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閻慎陽又是個大好人,對她這客人簡直百依百順,只除了不肯讓她獨自外出之外,當然這也算是情有可原啦,他完全是為了她的安危著想嘛。
這點雪舞凝是沒什麼異議的,反正她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有了閻慎陽這絕佳嚮導,再加上有得吃有得玩,她每天都過的快樂極了。
當然,這是指別撞見雪冰凝的話。
「小舞,你怎?可以毒害那位司徒公子呢?」
這日,雪舞凝與閻慎陽原本打算上悅來客棧大快朵頤一番,途中卻遇見了一位冷若冰霜的美人,他聽見雪舞凝喊她冰姐,才知曉同樣擁有驚人美貌的兩人是姐妹。
不過雪舞凝終究是雪舞凝,一個無法以常理判斷、永遠猜不到她那顆慧黠的腦袋瓜子裡究竟在想什麼的女孩,人家姐妹通常都是相見歡,而她不同,才一打照面就拔腿快跑.活像在逃避瘟疫似的。
雖然後來還是讓雪冰凝給追上了,姐妹倆也?回家的事情僵持不下,但她們有話可以慢慢說,更用不著使毒吧!
天可憐見,閻慎陽雖然身在千惡門,也算是使毒世家,但對於用毒卻懷有極深的恐懼感,他總認?用毒是不對、不好的行為,因此雖然他無法阻止自己的父親,但他可以阻止自己不去做;可萬萬沒想到的是,在他身邊多月,看來天真無邪偶爾淘氣的小姑娘雪舞凝竟然會是個使毒高手。
剛剛一看到司徒未央中毒的模樣,他就給嚇壞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你要我說幾次?」雪舞凝煩躁地道。
他以為她的心是黑的嗎?她也沒料到事情會變成那樣,她心裡已經夠自責了,他可不可以就此饒過她,別再叨念了。
「那可是人命關天的事,你一句『不是故意的』就可以撤清一切嗎?難道你沒想過,若是那位司徒公子就這樣沒命了,你於心何安?」他可以容忍她調皮搗蛋,但是傷及人命的事,卻是萬萬不可?。
「我說過冰姐是神醫嘛!而且我也是為了他們兩人的感情著想,想要幫幫他們啊!我這哪有錯?」
雖然只見上一面,但雪舞凝能感覺到那個司徒未央絕非池中之物,何況她也感受到他對雪冰凝的關心是真心誠意的,她想若有這樣的男人照顧著冰姐,她就能安心了,加上她一心急於逃開雪冰凝的追緝,所以才會使毒。
她知道只要司徒未央中了毒,雪冰凝就不可能棄他於不顧,因為外表冰冷的雪冰凝其實擁有一顆善良的心,如此一來司徒未央就欠了雪冰凝一份情,「以身相許」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而她更可順理成章地逃開,一舉數得呢。
「話怎?能這麼說呢?小舞,你究竟知不知道人命的可貴?」他覺得她在玩弄生命,跟他父親一樣,而他厭惡這樣的事發生。
「你……你很煩耶!我不想跟你說話了啦!」呆腦袋、思想古板、怎?轉都轉不過來,跟他講話真會被他氣死。
雪舞凝氣得轉身就走,不想理他。
「小舞——」閻慎陽就算不喜歡她的行為,也絕對不敢棄她於不顧,所以仍跟在她身邊。
「你不是說我是殺人兇手嗎?那你幹?還跟著我?」
「我沒這麼說。」他哪有講這句?還有她幹?那麼凶?好像理虧的是他。
「哼!」
「小舞。」
雪舞凝負氣地問:「你到底想怎樣?」
閻慎陽愣住了,他真的越來越搞不清楚究竟是誰的錯了。
「小舞,別生氣了。」他討好地輕聲哄道。「不如這樣吧!
我們回頭去找司徒公子和令姐,我認識個名醫,可以幫他醫治。」
他耳朵有問題,還是不信任她冰姐的醫術?雪舞凝橫了他一眼,開始思考若她當街毆打人,會不會被安上潑婦之名?
「雞婆!」她氣得逕自往前走。
「小舞、小舞……」
雪舞凝突然轉過身來,又是一臉怒氣騰騰,這模樣令跟在她背後的閻慎陽看得有點膽戰心驚。「你最好別再跟我提起剛剛那件事,要不然我們就——斷交。從此刻起,你不再是我的朋友了。」她俏麗的嬌?上有著絕對的認真。
斷……斷交?!沒這麼嚴重吧?
閻慎陽趕緊摀住自己的嘴,雪舞凝這才總算滿意。
「走,去悅來客棧吃東西吧!」她的脾氣來去一陣風,一下子又恢復笑容道。
「喔……好。」對於她的脾氣,他還是有點無法適應。
「你好像有點不太高興?」她敏感地偏著臉問。
「哪……哪有?」他只是覺得事情沒有講清楚,心裡有個疙瘩罷了。
雪舞凝豈是這麼容易被騙的人,她一眼就看穿他在說謊了。
「你心裡還在嘮叨我的不是,對不對?」
「小舞……」這小惡女,連人家心裡嘮叨一下也不行?
雪舞凝撇撇嘴,實在氣不過,決定要他好好緊張一下。
「看啊,是千惡門的人耶!」她突然手指前方驚聲喊道。
「什麼?在哪裡……在哪裡?」閻慎陽自然而然的朝她所指的方向望去,他太清楚千惡門的規矩了,他們是絕對不會放過雪舞凝的。所以此刻什麼都不再重要了,唯有她的安危才是重點,他必須好好將她保護在身邊。
可看了老半天,哪裡有千惡門人的蹤影?莫非他又讓那小妮子給耍了?
「小舞,哪有……」一轉頭才發現被耍了,那頑皮的小妮子竟然不見了。
他既擔憂又心急,趕忙開始尋人。
「小舞,你在哪裡?不要鬧了,快出來……」
最後只來得及看見她紅色的衣角消失在前面的布莊裡,他忙不?地往前追去。
***
糟糕,都怪她以前練功時老愛偷懶,才會一下子就讓閻慎陽給發現了蹤?。
不行不行,她現在一點也不想見他,誰要他那麼愛嘮叨,尤其她剛剛又要了他,可以想見的,要是她現在回到他身邊,一定又會被罵到耳朵長繭。
她臨急竄入了一家布莊,在躲無可躲的情況下,只好在老闆和幾位客人瞠目結舌中,又從旁邊的窗子跳了出去,速度快的讓人以為只是眼花。
跳出窗口後又轉了幾條街,雪舞凝才停下腳步稍作休息。
嘿嘿!閻慎陽一定想不到她會使出這招,說不定還在偌大的布莊裡找人呢!
嗯!索性她就玩個痛快再回陽居,然後威脅他若再叨念她,她就要再度離家出走,看到時候嚇壞的他還敢不敢再嘮叨沒完。
沒錯,她就是吃定他了。
「誰叫你愛嘮叨我。」她自言自語說道。
「誰嘮叨你了?」
一道沉穩玩味的聲音突然在她身後揚起,她作賊心虛地嚇了一大跳,趕緊轉頭過來想看看誰那麼無聊居然敢嚇她。
這一看,簡直不得了。
「你……是你……」雪舞凝水靈的眸子直盯著眼前男子,表情寫著不可思議。
她才剛剛說了謊欺騙閻慎陽,沒想到才一下子而已就受到了報應,眼前立刻有千惡門的人找上來,真是倒霉透頂。
「沒錯,好久不見,過的可好。」閻余火的聲音不慍不火,俊美的臉上笑容也平實的像跟個老朋友在打招呼。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想不到張濠費盡多月的時間都找尋不到的人,他竟然這麼輕易的就能遇見她,看來他倆的「緣分」還真是不淺啊。
雖然他的笑容狀似真誠,然而不知道為什麼,雪舞凝就是感到全身發毛。
「是……是啊。」她也展開了最燦爛的「虛?」笑容,邊往後退邊道。「看來你也過的不錯。」
太不可思議了,他的傷明明很重,她甚至還懷疑他會死掉的,沒想到才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他竟然已像沒事似的,看起來健康的不得了。
「托福!」他的聲音依舊平靜,再自然不過了。
他在諷刺她嗎?那兩個字像是重達千斤,壓的雪舞凝快喘不過氣來。
呀!真哀怨,剛剛出門忘了看黃歷,今天的日子一定是諸事不宜的大凶日。
「呵呵,那真是太好了。你慢慢晃啊,我和人有約,先走一步啦!」尾字一落,靈巧的身影也跟著飛離。
閻余火沉穩地望著她的背影,星眸微瞇;薄唇上噙著的興味笑容始終不變。
逃了這麼久,她以為自己還逃的過嗎?
笑意更濃,身形一提,像是獵人追著受傷的獵物般,是那麼的自信滿滿,勢在必得。
追來了,他追來了。
如同鬼魅那般,不管快慢,更不管她怎?跑,閻餘人都始終狀似悠閒的緊跟在後,不疾不徐,像是故意在欣賞對方恐慌的神情似的。
雪舞凝更加死命的跑,她知道那男子雖外表看來面如冠玉、俊美無儔,可卻也隱隱含著陰邪之氣,讓人輕易感受到他的威脅性,而她又曾經差點害死了他,她才不信他會像閻慎陽那種老實人一樣,相信什麼得饒人處且饒人之類的說法。
對了,閻慎陽!
唉呀!她怎?會那麼倒霉的在離開他不久就被這惡煞給盯上了,幸好他一定在這附近,但願她能夠即時找到他,或許還會有救。
可惜閻余火的耐性已經消磨殆盡了,他優美的身形一閃,霍地出現在她面前,輕易地擋住了她的去路。
雪舞凝被逼的節節後退,直到背抵住高牆,才確定自己的確無路可逃了。
「你……你擋住我的去路做什麼?」她?頭挺胸,水亮的眼眸直盯著他問。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乾脆豁出去了。
真是好膽識,她居然還說的出話,難怪她敢擅自一人獨闖千惡門,閻余火不禁要?她的勇氣喝采。
「其實也沒什麼,我只不過想告訴你,我一向不喜歡欠人東西;當然更不喜歡有人欠東西不還。」他語帶玄機地道。
嗄!他告訴她這個做什麼?莫非是想指責她欠了他什麼?
有嗎?可是她完全記不得了耶!
「我……好像沒欠你什麼不是嗎?」明亮的眼睛懷疑地看他一眼,卻差點讓他那深邃誘人的眼眸給奪去呼吸,趕忙掩飾地低下頭。
「不。」閻余火輕輕搖頭。「你欠了我一樣。」
「什麼?」雪舞凝攢眉抬頭,卻在發現他的臉近在眼前後,頭下意識往後一縮,不小心撞上了牆,一雙眉頭更加凝的死緊,卻不敢呼聲。
「疼嗎?」閻余火修長的手指自動地撫上了她的後腦勺,輕聲詢問。
雪舞凝趕緊搖搖頭,她能感受到他溫熱的呼吸似乎就在她頭頂上,而那柔性的撫觸震動了她的芳心,羞紅的臉蛋幾乎想要找個洞鑽下。
「走開。」她想要脫離他的魔掌,卻一個顛躓而差點跌倒。
「小心哪!你的命可是我的。」
「你……你說什麼?」她再度吃驚地?頭望他,幸好有他一直護衛著,要不頭上鐵定再添一個包。
「我說你的命是我的,這是你欠我的。」
雪舞凝可火了,開玩笑也要有限度,別以為她對他有些歉意,就可以爬到她頭頂撒野。
「你開什麼玩笑?我的命怎?會是你的?」她擺開了他的手繼續開罵。「你可別給三分顏色就開起染房來了,以為我雪舞凝好欺負喔!告訴你,我不吃你那套,管你什麼大公子、二公子的,只要姑娘我不高興,統統不賣帳。」
「雪舞凝?!好名字。」閻余火的表情依舊沉穩讓人想扁他一拳。
雪舞凝愣住了,這不是重點好嗎?她哪是在跟他討論自己名字的好壞啊?真是氣死人了。
「怎麼?話說完了嗎?」
「是啊!如何?」雪舞凝手插著腰一點也不懼怕的問,她就不相信?目睽睽下,他敢對她怎樣。
「那就跟我走吧!」
閻余火沒給她多話的機會,直接將她扛在肩上,在路人還來不及眨眼下,輕易地將她綁走。
***
「土匪!你是土匪……」雪舞凝尖銳的嗓音傳遍了四周,把附近的一千人都給嚇壞了,除了閻余火以外。
「別激動,我只不過是索討我的東西罷了。」他還是一貫狂肆的表情,慢條斯理的倒了一杯茶喝著,彷彿這是再自然不過的事。
「索討?」雪舞凝尖叫。在外頭也混了數個月,沒學到好的,壞的倒學了不少。雖然長得甜美可人,但她毫無姑娘家斯文氣質地抬起腳就這樣跨在椅子上質問:「那你說,我到底是欠了你什麼?」
「命!你聽清楚,這是我最後一次說明。」閻余火攢起眉宇看著她的舉動,到底誰比較家土匪?可見而知。
「說的跟真的一樣,我什麼時候欠過你命了,你說啊!」雪舞凝看他攢起的眉,再順著他的視線往椅子上那自己不規矩的腳一看,非常知錯能改地立刻將腳給收了回來。
「那晚你闖進了練功房,差點害死了我。」
「差點,那表示還沒有嘛!何況你現在不是活蹦亂跳的嗎?」雪舞凝不依地再度大叫。
「那是我命不該絕,與你無關。」
這麼不負責任的話他居然也講的出來,他不感到可恥,她都替他感到汗?呢!
「反正你又毫無損傷,看來好好的,那就不關我的事了。」
閻余火陰沈地冷哼了聲。「我的損失,你永遠都賠不起。」
雪舞凝慧黠的知曉他在指他練的那什麼鬼神功讓她給破壞了,但她又不是故意的,這怎?能怪她呢?
「既然賠不起那就算了,你就不必計較了嘛!」她耍賴地轉身走向房門。「那我走了,你不用送我。」
「只要你走的出去,就隨你。」他涼涼地說著,並不急著阻止她。
詭異喔!他怎?可能在抓走她之後,又肯輕易的放她走?莫非……「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只是希望你記性夠好,沒忘了自己曾經大鬧過千惡門。」他薄唇揚著狂似陰寒的笑容。
才剛碰到大門的手立刻縮回,他的意思不就擺明了外頭全是他的人,沒有他的允許,就算蒼蠅也逃不掉?
「你……你抓我有何用?殺了我也無濟於事。」
「沒錯,所以我並不打算殺了你。」
「那你想做什麼?」她小心翼翼地看著他那雙邪魅危險的眸子,懷疑問道。
閻余火半瞇了一下眼,許久才?頭道:「沒想到我會那麼早遇見你,還是讓我多考慮幾天吧!」
「什麼?」這是什麼話?難道她得就此任他擺佈?
「喔,忘了告訴你,在我想出答案前,你暫時都得住在這裡。」閻余火唇邊依舊噙著笑容說道。
「不,你沒有權力囚禁我。」雪舞凝可不是省油的燈,想要擺佈她還早的呢!
「你大可試試。」他自信滿滿地說完,轉身往外走。
「喂!你不能就這樣離開把我丟在這裡,要走也得帶我一起走。」雪舞凝氣急敗壞地擋住他的去路。
「讓開。」
「不要,除非你讓我走。」雪舞凝大聲爭取自己的權益。
「如果你不放我走,我就一直鬧得你不得安寧,你不會喜歡像我這麼吵的人跟你住在一起吧,所以快放我走,別因住我,我要回去。」
「不可能。」
雪舞凝慌了,她最怕的就是沒自由了,要她一直待在這裡,她寧可去死。
「放我走,快放我走,我不要待在這裡。」她更加大聲疾呼起來。「我好不容易才能出谷,還有好多地方沒玩過……總之我就是不要在這裡,我不要不要……」
「住嘴。」從沒見過這麼吵的人,沉著的閻余火終於覺得被她吵的有點頭痛。
「我就是不住嘴,除非你帶我走。」原來他怕人吵,好好好!看她如何吵的讓他頭痛欲裂,還怕他不投降嗎?「快點,送我回去原來的地方吧!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再說一次,住嘴。」他的臉色越來越陰沈難看,讓人不得不懷疑他想殺人。
但雪舞凝可不是被嚇大的,她依舊不屈不撓地頑固對抗著。
「你這土匪、強盜,快放我走,我不要留在這裡,我不要留……」
突地,她的紅唇被他的覆上,她兩眼瞪的大如銅鈴,原本高亢的嗓音再也發不出半點聲音,似乎一切都停止了。
這是不得已的辦法,為了讓自己的耳朵清靜,閻余火只好出此下策。
幸好她的唇和她的人一樣甜美,若不是她一副快嚇死的模樣,他想他是不可能這麼輕易放過她的。
意猶未盡地放開她,看著她嬌靨紅雲一片,菱唇還微微張著,至於方纔還據理力爭的大嗓門,此刻安靜的連呼吸聲都幾不可聞,一股莫名的憐惜感油然而生。
呵呵!看來這招對她來說效果還挺不錯的。
要……要命的,她一雙靈黠的大眼睛死盯著他,幾乎不敢相信剛剛的事實——他竟然用他的唇疊上她的?!
她發現自己快要昏厥了,這……這怎?可以。
「啊——」可怕的尖叫聲雖然有些遲緩,終究還是揚起了,而且比剛剛那吵鬧聲有過之而無不及。
閻余火不慌不忙地再度用他那性感迷人的唇覆上她的,將她那尖銳的聲音一併含入口中。
這一次他不再像剛剛只是輕輕地覆上,而是像在品嚐什麼美味似地輕柔嚙咬、吮吻她如花般的唇瓣,像要勾魂攝魄似的。
莫名的,雪舞凝感到渾身一陣酥麻,在他刻意的撩撥下,她整個人不可思議的幾乎要化成一攤水,隨著他的舉動而感到失神忘我。
「如果想要我更加深入的吻,你可以再吵沒關係。」閻余火非常滿意她稚嫩的反應,當然更滿意自己所造成的效果,能夠見到她如此神魂顛倒的模樣,實在是件讓人開心的事。
老天,快挖個洞讓她躲進去吧!她沒臉見人了。
雪舞凝又羞又惱,雙手捂著赧紅的雙腮,看著他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可惡笑容,她的心情頓時糟到極點。
「你好可惡,你這採花賊、大色鬼、登徒子……啊——」
看著他又將臉移向自己,雪舞凝就如同見到鬼似地趕緊逃開。
「你……你別過來。」
「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見到她這原本勇氣十足的小美人變得驚慌失措,閻余火有種想大笑的感覺。
「大色鬼!」躲在遙遠的角落,雪舞凝罵完後,立刻將自己的嘴唇捂上,不許他再侵犯。
「是嗎?色鬼?莫非我剛剛看到某人陶醉的模樣只是眼花而已?」
雪舞凝氣得幾乎要跳腳,美麗的大眼睛狠狠地瞪了他幾回。此舉讓閻余火終於忍不住了。
「哈哈……」有趣,逗弄的讓她哇哇大叫,實在是件有趣至極的事。
他開懷地暢笑離去。
相反的雪舞凝則是氣得快要發狂!如果不是還有一絲理智和自覺,明白自己的武功有多差,不然受此天大的屈辱,難保她不會以命相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