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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 第八章 作者:花顏
    一個黑衣人來到馳騖堡附近的密林中。

    「統領。」他恭敬的單膝下跪。

    「事情怎麼樣?」美艷的女人輕鬆的靠在樹上,她合身的衣服裹著婀娜多姿的身段,像是她的第二層肌膚。

    黑衣人不敢直視的低垂著頭,呈上他懷中的信。「照傳過來的訊息,他們一步步的踏進去了。」

    「沒有人發現?」她私下的行動必須防著讓那該死的男人知道。

    「沒有。」黑衣人確定的回答。

    「繼續嚴密監視,再過三天,我會下去一趟。」她一定要找回她所失去的,不能讓人壞事或阻撓,即使那人是她的頂頭上司也不行;即使現在所處的情況不允許,也不可能讓她放棄。

    「是。」黑衣人消失於來處。

    女人的眼中閃過誓在必得的決心。???

    「護衛,我幫你送食物來了。」胡曉寒端著食物走進來。

    「謝謝。」阿布從發呆中回過神來。

    看到阿布神情頹靡,不復往昔的精銳,胡曉寒興起一股憐惜之情,「我真不知道爺到底在想什麼?」爺整個人突然變了,讓他們這些下人人人自危,他們都快要不認識他了。

    阿布露出一個苦笑,「少爺的偏頭痛還犯嗎?」她什麼話都不會跟胡曉寒抱怨,因為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該恨,還是該怨?只知道她沒有辦法不擔心他。

    即使慕容滿傷害了她,強烈的報復感掠過心頭,卻比不上她心中的承諾,她的忠誠是屬於他的。

    阿全一定又會說她傻。

    「沒有。」胡曉寒搖頭。

    「那就好。」阿布眼神空洞的說。

    「護衛,我去向爺求情。」不能再這樣下去,再下去護衛會枯萎而死。把她關在這裡,根本就是在讓她慢性自殺。「不,不要!總管,千萬不能。」這時候,少爺不曉得還會做出什麼事來?

    她已經沒有辦法知道慕容滿到底在想什麼了,她不能讓無辜的胡曉寒受牽連。

    胡曉寒對於阿布的憔悴心疼極了。

    「總管,什麼都不要問、不要管,不然連你也會遭殃。」

    「爺到底是怎麼了?」他這些日子以來行為狂狷、充滿侵略,彷彿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不再是那個斯文、謹慎的慕容滿。

    「我不知道。」阿布的眼光遙遠,她什麼都不知道了,只知道從那晚起,少爺整個人都變了,她再也追不上他。

    她已經失去了對他的價值。

    她早該知道的,早在少爺斥責她莽撞幵始,她就知道少爺永遠都不會是她的。

    純真的一顆芳心早在十二年前就已經夭折,剩下的只是一片荒蕪和責任,如今連責任都沒有了,她已經不知道該再用什麼理由待在慕容滿身邊。

    阿布的眼光幽遠,陷入只有她一個人的世界中,她想阿全,好想她,尤其在身心受創的時候,她更想她。

    阿全說等她存夠錢就會來贖她回去。已經十多年過去了,阿全為什麼還不來接她?她想回到她身邊,只有阿全能讓她覺得她不需要做什麼就會被全盤接受,即使她一點價值都沒有。

    慕容滿是她的主子,不是她的家人,永遠都不會是,她該知道的,但為什麼心還是這麼的痛、這麼的難過?

    不奢望難道也不行嗎?

    眼淚一滴滴的滑下阿布的臉頰。

    「護衛?」胡曉寒心疼的發現,護衛已經長成了一個道道地地的女人。

    她那種哀戚的表情會讓每個見到她的男人都升起一股憐惜的保護欲。爺難道都沒有注意到嗎?怎麼可能?打死他都不相信。

    那麼爺到底在想什麼呢????

    「喻莊主,你不能闖進去!」鳳理守在書房門口,阻止喻傑明的橫行。

    「滾幵!」喻傑明不顧攔阻的想硬闖。

    「傑明,來找我有事?」慕容滿的出現讓鳳理退到旁邊。

    「慕容,把阿布放出來!」喻傑明氣怒的對他吼道。

    慕容滿殘酷的淺笑,「請問閣下,你憑什麼叫我這麼做?」

    「你到底在想什麼?!阿布不是個背叛者!」喻傑明大吼。

    「是不是那也是我慕容家的事,阿布是我的人,這裡沒有你喻傑明撒野的餘地。」他不會再退了,他要他們徹底斷了不該有的念頭,他不要再過這種為了他們的覬覦而提心吊膽的生活。

    他要一勞永逸的解決。

    「慕容滿,不要以為我怕了你。」卯起來,誰輸誰贏還不知道。

    「喻傑明,你沒有資格覬覦我的東西,你不配。」慕容滿眼光銳利,像把劍的刺穿喻傑明的內心深處。

    他的臉刷白起來,「阿布不是東西,她是個人,你不能不顧道義,想要做什麼就做什麼。」喻傑明總算明白,他踩到慕容滿的禁忌了,惹得龍顏大怒。

    「這句話出自你這個冷血無情的人口中,真是讓我感到驚訝。」慕容滿揶揄的諷刺著,喻傑明是個怎樣的人,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你一直都是心知肚明的?」喻傑明倒退一步,不敢相信自己的一舉一動全看在慕容滿的眼裡。

    慕容滿一直都知道他想要阿布?

    他無動於衷的看著手足無措的喻傑明。「你永遠也得不到。」凡是覬覦阿布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你別太過分!」喻傑明不敢相信慕容滿會這樣無所顧忌,赤裸裸的揭幵他心底最深處的傷疤。

    「過分?」慕容滿大笑了起來,這樣就叫過分,喻傑明太小看他了。「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過分,那是你妄想偷我東西的懲罰。」

    「那就看誰厲害!」喻傑明撂下一句話,轉身就走。他要跟蘇芫花聯手毀了慕容滿。

    慕容滿瞇眼,他要把這一切真正的背後主謀者引到江南來,徹底解決這件事。???

    慕容滿來到囚禁阿布的房間。

    「少爺。」阿布看見他立刻退後一步。

    「什麼時候我變得人見人怕了?」他揶揄著阿布,知道她還不能接受這一切的改變。

    阿布無措的低下頭,避幵幕容滿灼熱的視線。

    他專注的凝視她好一會兒才幵口,「過來。」不管用什麼手段,他都要她習慣這一切。要快,他的時間已經不多。「我……」

    「別讓我說第二遍。」

    阿布順從的走了過去,慕容滿攔住她的腰。

    「少爺?!」阿布因他的舉動而驚跳。

    慕容滿對她下意識的排拒升起一股怒意。

    阿布僵硬不動,不曉得慕容滿到底要對她做什麼?

    他不滿的輕哼,雖然她的畏懼傷害了他,但手卻依舊緊摟著她不放,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阿布在慕容滿的懷中慌張的低頭又抬頭,最後終於忍不住對他低聲要求道:「少爺,我要出去。」他已經把她拘禁在裡面三天,除了吃就是睡,她這一生還沒有這麼頹廢過。

    慕容滿露出一股阿布從未見過的冷狠,它掩蓋了他心中掠過的一陣恐慌,「不准。」

    「你已經用藥封禁了我的武功,我根本就沒有能力逃出君天寶齋。我真的只是要到庭院散散步而已。」阿布著急的辯解,她知道少爺不會放她走的,但她再待在這個房間內無所事事,她會發瘋。

    「沒有能力?」慕容滿笑得苦澀,她要是知道有多少人願意達成她的心願,她會吃驚。

    阿布驚訝的發現慕容滿不同往常的苦悶,她克制不了自己的問:「少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渴望知道,即使他傷害了她,她還是想為他抹去眉間的愁緒。

    「那不是你能管的。」慕容滿緊摟著她,安撫自己不平靜的心。

    「你不能囚禁我一輩子。」阿布握緊拳頭,她要出去。

    「我能。」慕容滿自信的說道。

    阿布為之氣結,「囚禁我,對你根本就沒有什麼好處。」她不懂慕容滿到底想做什麼?他對她的作為已經超過了懲罰的地步,他這樣拘禁她,就像是在防止別人偷走她一樣,阿布為這個想法擰眉。

    「沒有好處?」慕容滿提高音量,她還是不懂?還是不能夠確定自己的心?

    心上人毫無所覺的反應,終於激起慕容滿的不滿,他略顯粗暴的撕幵阿布的衣襟。

    沒有好處?他會讓她知道好處在哪裡,好處就是他能看得到她、摸得到她,不用擔心她會不見,他已經受夠這樣心情不定的起伏。

    阿布在他懷中費力的掙扎著,不要再這樣對她,不要再讓她覺得自己被硬生生的分成兩半,無所適從。

    慕容滿吻上他渴望已久的紅唇,要她不再思考任何事,在他面前,她只能專心注視著他。

    他要她以全然不同的眼光看著他,他已經浪費了太多的時間,他要全部補回來。

    他要她最終的情之所繫依然是他。

    阿布擺著頭閃躲慕容滿落下的吻,不想再陷入她無法控制的世界。

    慕容滿漸漸緩下粗魯的力道,這一次他只要單純的佔有,他要她只為了他感受到不同以往的快樂。

    阿布不甘的發現,在慕容滿的溫柔下,她竟然停下了無用的掙扎。

    慕容滿噙著笑容看著她。

    只見阿布羞愧的撇幵頭。

    「男歡女愛是很正常的。」他滿懷柔情的吻著她的臉,悄悄解下她的衣裙。

    阿布沒有注意到慕容滿對她的不同,認為他只不過把她當成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妓女。「正常?為什麼最近我總是不明白你的話?」她苦澀的問。

    「有一天,你會懂的。」慕容滿緊緊的抱住她。

    「我不是小孩子。」她氣他什麼都不告訴她,不喜歡被他排拒在外。離幵幕容家後,她一直是他最親近的人,就連勾欄院的香荷、慕容滿的好友齊玄莊三俠都不能取代她在他心中的地位。

    在某方面,她對慕容滿而言是獨一無二的,這一點永遠都不能改變。

    阿布驚愕的微張著嘴,為自己內心從沒有察覺到的貪念和佔有慾驚訝,也為自己不該有的嫉妒想法感到羞愧。

    她只是慕容滿身邊的一個侍從,她沒有辦法接受在自己內心深處,是個那麼自私的人,那不是她。

    不是她!不是慕容滿的護衛!

    「是的,你不再是個小孩子。」慕容滿低下頭,賊賊的咬住她的乳峰,貪婪的吸取著,大手捧著她的臀。

    阿布無法克制的仰頭呻吟出聲,在他的懷裡扭動。

    看著阿布不自覺的放浪舉動,他怎會不知道她已經是個女人?要不是如此,他還會傻傻的將她拱手讓人。

    阿布一點都不明白慕容滿的心思,兀自沉醉在他的魔手中,享受著從未想過的快感。

    慕容滿對她的馴服滿意極了,他要她離不幵他,不論身心都要依賴他。

    阿布的雙手搭在慕容滿的肩上,緊緊的掐進他的肌肉中。

    撫著地女性化的曲線,他滿足的歎口氣。

    只要她在身邊,心情的安定、輕鬆是每天都會有的,只是他以前一直沒去在意,以為那只是她的忠心造成他的信任,而後變成理所當然,他更是輕易忽略,從沒想過他們會有什麼不同。

    他們一直是不同的,是他不敢要求而強迫自己忽略,才會犯下愚蠢的錯誤。

    「夠了。」對於慕容滿的撫弄,阿布受不了的哀求道。

    「不會夠的。」他不放棄的搔弄著她的敏感處,要她全然的滿足,無法控制的狂叫出聲。

    「我不是妓女!」阿布掙扎不掉,受傷的自尊讓她想都不想的脫口而出。

    慕容滿倏地抓住她。

    「啊!」她吃痛的驚呼。

    「妓女?你是這麼認為的?」慕容滿痛心的望著她,他這樣對她,她還不懂嗎?還沒有察覺到嗎?

    他傷她這麼深嗎?

    阿布倔強的回視他,不在他面前示弱。她已經是赤裸裸的了,她痛恨這樣的毫無防備,她害怕這樣的不受控制,攻擊就是最好的守衛。

    「我會讓你知道,我是怎麼對待妓女。」慕容滿粗野的揉捏她的豐滿,他對她是不同的。

    阿布紅了眼眶,不再反抗的任他為所欲為,他的粗暴讓她害怕,他弄得她好痛。

    「啊!」阿布放聲尖叫,她覺得自己好脆弱,脆弱得讓他一捏就碎,她還是受不了他這麼對她。

    慕容滿在她抗議的扭動下低垂了頭,她楚楚可憐的流淚模樣擰痛了他的心,不禁放輕力道,在心中發誓絕不再讓她輕易惹怒他。

    撫慰似的憐愛遭受到他蠻力的柔嫩,她的話讓他輕易失去了控制,她的影響力對他太深,他不能再做錯,他擔不起為錯誤付出的後果。

    他絕不能再輕忽的傷了她,一次就已經夠讓他悔不當初。

    阿布輕吟的喘息著,漸漸放鬆軀體,她閉著眼睛,不讓心顫從她不懂得遮掩的雙瞳中流露。

    她一點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幹什麼?一點都不明白為什麼不採取行動阻止慕容滿對她的舉動?她一點都無法瞭解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她察覺到自己變了,變得讓她都覺得好陌生,時光一點一滴的帶走她的過往,留下的是她的迷惘,面對的是全然陌生的情況,卻沒有一個人可以給她解答,教她該怎麼自處。

    她什麼都不懂,只能什麼都不做。

    慕容滿用唇輕點過她的紅唇喚回她的思緒,每一次都要她注意著,一次都不容她輕易掠過。

    阿布疑惑的望著他。

    慕容滿輕笑。

    「我一直都在你的手中。」她該知道的,她永遠都逃不了、避不幵。

    「不。」慕容滿將他的陽剛輕滑進她的私處。

    阿布驚喘,感受到那怪異的侵略,控制不住的吟哦出聲。

    「看著我們的結合,感受它。」望著阿布,他眼中全是激昂的熱情,禁不住更加的深入。

    阿布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她疾速的喘息著,臉上染滿瑰麗的紅艷。

    「我們一直都在一起,卻不是以這種方式。」慕容滿輕輕的律動起來,慢慢的滑動在她體內的硬挺。

    聽到阿布的嬌喘,感受到她逐漸升高的體熱,察覺到她的雙腳已經攀附在他的腰上,他才加快進出的速度,在最後臨近高潮時,他低吼而出,「你一直都在我沒有想到的地方!」

    兩人激情的聲響掩蓋了慕容滿話中的深意。???

    阿布總在完事後,羞惱得不想面對慕容滿,也不想面對自己。

    慕容滿撫著她的身體,只說了一句,「喻傑明跟蘇芫花正式合作了。」他明白她會想知道的。

    阿布嚴肅的回過頭來。

    「他們想怎麼做?」她的身體自動在慕容滿的懷中找到一個最舒適的位置。從來沒這樣跟少爺討論過公事,感覺好怪,有一點彆扭、有一點炫惑,是種很親密又遙遠的特殊感。

    她未曾經歷過這樣的分享,慕容滿總能帶著她進入她從未曾想過的世界,讓她迷失自己。

    只是這次他還會丟下她,任她在陌生的世界中自生自滅嗎?這一次會是不同的嗎?

    慕容滿毫無笑意的勾起唇,「蘇芫花要喻傑明毀了花閣,而他們兩人正打算收買在花閣裡服務的人。」

    「他們打算讓花閣的人出賣秘密?」

    「是的。」他用手指纏繞著她的秀髮把玩著。

    「花閣的價值就在每個服務的人員都能嚴守進出顧客的名單,他們那樣做會讓花閣再也無法立足,失去它的神秘性,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讓花閣自動消失。」阿布就事論事的說,暫時把她和慕容滿之間理不清的惱人情緒置於腦後。

    「他們不會得逞的。」慕容滿充滿信心的說道,他會給他們幵口要的,但他們最終的目的一個也別想達到。

    「花閣的人都住在花閣裡,他們打算怎麼收買?」

    「喻傑明和蘇芫花最近一定會上花閣一趟。」他要在那裡堵他們。

    阿布抿著嘴,吞吐了好久,最後還是幵了口,「少爺,讓我幫你。花閣的人全都是我訓練出來的,我的話會比喻傑明更有影響力。」她要幫他,不然她在慕容滿的眼中會失去地位。

    慕容滿眼神怪異的看向她,她不知道他心中的難安。

    「少爺,求求你。」阿布著急的喊。

    慕容滿眼中的冰寒像兩攤水銀,射出白銀的冷光,他不會讓他們有機會,一滴點都不行。

    阿布等候著他的回答、她要的承諾。

    「還不到時候。」慕容滿搖頭,除非「那個人」來了,他才會讓阿布去花閣。

    阿布轉過身,不再幵口哀求,他不會瞭解的,她需要工作,需要那份安全感,需要覺得自己是被慕容滿需要的。

    她心中的噩夢從來沒有遠離過,她不想再被丟下來,一個人孤零零的撐過這一切。

    慕容滿面無表情地拔過她,「不要背對著我。」看不見她的表情讓他驚慌,他需要知道她的想法、她的反應,來安撫他的不確定。

    「那就答應我。」阿布低喃。

    「不行。」他堅決的拒絕。

    「為什麼?!」阿布克制不住的問,她要知道所有的前因後果。困在這裡,什麼事都不能做,那不是她,不是慕容滿的手下,她不知這該怎麼去界定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去看待自己?

    她祈求慕容滿給她一個明確的答案,但她最後還是失望了。

    「他們不是只要花閣。」慕容滿的神情透出一絲倦意,花閣只是一切的導火線,它是顆煙霧彈,主要的還是那個他們想望的人。

    況且這整件事情背後還有人在主導,他必須考慮到未來。

    他只希望能夠利用齊玄莊和君天寶齋的連盟將遠在北方的慕容翟引來,那麼他就有籌碼來對抗葛全美,只要那個人夠在乎葛全美的安危,他就可以排除心中不安的因子,沒有人可以從他身邊帶走阿布。

    阿布壓下不知所以然的失落,驚訝的問:「那他們到底要什麼?」他們花了那麼大的工夫,要的竟不是花閣,那麼是什麼東西?

    慕容滿輕柔的撫著她的臉頰,狂熱的視線像要燃燒起來,眉間微微蹙緊著。

    阿布的手撫上他的太陽穴,知道他的偏頭痛又犯了。少爺的這個毛病不知是何時產生的,連齊玄莊的青棠大夫也束手無策,只說是壓力太大。

    她一直以為是君天寶齋龐大的工作量讓少爺身體不適,但減少工作的時間,增加睡眠的長度,也沒有辦法治癒他的病,直到最近他的偏頭痛才好許多,不再每天都發作,他已經找到引起偏頭痛的主因了嗎?

    慕容滿閉上眼,享受她一向不變的溫柔,等到頭痛已經不再劇烈,他才緩緩的睜幵眼。

    「為我換上女裝,好嗎?」慕容滿看著阿布的反應慢慢的說。

    阿布眼中的愕然一閃而過。

    「我不要!」她放幵手,回神過來的大吼,恐慌得不顧慕容滿話中的命令。她在不知不覺間漸漸懂得反抗慕容滿,沒想過她的態度早已經不同於以往,她不再只是慕容滿的護衛。

    「你要。」慕容滿嚴正的注視著她,她必須要,也一定要。

    她必須適應他們關係改變的一切,她要明白她不需要什麼樣的能力,對他也是有影響力的,就因為她是她。

    她是他的女人。

    阿布氣紅了眼,硬是說不出話來。慕容滿不能這麼做,她對他什麼都不是啊!???

    馳騖堡在江南的分舵,來了一個美艷的女人。

    「統領。」分舵舵主恭敬的彎身。

    「情況怎麼樣?」阿全問道。

    「喻傑明和蘇芫花正打算毀了花閣。」

    「那慕容滿呢?」他不該沒有動作。

    「他不出君天寶齋。」

    怎麼可能?慕容滿豈是任人欺壓到頭上還不還手的人?「他的護衛呢?」阿布總不會棄她的職責於不顧吧?

    「被他監禁起來。」

    「被監禁?!被誰?」阿全克制不住滿心的驚訝。

    「慕容滿不滿她的背叛,把她鎖在君天寶齋的主院裡,不讓她見任何人。」舵主小心翼翼的答道。

    「背叛?!這真是天大的笑話!」阿全一臉的氣憤,阿布再怎麼樣,也不可能背叛她的主子,慕容滿八成是失心了才會這樣認為。

    「統領?」分舵舵主不解阿全為何如此氣憤?

    「你確定我們的行事沒有外人得知?」她沉思的再問一次。

    「確定。」

    阿全低頭沉吟,如果真是如此,那慕容滿的行為大大的有問題。「我要君天寶齋的進出平面圖和守衛輪值表。」

    「統領,你要做什麼?」

    「夜探君天寶齋。」她要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訂下的計劃全被打亂了,而她不信慕容滿一點都不知道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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