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先生,這是您要的資料。」他雙手遞上一份資料。
奉天義注意到他正執筆簽名的右手有片刻的停頓。
「嗯。」龍漠斯頭也不抬的說道。「你去忙吧。」
「是。」看著仍埋首於公事中的龍漠斯,奉天義將手中資料放置桌上一角後隨即退出。
龍漠斯振筆疾飛的在一份海外擴展計畫書上寫下一條又一條的注意事項。寫完這份再拿起另一份公文,持續著他自今早上班以來的固定模式。
只是,他的眼睛總會不自覺的飄向之前奉天義送來給他的那份資料上。他知道在那裡面,會有他昨天交代奉天義為他查出的一組手機號碼。那是屬於鳳君兒的。
他原以為鳳君兒會像其他女人一樣,找各種不同的理由、時間和借口與他再次不期而遇,怎奈她似乎笨的不知該怎麼找他。
其實是他想等著她的回頭、想等著她來開口索償、想等著她來為他親自解套。然而,一個月的時間都過去了,他卻什麼也沒等到。
為此,他特別派人調查有關鳳君兒的一切。
從他十歲那年起,他就對天發下重誓,在這個世界裡,只能有他不要的人,沒有人可以不要他。
況且,憑借他極為優異的條件,他就不信鳳君兒對他會一點感覺也沒有。所以他不得不懷疑,鳳君兒是在等他主動找上門。
望向桌上的資料,龍漠斯微微地笑了起來。
這次--就算她贏。
*****鳳君兒無力的趴在設計桌上。
從一早來到公司,她就被一連串的部門會議及許多的專案設計給轟的頭痛不已。現在她好不容易可以暫時休息一下,背包裡的手機偏偏在這時不識時務的響起。
她不想接,但是隨即想到這手機號碼只有家人知道。
「喂?」
一接聽,鳳君兒就聽到一個男聲,下意識的以為是父親。
「爸,有什麼事嗎?」她開口問道。
「我沒有你這麼大的女兒。」耳邊傳來龍漠斯輕笑的低沉嗓音。
響起的陌生男音,讓鳳君兒嚇得差點失手摔掉手機。她轉頭瞪看著黑色的機身。
「怎不說話?」龍漠斯笑問道。
那一晚她不是打家裡電話而是撥手機告訴家人外宿的事,就是怕他會找上門來。因為她一開始就打著若被龍漠斯查到手機號碼,她也可以隨時撤換的主意,避免為家裡添麻煩。
鳳君兒伸手撫上毫無音訊的腹部。
在經過一個多月的平靜生活之後,她以為龍漠斯早忘了她這個人,沒想到……
「你想做什麼?」她警戒地開口問道。
仿若感受到自己的不受歡迎,手機彼端只傳來龍漠斯沉默的回應。
久久之後--
「妳排斥我。」原有的笑聲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句冷冷的結論。
對他輕易地就瞭解自己的心情,鳳君兒微微一楞,繼而想到他說的也沒錯,她是排斥他的出現。
雖然她曾為了要一個孩子而上他的床,但這並不表示她就一定要喜歡他。
他只是看起來不會讓她討厭;不會讓她感到厭惡;不會在碰她的時候,讓她有一種極力想甩開他的衝動。再不然,她也只是覺得他有點順眼,有點……熟悉而已。
她也擔心萬一龍漠斯知道自己那晚的真正目的,肯定是不會輕饒她的。
「沒錯。」對他的結論,鳳君兒給予肯定的答覆。
「沒有女人會不喜歡我。」他說的是事實。
就算女人不喜歡他的人,也會喜歡他的姓,再不然也會喜歡他所擁有的一切權勢、財富,而這些想法早在他進入現實社會之後,就已印證過無數次了。
「如果你不認為我是女人的話。」她可以想像出他現在臉色陰沉的模樣。
「鳳君兒!」含帶怒意的低吼清楚的傳至她耳裡。
「你不欠我,我也不欠你,要女伴--你龍先生多的是,所以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她伸手順了順長髮,刻意維持不徐不緩的語調。
「妳!」
「十分謝謝你的合作,龍先生。」不待他說完話,鳳君兒即接口說道。「再見。」
話一說完,她就切斷通話也關了手機。
摀著狂跳不已的心,鳳君兒提醒自己一定要利用午休時間去換掉手機號碼。
他讓她的情緒起伏太大了。這樣的感覺,她不能也不想適應。
*****
週末的午後,鳳君兒難得的出現在熱鬧的東區,但她冷凝的臉孔,和週遭擦身而過的人潮有著極大的反差。
與她擦肩而過的行人,明顯的感受到自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清冷氣息,皆不由自主的將視線落在她的身上。
注意到眾多集中在自己身上的視線,鳳君兒微擰了眉,轉過身背對著人潮,看向百貨公司的櫥窗。
她不喜歡人群。但是,為了勘查現今流行市場的趨勢,她卻不得不強迫自己來到這向來為她所拒的熱鬧商圈。
甩了甩頭,鳳君兒聳聳肩要自己不再去想那些煩人的事。
「君兒!?」
來自前方的呼喚,讓佇立於百貨公司前,正打量自己所設計服飾的鳳君兒回過了身子。
鳳君兒驚訝的看著來人。
「郡諺!?」她眼中有著驚喜之情。
「君兒,真的是你!」剛從南非回台的齊郡諺,激動的跨步向前將她擁進懷中。
「郡諺?」被他給緊緊摟住的鳳君兒,略顯尷尬地掙扎著。
「啊?對不起、對不起……」齊郡諺這時才注意到他的動作引來了路人的圍觀。
「沒關係。」她笑了一下。「沒想到你還記得我。」
「怎會不記得?」頓時,他眼中原有的光采黯下。「我想,這輩子我都忘不了你了。」
「郡諺……」鳳君兒無奈地歎了口氣。
「我說的可沒錯。」看見她又習慣性的擰眉,齊郡諺口氣一轉,逗著她說道。「你現在的模樣,就和以前在學校時一樣亮眼,我齊郡諺怎可能會忘了曾有過你這個紅粉知己呢?」
「你又在哄我了。」他的話,讓鳳君兒鬆了口氣。
她仰頭看著曾是她男友的齊郡諺。仍帶著一臉溫和笑容的他,就和以前一樣帥氣,只是幾年不見,在他的臉上,她發現多了一份倉桑。
「誰教你是我最要好的女明友呢?」多年不見,他還是喜歡逗她:「不哄你,哄誰呢?」
鳳君兒笑著搖搖頭。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愛說笑。」她記起他這時應該還待在南非的。「咦?你不是在南非嗎?怎麼……」
「休息囉。」他親暱的摟著她的肩,走向先前表哥指定要為他接風洗塵的飯店。「我前天回台灣的。辛苦了幾年,總該慰勞自己一下,所以我有了兩個月的假期喔,怎樣?有沒有時間可以陪陪我這個被甩的男人?」他嬉皮笑臉、似真似假的邀請她。
「郡諺--」對他,她一直感到愧疚。
側過臉看向君兒依然美麗的臉龐,齊郡諺發現,即使經過幾年的分離,他依然對她有著難捨的戀意。
「你結婚了嗎?」他停下腳步,扶握著君兒的肩,盯看著她的眼。
「沒有。」她搖頭。
聽到她說沒有,一道希望的光芒閃進他的眼裡。
「那你就同情我一點,多找些時間來陪陪我。好不好?君兒?」齊郡諺裝出一副可憐相。「就算當不成男女朋友,我們還是可以做好朋友的,你說是不是?」
「嗯。」見他好像已經對兩人過往的交情釋懷,鳳君兒頓時鬆了口氣。她拿出名片遞給他。「無聊的時候,可以打到公司找我。」她開玩笑的說道。
「咦?怎麼不是0204?」齊郡諺盯著名片上的號碼打趣道。
「齊郡諺!」鳳君兒漲紅臉,舉起皮包就往他的頭上一敲。「你真是心術不正耶。」
「哎!那是電視廣告打得猛嘛,而且現在0204有很多是猜謎電話,怎能說是我心術不正?」他一把摟過她的頸子,睨眼笑道。「我對你心術最正了。」
突然,傳自前方的一道冷聲,暫時阻斷了兩人的打鬧。
「郡諺。」
那個低沉的嗓音,教鳳君兒微微地楞住。
剛跨下房車,龍漠斯就看見那個對他避之唯恐不及的鳳君兒,正與一個男人當街調笑,而那個男人正是他剛自南非回台的表弟。
黑沉眸光倏地一冷。
聽到聲音,齊郡諺往前看去,就見到龍漠斯一臉的陰沉。
「漠斯?」他拉著鳳君兒興奮的朝龍漠斯走去。「我以為你那麼忙,會晚點到。」
「你這是在怪我這個做表哥的太早到,讓你沒有時間陪女人玩?」他冷睨鳳君兒一眼,即對著與他幾乎同高度的齊郡諺開口諷道。
「怎會呢?來,我幫你們介紹介紹。」沒有察覺到兩人之間的暗潮洶湧,齊郡諺笑笑地開口道。「漠斯,她就是我以前和你提過的女朋友鳳君兒;君兒,他就是我的表哥龍漠斯。」
「女朋友?」龍漠斯突然挑起了眉。
他記得郡諺只在他的面前提過一個女孩子,而從多次的聚會之中,他可以從郡諺的話中感覺到他對那個女孩的執著。只是,聽說那個女孩不知為什麼在他移民南非之前,就不曾再與他聯絡了。
「走走走--我們一塊吃飯去。」齊郡諺說著說著,就順勢地抬起手想像之前一樣摟住鳳君兒的肩。
龍漠靳大步一跨即走進兩人的中間。
「嗯。」他一手拍著齊郡諺的肩膀,一手施加壓力地摟住鳳君兒的腰。「就讓我這個做表哥的,請你以前的女朋友吃個飯。」
「你!」鳳君兒瞪眼看他,一邊想扳開他緊箝在她腰上的手掌。
「這怎好意思,這頓飯就算是我請的好了。」齊郡諺急忙說道。
「沒關係,難得有這機會。」龍漠斯轉頭對她冷笑一聲,再加強手勁。「我想君兒應該……」
「對不起,我剛好有些事。」找了借口,鳳君兒身形一轉即脫離他的箝制。「我先走一步。」
「君兒?」齊郡諺急喊住她。
「君兒,真的不和我們一塊吃飯嗎?」龍漠斯仍一臉帶笑的問道。
她知道龍漠斯笑得十分虛偽。
「不了,謝謝。」話說完,鳳君兒轉身就走。
「嘖!」看著她的背影,龍漠斯笑著搖頭。
她對他的態度依然沒變。
「漠斷?」齊郡諺不明白他的笑意所為何來。
「你還喜歡她?」轉過頭,他看向齊郡諺一臉的不解。
「如果她願意給我機會的話。」看著她離去的方向,他的眼中閃著希望。
其實,從方才相遇的短短時間裡,齊郡諺就已經知道她對他仍有著距離,而這距離比幾年前還要遙遠。但是無妨,他仍想再努力一次。
「錯過一次之後,你不會再有機會的。」龍漠斯話中的寒意,毫不留情的澆熄齊郡諺眼中乍升而起的希望之火。
「為什麼?」齊郡諺衝口問出。
「為什麼?」龍漠斯望進他的眼,不答反問:「你說呢?」
龍漠斯的反問,教齊郡諺雙拳倏地緊握。因為,他知道漠斯看上君兒了。只是,一旦讓龍漠斯看上眼的女人,其往後的日子……
即使看見齊郡諺眼底的不甘與掙扎,龍漠斯也毫不在意的轉身走向侍者早巳為兩人推開的飯店大門。
他,根本不在乎別人的想法,即使那人是他的表弟。
奪人所愛向來是他的興趣,而長久以來他也從未嘗過敗績。只是鳳君兒對他的反應,卻讓他有了-絲不快。
為了她,他願意再玩高級一點的愛情遊戲--
奪心。
從明天起,他將不擇手段以奪取她的真心為目的。他就不相信,在這世界上會有他龍漠斯擺不平的女人。
回望一眼鳳君兒所消失的方向,龍漠斯緩緩勾勃起唇邊的笑意。
在他有心的介入之後,誰,還會有機會?
*****
他清楚的知道,鳳君兒始終在躲他、避他。
支開奉天義,龍漠斯倚著車身燃起煙,緊緊盯看著御凡爾大樓的出口。
為了想盡快品嚐到勝利的滋味,這些日子以來,龍漠斯幾乎每天都會到這裡等她。
只是,為什麼時間都快兩個月了,他卻依然未能得到她的心?
經過無數次的實證,女人不都無法拒絕他的金錢攻勢,不都會迷眨在他無人能及的尊貴氣勢之下,而迫不及待的直想獻身,以茲證明對他的忠誠嗎?
那她為什麼完全沒有動作?反而是他像急於表示自己對她的真心,竟常拋下集團的一切事務往返於兩地?龍漠斯緊皺起兩道濃眉。
陪她遊戲玩耍也有一段時間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卻依然有著一大步?這是為什麼?
為什麼她不像其他女人那樣容易上鉤?為什麼她對他總保有一段距離?而為什麼在她的眼眸裡又有著一種矛盾之情存在?
是有人在阻撓嗎?難道是郡諺?冷利黑眸倏地危險的瞇起。
在他的世界裡,絕不容許有人對他的計畫進行阻撓與破壞。如果真有人敢那樣做,不管對方是誰,他都不會客氣。
這時,一直沒什麼人進出的御凡爾大樓旋轉門,已陸續有人走出。依照鳳君兒的習性,他會需要再等個近十五分鐘的時間。
這時突然映入眼簾的一對熟悉男女,抓住了他所有的注意力。用力地棄擲手中的煙,龍漠斯擰著眉朝他們走去。
「漠斯是不在追妳?」齊郡諺開口問道。
這個消息除了已經在某些報章雜誌上看到外,也在剛才等候君兒時,從一些經過他身邊的人的小聲耳語中,使他更確定漠斯追求她的事,已在這附近的辦公大樓間傳揚許久。
對於這樣的傳聞,卻一直得不到鳳君兒的正面答覆。他好想知道自己是不是還有著希望。
「沒有的事,只是偶爾一塊吃頓飯而已。」鳳君兒偏著頭對突然到公司找她的齊郡諺淺笑道。
一抬眼,她就看見倚車等待的龍漠斯。
她知道他有意追求她的消息,在他毫不避諱的行動下早巳傳遍每個角落,只是,她不僅為什麼自己始終不予承認。
是因為她家庭環境的關係?還是因為他黑眸中,那一抹經常無意而顯現出的陰沉?
雖然,龍漠斯在這段日子以來,常出現在她的周邊,她總覺得他並不是真心的,只是把追求她視為一種挑戰、遊戲。
挑戰?鳳君兒突然一笑。男人總是經不起拒絕的。
這陣子以來,她可以感受到龍漠斯對她特意的溫柔體貼,只是,表面的假象任誰都能做得來,何況是身處爾虞我詐商場上的他。
就算他對她是真心的,她又能如何?以她的家庭環境來說,她根本高攀不起像他那樣尊貴身份的人。
她一向很有自知之明的。
所以,除了偶爾她不想在眾人面前讓彼此難堪,而無法拒絕他邀請共用晚餐的事外,她對他一樣保持著距離。
她無法忽略龍漠斯在這些日子以來對她的付出,但在看多了週遭為情所苦的同事之後,她知道「情」除了會醉人,卻同時也能傷人。
況且,她還身負鳳家的傳承責任。為了鳳家,她早已經沒有愛人的權利。所以她希望,他能早點玩膩這種遊戲。一抹淡然的苦澀緩緩地浮上她美麗的唇角。
「讓開!」
就在鳳君兒為自己與龍漠斯之間毫無希望的感情感到無可奈何之際,旁邊的叫喊聲讓她轉過了頭。
一切都在轉眼之間發生。
各戴著黑白紅三色頭套,手持槍械的歹徒,從一部緊急煞住的轎車中鑽出,而後是一陣警車鳴笛聲逐漸迫近。
她似乎是碰上警匪追逐的場面了。鳳君兒心有所覺地擰了雙眉。
三名歹徒速度極快的將鳳君兒及齊郡諺給圍在中間,並出聲要他們合作,而由他們的對話中,鳳君兒知道他們是銀行搶匪,在行搶的過程中,因警察的臨檢巡邏而被追緝,現在他們想抓一個人質與警方談條件。
齊郡諺從沒見過這樣的陣仗,但,他憑著本能想保護君兒不受到任何傷害。
帶著黑色頭套的歹徒一看清楚被他們所挾持的女人,不禁喜上眉梢。
那張顯得過分清冷的美麗五宮,這陣子常出現在一些報章雜誌上。她是赫赫有名的豪門集團副總裁龍漠斯多年來第一個公開的新寵--鳳君兒。
只要鳳君兒在手上,他們就不相信那些警察敢不顧龍漠斯的女人安全,對他們進行武力攻擊。戴著黑色頭套的歹徒得意洋洋的直盯著她看。
「老大,現在怎麼辦?」
「你們想做什麼?」齊郡諺大喊一聲,防衛性地將鳳君兒給摟進懷中。
「小子,這沒你的事,滾開。」被換作老大的歹徒,一把就推開?住鳳君兒的齊郡諺,一邊命令另外二人將鳳君兒抓住,並打算衝回車上。
「不,你們放開我,放開我!」鳳君兒不斷地想掙脫兩人的掌控。
「鳳君兒,你最好跟我們走,否則有你好看的。」戴黑頭套的歹徒回頭警告。
「你們放開她!」齊郡諺再次撲上,不管後果的抓住其中一名歹徒拳打腳踢。
「叫你滾還不滾,想死是不是?」歹徒一個手拐就將他給推倒在地,並用槍指著他的頭。
他們拿著槍,環視週遭越來越多的人潮,嘴裡大吼出聲,意圖嚇阻旁人的介入。他們希望能在警察趕到之前順利脫身。
「不!郡諺,你快走。」看見他們用槍指著齊郡諺,鳳君兒驚叫出聲。
「君兒,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們帶走你的。」看著對方的槍械,齊郡諺清楚知道與他們是不能硬拚的。
他希望能盡量拖延時間,等待警察趕到而想出解決辦法救回君兒。
「快走!」歹徒不理會齊郡諺的阻攔,強行拖著鳳君兒一同衝向停於車道邊的黑色轎車。
「不!」齊郡諺伸手阻攔,卻挨了對方一個槍柄而倒退數步?撫著受到重擊的胸口,他一臉痛苦的大聲叫著:「你們放開她!」
為什麼警察還沒到?為什麼沒人肯伸出援手?齊郡諺痛苦的望向在四周圍觀卻害怕畏懼的人群。
這時來自前方的一個聲音,讓齊郡諺興起了希望。
「放開她!」那一聲陰寒且不容置疑的命令,教持槍的三名大漢有著片刻的遲疑。
看向前方朝他們大步邁來的男子,三名歹徒相互對看一眼。他們沒想到會碰上龍漠斯。
剛跨越過一半的馬路,龍漠斯就看見三名歹徒持槍挾持他的女人。
帶著一身的狂怒火焰,他眼露危光地朝三名大漢冷凜直行。在尚未得到她的心之前,他絕不容許有任何人傷害她。
看見她似乎受到極度驚嚇的蒼白容顏,龍漠斯心中的怒火更是狂飆。
那一臉的陰森冰寒,直教三名歹徒差點軟了手腳。不過,他們也都還記得自己手上持有槍械,於是強作鎮定的看向他。
「你……你不要過來……你過來我就……」大漢悚慄的顫聲恐嚇道。
「漠斯,你快走。」看見龍漠斯不予理會的大步邁近,鳳君兒頓時心慌了起來。
她不要他們傷害到他,她不要……鳳君兒猛搖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