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蔚楚都會在丹藥煉成後的一個月內回來,把下一批的藥材放進煉丹爐內煉製,並將煉好的藥丹帶走,以幫助窮困的老百姓。
可是,這次水涵等了近兩個月卻未接獲蔚楚的任何消息,於是她將煉好的丹藥打包,決定親自走一趟頤親王府,不僅將藥送到蔚楚手中,更要見見他以償相思之普,誰教她無可救藥的愛上他了。
雖然她知道自己配不上蔚楚,但愛情是自私的,她絕不容許有任何人介人她與蔚楚之間。
「如月,這兩天你到郝伯家裡跑一趟,請他幫忙找人來寒煙翠幫忙。」水涵邊說邊將屋內蔚楚留下的藥典一一擦拭乾淨。
這書房是蔚楚的專屬練功房:水涵都是親自整理,從不假手他人,今兒個可是如月第一次進入。
她好奇的看著書櫃上琳琅滿目的藥典,各式各樣的植物標本,牆上還掛托著—張人體穴道圖,錯綜複雜的人體百穴,在各個不同的部位上標示著穴道名稱,細小的文字看起來就家一隻隻媽蟻不斷的在鑽勳,看得她眼花撩亂、頭皮發麻。
「小姐你看,好多螞蟻在咬一張圖畫。」如月指著牆上的穴道圖。
水涵原本以為書房內出現蛀書蟲,趕忙拿起掃帚要與它們大戰一番,搞了老半天才弄清楚如月的意思,她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笑如月的眼拙,更笑如月的單純,如月跟她從前一樣,大字不識半個,直到蔚楚開始教她讀書識字後,情況才有所改善。
她為了縮減與蔚楚的差距,對蔚楚所教授的課業非常認真,不僅好學不倦、不恥下問,還常用功苦讀到深夜。因此在短短的半年內,她就已經學會寫一些簡單的詩詞、歌賦,讓蔚楚十分滿意。
但水涵並不因此而自滿,在蔚楚不在的期間,這間書房成了她最常待的他方。
平日除了整理藥圃,她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待在書房研習藥典,她最大的心願是能成為蔚楚的左右手,一輩子跟著他四處行醫、懸壺濟世。
當然她最終的目的是想嫁給蔚楚為妻,一輩子與他形影不離。所以上次蔚楚提出要收她為義妹,
她的反應才會那麼激烈,嚇得蔚楚一早離開寒煙翠,投奔到仲軒夫婦那兒。
「小姐你好厲害哦!好有學問。不像我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認識,更別說是寫了。」如月的眼中流露著羨慕與欽佩。
「我會讀書寫字也是公子教的,公子的學識淵博才教人羨慕呢!以後有空閒,我再教你讀書識字,只要你肯用功、下苦心,以後你也可以跟我一樣。」
「謝謝小姐。」
聽到水涵承諾願意教她讀書識字,如月的心情馬上飛揚起來,心裡盤箅著要如何才能讓水涵盡快教她讀書識字。只要等到肚子有一點墨水以後,她就不用替別人做牛做馬,身份他位也會隨之改觀。
水涵見加月飄忽不定的眼神,還以為這丫環是樂昏了頭,她並不多予理會,動手用布幔將整個書房的書籍、文具用品都蓋起來。
「如月,你別發呆了,快來幫我把布拉整齊蓋住,否則等我們回來上面沾滿了厚厚灰塵就遭了。」
「我也可以一起去?」如月原本以為只有水涵要出遠門,誰知她竟然要帶她同行,臉上頓時露出燦爛的笑容。從小她就一直待在這個貧瘠的村落,根本沒有機會出遠門去見識外面的花花世界,這下她更是樂得手舞足蹈。她從沒想過來這裡後,不僅薪資好,每天吃的又是養顏補身的藥,現在還可以出遠門見識外面的世界,以後還能讀書識字,還有哪裡比這兒更好?她簡直愛死這份工作了。
「當然。不然我為什麼要你找人來寒煙翠幫忙,若沒人照顧藥圃,這些藥草鐵定枯萎荒蕪。」水涵說著,到底如月腦袋瓜裡裝的是什麼?是泥土還是豆腐?遠在京城的蔚楚並不知道水涵正計劃著要來頤親王府找他,與長齡的感情仍在穩定成長中。
最近好不容易挪出兒天休假,他準備帶長齡到竹軒探視仲軒和晨悠。
上次他去的時候,看到他們夫妻倆每天都忙到三更半夜才休息,加上現在茶樓又擴大營業,一定更加忙碌。這次他決定無論如何也要說服仲軒多請幾個夥計,否則他們夫妻倆杷身體累壞了,他就倒楣了。
對做生意,他可是一竅不通,如果把茶樓交由他管理、經營,恐怕不出個把月就要關門大吉,哪還能擴大營業。再者,他想將長齡介紹給仲軒和晨悠認裁,讓他們也能分享他的喜悅。他相信長齡一定能夠和晨悠成為好朋友,因為她們都屬於古典雅致的美女,不僅個性溫柔婉約更是多才多藝。
經過一天的路程,他們先來到茶樓。蔚楚知道僕軒和晨悠一定還在茶樓裡忙碌著,沒有那麼快回到竹軒休息,到竹軒去等他們,還不如到茶樓來得快。
茶樓還是跟往常一樣門庭若市,熱鬧滾滾,勤儉的仲軒利晨悠果然還是沒有多請人手幫忙,夫妻倆一個是樓上樓下招呼客人,一個是掌櫃兼跑堂的,端了滿托盤的茶點一一送到客人桌上。
蔚筵和長齡看到他們忙不過來的模樣,兩人也加入他們的行列,幫忙招呼著生意。好不容易人潮散去不少,四人終於有機會坐下來歇息,蔚楚馬上介紹他們彼此認識,還將他和長齡認識的過程.仔細的說給仲軒夫妻倆知道。
仲軒看到蔚楚終於有了心上人,不禁替他感到高興,對於長齡的能幹,還豎起手指頭說:「蔚楚你眼光不錯,長齡不僅漂亮又能幹,我和晨悠真替你感到高興。」
仲軒誇讚的話語讓長齡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羞怯的臉頰紅似天邊彩霞。蔚楚則握住長齡的手,展露出得意的笑容。
「俊男配美女,相得益彰。」蔚楚臉不紅氣不喘的自誇道。
「哎呀!你還說,也不怕別人笑話。」長齡漲紅著臉對蔚並拋了個白眼。
「我哪有說錯?」他神態委屈的看著長齡,轉而向仲軒他們求助。「我有說錯嗎?」
仲軒和晨悠當場笑了起來,連忙說道:「沒錯,說得好,哈哈!」
晨悠知道長齡和他們剛認識還有點陌生,所以無法放開心胸暢所欲言。不過在長齡一進門看見他們忙不過來時,居然拿起抹布幫忙整理桌子,她就知道蔚楚這次真的找到了一位好伴侶。「長齡你不用害羞,這是事實呀。」晨悠以讚賞眼光看著長齡,然後拉著她的手站起身。「你們談你們的,我和長齡聊我們女人的,免得被你們干擾。」兩人轉身離開,拋下蔚楚和仲軒這兩個大男人。
她們走進休息室,裡面擺放了各種與茶有關的書籍外,還有一張床埔。
「累壞了?剛剛真謝謝你幫忙。」晨悠示意長齡躺下來休息。
長齡感激的道聲謝,婉拒她的好意。「我不累。從前我做過比這更粗重的工作,何況我只是幫忙擦擦桌子,一點也不累,謝謝你。」
「你是蔚楚第一次帶來這裡的女孩子,想必你們好事近了?」
「沒這麼快。他最近很忙,我也無法馬上結束身邊的工作,所以可能要拖一段時間。」
長齡和晨悠一見如故,一下子就成為好朋友,兩人聊得十分熱絡。
「我常聽客人說寫意樓裡有位女丹青,她不僅長得漂亮,畫的畫讓人看了更是心醉神迷,彷彿身歷其境。原來他們說的人就是你,今日有緣認識你是我們的榮幸。」
「多讚了。是大家不嫌棄,長齡才有今日的名聲。其實我除了會畫畫以外,其他什麼也不會,以後要請你多教教我呢!」
「沒問題。不過幸好你沒有經商開店,否則我們就混不下去了。」晨悠俏皮地自我解嘲,讓長齡更加不好意思。
「那麼……我教你畫畫,你教我做生意。我一直希望以後能夠有機會自立自主,開一家畫坊,教人繪畫也賣畫。
「好,我們就追麼決定,誰也不可反悔。不過在這之前,我可得先教你泡茶。蔚楚有沒有告訴過你,他最喜歡喝我泡的茶,我現在就杷這泡茶的秘訣傳授給你,抓住蔚楚的心,更要抓住他的喜好。」
晨悠開始對長齡傳授她的泡茶秘方,哪種茶加入曬乾的花會增加它的香氣,哪種茶可是任何添加物都不能放,還有每種茶葉泡茶的時間各有不同,所用的水也不同。水可分靖井水、溪水、雨水和自然湧出的山澗水,它們所泡出的茶水,不論色澤和甘甜度各有不同,哪種茶需要配哪種水,才能發揮它最佳狀況……諸幾茶道的種種,晨悠可是一點也不保留地教她,長齡學得也很用心,還不時提出疑問,讓晨悠有若教學相長的喜悅。
而茶樓大廳裡,仲軒和蔚楚在長齡和晨悠離開後就一直在討論著茶樓經營上的問題,兩人為了多請夥計的問題僵持不下。
「這張銀票你收著,多請幾位夥計,我不希望你們累壞了。還有在鎮上買一棟房子,你們每天由竹軒到鎮上路途太遠,竹軒以後就當成休閒場所,請個村民每隔幾天去整理、打掃一番。」
蔚楚將銀票塞到仲軒手中,雖然茶樓生意一直很好,可是幾個月前的擴大經營,光買下隔壁的客棧就花了不少錢,何況還要整修裝潢這都是很大的開支。
像今天,客人這麼多,店內的夥計個個像八爪章魚又是提茶壺,又要端茶點。而仲軒和晨悠不僅要泡茶、結帳,還要幫忙整理桌子,這樣實在太累了。
這張銀票我不能收,為了開這家店你已經出太多錢了,何況我和晨悠還忙得過來。」仲軒將銀票拿還給蔚楚,說什麼也不肯收。
「什麼叫忙得過來?你非得杷晨悠累死才叫忙不過來嗎?你別忘了,我們是習武之人,耐力與體能都比一般人來得強,可是晨悠就不一樣了,她可是沒練過武功,你別折磨她了。」蔚楚氣呼呼的將銀票
又塞到仲軒的手裡,還惡言惡語的恐嚇他不准不收。「請夥計可以,買房子就不用了,反正我和晨悠已經習慣了。」
仲軒答應了一件,但對購屋的事情仍不肯妥協。
蔚楚幫他們的已經夠多了,這份恩情,他們夫妻倆無以為報,哪還能拿他的錢再去另購屋舍。
「拜託你就別固執了,至少以後我和長齡來時也有地方住吧!我們倆情同兄弟,你對我還客氣什麼。」蔚楚忍不住哀號,他受不了仲軒的固執,有一種想要樓住他脖子的衝動。「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可是錢我們真的不能收。」
「我的天呀!好吧,房子我自己來買。那可不可以拜託你幫我問問看對面的布莊是誰開的,我可以市價的兩倍買下。」
蔚楚出奇招,買下對面的房子,這樣一來回家的路程離茶樓就近多了,日後仲軒夫妻倆一收店,馬上就可以回去休息。
「蔚楚,你這是何苦?錢多也不是這樣花法,我真被你打敗了。房子我來找,不過你可得常來,最好婚後搬來住,大家住在一起也有個照應。」仲軒對蔚楚的舉動,只有乖乖舉雙手投降的份。這輩子能夠認識蔚楚這樣的好兄弟,是他和晨悠上輩子燒香燒來的福氣。「就這麼說定了。」蔚楚對於能夠說服仲軒而感到興奮,趕忙與他定下約定,免得他又反悔了。
「這次回來想住幾天?」
「最多只能留下來兩天。我得回去幫師兄的忙,他最近就要結婚了,長齡也不能離開寫意樓太久,否則乾娘肯定會殺了我,還是要拜託你跟晨悠多費心、多擔待。」
「這是應該的。」
「不過別忘了要多休息,茶樓少營業幾天也不會因此而關門。我看以後茶樓每個月就歇業三、四天,你跟晨悠也該多一點時間聚聚,否則每天都那麼累,哪有時間孕育下一代。」蔚楚不厭其煩的交代要他們倆多休息,何況休息是為了走更長遠的路。
「是的,老阿公。奇怪,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這麼囉唆?否則一見到你來,我一定馬上奪門而出或是關門停止營業。」仲軒被蔚楚嘮叨到最後幾乎快受不了了,連忙開口調侃他。「好心沒好報,居然杷我叫得那麼老,什麼跟什麼嘛!」蔚楚馬上提出杭議。
兩人就在愉悅的氣氛下結束話題,同時也貼出佈告說明今日提早打烊。
其中最樂的莫過於是店內的夥計們,而晨悠和仲軒難得有此空閒,竟被蔚楚和長齡兩人強迫趕出家門,說什麼培養感情,讓他們夫妻倆哭笑不得。相聚的時間總是短暫的,兩天後,蔚楚和長齡就在依依不捨的情況下回到京城。
晨悠一直提醒長齡一定要常來玩,她可是難得有個伴可以談心,這讓長齡感到十分高興。
有鑒於這兩天長齡為了畫幾幅山水圖裝飾茶樓,幾乎都熬夜到深更,所以回程時,蔚巷體貼人微地僱用馬車,讓她能多休息,養精蓄銳。
一路上,兩人在馬車內細語呢噥,偶爾傳出長齡銀鈴似的笑聲,讓車伕不由得露出羨慕的眼光。
今天整個大理京城熱鬧極了,因為今天是輔政王段沐風和洛兒舉行大婚的日子。
婚禮由大理皇室和寫意樓精心設計,隆重盛大且熱鬧非凡。一大早,整個頤親王府前的幾條大街,就已經被洶湧的人潮擠得水洩不通。蔚楚這個軍機大臣不僅擔任伴郎的工作,更得負責招待朝中大臣及大理國的皇親國戚,還得負責皇上的安危,隨時注意有無閒雜人等接近。
為了維護婚禮安全,蔚楚和眾臣已經忙了好久,不僅出動整個頤親王府的人員,連負責皇宮安全的禁衛軍都出動了。
由於寫意樓主憶娘是洛兒的二娘,所以婚禮上的娛樂活動全由寫意樓負責。
蔚楚好不容易忙裡偷閒,決定到新房向洛兒恭喜道賀。而長齡早他一步來到新房,她走到洛兒的身旁,
看著她嬌媚動人的模樣,忍不住讚歎著,「洛兒,你真漂亮。」
「你也很漂亮呀!謝謝大家的幫忙。」洛兒拉著長齡的手真摯地訴說著心中的感激。
「今天你是新娘,新娘才是最漂亮的,能見到你有情人終成眷屬,大家都很高興,何必言謝。」
「等你當新娘的時候,你會是最漂亮的新娘。」
洛兒看著長齡,她知道最近她和蔚楚走得很近,蔚楚三天兩頭的往寫意樓跑,看來兩人的感情進展快速。
一旁不甘寂寞的巧娃也加人話題,她走到蔚巷身邊,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細地瞧了又瞧。看了又看。
「季少爺,你今天好帥喔!」巧娃目不轉睛地打量他,打趣地道:「好好實習,好為將來當新郎預習。」
「巧娃,你就不要消遣我了。」自從上次為了尋找離去的洛兒,蔚楚見識到巧娃蠻橫不饒人的嘴上功夫,打從心裡感到畏懼,他真不知道隸臣怎麼受得了她這個凶老婆。
「你放心,長齡小姐和洛兒小姐比起來並不遜色,兩人各有千秋。」巧娃臉,上笑咪咪,一點也不因蔚楚的暗嘲生氣。
「你們在說什麼?」洛兒以前在寫意樓時的丫環靈鵑好奇地走過來湊熱鬧。
「沒有。我到前面幫隸臣,這兒就麻煩你們了。」
巧娃不忍夫婿一人在前廳忙碌,因此藉故離去。
「長齡,你今天好美。」蔚楚看著她發出讚歎。
「季少爺,你今兒個嘴巴抹上蜂蜜啦?」靈鵑不識相的介入兩人之中,一臉暖昧他輕聲說道:「心動嗎?不如馬上行動。」
蔚楚詫異於靈鵑有此一說,張大眼睛一臉不相信地問道:「你該不會是要我現在向她求婚吧?」
「有何不可?」洛兒和靈鵑異口同聲地道。
蔚楚俊朗的臉頰頓時漲成紅色,他期期艾艾地將長齡拉到一旁。「求婚這種神聖的事情,我們另外找地方說。」
「你當真?」長齡原以為蔚楚只是跟著洛兒和靈鵑瞎起哄、鬧著玩而已,沒想到他是來真的。
「當然,婚姻豈可當兒戲,我是認真的。」他點頭如搗蒜,臉上顯露出真誠與期望。這下換長齡羞紅了臉,她怎麼也沒想到蔚楚這麼快就想要與她共結連理。、
洛兒早已看出長齡的心意,只是礙於矜持不好意思馬上答應,其實她和沐風都非常期待他們兩人能盡快將婚事定下來。
「季大哥,你至少也要幫長齡一點。」洛兒用話激勵蔚楚,希望能產生效用。
果然,蔚楚馬上接著說:「娶她,是我最大的期待。」
「如果你那麼迫不及待,還不趕快去找段叔合日子?」洛兒為他的遲疑感到不解,一再地催促他行動要快。
「不行呀!我現在一事無成,長齡跟著我會吃苦,我捨不得。」蔚楚這只呆頭鵝不知杷握機會,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反而是長齡羞怯的低下頭說:「我不怕。」
「我是不是聽到有人答應季大哥的求婚?」洛兒很替他們高興,調皮地道。
蔚楚聽到長齡的回應,星眸深情款款,無限柔情地望著長齡。「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溫馨、浪漫的婚禮,用我生生世世的愛,做最深情的宣誓。」
他這番深情的告白,讓在場的人都為之動容。
「我期待這一天的到來。」長齡也深情的回望他。
「哇!好浪漫哦!」靈鵑一臉羨慕地看著這對有情人。
「小花癡,等你長大了再說吧!」洛兒將他們三人趕去前廳吃喜宴,順便幫忙招呼前來祝賀的嘉賓。「那我們去催新郎官進來,春宵一刻值千金哪!」三人打趣地說。
蔚楚和長齡真的湊成一對了,看來喜事將近,沐風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洛兒心喜地想。
願上蒼祝福蔚楚和長齡這對有情人,能早日締結良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