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郗的話,不會討厭。」子淇遲疑了片刻,回答得很堅定。心下嘀咕,你不是早就親過了。
薄唇彎出上翹的弧度,眸中的冰冷融解,吮吸著子淇的下唇,輕輕咬著,子淇也張開口。第二次的唇舌交纏,比第一次更加激烈,輾轉壓迫著,細細掃遍唇內每一處敏感的角落,直至雙方喘不過氣來。
子郗的唇慢慢栘向子淇耳際,噬啃著他薄嫩的耳垂,他不由打了個顫,想說什麼,卻聽子郗喃喃自語:「討厭的傢伙留下的,討厭的痕跡……」一邊說,一邊往脖子親去,在那些吻痕上,覆蓋自己的印記。
有些心虛,不敢多說。閉上眼任子郗一處一處覆蓋過去,舊的,新的,繁亂的紅痕遍佈脖子肩頸,一步一步往下移動。
含住柔嫩尖端時,子淇驚呼了聲,喘息更急。想要推開,雙手卻被溫柔而堅定地按在身側。只能感覺到小小的乳頭被子郗用牙齒啃噬著,拉扯著,還用舌頭挑逗轉圈打繞著
為什麼男人這個地方也會有感覺?
熱流向小腹湧去,子淇打了個寒顫,手指緊緊抓在地毯上,不知要不要掙扎。子郗已經換了另一邊,又痛又癢,奇怪的腫脹感,子淇忍不住低低呻吟出聲。
耳邊傳來一聲歎息,接著,子淇的唇又被吻上。被吻得迷迷糊糊,只能感慨小郗到底跟誰磨出這麼強的吻技時,感覺他終於離開自己。睜開眼,卻見他的手在自己床腳下摸索著。
「嗯?」一團漿糊的腦袋好—會兒才清醒過來,就見兩人衣服都脫光,子郗正從床腳下摸出個保險套,頓時漲紅了臉。
那是為了不被媽媽打掃時看到,特別藏在床腳下的……有個太瞭解自己房間一切的青梅竹馬,真是不大幸事件。
「喂喂,你這幹嘛!」
瞪了眼這個問廢話的人,子郗撕開錫鉑,就要往自己慾望上套。
「哎哎,不行!」雖然要跟小郗做愛,但他是壓人的,不是被壓的,這套子不是該用在自己身上麼,子淇忙伸手去奪,「這是我的!」
「你的不就是我的。」又是一瞪,餘威仍在,子淇縮了下頭,又省悟過來,這個時候萬萬低不得頭認不得命。
「還給我!」
「別鬧了!」
兩人拉扯間,纖薄的套子經不住蠻力,破了。
呆呆看著手中破碎的勝利品,子淇欲哭無淚。子郗哼了聲:「原來你不喜歡用保險套啊,那好辦!」說著,將手上沾到的潤滑劑抹到自己的慾望上,對準姿勢就往下壓。
處在不利形勢的子淇驚叫了聲,感覺對方火熱的慾望抵在自己下身,正欲尋門而入,皮膚都能感覺到那脈動的頻率,忙將身子住後退,頭搖得像博浪鼓:「錯了錯了。」
「哪裡錯了?」明明這人已經躺在自己身下,卻還在雜七纏八無法馬上佔有,子郗也心浮氣躁,啞著嗓門罵了聲,手指往子淇身後私處探去。
子淇身子不停後退著,直到被床腳堵住去路。看著被慾望染紅了眼的青梅竹馬,還想說什麼,就感覺冰冷的手指探入後庭,忙用力推了起來。
他力氣不小,這一推,子郗也不能不管。空著的單手捏住他鼻子,低頭封住他的唇,空氣稀薄,掙扎的動作便緩了下來。
手指又探進一根。被灼熱的吻封鎖著,氣喘吁吁,只能感覺到異樣的不適。手指在他體內轉動擴張了會兒,又探入第三根:「這裡,沒有被楊洛嵐碰過吧。」
子郗的聲音很溫柔,動作卻一點也不溫柔。子淇輕哼了聲,閉上跟,額角微微沁汗。
他又不是傻的,這個時候無論回答有還是沒有,子郗都不會信的,還是裝作太痛沒聽到好了。
見他不答,子郗也不逼他。過了會兒,手指退出,子淇忙在子郗將慾望填進來前,用力推開他。
沒想到已經安靜下來的人又開始掙扎,子郗險些被推了下來。兩人再次陷入角力的糾纏,此時,門口傳來敲門聲。
「小淇,我送茶點上來了。」
是方媽媽的聲音。方子淇一下子僵住。子郗趁機對準角度,慾望挺進子淇的菊穴。
劇痛拉回子淇的神智。他全身僵硬,不敢拍打,剛力捏了子郗一把,小聲叫道:「你瘋了,我媽在外面!門……門到底有沒鎖?」
啊啊,如果讓媽媽看到兩人這種狀態。子淇微微低頭看了眼,呻吟道:「讓我死了吧。」
「我一定會讓你欲仙欲死的。」子郗綻出惡魔的微笑,承諾著。
「我不想要……」子淇想哭,為什麼以前沒發現他這麼邪惡?
方媽媽又敲了敲門:「我拿茶和點心過來,小淇你開門啊。」
子淇全身僵硬,不敢亂動,生怕發出一點聲響來。房間隔音雖然很好,但媽媽就在門外,不可能聽不到的。
子郗帶著笑,身體用力住下壓,又挺進了一部分。子淇眼睜睜地看著他趁火打劫,自己步步失守,卻不敢掙扎,只能不停咬著牙小聲抽氣,忍耐那撕裂般的痛。
輕輕揉著他絞緊的眉,又親了親他濕潤的眼角,子郗小聲道:「別怕,放鬆點,我不會傷害你。」
「你這不就在傷害了!」子淇張了張嘴,不確定自己這時說話聲音會不會尖叫出來,又閉上嘴。感覺那熾熱的硬物正慢慢深入自己體內,自己卻一點辦法也沒有。一慣被子郗縱寵慣了,又是痛楚又是委屈,忍不住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子郗哼了聲,瞪著他,咬牙,「如果你不想受傷,就別挑戰我的自制力。我說了,我不想讓你受傷。」
第一次見到子郗這樣的表情,子淇說不出話來。門外,方媽媽見沒人來開門,將托盤移到右臂托著,左手轉動門把。
聽到門外動靜,子淇心下慘叫一聲,閉上眼,卻聽門鎖動了幾聲,門卻沒打開。
「這孩子!」方媽媽嗔了聲,「不管你們在裡面幹什麼了,不要茶點就算。」
門鎖著……子淇終於放下心來,同時瞪了那個進來就鎖門,明顯不安好心的人。
他心裡一放鬆,身體也就鬆下來。子郗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時機,腰部用力一挺,終於完全進入子淇體內,
「痛!」小聲叫了一聲,子淇十指緊緊扣入子郗肩膀,淚水不受控制地浮現。
子郗也急促地喘息著。那溫暖緊窒和青澀的私處,完全沒有隔膜,真實而緊密地包裹著他,宛如天堂。子淇皺緊的眉和形狀美好卻蒼白的唇,無一不吸引著旁人的凌虐。
終於徹底佔有了這個人,佔有了這個自小便夢寐以求的人,這個永遠意氣風發,吸引了所有人眼光的人。
他這種時候的脆弱,只有自己能看到,絕不容許別人也見到。
張狂的心跳得急促,勉強按捺自己別傷害到對方,慢慢等待。
子淇終於睜開眼,眼神濕潤。
眸子對著眸子,子淇一臉的欲言又止。
「地毯會弄髒的。」
子郗險些撐不住洩了,控制著想掐死他的衝動:「沒關係,我負責清理。」
「清潔費還不是我出的。」子淇還記恨著那晚被抽走的幾張大鈔。但子郗已經沒有耐性陪他胡扯了。
很好,有空想這些,明顯是不痛了。試探性地動了下,子淇雖然又皺起眉,卻沒再喊痛,只是迷惑地看著上方,似乎不明白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沒辦法再忍耐了。稍微退出點,再用力撞了回去,兩人都發出呻吟來。只不過一個是滿足的,一個是痛苦的。子郗律動得越暢快,子淇眉毛就皺得越緊,濕潤的眼角波光迷離,倔強而脆弱,引得子郗心跳加速,所有的自制力都飛到九霄雲外。慾望腫痛,只想就這樣將他毀滅,讓他只屬於自己一人。
「哈……啊……唔,好痛……」抓著子郗的肩,想咬,子郗卻將他左腿架到肩上,衝刺得更深入。
這景象真是慘不忍睹。子淇以手掩眼,自暴自棄地跟著子郗的節奏,搖搖晃晃,抽氣喘息。想說的話,總被撞擊打斷。
似乎沒那麼痛了,適應性真不錯……亂七八糟地想著,子淇突然驚叫了聲,緊緊抓住子郗握在自己腰上的手,無助地軟了腰。
那是比疼痛更加無法忍受的怪異不適。
他瞪大眼看著子郗,卻見子郗露出微笑。
那微笑邪惡的程度,分明是想整人前才會有的,子淇忙扭動身子想掙扎開,不然等下怕是更慘。
但他要能掙開,早就掙開了,哪會落到現在這種狀態。無謀的亂動崩斷了子郗最後一絲自制力。用力一頂,律動變得又深又急,直直地撞擊他體內最脆弱不堪玩弄的一處。
「不要這樣……小郗……郗……啊呀,不要……」子淇咬著手指,斷斷續續地哽咽著,頭不停搖晃,身子顫慄緊繃。那重疊的快感幾乎要將他逼瘋,完全喘不過氣來。身子弓緊又彎起,如板上掙扎的魚,卻無論如何也掙不開這墮向深崖的漩渦。
子郗沒有說話,他也快被子淇逼瘋了,手指在子淇身體摸索著,下身不停衝撞,掠奪斂去一切尖刺,完全展現在自己身下的銷魂。
「小郗……郗……郗……」混亂的腦海裡,只能不停叫著還在自己身上肆意妄為的人的名字,模糊的淚眼間,只能看到那人也漲得通紅的臉。俊美的臉上完全沒有平常的冷靜自制,只剩下最原始的慾望。
這不是自己最想見到的表情?想看他除了冰冷以外的表情?有些模糊地想著,身子持續被撞擊得搖晃。他的身體火熱而緊繃,一邊哽咽著,一邊固執地伸出手,摟向子郗脖子。
身體在快感下哆嗦著,他勉強撐起身子,勾下子郗的頭,左腿從子郗肩上滑向腰際。四肢交纏,倔強地,顫抖地,吻上子郗的唇。
吻上後,他再也沒有力氣,就這麼鬆開手。而子郗則停下了他的侵犯,怔怔地看著子淇,眼睛慢慢濕潤。
好不容易能喘過氣,有氣無力地躺在地上,就見到子郗這副神情:「沒這麼嚴重吧,你別嚇我,要哭也該是我哭才對吧。」
沒錯,明明是男人,卻被青梅竹馬上了,還差點高潮,要哭怎麼也輪不到他吧。
子郗不語,開始了最後的撞擊。狂風驟雨般的衝刺與溫柔的細吻,子淇不知為何,心下一片酸楚。
「哈……哈……小郗……」手指插入子郗濃密的黑髮,發出破碎的呻吟,子淇雙腿緊緊勾住他的腰,腳趾不堪承受地蜷起。
我喜歡你,比喜歡子塵更喜歡你……
***
一大早,樓梯上傳來蹬蹬蹬蹬的腳步聲。
「媽。」
「嗯?」方媽媽抽噎地抬頭,看到子淇伏在樓梯扶手上,小聲問:「小郗走了沒?」
「人家早就走了,哪像你這麼晚。」方媽媽瞄了眼壁鐘,又將注意力集中到電視上,看得淚眼汪汪抽噎不已。
「哦。」子淇不知該鬆口氣還是該失望都把人吃干抹淨了,就沒有其它表示嗎?
雖然他有表示的話可能也會很讓人傷腦筋,但他沒表示的話,未免太不將人看在眼裡了。
氣悶地還在考慮早上要不要蹺課,方媽媽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又抽抽噎噎說:「小郗讓我跟你說,你這周能蹺的課已經全蹺過了,今天再蹺課教導主任肯定會讓你留級。」
……所以說,有個太瞭解自己的青梅竹馬,真是很討厭的事。方子淇垮下肩。
***
在教室門口磨蹭半天,還不確定要擺出什麼樣的表情,就被後面來的周遊推了進去:「老大,你停在門口當人柱啊?」
「周遊你這笨蛋!」我還沒擺好表情和POSE啊!現在是什麼表情?下意識往子郗那裡看了眼,卻見他跟平時一樣,板著張臉不知在處理什麼,根本沒往自己這邊看。
明明昨晚還那麼熱情,差點哭了的,現在又一本正經扳回臉。子淇總覺得自己有點像一夜情之後,需要別人來負責,卻被無情拋棄的失身少女……可惡,難道被吃干抹淨後,還要自己來負責任?太慘無人道了吧!
「你!」大剌剌走到子郗身邊,居高臨下,「就沒有什麼話要說嗎?」
周圍同學嘩聲大作,用崇拜的眼神看著敢挑逆鱗的方子淇同學。
范子郗抬起頭來,淡淡掃了他一眼,點頭:「有。」
「那我們天台去說。」子淇忍不住微笑。嘿。
「在這裡就可以了,你衣服上的風紀扣沒扣,請馬上扣上,不然品德扣分。」
子淇想拿腦袋撞牆,氣沖沖扣好風紀扣回到座位上,氣沖沖坐下,再氣沖沖地扭曲了一張臉,埋在胳膊間,好痛,氣過頭都忘了。
「老大,你怎麼了?」周遊嚇了一跳,伸手推他。
「沒什麼……老師來了,上課吧。」從胳膊間擠出話來,斷斷續續,欲哭無淚。
一整天下來,到放學為止,方子淇發現,范子郗對他的態度,並沒有因為昨天的「一夜情」而有所改變,還是跟之前那段時間一樣,能無視盡量無視。
你能無視,幹嘛不昨天一併無視算了!把人折騰成這樣再繼續無視……子淇持續鬱悶碎碎念中。
果然是要徹底放手了麼……
每次有什麼事,都是子郗主動伸出手來,自己只是被動地等著。
知道子郗永遠不會對自己放手,任性地利用了這一點。
似乎是自己被子郗所束縛,事實上,卻是自己束縛著子郗,讓他不能不管自己,不能對自己放手。
現在,子郗如自己所願地放開手。
想再要,只有自己伸出手來索取。
張開手,往空中抓了抓。
「老大,你在幹嘛?」鄭漠接過子淇抓向空中的手,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覺得他最近似乎病得不清。
「切,手拿開。」子淇甩開貼在額頭的手,哼哼幾聲,突然問,「鄭漠,你有沒有想握在手心不放開的東西?」
「有!」鄭漠馬上板下臉:「我老哥的鐵馬∼∼如果有機會再給我選擇,我死也不會放開它了!」鐵馬是被優華蓮盟修好了送回來,可是依修車人喜好而被改得面目全非的夜羽,讓老哥回家時氣爆了,火不能往子淇身上撒,可憐他這替死鬼被電得金光閃閃。
「還有我的名花錄。」周遊在旁幽幽補上一句。
「你們這群沒有內涵的傢伙!」方子淇洩氣了,趴在欄杆上。他難得感性了一次,真是對牛彈琴。
「老大,有想要的東西就要出手,瞻前顧後想太多,到頭來什麼都沒有了。」鄭漠看方子淇那痛不欲生的表情,翻了個白眼。
「伸手後成功的機率是百分之五十,不伸手成功的機率是零。」周遊翻著A週刊上的E罩杯,繼續補了句。
「伸手後成功的機率,還有可能是負百分之百。」方子淇橫了兩人一眼,「我先回家了,這本書我拿走。」說完抽走周遊手中的E罩杯。
「喂喂,老大!」周遊再次慘叫。
***
今天幾次看到子淇看著自己,他卻無法搭理他。
破壞了的關係,回不到過往。
不想再玩青梅竹馬的管家先生,不想再掩飾下去。
想要就得自己伸手來拿,而不是讓他一人唱獨角戲,將理由都推在他的主動上。
要麼接受他,要麼徹底無關。非黑即白,他的人生很極端,不接受曖昧的灰色地帶。
「你臉色很難看耶。」會長歪頭托腮看著范子郗草草收拾桌面上的文件。
「囉嗦。」將文件名歸類,子郗板著的臉,確實比平日更冷上幾分。
除了早上因為被忽視不服氣而找自己叫陣後,一整天子淇都只是在旁邊看著,沒再找自己說過話。
自己會錯意了?子淇對自己,依然只是習慣?
還是比不過子塵麼?
子淇依然縮在往事裡,僅憑自己,無法將他拉出來?
心頭哽得厲害,卻又空蕩蕩,什麼都沒有,連刺痛的感覺都沒有。
千絲萬緒,纏纏繞繞只有一個人。只不過今天過後,就該徹底抹去這個存在了。
再不捨,一個人單方向的感情,也只能落往虛無。
「兩個人的關係,只要有一方不肯放開手,就不會真正斷了關係。」對著要出門的副會長,會長大人慢吞吞說了一句。
子郗腳步微停:「或者是這樣,但這種作法只會給對方帶來負擔或困擾時,還是早點放棄好。」
「嗯嗯∼」會長大人點了點頭,直到子郗走遠了,才笑瞇瞇接著說。
「不過,我指的是小淇啊∼」
***
停車柵裡,范子郗推出腳踏車,就見車棚另一端坐了個人正在翻著雜誌,見到他,嗨了聲:「小郗,送我回家。」
嘴角微微動了下,又回復平板的表情:「你的車呢?」
「我今天怎麼騎得動車。」子淇臉色垮了下來,一臉控訴。
想到昨晚,子郗的眸色變得越發幽深,看著子淇,子淇沒有迴避。
目光交纏,無數語言盡在不言中。
你接受了?
我接受了。
子郗繃緊一天的神色終於放鬆下來,腦袋微微往後一側:「上來吧。」
輕快地站上後座,不理車子馳出時,有多少看到副會長載著執行部長而跌落一地的眼鏡,子淇將腦袋趴在子郗肩上。
「你的後座只載情人∼」
「嗯。」
「所以我們是情人了。」
「……嗯。」
「我喜歡子塵。」
「嗯。」
「但我更喜歡你。」
「……嗯。」
「我不會再放開你了。」
「嗯。」
「你也不可能放開我。」
「嗯。」
「除了嗯你就沒別的話說?」
「我喜歡你。」
「……不要說這種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你臉紅了?」
「才沒有!」
腳踏車輾碎一路的枯葉和笑聲,冬天的太陽還沒沉下,風很冷,卻冷不下年青而熱情的心。
很多事情都還沒有解決,學園祭還沒結束,楊洛嵐對夜舞還是虎視眈眈,夜舞的幹部群在鼓嘈著是不是該復出,學校的教導主任對子淇的蹺課又有新怨言了……
很多很多的煩惱還在叫囂。或者以後,還會有很多的考驗、磨難、誘惑、挫折在等著他們,但是,只要能握著對方的手,不再彼此放開,那麼,還是能站起身拍拍灰塵,等著前方,有同樣數量的成功、喜悅、勝利在等著他們。
他們才十七歲,他們的人生才正要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