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自從走出校門的數天裡她好像什麼事也沒做,校長交代的任務她掌握不了;自己賣力練了那麼多年的施咒術,在這麼重要的情況下也毫無施展餘地,甚至幫了倒忙,突然覺得自己的運氣好背呀!
對這次的試驗她可是滿心期待也非常慎重行事,但是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如今這個局面?
她失了身……失身給一個牛郎!
更讓她受不了的是,她居然不傷心、不難過,心底還有種微漾的熱?就是因為如此她才覺得好難受,真的是徹徹底底的心情灰敗。
不,她不能再這麼下去,她定要打通電話給校長問個清楚。
從背袋中找出手機,她立刻撥了李勁的專用電話,響了好一陣子電話才接通,彼端響起李勁鼾困的嗓音。
「誰呀?」天還沒亮吧,是誰擾人清夢?
「是我。」陸盈抿著唇。
「你……」是女人的聲音,挺熟的。李勁坐直身於,轉了轉腦袋力圖清醒,過了好一會兒他終於想起來了。「你是陸盈?」
「沒錯。」她的聲音帶著梗塞。
「怎麼了?」聽出她似乎哭了,李勁立即喊道:「任務不順利嗎?還是遇上什麼難解的問題?」
「我的問題自從走出校門就一直跟著我了。」她用力抹去淚,「校長,你要我玩……盡情玩,我玩出事了!」
「什麼?」李勁愈聽愈迷糊。
「我……沒什麼,我只是想問清楚,我這次來到那個酒店到底要做什麼?我就不信你真不知道那地方是星期五酒店!」她很大聲的對他說。
「我當然知道了。」說起這個,李勁忍不住笑了。
「您知道!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我去那玩,您不知道這對一個女孩子而言是很危險的?」她因為激動,嗓音驀然加高。
「我當然知道,不過我更清楚憑你那點兒小聰明怎會吃虧,你說是不?」李勁這麼一句話就堵回她滿腹的怨言。
「這……這……」要她怎麼說,說她真笨得吃了虧?
「好了,沒事的話就別鬧,快睡吧。」
「校長,我不想猜了。」她深提口氣,「您快告訴我,我該做什麼好不好?拜託。」
李勁聞言,這才笑著端正起瞼色,「你要投降啦?你一向都很自負的。」
「我笨,我承認了。」如今的她哪還有自負可言。
「哈……你這丫頭,八成是遇上難題了。本來是想訓練你遇事的應變能力,畢竟你還太年輕,好吧,我就告訴你。」李勁瞇起眸,想了會兒問道:「在酒店可發現什麼奇異現象,包括人?」
「哪個酒店不奇異,倒是有個人挺討厭。」她鼓超腮。
「我就知道依你這性子定會吸引那個人的注意,也一定會注意到他,那個人叫做胡喬飛是不是?」
李勁這句話讓她狠狠吃了一驚,「校長!」
「別這麼激動,我的耳膜都快被你喊破了。」李勁揉了揉耳朵。
「您快說,您怎麼知道是他?他又跟您、還有您這次考驗的任務有什麼關聯?」她可沒心情管他的耳膜,她在乎的是自己的清白。
「他是我一位長輩的孫子。」
「長輩的孫子!那您是要我……」
「我是要你勸他回去,不要再流連酒店,那種生活並不適合他。」李勁本希望她能憑第六感來執行這件事,沒想到她還是沉不住氣。
「他回不回去關我什麼事?」她不明白。
「算是幫助一個老人家,早日成全他的心願。」
「好,那我就直接跟他說,如果他要做個孝子就趕緊回去,免得讓他爺爺傷心。」這樣做應該沒錯吧。
「等等,不能告訴他你是他爺爺委託的。」李勁及時制止。
「為什麼?」
「誰不知道他性子如此?他爺爺胡笙不知道曾派人勸他幾回了,他完全不理會老人家的懇求,所以只好求助於我。」
「他那麼下孝呀!既然如此,就讓他去當牛郎呀,等他精乾髓盡,還怎麼騙女人,哼!」陸盈撇起嘴角,不屑地說。
「你誤會他了,他可是很孝順的。這其中牽扯太多故事,但我下想全部說透,這樣考驗你就沒意思了。」李勁歎了口氣。
「這……那您的意思是如果我成功勸他回去,就表示這次的任務成功了?」她靜默下來,慢慢想了想。
「可以這麼說。」李勁很乾脆地回答。
「好,那我一定全力以赴。」既是如此,那她只要趕緊將事情達成,就可以回到學校,再也不用面對他了。
「你能這麼想是最好的。時間還早,快去睡吧。」他昨晚忙到三點才就寢,現在四點不到,正困著呢。
「我知道了,校長您睡吧。」好像知道李勁心裡的想法,她淡淡地說。
「呃——我睡不睡無所謂,主要是你……沒事吧?」學生有了問題,他這個做校長的就算再累,也不能撇下她的問題下管。
「沒事了,對不起校長,那麼晚還打擾您。」說著,她無力地將電話掛上,閉上眼重歎了口氣。
校長為何要挑她做這種事?可笑的是,他又會聽她的意見嗎?
唉……校長究竟給了她一個什麼樣的好差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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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盈一夜無眠,一直挨到天亮才趕緊到外頭買了些東西,打算趕往醫院採探亞琳。可就在醫院門口,她瞧見胡喬飛比她早一步從另一邊走進醫院。
本來見到他,她是打算不進去的,哪知道她卻意外瞧見有個人鬼鬼祟祟地眼在他身後,接著竟也進入醫院。
就在這一剎那,她赫然想起亞琳曾說過那場車禍是有人蓄意加害的。這麼說來,胡喬飛一直以來都身在險境中了?
深怕那個男人會對胡喬飛不利,她俏俏跟了進去,果真看見那人就站在病房外,假裝散步般正偷聽著裡面的談話。
這下,陸盈火氣十足地旺了起來。
她無聲無息地走向他,站在那人身後輕問了句:「請問你到底想偷聽些什麼?偷看些什麼?」
那人沒料到會有人不動聲色地從他身後冒出聲來,嚇得他整個人跳了起來。
「你……你是誰?」他愕然地問。
「我是你姑奶奶,快說,我朋友是不是你撞的?」她咄咄逼人地盯著對方瞧,洪亮的聲音已傳進了病房內。
胡喬飛聽見聲音,立刻從裡面走了出來,腳步聲嚇得那人猛回身,拔腿就跑。
「哼,有種怎麼不留下了,再偷看呀。」見那人溜了,陸盈不禁得意了起來,她轉向胡喬飛,「你該謝謝我,若不是我,你可危險了。」
他面無喜色,反而冷言冷語地說:「拜託,你以後仿任何事能不能跟我商量一下,別妄自而為,行嗎?」
「你說什麼?我替你趕走壞人還得跟你商量?」陸盈瞠大了眼,看他那副霸氣樣簡直不敢相信。
「你或許不知道你的多事壞了我的大事!」胡喬飛非常憤怒地強調。
「那你說,我壞了你什麼事了?」這男人未免太過分了吧,他以為她喜歡管他的死活嗎?還下是他關係到她的學業成績!
「我……」他噤了聲,實在是這事情說來很長,尤其是跟這個女人說,恐怕會牽扯更多更複雜,到時仇報不了還連累了她。
「你說呀!為什麼不說話了?」她繞到他面前,咄咄逼人地望著他。
他閃過她身邊,嘴裡直叨念著:「孔夫子說得沒錯,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什麼?」她瞪大一雙杏目,「你怎麼可以在……在那件事之後,對我還是一樣冷漠?你以為我真是花錢找快樂的女人?」
聞言,胡喬飛停下腳步,轉過身望著她,「問題是,你好像連一毛錢也沒花不是嗎?」
好生氣、好生氣……她不停喘息著,然後打開皮包,掏出上回領出來根本沒機會花的錢扔在他臉上。
「這點錢夠了吧?那我祝你生意興隆!」吼完,她不再逗留的直往譬院外跑,
討厭的臭男人,她再也不管他了,大不了被退學、大不了讓學校裡的那些傢伙取笑,也好過被這男人侮辱!
既然決定不再管他,為什麼她還會覺得臉上濕濕的呢?伸手一抹,原來她哭了……她陸盈向來是個樂天派,怎麼可以被他弄哭呢?
可惡的是,她愈是不讓自己哭,臉上的濕意卻更濃。
她一味只顧著傷心,淚水早巳模糊了視線,令她完全沒注意到路況,在紅燈下穿越馬路。
「吱——」
「啊!」
正當一輛小發財車就要撞上她時,緊急的煞車聲和她的尖叫聲同時響了起來。
可下一秒,她竟被一股極大的力量往後一拉,躲過了發財車的撞擊,重重撲進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她慢慢抬起臉,緊抱著她的胡喬飛看見的是張滿滿淚痕的小臉;而她瞧見的卻是那張令她憎恨的可惡面容。
「你以為當了車下冤魂,以後要找我報仇比較方便是不是?」他沉靜的嗓音從他薄悒的唇辦間慢慢逸出。
「你走開!」陸盈用力推開他,伸手抹去淚水,不想讓他看見狼狽的自己。「對,我就是要找你怎麼樣?怕了吧!」
「好怕哦。」他還有心情裝模作樣地搞笑。
她斜睨了他一眼,「你知不知道我很討厭你?你走吧,以後我不會再去找你,也不會再去壞你的事,這下你安心了吧!」甩開他,她起身朝前走。
看著她那任性的背影,他當真是不想理會。可是一股說不上來的感覺冒出,就和在酒店頭一次看見她,當時他不忍她深陷情慾世界,急著拉她脫離那地方一般,此刻他又下忍她孤寂的離開。
不管昨晚他是不是被下了藥或是中了蠱,他奪去她的童貞是不容反駁的事實啊!
唉!早知有今日,他當初就該冷漠看待人世。
「陸盈!」他揚聲喊住她。
陸盈頓下腳步,還以為自己耳背聽錯了。直到聽見他在她身後傭懶地開了口。
「如果你不嫌我是個牛郎,我們……做個朋友怎麼樣?」
「朋友?!」她沒旋身,只是反問。
「別誤會,就朋友……非常單純的朋友。」媽的,他又怎麼了?淨說些不該說的話,可已經說出口了還能收回嗎?
老天保佑,讓她拒絕吧!狠狠的拒絕他吧。
但她卻不合他意地慢慢轉首,笑望著他,那對仍含著水霧的大眼笑得很天真,「好,我答應你。」
「嗯……」這下換他後悔莫及了。
「怎麼了?不願意就說,我又不會強迫你。」她噘起唇,「我就知道男人的話不能信,漫天大謊也撒得出來,算了!」
她說完才轉身,便聽見他非常肯定的語氣,「沒騙你。如果願意就讓我盡份心,咱們去吃頓中餐如何?」
「你請我?」
「喏,從這些錢裡扣吧。」他伸出手,掌心裡握的全是她剛剛朝他臉上扔出的鈔票。他拿趄她的手,將它們全還給了她,「拿去。」
握著這些含有他體溫的鈔票,她竟有些羞愧。自己剛剛那樣的做法真是不對,難道他不恨她?
「喂,你會不會是想用別的計策報仇?」她揚眉睨向他。
「你說呢?」他勾唇一笑。
「我!」
「敢挑戰就別退縮,思?」胡喬飛熾熱的眸光中含著某種挑釁之色。
「你以為我會怕你下成?好,那就去吧。」她甜甜一笑,篤定的臉上還晾著剛剛大哭後的淚影,看在他眼中竟然有種莫名心疼的感覺。
或許,就是因為她還不知道他過去的身份,所以對他沒有任何探究與挖消息的心態,讓他跟她在一起時有種前所未有的輕鬆。
不能否認,這丫頭不時給他出狀況,讓他後悔認識她,但她給他的樂趣總要比這些缺點多太多了……甚至於在見不到她的時候,他竟然會想她……
「走。我沒錢請你吃豪華大餐,路邊攤怎麼樣?」他摸摸自己有點乾扁的口袋。
「路邊攤?雖然下太有誠意,但我喜歡。」對他俏皮一笑,陸盈勾住他的手臂,兩人一塊兒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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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朋友了,那她更不能不管胡喬飛的死活。
於是,她開始亦步亦趨地偷偷跟蹤著他,就怕他又遇上那些詭異的小人。問題是,他究竟遇上什麼事?校長只說他是他一位長輩的孫子,希望她能勸他離開牛郎生涯,趕緊返家,但她卻忘了問校長:胡喬飛究竟是什麼樣的男人?他原本的身份又是什麼?
看來,要知道這些就必須靠她自己了。
雖然她不像邵千可以預知未來,可她有水晶球,可以問出這個人的過去。
如今只要能拿到他的一根發、一滴血,他便會像透明人一樣展現在她眼前,對於他過去的所做所為亦能瞭若指掌。
嘻嘻嘻,胡喬飛,你最好沒做過什麼狗屁倒灶的壞事,要不然看我怎麼損你?陸盈暗暗地想。
然而胡喬飛似乎知道她在跟蹤他,晚上故意不去酒店,反而跑到PUB狂飲一晚,有時還會搭訕漂亮小妞,兩個人就這麼一塊兒搭車離開,害她一個人站在PUB門口瞪著他們遠離。
更惱人的是,每每看見他這樣的表現,她的心竟會有種悶澀的感覺:尤其在親眼目睹他和其他女人打情罵俏時,她體內深斂的火氣就會沒理由的上揚,恨不得衝上去拉開他們。
好險她的理智及時止住自己衝動的行為。不過換個角度看,制止是制止了,可心底釣不滿還是那麼濃烈。
他怎麼這麼花呢?還真像天生就是做「牛郎」的料呀!
對這樣的男人,她要怎麼做才能拉住他的風流心?
鼓起腮,她無聊地踢著地上的石子,打算買些點心去看亞琳。聽醫生說,她再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而亞琳善解人意地不讓她搬離,寧可自己跑到男友海翔那兒住,對於亞琳的好,她還真是銘感五內。
可是,她也不能仗著有地方住就一直不回校。但依目前情況看來,她幾時才能完成任務,幾時才能回學校過她快樂天堂般的生活呢?
就在她看著地面胡思亂想之際,突然看到好幾雙腳出現在她眼前,猛抬頭一瞧,原來是酒店裡那幾個看門狗。
「做什麼?」她連他們的名字都記不得。
「我們江老闆要見你,跟我們走吧。」強尼率了一些手下堵住她的去路,並指著後面那輛黑色高級轎車。
「他在裡面?」她瞪著那輛車。
「不,他在酒店等著你。這輛車是專門來迎接你的。」強尼撇撇嘴。
「我如果不去呢?」看著這些人的歹惡嘴臉,她頭皮居然開始發麻了。
「不去的話,那我們就……」他朝身旁幾個男人眨眨眼,隨後他們各個亮出黃板牙,笑得好邪惡。
陸盈深吸了口氣,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你們心裡沒法律了嗎?大街上想劫人呀。」
「你要不要試試呢?」強尼上前用力攫住她的手腕·
陸盈瞪大眼睛,開始左顧右盼,張嘴就喊:「救命!有人要打財劫色呀!救命呀
「你這女人真是個麻煩貨。」一氣之下,強尼用力往她頸後劈下,陸盈只覺腦後一陣劇疼,接著便不省人事。「快,趁那傢伙去風流快活,趕緊將她帶回酒店。」他一聲令下,身旁一干人立刻抱超她往那輛黑色轎車內送。
就在他們驅車離去不久,另一邊的胡喬飛卻突覺眼皮直跳個不停。
怪了,他已經很久不曾眼皮跳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低頭看著身邊的女子不停在車中搔首弄姿,他居然有種煩鬱的悶,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剛剛究竟是哪根筋打結了,居然會答應她帶她去遊街。
這下讓他想後悔都找不到藉口了。
但奇怪的是,這女人雖然對他做出許多騷媚樣,卻唯有一種動作是從頭到尾不斷重複的。那就是——看表。
打從一進入車內,她便下停看著手錶,好像每過一分鐘,她就可以重重鬆口氣似的。
「你有事嗎?」他忍下住開口。若真有事,他絕對同意花錢讓她離開。
「沒事。」她很急促地回答。
「沒事?」胡喬飛眉頭倏然緊攏,「若沒事幹嘛一直看表,我還以為我耽誤你的時間呢?」
「沒……沒有呀,我怎麼有看表……」她立即澄清的模樣帶著緊張,眼珠子也昀動不安的四處轉著。
胡喬飛心下一沉,隨即想到什麼似的立刻掉轉車頭。
「你要去哪兒,怎麼回頭呢?」身旁女人見狀,連忙問道。
「臨時想到要去個地方。」他直接加速。
「喂,你現在是跟我在一起,時間是我的。」她極力反對他這麼做,「我不想去嘛。」
「那你下車呀。說,你下不下車?」他頭一撇,冷冷注視著她。
「我?」她一陣怔仲,隨即想起強尼的陰狠表情,若是她弄砸了這件事,他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於是她立刻撲向胡喬飛,緊緊抓住他的手,「別回去,不要回去——」
胡喬飛眼神一凝,「說,是不是有人故意要你騙我離開PUB?」
「沒有!」她立刻白了臉色。
「還說沒有?快說,究竟是誰要你這麼做的,拐走我又是為了什麼?」瞧她那張泛白的臉色,他已篤定自己的猜測。
「我說沒有就是沒有!」她大喊,雙手仍不住地阻撓著他。
胡喬飛一氣之下立刻將車子開往路旁,找出放在車中的細繩,將她的雙手緊緊箍在車邊把手上。
雖然不知道這女人的目的,可他的心跳聲居然有著前所未有的失序感,直撞著胸臆間攪得他渾身發疼。
「你不要去,求你別去。」女人被捆住手,仍不放棄地哭嚷著。
「為什麼?」他利目一閃,逼視著她。
「我……我……」她倉皇地別開臉。
「快說!」這下他更確信自己的判斷無誤,這中間定有問題。也不知為什麼,總覺得他們要加害的人是陸盈,若真是她,那此事定和強尼有關了。
「別逼我,強尼他不會放過我的,求你別逼我。」她開始不住發抖,看來也是被迫才這麼做的。
聽了,他已不需要再問了。是強尼……真是強尼搞的鬼,這麼說定和陸盈有關了!
其實他一直清楚她還是下放鬆地緊跟著他,雖不明白她的意圖,可他相信她對他沒有惡意,甚至已習慣她如此的亦步亦趨。
如今她為了他而有了危險,他能不擔心嗎?
再怎麼說他們也是朋友,彼此更有著那份瞹昧、卻都不願坦言的關係。
愈想他心底愈急,車速也眼著無限加速,狂飆了起來。
一到了酒店外頭,胡喬飛立刻街了進去,就連那女人的手都沒空解。就當他要闖入裡頭之際,已有好幾個人堵在門口,似乎早有防範。
「讓開!」他對著他們吼道。
「阿飛,看我們共事一場,你就不要勉強我們了。」有人開口道。
「江老闆在裡面?」胡喬飛瞇起眸,指著裡頭。
「沒錯。」
「還有一個女孩子?」他的嗓音發沉了。
「這不關你的事,阿飛。」他們知道阿飛身手不錯,由於從小生於富貴人家,他對跆拳道、柔道、空手道學得樣樣精,幾次有人來鬧事他都會主動出面擺平,每每出手都是又狠又準。
就因為如此,再加上他生意極好的份上,江老闆才會事事容忍他。如今要為一個女人扯破臉,怎麼值得呀?
「怎不關我的事?那女人是我的朋友就關我的事。」他跨前一步,卻被他們連排擋下。
「阿飛,你已嘗過味了,就輪咱們老闆一次又如何?」這時強尼已從樓上走了下來,帶笑的嘴角漾出一絲奸佞顏色。
「我就知道是你搞的鬼。」胡喬飛握緊拳,目光不時瞟向樓上,看來他不能再耽擱了。
「知道又如何?你如果真有本事就回去當你的總裁、大少爺,何苦在這裡做個看女人臉色的牛郎呢?」他就是有意激他,如果他真回去,必然會死在胡策手上。
「怎麼?是我佔了你在這裡的風光嗎?好,你要的話我讓你,台北市這麼大,我就不信只有這間星期五酒店。」胡喬飛一個箭步跨上前,強尼出手擋住他。
但下一秒,他的胳臂已被胡喬飛用力一拗,箝制在身後。
「啊!」強尼痛得大叫出聲,「你們快……快上……啊!」
他話還沒說完,手骨已整個被胡喬飛給撂下,那種痛真是蝕骨地讓他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窩在一旁冷汗直冒。
「你們敢上,我就折了他另一隻手臂。」胡喬飛瞇起眸,「跟我上去。」
強尼沒辦法,只好跟著他一步步跨上樓。近距離看著胡喬飛那雙滿載恨意的怒眸,這時他才發現,原來這男人耍狠時比任何人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