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現代,台灣 >> 鬥氣冤家,別後重逢,再續前緣 >> 青龍摘月作者:程鈺 | 收藏本站
青龍摘月 page 24 作者:程鈺
    時間定格住了一般,龍曜騰火熱的身子魚躍而起,黑色的頭顱壓下來,狠狠地封住她的唇,大掌握住她挑逗般惡作劇的手,壓於自己的懷中。

    他抱起迷茫著雙眼卻未失去意識的夏葵,踢開臥室的門跌在床上。

    口中一陣酸疼,那熟悉的火熱襲上頭頂,葵的身子冷不防地朝後倒去,被他壓在雪白的大床上,動彈不得。「晤……別……」

    她害怕似的想拒絕,龍曜騰已不容她再逃避,他的指尖流戀於她的雙頰,為她撫去額前的髮絲,利齒在她的紅唇上啃咬,待她因疼痛驚呼出聲張開貝齒,他的火熱長舌順勢而入,與她的丁香小舌纏綿嬉戲。

    「嗯……別……」葵紅著臉,驚訝於小嘴裡跑出來的呻吟聲,他的嘴舌塞住她的話語,出口的只有細聲地呢喃。

    他的樣子好像要一口吞了她一樣,葵心跳如同擊鼓。

    「別讓我再等我,我想要你。」他的吻片刻不停,含住她小巧的耳垂,龍曜騰壞心地握住她的手,感受葵因慾望初升起的輕顫微抖。

    他懲罰性地咬住她的唇,碩長的身子壓得她喘不過氣來,葵到口的名字只說了一半,又被他吻得喘過過氣。「唔……」

    「叫我曜。」龍曜騰俯在她的耳邊,道出的細柔語調呵著熱氣。

    「曜……」她驚叫一聲,發現他正壞心地用身體磨蹭她的,葵驚喘不已,小臉上佈滿紅雲,她有點知道他接下來要做什麼了。

    龍曜騰的眉心皺緊,她的輕呼讓他喪失了理智,他拉身她的身子捧在自己懷中,盡情地將她吻到窒息,巨大的火焰包圍了他。

    初生的情潮淹沒了理智,大床上催生愛慾癡狂,龍曜騰的眼眸越發深悠,在葵沉醉的目光中,呢喃著在她的耳邊道出心中的悸動。

    「我愛你!」

    她聽到了他的魔咒,眼睛被黑色的深海水吸入,巨浪向她襲來,她的身體終於被海水吞沒,她醉倒在他的溫柔中,不願睜開眼……

    第10章(1)

    太陽升起又落下,三天三夜一眨眼間就過去了。

    他們一直臥在葡萄園中的別墅,眼中只有對彼此濃厚的愛意。直到夏葵吵嚷著要出去玩,龍曜騰才揮別他倆築愛的小窩,來到浪漫水都威尼斯。

    窄窄長長的岡都拉船駛過水面,如畫的風景,船夫的歌聲,將人帶進一個奇妙的世界中,令初來乍到的夏葵臉上總掛著驚喜的笑。

    「我一直想帶你來威尼斯。」龍曜騰擁著她的肩,望著夏葵,眼底儘是溫柔。

    「一直?」夏葵的水指滑過水面,冰沁透骨的水溫令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我十四歲那年便在意大利留學,十八歲就接管了養父的葡萄山莊,開始正式打理龍家的企業。」龍曜騰講述著他這些年來的生活。

    「原來你出了國,怪不得那時我找不到你。」夏葵回視著他。

    「我第一次出國,見到那麼美的風景,聽到歎息橋的傳說,就好想有機會能講給你聽,我想如果我們一起來,那該有多好。」他盼了十六年,才盼到和她相聚的這一天,她比小時候更加美麗,那顆純真的心依然屬於他。

    「現在有機會了。」夏葵眨著眼睛笑道:「我想聽你講故事。」

    她的鼓勵令龍曜騰悸動,他給了她一個甜蜜的淺吻。

    「高懸在樓宇之間的那座橋便是歎息橋。」他指著岸邊,開始充當起嚮導。

    白色的大理石上刻著圖案,托著拱形的花窗,更添幾分美感。

    「那是總督府,在十四世紀的共和國時代,這裡可以同時容納一千六百位王孫貴族。」龍曜騰的聲音既輕又柔,低沉的嗓音格外悅耳。

    「那豈不是很大?」夏葵小嘴睜得大大的,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大的建築物呢。

    龍曜騰點點頭,指向另一邊的石造樓房,文形的窗口,粗粗的鐵柵欄,放眼望去,只有一片漆黑,愈發顯得深沉幽暗,隱約還透出幾分陰冷。

    「據說這是當年的監獄,在議事廳裡被判重刑的人犯,會被打進地下室的死牢,再也見不到外面的世界。只能從議事廳往監獄的路上,再看這世界最後一眼。」龍曜騰見她開始低下頭啜泣,心疼地讓她靠在自己寬厚的臂膀上。

    「見不到光明的人太可憐了。」那黑漆漆的監獄使夏葵心驚膽顫。

    「有一天,一個男人被判了刑,走過這座橋,獄卒允許他在窗前向外張望,他透過鐵雕的窗欞,見到了駛過的岡都拉上,坐著一男一女正在擁吻,可悲的是,那女子竟然是他的愛人。」龍曜騰說罷輕歎了一口氣。

    「她怎麼可以這樣?」夏葵驚叫出聲,不敢想像故事的殘酷。

    「那男人當場崩潰,他瘋狂地撞向大理石花窗,因為流了太多的血就死掉了,他的嘶叫聲沒有人聽到,悲傷的故事也被大多數人遺忘。」

    「你說的是悲劇。」夏葵撇撇嘴。「如果是我,我就安排那女人在橋下看著他,在他離去的剎那投河殉情。」她的愛是很強烈的。

    「後來就有一個傳說,只要穿越歎息橋的情人在岡都拉小船上擁吻,愛情便會天長地久,生死永不分開。」

    龍曜騰將頭挪向她的方向,在穿越歎息橋的瞬間,他吻住她,許久許久都不捨得放開。夕陽的餘輝灑落在兩人身上,水中的倒影映出他倆親密的結合。

    「你真的,愛我嗎?」放開他,夏葵優柔地問。

    「愛。」他堅定地回答。「你最好永遠都不要再問這個問題。」

    「你愛的是十六年前的小橘子,還是現在坐在你面前的夏葵?」

    「有分別嗎?」他的指腹劃過她的臉頰,那上面有他不願見的疑惑。

    「小橘子很乖很可愛,但那個小孩子已經消失了,我不想讓你用愛小橘子的心情愛現在的我,現在的夏葵是個曾經傷害你的人,你說你恨我。」她永遠不會忘記他那股強烈的怨恨,並不因為她是橘子就能抹煞掉的。

    「我是恨你。」龍曜騰坦承。「但愛來得更強烈。」

    他對她的感情幾乎要用愛恨交織來形容,眷戀、疼惜、寵愛還是擊敗了被傷害時的憤怒,他一貫平穩的情緒,正因為她的出現而激起漣漪。

    「是因為我是你曾經認識的那個小女孩,你才一下子對我改變態度嗎?」她一直很介意,他愛的是她的過去還是現在。

    「對我來說你們是一體的,從來沒有區分過。」他牽起她的手。「你能分清楚你愛的是十六年前的石頭,還是現在的龍曜騰嗎?對我來說,你就是你。」

    「兩個你都愛?」儘管她傷了他!夏葵的心充滿感動。

    「我只愛你一人。我要告訴你一句話,你最好一生都記得。」

    「什麼?」她的眼眶開始浮現淚光。

    「我一生只談一次戀愛,只結一次婚,只寵愛一個女人。」他把她的小手放在唇邊輕吻。「我很高興那個人是你。」他從來沒有變心過。

    「我有沒有說過,其實我很感謝你?」夏葵的淚順著臉頰滑落。

    「沒有,我等著聽。」龍曜騰笑著搖頭,愛憐地拂去她的淚珠。

    「謝謝你二十三年前,在孤兒院的門口撿到我,給了我一個不一樣的童年。」夏葵淺笑,露出嬌美的臉龐。「我也很榮幸,十六年後仍然有機會來到你身邊,等你承諾給我的將來。」

    「我們是有緣分的。」他親吻她的額頭,與她一起聽船夫的歌聲。

    「對啊,從出生就注定糾纏不清。」她不再懷疑,石頭相龍曜騰並沒有不同,他們是一個整體,一直都在她的記憶中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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