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南部曬太陽啊!」有時候,她覺得她這種人應該住到非洲,一旦天天見不到半滴雨水,保證她對雨天的感覺會從此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無奈地搖搖頭,思愷溺愛道:「你就是靜不下來。」
將行李丟在一旁,思圻賴到思愷的身旁,撒嬌道:「哥,這也不能怪我,媽咪懷我的時候,就喜歡東奔西跑,所以,你教我怎麼坐得住?」
捏了捏思圻的鼻子,思愷輕斥道:「歪理!」
「哪有!這可是爹地親口告訴我的耶!」思圻申辯道,表情是一臉的得意。
爹地向著女兒,媽咪護著兒子,他們藍家可是標準的異性相吸,同性相斥。
輕歎了口氣,思愷轉而問道:「去多久?」
「不知道,也許一個禮拜,也許兩個禮拜,反正我一覺得無聊,就會乖乖地回家報到。」
揉了揉思圻的頭,思愷叮嚀道:「能夠早一點回來就早一點回來,不要老是一出門就瘋得忘了回家,急得媽咪和爹地想登報找女兒。」
「哥,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你們還怕我會迷路,不知道怎麼回家嗎?」
「你是不會迷路,不過,怎麼說也是個女孩子,一個人在外面總是不安全。」
圈住思愷的手,思圻調皮地安撫道:「哥,你放心,你妹既難纏又麻煩,沒人敢動她的腦筋。」
「是啊!你也知道自己既難纏又麻煩。」
「沒辦法,媽咪就是這個樣子,身為她的女兒,當然也只能這個樣子啊!」
「你啊,真會推托!」搖著頭,思愷一臉的頭痛。
對著思愷做了個鬼臉,思圻站起身來,說道:「哥,我趕著搭三點的飛機,我先走了。」
「我送你去機場。」思愷跟著站起身來。
「哥,甭了,讓你開車,等一下你還得塞車回來,不如我自己搭計程車。」拉著自己的行李,思圻揮了揮手,便逕自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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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這種事真的會發生在她的身上嗎?
「我……又沒有得罪你們,你們想幹麼?」天啊,最近她是走了什麼楣運,為什麼老是有人喜歡拿刀子這種危險的玩意兒威脅她?都怪她,風哥教她防著點,她就是不放在心上,結果,這兩個傢伙的目標竟然真的是她!唉!早知道出了門,她會碰到這等事,剛剛就讓哥送她去機場。
「藍小姐,我們沒有惡意,只是想請你去一個地方。」架著刀子在思圻背後的黑衣男子說道。
「哪個地方?」
「藍小姐,你跟我們走就知道了。」
這還用說,當然是跟他們走她就知道了,問題是……故作輕鬆,思圻打哈哈地反問道:「那……我可以不要跟你們走嗎?」
黑衣男子先是愣了一下,接著也很幽默地回道:「藍小姐,你平時一定很愛開玩笑,對不對?」
「還好啦!」再愛開玩笑的人,遇到這種狀況,還笑得起來嗎?不過,說也奇怪,這傢伙對她的態度好像太客氣了點,一點綁匪的樣子也沒有,難道真的被立瑜猜對了,他們是翟禹凡的屬下?
此時,一輛黑色的賓士轎車在思圻的正前方停了下來。
「藍小姐,很抱歉,現在就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接著,始終站在一旁的另一名男子拿出黑帶遮綁思圻的眼睛。
「喂!你不是說你們沒惡意嗎?那幹麼還遮我的眼睛?」遮她的眼睛不就表示他們不想讓她知道即將前去的地方,那麼,他們一定不是翟禹凡的手下,因為她早知道「黑峰別居」,遮她的眼睛根本是多餘的。完了!如果是翟禹凡的話,她還可以確保自己不會被賣到煙花柳巷,可是現在……不理會思圻的叫嚷,那一名男子跟著用黑帶封住思圻的嘴巴,並用細繩綁住思圻的手,然後讓黑衣男子將她推進車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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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地方?眨著那雙重見光明的眼睛,思圻疑惑地望著面前的黑衣男子。
「藍小姐,等我們大哥進來以後,他會解開你嘴巴上的黑帶,所以請你再忍一下。」對思圻深深一鞠躬,黑衣男子轉身退出了臥房。
那個王八蛋,最好不要現身,要不然,一定要他好看!用力地踢了下茶几,思圻心裡氣呼呼地罵著。
仔細環視了一圈臥房,這是一間陽剛味很重的房間,一整片亮黑色系,配著幾盞造型奇特的白色藝術綵燈,讓臥室的幽暗與靜謐,帶著神秘色彩地點出。這裡究竟屬於何人?
望著平面黑色布幕裝飾的牆壁,思圻好奇地走了過去。用無法自由行動的雙手,輕輕掀開布幕,是落地窗!雙眼貼進緊閉的落地窗,她努力地往外頭瞧個究竟。眺望而去是模糊的街景——霓虹閃爍的招牌、川流不息的車潮,除了可以猜到這裡應該位於市區,她實在看不出它實際的位置。可惡!這個傢伙究竟是誰,為什麼到現在還不出現?他的目的又是何在?
「喜歡你看到的景致嗎?」禹凡低沉的嗓音,在思圻的耳邊輕柔地響起。
咚!放下布幕,思圻迅速地轉過身。瞪著那有如鬼魅般,毫無聲息地出現在她眼前的禹凡,思圻氣得兩眼冒火,恨不得宰了他。故弄玄虛,搞得她擔心自己被賣到酒家,或者是流入人販子的手上,結果……氣死她了!
雙手捧住思圻的臉蛋,禹凡漫不經心地說道:「這裡的位置是落在十五樓的高度,如果你想從這裡用繩子吊下去,我想,最好還是別試的好,否則,一不小心,可是會粉身碎骨。」
該死!被這條黑帶遮著,她一點說話的自由也沒有。
輕撫她隔著黑帶的唇,禹凡邪惡地說道:「你一定很想知道我把你請來這裡的目的吧!」
廢話!這還用說嗎?不要臉的傢伙,什麼「請」?根本是用「綁」的嘛!
「我不是告訴過你,只要你答應當我的情婦,我就讓薏歆跟展昱風……不,是跟倪正遠見面。都半個月了,你考慮的如何?」
這傢伙太可怕了,他竟然連倪大哥都知道!
彷彿猜到思圻心裡在想什麼,禹凡不在意地說道:「我不僅知道倪正遠,我還知道倪正遠是展昱風的好朋友,而你是展昱風的表妹。」雙手穿過她的耳際,探進她的髮絲,他接著又道:「思圻,你很聰明,不過,你太輕忽你的對手。我相信你上『黑峰別居』擄人之前,一定瞭解過『翟氏集團』的核心人物,那麼你應該知道,就算你真能唬住我翟禹凡,也騙不了我的諸葛孔明——韋士儒。」
沒錯,在進「黑峰別居」之前,她的確對「翟氏集團」的核心人物做了一番認識,只是,從一開始她的算盤就出了差錯,她哪裡還記得要提防什麼?該死!現在,她終於知道那個始終沉默地跟在翟禹凡身旁的人物是誰,就是韋士儒!
「對了,這會兒該是聽你作決定的時候。」禹凡動手解開思圻嘴巴上的黑帶。
嘴巴一獲得自由,思圻馬上破口罵道:「翟禹凡,你小人,你王八蛋!」
「嘖!又來了,我該拿你這張嘴巴怎麼辦呢?」瞅著思圻的嘴巴,禹凡像是在思索該如何是好,過了一會兒,忽然俯下頭,緩緩地向前移去。
眼看禹凡的面孔漸漸地逼近,而那張誘人的唇就要落下來,思圻慌張地說道:「翟禹凡,你要幹麼?你不要亂來哦!」
不疾不徐地繼續接近他的目標,禹凡的唇,最後在離思圻只剩一公分之遠的地方停了下來,然後輕吐道:「我在圓夢啊!我要把你變成我的女人,我要你成為我的情婦。」
「我才不要當你的情婦,翟禹凡,我……」所有抗議的聲音全在一剎那間,消失在他那霸氣的唇裡。
吞噬的慾望如野火般瞬間燒起,禹凡的手灼熱地探向思圻的領口,急切地解開她衣服的扣子。
燃燒的吻,從柔軟的唇一路纏綿地滑下白皙的頸項,流連上了誘惑的蓓蕾。所有的理智褪了去,禹凡此時此刻只想將面前的女人佔為己有,感受她散發的活力與生氣。
在激情的漩渦邊緣掙扎,思圻努力地試著用那雙被綁住的手推開禹凡,說道:「翟禹凡,你瘋了……我不要當你的情婦……」
抬起頭,禹凡喘著氣說道:「要不要當我的情婦,你慢慢地考慮,但是,要不要成為我的女人,由不得你作主。」
睜著眼,思圻心急地試圖阻止道:「翟禹凡,這是個有法治的社會,你怎麼可以……你這是……」
伸手遮住思圻的嘴巴,禹凡充滿勾引地呢喃著:「你放心,接下來我不會強迫你,我只會挑逗你,讓你心甘情願地偎進我的懷裡,成為我翟禹凡的女人。」
「翟禹凡,你不可以這樣子,你……這太卑鄙、無恥了!」
「思圻,有一件事你必須明白,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是我翟禹凡的至理名言。」
「翟禹凡,你……不可以這樣子!」身子不自覺地更貼進身後的布幕。
唇一勾,禹凡挑釁道:「你怕了是不是?怕你的身體向我坦誠你也要我!」
心一驚,思圻慌亂地搖頭否認道:「不!不是這樣子……」
再也不浪費任何的言語,禹凡狂野地實現他剛剛說的話,用唇、用手,逼迫著她從拒絕走進反應。抱起她,禹凡將她放到床上。熾熱的黑眸緊緊膠著她,解開捆住她的細繩,禹凡宛若狂風暴雨般侵略她那嬌嫩的肌膚。
腦袋明明白白地告訴她,她要推開他,推開這令她窒息的火焰,然而身體卻背叛了理智,心甘情願地溶化在他的掠奪裡,成為他翟禹凡的女人。她早知道結果會是這個樣子,因為包裹在他獨特的氣息裡,除了跟他一起徜徉在滿天星斗之中,她根本忘了思考。
☆☆☆
「凡哥,你今天心情很好哦!」跟在禹凡、士儒、勁巖身後走進了禹凡的辦公室,朱薏歆終於忍不住說道。在凡哥身邊那麼久了,她還是頭一遭看到他這麼開心地微笑著,就連剛剛在他視為最嚴謹的高階主管會議中也不例外。
禹凡都還來不及反應,士儒和勁巖已經默契十足地噗哧一聲竊笑了起來。終於把覬覦好些日子的美人弄上床了,他大哥今天心情當然會好。
瞪了士儒和勁巖一眼,禹凡眼下之意是要他們闔上嘴巴不准偷笑。為了方便他自己的私心,這一回,他特地把思圻安置在他市區的公寓,而這件事除了士儒和勁巖,以及幾個執行任務的屬下知道,他不想驚動任何人,包括薏歆。
雖然他想利用薏歆和倪正遠的事,逼思圻當他的情婦,不過,無論她答應與否,他都會讓薏歆和倪正遠見面。所以,不讓她到「黑峰別居」是避免她和薏歆碰面,引發任何不必要的麻煩。而且,老爹萬一遊山玩水倦了,返回「黑峰別居」,看到她,知道他霸王硬上弓,強行把她佔為己有,這又是一件麻煩。
綜合多項考量,思圻的事情是愈少人知道愈好,反正,這會兒他已經把她弄上手了,很快,他會讓她點頭答應當他的情婦,到時候,他馬上可以放她回去。
「你們兩個怎麼了?」在禹凡和士儒、勁巖之間來來回回地看著,朱薏歆不解的問道。
異口同聲,士儒和勁巖連忙搖頭回道:「沒事、沒事!」
怪異地看了他們兩個一眼,朱薏歆不在意地聳聳肩,對著禹凡又道:「凡哥,我今天一早接到一通很奇怪的電話,對方自稱是『方氏集團』的高級主管,宣稱他不滿方總的小人行徑,所以才向我們透露——方總找我們參加下月底的競標,其實真正的目的是想藉『翟氏集團』的加入攪局,迫使其他企業為得標而降低標價,壓低這件工程得標的造價。」
「哦?」揚著眉,禹凡冷冷一笑。這種放冷箭的把戲也想取信他翟禹凡,簡直是癡人說夢話!
「這傢伙當我們是什麼,三歲小孩啊!」蹙著眉,勁巖鬼叫道。
「凡哥,這有沒有可能是方總施的詭計,他看準我們確信敵人絕不會坦誠自己的身份,所以才不諱言地承認他是『方氏集團』的高級主管,企圖讓我們降低標價,好從中牟利?」對於禹凡和勁巖的認定,朱薏歆不認同地提出自己的想法。
搖著頭,禹凡斬釘截鐵地說道:「不可能。」
「為什麼?」
「因為沒有這個必要。」
看著朱薏歆不明白的表情,士儒接著禹凡的話解釋道:「薏歆,方勳平是希望藉著我們的加入,使『方氏集團』能以更低的造價營建醫院,不過,這是基於競爭原則,他希望有人能抵制『環陽工程』的如意算盤,不讓『環陽工程』在沒有競爭對手的情況,以高價得標。沒有利益,『翟氏集團』不會接下『方氏集團』的案子,這點方勳平跟我們一樣清楚,所以,他沒有必要打這通電話。大家都是商人,該得什麼好處,大家心裡都很明白。」
「那麼,這通電話又是誰打的?」
「照道理是『環陽工程』,因為只有它有這個必要,不過,在沒握有充分的證據之前,我們誰也不能斷言是誰搞的鬼。」輕撫下巴,士儒接著又道:「只是,就我來看,『環陽工程』也應該是基於你這種猜測,所以才故意搬出『方氏集團』,希望能煽動我們退出下個月的競標。」
「不管是誰打這通電話,這也許只是剛開始的動作而已,如果我們置之不理,以後,他們還會繼續搞鬼,大家稍微留心。既然已經對外宣佈競標,絕不能退出,否則會引來外界猜疑,甚至有人藉此打壓我們,認為我們集團內部發生問題。」將桌邊批好的公文遞給朱薏歆,禹凡交代道:「薏歆,等一下我會跟士儒和勁巖有事出去,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再打大哥大給我。」
「我知道。」迅速翻了一下公文,確定沒有遺漏,朱薏歆接著又道:「凡哥,那我先出去了。」
朱薏歆一走出辦公室,勁巖馬上慘兮兮地說道:「凡哥,你不覺得……我們三個大男人去買那種東西不太適合?」一進公司,凡哥就悄悄地告訴他們,開完會,要他們兩個陪他去百貨公司。凡哥又不是沒去過百貨公司,所以乍聽之下,也沒什麼不妥的,不過,當凡哥告訴他們是要去買女人的貼身衣物,他們兩個就再也笑不出來。天啊!百貨公司那麼大,什麼東西不買,偏偏買那個……「難道你有更好的意見?」禹凡也不想勞師動眾,帶著幾個大男人去買那種玩意兒,可是,翻遍思圻的行李箱,什麼東西都有,就是少了……所以,就算臉紅,也得硬著頭皮。
「我們可以找薏歆……」
「不行,這會讓薏歆起疑。」
撞了一下士儒,勁巖求救道:「喂!你表示一點意見好不好?」
聳聳肩,士儒不在乎地說道:「我無所謂,反正,你那麼娘娘腔,那些專櫃小姐就算覺得奇怪,也會以為是你要穿的。」
「韋士儒,你這是什麼好兄弟,一點友愛的精神也沒有。」拳頭一揮,勁巖毫不客氣地往士儒肩膀捶了下去。
揉了揉肩膀,士儒穩如泰山地說道:「如果你不喜歡的話,你大可去找薏歆幫忙,像是你要送某個女人禮物,或是,你最近對女人的貼身衣物有興趣,反正,隨便你怎麼編,總比你去百貨公司遭異樣的眼光來得好。」
「有道理。」點著頭,禹凡附和道。
「你們……」可惡!這兩個傢伙根本是吃定他了嘛!「好啦!我去!」
「阿巖,記得不要讓薏歆懷疑到我身上來。」
「凡哥,你放心,我知道怎麼做。」
☆☆☆
奇怪!她的衣服到底躲哪裡去了,怎麼找遍整間公寓,就是看不到它們?
穿著禹凡超大號的襯衫,思圻洩氣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衣服有可能自己長腳嗎?如果衣服會自己變不見,那為什麼她的貼身衣物都在?
可惡!就算翟禹凡沒把公寓反鎖,允許她大大方方地在這間公寓來去自如,那又有什麼用,沒有她合適的衣服,她根本動彈不得……等一下,難道……是翟禹凡為了不讓她走出這間公寓,所以才故意拿走衣服?
對,一定是這樣子的,沒人防守,門沒上鎖,翟禹凡敢這麼安心地放她一個人在這裡,就是因為她無法逃跑!該死!就算這間公寓在二樓,她也沒那個膽子穿這身衣服往下跳!
狐狸就是狐狸,精得教人沒法子想!還好他沒連自己的衣服都不留,要不然的話,這會兒她只能裹被單了。
重重地歎了口氣,思圻無奈地往後一倒,橫躺在沙發上。她一向自認為聰明,沒想到,就這麼輕易地栽在他翟禹凡的手上!
「我喜歡你穿我的襯衫,很性感。」愛撫的眼神,緩緩地沿著思圻那玲瓏有致的曲線移動,禹凡讚歎地說道。
驚慌地坐起身子,思圻拍著胸脯說道:「你想嚇死人啊!」這傢伙太可怕了,每次都出現得無聲無息,教人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
將手上的紙袋放在桌緣,禹凡在思圻的身旁坐了下來,把她抱到他的腿上,愛憐地說道:「我怎麼捨得嚇死你。」
掙脫禹凡的牽制,思圻坐到對面,沒好氣地說道:「無聊!」
傾身向前,禹凡拿起袋子遞到思圻的面前,「給你的。」
懷疑地看了禹凡一眼,思圻小心翼翼的接過袋子。
「打開啊!」悠悠哉哉地蹺起了二郎腿,禹凡催促道。
遲疑地打開紙袋,思圻伸手往裡頭一摸,先是愣了一下,接著看進紙袋裡——內……眼睛冒火,她紅著臉,氣呼呼地罵道:「翟禹凡,你有毛病啊!拿這個給我幹麼!」
「當然是給你穿的啊!不過,你不想穿也沒關係,我相信我會更喜歡光溜溜地裹著襯衫的你,若隱若現,保證是性感女神的化身。」
色狼!無恥的色狼!「我的衣服呢?你把我的衣服拿去哪裡?」
「你的衣服?」煞有其事地想了一下,禹凡像是終於記起似地叫道:「喔!丟掉了,我連你的行李箱一起丟。」
「什麼?你連我的行李箱也……你王八蛋!」可惡!她最喜歡的衣服全在裡面耶!
「別生氣,只要你答應當我的情婦,你要多少衣服,想要什麼衣服,我全部雙手奉上,而且,還還你自由,讓你離開這裡。」
「你就是不肯死心,是不是?」
「我說過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你不該輕忽我的決心。」瞅住思圻,禹凡徐徐地接著又道:「思圻,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你又何必繼續堅持呢?」
冷冷一哼,思圻皮笑肉不笑地反擊道:「你怎麼不說,你已經如願得到我了,你該收手了。」
揚起眉,禹幾放聲笑道:「看來,你是想跟我繼續耗下去嘍!」
像是存心找碴,思圻糾正道:「你說錯了,是你想跟我繼續耗下去。」
從黑道到商場,他翟禹凡要的女人,哪個不是樂得為他寬衣解帶,展現風情,唯獨她,既不領情,又老愛跟他唱反調。
靜靜地凝望了思圻一會兒,禹凡從容不迫地說道:「無所謂,反正,不管是誰耗誰,我們兩個都還有得磨,不是嗎?」
「你……」
「思圻,其實你心裡很清楚,不管怎麼鬥,投降的人絕對是你。」
她當然鬥不過他,他陰險、野蠻,甚至可以不怕死地豁出去,而她,充其量只不過是只虛張聲勢的紙老虎,跟他的蠻橫一比,沒兩三下就已經被他捏進手掌心。
不動聲色地移到思圻的身邊,禹凡緊緊地將她圈進自己的懷裡。雙手不安分地探進襯衫的下擺,爬過柔軟的肌膚,撫上令人遐想的雙峰,他靠在她的耳邊,吹氣道:「思圻,別跟自己過不去了,你也想要我,不是嗎?」
禹凡的話有如一盆冷水,瞬間熄滅思圻沮喪的心情,燃起了鬥志。抓住他灼熱的雙手,她咬牙切齒地叫道:「想要我投降,你慢慢等吧!」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每次都用偷襲的!
將思圻的身子一轉,禹凡霸道地堵住思圻的嘴,攫奪她甜美的滋潤。想證明他所言不假,跟她用做的會比跟她用說的來得更實際。慾望之火,剎那之間熊熊燃起,一點也不溫柔,禹凡急切地將思圻放在地毯上,扯掉掩蓋她嬌軀的襯衫,熾烈地佔有她。
想推開那教人迷戀的情愛之網,但是在他橫行霸道地侵吞之下,她還是徹底地沉淪,難道,她注定翻不了身,注定要敗在他強取豪奪的熱愛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