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沈媽媽,她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微笑的看著客廳裡的每一個孩子。
最能逗沈媽媽開心的當然要屬躍躍。他奶奶長、奶奶短的叫個不停,惹的沈媽媽一個勁兒的咯咯直笑。
「這小傢伙的嘴巴真甜,長大了不得了。」楊臘感慨。
「臘臘,你是不是吃醋了?「沈靖南調侃。
「我吃醋,我怎麼會吃這小傢伙的醋,別忘了他還是我徒弟呢!」
「躍躍是我徒弟。」兩人又為五年前在醫院的同一個問題爭執起來。沈媽媽看著兩個老大不小的孩子,由衷的感到幸福又重新降臨到他們的身上。
被忽略的小主人並沒有忽略大人的字眼兒,極度認真的說:「臘叔叔,我身上真有醋嗎?可醋是酸的,我身上沒有酸味。」
孩子的童言惹來大家的關注,惹來愛笑人的蓄意待發。只見躍躍繼續認真的說:「臘叔叔喜歡吃躍躍身上的醋,那麼臘叔叔身上也有了酸味。再加上臘叔叔身上的辣,臘叔叔就有兩種味道,辣的,酸的。」
躍躍頓了頓,現在所有人的思維都跟著他的小腦帶轉動,等待下文,他極用力的深歎口氣,「唉,又辣又酸,臘叔叔,我實在不知道你好不好吃。」
哄堂大笑的笑聲笑不可榭的、此起彼伏的在屋中響起,大家很想笑,也確實笑了,只是這個笑話太好笑,需要換口氣接著笑。
「完了,完了。」楊臘不住嘴的歎息,「百合第二代誕生,我的日子怎麼過啊!百合,你是怎麼調教的?」百合掩面而笑。
「叔叔好吃嗎?」躍躍問離他最近的沈靖南。
「試一試不就知道。」蠱惑他的行動。
躍躍真的向楊臘一步步邁進,嚇的楊臘連連後退,口裡不斷罵道:「你個姓沈的,我跟你平日無怨,近日無仇。你何苦要如此害我。哎,好躍躍,你不要靠的我這麼近,離遠一點兒。等等——」擋不住攻勢,只有再度求助百合。「百合,幫幫忙,快讓躍躍停下來。」百合但笑不語。
接著只見楊臘圍著所有的人求助打圈圈,躍躍也跟著打圈圈。後面的人是越跑越有勁兒,前面的人是越跑越沒勁兒。最後,楊臘只好躲到百合的身後求饒道:「百合,救命啊!以後都聽你的。」
「真的?這可是你說的。」百合拉住兒子,「躍躍,聽媽媽跟你說,臘叔叔要先吃了你身上的酸才會有酸味,但是現在臘叔叔沒吃你身上的酸就沒有酸味,只有辣味。」
「百合,哪有你這種解釋的,應該是……」收到躍躍遞來的警告眼神,楊臘趕緊閉嘴。
「躍躍,你要吃叔叔身上的又辣又酸,就必須先讓臘叔叔吃你身上的酸,躍躍,你願意讓臘叔叔吃你的酸嗎?」
楊臘害怕躍躍說一個『讓』字,緊緊的盯著那張小嘴的動靜。「不讓。」
楊臘如獲至寶的感激百合:「大恩不言謝,以後有用的著小弟的分上,」拍拍胸脯,「只管開口。」轉念一想,就這種辦法就能唬住小傢伙,他怎麼沒想到,以後得好好學著。
反正這番歪理只有他們母子才能想出來。他們哪裡又會知道這是百合母子故意整臘臘呢?當然,這一細小動作,母子傳遞眼神祇有杜蘄他這個做父親的看見,他怎麼會告密?
杜蘄稍做手勢,大家安靜下來。「各位,我和風兒決定下個月初結婚,到時請大家捧場。」
「誒,終於要結婚了。」
沈媽媽擦拭眼角的液體,這兩個孩子終於可以在一起了。沈靖南勸慰母親,「媽,高興的事,哭個什麼?」
「奶奶這是高興的眼淚。」
「誒,還是我的乖孫子聰明。」把躍躍摟在懷裡,「百合,你教的好孩子。」
「百合教導的好?」楊臘詫異的接過口,一副害怕的神情,「一個百合,我怕了;多一個躍躍,我受不了了;他們倆一結婚,接二連三的再造出第二個,第三個,那不把我給分了。」大家聽了哈哈大笑,百合不好意思的躲進杜蘄懷裡。
「臘臘,這不正好,多生幾個我們就不用搶徒弟了。你要哪個你先說,躍躍給你好不好?」沈靖南大方的謙讓。
「不不不。」楊臘忙搖手,「還是先給你,我等下一胎,下一胎說不定好教。」
「誒,別客氣,還是你來。」
兩個大男人就在這裡讓來讓去,沈媽媽把手一揮,宣佈道:「別讓了,躍躍啊,是我的。」
哈哈哈……
什麼叫人小鬼大?什麼叫機具有破壞性的透力?那當仁不讓的屬於杜躍躍了。
搬進了闊別五年的別墅,它依然是那麼白,和當初見到時一樣,彷彿五年的時間沒有給它造上任何歲月的痕跡。在她的心中,依然是那份純純的感激。
可杜躍躍不同,他不會被白色的鞦韆吸引,當然,他也會在午休前坐上一會。媽媽會陪他,媽媽的心情好了就會唱很好聽的歌給他聽,那他就會睡的更香!他聰明吧!
他也不會被滿屋子的風鈴所牽動,那可是媽媽的專利。這麼透明的東西,經得住他的折騰嗎?萬一,不小心碎了一個,傷了媽媽的心,他也會好傷心的。看吧,他真是個聽話的躍躍。
那他怎麼辦?繼續玩玩具?當然,這是小孩子的天性,更何況,他現在找到了更好的、發揮玩具功能的厲害叔叔,還是兩個哦。雖然有時候他們也會很麻煩的爭來爭去。
「應該玩這個,它對開發躍躍的智力有好處。」楊臘舉起手中的新發明推到躍躍的面前。
「你算了吧,就你那破東西還能開發智力呢?開發的和你一樣?那可真夠智慧的。」沈靖南反駁道:「我這個才是真正的健腦奇佳作品。」
躍躍移動腦袋盯著臘叔叔等待下句。
果不其然:「哈哈,你別笑死人了。這東西應該是這樣玩的,讓我給你展示一下你就會知道它的厲害了。把你那破玩意拿開。」
躍躍閉上眼睛。豎起耳朵默默的在心理數數。五、四、三、二、「彭」的一聲,楊臘向後倒去。躍躍偷瞄。看吧,真如他所想,歷史重演了。叔叔跌了個四腳朝天。
沈靖南大笑,配合楊臘的動作,不忘調笑:「可真是不同凡響啊,需要這樣的超級動作才能玩,確實佩服!
楊臘摸著屁股,從地上爬起,「真是不給面子,我在家實驗成功才拿來,應該是完全成功的啊!怎麼會這樣?」
「好了,就你那玩意,還是拿回家再琢磨琢磨或許還能趕上用場。看我的。」
正當沈靖南拉著楊臘表演他的作品的同時,躍躍以沙發做掩護離開了客廳。因為,他知道南叔叔的遭遇會更慘!誰叫他聰明呢。就只是在兩個東西上擰下了螺絲,抽了根線。唉,還是給大人們留點面子吧!
百合照常去上班。她在一個教學生彈鋼琴的地方工作。現在不用擔心躍躍的照看問題,有兩個熱心保姆自願報名,還需要她操什麼心。
這個月教完最後幾節課後,她就會辭掉工作。那樣,也會有多點的時間陪陪躍躍,她欠孩子的實在太多了。還很少陪陪他,欠他的更多了。在心裡補充著。
踏著輕快的腳步,迎著和煦的清風,好久沒有這麼舒適的心情。
沒有叫任何人來接她,今天是最後一節鋼琴課。和那些有點捨不得的學生做了告別後就步入回家的征程。
家,是的,家。她微笑。
這次,真的該是家了吧!在那裡有孩子,有即將成為她老公的人,齊備的家的裝備,她真的是好幸福。
她再次微笑。
他要是知道她一個人步行回家,一定會很不放心的。要是沒有接到她人,會更不放心的。自從再次相見後,蘄對她看的很緊,要不是她的堅持,早就不讓上班了。但必須保證一點:每天上下班都由他來接送。
可今天沒有,今天比較特殊,至少有點特殊,她是這麼感覺的。所以,沒有告訴蘄提前下課,她不想影響他的工作。還是獨自享受一下這難得的感受吧!就是苦了蘄。
一想到蘄會著急的表情,她幸福的又笑了。
在這份寧靜中,有一雙不曾從百合身上移開的眼,陰鷙的眼,柔和中參雜渾濁的眼,注視著百合的表情,面部表情。
當然也包括那讓人回味的、久久持續的笑。
是什麼讓她如此高興,如此沉醉,如此迷人?
她是他的,應該是他的,一直都是他的,他會讓她成為他的,再也不會離開他。
這是一個喜慶的日子,教堂內正舉行婚禮,當牧師宣佈新郎與新娘正式結為夫妻時,立刻響起一片歡呼,所有的人鼓起掌,所有的人送上自己的祝福。
「百合,祝你幸福。」
「謝謝,孟德。」
告別客人,百合找了一個較偏的地方坐下,雖然他們準備的比較簡單,但還是來了很多的客人,還算好有靖南他們,有空偷閒。
這人來人往的人群都是來參加她的婚禮,每個人的表情洋溢著幸福、快樂,她的臉上也有笑,為什麼不那麼和諧?充滿不知名的情緒。
也許因為小xue和涵兒。
五年的時間,她們還好嗎?是否還記得那個記憶的號碼?
「倏」的一聲,白色的紙團由一塊小石子飛至百合的眼前。誰扔的?望了眼杜蘄那邊,百合離開人群,越來越遠。
太陽躲進雲裡,不敢伸出它的臉,生怕有誰怪罪它的無情,接著迎來幾片昏暗的雲,沒有帶來一絲陰涼增添幾許悶熱。
「南,風兒呢?」
「她沒和你在一起?」
「躍躍,媽媽呢?」
沒有人能解釋,沒有人知道,在喜慶的日子,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新娘的去向。
這是一幢白色的房子,主人在每一扇窗子前掛著一串別緻的風鈴。
這是一間粉紅色的房間,從頂部牽下細細的繩子繫著同色的千紙鶴系滿了整個空間。
這是一張粉紅色的柔軟床,躺著一位著看粉紅色睡衣的女孩,周圍撒滿粉紅色的玫瑰花瓣。
長長的睫毛在深情的注視下終於微微顫動,緩緩的掀開一小點細逢,聰明的光線像個調皮的小孩,順溜的滑進僅有的縫隙,它的突然進入使得睫毛輕輕抖瑟,忽的合上,而後開啟。
「風兒,你醒了。」一個焦急的男人緊握柔軟的手探到睫毛的上方,急切的盼望得到它的注視。
「你是誰?」悠悠飄出居無定所的氣息傳送三個簡單的字,她又是誰?風兒好熟悉,是他嗎?空洞無神的瞳仁找不到聚集的焦點。
「唉,你連我都不記得?」
「疼。」輕轉手腕,咦,似乎少了點什麼?叮……聲音,怎麼沒有聲音?另一隻能活動的小手無意識的探索周圍,摸索,尋找。
「在這兒。」她的另一隻手也被抓起,同時一對圓圓的圈兒送人手掌中。叮……是的,它又回到她的身邊,嘴角稍稍扯出一道優美的弧形,放到胸前緊緊的貼住心窩。
「風兒,該喝藥了。」
藥,嫌惡的皺起眉頭,本能的排斥那東西。「乖,聽話,喝了藥病就會好。」抬起她的頭,灌進嘴裡。「乖,好好睡一覺,一切都會過去。」
催眠般,意識逐漸消失……
她的腦中一片空白,記不起任何事情。那個叫『緒』的人告訴她,他們是情侶,由於吵架她跑出家門,出了車禍,撞到頭部,所以失去記憶。怎麼她一點記憶也沒有,完全失去記憶?
可是她記得她確實叫風兒,有人叫過她風兒,聲音是那麼的熟悉。為什麼他叫的這麼陌生。
藥,她討厭喝那東西,一點都沒治癒,甚至感到她的意識逐漸消退,喪失,除了手腕上熟悉的鐲子,她愛它,其他都是陌生的。
緒,好可怕,雖然他對她很好,給她最好的照顧,但是他的靠近,會加劇她恐懼的擴大,瞳孔的放大。她怕他。如果不肯乖乖的喝藥,她會更怕他,極溫柔的勸慰夾雜著陰鷙的眼神,最後的結果還是吞下。
她喜歡在鞦韆上感受風,喜歡在窗前聽風鈴的敲擊,喜歡看枝頭的小鳥,但她討厭鋼琴,白色的鋼琴,刺目的顏色帶給她無法忍受的痛苦。
半年後,由於她很乖的聽話喝藥,緒放鬆對她的管教,喝藥的監督工作交到下人手中。這時的她會運用一點主人的權力告訴下人藥等會兒再喝,於是,有時喝一半,有時全倒掉,奇跡般的記憶在恢復。
晚上的夢變的溫馨,皎潔的圓月與愛人相擁而坐,伴著藍藍的天空,閃閃的星星,訴說未來的情話。但是她無法看清愛人的面容,他是什麼樣?
小男孩穿插其中,叫她媽媽。可愛的小臉,調皮的眼睛,嘟囔的嘴巴……
好漂亮。送給你的。為什麼?生日禮物。謝謝你,蘄。
「蘄。」
「你說什麼?」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的她驚轉回頭,緒不知何時站到身後,她的潛意識告訴她不能讓他聽到。
可是他聽到了,而且聽的很清楚。「你在叫蘄?」一步步的逼近,她害怕的往後退。畫面如電影似的不斷在腦中閃過。
五年後的今天,不管身在何方,都要來『百葉林』好,我同意記住這個日子,六月十七日,617617,617,她的意識再一次強迫的逐漸模糊,最後倒進緒的懷裡。
617……
當她醒來時,已記不清曾記起些什麼,腦中恢復一片空白。
但是,她在笑,發自內心的笑,因為有一個小小的收穫,617,在她強烈的意識下記住這最後的數字,她不知道它有什麼用,但是它很重要。
五年,他用了五年的時間重新獲得他原有的一切。
五年前,他與『藍盟』組織合作,利用一種藥物控制人的意識,使人忘記過去的記憶來達到他們的目的。沒想到被『紅葉』發現,首先就從他這個中間人下手。弄垮他的公司,逼他回香港。
老天爺是幫他的,去了趟馬來西亞,重震雄風,恢復原有的一切。
他忘不了百合。他相信如果沒有杜蘄的介入她會是喜歡他的,百合只有跟他在一起才會幸福。
回來的正是時候,百合和杜蘄結婚。是的,他不相信這會是真的,所以他要努力,百合一定是等不到他才會嫁給杜蘄,他要做出最後的努力。
借字條引來百合,答案是失望的。但他不接受,用迷藥弄昏她帶到這個地方,又用特製藥讓她失去以前的記憶,他相信,只要百合忘掉過去,一切可以重來,她是屬於他的。
房子的佈置是風兒熟悉的模樣,有風鈴,有鋼琴,有粉紅色。
他叫的名字是風兒熟悉的稱呼,雖然有些飄忽不定,但只要是風兒熟悉的,他願意。
沒有過多要求。只要能和風兒在一起,什麼也無所謂。
會有那麼一天,風兒成為他的新娘。
盼望中期待,等待中渴望,卻沒想到盼到的竟是這樣的一天,風兒失蹤了。
風兒到底去了哪兒?
今天,6月17日。
頹廢的杜蘄,這次有了信念,沒有向上次那樣瘋狂胡亂尋找,而是冷靜的分析。他找到了「紅葉」中的另兩人,相信他們能幫助到他。現在只要是能幫到他的人,要他做什麼都願意。他還在乎什麼?
「有消息嗎?」
他急切的問著原棘,沒有確切答案,原棘不會出現在他面前。
冷酷地依舊沒有表情,丟給杜蘄一個信封。
打開信封,裡面只有五,六張照片,都是從一個男人的側面摟住一個女孩的角度拍的。看的出來,這個男人極度保護他懷中的人,不讓人發現。雖然如此,但有一張照片的背影讓他立刻辨析出她一定是風兒。
「她在哪兒?」既然有照片,應該能找到。杜蘄似乎看到一片曙光,有點激動的緊盯那個背影略參雜柔情的問。
「不知道。」冰冷的聲音不僅令人寒慄,更讓一股驟升的失望寒流從杜蘄的心坎直串而上。
「不可能,怎麼會?你知道的?」杜蘄掩飾不了自己的情緒,激動的揪著原棘的領口:「告訴我,為什麼不告訴我?不是有她的照片了嗎?那你一定知道她在哪兒?」
石一凡上前解開杜蘄的手,安撫道:「別這樣,不能怪棘。」
手撫照片,喃喃自語:「是她,我知道是她。風兒。」
她離開了緒,對她非常好的緒,因為有一樣比緒更吸引她,僅一瞬間的注視,帶給她從未有過的嚮往。
站在大學校園的門口,曾經有過的畫面一一竄進空白的空間,就像春筍貪婪的吮吸春雨的滋潤,一下子變的豐富起來。
順著一條熟悉的小路,帶著新奇與探索,窺視未知的盡頭,它會被別人發現嗎?
哈……
你看,曲子終於完成了。
這裡好美,給它取個名兒。
『百葉林』,三人各佔一字。
好主意,贊成。
誰不來,就在她家住一年,吃喝全包。
記住,6月17日。……
「百合。」
「小雪。」直覺帶著她衝出口向著身後的女子。
「百合,小雪。」
兩人同時轉身,同時喊出口,「涵兒。」
尾聲又是一個秋天。
風吹動她的長裙,吹動她的長髮,她靜靜地站在『百葉林』的小亭子裡。
記不起該記得的,只知道有兩種聲音交替的呼喚她,風兒,媽媽。
兩種聲音在交接中傳遞,隨風護送到她的耳邊,她尋聲望向『百葉林』的草地。
「爸爸,媽媽以前常來這兒嗎?」小腦袋瞅著身邊的男人。
「是的,她喜歡這裡。」低沉的嗓音回答。
「我知道媽媽為什麼喜歡,因為它很美。我也喜歡。爸爸,媽媽會來嗎?」拉著爸爸的大手晃動著。
「會的,她會來這兒。」摸摸兒子的頭髮。
「我相信,媽媽不會不要爸爸和我,對嗎?」小男孩自信的拍拍胸脯。
男人寵溺的一笑。「對。」
「那媽媽找得到我們嗎?」天真的問出聲,似乎有問不完的疑問。
「我們天天在這兒等,會找到的。」這是最後的肯定。
「媽媽,我們在這兒等你,你一定要來。」小男孩對著小徑的入口方向用著稚嫩的童聲大聲吶喊。
淚水打濕她的衣襟,抬起手腕,鐲子發出脆脆地熟悉聲,和著秋風伴著落葉一直逐波到那對父子的所息之地。
同時回頭望向亭子……
風風雨雨過後終究會平靜,也許還會出現一道美麗的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