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森按住他握著話筒的手,「父親,你要幹麼?」
「打電話給傑士伯,看他找的是什麼樣的老師!」
「那這件婚事就肯定吹了。」駱紫潔適時的提醒。
查丁愣了愣,將話筒放回去。
威爾森瞅了母親一眼,眸中也有著矛盾,畢竟通知傑士伯讓他知道自己和沈芝己有肌膚之親,或許他不會再動沈芝的腦筋,而自己和拉娜的婚事也會告吹,可是沈芝是否會因此而被所有的人看輕?
做愛是兩個人的事,他實在不該將所有的後果都讓沈芝一人來承擔。
查丁冷靜的思考一下,便對兒子道:「你明天還是去上她的課,但是除非拉娜在場,否則你也走人,免得讓那個女人給啃了!」
「父親,你別輕視她。」
查丁臉色一變,「是誰輕視誰?」
威爾森深吸一口氣,看著一直靜默不語的母親,事實上,她的眼神中有著對沈芝的一股認同感,或者—沈芝是對的?
查丁跟隨著兒子的目光看著妻子,不可諱言,這次兒子回來,讓他有許多的機會察覺到妻子真的有那麼點不同,而改變她的原因是什麼?
威爾森的目光再度回到父親的身上,語調淡然,「將心比心,父親,你會讓你的身心都渴望的女人,在一旁教導你如何去撫摸另一個女人嗎?」
「這……」
威爾森深深的看了語塞的父親一眼,便轉身朝房間走去。
駱紫潔搖搖頭,也跟著轉身離開,留下皺眉不語的查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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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紫潔躺在床上,聽著浴室傳來的淋浴聲,腦海中不停迴盪著沈芝那些句句犀利的話。
說真的,她好佩服沈芝的勇氣,而且沈芝也道出她好多的心聲。
她和查丁是三十多年的夫妻,可是他們不曾共浴過,他也不曾說過什麼浪漫的話或舉動,就算她在第一眼就愛上這個俊挺嚴肅的丈夫,但是隨著歲月的流逝,她的愛有增無減,苦澀也是有增無減,算算日子,同床異夢也有三十載。
她歎息一聲,坐起身,低頭看看自己這身中規中矩,連身到腳跺的長袖純棉睡衣後,再抬起頭來看著她放在衣櫥裡的那件性感睡衣。
沈芝的眼光很好,挑選的睡衣性感而不低俗,她剛趁丈夫甫進浴室便偷穿一下,但由於沒有勇氣在丈夫的面前穿,她又急忙的換下。
只是兒子回房前的那句話給她很大的勇氣,他說如果她不試著改變丈夫的古板觀念。他就不可能得到幸福,而且,這也是為了她自己的幸福奮戰。
這麼一想,她又走下床,來到衣櫃前彎腰將那件性感睡衣拿出來。
她咬咬下唇,做了個深呼吸將身上的睡衣脫掉,也拿掉老是綰成一個髻的黑髮,讓垂至腰間的長發狂野的披散在身上。
她看著穿衣鏡反映出她身上僅存的棉質胸罩和內褲,她再做了個深呼吸,將它們全脫掉,穿衣鏡前的她是保養得宜,不輸少女的白哲肌膚,仍然尖挺的乳房,纖細的小蠻腰及曲線合宜的美腿。
她知道自己個兒雖嬌小,但身材比例卻是完美,只是丈夫似乎不懂得欣賞。
聽到淋浴聲突然停止,她趕忙的將那件薄如蟬翼的透明睡衣穿上。
「潔駱,倒杯白蘭地……」查丁後面的話梗在喉嚨中,瞳目結舌的瞪著妻子。
她如黑綢般的黑髮傾瀉在腰上,身上那件隱隱見到她玫瑰色的蓓蕾,和美麗私處的絲薄睡衣,讓她看起來秀色可餐極了,他全身的血液在瞬間奔流,直衝腦門!
他隱忍三十載的慾望被她這意外的性感整個揭露出來,可是只要一想到她生威爾森時極度痛楚的模樣,他硬是將那股慾望逼回去,再拉緊身上的睡袍,冷冷的對妻子道:「你什麼時候學別人做蕩婦?」
她臉色一白,但仍勇敢的直視著他,「我是不是蕩婦,你應該最清楚。」
他冷睨著她,但卻被她臉上的堅持給吸引住目光,胯下也愈來愈不安份,但多年的自持仍讓他面不改色的怒聲道:「你是不是被那個沈芝帶壞了?」
「她沒有帶壞我,事實上,她幫我說出許多我從不敢說的內心話。」
他濃眉緊皺,「你的意思……」
她做了個深呼吸,「你是不是真的『不行』了?」
「你……」他差點岔了氣。
「所以你從我生完威爾森之後,就不曾再碰過我?」
「你……你什麼時候也變得……」
「道德淪喪?道德敗壞?」話一出口,其他的話似乎是不吐不快,畢竟她壓抑太多年。駱紫潔一步步的走近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丈夫,「我在守活寡,而且有多少次我因捺不住火燒的慾望,必須以自慰來解決生理的需求。」
「你……」他震驚得幾乎答不出話。
「你一直要我包得密密麻麻的睡,而你,」她上下瞅了他一眼,「也是如此,我們是夫妻,難道真的得這樣隔閡的同床?」
語畢,她又做了個深呼吸,一手輕輕的隔著睡衣愛撫自己渾圓的乳房,一邊走到他面前。
查丁的臉整個漲紅,而一股奔竄的血液倏地急竄而上,慾火焚身的他仍手足無措的杵在原地、看著妻子那誘人的挑逗舉止,他的鼻子一陣騷癢,在驚覺自己即將噴鼻血的剎那,他急忙回頭衝往浴室,但仍不及,噴出的鼻血濺在浴室門口,他尷尬的將自己鎖在浴室裡。
而駱紫潔先是一愣,接著在意識到發生什麼事時,她的嘴角微微抽搐,眸中笑意漸濃,最後終於忍不住的放聲大笑。原來丈夫對她並非真沒慾望,只是一直壓抑著。
查丁聽著妻子放肆的狂笑聲,他沮喪的坐在浴缸旁,喃喃的道:「完了,完了。我的男性尊嚴毀於一旦了,完了!」
這一夜,駱紫潔連做夢也在偷笑,頭一回這麼開心的迎接睡蟲的到來,而查丁則是整夜躺在浴缸裡,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穿著性感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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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威爾森便去接拉娜,直奔沈芝的飯店。
拉娜顯得較為開心,因為昨天傑士伯跟她說了許多男女朋友借由性來昇華彼此感情,因此她也打定主意要好好的學習這門性學。
而且她對威爾森的愛意是一日一日加倍增加,他的俊朗優雅令她僅是走在他身側都會心頭小鹿亂撞。
不過心思全在沈芝身上的威爾森,倒沒有注意到她那充滿愛意的目光,他舉手敲門,而開門的沈芝僅借了他一眼便道:「請進。」
「你昨晚沒睡好?」他注意到她在淡妝下隱見的黑眼圈。
「想事情。」她回答得很簡短。
「想什麼?」
「原來被人打耳光是那麼難受的一件事。」
他征了怔,神情歉然的道:「對不起。」
她聳聳肩,「不需要。」
他看了沈芝拒絕再談的神情一眼,「我們先談談再上課好嗎?」
「不需要。」
「沈芝……」
「拉娜,」沈芝拉著神情困惑的拉娜來到床邊,「繼續昨天的課程。」
「沈芝,你……」威爾森難以置信的瞪著她。
她將一旁準備好的浴巾遞給拉娜和威爾森,「更衣吧!」
一股熱騰騰的怒火奔竄上他的心房,他一把拉起她的手就往浴室走。
沈芝用力的甩掉他的箝制,冷冷的道:「如果你想做愛做的事,恐怕拉錯人了。」
他頻吐怒氣,瞅了納悶看著他們的拉娜一眼,壓低聲音道:「在我們昨天發生關係後,你真的還要當個該死的指導老師嗎?」
「沒錯!」她忍下心中的醋意,天知道她昨晚睡在這兒有多不安穩,床上全是威爾森感性的男人味,就算她差服務生換了新被單,她仍聞得到他的味道。
他濃眉一皺,怒不可遏的咬牙!「你到底是怎麼想的?那件事對你而言真的不算什麼?」
「沒錯!」
他倒抽一口冷氣,「好,算你狠。」
妞拐魷開臉冷冷的說:「快將衣服換了,我的時間很寶貴。」
「你這麼迫不及待要我去愛撫拉娜?」他的心真的涼了。
不是,不是!可是她卻口是心非的答,「是。」
他半瞇著眼,「好,如你所願。」
他大步的回身,走到拉娜的面前開始寬衣解帶,拉娜小臉兒一紅,趕忙低頭,不過,小手倒是也急著解開洋裝拉鏈,脫下衣物,僅圍著一件浴巾,在床上平躺。
威爾森跟昨天一樣,將浴巾圍在腰間,閃著兩簇怒火的藍眸直視著眼前的拉娜,頭也沒回的道:「再來呢?老師。」
沈芝看著他壯碩的背部肌線、健美的體魄,心中的慾火再起,可是她知道這會兒絕不是「發情」的時刻,她該做好自己的本份。
但是為什麼每走一步,心都那麼沉重呢?
頭一次,她發現碰觸愛情會令心與思緒混亂,碰觸慾火會令人手足無措,總合起來,就是人會變呆、變笨,想她一個人稱女魔頭的黃金編導,竟想不出來如何面對這種情形!
所以她只能按照原來的劇本走,不然,就是落跑,可是那實在太過懦弱,她不屑做。
「老師,你的時間不是很寶貴嗎?」威爾森嘲諷的說,他不悅的扒扒劉海。
她沒好氣的將麵粉交到他手上。「你是個聰明的學生,自己來吧!」
望著手中的麵粉,他實在有想扔回給她的衝動,但他還是忍下來,不過卻管不住自個兒的嘴,「是我昨天的表現讓你覺得我是個聰明的學生?」
「呃?」沈芝愣住。
他以眼角瞟了她一眼,自我調侃,「其實試了一次之後,再做的確比較順手。」
「威爾森……」
他冷凝的一笑,「女人應該都是同一回事,不是嗎?」
她眸中怒火頓現,「不要激怒我。」
「我怎麼敢呢!」他撇撇嘴。
「那就開始吧!」沈芝不悅的下達指示。
而拉娜雖然覺得他們兩人怪怪的,但她的一顆心全繫在她和威爾森即將開始的愛撫上,因此沒有多想。
威爾森真的很想用力的搖醒沈芝,看她腦子會不會清楚點,她竟要她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在她眼前跟另一個女人做愛?!
他好想將拉娜請出去,好讓他心中那股怒火、慾火相交的渴望,和沈芝再來段魚水之歡。
思緒百轉的威爾森抿抿性感的薄唇,瞟了一眼再次坐上床,手裡拿著筆記本和原子筆的沈芝,咬牙切齒的道:「你好好做記錄吧!」
沈芝勉強帶著冷淇的面具說:「我會的,你開始吧!」
威爾森氣得差點咬斷牙齒,這個沒有人性的女人,他怎麼會愛上她?
愛?他愣了一下,天,他愛上她了?!真是好笑極了!
他憤恨的將這股愛意扔到大西洋的另一邊去,叮囑自己好好的將心思放到眼前這個曲線玲瓏的胴體上。
他抓了一把麵粉,接著俯身將麵粉輕灑在拉娜的頸項間,接著溫柔的掀開她的浴巾,拉娜那一對飽滿渾圓的乳房便登時映人眼簾,他側過臉看了仍一臉冷淡的沈芝一眼,便回過頭來溫柔的對著呼吸已顯急促的拉娜道:「你的乳房好美!」
沈芝感到一股醋酸衝上喉間,握筆的手顫抖起來,什麼跟什麼嘛!昨天跟她做愛時,他還不懂甜言蜜語呢!今天就會說了?真是去他媽的!
威爾森再抓了一把麵粉,存心要氣死還在做筆記的沈芝,他魅惑一笑,以沈芝可以看清楚的角度,用溫厚的雙手在拉娜尖挺的蓓蕾上灑下麵粉,拉娜的乳房顫動一下,身體不由自主的往上拱起!
他低沉一笑,雙手溫柔的佔據拉娜的雙峰,大拇指和食指開始搓揉她挺立的蓓蕾。
沈芝實在看不下去,她霍地將筆記本扔到床頭櫃上叫道:「夠了。」
威爾森收回雙手,冷眼睨她的反問:「我做錯了?」
「呃……」怎麼說?說他做得太好,好到令她看了也慾火沸騰,還吞了好幾缸的醋?
「老師,你怎麼了?」威爾森沒有錯失她眸中的慾火,很好,他就是要她有反應!
「呃,沒……沒有!」這句言不由衷的話差點令她咬到自己的舌頭。
「是嗎?我怎麼覺得你的臉色有點難看?」
「才……才沒有呢!」她極力否認。
「那剛剛那句『夠了』是什麼意思?」
「呃……」沈芝頭一回發覺由自己找不到話來回答,而且有當小偷被當場達到的窘迫感。
「要不要我來幫你解釋?」
「解釋?」她乾笑兩聲,「不、不用了。」
「那還是要我繼續?畢竟你的時間太寶貴。」
「嗯,呃,好吧!」她艱澀的點頭。
他露齒一笑,看來她並沒有他想像中的超然嘛!
爾森俯轉身看著眸中滿是期待與慾火的拉娜,再看向顯然有點難受,乾脆別開臉的沈芝。好,他就再下一帖猛藥,看沈芝要不要坦承對他的感覺!
他俯下身,右手捧住拉娜的乳房,以溫熱的唇舌含住她的蓓蕾,拉挪倒抽一口氣,嬌喘聲陡起。
威爾森邊吸吮著蓓蕾,一邊側過頭對沈芝道:「老師,你不仔細看怎麼知道我做得好不好?」
「我……」她一回頭,即看到他吻著拉娜的乳尖,她猛抽口氣,慌忙的再別開臉。夠了,真的夠了!
「你不看怎麼做筆記呢?」
「我……!」沈芝做了個深呼吸。咎由自取,真是咎由自取!
「沈芝。」他繼續喚著她,搞得她心癢難耐。
你要沉住氣!沈芝在心中不停的提醒自己,但是好困難啊!
「沈芝……」
「不要叫我了!」她終於忍不住的大吼出聲。
拉娜頓時睜開情慾迷濛的雙眼,擰起柳眉,看著也坐直身子的威爾森。
沈芝瞅了她一眼,覺得她無辜透了,威爾森的慾火根本一點都沒點燃,只是拿她當激怒自己的工具。
「你太過分了,威爾森。」沈芝意有所指的瞥了完全搞不懂狀況的拉娜一眼。
「過分的人是你。」他的神情轉為嚴肅。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哪我也不明白你說的『過分』是指什麼。」
「你……」該死!他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會說話?
「還要不要繼續上課?〞
能不上嗎?她咬牙切齒的道:「繼續。」
聞言,他眸光一冷,「你是真心的?」
「廢話!」
「那好,那就希望你仔細的看、仔細的做那該死的筆記,也最好該死的別再喊停,因為我的慾望一再被打斷,恐怕無法繼續下去。」
「會嗎?我看你做得很好。」沈芝忍不住吃味。
「那是你昨天『留校』時『教導』的好。」威爾森一語雙關的嘲諷她。
她恨得牙癢癢的,杏眼圓睜的怒視他。
威爾森心中的怒火凝熾。他會在拉娜的身上做文章,就是希望能將沈芝氣到吐血,那他才會好受一點。
「沈……沈小姐,你的臉色很難看,是我的反應不對嗎?」拉娜也感受到室內氣氛的凝滯,不由得吞吞吐吐的問口
她頭疼的揉揉太陽穴,低頭看著拉娜,「不,你做得好極了。」
「那為什麼?」
「沒、沒事,你們繼續,你們太過火熱,我得先到後面喝個冰水。」語畢,沈芝頭一回覺得白自己這種行為頗符合「落荒而逃」的形容詞。
威爾森的目光追隨著她,直到拉娜不解的輕輕摸了他的手一下,他才回過神來注視拉娜。
「我……我這樣反應對嗎?我是不由自主的,你會覺得我是個蕩婦嗎?」
「不。」他看她純淨而染著情慾的紅頰,一股愧疚感油然而生,「不,我不會這樣想。」
她安心的鬆一口氣,「那就好,雖然我哥告訴我女人在床上就要像蕩婦,可是我過去的禮教還是讓我很難去接受這一點。」
他靜靜的凝望她那張精緻的小臉蛋,一時之間,竟無話可說,因為他身心吶喊著想要的女人是沈芝而不是她,可是他卻卑劣的利用她來刺激沈芝。
「你怎麼了?」見他臉色王變,拉娜再次擔心的問。
「沒、沒事。」他體貼的將她的浴巾覆上,接著站起身來。
「威爾森?」拉娜急忙的坐起身來。
「怎麼了?」
「呱,沈小姐不是要我們繼續嗎?」
他試著緩下面容。微笑道:「老師下課,學生也得休息一下,不是嗎?」
她小臉兒一紅。趕忙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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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芝在廚房待了大約有三十分鐘之久,除了安撫坪然失速的心跳外,還有平息那四處流竄的慾火,另外,她也非常希望外面那對學生能由自己「辦事」,然後她就可以宜今天課程結束,明天再繼續,這樣她才能逃離看著自己的男人愛撫別的別的女人時,好心如刀的恐怖煎熬。
只是外面怎麼連個呻吟聲也沒有?是做完了?還是根本沒作?
坦白點,她會比較喜歡後面那個答案。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到房間,她卻看見威爾森站在窗戶前注視著窗外,而拉娜則一臉無措的躺在床上口
拉娜一見到她,臉色馬上發亮,「你回來了。」
威爾森聞言也回過頭。
沈芝抿抿嘴,「你沒有繼續?」
「你不在,繼續有什麼意思?」
這擺明他做那些動作都是為了氣她?她眉頭一皺,「你真的是故意的?」
他聳聳肩,沒回答。
而拉娜還是聽不懂他們之間的對話,她老有霧裡看花的感覺。
沈芝直視著他。知道她若不好好調整自己的心態,她今天肯定會被一片醋海給淹沒,所以她當下作了一個決定,「今天就上到這裡,明天再繼續。」
聞言,他挑高一道濃眉,「怎麼課程的時間愈來愈短?」
「我只是指導,既然你能做得那麼好,那你們可以自己去開個房間繼續,而我也可以加快腳步準備明天的課程。」
他不悅的抿緊唇,「你還真是會善用時間。」
沈芝做了個深呼吸,不理會他的嘲弄,「再見。」
威爾森氣憤的瞅了她一眼,大步的彎腰拿起衣物,朝浴室走去,「借一下浴室。」
她點點頭,再瞥了顯然也想去洗個鴛鴦浴的拉娜,因為她上半身全是麵粉,無法穿衣服。
可是她真的無法接受兩人共浴的情形,光想她就覺得難受極了,可是她卻自虐的指指浴室,對著一臉羞紅的拉娜,「算了,我看你們進展得挺順利的,你們的課程可以先來個三級跳,你就進去幫他搓背好了。」
「這……」拉娜顯得忸怩。
她試著展開微笑,拉著拉娜朝浴室走去,打開門後對著水注下的他道:「這兒就借你們使用,我出去走走。」
在威爾森愕然的轉過身來時,沈芝大力的將拉娜推進去,拉娜倒入他的懷中,一張臉羞紅得都快冒煙。
而沈芝的心是苦斃了,她真的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什麼,她的頭昏了、鈍了,才會做出這麼令自己更加心痛的行為。
她悲傷的眼眸和威爾森怒氣沖沖的藍眸對個正著,她咬緊下唇,慌忙的逃開房間。
「該死的!沈芝!」威爾森怒不可遏的怒吼尾隨而來。
沈芝愣了一下,再度邁開步伐。
威爾森低頭看著被他嚇得花容失色的拉娜,他頻頻吸吐,壓下怒火,輕輕的拍一下她的肩膀,「對不起,我有事得先走一步,你慢慢洗。」
望著他消失在門口的身影,拉娜終於隱隱的察覺到他和沈芝兩人之間頗不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