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泉成了他的禁臠,這個男人夙夜匪懈的摧殘著她的身子,幾乎把她當成洩慾的工具不斷的佔有她,教她在銷魂噬骨與羞憤無力中沉淪。
此刻她蜷縮著身子,望著剛霸道侵犯過她後懶洋洋躺在軟榻上的人,他手支著下顎,邪惡的湛藍眸子半閉著,似寐非寐。
終於可以喘口氣,她緊閉上眼,忍受著後背猶如火在燒的疼痛滋味,那道鞭痕劃過她的肩,長長地拖過她的腰,都過了七天,她的疼痛感還是沒有止息,這原因是,在那男人一次次的掠奪下,她的傷口一再裂開,讓她痛得齜牙咧嘴,憤恨得直想殺了那傢伙!
她痛得皺緊了眉心,忽然一道清涼的感覺由背部傳來。好舒服……有人在幫她上藥,誰這麼好心?下,該說此時府裡誰敢這麼好心的接近她?誰敢呢……
「你!」她倏地睜了眼,扭頭一看。哼!除了他還有誰!
卞無晨聳聳肩,手上多了一瓶藥膏,纖塵不染的食指正沾著藥膏,幫她塗抹。
「你做什麼?」她咬牙問。
「瞧不出來嗎?多此一問。」他邪魅的笑著。
「不用你假好心,誰知你塗抹的東西是什麼,會不會讓我更加生不如死?」她扭動著身子不讓他碰。
「別動!」他一手按住她如水蛇的腰肢,另一手則以曖昧的力道打了她粉嫩的圓臀一下。
他這動作教她的臉頰悄悄熱了起來。「你就不能離我遠些,讓我安穩的度過一夜嗎?」她磨牙的要求。
「不能!」他直接回絕。
「你——」
「都說別動了,你顯然是聽不懂。」他不悅的將她按倒在他的膝蓋上,固定住她的身子後,繼續上藥。
她氣得粉頰爆紅,身子發顫。
他綻著微笑,對她的怒氣視而不見,「你知道這是什麼藥嗎?」
「毒藥!」惡狠狠的回說,一臉的賭氣。
他輕笑,「這是西亞祆教的聖物,玉雲勾。」
她這才訝異的微睜了眼,「玉雲勾?」這玩意之所以名傳千里,是因為它傳奇的療效,傳言它可以再造新血肉,讓疤痕消失,膚質宛如新生。
可是這東西只供西亞襖教的教主使用,絕不外傳,一般人根本拿不到,聽說有眾多商人潛進襖教想盜取,結果被逮後,都教人挖去了雙眼、割去了口鼻,最後還被除去了陽具,丟棄在荒野自生自滅。儘管有著這樣恐怖的前車之鑒,但還是有貪財的商人前仆後繼的想偷出來,好換得大筆財富,沒想到這男人竟然擁有,還將此物用在她身上?
她眼眸湧上驚疑,難以置信此時恨透她的男人會對她如此大方。
「明白這藥有多珍貴了吧?」卞無晨嘴角噙了抹教人猜不透的笑意,繼續將藥膏緩緩地塗抹上她的傷口。
上過藥的地方立即清涼止痛得教人想呻吟吐息,這是七日以來她最舒服的一刻了。
「不痛了吧?」這問話中有著難解的情緒在裡頭。
「哼!」月牙泉撇頭,不想回應。也不想想她的痛苦是誰造成的,現在問她這種話不覺得矯情嗎?
他嘴角勾起笑,「你大概不知道,玉雲勾並不能在受傷的第一時間抹上,這只會讓肉潰爛,七天,七天後再抹上,它的療效最佳。」
她聞言不由得蹙起眉,「這事我也聽說過……」難道這是他之所以折磨了她七天才讓她上藥的原因?「你不是要嚴懲我,在這麼殘忍的對待過我後,又何必浪費珍貴的藥在我身上?」她納悶的問。
「不浪費,怎麼會浪費呢?」卞無晨放下藥膏,詭譎曖昧的瞅著她。
霎時,她雙眼的注意力都教他那雙充滿了魔魅的眸子所佔據,身子動彈不得,再度無力地任由他擁住自己,輕噬著她嬌嫩的唇,雙手盡情狎玩著她顫動的椒乳,她想求他放過她,可根本就沒有辦法吐出一字半語。
他如狂浪翻起般的慾望清楚的流竄在瞳眸間,他避開她的傷口,由她身後再次激烈的佔有了她,這激進的節奏由他掌控著,柔美的嬌軀顫抖得越厲害,他也越狂放,歡愉和痛楚同時衝擊著她,她雖極力壓抑著飛舞的身心,但極大的刺激仍讓嬌軟的身子一顫,最後承受不住的緩緩軟下,昏死過去,而身後奮進的男人也在她體內釋放出熱源。
他目閃詭詐,雙手輕輕的環抱著昏軟的人,以指代梳,充滿憐惜的撩開激烈歡愉後她汗濕的發繒。
「我想到留住你的方法了……娃兒,我在你身子裡孕育一個娃兒……有了娃兒之後,你哪裡也去不了吧?」他在她耳畔幽然的呢喃,雙手仍繼續撫挲著她精緻的肌膚。這份滑嫩的觸感始終帶給他無止境的渴迫,他到死都不會放手,這女人他要定一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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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月牙泉被軟禁床榻半個月來第一次見到陽光。
那傢伙終於點頭讓她出來透氣了,院落外頭擺上軟榻,她由女奴攙扶出來,舒服的半倚半臥在上頭,正闔著眼的享受這難得的日光浴,鼻間還可以隱約的聞到淡淡的桂花香。
想著那些不見天日的日子,那男人只對她做一件事,那就是播種,拚命播種!
垂眉撫著自己還平坦的小腹,想到這事,好心情已全然消失不見,不禁咬著唇憤恨的低吶,「混帳東西!」
這王八蛋居然想到這種方法折騰她,留一個種在她肚子裡,讓她心甘情願的留下,簡直可惡到極點!擱在小腹上的手力道加深。這半個月來不眠不休奮力的播種結果,也許真會讓她孕上娃兒,若真是如此,那該如何是好?
她煩惱得氣憤不休,卻又百般無奈,她被困住了,被那心機沉重又殘忍無道的妖人捆綁得動彈不得,那傢伙就像天上那顆金黃火球,無所不在,而且稍一不注意可能就會被他釋放出的火焰灼傷,稍一鬆懈,他的熱氣又可能逼得令人窒息。
這些晝夜的點點滴滴,全都烙進她的心裡。想起卞無晨是如何使盡各種讓人羞憤的手段,在她身上無止無盡的索取,氣鼓鼓的粉頰染上紼紅,心跳也不住加快,腦中清晰浮現他欺負她時肆無忌憚的眼神、邪惡的嘴角,以及蠻橫的手臂是如何讓她一再顫抖,一再哭泣,一再昏死在他懷裡,一次又一次!
天啊!明知道不該去想,想了會氣死,但她又無法控制讓那太過鮮明的記憶不要出現。好面子的她,不願在下人面前顯露出自己被他們主子肆虐過後的無力感,只好努力讓自己維持住意態悠閒、毫不在意的形象。
當卞無晨到來,見到的就是這副佳人柔若無骨橫臥榻上的美人圖,他要四周噤聲,自己靜靜凝望著月牙泉那艷若牡丹的臉龐,勾人心魂的美眸輕闔著,一副傭懶又風情萬種的模樣。
「你氣色看起來好多了。」欣賞了半晌後,他終於滿意的打破沉默。
睜開眼睫一看見他的臉,月牙泉立刻露出厭惡的表情。「托你的福,狠心的用鞭子將我打得皮開肉綻,再用最昂貴的靈藥為我續命,小女子我對你的『義行』還真是感恩不盡。」她的口吻是完全的冷嘲熱諷,好不舒爽。
卞無晨聞言卻露出「欣慰」的笑容,而且厚著臉皮哪裡不坐,偏偏往她的軟榻上擠,害她得挪臀讓出一塊位置,他坐下後也毫不客氣的一手扣住她的纖腰,這動作看似怕她被擠得摔下去,實則是藉機又吃她豆腐,在她腰間隨意的挑逗輕捏。
她氣惱的推開他的手,狠瞪了他一記。
他無所謂的聳了肩,「瞧來你不僅口舌恢復伶俐,連眼睛的靈活度也不輸以往了,想來這傷應該是好了泰半。」
他被她嫌棄推開的手轉而撫上她的後背。這玉雲勾當真神奇,不過幾天工夫,她傷口已癒合,不久連疤也會消失,不會在她的美肌上留下任何醜陋的痕跡,就是因為有這樣東西,他才敢如此放心的嚴懲她,若不教她吃足一次苦頭,她永遠不會記得他的警告,理解到他會是多麼恐怖的一個人。
「哼!」月牙泉越看他越惱,索性轉過頭去,不想理會他。
瞧著她的不馴,他有點莞爾,有種體認。不管他狠下心對她施行再殘忍的事,她恐怕還是一輩子都不會怕他吧?
他忍不住思索著,為何自己軟硬兼施,卻始終拿這女人沒轍?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喂,姓卞的!」
又來了,她只差沒喊出姓卞的妖人,這女人就是不肯好好叫他,這普天之下敢這麼大不敬又囂張叫他的唯有她,唯有她啊!
他無奈的苦笑搖頭。
「你要這麼鎖著我到什麼時候?」問這話時,她的臉蛋又微微泛紅了,可不問清楚不成,這會可是這半個月來她的身上第一次有衣物,而她很懷念這種有「遮蔽物」的日子。
卞無晨隔著衣裳撫觸著她嬌美的玲瓏曲線,「怎麼,才幾天而已,你就受不了了?」他朝她曖昧的輕笑,這邪邪的笑容,無疑是要讓她記起這幾天他們是如何瘋狂纏綿的。
月牙泉美目揚起,橫他一眼,臉上的紅暈更盛。「對,我就是受不了,你何時肯放我自由?」
他凝視著她,很愛瞧她臉紅不自在的樣子。「就快了。」
「多快?」她等不及的追問。
他睨她一眼,笑睇橫睞,「你該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不是嗎?」
她冷下臉來,「我不會受孕的,因為娃兒知道她娘有多不情願,不會不識相的降臨找麻煩。」
卞無晨微瞇起眼,神態隱透出懾人的不悅氣息。「錯了,這娃兒清楚他爹有多渴望他的出世,不會有意刁難,說不定,這會已貼心安穩的依附在你身子裡了。」
兩人的視線交集,就像是兩道火光,在空中打雷閃電。
「若是沒有娃兒,我就下不了床?」自知情勢不如人,她先敗下陣的怒問。
「你這不就下床了?」他嗤笑。
「你!」受不了低頭還被冷嗤,她氣得直想砍人。
瞭解她的火氣又被挑起,他在她粉嫩的瑰唇上啄了一下,起身道:「今晚就放你一天假休養,我不來騷擾你了,這應該能讓你的心情稍稍感到愉快,畢竟母體愉悅,腹中的娃兒才能健康孕育。」
她皺足眉頭。「胡說八道外加危言聳聽,還有,癡人說夢!」她故意扭過頭,擺明不可能如他的願。
他不在意的扯笑,轉身離去。
盯著他的背影,月牙泉眉蹙得更深,「那傢伙今晚有客人嗎?」她問向身後一票的人。
這些人,美其名是調來伺候她的人,可人數多到爆,根本是明著來監視看牢她的。
她不相信那男人在未確定她受孕前會好心的肯讓她鬆口氣,莫非有什麼狀況發生,讓他非得分神去處理,所以非走不可?
「回公主,您猜得真準,是有的。」女奴們躬身回答。
「喔?他要招呼誰?」
「聽說是來自中原的酒商。」
「中原酒商?」她側著頭,深思起來,心頭意外地泛起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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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那男人三天沒出現了。
多不尋常啊!
「公主,我敢保證主人沒有新歡,但他沒來找您的原因……我也不知道……」伺候的女奴在她不經心的提起他消失的事後,立即怕她誤會吃醋,趕緊焦急的說。
她失笑。「你怎知他沒有新歡?」她故意逗問。
「我當然知道,上回您使了那招聲東擊西、金蟬脫殼之計後,主人就撤走了所有的男寵跟女寵了。」
「這是為什麼?」這事那男人並沒有對她提起過,她驚訝之餘,頓感疑惑。
「奴才們斗膽猜測,那是因為您是在來自愛琴海的女人出現後,這才『醋勁大發』的憤而離去,主人這回將您逮……請回後,不願再惱怒您,才會下令逐人。」主子似乎想「洗心革面」討公主歡心,逐去所有花花草草,開始從一而終了,只是不確定他能守身多久吶……
月牙泉聽了忍不住發噱。原來這些人認定她的離去是因為醋勁大發?
她要嘔得口吐白沫了,無力的顫動了一下臉頰,想解釋什麼,又可笑得不知怎麼說起。
唉,她只能說是冤孽一樁!
淒慘,只要跟那男人扯上,她注定要成為笑話一枚。
不過……老實說,她雖自認沒有爭風吃醋,但那愛琴海女人之事確實也惹她不快。
不禁捫心自問,自己會加速離去的腳步,跟那男人在她面前的浪蕩行徑沒有關係嗎?他接受那女人的挑逗難道不是讓她走人的引爆點?
她下意識地扭絞著纖手,不太高興自我分析後所得到的結果。
這分析大有問題。
她才不會跟吃醋扯上關係,不可能……吧?
「公主,您要上哪去?」見她起身向房門外走去,女奴們立刻緊張的問。
「無聊,隨便走走。」
「您還是先不要出去的好,外頭正亂著,東西堆滿一地,萬一絆倒了您那就不好了。」有人趕緊阻止她。
「外頭在亂什麼?」她不禁好奇的問。
「您不知道嗎?府裡正在為主人與您的婚事大忙特忙著,外頭已經連著兵荒馬亂好幾天了,一些得到消息的賓客,也早早差人送來各項稀世珍禮,堆滿前廳,還有——」
「等等!」在女奴滔滔不絕聲中,月牙泉忍無可忍的大暍。女奴嚇了一跳的這才住嘴,見女奴噤聲,她這才變臉的又問:「是那男人逕自宣佈要成親的事?」
「逕自?呃……如果您不同意的話,那叫逕自沒錯……」女奴囁嚅的回答。瞧她氣呼呼的模樣,顯然是對婚禮之事不知情了,這主子連婚事都要強迫……想想這公主還真有點可憐。
但話又說回來,眾人對這位公主的行徑也不太能諒解,主人可說是人中之龍,是所有女人都夢想擁有的男人,雖然他有時是陰晴不定了點,還帶了人見人懼的妖氣,但是這一點都不減損他的魅力,眾人都一致認為她一再拒絕他委實太超過。
然而主子迷戀她,也迷戀得讓人憤憤不平,好似天下女人只剩她一人,非她不要,非她不寵,搞得女的一天到晚逃跑,男的不分晝夜的追逐,天下大亂的結果只有苦了身邊伺候的人,這兩人身份不凡,脾氣更是不分軒輊,一個怒,一個火,他們都得遭殃的受到牽連,輕則提心吊膽侍奉,重則連命都得賠進去,這三年來不知賠了多少人命呀,唉,好想問,為什麼他們談情說愛,要他們跟著受罪倒楣?
「這臭男人,我什麼時候點頭嫁他了?他有什麼毛病居然敢自己宣告婚事,我父王同意了嗎?不用問了,我那沒用的爹怎可能拒絕?」月牙泉氣急敗壞。「哼,那男人若要娶,就讓他去娶一頭乳牛算了,要我嫁他,門都沒有!」她說得氣喘不休。
「公主,婚禮是在二十五日後,依您現在的處境,恐怕不嫁也不行……」有人大著膽子提醒她。
這下她更怒了。「可惡!他想逼嫁,無恥!」她滑嫩的柔荑拍著桌於。「那妖人在哪裡?我找他去,要他立即停止這可笑的婚禮!否則,他到時就真得娶一頭乳牛去!」
「這……您找主人……他人在風月閣裡……三天沒出來了……」被她的怒氣嚇到,有人脫口說出他的行蹤。
「風月閣!在那待三天還能做什麼?這豬八戒,永遠也不知足!」一聽到他的去處,她火得要燎原了,才幾天他就故態復萌,又開始淫蕩過生活,甚至、甚至他才剛下她的床就馬上接受新樂子,一股嚴重受傷的感覺重重的擊向她。
討厭,真是討厭!
這樣的男人憑什麼說要娶她就得嫁,憑什麼?
月牙泉氣得發抖,小手捏得死緊。她、她這回鐵定要殺了他,親手手刃這個淫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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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開!」月牙泉冷冷的說,精緻的容顏上是令人懼怕的神色。
守在風月閣門外的人為難望著她,「月牙泉公主,主人進去前交代過,誰都不能入內打擾的。」
「也包括我?」
「呃……他沒特別交代,不過應該吧。」守衛說。心想主人沒特別交代,可能是沒料到避他唯恐不及的人會主動找上門。
「什麼叫應該?讓開,我要進去!」她揮手。
「不行啊……」守衛哀號,還是奮力擋人。
「你們敢攔我?」她威怒道。
是不敢啊!守衛叫苦連天。這位公主嬌貴得沒人敢得罪,這會還掛上主子未婚妻的頭銜,身份更特別了,攔她等於送死,他不想死,但也怕裡頭的主子發怒,這裡外難做;讓人直想哭。
「公主,請您別為難我了,主人進去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的,我們也都很擔心,但沒辦法,他的命令就是鐵令,違背不得的,否則下場淒慘啊,您菩薩心腸,難道忍心教我們去死?」守衛用苦肉計,就盼博得同情。
「那妖人三天三夜沒出來,也沒用膳?」她攏了眉。
「是啊。」守衛苦著臉。
「裡頭還有誰?」
她這一問,守衛立即指天立誓的說:「我可以發誓,這三天來,裡頭除了主人絕無他人,男的女的都沒有。」
月牙泉遽然失笑。現在是怎麼樣?大家當她是醋桶嗎?
她翻了白眼。「他一個人在裡頭做什麼?」多說無益,直接問重點。
「這個嘛……不清楚……」
「不清楚?」她臉色漸漸往下沉,因為事情越來越不對勁了。
那傢伙怎可能把自己關在閣樓裡三天不見人?而且,沒有人知道他在裡頭做什麼?
事有蹊蹺,他不會發生什麼事了吧?
「是不是三天前的客人走後,他就獨自一人留在裡頭直到現在?」她急問。
「沒錯,從那之後主人就沒出來過了。」守衛點頭說。
月牙泉臉色一整,「我要進去瞧瞧,你們誰也不許攔,若那男人真要發火,我擔著,保證你們不會有事。」說完,人已推開橫擋在前頭的人,一腳跨步進去。
一干人阻止不了,也不敢貿然跟進,只得雙手合掌的期盼待會別爆出大事來,但這守衛職責所在卻不敢不跟,待會若出什麼事,他還得幫著收屍……也許……他該先開口的是,要她心存慈悲,若有事請她別吝嗇花點錢將他的屍首運回老家去。
她領著守衛進到花閣內,視線在前殿梭巡一圈,並沒有看見卞無晨的身影。
「他去哪了?」狐疑的往閣內走,這裡的布幔依舊多得讓人眼花撩亂,而且多了一股古怪的氣味。
「這是什麼味道?」她擰眉皺鼻,甚至覺得頭有一點點昏沉起來,她身後跟著的守衛腳步也開始有些飄浮。
咦?這是怎麼回事?
守衛更是感到奇怪,之前這花閣內雖然常傳出異香,但從來沒有過這麼奇怪的味道。
兩人隨著氣味移動,來到一處小密室的門前。「這是閣中閣嗎?」
「公主,這間是主人的暗房,供主人短暫休憩用的,平常很少開啟。」守衛尷尬的說。
其實她心知肚明守衛想暗示的是什麼,這間房是那男人狎樂的暗室,若無「特殊」玩法是不會進到這扇門內的。
月牙泉冷笑,想起上回來時並沒有注意到這裡還有個密室,但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因為那男人太壞了,當時只顧著剝著她的衣服,讓她自救都來不及,哪有餘暇發現這裡多了淫穢的私密空間,不過這會她幾乎可以確定,卞無晨就在裡頭了。
她舉起手想敲門,隨即又放棄。她可不是來這禮貌采視,她是來對他發飆的!這一想,一腳就踢開了門扇,一臉怒容的走進去——
片刻後,對於眸光所及的一切,杏瞳瞠目,臉上血色盡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