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墨渾身一震,帶著試探的語氣問:「你還沒有睡嗎?」
「我說過要等你一起說悄悄話的,怎麼可以先睡著了呢?」她朝他癡癡的咧嘴笑,拍拍身旁的位置,「快來啊!我正在等你耶!」
他哀歎一聲,原想趁著她熟睡後再溜到書房去的,結果沒想到他刻意放輕的動作還是驚動了她,認命地朝她指示的床位走去。
「你站在幹什麼?」洛親親邊調整了下枕頭,邊半坐起身來,硬是將杵在床邊的他給硬拉上床,「快點啦!如果再不跟你說悄悄話,我怕我等一下就會睡著了……」
在她的嬌叱命令之下,他掀開被子,躺上了她身邊的床位,「別坐著,睡吧!明天我再送你回家。」
「好。」她喜孜孜的答應,見他躺下亦跟著躺回原位,小手則搭上了他的健臂,迎面撲來一陣陣屬於男性的氣息及淡淡的沐浴乳味道,「嘻嘻……你身上的味道跟我的一樣……」
感覺到她的主動偎近,南宮墨反想保持君子風度的拉開她的手,「乖乖睡覺。」
「我是要睡覺呀!」她不死心的纏上他的手臂,嬌小的身軀移了移,直接投向他散發溫暖熱力的懷抱之中,「南宮墨,你的胸膛很舒服……有一種我想念的溫暖,小時候我也是這樣的窩在媽媽的懷中睡覺……」
聽見她提及往事,他的推拒大手轉而覆上她的後背,將她完全納於己身的羽翼之下,「然後呢?」
「然後……沒有然後啊!因為沒有多久他們就因為車禍過世了,那些叔叔伯伯都說爸爸媽媽會發生車禍都是我害的,因為我一出生就命帶煞氣,都是因為我帶衰他們,他們才會過世的……」
「親親,那只是意外!」他擁緊了她,沒預料到在她笑口常開的面容之下,所藏的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南宮墨,你這是在為我抱不平嗎?」她嘴角含笑,掩去了她內心的慘淡心緒,「其實叔叔伯伯們說的很有道理啊!我們一家三口一起出遊,結果只有我一個人毫髮未傷的存活下來,這充分說明了我的命的確很硬,所以才會間接的害慘了爸爸跟媽媽……」
她深一口氣,「好奇怪,我怎麼會跟你說這些事?我以為我都忘得差不多了,可能……」
她的小手揪住了他胸前的睡衣,感受著他熨燙的體溫以及強烈的心跳,「可能是你太溫暖了,才讓我想起以前的事,你不用為我擔心,我已經很習慣了。」
「習慣什麼?」他輕問,眼底難掩憐她的絲絲悲淒情意。
「習慣大家都說我是個霉星,有我在的地方都會為大家帶來不幸,南宮墨,你知道嗎?我一直都很不願意帶給大家困擾的,我也不想要有這種帶煞的霉運,可是婆婆說這是我命中注定的,如果想要解命的話,那只有一個方法……」
「什麼方法?」
「婆婆說……只要我的真命天子出現的話,那就可以改變我的命運了,可是……真的會有真命天子這號人物嗎?如果有,他真的可以改變我的霉運嗎?」她一連丟出了好幾個問號,沒有發現到南宮墨的臉色逐漸泛青。
「是嗎?那你的真命天子是男的還是女的?」他的聲音陡地變得僵硬冷肅。
「我想是男的吧!不然為什麼要稱作真命天子,而不是真命天女啊?」她眼一抬,這才發現他的臉部線條緊繃,平白多了分厲色,「南宮墨,你怎麼了?我是說錯什麼了嗎?」不然他怎麼看起一副不高興的模樣。
南宮墨執起她的纖手,隱忍著心底發酵的酸味,在她的手心間烙下輕憐細吻,「親親,你說我做你的真命天子好不好?」
「好啊!」她不加思索的答應。
狂喜逼退了酸澀醋味,「真的?」
「反正我對婆婆說的話半信半疑,雖然婆婆她平常有在鑽研命理之說,但是如果那個真命天子對我不好的話,我也不要他來幫我改運,像你……」她心滿意足的往他的肩窩枕去,「你就對我好好,阿珠姊說你平常看起來很可怕,對人老是一副愛理不理的跩樣,可是你對我很好啊!所以我想……我絕對會比真命天子還要喜歡你。」
「你喜歡我?」他像個傻子般的盈滿喜氣笑容。
洛親親握住了他的手,感受著一股源源不絕的熱力傳遞到她手心、指尖,直襲她一顆充斥著絲絲寂寞的芳心,望著他迷人的笑顏,小手不禁溜上了他的眼眉,描繪著他俊帥有型的面容。
她細細看著他濃斜入發的英眉,飽滿的天庭洩出一抹貴氣,一雙炯然深邃的黑眸蘊藏著濃濃的深情,挺直的鼻樑點明了他的清俊孤傲之息,性感的薄唇微微揚起,噙著一抹甜膩的溫柔……
倏地,她的心猛然一動,迅速收回在他臉上探索的小手,整張小臉猶如著火般的不敢直視他那雙灼烈的黑瞳,總覺得在他深沉的注視之下,她整個人會燃燒起來。
「親親,你怎麼了?」他的指尖落在她的頰邊,發現她的臉頰溫度滾燙。
「沒有啦!」她不自在的拍掉他的手,突然發現他是一個男人,一個貨真價實的成熟男人,而她……正不知羞的賴在他的懷裡,恣意享受著他溫存的體貼,「睡覺,我是說……該睡覺了。」
「時間不早了,是該睡覺了。」瞧出她臉上溢出不自在的紅潮,南宮墨也不逗她,順著她的意接話。
洛親親輕輕合上了眼,身子卻很不爭氣的直往他發散著熱息的懷中鑽,嗅著他獨特的男人氣息,體會著他灼灼的溫度,存蕩於內心深處的不安正一點一滴的消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撫平,一種新生感覺無端竄流全身,令她的心中漾滿了悸動情愫……
一個閉眼,她的眼前恍若浮現了南宮墨那張隱含憂慮的眼、微掀嘴角的暖笑……回想著這段時間的相處,她不禁得意的揚起唇,因為她發現了南宮墨的溫柔只對她、他的笑容只為她──
「墨……」她輕啟小嘴,呼喚著他的名,漲滿於心的快樂讓她不住地微笑。
「怎麼了?」他看見她在偷笑了。
「沒有!」她害羞的直搖頭,然後一個勁兒的直鑽著他的胸膛,「我只是想叫叫你,沒事了,可以睡覺了。」
「好,睡覺了。」他柔情萬千的吻了吻她的眉心,任由她的小臉貼上他的胸膛,小手揪著他的睡衣緩緩入睡。
凝望著她天真寧雅的睡顏,南宮墨發現他全身上下中了一種毒,一種名為「洛親親」的毒素,而解藥……只有洛親親……
情,已在不知不覺中沁入他的脾骨,挑起了他全盤的柔情相待,愛意已然滋長……
愛,在她的純淨甜美笑容間落了苗、著了根,讓他的心充斥了滿滿的她,目光再也無法自她身上移開半分……
「親親,晚安。」她細啄了他的眼皮,擁緊她的雙臂已然下了決定,這輩子──他不放她走!
「說!給我說清楚!」阮香儂拿著報紙猛拍桌面,板起的面容說明了她的不悅,端起的高架子有如會審般的肅然。
「你要我說什麼?」洛親親一臉茫然的自碗中抬頭,完全不解儂儂在發什麼神經。
孫婆婆無視於阮香儂的審判臉孔,一個勁兒挾菜進她的碗裡,比起昨夜她的一夜未歸,她老婆子倒對送她回來的男人充滿了興趣,「小洛洛,別理那個女瘋子,吃飯,快吃飯!」
「喔!」捧著碗,洛親親看了眼臉色難看的阮香儂後,又低頭扒飯。
「吃!你居然還有膽子給我坐在這兒吃飯?」阮香儂挑起了柳眉,擺明了就是不放過她,「在你沒有給我一個交代之前,不准你給我吃飯!」
「為什麼?」洛親親扒了口飯,對於她的憤慨感到疑惑不已,「儂儂,你在生什麼氣啊?」
「洛洛,別理她。」虞美人拍了拍她的小手,「儂儂她只是藉題發揮。」
「發揮什麼?」怎麼大家各人講各人的,讓她都聽不懂。
「小白癡!你少給我裝傻,昨天晚上你一個晚上都沒回來,你給我野到哪兒去了?」阮香儂用力拍了下桌,決定來個三堂會審。
害她還以為是因為前晚她把洛洛特意藏起的QQ糖給吃光了,令她懷恨在心,索性來個離家出走抗議,害她趕忙去買了一大袋QQ糖回來,打算跟她賠禮,結果──她竟然一夜未歸。
「我沒有野到那裡去,我只是在……」她的小臉立即染上了紅潮,接下來的話再也說不出了。
「洛丫頭,你可不可以告訴婆婆,剛剛送你回來的那個男人是誰?」她老太婆可對那個男人好奇死了。
「他是南宮墨。」她有問有答,不知所措的扒飯猛吃。
「洛洛,別吃的那麼猛,小心哽到……」
虞美人的關懷才剛落下,洛親親便一陣劇烈咳嗽,「咳咳咳……」
「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慢慢吃。」虞美人拍著她的背,忙幫著她順氣。
「喂,你們分明是來搗亂的!」阮香儂再次拍桌,目標轉向孫婆婆跟虞美人。
孫婆婆沒好氣的瞪她一眼,「你才不要在這兒給我亂,嫌精力太多的話,那就給我掃掃地、擦擦窗去。」
「儂儂,你也真是的,其實你也很想知道對不對?」虞美人抿嘴淺笑,早看出了她那顆急性子的心。
「我想知道什麼?」這個老太婆跟美人也真是的,不過是個男人嘛!又不是沒見過,偏要纏著小白癡問個清楚不可,她太清楚孫婆婆的把戲了,搞不好接下來她會告訴小白癡說……
「我覺得那個男人是你的真命天子耶!」
聽聽!還真是見鬼的被她說中了,這個死老太婆真是頑性不改,沒事淨是把什麼鬼天子掛在嘴上,也只有無知之人才會相信。
「婆婆,你是說真的嗎?」光彩活力在驀然間回到洛親親的小臉,她抓著孫婆婆的手直嚷嚷的追問,「你真的覺得南宮墨是我的真命天子嗎?」
「我看是你希望他是你的真命天子吧?」細心的虞美人瞧出了她那點小女人心思,也發現在提及南宮墨這號人物時,她的眼睛閃閃發亮得耀眼不已。
「美人……」洛親親垂下眼,掩去印在眼瞳上的羞澀,「你不要笑我,其實我跟南宮墨……」
「什麼事也沒有!」阮香儂懶洋洋的接話,「女人啊!你的名字就叫做──口是心非。」
「臭儂儂,你閉嘴啦!」她放下手中的碗筷,嬌聲嬌氣的斥喝一聲。
「小白癡,你膽子越來越大了,居然敢叫我閉嘴,別以為有了男人就可以囂張起來了!」
「男……我……我才沒有男人!」她的臉蛋佈滿了滾燙紅彩,眼前恍若浮現了南宮墨的俊顏、他的笑、他的輕聲細語、他的溫柔體貼……「我……我不跟你們說了,我要回房了。」
「嘿,這可稀奇了,小白癡的臉蛋紅得跟關公一樣,還死嘴硬說沒有男人,她是想騙誰啊?」阮香儂極盡所能的糗著臉皮薄的她,看著她抱頭逃竄的模樣,她開心的笑了。
「儂儂,你真像惡魔。」虞美人歎氣的直搖頭,這個儂儂就是愛找洛洛的麻煩。
「我哪裡像?是小白癡自己臉皮薄,自己害羞跑走的,干我什麼事?」見洛親親匆促的逃走,阮香儂心情大好的捧起碗,「總算消了一口氣了,吃飯了。」
「臭丫頭不愧是臭丫頭,真是惡劣得可以!」孫婆婆也不禁臭她一口,「原本我還想套套話的,現在可好了,什麼也套不出來了。」
「老太婆,如果你是想用什麼狗屁真命天子的話題來套小白癡的話,我看就免了,難道你沒看小白癡剛才急忙閃躲的模樣嗎?她肯定是動春心了啦!」阮香儂側頭一想,忽爾笑了出來,「不過還真是稀奇耶!那個遲頓的小白癡也知道去喜歡男人啦!」
虞美人感到一陣頭痛,「儂儂,你說話可不可以修飾一點?」
「在自己人面前就不要裝氣質、淑女了咩!」她一臉無謂的揮揮手,「對了,小白癡提的那個南宮墨,這個名字怎麼聽起很耳熟啊?」
「你也這麼覺得?」虞美人忙附和,「我也是覺得不知在那兒聽過這個名字……」
「總之不管他是誰,我衷心的佩服他!」阮香儂說完又一陣嗤嗤笑,「愛上小白癡的人可要有非人的勇氣喔!而被小白癡愛上的男人……我祝福他不會被小白癡的白癡給氣得英年早逝!」
「你這個臭丫頭真是一開口就沒好話!」孫婆婆聽不過耳的擰了下她的耳。
「哇!」阮香儂疼的哀哀叫,「老太婆,你不想活啦?」
「你才不想活!說話老是沒大沒小、目無尊長,你這張賤嘴真應該好好教訓不可!」孫婆婆瞇起眼,決定要好好糾正這個臭丫頭的倫理觀念。
「誰怕誰啊?」阮香儂捲起衣袖,可不會因為對方是個老太婆就有所讓步。
聽著她們一來一往的叫囂,虞美人忍著耳根的隱隱作疼,莫名的想起了適才所討論的話題,「南宮墨……這個名字我究竟是在哪兒聽過?」
砰的一聲,李諶推開了前來阻擋秘書,直接推門闖進了副總經理辦公室。
「爸,我來了,你有事找我……」他頭一抬,便接觸到父親一雙寒厲的眸子,一時間想說的話全哽在喉間。
「副總,對不起,我……我實在攔不住李經理。」跟著跑進辦公室的秘書一臉莫可奈何的道歉。
李盟深吸口氣,向她揮揮手,「沒關係,你出去忙你的事吧!」
「是。」秘書點了下頭,輕巧的退出辦公室的同時,邊將門扉給帶上。
「爸,我……」
「你給我閉嘴!」李盟目光轉移到兒子身上,不等他說完便怒斥一聲,「你給我看看你的態度,你這是什麼態度?別忘了,在公司裡我是副總經理,你的上司!」
「爸……」李諶被他的態度給嚇了一跳,神情顯得有些怔忡,「你是怎麼了?以前我也都是這樣的……」
「以前都是我太縱容你了!」
「你縱容我是應該的啊!」他一點都不以為有什麼不對之處,「是你自己在媽臨終前親口答應她要好好愛護我、疼愛我的,何況父親縱容兒子,這是寵愛的表現。」
聽著他這些說來理直氣壯的話,李盟不禁感到心一陣刺痛,「沒錯,我是答應你那苦命的媽說要好好照顧你,可是我萬萬沒想到你竟然是如此的……」
「爸……」李諶望著父親有別是平日的沮喪,他呆愣了一下,隨即又恢復原先的張狂,「爸,你先別對我凶嘛!現在就只有我們父子兩個人,那些裝腔作勢的官腔就免了啦!」
李盟這回兒只是瞪視著他,默不作聲。
李諶像是沒有看見父親板起的臉色,自顧自的說:「爸,你把我找來到底有什麼事?」
「還會有什麼事,我問你,你是不是又給我闖禍了?」
「哪有?」李諶大喊冤枉,「這陣子我都乖得很,那會去闖什麼禍。」
「是嗎?」李盟抽出壓在文件底下的一張人事通知公文,「那好端端的你為什麼硬要人事部的主管開除南宮墨?」
一提到南宮墨,李諶的眼睛倏地一亮,「那南宮墨被開除了沒?」他簡直是迫不及待想去看看他吃鱉的模樣。
李盟面容浮現一絲慍色,「你這個笨蛋!」
「我又怎麼了?我堂堂一個經理想開除一個小職員是合理之事。」
「問題什麼人你不開除,偏偏要開除南宮墨,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害我連副總經理這個頭銜也不保。」他遲早有一天會被這個孽子給害死。
李諶眼皮跳了一下,第一次見到脾氣失控的父親,「爸,你好端端的跟我發什麼脾氣?況且……有這麼嚴重嗎?」
「你還敢說!」瞥見兒子露出心虛的表情,李盟不禁深深覺得是自己的縱容寵壞了他,「你知道你給我闖了什麼禍嗎?」
李諶吃了一驚,想起了那日南宮墨的堅硬態度,不禁喃喃自語,「難不成那個傢伙的後台比我還硬?」
「你在給我自言自語什麼?」
「沒有。」李諶趕緊回神,「爸,連你都動不了南宮墨,他的背後是不是有比你更硬的靠山啊?」
李盟神色浮動,「這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少去惹他!」
因為兒子一時任性所做的蠢事,引來新加坡總公司的上層管理人來電關切,由此看來南宮墨的來頭肯定不小。
「總之你以後給我離南宮墨越遠越好,不然的話,你這個總務部的經理也甭想做了!」他發出警告,希望兒子能夠聽耳去。
「啊?有這麼慘嗎?」看來那個南宮墨的後台的確夠硬,居然連父親這個副總經理也動不了他,莫怪乎他敢那麼囂張的打他一拳。
想起那一天他那一記狠狠的一拳,他就不禁怒火中燒,眼中出現憤憤的怒濤恨意。
這口怨氣他說什麼也無法吞下,既然他無法光明正大的給南宮墨好看,那他就來陰的,這一切都是南宮墨那個小子咎由自取,可別怪他小人。
「李諶,我可是先把醜話說在前頭,你別想給我打什麼歪主意!南宮墨是你跟我都惹不起的人物,你給我乖乖的做好你份內的事,其他的渾事少給我管。」從兒子那雙閃爍不定的眼,他瞧出了他的鬼心思。
「爸,南宮墨究竟是什麼大人物?為什麼你一副很怕他的樣子?」不過是個小職員,大不了後台硬了些罷了!
「他是什麼人物你管不著,總之你少給我招惹人家!」撂下警告後,李盟向他揮揮手,「沒事了,你可以回去工作了。」
李諶摸了摸鼻子,表面上的應承可不代表他會屈服於父親的警告,總之誰犯到他就要付出代價!
「對了,你最近在給我搞什麼鬼?」想起了兒子最近徹夜不歸的荒唐行逕,李盟不禁皺眉問起。
「我哪有。」李諶的腳步在門邊停下,回頭反駁,「只是我以前一起在加拿大唸書的朋友來台灣玩,我只是盡地主之誼陪陪他們而已。」
「在加拿大一起唸書的朋友?」李盟冷哼一聲,隨即聯想到那群一派古惑仔模樣的香港人,「你在那邊交的淨是一群不三不四的朋友,你最好給我跟他們斷了來往!」
「是,我知道了。」礙於父親的威嚴,李諶低頭稱是。
一踏出父親的辦公室,李諶踩著忿忿不平的心情進入了下樓的電梯,「居然整不到壞我好事的南宮墨,我怎麼想就是不甘願。」
他咬牙切齒的接起了來電震動的手機,「喂?是星仔啊!你們今天打算去哪兒玩,已經計劃好了沒有?」
斷玩續續哈啦了幾句,李諶猛地想起他這一群好同學個個都是在香港混黑社會的老大哥,其中還不乏有父親是黑道大哥的黑道之子,如果他們肯幫他出面的話……
嘿嘿嘿,他一定要讓南宮墨死的很難看!
「星仔,我記得你的老爸好像是香港某個角頭大哥對不對?」他露出陰側側的笑意,就不相信來暗的整不倒南宮墨這個死小子,「也沒什麼啦!我有點事想請你幫忙,我們是多年的好朋友了,我想你應該會幫我對吧?」
得到對方的一口應允,李諶咧開了嘴,「衝著你這一句話,你們在台灣吃喝玩樂的費用全都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