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氣俊美,一個長髮披肩的男人,他擁有一雙精湛的藍眸。
他的眸光剔透明亮,戴著隱形眼鏡而變藍的眼睛,就像愛琴海的海洋一般,熱情洋溢,他的一舉手一投足全是魅惑女人的帥勁。
「聽說你要給我們一個驚喜?」
他邪氣挑眉,足以讓任何女人為他瘋狂,銳眸掃向吵他早早離開溫柔鄉的韓聖熙。
「嗯嗯!」他真恨自己誤交損友。
「威,我知道把你從女人的懷裡吵起來很不道德。」摸了摸鼻頭,韓聖熙看起來一點都沒有歉疚的樣子。
「哼哼!」他是凌旭威,某歐洲小國的王儲,卻擁有一半台灣血統的混血美男子。
「我幫你準備了大餐。」
韓聖熙露出狡獪的笑容,賣關子的各瞄了兩位好友。
「什麼大餐?」
另外一個溫文儒雅的男子,他的髮型流線帥氣,看起來斯文得像是個英國紳士。
「我的新發明。」
「和女人有沒有關係?」
韓聖熙點了點頭,那絕色的男子才點頭。
宮浚駿是台灣家業的龍頭,舉凡日常生活用品如洗髮乳、洗衣粉、女性用品等都是他們家出品,獨佔整塊家業大餅,鯨吞了台灣的市場。
這兩個人都是一大早被韓聖熙急電召來,臉上還掛著很深很深的黑輪,因為沒睡飽難怪脾氣都很大。
但有女人這等好康的代志,他們是會壓下起床氣的。
兩人的臉色和緩,韓聖熙端了薰衣草奶茶啜了一口。
淡淡的瞥了他們兩人一眼,韓聖熙隨手拿了桌上的一盆薰衣草盆栽嗅了嗅。
嘴巴咕噥道,「還是這個味道吸引我。」
對於他所鍾情的薰衣草味兒,他有如呼吸新鮮空氣般狂吸猛獵。
看到他這副病態的模樣,兩位如同手足般的好友早就見怪不怪了,嚴格來說他們三個人各有不同的怪癖。
一個是聞到香味會凍抹條,另外一個王子凌旭威是對甜食沒法度,最後那個看起來比較散的紳士宮浚驗是對女人,完全沒有抵抗能力。
他們三個人的弱點通通是女人。
「知道你哈薰衣草啦,放心,我這次由日本帶回來一個真正嗾棒的。」
韓聖熙還沒講明找他們來的用意,宮浚驗已經先釋出自己的誠意。
他一打岔,害韓聖熙早忘了要對他們講什麼,他眼睛發亮,催著宮浚駿道。
「日本?女人嗎?有香味?」
「全身都是薰衣草味道,而且是純天然……」
「快,在哪裡?」
韓聖熙整個人跳了起來,他飛撲到宮浚驗的懷裡揪著他的領口,宮浚駿沒有反抗,握拳捶了捶他的胸。
「就知道你哈死了。」宮浚駿的話一出,連坐在一旁蹺著二郎腿的凌旭威唇角上揚,朗聲大笑。「那我有沒有?我要日本那種像草莓奶般甜的女人。」為什麼選擇草莓奶般甜的女人?
這可能要歸咎於他嗜食甜食。
他對甜的東西沒有任何抵抗能力。
就如同韓聖熙對於香味,尤其是薰衣草香味沒有任何抵抗能力一般。
宮浚駿推開了韓聖熙擊了擊掌,門口出現一個赤裸裸的美女,她的曲線窈窕,面貌清秀妍美,她有如凌波仙子般緩慢朝向他們三人而來。
一股淡淡的薰衣草味道由空氣中渲染開來,韓聖熙整個人僵住,他呆滯的望著這名裸身美女,毛細孔全部豎立。
嘩亮的眸閃過興味盎然。
「不賴吧?」
凌旭威撞了撞韓聖熙的肩,戲諂道。
「我們保證她身上的薰衣草味道啊,絕對是純天然的。據我所知她住在北海道,家裡有一大片薰衣草花田,從小吃的喝的用的全是和薰衣草有關的東西,她和薰衣草早就合而為一。」
宮浚駿也沒閒著,跟著眉開眼笑繼續接口介紹道。
「我聽說她每天都要喝一大壺薰衣草花茶才能入眠,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她排出來的汗和呼出來的香氣全都是全宇宙無敵超自然的薰衣草香味,這款是不是你所追尋的味?」
「還有另外一個重點哦,她擁有世界級的芳香師證照,在日本她可是屬一數二的大師喔。」
這叫投其所好,完全設想好他所需求。
雖然看起來好像一個預設好的陷阱,是桃色陷阱,韓聖熙完全沒有拒絕的能力。
他的靈魂在飛揚,心裡有一種被震懾住的感覺。
「她是我的?乾淨?不必負責?」
通常他們三個人找女人都有一定挑剔的程度,各知所好。
「你要不要看醫生檢驗證明啊?」宮浚駿調侃的問道。
沒有回答宮浚駿的問話,韓聖熙如虎般撲向美女,將她撂倒在沙發椅上。
美女並沒有抵抗,發出如貓般嚀叫,騷媚的妖嬈,撩撥刺激著男人的感官。
看到這裡,兩位好友識相的聯袂起身,「我們去泡湯吧,先別打擾他們。」
兩名俊帥挺拔的男人走出了韓聖熙的辦公室,獨留他在女人的身上聞香。
可就在他快要失控的前一刻,他停頓住了,美女用著嬌嗔的嗓音疑惑的喚著他:「怎麼了?有什麼地方不對嗎?」
「不是這個香。」
這個香氣和宛兒身上的香氣不同。
是純薰衣草香沒錯,但一點都無法讓他產生任何知覺的蠢動。
他凝住了眉,俊臉上出現賺惡,這是好友送他的大禮,他本應該接受,但真的和宛兒身上的香味差很多。
這幾日和宛兒朝夕相處,他侵淫在她的香氣之中,迷了心魂。
他猛然的多吸了幾口,表情出現的是十分嫌惡的,全都不對,這香味不是他想要的,不是!
他皺了眉,身體也離開了美女,他的表情和動作讓美女的身子一僵,讓美女禁不住落淚。
美女要來獻身之前,早就對他傾慕不已,並且由他的兩位好友那裡聽來有關他的傳說。
傳說他是一個尋香浪子,到處尋香,為的就是要找到一生真愛。
美女眸中閃過狡獪的晶光,無論如何她一定要得到他的青睞。
「聖熙,我的名字叫撫子,你不喜歡我身上的香氣嗎?可能是我擦錯了香水,我那裡有有一款新調未上市的薰衣草香,不曉得有這個榮幸與你分享嗎?」美女撫子猛朝韓聖熙放電。
這套不行,她還有另外的辦法,只要將他拐回家裡,她自然有一堆的春藥可以派上用場,到時就不怕他不上勾。
韓裡熙沒有多大反應,他離開了暖香玉懷,支肘坐入沙發椅內。
他戲謔的勾唇道,「新款的香氣?能敵過紫戀嗎?」
被他這麼一嘲諷,美女撫子臉色微白,媚眼一斂神色黯然。
「聖熙,紫戀……她和我們不一樣啊!」
老早就聽說他對紫戀的迷戀,她現在只能極力譭謗那個亂搞神秘的女人。
「她哪裡不一樣?」他挑眉,不悅有人批評他心中的天使。
美女撫子嫵媚一笑,企圖想要靠近他身子,對於他陽剛的體魄,她飢渴的恨不得能撲向前去,狠狠撕扯掉他身上的西裝褲。
「她的香味全都靠男人,你沒有聽過有關她的傳說嗎?」她故意一頓,等著挑起他更多的興致。韓聖熙果然上勾,他急切的尋問。「怎麼說她的香味全靠男人?」
「你調不出來她所調製的香氣對吧?」
韓聖熙沉默無語,算是應允了她的話。
「她每天和不同男人上床,由那些男人身上獲取她所要的香味,你怎麼調的出來紫戀的香味?」
撫子扭曲紫戀的美好,想要將敵手講得更下賤。
「不准你污蔑我的紫戀。」他動氣怒斥著撫子。
撫子不以為然,她趁韓聖熙發怔時,悄悄的靠近了他,她將自己豐滿的胸部靠上韓聖熙的胸。
她柔柔的嗲聲道,「我怎麼會隨便亂污蔑人?你不相信我的話,你也可以問問你的好朋友啊。」「我會問的,你……」
這個女人怎麼比他還要飢渴?
「你……」
撫子大膽的將他身上的衣服脫下,整個人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韓聖熙沒有任何動作,他的腦子還不停的在思考撫子剛才的話。
撫子應該不敢跟他開玩笑,他相信他的壞在業界可是出了名的。
撫子賣力的想挑起他的獸慾。
震時回神,韓聖熙低頭望了撫子一眼,怎麼覺得這個女人看起來十分礙眼。
他用力的推開了撫子,「你想幹嗎?」
「我……」
「全世界的女人只有紫戀可以取悅我。」他低吼道。
他這一聲低吼傳遍整個辦公室,連才剛要掀簾進來的宛兒,都驀然停住了腳步。
他辦公室裡有女人?
他們在幹嗎?
「你現在沒有紫戀,就讓我取悅你……」
那女人的嗲聲讓人起雞皮疙瘩,宛兒衝動想要看清楚韓聖熙到底和那女人在幹嘛?
「你會發現我完全不輸給紫戀那個賤女人……」
是誰敢罵紫戀是賤女人?
宛兒不以為然皺了皺眉,再聽下去,不可能滿足她的好奇心,於是她伸手拉開了布幔。
「啊……」
宛兒尖叫出聲,那個女人的頭在韓聖熙的……
好痛。
她的心窩好痛。
她閉上了眼,轉身就逃。
「宛兒。」韓聖熙急急忙忙推開撫子,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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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找不到宛兒。
宛兒沒有回他家,也沒有再回綠漾香療。
兩個星期過去,生活中少了那股熟悉的香氣,沒有看到那抹嬌甜的倩影,韓聖熙的心像失落了什麼貴重物品般茫然。
他的髮型變了樣,頹廢的憔悴容顏夾雜著連日來找人的心力交瘁。
宮浚駁看他這副德性於心不忍,來到他辦公室,隨手丟了一則報紙給他。
「紫戀。」
果然,韓聖熙一聽到紫戀兩個字精神為之一振,他整個人煥然一新,眼神發出炯亮的光,還射出凌厲的一道冷芒。
「紫戀,她在哪?」
宮浚駿比了比他眼前的報紙,「報紙上說紫戀在明天要召開新產品發表會,這是邀請卡。」
連這個宮浚駿都幫他拿到手,這個朋友真夠義氣。
「可以打起精神來了嗎?」看他這幾日這麼頹喪,他心裡也不好過。
「還有旭威也在幫你找那個叫什麼唐宛兒的女人。咦,你什麼時候養了這個叫唐宛兒的女人?」「她是我小時候的鄰居。」
韓聖熙發怔望著報紙,對於宛兒的事,沒有多作解釋。
「我倒是有聽你的員工提到她,聽說她身上有一股你想要的香氣,你幹嗎那麼醉心找紫戀?」
害他們也跟著遭池魚之殃。
「宛兒和紫戀怎麼相比?」太平凡了吧,宛兒。
說到宛兒,他腦海飛掠而過一個文靜的身影,還有她不時推著厚重眼鏡的模樣。
他搖了搖頭,看著報紙上那個蒙著面紗的女人,對上了她的眼睛。
他怎麼覺得那雙欲語還休的眼睛有點眼熟?
宮浚駿打斷了他的思緒,「明天要我陪你去嗎?」
「不用。」
「記者會在明晚?」
黑眸熠熠生輝,明晚他要獵捕他的夢中情人,對了,他想起撫子的一席話,急著問官浚駿。
「撫子跟我說有關紫戀的傳聞,她真是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
「明晚你嘗過了不就知道?」
對於女人,宮浚駿沒什麼貞操觀念,如死魚般的女人可不對他的胃口,管他紫戀淫不淫蕩,只要在床上能滿足男人的渴望就可以了。
「明晚,紫戀就是我的女人。」
他宣誓道。
「我對身上有香氣的女人沒啥興趣。」
好像還要加一個有甜味的女人,免得被他另外一個好友亂棒打死。
宮浚驗摸了摸鼻頭,擔心的問道。
「那個紫戀要推出新的香味,那你準備的如何?」
「我早準備好了。」
韓聖熙噙著笑容裡著宮浚駿。
一切就待明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