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們說我們這樣子像不像是做賊的啊?」北辰實在忍不住了,開口發出聲音希望能帶動點氣氛。
大家都這麼悶不吭聲的,他覺得挺不習慣的呢!
「你閉嘴!」西月受不了的斥道。
他這小師弟總是這麼的口沒遮攔,讓人聽了就想揍他一頓。
「對嘛,咱們這樣子哪像個賊,最起碼你也得說是像殺人越貨的強盜!」南星不苟同提出自己的意見。
賊和強盜有什麼不同,不都是些壞人嗎?西月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
「可是,大師兄,咱們為何一定要趁著晚上如此偷偷摸摸的?咱們可是寶兒的師兄耶,大可光明正大的上門去要人。」
幸虧現在在夜深人瞧見,不然他們多年來建立的形象豈不全毀了。
「趁人不備。」東日淡淡的丟出四個字。
為什麼要趁人不備?大師兄說的話好深奧哦!北辰滿頭霧水的轉向西月討教。
「二師兄,大師兄這話是什麼意思?」
「就是說夜晚較容易使人失去防備能力,所以咱們也可以輕易看出那位齊家大少是何種人物。」西月慷慨的為師弟解除疑惑。
「可是我們這一去,若撞見什麼不雅的場面的話,那……算了,你們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在三道凌厲的眼神逼視下,南星很識相的閉上尊口。
幹麼那樣瞪他啊,他不過是說出可能發生的情況而已。他在心中咕噥著。
並非他心存不良的念頭,他相信他們三人應該也跟他有著相同的想法,只不過是沒說出來罷了!況且若外人傳聞無誤的話,他們的寶貝應該、極有可能已經被那個齊家大少給……凌辱了。
他也不希望有這個情形啊,更何況當年他可是寶兒的第一發現者唉,他小心翼翼把寶兒養到這麼大,當然師父和師兄弟們也有一點點功勞,萬一那個臭男人敢不付半毛聘金,就把寶兒娶了去,他絕對會找他拚命。
當然啦,這可不是代表他愛錢!
寶兒對他們來說可是珍貴的無價之寶,就算有再多的銀子也沒用——不過如果價碼說得過去的話,一切就好商量。南星有點心虛地小聲招認。
這事兒全是南星在心中默默想的,否則肯定會招來一陣毒打。
當他們來到齊家別莊高牆外時,先小心地觀察了下四周的情況,在確認沒有問題後才一一施展輕功躍過高大的圍牆進到裡頭。
在元寶兒發生那件事後,為了以防萬一,齊駘特別加強了別莊的守備工作,所以裡頭的護院明顯地增加許多,然而他們對此根本就視若無睹,一路順利無阻的直來到他們的目標處。
至於他們為何能夠如此松的確認目標所在?答案十分簡單,因為他們全都看到了小黑!
自從齊駘和元寶兒有了親密的關係後,小黑的地位愈來愈不如從前,不但以往護花使者的身份被人給取代,就連充當枕頭、暖被的功用也被剝奪掉,害得它現在只能淪落成一隻看門豹。
當然,它對這種待遇也曾有過小小的抗議,但現在吃住都是人家的,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慘遭禁食,所以幾次下來它也不敢再抱怨,乖乖的負責看門的工作。
四個人以極輕巧的腳步聲靠近元寶兒所在的那間房間,雖然不曾發生任何聲音,但睡夢中的小黑卻已被驚醒,站起身來準備迎敵。
來了四個人!不過這四個人怎麼愈看愈眼熟,他們好像是……小黑瞪大了豹眼仔細再瞧了瞧,最後則是開開心心的向他們走去。
他們總算是找來了!
他鄉遇故人的興奮讓小黑想好好的跟他們撒個嬌,沒料到它誠心的歡迎所得到的竟是——三記鐵拳!
嗚嗚嗚,這些人出手怎麼這麼狠。小黑難過的想,同時尊敬的看向東日。
還是這個老大比較好,他就沒出手打它。
它正慶幸著時,卻由東日的眼底讀出了令它發顫的訊息——待會兒再找你算帳!驚得它立刻挪到一旁直打著哆嗦。
它又沒做錯什麼。小黑感到好委屈。
「你還敢做出這種表情?我們出門前再三叮嚀你要把寶兒看好,結果咧,你竟然把她『看』到這裡來!真是罪該萬死!」
唯恐驚醒他人,北辰壓低了聲調斥喝著,感覺上也就失了那股氣勢。
是主人自己要下山的,我又沒辦法!小黑哀哀申辯著。
「就算是寶兒自己要下山的,你也要死命的阻止她,即使要來個死諫也在所不惜,知道嗎?」說話的換成南星。知道了!小黑很明智的承認自己的錯誤,以免被這群不講理的男人給宰了。
以後若再有類似的狀況發生,即使是要跳崖才能阻止她它也會跳的,這下總行了吧!
「嗯,你最好給我們放聰明點,不然早晚有天宰了你!」西月說著無謂的恫嚇。
其實他們才不敢這麼做,因為一旦小黑死了的話,到時最傷心的就是他們的心肝寶貝,寶兒的淚水可是會像銳利的刀刃般,直刺進他們的胸口。
「寶兒呢?」一直沒說話的東日總算開口問道。
小黑下意識的朝房內點了下頭,但隨即又縱身擋住門口不讓他們進去。要是他們看到房內的那種情形,這兒一定會成為命案現場的!
「讓開!」東日低斥。
不,它絕對要死守門口,說什麼也不能讓他們進去!
「小黑,你再不讓開的話,咱們師兄弟明兒個就吃烤豹肉!」儘管長得跟女子一樣的美,但西月板起面孔來那模樣也是挺猙獰的。
它是只高貴的豹子,絕對要堅守威武不能屈的信條——才怪!
小黑乖乖的讓出了路,且在一旁趴下並用前爪摀住耳朵,希望待會兒過於暴力的聲音傳出時,它能夠假裝沒聽到。
四個人到遞了個眼神後,便無聲的推開門陸續的走了進去,當他們看見在臥榻上的人時,雖然每個人所呈現出來的表情各不相同,但卻代表著相同的含意——
憤怒!
他們要宰了他!熊熊的怒火在他們體內旺盛的燃燒著。
☆☆☆
奇怪,脖子怎麼癢癢的?
睡意朦朧的齊駘正想伸手去抓,沒想到卻有道低沉的聲音率先響起。
「別亂動,刀子是不長眼的!」
他頓時清醒了過來,首先注意到睡在自己身側的元寶兒似乎安全無恙,這讓他暗暗鬆了口氣,同時睜眼迎視敵人。
是誰?又是為什麼闖進他房內?
齊駘頭一個想法便以為是脫逃的鐵金跑來想要挾他,但在藉著外頭光亮看清來者的面孔後又立即將之推翻掉。
根據楊裫的形容,那個鐵金應該是個長相猥瑣的男子,但這個以利刃抵著他的人眼底雖有著憤怒,臉孔卻長得比女人還好看,怎麼也無法將他和「猥瑣」這個名詞連在一聲兒。
「你是誰?」齊駘冷靜的問。不管這人是誰,目的是什麼,他絕對要想法子保護寶兒的安全。
「我是誰並不重要,」西冷冷的答道:「重要的是,我要你的命!」
感謝上蒼賜給他這個光榮的任務,讓他能夠猜贏其他的師兄弟,並得以親手手刃這個玷污了他們寶貝的淫賊。
「我們有仇?」齊駘開始採取拖延戰術,希望在隔壁的楊裫能夠早點趕來。
不過這人是怎麼通過小黑那一關的?他深感不解。
「有仇?」西月冷笑,「你睡的這女孩是我們的寶貝,你說有沒有仇?」
我們的寶貝?齊駘對這句話深感不悅。寶兒是他的寶貝,別人休想跟他搶!
儘管極度的不高興,但他卻由這句話得到了啟示,一、是房間內不只有眼前這個人而已,二、是這人跟寶兒一定有所關連。
稍微思考了下,一個想法頓時浮現他腦海,「你是寶兒的二師兄。」
寶兒曾說她二師兄長得很漂亮,眼前這名俊美得有如女子的男人應該就是了,而且這也可說明小黑為何會沒有任何反抗。
「唉,寶兒跟你提過我?」西月一愣,頓時高興了起來。「我就知道寶兒最喜歡的就是我。」
「那我呢、那我呢?」有個身影驀然竄至床前。
「你是……她的小師兄?」齊駘有點不太確定的說。
「太好了,寶兒心裡也總惦記著我的。」北辰高興得差點沒手舞足蹈。
「還有我呢?」又一道身影出現。
「她的三師兄。」僅剩下兩個人選,齊駘很確定的道。
「我就知道把寶兒養到這麼大,她一定會記得我的辛勞的。」南星覺得好窩心。
眼見三個人高興得簡直快飛上天,東日冷不防地澆了他們一盆冷水。
「你們夠了沒?」他們真是愈來愈不像話了。
被他一出聲斥責,三個人才收回興奮的情緒。
連她的大師兄也來了?齊駘訝道。看來他們四個還真的是很寶貝寶兒,這會兒才會一起出動來找她。
不過他們在那邊爭辯也沒用,因為現在的寶兒最喜歡的是他,而不是他們其中的任何一人!他因這份優越感而露出了笑容。
「你在笑什麼,趕快說出自己的遺言吧。」高興歸高興,不過西月手上的刀刃可從沒由齊駘的脖子上移開。
「我早想會會你們了。」齊駘不慌不忙的說道。
他早知道這四個人一定會出來尋找寶兒的,也早做好跟他們見面的心理準備,不過他怎麼也沒想到會是在這種情形下見面。
「現在已經讓你見到了,你有什麼話要說?」
「我要娶寶兒為妻。」齊駘堅定的回答。
「休想!」四個人同聲的回絕。
他們的聲音稍大了點,讓元寶兒像是受到驚擾的稍微動了下,並下意識的往她的新任枕頭——齊駘靠去。
「齊駘……好吵……」她喃喃的抱怨著。
雖然脖子被利刃抵住無法動彈,但他仍用著溫柔的語氣安撫她。
「沒事,你繼續睡吧。」
看見自己的寶貝竟然如此親密的靠在男人身上,可讓東日四人頓時紅了眼。
「敢占寶兒的便宜,將你大卸八塊都還便宜了你!」
「那你就等著寶兒哭死吧。」齊駘氣定神閒的說。
「寶兒才不會因為你這個採花大盜而哭的。」西月不悅的道。
「是嗎?寶兒可是親口告訴我,她喜歡我甚於你們的。」齊駘重重地釘了他們一個大釘子。
「什麼?我不相信!」除了東日外,其他三人皆異口同聲的喊。
這傢伙說的是什麼鬼話!他們可是跟寶兒一同生活了十幾年的人,怎可能讓他就輕易奪走寶兒心中最重要的地位?
「這是事實。」
三個人互視了一眼後,齊駘發現自己的脖子上又多了個金錢鏢及一把飛刀。
「事實也好,說謊也罷,反正只要將你解決了後,一切就都搞定了。」北辰手裡的飛閃著令人心驚的光芒。
他們幾人還真疼慘了寶兒。齊駘有點啼笑皆非。
不過由這幾人使武的架式看來,他們所從事的絕非是寶兒所說的「殺豬的」工作。
此時,房門被人用力的打開,只見楊裫率領幾個人拿著火把衝了進來。
「少爺,你沒事吧?」剛剛小黑突然去吵醒他,他原本還想斥罵它幾句,沒想到卻聽到從少爺房間傳來的異響,讓他急急忙忙的率人衝了進來。
看到少爺的房內竟然被人闖入,而且一次還四個,他真是有虧職守。
「喲,有人來助陣啦!」北辰顯得躍躍欲試。
這陣子的重心全放在尋找寶兒的事上,其間自然沒接任何工作,害得他好一陣子都沒能好好的運動運動,這會兒可有人自動送上門來討打了。
齊駘突然覺得這場面有點好笑。
他跟寶兒躺在床上,而四周圍站著這麼多人,感覺起來好像是在什麼抓奸的現場——而他及寶兒就好像正是那對姦夫淫婦呢!
不過房內已騷動成這樣,寶兒還真能睡,居然都沒醒來。
齊駘正想著,元寶兒便心有靈犀的蠕動了下,房內光亮如白晝的火把讓她皺起眉頭喃喃的直抱怨,「咦,天亮了嗎?怎麼才剛睡著天就亮了,我還想再睡呢!」
「砰!」
在場的所有人——包括一隻黑豹——全都不支的摔倒在地。
而齊駘則是咧開嘴笑了。
這就是他的寶兒,單純、沒神經得直叫人疼進心坎去了!
☆☆☆
廳內兩方人馬正彼此對峙著。
楊裫率領著眾多護院守在齊駘身後,東日等四人則在與齊駘同桌而坐,同時回以楊裫他們十分不友善的眼光,倒是引起爭執的主角兒表現得像是一切與她無關的樣子。
「還想睡嗎?再睡一下好了。」齊駘將元寶兒摟坐在自個兒腿上,看她仍舊睡眠惺忪的模樣,柔聲建議道。
此時大夥兒已由齊駘的房間全移至大廳裡,而元寶兒也在齊駘的叫喚下醒了過來,看見久未見面的親人讓她頗為開心,便堅持跟著一塊過來「討論」。
至於要討論什麼,她自是完全不知情。
「不,師兄他們難得來,我怎能還睡著。」她努力撐起沉重的眼皮。
她的說法好像她本來就住在這兒,而她的師兄們只是來探望她罷了!齊駘滿足於她語氣中的那份歸屬感。
「待會兒想睡就睡,千萬別勉強。」他笑得好不開心。
「嗯。」她柔順的回答。這些日子來她已十分習慣這種姿態,所以即使面對的是她的師兄們,也不會覺得有何不妥。
不過眼下可有人看不過去了。
「喂喂喂,咱們寶兒可還是個未出嫁的姑娘家,你的手腳放乾淨點。」北辰首先發難。他愈看齊駘就愈覺得礙眼,恨不得砍下他那雙賊手來。
「我不只動手動腳,而且還要動口。」齊駘挑釁的輕啄了下元寶兒的櫻唇。
他就是要藉此機會宣示寶兒已經屬於他的,其他的人誰也別妄想。
「可惡!」北辰一拍桌子便站起身,楊裫見狀也踏前一步,雙方的視線在半空中迸出四射的火花。
「小師兄,你聲音小一點,現在還是深夜呢,這麼大聲會吵到別人的。」元寶兒不悅的朝他皺眉。
「是,對不起。」北辰頓時洩氣的坐了回去。
咦,沒想到寶兒對她這些師兄們還真有一套嘛!齊駘讚道。
「我想大家就平心靜氣的好好談談吧。」他微笑的開口,不意外有四道目光直射向他。
「嗯,那你們先彼此介紹一下吧。」元寶兒打了個呵欠建議。
「齊駘。」為了給她一個面子,齊駘率先報出名字。不過他們既然都能找來這裡,肯定對他已經有了粗淺的瞭解。
「東日。」
「西月。」
「南星。」
「北辰。」
當他們個個報完姓名後,齊駘和楊裫心中不由得大驚。
日月星辰!江湖上極負盛名的四大殺手!
他們四人可說是殺手中的殺手,從出道至今從沒失手過,不過雖然在江湖上成名已久,可有關他們的一切卻完全是個謎,誰也不知他們的來歷為何,想不到竟然會在這裡碰上,而且還會數到齊,在場的人可真是三生有幸。
寶兒的師兄們竟然是如此的大人物,實在是無法想像!齊駘看了懷中的元寶兒一眼,仍是無法相信這個擺在眼前的事實。
「寶兒說你們是殺豬的。」他淡淡的道。
「那是師父告訴她的。」東日回答。要是她知道他們是以殺人為業的話,肯定會氣得不理他們,即使他們所殺的全是些該死的人也一樣。
「哎呀,都差不多啦!」南星無所謂的揮揮手。
他們所殺的皆是些無惡不做之徒,那些人的行徑根本連畜牲也不如,將他們比作豬還太抬舉了呢!
再說殺人跟殺豬不都是一樣拿得到錢嗎?只要有錢賺,什麼工作都一樣!
「他們不是殺豬的是幹什麼的?」元寶兒疑惑的問。師父明明是這樣告訴她的。
「我們當然是殺豬的啊!」北辰深恐她不相信,連忙說道:「我們所殺的豬有很多種,有肥的、有瘦的、有美的、有醜的,不過這些豬都是做了壞事的豬,所以才會遭到被人屠宰的命運。」
在場一些得知內情的人忍不住乾嘔起來。
把殺人比成是殺豬,這事兒也只有他們四個人說得出口。
「好了,不多說廢話,咱們該來談談正事。」西月轉移話題說道。
「正事?什麼正事?」元寶兒依舊搞不清楚狀況。
怎麼齊駘和師兄們的臉色都這麼凝重,發生什麼事了?她來回看著他們。
「我要娶寶兒。」齊駘再度陳述自己的堅持。
「免談。」一句異口同聲的回答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
「這可由不得你們,只要寶兒她答應便成。」齊駘根本沒把他們的反對放在眼裡。
他會徵求他們的意見不過是看在寶兒被他們呵護了十多年的份上,他所給予的一點點的謝意罷了,不管他們贊不贊成,他是娶定了寶兒。
「寶兒,你真的願意嫁他嗎?」南星急急忙忙的問。
「當然願意啊!」齊駘說只有這樣他們才能一輩子都在一起,她怎會不願意。
「你的家人願意接受寶兒?」東日冷靜的問。
並非他要貶低寶兒,雖然寶兒從小就沒爹沒娘,但他們也把她教成不輸一般大家閨秀,可齊家畢竟是家大業大,又是頗有名望的家族,真有可能接受像寶兒這種毫無家世的人嗎?
「只要我肯娶,我爹娘就會高興得跳起來。」齊駘明白他心中所想,很誠懇的回答他。「你們別嫌棄我這張臉便成。」
「我們沒那麼膚淺。」西月道。干殺手這行早已讓他們洞悉人性,再醜陋的事情也見過,怎可能因外在的皮相就來判斷一個人。
「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齊駘笑道。
「你還得得到我們師父的同意。」東日提醒他。
在打聽過齊駘的事跡後,他們其實早已認同他這個人,只不過一想到自己呵護了十多年的寶貝這麼就變成別人的,當然會有那麼一點點的不舒服。
「那是當然。」齊駘承諾。她師父就如同她爹一樣,自然必須得到他的認同。
「談談你那賞金的事吧。」東日轉了個話題,顯示剛剛的事已作成決定。
齊駘挑眉,很快地將所發生的事給說了一遍,他已經盡量的淡化事情,但他們的四人還是一副想去找人挑戰的模樣。
「你竟然還放那個敗類在外頭逍遙!」北辰不悅的大叫。
「本來這幾天我也想親自去找人,不過現在你們既然已經來了,那麼我想……」齊駘露出個別有陰謀的笑容。
「別想!我們可不想為你跑腿。」北辰斷然拒絕。即使不再反對他娶寶兒,但他已經決定要討厭他討厭到底了,所以絕對不可能為他做任何事情。
「你們不想親自替寶兒出這口氣嗎?」齊駘一副施恩的口吻。
干殺手的人最擅長的便是找人,有現成的人材不用豈不浪費。
「我們才沒那個必要去替你做這件事咧!」南星不悅的說道。
「對對對,三師兄說得對。」北辰聲援著他。
「不過若那千兩賞金還算數的話,我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南星眼中閃著光芒,一副好商量的商人口吻。
他這話當場讓他吃了三記鐵拳,而齊駘則是突生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寶兒這個三師兄跟齊馭那個愛搶錢的妻子還真像吶,要是哪天他們兩人彼此見了面的話,肯定會很有趣的!
當愛搶錢的丫鬟碰上個愛搶錢的殺手,就不知道誰技高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