬上他,最好能把豹子能射死!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突然傳來一道震達天廳的咆哮。
「該死!」
一干人的弓箭在瞬間不知被什麼給全擊落地上,突來的狀況讓壓住元寶兒的男人一愣,接著他便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扯高,整個人飛撞向一棵樹並昏了過去。
「竟敢碰我的女人,全都該死!」齊駘抱起陷入慌亂的元寶兒,冰凍的眼神射向所有的人。
週遭的氣溫彷彿在瞬間進入嚴冬中,每個人都冷得開始發抖,雖然想跑,但腳已經抖得無法站立,哪還跑得動。
他們死定了!大家的腦海裡皆浮現出這個念頭來。
☆☆☆
「小黑……不要傷它……不要……不要……快救我……」元寶兒意識不清的直囈語。
齊駘擔憂地擰起眉頭。「大夫,她要不要緊?」從他把她帶回齊家別莊後,她就一直這樣昏昏沉沉的。
黃大夫診完脈後,將元寶兒的手小心的放回被子裡頭。
「她只是驚嚇過度,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我開幾帖藥讓她服下,壓壓驚就好了。」黃大夫站起身說道,直走到桌旁開藥方不敢與齊駘對上視線。
早就聽聞齊家這位大少爺厲害非凡,再加上剛剛他才踏進房門,他就扯著自己直放聲恐嚇,那副鬼見愁的模樣他這輩子都不想再領教。
「真的沒事?」齊駘仍不放心的追問。
「老夫保證她沒事,只要過些時辰就會好的。」黃大夫將開好的藥方隨便交給一人後,便逃命似的奪門而出。
再多待在這裡一下,自己的壽命肯定會嚇得多減少一分!
齊駘見狀也不以為意,他揮手斥其餘的僕人,單獨和元寶兒留在房內。
「寶兒,快醒來,我在這兒啊,你眼開眼睛來看看!」齊駘坐在床畔,焦急的撫著她的臉頰低聲喚道。
豈料元寶兒意像受到什麼攻擊似的,一雙手胡亂在半空中揮舞。
「不要……不要碰我……我要小黑……小黑……」
他握住她的手,語氣溫柔但堅定的命令她,「寶兒,不准你怕我,該死!」
他嚴厲的語調反而安撫了她,就見她慢慢的睜開眼睛,起先她的視線完全沒有焦距,經過片刻她終於能將目光集中到他臉上。
「齊駘?」她低低的開口道。
「是的,我是你的齊駘,你的祥瑞之獸。」他握起她蔥白的手輕吻著。
「齊駘,真的是你?」她眼中含淚,接著便起身撲進他懷裡。「好可怕,那些人都好可怕哦!」他心疼的摟住她,為自己竟然讓她遇到這種事而自責不已。
「沒事了,別怕,我在這兒陪你,再也不會有事了。」他柔聲安撫著她。
幸虧他回到別莊後見不著她,便和楊裫出外尋她,也幸虧傭人機警有記下她離去的方向,否則他無法想像自己若再慢上一步到達的話,她會遭遇到什麼事情。
那些天殺的敗類,待事情查清之後,他一個也不饒!
「啊!小黑、小黑呢?它怎麼樣了?」元寶兒想起自己昏迷前的記憶,連忙尋找著小黑的影子。
它受傷了,得趕緊替它治療才行!
「別擔心它,它沒事的,傷口包札好已經睡著了。」齊駘低聲說。
他雖說得雲淡風清,但實際上可沒這麼簡單,因為即使渾身流血不止,它仍不肯乖乖的讓人幫它上藥,堅持陪伴在她身旁,讓所有的人都束手無策。在沒法子之下,他只好要大夫對它下了點迷藥讓它昏睡。
「可是小黑好像流了好多血……」元寶兒哽咽的道。
「沒事的,你平時就把它照顧得很好,所以它皮厚肉肥的,幾枝箭根本就要不了它的命。」即使在這種時候,齊駘也不忘損一下自己的對頭。
雖然他也討厭那傢伙老跟自己爭寵,但可不代表他會希望它死掉!別的不談,光說它這次忠心護主的行為,就夠讓他感激不盡了。
若沒小黑在場拖延些時間的話,寶兒可能就……齊駘不敢再想下去,他盡可能的緊緊摟住她,心裡直告訴自己,她正安全地待在自己懷裡。
好奇怪,雖然他把她抱得好疼,但她一點也不覺得難受,反倒有種被人呵護的安全感。她真的安全了!元寶兒恐懼的心慢慢的安定下來。
「那些人是誰,他們到底想做什麼?」她的臉頰緊貼在他寬闊溫暖的胸前,偷偷有吸取由他身上傳出的暖氣。
「你別想那麼多,這件事我會處理的。」因為他的語氣是那麼的溫柔,所以元寶兒絕沒想到此刻的他可是一副恐怖的駭人面孔。
她不再言語,信任的點了點頭。
她真的無法瞭解山下的人,打從她和小黑下山後就不停地被人追趕,今天那些人又無無故的拿弓箭射小黑,這裡的人所做的事都令她無法理解。
不過齊駘跟其他人不一樣。
「寶兒……寶兒……」
齊駘擔憂的聲音穿透迷霧傳達到她腦內,她愣了會後才仰頭看他。
「什麼事?」
「你怎麼了,都沒聽到我在叫你?」他的黑眸裡寫滿了擔心。
「沒事,我不過是在想點事情而已。」她回道,同時有股衝動令她摟住他的脖子,抬起身子讓自己的唇印上他的。
僅僅只怔愣了一下下,他很快便回過神來回吻她,並且接過主導權。
她生澀的吻總能迅速地挑起他最深沉的渴望,所以即使明知自己不該在她才遭遇那種事後碰觸她,免得讓她心生恐懼,但他就是忍不住。
他需要碰她!深深地、深深地碰她!
原本溫柔的吻已轉為火熱,不知何時坐在床沿的齊駘已把元寶兒壓倒在床上,他單手便挑亂她的秀髮,帶有魔力的手更直達她胸前輕撫著那片隆起,隨著熱度的升高他逐漸地褪下她的衣裳,沒多久她的身子便僅存褻衣褲。
「齊駘……我好熱……」元寶兒不解的低喃。她身上明明只穿了這麼少的衣服,怎麼卻熱得好像快著火似的?
短短幾個字讓齊駘回復了些神智,他用手肘撐靠起自己的重量,濃重的氣息進噴到她臉上,刺激著她細嫩的肌膚。
「天啊,我做了什麼?」他極力控制著體內蠢蠢欲動的渴望。
她幾乎已等於完全的赤裸,臉蛋因激情而顯得紅通通的,肌膚也染上一層淡淡的紅暈,看起來是那麼該死的裸露、該死的誘人,以及該死的……信任!
她晡熔散飧怚蕉g滿了對他的信任。
「我們不能再繼續下去了。」他必須停止自己的蠢動,趁事情還未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前。
「為什麼不?我覺得很好啊!」她坦白的說出自己的感受。
雖然她不清楚他想對她做什麼,可是到目前不止她並沒有討厭的感覺,再說她是絕對的信任他,相信他絕不會做出對自己不利的事來。
「那是不對的,在我們尚未成親前這不該發生。」齊駘知道自己應該快點起身,但他卻無法做到,因為他還想多享受些彼此肌膚相觸的那份愉悅。
「成親?」她仔細想了下,終於想到師父曾告訴過她,「成親」就是代表兩個人彼此喜歡的男女要共組家庭、永遠生活在一起的意思,這讓她笑了起來。
「那我們現在就成親好不好?」元寶兒建議道。她真的好想知道他要對自己做什麼事,肯定會很有趣的。
「不,我們現在不能成親。」齊駘差點因她坦白的話語而崩潰。她難道看不出自己忍得多辛苦嗎,竟還說這種話鼓勵他!
「為什麼不能?」她受到傷害了。「難道你不喜歡我?」
「傻瓜,我當然喜歡你嘍。」他安撫的在她唇上輕輕一啄。「可是要等到你喜歡我超過你師父和你師兄他們後,我們才可以成親。」
他希望她在嫁給他時是完全的確定,而不是只把他當成她的另一個師兄!
「可是我對你的喜歡已經超過他們了啊!而且我還決定要一輩子都跟你在一起,絕對不分開!」她把自己早先得到的結論告訴他。
齊駘頓時遭雷擊,在呆愣了許久後,總算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確定嗎?」他抖著聲音問,覺得陣陣狂喜逐漸在體內擴散開來。
「當然確定了,我討厭你不在我身邊,所以想要一輩子都跟你在一起。」元寶兒用最簡單的話表現出自己的情感。
毋需再多說什麼,他用著無比的渴望、無比的熱情再度封住她的唇。
這會兒就算是天塌下來也無法阻止他了!
以最快的速度將自己身上礙事的衣物全數剝除,他溫柔細膩地替她解開了最後的束縛,當兩具赤裸的胴體相疊在一起時,他忍不住發出滿足的歎息。
這種感覺真是該死的對極了!
元寶兒再無知,也知道他們現在這種狀況絕非尋常,她低低地嬌喘了聲,雖然信任他卻又有些不知所措。
「怕嗎?」讀出她眼中的那份不確定,齊駘忍著不動低問。
只要她說害怕,那麼他一定會停下來——即使那會要了他的命!
他好像很痛苦的樣子?元寶兒注視著他緊繃的臉,頰邊亦滾下顆顆豆大的汗水,全身結實的肌肉顯示出他正努力地在壓抑著什麼。
奇異的,他這副模樣撫平了她不安的心。
「不,不怕,你會保護我的。」出於女性的本能,她伸手環住他的頸項說。
低吼一聲,他再也無法克制的低身就她。他想要她,現在就要!
點點親吻如蝴蝶般輕舞在她身上,每停靠在一個地方就讓她體內的那把火燒得更火,感覺到她已意亂情迷之際,他挺身溫柔的進入她,並及時傾身吻住她,吞下那無可避免的叫痛聲。
「對不起……」他用盡全身上下的每一絲力量,才能讓自己保持不動,好給她適應自己的時間,可她奪眶而出的淚水卻像把刀似的狠狠劃痛他的心。
他溫柔地吻掉她的淚,細碎的吻不斷地落在她臉龐上,一手挑弄著她胸前嬌嫩的蓓蕾,另一手則滑進兩人相交之處不停地撫摸著她。
在看見她皺緊的眉頭已漸漸舒展,淚水也不再滑下臉龐時,齊駘故意輕輕地動了下,並屏息等著她的反應。
「還痛嗎?」他不希望讓她留下任何不好的回憶。
「不……」元寶兒紅著臉,較咬住下唇。
她輕輕吐出的這個字讓齊駘撤除了整個防備,他深深地佔有了她,帶領她一起被捲進情慾的世界中……
☆☆☆
元寶兒如貓咪般慵懶地躺在齊駘的臂彎裡,尚未完全由剛剛那場驚心動魄的歡愛中清醒過來。
原來這就是「成親」所要做的事啊!雖然中間有一點點的不舒服,但其他時候她都覺得很好,他溫柔的觸摸,讓她覺得自己真是深深的被呵護著。
平息自己粗喘的呼吸後,齊駘一把將她拉到自己身上,與她面對面注視著。
「你還好吧?」他並不想弄痛她,但那傷害卻是必須的,完全沒辦法避免。
「嗯……」她嬌羞地輕應了聲,臉上那種徹底被愛過的模樣讓齊駘心醉神迷。「我們已經成親了吧?」
「不,我們還沒成親,只是先做完成親後的事情而已。」他順著她的髮絲低語。
「咦?」元寶兒驚慌的抬起頭。「那麼我們是不是做錯事了?」
「沒有,我們沒有做錯事。」他笑道:「我們只是把某件事提前而已。」
「真的,沒騙我?」她還是有點不放心。
「當然是真的,我幾時騙過你了?」他嚴肅的反問。
這真是個天大的謊言,因為打從認識她後他就幾乎都在誆她,不過她至今仍不知情,他的保證讓她感到安心了。
「那我們以後還得做什麼事才會成親?」元寶兒突然開始蠕動身子。
在熱度退了後,她突然對與他赤裸相向這件事感到有點兒不好意思,所以她希望能稍稍拉開彼此間的距離,沒料到此舉竟讓齊駘慾火再起。
「以後我們還得要拜……堂……」他痛苦的制住她扭動的身軀。「停下來,別再亂動了!」她再動下去後果就得自理。
「為什麼不能動?」她睜著一雙澄澈的眸子看著他。
即使已由女孩轉變成女人,但她那份純真卻依然沒有消失,反倒還增添了抹誘人的嬌艷,讓他忍不住帶著她翻轉身子,兩人的位置因而互換了過來。
「因為那會讓我還想要你……」他抵著她柔軟的唇瓣低語著,話才剛說完便緊緊攫住她艷紅的小嘴,打算再從與她一同品嚐歡愉的滋味。
這次他會放慢腳步,絕不會再弄痛她的!他暗暗在心中發誓。
房內再度同起粗喘和嬌吟的聲音,直到許久許久後才平息下來。
再度的歡愛讓初嘗情慾的元寶兒累壞了,她閉上眼枕著齊駘的手臂沉沉的睡去,而在拉了條被子蓋住兩人後,他也帶著滿足的笑容擁著她進入夢鄉。
她——終於完完全全的屬於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