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將袋子的拉鏈拉上時,門鈴聲突然響起。
他大踏步地走向大門,心中奇怪是誰來拜防。
「沈襄!」她不是在籌備律師事務所的事嗎?
沈襄愉悅地對著他微笑,「嗨!楊大哥,有沒有空參觀我的事務所?」
「已經都打理好了嗎?」他有些訝異地問。
前幾天才聽她說要籌備,沒想到這麼快就已經完成了。
「我做事效率快,再加上有足夠的資金,做起來當然事半功倍羅。」沈襄自信滿滿地笑道。
「那倒是。」曼中點頭同意她的話。「你要不要喝點什麼?」」不了,等一下我們就先到事務所去看看,明天還有一個正式的開幕儀式,你一定要到場。」
曼中面有難色,「抱歉,我剛好有事。」
「什麼事?」她高昂的情緒倏地掉到了谷底。
「我有事情要到澎湖去。」他不希望薇甄談忘他,更不希望在這段時間裡薇甄被別人給迫走了。」
他可是急得很呢!
沈襄不滿地皺眉頭,失望地大叫:「為什麼?不能夠改天再去嗎?我們那麼久的朋友了;人不來恭喜我一下嗎?」
「那麼今天晚上我請你吃飯,當作是恭喜你開業,行嗎?」
「你就不能後天再去澎湖嗎?」她瞇了眼睛。
「你也知道我向來不喜歡湊熱鬧的,今天就讓我先替你慶祝一下,如何?」
「這……」
沈襄起先還副不滿意的樣子,可是她轉念一想,反正明天閉烘烘的也沒有辦法和楊大哥獨處,還不如今天晚上和他吃頓浪漫的晚餐,那也不錯呀!
笑容重新回到她臉上,「好哇!」
曼中微笑點頭,「那我們就先到你的事務所去,等到參觀完畢就直接吃飯。」
「好。」她笑得好燦爛。
他們同時起身往門口走去,沈襄突然絆了一下,曼中本能的扶住她。
沈襄乘勢靠人他的懷中,「哎喲!我的腳好像扭到了。」
「不要緊吧?要不要去看醫生?」曼中關心的問。
「不了,應該待會兒就會好了。」她緊緊地靠著他堅實的胸懷,嘴角噙著滿足的笑,「楊大哥,我沒關係的,你扶著我慢慢走吧。」
曼中覺得有點怪怪的,他審視著她臉上異樣的神采,在她眼中看到了一絲詭譎的光芒。她是故意絆倒的!
她有目的的扭傷腿到底是為了什麼?曼中渾身的肌肉緊繃了起來。難道還是為了找機會親近他嗎?
他霎進警覺了起來。雖然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是心裡卻暗暗打定了主意:絕對不能讓沈襄有機會誤導他們之間的關係。
再說他要的人是薇甄,他絕對不會再對別的女子產生興趣的。
因此,儘管他還是攙扶著沈襄,但是距離已經漸漸地拉遠了。
=====
朵朵和漸奇來澎湖已經三天了,薇甄高興地拉著他們四處玩,希望在這短短的數天內能把澎湖之美統統刻入他們的腦海中。
雖然歡樂的時光是這麼美好,但是韶光易逝,很快地便到了朵朵夫妻該加台北的時候了。
「薇甄,我們要回去了。」一早,朵朵收拾過行李,突然對她說道。「什麼?」薇甄還在盤算今天要帶他們到哪裡去玩;沒想到朵朵地決定要回去了。
看她張大嘴有吃驚樣,朵朵既好笑又不會的說:「我們必須回台北了,漸奇不能夠丟著公司不管玩這麼久。」
「我瞭解。」她的語氣中充滿了悵然。
朵朵腦中驀地閃過一個想法,「既然你這麼捨不得我,那你何不和我們到台北去玩呢?住在我們家裡讓我們好好招待你嘛!」
「我?」
「對呀,你也很久沒有到台北去了,就乘這個機會去玩玩逛逛,順便可以大肆採購一番。」朵朵眼睛發亮地聳恿著。
「話是沒錯,可是我一想到要舟車勞頓的就覺得懶啊起來……」
朵朵忍不住賞了她的腋一記爆栗子,沒好氣地嚷嚷:「說來說去就是這個『懶』字在作祟,不行,我這次一定要把你找出去透透氣。」
「透什麼氣?台北的空氣有澎湖的清新嗎?」說完,薇甄深呼吸了一口氣。「是沒有,但是台北有的活力呀!你這個寫作的人怎麼可以一天到晚窩在家裡不出去走走?這樣子不怕腸思枯竭嗎?」
「謝謝你的烏鴉嘴!」薇甄瞪了她一眼。
「別客氣。」朵朵笑咪咪地,「怎麼,去是不去?」
「你這麼熱心的鼓吹我去,是不是有什麼陰謀?」薇甄瞇起了眼睛,上上下下打量朵朵。
真是聰明!朵朵差點就對薇甄說出她的崇拜,但是她硬生生地壓抑住了,並且擠出無辜純真的表情,「怎麼會?我怎麼會有什麼陰謀?」
「少來,你是在打啥主意?」
「我才沒有。」
「嗯哼!快說。」薇甄伸出她的「九陰白骨爪」恫嚇著。
「我——」朵朵眼角瞄到身材挺拔的老公正從外而進來,她連忙嬌聲討救兵,「漸奇,救我!」
「怎麼回事?」甫從外頭散步回來的漸奇奇怪地瞧著她們倆個,出聲問道。
「石籐桑,沒事,私人恩怨。」薇甄毗牙咧嘴的回答。
一頭霧水的漸奇瞧瞧這個再瞅瞅那個,當下決定明哲保身,不卷人這場女人的「糾葛」。
「我去賣早點,你們慢慢協商。」他連忙又晃了出去。
朵朵不可思議地瞪著老公的背影,忿忿地叫道:「男人!我還以為可以依靠他呢!」
「別把你那英俊的老公拉進來。」薇甄不懷好意地笑著,「還不快說。」
「說什麼?」她企圖採用拖延戰術。
「為什麼那麼熱心鼓吹我到台北?」
「捨不得你,好心請你到我們家作客也不好呀?」
「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你是什麼德行我還會不知道嗎?」薇甄一點也不相信她的話。
「你那是什麼話呀?」朵朵不服氣地抗議著。
「人話,你是從火星來的,所以聽不懂啊?」
「哈哈!」朵朵乾笑兩聲,「很好笑。」「你最好從實招來,要不然我不可能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你拐到台北去。」「你老公有沒有看過你這副賊樣?真是嚇死人了。」「他愛我甚深,怎麼樣都不會被我嚇到的。」「是是是,你無故說起曼中,這和我到不到台北玩有什麼關係?」
「因為我希望你到台北好好地把曼中掌握住。」朵朵說出她真正的目的。
「我?掌握住?什麼意思?」薇甄不明所以地問。
「如果你喜歡曼中的話,就不要讓他被別的女孩搶走,應該要主動出擊去保住這份感情。」
「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薇甄狐疑地看著她。
「我——」朵朵遲疑著,不知道該不該說,可是當她看到薇甄那張顯得緊張的的臉後,她還是決定讓她知道比較好。
「怎麼?」
「我前幾天看到曼中與一名美麗的女子坐進車中,看情形他們好像剛從一家餐廳用餐完畢。」她小心翼翼地說出自己目睹的事實。
薇甄先是感到一陣陣不舒服的酸味直往喉頭冒,繼而強捺下這種不適感,咧嘴笑道:「沒關係啦,也許那就是他的女朋友也說不定。」
「你怎麼會有這種反應?」朵朵的下巴差點掉下來。
「你放心,我沒有精神失常,只是比較理智。」
「你一點也不擔心?」
「我擔心什麼?我又不是楊曼中的什麼人。」薇甄說這話時心裡湧現一陣酸楚與空虛,但是她掩飾得極好。
「楊曼中沒有女朋友。」朵朵語氣肯定地說。
「你怎麼知道?」
「別忘了在台北只有是名人就沒有所謂的隱私權,雖然曼中極為重視隱私,經常躲避媒體的追蹤,但有關他的報導還是不少。尤其這麼一個國際知名的攝影大師同時又長得英俊蕭灑,你想他的感情生活人們會沒有興趣嗎?」
「說得也是。」薇甄點頭附和。
「我回台北後搜集了許多關於曼中的報導,知道他出身名六門世家,母親是六十年代某位政壇大老的千金,父親曾經是駐法的外交官,而他是美國哈佛大學法學院的高材生。」朵朵把在報章雜誌上所看到的背誦出來,「你想想看這樣一個出色的男子,怎麼可能不會眾女子追逐的焦點呢?但據說他從不亂搞男女關係,而且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女朋友,是到『目前為止』喔!」
薇甄本應越聽越安心的,可是她整個人卻慢慢地僵直起來,杏眼也越瞪越大。
朵朵扯扯她的手臂,不甚滿意地說:「你那是什麼反應?難道你不開心嗎?」
「我怎麼可能開心得起來?」她有些愣愣地輕哺,「你正在告訴我,我喜歡上的那個男人有可能被選為本世紀最佳金龜子,我怎麼可能開心得起來?」「你的反應實在異於常人,凡是正常人知道看書未來的對象是這樣一個出色的男子,都會高興的跳了起來,可是你怎麼反而一副苦瓜臉的樣子?有什麼不對勁嗎?」朵朵不可思議地叫嚷。
「你想想看,差太多了。」
「你指的是身份地位嗎?」
「不只,還有家庭背景、學歷,總之我和他相差太多了。」薇甄頻頻搖頭。
「別忘了你是個小有名氣的作家,而他是攝影家,你們同是文化藝術界的人,怎麼會有差別呢?若說是他的家庭背景,那你更可放心,他們是書香世家,自然不可能為難媳婦的。」
「媳婦?現在什麼都還不是。」薇甄苦笑一聲,「曼中來澎湖只是拍照,拍完就回去了,澎湖有什麼值得他留戀的?如果你要說我的話,那我就可以很坦白的告訴你,在你回去後,我們兩上還是維持基本的朋友狀態,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不會吧?可是你們兩個明明……」
「事實就是如此。雖然我們很談得來也非常的契合,但是我們根本沒有機會可能有進一步的發展,知道嗎?」
但是她的腦子裡不知怎的,突然自動播放起他走人登機室前所說的話:我會再回來的,你等著我!
一時之間,薇甄也迷惘了,她不知道該信任自己的理智,還是放任自己的情感。
朵朵看著她深惘的面容,輕輕歎了口氣,「現在都已經是什麼年代了,哪還有那種門當戶對的老舊觀念呢」
「無論時代怎麼變遷,許多觀念還是一直被人堅守著。」薇甄沒精打彩地說,「你當初不也是為了這個原因才離開漸奇的嗎?」
朵朵墓地一紅,「情況又不完全一樣。」
「反正在我看來都差不多啦!」
朵朵不服甩的反駁:「可是你不覺得現在就操心這個問題有點太早了嗎?此刻你要確定的是你和曼中的曖一味戀情才是。」
「什麼曖味戀情?真難聽。」
「你們現在還是處於撲朔迷離、隱隱約約的情況,不是嗎?」
「我們可不可以不要談這個話題了?你老公去買早點怎麼買到現在還沒回來,該不會是被早點買走了吧?薇甄企圖轉移她的注意力。
可惜朵朵不上當,她扮了個鬼臉,「你儘管放心,我老松還沒那麼笨。說,一句話,你到底要不要去台北?」
「嗯……嗯……」」不要嗯嗯啊啊的,就這麼決定,你跟我們回台北。」朵朵逞自作出決定。
「哪有人這樣的?」薇甄瞠目結舌。
老天,她還真是引狼人室、誤交匪類耶!怎麼認識朵朵幾個月,竟不知道她是武則天轉世?
「我是為了你好。」她一副苦心婆心的樣子。
「謝謝你喔!」
「不用客氣。」她笑咪咪地拍拍薇甄的肩膀,「去整理行李吧。」
「嘎?」
「就這麼說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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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台北東區的繁華商業街上,薇甄無聊地逛著,心中不住地暗罵自己,怎麼就這樣傻傻地被「拐」到台北來?
朵朵的意思是要她到台北來好好地看守曼中,但是她卻忘了一點一一他們根本不知道曼中家住何處,她要從那裡「看守」起?
「唉——」她長歎了口氣。
來到台北的這幾天,她除了每天出版社「騷擾」外,就只能出來逛逛街,左邊走走、右邊晃晃的。
最令人吐血的是,那個「據說」要人陪伴的准媽媽一回到台北後,就被在日本的公婆給召了過去,留她一個人待在他們……真是的,叫她來顧門看家的呀!
回憶前塵往事……呃,不,是這些天來的點點滴滴,薇甄就忍不住悲從中來。不過這也不能怪朵朵,未來的公婆那麼熱情的要看看親愛的媳婦,這可是一件天大的喜訊呢!薇甄也替她高興,所以雖然口頭上直喊無聊、沒意思,但也還是心甘情願地被「晾」在台北。
她背著藍色的小背包悠哉游哉的逛著,盡量讓自己的熱情和玩心被四周景物鼓動起來。就在她走過一排建築背後穎人的大樓時,眼角餘光驀地掠過一個熟悉的名字,她心頭一震,急忙上前細看。國際名攝影大師楊曼中一九九七年最新作品展——滄桑·古老·有情大地,今日誌在本館展出。薇甄心怦怦地跳著,「不會那麼湊巧吧!」
她見到門前賓賓如雲,個個衣著高貴,一看就知道是有身份、地位的上流人,再加上背著攝影機和照相機的記者穿梭其中,這讓站在門口的薇甄都看呆了。
要不要進去看看呢?也許曼中正在裡面,也計他正以主人的身份在應付諸多的來賓……她要進去嗎?不過話說回來,她也有看攝影展的自由呀!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進又有什麼關係呢?
可是自己一身襯衫、牛仔褲的……
唉!她到底該不該進去呀?
=====
曼中邊微笑點頭地對來賓致意,邊在心裡埋怨他的經紀人。
他向來就不喜歡在熱鬧的場合裡出現,就連他自己的攝影展也一樣,以往大都是經紀人出席而已,他從不出面的。
但今天卻莫名其妙的被他的經紀人拐了來,害他想到澎湖的計劃泡了湯。
他搖搖頭暗歎口氣,看來只好先等這裡的事忙完再說了。
曼中在應付完媒體記者的採訪後,就躲到角落處休息,他渴望在這樣的熱鬧中找到一絲安寧。
可是天不從人願,他還是眼尖的沈襄找到了。
「楊大哥,原來你在這兒,我一直找不到你——」她興奮地嚷著,所有人的目光都往他這邊聚集。
曼中連忙一把將她拉到旁邊,一手摀住她的嘴巴,「小聲一點啦!」
沈襄先是一愣,接著發現到曼中正捂著她的嘴,不禁甜甜一笑。
就在他們兩個躲入角落的同時,薇甄像老鼠般偷偷摸摸門進展覽會場。
雖然她知道自己大可大大方方、大搖大擺走進來看攝影展,但是一想到夾雜在這些衣香鬢影的上流人士中,她就沒來由的一陣心虛。
今天這種場景好像不是她這種穿牛仔褲的人應該進來的,但是想見曼中的心還是突破了這層顧慮。
她深吸了口氣,放眼四處尋找曼中的身影,可是想要在一大堆人當中找到他實在困難,她有些失望的轉頭看著一幀幀的照片。
西嶼的多彩晚霞、七美的海天一色,一棟棟滄桑古樸的老鷹,曠野上桔艷艷的天人菊……曼中透過鏡頭真實地搏捉澎湖的深情。
薇甄越看越感動,但最讓她感到驚愕狂喜的是一幀放大的照片,是她與朵朵在醫院急診室中的那一幕。
他將她們兩人友誼的溫馨動人和朵朵對腹中寶寶所散發的關懷與強烈母愛,深刻地呈現了出來。
透過急診室的背景,流露出對生命的狂喜與珍惜……
也許是自己身在照片中吧,薇甄覺得這幅作品對她造成了莫大的震撼。如果不是曼中原本就具有一顆真誠熱烈的心和一雙敏銳澄澈的眼的話,那就是他對她們太瞭解了,才能夠如此忠實地將她們深厚的情誼給拍攝出來。
就在她感動得說不出話來。呆愣在照片前,有人認出了她就是照片中的女子。
「咦,拍的是她嘛!」
「她該不會和楊先生有什麼關係吧?難道她會是楊先生的女朋友嗎?」
「搞不好是喲!要不然向來以風景為主要拍攝題材的楊先生怎麼會拍了這張以人物為主題的作品呢?」
「小姐,請問人和楊先生是什麼關係?」竊竊私語終於轉為好奇的問題了。
「呃……」糟了,怎麼會有這種事發生?薇甄一時反應不過來。
一下子,所有的記者和群眾都好奇的往這邊看,整個場會頓時更加的熱鬧與嘈雜。
眾人對曼中作品的注意力已經轉為對他私生活的關注了。
薇甄不知所措的看著滿臉好奇的眾人,心中不斷自問著:怎麼突然間她變成了大家談論的焦點?她做了什麼?
會場的騷動驚擾了曼中的經紀人郭海浪,他大步走了過來,想要瞭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料,當他出現在記者面前時,卻引來更多的詢問。
「郭先生,身為楊先生的經紀人,你可知道這位小姐的來歷或是她和楊先生的關係嗎?」一位記者小姐嬌滴滴地發問。
郭海浪也是一頭霧水地望向薇甄,「這位小姐——」
他正要說出對薇甄的陌生時,曼中清亮的聲音突然響起,傳人眾人的耳中。
「這位小姐是我的未婚妻!」
「什麼?!」眾人不敢置信地大叫。
「什麼?」站在他身旁的沈襄更是難以置信地低嚷。
「嘎?」郭海浪愣住了。
「啥?」薇甄瞪著突然出現的曼中,腦子亂成一團。
忽然,人群中有人率先大叫道:「這真是一條大新聞!」』
這句話喚醒了所有人的知覺,瞬間現場更是熱鬧非凡起來。
不知在何時,薇甄已經被推人曼中的懷中,接受眾人的訪問了。
「楊先生,我們可以請問你未婚妻的姓名嗎?」
「她叫王薇甄,薔薇的薇。甄選的甄。」曼中破天荒的這麼合作,一臉笑咪咪地回答。
薇甄真想用用踩他一腳,不過看起來樂陶陶的他可能不會對疼痛產生什麼知覺。「薇甄小姐是在哪裡認識楊先生的呢?怎麼會保密了這麼久?再請問兩位是何時決定成為夫妻的呢?」
「我也想知道。」該甄低低的說。
「什麼?」有更多的錄音機和鏡頭湊近了她。
曼中簡直想大笑起來。薇甄奇跡般的出現在他面前就已經夠令人狂喜了,而他突如其來的宣佈,薇甄也沒有多加以澄清或反駁,這更加讓他驚喜開心。
他之所以會這麼宣佈,除了幫她解圍之外,同時也是說出他的真心話。
他想要娶她,一輩子相依相偎,永不分離。
面對諸多問題,曼中只是低頭看了看顯然已傻了眼的薇甄,然後抬頭輕笑道:「抱歉,我未婚妻很害羞,這些問題等到以後再給大家—個完整的答覆,現在請容我們先走一步了。」
在眾人還來不及反應之前,曼中快如閃電地擁著薇甄擠出人群,為今天的攝影展留下一個戲劇性的收場。
沈襄待在原地,氣憤地跺著腳。
郭海浪則被記者再度包圍套話,可是他完全說不出什麼來。
這實在是太突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