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致詞,內容大致是感謝各同行、記者來參加這次酒會之類的話。看著那張對她平說既熟悉又陌生的臉,她心中百感交集。
這是他真正的容貌吧!若是與她交歡纏綿時,都是用偽裝的容顏,教她如何相信他的真心?岳芊鈴心中泛起小小的酸楚感。
龍劭傑致詞告一段落後,接下來的話讓她整個人完全呆掉了。
他看著鏡頭,用深沉感性的口吻說:「我出席這個酒會,還有一個最重要的目的,是為了尋找我最愛的人,我要用最真的心告訴她——芊鈴,原諒我,回到我身邊吧!」
岳芊鈴倒抽口氣,盯著螢幕中的他站起來,繞過演講台,在鎂光燈的閃爍下單膝著地,深情的說:「我愛你,芊鈴,全心全意的愛你,如果你在看,就回應我吧!我的寶貝,你再不回來,會把我逼瘋的。」
這人真的瘋了,竟當眾做出這種事。岳芊鈴捂著嘴,怕自己叫了出來,她翻開她一直沒膽子打開的報紙,他下跪的照片赫然佔了半個版面。
天……天啊!這下子沒看到電視的人也該看到報紙了,這麼丟臉的事,哦!殺死她吧!她的臉蛋紅熱了起來,看著自己的名字誇張的登在照片旁邊,寫得奇大無比——
芊鈴,回來吧!
Oh,MyGod!這下子全台灣的人都知道這件事了,老天,好在上面沒有她的照片,不然她一定要搬到南極去跟企鵝住了。岳芊鈴低低的呻吟著,拍了拍自己好燙好熱的臉頰。
不過卻有一絲甜滋滋的喜悅襲上心頭,把事情弄得如此轟動,他……是有心的吧!
岳芊鈴忍不住輕笑了,看著電視上鏡頭一轉,龍劭傑的特寫出現在螢幕中,又吸引了也的全副注意力。
掛著輕懶邪魅的笑容,他的嗓音像在愛撫她般的說:「芊鈴,我的寶貝,你真皮,找得我夠苦的。」
誰要他找她?岳芊鈴噘起嘴,作了個鬼臉。
「嗯,我好想你,你想不想我啊?」
不想……才怪。她在心中和他對話。
「別生我的氣了,當初我會偽裝打扮,完全是因為怕你不會原諒我。我是個混蛋,傷害你那麼深,但是,寶貝,我是真心愛你才會抱你的,相信我。」龍劭傑的聲音中是濃濃的悔意。
「在羅馬的時候,我就愛上你了,只是我不肯正視自己的感情。我一向自由慣了,突然有個人就這麼闖進我心中,教我慌張不已,我怕安定、怕承諾、怕你要的我給不起,芊鈴,其實我最怕的是傷害你,所以我認為快刀斬亂麻,不要讓我們有機會開始可能是最好。」他苦笑著。
「但是我發現我忘不了你,你這惹人的小東西,把我的心帶回台灣了,那時我才後悔,我不該拒絕你,不該傷害你的,你性子烈,肯定要恨我一生一世了。你知道嗎?當你把自己的身子交給我的那天晚上,我快樂得要瘋了,我好想就此一輩子不放手。但是,我的寶貝,你拒絕了我,把我的信物還給我,把我又打入地獄中。」
岳芊鈴咬咬下唇,呃……她怎麼知道嘛!
「我追來台灣,為了你,我甘心被公司綁死,只因為在香港時,你說了『台灣見』,我接手了原本不願做的工作。然後,我發現有人要殺你,因為那人是衝著我不斷擴大所以我不敢出面,怕害了你。直到事情解決了,我在夜辰家再見到你,人旬如此心甘情願的接受我的愛,我以為我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男人了,誰知人算不如天算,我沒想你會氣成這樣。」
到此為止,龍劭傑的語氣都是輕柔中帶點哀傷懇求的意味。但話題一轉,他挑起劍眉,唇角揚起一朵詭譎的笑,懶洋洋的點燃一支煙,他的音調變了,帶著點危險的氣息,讓岳芊鈴警覺的坐直身子。
「話又說回來,我的寶貝,你真該打屁股,居然敢躲我那麼多天,讓我飽受相思之苦,你不懷我逮著你之後,哼哼……」
誰怕了?敢威脅她,她別讓他逮著就好了,岳芊鈴撇撇唇。
「嗯哼,你一定在想,別讓我逮著就好了,可是,芊鈴,來不及了……」
來不及?不……不是吧!
岳芊鈴才剛反應過來,龍劭傑如幽靈般的貼了上來,用結實有力的雙臂將她鎖進溫暖的懷中,炙熱的唇含住柔嫩的唇瓣,吞下那一聲訝異的驚呼,同時滑溜的舌已經侵入甜蜜的小嘴內翻攪著。
他這一吻來得又深又長,狂野得讓她窒了氣息,只能無力的輕哼著。
他鬆開她的唇,將暈陶陶的岳芊鈴面朝下按在膝上,她還沒警覺不對,他的大掌已經落在她的臀上,用力而毫不留情的。
「唔……好痛,你敢打我……」岳芊鈴叫了起來,掙扎著想推開他,第二下又落下,她咬住下唇,淚光在眼底浮現。
「痛嗎?」龍劭傑將她翻過來摟在懷中,眉頭緊聚著,看著那雙已然水盈盈的眸子,他粗嘎的說:「寶貝,你再痛也比不上我這兒痛。」他將她的小手引至胸口,貼在心上,他的心跳得又快又猛。
岳芊鈴瞅著他,淚珠兒含在眼眶中,她呢喃的說:「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躲你,只是我的心好亂好亂,對不起。」
「別哭了,芊鈴,我愛你。」輕吮去悄然滑落的淚滴,龍劭傑輕啄吻著她的額頭、臉頰、唇色,細碎的吻烙滿她的臉龐。
「我也愛你。一抬手圈上他頸項,岳芊鈴喃喃的說,主動找著他的唇……
****
噢!她快死了。岳芊鈴喟歎了一聲,她好想去沖個澡,但她的身子全然無法移動,只能伏在他的臂彎中,星眸迷濛的半合上。
他太兇猛了,超快的節奏讓她完全失控,只能毫無喘息的時間,任他一次又一次的帶領她攀上高潮。但很神奇的,他仍是沒有弄疼她,一次都沒有。
岳芊鈴輕淺的輕喘著,呼吸著龍劭傑炙熱的氣息,她身上全都沾染了他的氣味,讓她覺得被他團團包圍住。她微微移動著,更貼近他,長睫毛垂下來覆蓋住已經倦得撐不住的雙眸。
她睡著了。龍劭傑呵護的摟緊她,憐惜的吻著她鬢邊的濕發,呵!他把她累壞了。
他完全失去控制,只知道一次又一次的佔有身下的可人兒,她的熱切配合更讓他激動狂野,他從沒想過會有人能讓他失控至此。
他真是愛死這小妮子了。心滿意中的拉過被子蓋住兩人,龍劭傑將下巴靠在岳芊鈴的頭頂,合上眼睛,聞著她淡淡的馨香,他同樣放鬆的沉入夢鄉。
直到房中掩上夕陽餘暉,昏黃的金光籠罩著床上相擁的一對璧人兒,著自舒暖的熱睡中緩緩醒來。她蠕動了下,長而翹的睫後來居上煽了又煽,自鼻中哼出嬌吟,半上行下效地醒的更往身旁溫暖結實的身體磨蹭著。
「寶貝,你醒了。」龍劭傑收攏雙臂,輕易的將她摟到身上,讓她趴到他的胸膛上,他用在她的背上輕撫著,使她如小貓般的發出咕嚕咕嚕的小哼吟。
「早安……嗯,是晚安才對。」乍醒的嗓音嬌嬌甜甜的,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她一本正經的打著招呼。
「嗯,晚安,你睡了好久,餓不餓?」龍劭傑問,他早在幾小時前便醒了,為了不打擾酣睡中的她,他只是靜靜的抱著她,瞧著那張透著紅暈的小臉,他真是愈看愈愛。
「好餓吧!」她睡掉了早、午餐,真是覺得肚子在抗議了,她輕咬著面前結實的胸肌,嘟囔著,「人家好餓、好餓、好餓……」
「想吃掉我嗎?」龍劭傑瞇起雙眸,為她那狀似無心的挑逗起了反應。他一個起身,將她橫抱在懷中,親了親那笑別的唇兒,他邪氣的笑了,「喏,我們先洗個澡再吃,才合乎衛生標準嘛!」
他將猶在咯咯笑的岳芊鈴抱進浴室中,不一會,浴室中便傳來水聲及嬉鬧聲……
事實證明,洗澡洗了一個小時只有讓體力耗損更多,想對的肚子也更餓了。岳芊鈴扣上襯衫的扣子,邊拍開龍劭傑的「毛」手,邊撿起掉落在床腳的牛仔褲。
嘟起嘴瞪了他一眼,岳芊鈴拉好縐巴巴的褲子。這男人喲!她快餓死了,他的手不在那裡東摸西摸的,討厭。
她用力的抖直褲管,「咚」的一聲,銀鏈自她長褲口袋中掉下來,落在地毯上,靜靜的閃著光芒。她吐吐舌尖,瞄了他一眼,快手快腳的套上牛仔褲。
她不知道自己當初為何拿走鏈子,這下可好,被失主親手逮著了吧,真的是「人贓俱獲」了,笨小賊。
龍劭傑拾起鏈子,轉頭看向她,眼神是高深莫測的,他的鏈子果然在她那兒。
岳芊鈴在床沿邊坐下,心虛的瞅著他,她不自在的玩著放在膝上的手指,心中忐忑不安的不知道他會說什麼。
龍劭傑走她面前,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單膝跪下,將左手覆蓋在她膝上的那雙柔荑上,輕聲便清楚的說:「芊鈴,嫁給我吧!」
她眼睛睜得圓圓的,一眨也不眨,靜靜的盯著他足足有一分鐘之久。
他的額上開始冒汗,心跳得飛快,瞧著那清轍明亮的眼睛,他好怕她會拒絕他。
「呃……」岳芊鈴忽然舔舔唇,眼睫半掩了下來,她小小聲羞怯怯的說:「給人家……戴上鏈子吧,我不會再拿下來的。」
「噢,我的寶貝……」龍劭傑吐出一直憋著的一口氣,虔誠小心的將鏈子掛職上那潔白的頸項,捧起微垂的螓首,他深情的吻上小巧的菱唇。
好餓哦……她想著,在心中歎口氣,算了,親完再去吃飯,也不差那一下子的時間。她環住他的寬肩,開始回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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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婚期訂在下個月初,令人意外的是,最高興的居然是柳智擎,他一聽說龍劭傑要和岳芊鈴結婚了,就笑得合不攏嘴。
「太好了,這下子少影不嫁我都不行了。」柳智擎開心的說,「乾脆我們同一天結婚算了。」
「同一天?這事兒哪輪得到你自作主張呵!」龍劭傑的眉揚得老高,他輕啜飲著茶,悠悠哉哉的說:「你認為小妹會聽你的嗎?」
「怎麼勸她是我的事。」柳智擎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正在此時,龍少影推門進來。
「二哥。」她在柳智擎身旁坐下,問龍劭傑說:「大哥問你要在台灣結婚帶是回羅馬去?」
「我答應芊鈴要在台灣結婚。」龍劭傑放下手中的茶杯,靠向椅背,反問道:「你和智擎呢?」
「當然是在香港了,我和少影的婚禮一定要辦得轟動港九。」柳智擎興致勃勃的說,柳家在香港是首富之家,再加上迎娶的是躍龍集團的香港總裁,其熱鬧程度自然不同凡響。
對他的話,龍少影微笑了一下,沒有回答。
喝!原來他們早有默契,難怪智擎一副篤定的模樣。龍劭傑想著,忽然壞壞的笑了,「我們一人一邊,訂在同一天,讓大哥去傷腦筋,他是長兄,那一天肯定要兩頭跑。」
「好啊,這真是太好玩了。」柳智擎馬上贊成。
看著兩個大男人興高采烈的盤算著設計龍家的龍頭老大龍劭偉,龍少影對他們孩子氣的舉動只能搖頭歎氣。
夜星集團頂樓的總裁辦公室中,岳芊痕和岳芊鈴兩姐妹正在談心著。
雖然多了兩個小寶寶,駱夜辰仍是堅持要他的小妻子隨他上班去,反正他的辦公室夠大,將小寶寶的嬰兒床放在辦公室中,仍是綽綽有餘。
白天岳芊痕自己照顧寶寶,晚上駱夜辰則雇了保母在家顧小孩,一方面怕累壞了他的寶貝芊兒,另一方面他可不希望晚上在和芊兒溫存時被打斷了。
岳芊鈴看著姐姐喂寶寶吃了奶,將寶寶抱起來,拍著他的背讓他打了隔,才溫柔的把他和他的另一個兄弟放在一起,臉上滿是母性的光輝。
「姐,你一次要照顧兩個寶寶,很累吧!」岳芊鈴很好奇,「如果兩個一起哭怎麼辦?」
「夜辰會幫忙呀!他比我還會哄寶寶呢。」岳芊痕拉好衣服,笑容很溫柔。
當然了,姐夫常常要哄姐姐這個大寶寶,自然駕輕就熟了,岳芊鈴暗中作個鬼臉。
「對了,芊鈴,你和傑的婚禮都準備好了嗎?」岳芊痕問著,她對傑和芊鈴終於有結果了,感到很高興。
「差不多了,他手下那一票人把事情辦得好好的,我根本不用插手。」岳芊鈴只要按時間去試婚紗就好了,雖然這些天她都待在龍劭傑那裡,但只要她想什麼事沒做,交代下去,不用半天就辦得妥妥當當的。
龍劭偉還派了吳鋒來幫忙,對於龍劭傑的安定下來,吳鋒真的是樂壞了,成天忙進忙出的打點事情,比他們當事者還興奮。
雖不用親自動手,但每件事都會有人來向她報備過,或徵求她的意見,讓岳芊鈴不會有被排除在外的感覺。
「芊鈴,如果你能幸福,我就放心了。」岳芊痕如小鹿般柔和的眼神注視著岳芊鈴,她心中掛念的就只有這個妹妹,現在總算能鬆口氣了。
「呵!姐姐,你放心,我會很幸福,跟你和姐夫一樣的。」岳芊鈴說道,兩姐妹相視而笑。
此時門被輕敲,陶榆榛走了進來。雖然已經成為霍太太很久了,她仍是少女般的裝扮,襯衫、牛仔褲,再加上紮起來的馬尾,她看起來像未成年一樣。
「喲,咱們的準新娘子今天好空閒喲!」陶榆榛揶揄著,一屁股擠向沙發,推著岳芊鈴,嘀咕的說:「大屁股坐過去一點,我要看寶寶。」
陶榆榛和岳芊鈴平常打鬧慣了,所以岳芊鈴對她的舉動完全不以為忤,反而推擠回去,一巴掌主往她肩上招呼,同樣嘀咕著,「你不會坐另一邊哦,擠死人了。」
「啊——芊鈴,不行。」岳芊痕驚呼著,已經來不及阻止岳芊鈴那一掌了,她扯著妹妹,急急的說:「小榛懷孕了,你還拍她,人家說不能拍孕婦肩膀的。」
「我怎麼知道嘛!Sorry,以後請你在臉上貼上『孕婦』兩個字,OK?岳芊鈴開著玩笑,但她在看見陶榆榛抱住肚子,低下頭呻吟時,她的臉「刷」一下嚇白了。「喂喂!你沒事吧?」她緊張的問著,天啊,她闖禍了。
「我的肚子……」陶榆榛聲音微弱,呼吸急促的呻吟著,頭仍沒招起來。
「慘了,姐,快打電話叫救護車。完了,我會被霍永晰殺死,電話、電話……」岳芊鈴站起來,所以沒看見陶榆榛正對岳芊痕側著頭眨著眼。
「我的肚子……我的肚子……」陶榆榛拉住正想衝向電話的岳芊鈴的衣角,虛弱的說:「芊鈴,我不行了……以後永晰就拜託你了……,你要照顧他一輩子……」
「照顧他一輩子?別開玩笑了,上帝保佑,這下子不只霍永晰要殺了我,連傑都不會放過我,小榛,你不能有事啊……」岳芊鈴急得快哭了,努力想扯回被拉住的衣角。
看見岳芊痕還像沒事人般的坐著,還抿著唇兒笑,岳芊鈴不禁喊了起來。「姐,你還能笑得出來,我……我……」她總算發現異狀了,快不行的人力量還那麼大?她狐疑的看著陶榆榛,「小榛,你……」
「我……沒事,騙你的啦!」陶榆榛大笑起來,對她大作鬼臉,「嘿嘿!嚇著你了吧!」
「你真是無聊耶!」岳芊鈴鬆了口氣,握緊拳,相到現在不能動手動腳又頹然放下,只用眼神努力的砍殺著笑得厲害的陶榆榛。
「哈……咳……咳……我才沒有那麼纖弱呢……哈哈,太好笑了。」陶榆榛邊咳邊笑,好不容易才止住笑意。
「是啊,是啊,好好笑哦!」岳芊鈴仍在瞪眼,氣呼呼的沙發上坐下,「你都懷孕了,怎麼永晰還放你出來嚇人啊!」
「我又不是猛獸,什麼叫『放我出來嚇人』?」陶榆榛仍是滿臉笑容,「我又不是芊痕,永晰也不是夜辰,他才管不動我呢!我昨天還替虹姐出了個小任務。」
「拜託,小姐,你的身子要顧啊!」岳芊鈴不甚贊同的大搖其頭。
「我自有分寸。」
「對了,我一直想問,曉羽和星栩怎麼樣了?」岳芊鈴對這件事一直耿耿於懷。
「他們取消婚約了,你還不知道嗎?」陶榆榛正在摸摸睡著的寶寶,她驚訝的看向岳芊鈴。
「我不知道,天啊,是不是因為我的關係?」岳芊鈴有著深深的自責。
「也不完全是,我聽永晰說,根本不是星栩去追曉羽的。」陶榆榛說完,岳芊痕也點頭表示贊成。
「嗯,夜辰也說過,星栩和曉羽訂婚那天,他一個人在酒吧喝得爛醉如泥。」岳芊痕說,那些天星栩總是繃著臉,不復從前開朗的模樣。
「怎麼會這樣?」岳芊鈴喃喃自語著,心中大惑不解。
「沒辦法,總之現在兩個是分了,」岳芊痕輕柔的歎口氣,「夜辰不許我雞婆,他老愛說順其自然,真是的。」
「永晰也不許我插手,至於你,芊鈴,你要結婚了,最好也別理這事了。」陶榆榛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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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芊鈴點點頭,心中卻在想著曉羽太可憐了,自己一定得幫幫她。
岳芊鈴幫忙的方法是——讓曉羽當她的伴娘。
這次龍劭傑的伴郎大多是公司中的精英,個個是身材、樣貌、條件都不差,也許可以在其中挑選到曉羽喜歡的對象。
婚禮的前一夜,岳芊鈴窩在龍劭傑懷中時,就在對他嘀咕著他的計劃。
「怎麼,想當小紅娘了?」龍劭傑戲謔的說。難怪小妮子整晚都心不正焉,不夠投入,原來一直在想著他的伴郎哪一個比較帥。他有點吃味兒,要不是明天就要結婚了,他發誓他一定會伴郎全換成頭髮半禿、小腹微凸的中年人。
「我告訴你哦,經過我仔細觀察比較,覺得還是阿洛好,他又高又帥、又聰明又有能力,配曉羽正好。」岳芊鈴全沒發現他在吃醋,還興致勃勃的說。
阿洛?叫得那熟稔?龍劭傑板起臉,還對阿洛仔細觀察,誇阿洛好?醋意迅速蔓延,他怎麼能容許的他的芊鈴在他面前誇獎別的男人?
「阿洛很好嗎?我怎麼不知道你覬覦他很久了?」他輕懶的音調中透著酸意。
岳芊鈴一愣,抬眼看他。「我沒有覬覦他啊……哦!你在吃醋。」她笑開了,吻了吻他的下巴,開心的說:「你好可愛哦!吃那什麼莫名其妙的飛醋嘛。」
「你很樂哦。」龍劭傑微微尷尬著,摟緊她的小蠻腰,「你現在給我閉上眼睛睡覺,差足精神,明天當個最漂亮的新娘。」
「可是人家……」岳芊鈴的話被他的低斥打斷了。
「閉嘴。」龍劭傑對她皺眉,見她不服的鼓起腮幫子,他將唇移至她耳畔,輕咬著小巧的耳垂,恐嚇的說:「再開口,說一句我就要你一次,說兩句就要兩次,反正你精力充沛嘛,讓你明天下不了床。」
見威脅生效,她乖乖的合上眼,他滿意的將臉埋入她的頸項旁,也合上眼睛。
安靜不到三分鐘……
「傑,你知道阿洛有沒有女朋友?」小小的聲音試探性的由他的胸前傳出。
「一次。」龍劭傑嘀咕著,手掌上移在她背上輕撫著。
「什麼一次?」這不是她要的答案嘛!
「兩次。」他歎息了,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呃……這不算,不算。」岳芊鈴恍然大悟,抗議的喊著。
「三次,寶貝,你再不閉嘴,明天婚禮上就沒有新人了。」龍劭傑的嗓音帶著無奈的笑意,修長的手指已經在尋著她的敏感點了。
「唔……」見她不怕死的又想開口,他索性用唇堵住那甜蜜的紅唇,直到岳芊鈴因他的逗弄而虛軟下來,嬌喘著無法出聲,他才鬆開她的唇,同時一個溫柔的推進,佔有了身下的俏佳人。
夜更深,屋內的春意亦更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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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煩人喲!她快變成雕像了。
悄悄又打了個哈欠,岳芊鈴揉揉著有些酸痛的腰,她好累哦。
一大早她就坐在這裡,讓化妝師為她上新娘妝,要她乖乖坐上幾小時不動,哎,酷刑啊!
她再次偷打個哈欠,沒留意到龍劭傑進來了,他作了個手勢,房內所有的人都悄悄的出去。
他瞧著一身白紗禮服的岳芊鈴,她的嬌俏可人使他忍不住走到她身後,伸手環住她。
「傑?你怎麼來了?你會被吳叔罵。」岳芊鈴仰著小臉看他。昨晚折騰她一夜,今天一早她就沒見過他了,因為吳鋒堅持婚禮前新郎和新娘不能碰面的,會不吉利的。
「嗯哼,我費盡千辛萬苦才瞄著吳叔來的,芊鈴,你好漂亮。」龍劭傑親了親她的唇,拍弄亂她的妝,不敢太放肆。呵!這漂亮的小女人就要變成龍太太了。
「你也很帥啊!」岳芊鈴笑瞇瞇的看著他一身的白的,更襯出他的英俊挺拔。
「謝謝誇獎。「龍劭傑一本正經的道謝,抬腕看了看表,還有半個小時,也許他可以好好再親她一下,他低頭剛想吻上她的櫻唇,敲門聲殺風景的響起。
「二少,你在裡面嗎?「湯洛喊道。
龍劭傑直起身,輕咒著,語氣不甚愉快的說:「進來。」
「二少,龍先生已經到了。」湯洛站在門口稟報著。
「大哥來了?我馬上出去。」龍劭傑揚起笑容,「寶貝,我們待會兒見了。」
「嗯。」岳芊鈴目送他離開,看見梁曉羽走進來,她忙喚道:「曉羽,你來一下。」
梁曉羽過來坐下,她今天穿著粉紅色的禮服,臉上只化了淡妝,秀氣的臉龐仍是沒表情時居多,便卻更讓她顯示出一種縹緲的氣質,彷彿成為不過問世事的仙子般。
「你剛才有看到湯洛吧?」見她點頭,岳芊鈴興匆匆的問:「你覺得阿洛這個人怎麼樣?」
「不怎麼樣。」
梁曉羽的回答讓岳芊鈴差一點吐血。天啊!連湯洛這麼好條件的男人都名列「不怎麼樣」之列,哦!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覺得湯洛比起尉星栩一點都不遜色。
「曉羽,其實比尉星栩好的男人多的是,你又何必對他死心塌地呢!」岳芊鈴勸著她。
梁曉羽只是苦笑了一下,「芊鈴,你不懂的,我的事,你別管了。」
岳芊鈴嘟囔著還想說什麼,門被大力推開,漆黑冰冷的槍管出現在她們的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