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靜儀沒有再出房是不想再見到文逸璚,由他下午的話來判斷,他要娶路曼曼的決心不會更改了。倒了一小杯紅渭,雷靜儀輕啜著,酒的苦澀像是她受傷的心情,淡淡的,餘味卻久久不散。
她花了九年的時間在一個男人的身上,那她要花多久的時間來遺忘?是了,她不夠狠,因為她設法子把文逸璚綁在她身邊.要是她夠狠.就會用盡方法讓文逸場死心塌地的待在她身邊,可是現在她卻只能獨自心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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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裡瀰漫著一股詭譎的氣氛,左可晚和任劍璃的艟色凝重,兩人似乎都很不高興,路曼曼則是因為食物不合胃口,纏著文逸璚帶她出去用餐。
「逸璚,今天是情人節,我們出去吃嘛。」路曼曼撤著嬌,沒有雷靜儀的阻撓,文逸璚就是她的了。
各據沙發一方的左可晚和任劍璃,一個是腔上有著傷心和生氣,一個則是滿臉無辜,吃不到左可晚煮的菜令任劍璃漸漸失去了耐性。
「要吃我請司機載你出去吃。」
文逸璚滿心都是雷靜儀.他正在等,等任劍璃要進她房間的那一刻,他一定會拼了命的阻止。
左可晚起身想間房休息,任劍璃也跟著站起身,但左可晚連看也沒看他便逕自上樓。
文逸璚緊張地看著任劍璃,卻發現他是跟在左可晚的身後,不是往雷靜儀的房間去。
「逸璚,你怎麼了。」路曼曼訝異地看著他突如其來的舉動。
「我有點不舒服.先去休息,你霉了就自己回房。」文逸璚決定不要坐以待斃.他有個好辦法,只要整夜監視著雷靜儀.這樣他們就無法在一起了。
「逸璚!·路曼曼看著文逸璚寓去,不停地跳腳。為什麼他和其他客人的房間都在二樓,只有她在一樓?她好想黏在文逸璚身邊.跟著他回房,可是她怕被他丟出房間。
路曼曼只能跺著腳,鬱鬱地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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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靜儀在房內又喝下半杯的紅酒,可晚怎麼還沒來?害她等了這麼久。
叩叩一一房外傳來敲門聲。
拿著剛斟好的酒.雷靜儀微笑著去開門。
門外的人卻令她的笑容一僵。
「有事嗎?」現在她最不想見的人就是他。今天是情人節,他不是要和路曼曼兩人過甜蜜世界嗎?
「沒事不能來找你?」不待她同意,文逸璚便越過她進房。
「文逸璚,這是我的房間。」雷靜儀秀眉緊蹙,再怎麼說她也是客人。
文逸璚回頭看她拿著的酒杯裡有著深紅的酒液,任劍璃還沒來,她就迫不及待地準備好了。
「這杯酒要給誰的?」文逸璚將雷靜儀壓在牆上問。
「小心,酒會灑出來。」為了躲避文逸璚,雷靜儀緊緊地靠在牆上,同時舉高酒杯,怕弄髒地毯。
「這杯酒是給我的嗎,」他握著她拿酒杯的皓腕湊近自己的鼻端,酒香醉人,美人更令人心醉。
此時的雷靜儀兩頰浮著紅暈,甜甜的女人香混雜著他的男人味,誘惑著他的悸動。」不是給你的。」雷靜儀此時才發現文逸璚也有危險的一面.以往他對她只有溫柔.但在這一刻,他卻充滿霸氣。
「現在是我的了。」就著她的手,文逸璚將酒喝完,喝畢還伸出舌頭仔細地舔唇。
「你怎麼這樣?」那是她的酒耶!」怎樣!你也想嘗嘗?」
文逸璚帶著邪氣的笑容逼近她的臉,徐徐呼出的酒氣,在雷靜儀的鼻端環繞。
「你走開。」雷靜儀撇開頭,不想聞到他的氣息,那會讓她卸下心防、輕易原諒他的錯。
「要我走開.你在等任劍璃是不是?」看到她的閃躲,不悅立刻取代原本想捉弄她的好心情。
「你怎麼……」雷靜儀突然說不去了,因為文逸璚用他的大拇指在她雪白的腕上撫著。」我怎麼知道?靜儀.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處心積慮不就是為了他嗎?」文逸璚自以為瞭解地說出雷靜儀的目的。
他說得她像是個拜金女.巴著男人不放。
「你不要胡說。」不想再聽他胡言亂語,雷靜儀一手推開他,直當是他醉了。
文逸璚將她的舉動看成做賊心虛,以為真被他說中了,握住她手的力道又加重了些。
「好痛!」
雷靜儀痛呼,文逸璚再次將她扯回他面前,用漆黑的眸子盯著她,裡頭帶著怒氣、怨恨,還有濃濃的慾望。
慾望!糟了.他該不會是想……以她待在他身邊這麼多年的經驗來看,她可以分辨出他的眼神代表的涵義。
文逸璚這才發現,原來和她分手的這些日子,他想念的到底是什麼,一切不對勁完全是為了她,直到此時再次擁她人懷,踏實的感覺才在他的心裡蔓延開來。
「你不要胡來,我們已經分手、沒有任何關係了。」雷靜儀提醒他,她不想在這種暖昧不明的狀態下跟他有親密的行為,那太令人難受.只會讓她覺得文逸璚要的不過是她的身於。
「今天是情人節,你想和誰過?左特助、任劊璃,還是其他的男人,」文逸璚一手按住她纖細的腰,逼得她和他緊緊相貼,說出來的話卻足以將雷靜儀打人冰窖。
「你放開我,如果你要發酒瘋,請去找你的未婚妻。」雷靜儀伸手捶打他,難過他如此貶低她的人格,也不想她這麼用心良苦為的是誰。
文逸璚用力將她抵在牆上,激烈的動作讓雷靜儀手上的酒杯無聲地掉落在厚厚的地毯上。
「不.今晚我要你,你是屬於我的。」文逸璚低沉的噪音在雷靜儀的耳旁宣告著。
「我不是,文逸璚,我警告你……」
話來說完,雷靜儀的唇便被掠奪,文逸璚毫不客氣地品嚐起她的甜美。
她的雙手此刻被釘在牆上無法動彈,文逸璚用力地吻她,不容她拒絕。
無論雷靜儀如何費力地想掙開,卻只是徒勞無功。
「靜儀,你太小看我了,你早該知道撮撞我會有什麼後果。」抱起她,文逸璚往大床走去,他早就熟悉該如何才能讓她臣服在他懷裡,她是無法阻止他的。
她要的是他承認愛她、呵護她,不只是這種關係。這男人對她的影響力大大,她的抗拒維持不了多久.而且,她的內心其實也在期待,期待韶再次感覺到他的溫柔。
「說,有幾個男人碰過你,」文逸璚不能忍受有別的男人碰她,那會令他失去理智。
他的話猶如一盆冷水,澆得雷靜儀渾身發冷,她倔強地不願回答他的話,他怎麼可以質疑她?
「說,有誰碰過你,左特助,還是任劍璃?」妒意令他失去理性,一想到他們也許曾像他一樣,和她在床上……不,連想他都覺得受不了。
「快說。」文逸璚扯裂她的衣服,像頭發狂的獅子。
「沒有.沒有任何人。」怕被他傷害,雷靜儀只能無奈地說出他想知道的答案,只求他別再傷害她。
聞言,文逸璚才冷靜下來、緩下動作,深深地疑視著雷靜儀。
「你只能是我的,絕對不可以有別人。」撫著她的臉蛋,文逸璚的臉離她的臉不到一寸,傲慢地宣示他的主權。
「那你呢,你是誰的?」男人往往只會對自己的所有物表達權利,既然文逸璚不准她去找別的男人,這表示她在他心裡佔有一席之地,那他呢?既然他將她視為所有物,那他也只能是她的。
「靜儀,你真傻。」文逸璚扯開嘴角,發出陣陣笑聲,彷彿聽到好笑的笑話。
「你不是我的。」雷靜儀傷心地由他的反應中猜測出他的意思。
「我不是任何人的。」文逸璚重申.他既不屬於她,也不屬於任何人。
「那我也不要……」
文逸璚用手指堵住她要說出來的話。「不行,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文逸璚低首封住她的唇,再次烙下他的記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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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當雷靜儀起床時,已沒見到文逸璚,一股失落感緩緩地在心底散開。
當她梳洗完、換好衣服下樓時,餐桌前已圍滿人。
「靜儀.快來吃早餐。」左可晚向她招招手,這裡的廚子煮的濃湯真好喝。
擺放在她位子上的是她最愛吃的清粥小菜。
文逸璚和路曼曼則是用著吐司和咖啡。
「逸璚,昨天爸打電話問我們的婚期。」路曼曼放下咖啡杯問。
她的話讓雷靜儀豎起耳朵傾聽,在經過了昨夜之後,文逸璚會如何回答呢?
「我看好日子會告訴他的。」文逸璚抹子抹平,將吐司吞下肚。
「要再很久嗎?」路曼曼急得很。
「不會超過三個月。
文逸璚的話讓雷靜儀的希望徹底破滅,哈,她還在期待什麼?
雷靜儀不動聲色地吃著粥,是她大使了,天真地以為文逸璚的心裡有她,這真是她犯下最大的錯了。
「靜儀。」左可晚擔心地看著好友。
「我沒事。」雷靜儀安撫著她。
她要不要也出個招?又或許他的心裡根本沒有她,再做這些事也是毫無意義。
「我們可以回去了吧?」霄靜僅問任劍璃,她將心裡的創痛深埋.不願讓人窺見。
「等我喝完咖啡。」任劍璃連忙拿起杯子一口喝下。
雷靜儀推開椅子,想先到車於裡等他,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
「靜儀,等等我。」左可晚咬了最後一口麵包,也跟在她後面。她知道.文逸璚的話已經深深傷到她。
她就邊麼迫不及待離開他?文逸璚以為經過昨夜後,一切會有所改變,結果她仍是選擇離開他.那她之前的行為代表了什麼?
「逸璚.我先走了。」任劍璃向他打了聲招呼之後就轉身離去。
「逸璚,你說我們是不是該挑喜餅了?」路曼曼眼看閒雜人等皆離去.便快樂地開口問文逸璚。
「等婚期決定再境吧。」說完,文逸璚也離開餐桌,走到窗旁,看著任劍璃將車駛寓。
文逸璚覺得雷靜儀的離去彷彿帶走了些什麼……算了,反正她應該不會再出現才對,這樣他就可以順利地進行他的拓展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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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任劍璃在車上才想起他忘了來此的目的。
「怎麼了。」看他一臉扼腕的樣子,左可晚連忙問。
「我忘了問他合作計劃考慮得怎麼樣了。」任劍璃拍了一下方向盤。
雷靜儀落寞地看著窗外,合作計劃應該是用舊吧,她對文逸璚來說,已經一無所值了。
「靜儀,你怎麼都不說話?』左可晚轉頭看著她,她大安靜了,讓左可晚有點害怕。
「要說什麼?」雷靜儀沒回頭地回話。
「你要這麼簡單就放過文大少?」
可曉似乎忘了她只是個女人,受不了太多次傷害。」
「不然呢?」雷靜儀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她也不想這樣,可是她真的想不出辦法來讓文逸璚留在她身邊。
「再接再厲,繼續拭戰。」她當然要為她加油.否則她的媒人禮就沒了。
繼續挑戰?可晚安慰人的方法還真特別.任劍璃有點受不了她的粗線條.難道她著不出來雷靜儀需要靜一下嗎?
「不然你也找個人訂婚好了。」左可晚開始出主意。」訂婚?你以為在喝水,隨地都找得到人訂婚啊?」霄靜僅嗤笑一聲,覺得可曉真的不是,普通的笨。
任劍璃也為左可晚說的話搖頭。
「男人這邊不是就有一個?」看著好友為情傷心,她當然要出一分力。
任劍璃的手滑了一下,這是個多恐怖的主意,要他做雷靜儀的男人,他還沒那個膽呢!以他男人的直覺,文逸璚對雷靜儀一定有情童,只是暫時被利益給蒙蔽而已,等他察覺到就會不揮手段地將雷靜儀留在身邊了。
「小心開車。」左可晚打了任劍璃一記,她可是很珍惜她的小命的。
「靜儀.天底下又不只文逸璚一個男人,忘了他吧。」任劍璃不願左可晚再出餿主童,也加入安慰陣容。
「你豬頭啊你,要忘早就忘了.還用得著來這裡嗎?」左可魄翻了翻白跟,這男人還真不是普通的蠢。
「別吵了,我自有打算。」雷靜儀打斷兩人的吵鬧,可晚說得對,耍忘她早就忘了,既然忘不了,文逸璚又還沒結婚,她當然還有努力的空間,她怎麼可以輕易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