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蕭海野和蕭風勁著到完好無缺的蕭天摯都幾乎激動地流出眼淚!三個兄弟緊緊相擁,無限的意義在動作之間流露無疑。」蕭大哥!師姐!」在後院得知他們回來消息的千水激動地跑道前堂,撲進蕭天摯的懷抱,「蕭大哥!你……嗚嗚……」沒等到說完就大哭出來。這幾天她寢食難安,心裡就怕他們出了什麼事情,那她會內疚到死。是她非要出去玩才弄成這樣子.
「我們沒事了!別哭了……」蕭天邊微笑著安慰著痛哭流涕的桑千水。
「你們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們……」桑千水一邊說著,一邊擦著眼淚,終於破啼為笑。「師姐!你怎麼樣?」
風幽然仍然溫柔地說:「沒事的。多虧天摯保護我。」
「你們遇上了什麼人?怎麼我們找你們的時候滿山都是屍體?」
蕭天摯神色一凜:「消財四子,還有其他幫派的人……」
風勁驚呼:「消財四子!難道……」他看向在一旁若有所思的蕭海野,「有人想要殺了大哥?會是誰?」
海野輕輕搖著竹扇,「大哥是武林盟主,自然江湖上有的是人想要取而代之。不過能請得動消財四子和如此多江湖高手的人,恐怕也不簡單。」
蕭天摯以眼色制讓他們的討論,不想讓過於複雜的關係和駭人聽聞的屠殺驚嚇著千水和幽然。於是他對她們說:「千水,帶幽然去休息吧。這麼多天的跋涉她也辛苦了。」他的眼神又對上了風幽然的。他心疼她幾大來翻山的辛苦!
桑千水這才反應過來,她不好意思地對風幽然說:「真是的。我也……師姐一定是疲乏極了,我還問東問西的!」她連忙拉著風幽然離開前廳,一路上也對她說說悄悄話,一起去休息了。
蕭海野首先問出:「大哥既然傷得並不重,又為何這麼多大才回來?莫非查出什麼?」
「是啊!大哥!我和二哥擔心死了呢!」
蕭天摯沒有說話,他又怎麼能告訴他們他愛上了風幽然,千水的師姐?
「大哥……」蕭風勁不明所以地看著沉默的蕭天摯。
然而蕭海野卻敏感地感覺到大哥和風幽然之間的眼神似乎改變了很多,難道……
他岔開話題.大哥認為這次的事情有可能是誰十的?」
蕭天摯凝重地說:「江湖上敢與風雲堡單獨對抗的幫派恐怕沒有。如果說可以號令這麼多魔教人士大概只有柳家莊可以做到……可是教我想不透的是……」
海野接下去說:「傳聞柳家莊老莊主奇異死亡以後,少莊主柳青易不知所蹤……」
難道是風雲堡意外得罪了他?不過聽說,他也是不齒柳家莊以前暗中的殘忍血腥才離家出走的。」
蕭海野暫目放下詢問,上前為蕭天摯搭脈。
「消財四子沒有下毒麼?」據他所知,這種殺手都會在武器上抹毒,這樣即使目標逃走了,仍然逃不脫死亡。而大哥身受好幾處創傷,卻毫無中毒的跡象,連脈象都平穩地有如位顧之人,這對一個受了重傷的人來說,的確很奇怪。
蕭天摯知道他疑惑的是什麼,事實上連他自已都很難解釋。他脫下上衣,露出胸膛說:「交手的時候,我的確以為自已中了毒,但是醒來以後卻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不過……」他指出自己胸膛上幾個紫色小點,雖然顏色已經很淡了,但是還是可以辨認出來。「這幾個針刺的痕跡怎麼解釋呢?」
蕭海野仔細檢查針孔,疑惑地問:」大哥可有什麼奇怪的感覺?」
「昏迷的時候曾經覺得忽冷忽熱……」對於自己的狀況,其實蕭天摯已經大體瞭解自己中毒的種類,可是據說「冰焰」根本沒有解藥,在自己那種情況下也根本沒有起碼的解毒條件,自己的痊癒可以說是奇跡。
「冰焰!」江海野和蕭風勁同時將他心裡想的說了出來。
蕭風勁隨即問道:「冰焰沒有解藥,這是武林上的共識。這種毒已經猖撅了近十年,卻沒有人可以解。大哥中了這種毒,又怎麼可能安然無恙?」
「大哥當時只風幽然在一起,會不會是……」蕭海野看著蕭天摯,似乎想從大哥的眼睛裡著出些端倪。雖然他尊重大哥的決斷,但是在關鍵的事情上他是一定要提出警告的……儘管,這可能會傷了他的心。
蕭天摯避開蕭海野洞悉的眼睛,雖然心裡明白他的顧慮和猜忌的確是合理的,但是仍然堅持說:「不會是她……她在峨嵋也只不過是個女弟子,根本沒有能力解開這種劇毒。」劇毒?他心頭突然浮現出那日深夜地出鳳雲堡救人的情景。以她的身手,她的隱瞞,難道她在這裡真的是有目的的?他狠狠地截斷自己的這種想法……幽然……別背叛我啊……我無力承受……
「大哥!你真的清楚地的來歷麼?」蕭海野急忙說。看到大哥的固執,他不得不相信,大哥真的陷下去了。
蕭天摯的目光驟然冰冷,神色也凜起來。周圍的氣氛修地變得凝重。
「你去查地?」
蕭風勁和蕭海野從來沒有見過大哥的這副樣子都暗自一驚。平日裡,蕭天摯一向是很平易近人的,連生氣的機會都極少,動殺氣的時候也是不曾見過。然而現在他冰冷的語氣讓他們都打了個寒顫。
蕭風勁見狀,連忙勸阻二哥和大哥的爭執,「二哥!就算真的是風幽然解了大哥的毒,她也算是我們蕭家的恩人哪!你怎麼可以懷疑她的用心!如果她是包藏禍心的話,那為什麼還要救大哥呢?」
蕭海野毫不讓步地上前繼續說:「大哥!以你一貫的謹慎,你早就該懷疑她的身份了!且不說她的來歷本來就很可疑,現在加上她可以解開『冰焰』!難道這樣的人你不該警惕麼?我們先不把她當作敵人然而什麼樣的人可以毫不費力地解開世人都束手無策的毒呢?」
蕭海野的言辭激烈更是讓大廳的氣氛降到冰點。
蕭風勁大聲截斷二哥的話,「二哥!這件事情等大哥再考慮考慮吧!你真的想兄弟之間起爭執麼!」
蕭海野瞄了蕭風勁一眼,心裡歎了口氣。這個三弟根本不瞭解事情的嚴重性!大哥根本已經愛上風幽然了!倘若風幽然真的是心懷鬼胎,那麼受傷最重的最終會是大哥!他只是想現在給大哥個提醒,以免以後他受傷更深啊!
「大哥!」蕭海野鬆了鬆口吻,以勸說的口氣道:「大哥在風雲堡中,無論武功或處理事情一向都是謹慎的。或許這次我是真的多慮了……」他抬起頭直視蕭天摯:「我雖然不瞭解風幽然為什麼要救你……怎麼救得你,或許她是朋友。但是我只是想提回你……」他頓了頓,盡且用詞不會讓蕭風勁起疑心,「還是別太感情用事啊!」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大堂。
蕭風勁見他離開,回頭看看大哥,搖搖頭地歎氣道:「大哥!間必為了外人影響了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呢……」他追上二哥將蕭天摯獨自留在偌大的大廳裡。
別太感情用事!
一句話拆穿了蕭天摯努力掩蓋的意圖!
蕭天摯手中內力一動,手下堅硬的紅木圓桌「刷」的碎成粉末。是啊!他苦澀地承認,他是感情用事了!可是他也沒有辦法了……他的心已經不是他自己可以控制的了。然而他又怎麼對得起長者們對他的期望,還有單純的桑千水?他該怎麼面對深愛的風幽然呢……
他怎麼放得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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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後……
「天摯!」桑雄急切地從關外趕回來,一進門就迫不急待地想知道蕭天摯的情況。
蕭天摯,蕭海野和蕭風勁三個人見到桑雄,立即恭敬地站起身來。
「桑叔!」蕭天摯上前迎接。
桑雄看到蕭天摯無恙,鬆了一口氣,雙手豪爽地往蕭天摯肩膀上一拍,「怎麼樣?我在關外聽到你受傷的消息,就連夜趕來看你了!」
蕭天摯笑著請他坐下,「晚輩無恙。」
「那就好了!」桑雄看著五年前他離開時的少年,沒想到僅僅幾年時間,他身上的霸氣又更加明顯了。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可有查出是誰指使的?」桑雄飲了一口婢女上的茶,問道。
蕭海野回答:「還沒有。因為消財四子都被大哥殺死了,所以至今還沒有頭緒。」
桑雄挑挑眉,「消財四子和侗襄手下的殺手都死了?」
「是啊!一個不剩呢!」蕭風勁說。
「果然是天摯!」桑雄毫不掩飾眼中的欣賞和敬佩,沒想到江湖上猖撅許久的殺手組織竟然被你一個人破了!
蕭天摯沒有說話,只是低頭飲了一口茶水。其實那些人有一些也是風幽然殺的吧。還有最後的那個殺手,他根本沒有殺死他,那麼……就是她殺的麼?他不願去想她那麼心狠手辣!所以儘管理智告訴自己應該警惕地,可是感情上仍然不想接受。
桑雄也頓了頓。突然,他說:「水兒今年也十八了,雖然說是江湖兒女,可是終歸也是女兒家嘛!我看……你趁早娶廠她吧!」
這句話在蕭家三兄弟上同時造成了不同程度的撼動。
蕭天摯握著茶杯的手輕輕一顫,果然!這一天終究要來臨了!他……終究要和幽然咫尺天涯!他心中充滿了苦澀,可是表面上卻一點不能表現出來。二十多年,頭一次,他幾乎不能承受折磨!
而蕭風勁也終於意識到,桑千水這次是真的要嫁給大哥了!一直知道,這一天自己會要多麼痛苦,可是卻沒有想到這麼快!可是……他能說什麼呢?千水本來就是大哥的啊!
桑雄注意到大堂中靜止的氣氛,不由地皺起眉頭輕咳一聲。
蕭海野寓意深遠地說:「大哥,桑叔說得也有道理。你—一該忘記些不該煩的事情,趁早娶了千水。
也好讓爹娘的願望早日實現。你知道他們最希望的就是看到你和千水的好事。」
「好吧!桑叔,那就照您的意思。」蕭天摯艱難地開口。
桑雄立即眉開眼笑,「那就讓長老們選個吉利的日子,桑、蕭兩家結為親家!」
蕭天摯表面上在笑可是心裡的苦卻不是一般人可以體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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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等了!
手裡拿著那包白色的藥粉,風幽然輕咬著嘴唇眼中閃爍著堅決的目光,走出房門。
遠遠走來手持托盤的是桑千水,柳綠的衣裳,輕盈的蓮步。她正要給蕭風勁送藥去。雖然蕭風勁的毒大致解了,但是她還是不放心地要他多吃幾天的補藥。那天飛鴻事上他蒼白的臉孔彷彿成了她的噩夢她好害怕他再有生命危險!」師姐!」她看到坐在走廊邊的風幽然,放下托著雞湯的盤子,走到風幽然旁邊問候。
「幾天休息,師姐好些了麼?」
好多了,只是有時候還是覺得累罷了。」風幽然溫和地回答。她視線對上桑千水放在一旁的湯壺,好奇地問:「那是什麼呀!」
桑千水俏臉一紅,連忙掩飾似的解釋:「都怪風勁啦!受了那麼點小傷,半個月了還要吃補藥!我剛剛走過廚房,看到小翠忙得團團轉,便順便幫她個忙嘛。」
風幽然揶揄地一笑,「好啦,好啦!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還不成麼?」
「真的是這樣的!」桑千水的臉蛋更紅了,不知道是急紅的,還是羞紅的。
風幽然拉住桑千水的手,另一隻手快速地一旋隨即拂在桑千水的手腕上,輕輕拍著,淡淡的煙霧落在桑千水的身上。整個動作只在剎那間,桑千水根本沒有發覺半點異樣。
風幽然一副安撫的模樣,語重心長地說:「風勁受傷的時候嚇到你了吧?」
桑千水突然間紅了眼睛,半個月來,她的心事沒有人分享,她也不能說出去。現在遇到能夠傾訴的人,她心頭似乎塞滿了言語。
「嗯!」她低下頭承認,不想讓師姐著到她的眼淚。
風幽然把她攬進懷裡,心裡突然覺得多了個妹妹般。她微微皺眉,不去理會心裡好像柔軟了一些的地方。
「好了……好了……現在他也安全了,你可以放心了啊。」她想起蕭天摯安慰她時輕拍她的背部,也僵硬地學著他的動作。風幽然的世界是純然的冷硬,成王敗寇乃是絕對的真理。去安慰一個弱者?她在心裡嗤笑,如果不是為了達到目的,她是根本不會做這麼沒有意義的事情的!
「可是我還是不放心啊!」她哽咽著說,「有時夢裡我都會被他身上的血驚醒。如果他再……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哪!」」你沒有把這些話告訴他麼?」
「我……怕他會嘲笑我膽子小。」桑千水沒好氣地抹乾自己的眼淚。
風幽然輕笑,「風雲堡固若金湯,放心!再說,男兒志在四方,你不能指望他永遠只當個縮頭縮腦的人吧?這樣你大概也會鄙夷他。他是個成年人了,你應該相信他懂得怎麼保護自己。」
桑千水拍起頭來,半晌才明日似的笑起來:「還是師姐聰明。我都沒有想到這樣的道理!噢!」她連忙用手試試湯的溫度,面帶歉意地對風幽然說:「我得趕快給他送去了,不然涼了就不好喝了!」
風幽然諒解地說:「行了!你走吧,我很好。」
桑千水急忙端起盤子,快步走向蕭風勁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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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千水敲了幾下門,便推門進去。
「風勁?」她把雞湯放在房間正中的桌於上,四周看著卻奇怪地沒有看到他的身影。她轉身把房門關上。然後走進內室尋找他的蹤影。
「奇怪,小翠明明說他在房間裡的呀!」桑千水狐疑地四處尋找。
「風勁!」看到他半躺在床上,不復以往調笑的身影,他現在的樣子嚇壞了她。
她連忙上前扶持起風勁,「你怎麼了?」
蕭風勁勉強一笑,」沒事!只是昨天晚上和大哥商量你的婚事,挺累……」他抬起頭看到桑千水姣好的面容,然而吸引他的更是她一顆純潔如水晶般的心。忽然間,她身上傳來的一陣異香令他感到四肢百骸的顫動。他連忙調開視線,不去看她,害怕自己的慾望一發不可收拾。
「婚禮……」桑千水喃喃自語,她幾乎忘記這一回事,然而現在的她竟然不似以前,聽聞蕭大哥和她的婚禮是那樣的興奮了。
「我……給你熬的雞湯。喝了它吧。」
蕭風勁看著她,她的聲音輕易挑起他的悸動。他知道,他該離開她的……可是……
「你想嫁給大哥嗎?」他的聲音已經有些不穩。
「嗯?」桑千水忙著把雞湯倒到碗裡,沒有聽清楚。
「你……愛大哥嗎?」
桑干水一頓,心裡對於這個答案其實是沒有答案的。她突然才發現,自己從來沒有考慮過自己是否愛他!彷彿他們之間的婚約本來就是那麼自然而然。他們門當戶對,朗才女貌……然後呢?她遲疑地停下動作。
她的停頓和掩飾被蕭風勁誤以為她的默認。他痛苦地垂下頭……過於濃重的感情讓他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神志開始一點點流失……其實即使是普通人在普通的情況下,恐怕也注意不到。
一個念頭襲上心頭,如果他佔有了她……那麼她就會是自己的了吧?
蕭風勁狠狠地甩用腦袋,想要甩去自己自私下流的想法。可是頭似乎越甩越重。
桑千水看到他的動作,以為他不舒服,急忙放下碗筷走到他面前,小手撫摸他的額頭,想要試試他的溫度,怕他是著涼了。
她的接近,身上的香氣立即引發蕭風勁慾望的爆發。他眼前不再清楚,除了桑千水美好的身影之外腦海裡面已經迷惑了。他突然襲上前,一把按住桑千水,嘴唇已經印上她的,堵住了原本要發出的聲音。
桑千水顯然詫異地一愣,隨即明白了蕭風勁在對自己做什麼後,立即羞辱地反抗。可是神志根本不清楚情況下的蕭風勁只有一個念頭,要了干水,就可以永遠擁有地了!桑千水的反抗根本是不可能令他停止的!
蕭風勁的深吻和撫摸漸漸也令桑千水放鬆了身體,逐漸回應,理智被情慾沖淡。他把她擁到床上褪下了她的衣服……
小翠在堡內到處尋找著桑千水。桑老爺正要打算把婚禮的日子定下,也想問問千水小姐的意思。誰知道她怎麼找也找不到她。她正要回去告訴桑老爺,小姐可能出門了。突然想起上午的時候,千水小組曾送雞湯給三少爺。她便轉身向三爺的房間走去。
「三少爺?……三少爺?」她在門外敲了好幾下門,卻不見回復。她皺眉,奇怪了、難道三少爺也不在堡內?好像守衛沒說有人出去了呀!
經不起好奇心,她推開蕭風勁的房門,看到房間正中滿滿的雞湯。她端起雞湯向內室輕輕喚著:「三少爺?」
一陣風將內室與外廳相隔的幕簾吹起,床榻上兩個光裸熟睡的身影明明白白地展現在小翠眼前。
一陣清脆的碎裂聲立時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