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野無法置信的瞪大眼眸,「哇,Darling,沒想到你這麼『富有』啊!」她咋舌之際,褒貶之間仍是諷刺意味居多,「Darling,我更加崇拜你啦!」說著,她又叫又跳的摟抱住身旁的李淵承。
「你喜歡?」他原本以為她會與眾不同,但事與願違,她仍是他所鄙視的拜金女郎,「只要你好好伺候我,我會送你許多東西,知道嗎?」他撩撥的勾了勾她的下顎。
「Darling,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她肆無忌憚的投人他懷中,「可是你要我怎麼伺候你呢?」抬首佯裝懵懂的瞅著他,她調皮的粉紅舌尖不知進退的在此時伸出來,舔了舔略微乾澀的唇瓣,惹得眼前的李淵承霎時忍不住的攫奪她的櫻唇,讓她無絲毫的退步空間。
「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輕喘之間他揚眉問道,為懷中佳人飽滿且凹凸有致的身段血脈僨張,興奮不已,「簡言之,就是MakeLove,這你還不懂的話,我只能說你是純得太過人了。」笑弄之間含著多少的嘲諷,他掀了掀嘴角看著臉色乍然染起一片紅潮的她。
夏野更是鑽入他懷中嬌斥,「討厭啦!」她掄起粉拳暗中報復的重捶他胸膛,心裡想,死王八!誰聽不出來他是在罵她「蠢」。「人家才不要這麼早就給你哩,我要與Darling談個戀愛再說,這是我一直夢想的。」
「哦!一場戀愛?」他摟著她走入偌大堂皇的客廳,坐於柔軟的灰色沙發中,佔有的將她抱坐於大腿上。
「難怪人家說你們男人是為性而性,女人為愛而性。」她嬌嗔的埋怨,並無奈的歎了口氣道:「難道Darling也是為性而性的男人嗎?我想談場戀愛,這樣子做那件愛做的事才不會彆扭嘛,Darling,好不好?」夏野孩子氣的拉起他的大掌把玩,晃呀晃、甩呀甩的。
「悉聽遵命。」李淵承毫無發覺自己在不知不覺中,透出了一道溫和的寵愛光芒包圍著夏野,「我沒有談過戀愛,又不知道你真正想要的戀愛是什麼?請你告訴我該怎麼做好嗎?」他無奈的攤了攤雙掌看向思忖的夏野。
「當然是疼疼我、對我說些甜言蜜語嘍!」黑溜溜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轉動,她看向李淵承稱得上帥氣的臉龐,「還有讓我向你撒嬌、讓我膩在你懷中,一起出去玩啊!」
「就這樣子?」李淵承錯愕的攏起眉峰,原以為談戀愛是件麻煩事的他,聽了夏野的說明後便不覺得麻煩。看著她明媚卻不俗艷的臉龐,他疼愛萬千的揉了揉她懾魂迷人的酒紅髮絲問:「這樣就足夠了嗎?你不再貪心點?」
她瞧見了他眼中所浮現的迷戀,嘴角不禁得意的扯了扯,「不,這樣就足夠了。」她輕歎口氣又道:「就這樣讓我依偎在你懷中。」如果李淵承是火就好了,如果火能迷戀她就好了,如果她不要因為愛上火而如此痛苦就好了……都是火那傢伙惹來的一大堆煩心事,都是火,想著想著,她眸中打轉的淚水忽地落下,卻使李淵承瞧了驚惶失措。
「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忽然哭起來?」李淵承笨拙的拭去她滑落的晶瑩淚珠問。
「沒有,我只是覺得Darling對我好好,我好幸福,就感動得哭了。」她輕笑,看著李淵承溫柔的舉動她又輕歎,如果他是火就好了,「Darling,我沒事,不要一副好像世界末日來臨的樣子。Darling,我好累。」她睏倦的打了個哈欠。
李淵承莞爾一笑,將懷中的她攔腰抱起走至樓上的一間客房,再輕柔的將她放置於床鋪道:「睡一下吧,晚上我再叫你起來吃飯。」看她漸漸闔上雙眸,盯著酣睡中的睡美人須臾,他才甘心的起身離去。
直到李淵承離開了客房,夏野才起身,她翻開襯衫衣領內側道:「逸、逸,你人在哪裡?」李淵承太過溫柔的眼神擾亂了她的心神,令一向心軟的她不免對他下不了手。
「你表現得不錯。」另一端的閻火悶聲說道,對於方才夏野與李淵承的對話他聽得一清二楚。將手中的通訊器硬塞給身旁的尉逸,他的心揪痛了。為什麼待在她身邊的不是他?為什麼他得要看著屬於他的夏野偎於別的男人懷中呢喃愛語?為什麼他這麼遲鈍?為什麼他會愛上夏野?為什麼?該死,一千、一萬個為什麼都不足以填補他空洞的心靈,他要她、他愛她!他想現在就衝進李淵承的家中將屬於他的新娘劫走,就如同夏野這小妖精狠心的擄走他的心般,但他卻不能如此做,這只會害了她和逸及羅門罷了,所以他要忍耐。尉逸已經將事情都跟他說清楚了,他知道李淵承下一個狙擊的對象,是尉逸的愛人羅門。
「該死!」閻火忍不住在一旁低咒了聲,忍耐?他快忍無可忍了。
夏野怔忡了會,是他?怎麼會是火?她的一顆芳心忽地被那耳熟的嗓音勾去了魂,直到一聲震耳的聲響才讓她回魂,「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她驚慌問道,焦急的口吻中透露出她心急的關切。
「沒什麼,只是某人心情不爽,將廂型車捶了一個窟窿罷了。」尉逸好整以暇的瞥了瞥身旁黑煞半邊臉的閻火,又轉而說道:「小野,你做得不錯嘛,讓李淵承為你神魂顛倒的,真有你的,不過最重要的功臣莫過於火這小子,嘖,你瞪什麼瞪?我實話實說嘛!」他不甘示弱的瞪向閻火,這傢伙自頭至尾均是死氣沉沉,一副想殺人、啃人、咬人的魔鬼模樣,他也只好優閒的看著閻火的表情做一番消遣,偏偏閻火這小子心情差到極點,兩人險些大打出手。
「喂,你們不要鬧了。」夏野雖不知閻火為何會與尉逸在一塊,但當她聽聞了閻火的嗓音後,一顆慌亂的芳心甫得平息,「逸,我盡力而為,通訊器我會隨時開著,好讓你們瞭解現況,我也會隨時與你保持連絡,就這樣子嘍。」說畢她便欣然結束通話,累癱的倒向柔軟的枕頭,很快的入眠,夢中的她是幸福快樂的,只因有閻火的陪伴。
夏野已摸清了李淵承這整棟房子的擺設,更清楚的得知他那機密隱私的書房正位於三樓的走廊盡頭,他從來不准任何人進去他的私入天地,就連夏野也沒有特權侵入他的尊屬書房,她知道那台儲存著無限多機密檔案的電腦便位於書房之內,此時的她正頂著艷陽蹲於前庭的花園中澆花,思索著該如何潛入李淵承的書房及得知侵入電腦內部的密碼。
好熱,她抬手揩去額頭冒出的汗珠,將草帽壓得更低,今天她穿得雖說清涼,一件白色的小可愛,露出雪白細緻的纖腰透涼,而白色的短牛仔褲依然服帖於她優美的臀線,但她仍深感悶熱。昏昏沉沉的將手中的水快速澆完,她想,若再頂著這火焰高張的大太陽,她不被烤焦才怪。
「野,怎麼不進去吹冷氣?你看你,滿身大汗的。」李淵承正巧由外頭回來,看著嬌俏艷麗的佳人熱汗直流、雙頰通紅,不禁心生愛憐的擁她入屋,「以後不要再去曬太陽,進來吹冷氣不是很好嗎?當心中暑喲。」捏了捏她的巧鼻,他擁著她一同入座。
「人家在等你回來啊。」夏野嘟起小嘴想,要不是為了這傢伙,她才不會做出這麼愚蠢的事,還不都是為了讓他更加疼她、更加對她沒有戒心。她嬌嗔道。「Darling,你最近好忙哦,都不陪人家。」
李淵承神色略透著疲憊說:「對不起,我最近太忙了。」
「Darling,我允許你現在閉目養神,不過你還是要陪我聊天。」夏野溫柔的用手掌掩蓋他的雙眸,直到他酸澀的雙眸逼不退疲勞而閉起,她曾聽人說過,一個人在半夢半醒之間最容易盤問,所以她決定現在就來用用這招。「Darling啊,你最喜歡做什麼事呢?」
夏野嬌嗲溫柔的嗓音悅耳得令他緊繃的神經瞬間放鬆,「我啊最喜歡跟你做愛做的事啊。」他疲累之時仍不忘在調侃中吃她豆腐。
「討厭,那是你最想做的事吧。」見他輕笑,她趴於他的肩頭再問道:「說嘛,什麼事最能讓你投入其中且熱愛去做?」
「我?我最喜歡『殺』及『死』這兩件事,由我主控一切那感覺真的是美妙至極,彷彿我是能操縱他人生死大權的神一般……」他輕歎,漸人夢境,身旁夏野的馨香好似迷魂香一般令他腦子昏沉,漸漸沉入夢境之中。
夏野生起思忖,殺?死?這是關鍵字嗎?她起身來回踱步,看著躺於沙發熟睡的李淵承,她預估他最少也會睡上兩個小時,因為最近他總是早出晚歸,好像開始在查詢著羅門的資料,好前去紐約狙殺羅門。可怕,這人真的很可怕,嗜死如命般,惡魔!
睨視著沙發上酣睡的李淵承,她上前輕喚道:「Darling、Darling?」見他翻過身背對她繼續睡,她這才放心的舉步上樓,拿起通訊器說道:「逸,我現在就要去李淵承的書房偷取他的資料,成功率佔百分之八十五,而失敗率佔百分之十五,祝我幸福。」
「GoodLuck。」多說無意,另一端的尉逸看向蔚藍刺目的穹蒼,只盼夏野能成功歸來。
夏野緩緩步向三樓盡頭的書房,只覺心跳聲如雷般響大,轉了轉上鎖的門把,她機靈的取下頭上的髮夾往門鎖開去,一眨眼的瞬間她便將書房門扉開啟,她抑止住興奮的心情,快速的走向前,坐至電腦前方熟練的開機。
趁著空檔,她在未鎖的抽屜中取出一片空白磁片,欲將待會兒取出的機密檔案存入好交給尉逸,一舉逮捕罪大惡極的李淵承。看著電腦螢幕倏然出現一排英文字母,她的媚眼快速閱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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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尖輕敲下「殺」——Kill,但等候半晌,竟出現一排令她氣餒的文字,Errorfindingserver
頭顱迅速閃過「死」——Die,她便毫不遲疑的敲打鍵盤,但卻又是出現錯誤的訊息,難道她找錯方向了?困頓之時,耳邊的通訊器忽聞一陣嬌脆的嬌笑聲,她皺起眉頭仔細聆聽另一方所發生的事情,完全忘了自己現在正身處險境。
「火,我總算找到你了,你這些天都是躲在這嗎?害人家都伐不到你。」一名女子口吻中含著清晰的埋怨。
只聞閻火輕笑一陣,才說道:「麗麗,你找我做什麼啊?是不是太想我啦」
「是啊,我想死你啦。」麗麗笑得更加放肆刺耳。
「喂,你這個大情聖,到底有哪個女人能得到你的心呢?」一旁的尉逸愜意的插個嘴,瞥了瞥一旁的閻火。
「哼,怎麼可能會有女人佔據了火這顆霸道狂野不羈的心呢,火,你說對不對?」麗麗再度啟口說道,對閻火瞭解得相當透徹。
「嗯……」
直到閻火欲回答之際,夏野氣惱的關掉通訊器,也斷了與尉逸之間的聯繫,她不想再多聽這些令她心痛如絞的話語,火不可能愛上任何一個女人,更不可能為了她而放棄自由悠然的單身生活,呵,夏野,醒醒吧,火不可能會愛上你的。夏野一再告知自己不要愛上閻火、不要被他吸引,無奈她的一顆芳心早已深深陷落於谷底深淵而無法獲得重生,好不淒慘。
電腦螢幕上的那一串字再次出現,她想了想李淵承的那一段話,操縱他人生死大權……就像神一般……等等,神?操控生死大權?殺?死?
是「死神」!夏野驚奇的發現了他的話中話,便快速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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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待半晌,電腦總算能侵入內部,她快速的進入私密一處,目不暇接的看著一長串的驚人資料,內容及委託人是令她驚訝的原因,這些不該出現於裡頭的人、事、物一一呈現於眼前讓她痛心不已,原來當真是人心險惡、世事難料啊,她可以想見若將這些驚人炫赫的資料公諸於世,肯定會使那些委託人身敗名裂,剎那間崩潰。
事不宜遲,她將空白磁片放入磁碟機A槽,按部就班的下著儲存指令,卻在即將完成的瞬間,電腦驀然不受控制的響起。
嗶、嗶、嗶——
糟了,夏野沒有想到李淵承竟如此高竿,會再次對電腦下第二層防盜線,她不顧電腦警告的聲響愈來愈大,快速的將檔案全數儲存於磁片後,再將重要的磁片藏於角落的地毯之下,小心翼翼的掩去明顯的突出,便吁了口氣的滑坐地上,她知道躲不過李淵承,便耐心的等待。
不過半秒,李淵承的身影倏然出現於書房門口,充斥於臉上的肅殺之氣相當凝重。「你是誰?」他不理會那無名的痛心,冷冷的瞪向坐於地上的夏野。
夏野毫無懼意的抬首道:「要殺要剮隨你便。」倔強的眼眸透著不屈,看著他冷凝的雙眸中沒有絲毫溫度,她別過頭不去瞧他那令人討厭的臉孔。這罪大惡極的男人,做了多少慘無人道的事情居然沒有半點愧意及悔意,完完全全浸淫於他個人的殺人遊戲中,惡魔、變態!她不屑他。
李淵承一個箭步便將坐於地上的她抱起,死瞪著眼前毫不畏懼死亡的夏野,「說,你到底是誰?接近我就為了竊取那些重要的機密檔案?」瞇起染過無數血腥的瞳眸,他心中的感覺複雜而紊亂,他一丁點也不想殺掉她,真的,但這女人卻是個間諜,要來毀滅他的間諜,該死!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報應嗎?來終結他一生的竟然會是夏野?
「我是誰不重要,但我接近你就是為了竊取你的重要機密檔案,然後將你繩之以法。」她從容不迫的撩了撩髮絲,「但我可能還沒將你繩之以法就已經被你殺死,不過你別忘了惡、有、惡、報這四字。」她輕啐道。
李淵承強行抱起她,粗魯的將她丟至沙發,「那豈不便宜了你?我不會捨得這麼快殺了你,畢竟你是如此的性感迷人,我怎麼捨得。」從容的脫去上衣,他不顧她的反抗便將她壓於身下。
「不!」夏野在心中吶喊,老天,誰來救救她,火、火,救救我!
在另一端,閻火、麗麗、尉逸繼續著對話。
「嗯……不,我的心已經被一個女人佔據,那個女人叫做夏野。」閻火輕說道,看著眼前尉逸與麗麗錯愕的眼光,他自我解嘲的繼續道:「沒錯,這是真的,我起初得知自己愛上她時也跟你們的反應是相同的。」他原本認為不會有女孩子能使他動心,但夏野卻輕易的進駐他的心,永遠永遠,他的滿懷愛意只有她可以獨享。
麗麗搖首輕歎,「上回你與她來時,我也看出了一點端倪,沒想到我的第六感這麼準,那……我們就分手吧,拜拜嘍。」麗麗說罷便旋身離去,打算另尋一片天空,覓得一份真愛。
「我真想不到你會說得這麼乾脆。」尉逸失笑道。
「你也像麗麗一樣看出端倪?」該死,他有表現得這麼明顯嗎,冷不防的,雙頰驟然染起淡淡朱紅,令他彆扭的在心中低咒。
尉逸見狀不由得開懷大笑,欲用通訊器告知夏野這個消息,卻令他發覺一件事,「該死!小野那個白癡竟然將通訊器關掉。」難怪方才三人在交談時沒有再聽聞任何由她那端所傳來的聲響,「她那個笨蛋到底在做什麼?」因為擔心她的安危,他氣結的頻頻咒罵任性關掉通訊器的夏野。
「我來。」閻火一把奪走尉逸手中的通訊器,「夏野、夏野,你這個該死的混蛋,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看我不把你剁了才怪。」他怒吼著。
尉逸無奈的歎氣,強壓下心中的燥熱之氣,「火,先別急,過一下再說。」半晌,他快捺不住性子時,通訊器終於傳出了聲響,他著急的喚著,「小野?小野是你嗎?快回答我,告訴我你沒有事。」
兩個大男人急得有如熱鍋上的螞蟻般,死盯著通訊器的黑色箱盒,約略一秒過後,才傳出夏野的輕泣聲。
「逸……抱歉……」夏野艱難的挪動疼痛的嬌軀,她方才差點慘遭強暴,所幸一通電話解救了身處困境的她,李淵承匆匆離去,將她身上的衣物全數剝光,光裸的身體被潔白的被單困住,她由沙發滾落至地上,爬向散落於地的襯衫旁以唇將通訊器咬出,再用舌尖撩開上頭的開關,方能與尉逸通話。
「你沒事吧?」尉逸瞪向身旁的閻火,示意他稍安勿躁,只因他們同時瞧見了李淵承匆匆駛車離去。
「我現在沒事了。」身上的傷痕陣陣刺痛,夏野不由得痛恨起那惡魔一般的李淵承,該死!這些印記都是他啃咬所留下的痕跡,這讓她覺得自己好污穢、好骯髒。「逸,救我、救我……我在三樓的……的書……」話還未說完,她早已昏厥過去。
「小野、小野!」尉逸心急的叫喚著夏野,無奈卻久久不得回應,看向相同著急的閻火,他無奈的一笑道:「看來我們終究還是得進去這間屋子,小野現在人在三樓。」
閻火神色沉黯,身手敏捷得像道閃電般竄出廂型車。
「喂!」尉逸來不及叫回衝動行事的閻火,只有尾隨其後,但卻大意的疏漏了李淵承會回來的可能性。他實在不適合莽撞行事,進了李淵承的屋子後,他就在這巨大的迷宮中迷了路,直到閻火的叫喚聲響於耳際,他這才循聲走去,一入眼簾的便是狼狽的夏野及滿身燃燒熾火的閻火,他不禁叫道:「我的天!這是怎麼一回事?」
「那該死的李淵承,我會讓他不得好死。」甚至不惜動用「虎炫幫」的勢力,低首看著靜靜躺於懷中的夏野,閻火憐惜、不捨的輕撫著她蒼白無血色的臉頰,「逸,我會讓李淵承嘗到他應得的報應。」他信誓旦旦道。
「你該不會是要『虎炫幫』的勢力吧?」尉逸悚然一驚道。
「虎炫幫」,虎——尉烈為最崇高的地位,而其次是火及三玄,旗下各自所領導的兄弟及磅礡勢力的確令人退怯、敬畏三分,所以他們很少出動真正人馬,除非必要。雖然「虎炫幫」的總部處於溫哥華,但是在世界各地仍散佈著他們的勢力。看閻火眼中復仇的火焰燃燒得旺盛,他也無阻止的權利,但想想,有何不何?這樣他更省事。
閻火拿出放置於懷中的大哥大,快速的撥出一組號碼,接通後道:「喂,倫,我要你立刻調動人馬過來我這兒,我現在人在……」交代完事項,他嘴角扯出危險的弧線,「夏野,我會讓那傢伙嘗到應得的報應。」緊緊將佳人摟在懷中,他恨不得將她嵌入體內,這樣子她就不會再離開他的視線了,永遠屬於他一人的。
嘖、嘖,如果小野現在甦醒瞧見了火眸中濃得化不開的柔情愛意,必定會感動死,尉逸優閒的晃坐於沙發上想,看著閻火緊擁著夏野的狀況,連他也被閻火的一片真情感動,真是一對曠男怨女……不!,是癡男怨女……不,也不是,到底是什麼?他偏頭開始認真的思索起來。
「你們是誰?不要命的闖進我的城堡?我會讓你們走不出去的。」突然,整個屋子遽然響起李淵承的嗓音,他的人正在地下室看著監視器所呈現的影像,一見閻火緊緊擁住夏野,這讓他原本不打算毀掉夏野的決心更改。哼!既然他得不到她,別人也休想得到她,該死的迷人妖精……望著她的俏顏,他的雙眸迷濛了。
「哇拷,連自己的家也裝上監視器,這傢伙有病啊?」尉逸不悅的驚跳,瞪著懸掛於書房牆角的小型監視器,他毫不客氣的朝鏡頭做了個鬼臉,童心未泯的再吐了吐舌瓣。
閻火抱起夏野趨步走向沙發,輕柔的讓她舒適的枕臥於他的大腿上,才雙手攤開的放於椅緣,斜睨著鏡頭,邪氣又狂傲的說道:「李淵承,你的死期到了。」
「少癡人說夢了,我是偉大的死神,沒人能奪走我的靈魂,你更沒權利宣佈我的死期,該死的人是你們。」說罷,李淵承氣急敗壞的啟動系統,倏地,放置於書櫃的書一本本轉向後,而旋過來正對他們三人的竟然是一枝枝的機關鎗。「哈、哈、哈,你們的死期到了,如果要求我饒命就將夏野留下。」迷戀的光芒仍閃爍於他的瞳眸不散。
「你少作夢,有膽量就開槍。」閻火冷硬說道,呈現他霸氣之中所隱藏而起的冷冽。
尉逸上前坐於書桌上,饒富興味的盯著鏡頭說:「我看你能玩出什麼把戲。」隨意提起一支鋼筆把玩,他打了打哈欠道:「火,等一下記得叫你那群兄弟手下留情,我還要問出密碼取檔案。」
閻火掃了尉逸一眼說:「開槍。」
另一端的李淵承氣炸的按下紅色按鈕,但等了半晌仍無動靜。該死!這是怎麼一回事?
閻火嘴角噙著譏誚,早在他進這間屋子之後,他便迅速的發覺到地上一塊地板有異樣,他警覺的將地板撬開,卻發現裡頭是間地下室,而且擁有許多機關藏匿於這屋子的各個角落,於是他不費吹灰之力的剪去幾條重要電線,僅僅花了半分鐘的時間便結束了機關,他心想,真是個爛貨。
「對啊,這是怎麼一回事?」尉逸不解的咕噥,望向閻火,他原本以為可以來場激烈的玩命遊戲,現在可沒戲唱啦!真無聊。
閻火不答腔,兀自說道:「李淵承,你的死期已到,別掙扎。倫,動手!」預估閻倫到達的時間,他準確的說道,分秒不差,只聽見一陣打鬥聲,然後便是一片靜默。
再來便是響起閻倫那迷人的男中音,「火,擺平了。」
閻火看著長相相同的哥哥走進書房,「謝謝,順便代我向兄弟們道謝。」
閻倫揮揮手,示意閻火別介意,倒是窩於閻火懷中的那名嬌俏娃兒比較引他的注意,「她該不會就是那個讓你動用兄弟的原因吧?」看著僅僅裹著閻火外衣的女人,他忍不住的驚歎,「嗯,夠嗆、夠辣、夠對你的味。」說畢他發噱的笑著。
「嗯……」夏野被閻倫的發噱聲擾醒,朦朧的夢境中好像真有閻火的陪伴般,好溫暖、好溫暖。打了個哈欠,她眨了眨眼瞼,忽地驚坐起身道:「逸,你怎麼會在這裡?火?還有火的雙胞胎哥哥?怎麼你們全在這邊?」怎麼?她也不過昏睡過去一下子而已,一醒來卻全變了樣?
「小野,你睡得好舒服,我真嫉妒你,我可要回去找我的羅門嘍。」尉逸說罷便要離去,但卻又想起那重大的要事還未完成,便又折回問:「倫,李淵承呢,他的傷勢怎麼樣?」
「不怎麼樣,頂多昏睡三天罷了。」閻倫聳聳肩回答,這已經是下手很輕的情況,再說李淵承的身手的確不錯,要制服他也花上好一番工夫。
「三天,我的天啊,那我又得等三天才能回去交差了事。」尉逸痛苦的哀號著,「我的心好痛啊,我心愛的羅門……哦,羅門,上天真是愛捉弄我們啊,究竟我們要分開多少個日子才能再相見呢?」他仰首問著浩瀚穹蒼。
夏野被尉逸給逗笑,「逸,我已經將檔案Copy下來了,就藏在角落那邊。」
尉逸聞言快速的在角落發現了藏於地毯下的磁片,他立即上前欲將夏野擁住,無奈卻被閻火給擋住,「哦,小野,你現在是他的了,我不能再碰你,千言萬語無法道出我對你的感激,小野,你做得太棒了。」他識趣的拉著閻倫離開,「喲呵,我可以回紐約見羅門嘍!」
伴隨著閻倫爽朗的笑聲消逝於走廊盡頭,原本吵鬧的書房頓時安謐。
夏野掙扎著要離開閻火霸氣的懷中,卻被他強硬的摟住,她為之氣結的抬首瞪視他,「你這是什麼意思,快放開我,我要走了。」既然他不可一世的流連於花叢,那她也不再渴望得到他全數的愛,那不啻是自取其辱。
「不准……」閻火溫熱的唇緊緊熨貼於她纖細幽香的纖腰,「你嚇壞我了,我以為你就這麼完了,永遠離開我身邊。」當他一進書房,見到她奄奄一息躺於地上的狼狽樣,他的心、他的靈魂霎時被抽空般的淌著血,直到他抱起她,確定她還有呼吸、還有溫度,他慌亂失措的心方有喘息的空間。
「你……」夏野欲脫口而出的話被他的吻淹沒,他霸道強勢的奪去她的呼吸,也奪去了她的思考空間,直到他離開她的唇瓣,她的理智才回籠,「我……」
「我愛你,嫁給我。」閻火打斷她的話,真情不悔的說道,直勾勾的盯著呆愣愣的她。「夏,我愛你,嫁給我。」不厭其煩的說道,他再次堵住她的唇。
等等,他說什麼?嫁給他,他愛她?他在向她求婚?我的天,她在作夢嗎?夏野感到不可置信,她問道:「你叫我什麼啊?」
「大多人佔有你的名,我一定要獨佔一個你,所以我只叫你『夏』。我愛你,嫁給我吧。」盯著她紅腫的艷唇、晶瑩朦朧的媚眸,他真的好想把她吃掉,但不是現在,如今最重要的是求婚。
「是真的嗎?」見他真摯的頷首,她感動得潸然落淚,「那我也要叫你『閻』,太多人霸著你的名字了,我也要獨佔一個你。」呵,霸氣又不失溫柔的作風,的確也只有他與她做得出來。
「好,那你一定要嫁給我。」他霸氣的宣佈。
「好,我愛你。」夏野高興狂喜的道,她總算能獨佔他一個人了,他終於是屬於她一個人的,呵,她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在他的吻即將落下之前,她忽地問道:「閻,我親愛的閻,告訴我為什麼你會愛上我。,」
摟著她的手臂力道收緊,閻火將她擁得更加貼近道:「情不自禁呵!」
他狂愛的夏!
她狂愛的閻!
從今而後,共織美麗的戀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