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官雁無奈笑笑,「然後我被趕出來,並勒令不准接近石府半尺。」石大人的脾氣像他的姓一樣,又臭又硬,三七二十一馬上令人把我趕出府,根本容不得我插話!
「現在的情況怎麼樣?」恐怕只能兩地余相思了。
「還能怎麼樣?只能耗著,看誰先屈服。」從被石大人撞破情事那天起,我們已經四天沒見遇面了,明光被禁足,我則不准踏進石府一步,要不是石忠暗裡替我們傳信,性子急躁的明光,早翻牆逃出來了!
事態那麼嚴重,官雁卻仍然很輕鬆的樣子,鍾潤仔細觀察他的神情,確定他不是在苦中作樂後,忍不住把疑問說出來。
官雁聽完一愣,隨即露出一絲苦笑:「情況可以說糟糕到不能再糟糕了,可是不知為何?我反而鬆了口氣,把所有的事都坦露出來,我不需要再隱漏、再做戲,也不需再為難自己,這一關我和明光一起面對,如果過了,我謝天謝地:如果沒挺過,只能算是緣。」
「你真的想得開?」鍾潤試著探問。
「實話說,我不認為我們不會在一起。」停頓了一下,露出笑容說道:「我相信明光能解決。」
鍾潤也笑了,「那位小衙內的功力無人能抵,說不定他是最厲害的呢!」單單不說其它的事,看他能了一舉攻克官雁的心,就知道他有多厲害了!
在他人眼中,明光是個紈褲子弟、辦事不牢、沒有出息,但是我相信他,相信他能擺脫目前的困境,現在的明光在幹什麼?肯定是在跟父親大吵大鬧,把石府鬧翻天吧……
想著想著,官雁漸漸出神了。
「……官雁?」
「啊?」官雁回過神來。
折扇輕拍桌子,鍾潤耐心的重複一遍,「你真的決定要和他在一起?」
「是的。」官雁毫不猶豫的點頭。
「不後悔?」
「不後悔。」官雁透過窗戶凝望著剛吐新芽的楊柳,春天來了,溫暖也即將來到,「如果我放棄、不敢面對自己的心,才會後悔一輩子。」
鍾潤一怔,官雁眼中的光芒耀眼得幾乎教他不敢直視。
原來官雁也有被感情控制、失去理性的時候!
本應該譏誚這種沒來由的狂熱糊塗,不知何故,鍾潤心底竟隱隱生起一絲羨慕。
人生難得癡狂一回,能擁有一次,也是一種幸福吧?
「鍾兄,你會看不起我嗎?」官雁遲疑的問,他記得上次鍾潤很反對他跟石明光在一起。
「上次是我不對,請你原諒為兄一回,不要將我的話放在心上。」鍾潤正色道。
上次是我的錯,我低佑了兩個真心相愛的人的執著!
「不不,鍾兄說重了,我知道你是為我們好。」官雁連忙搖手道。
「好啦,我就當賢弟不計較了,以後如果有什麼事,儘管找我。」
「那官雁先謝過鍾兄了。」
兩人相視一笑,輕鬆喝茶、說著京城中的趣事,突然間,鍾潤搖搖扇子,對他們的相處方式產生了好奇。
「官雁。」鍾潤晃晃扇子。示意對方把耳朵過來,「能不能透露一下,你們誰上、誰下?」
官雁聽得一頭霧水,「什麼誰上、誰下?你說走路?不對,那應該是前後才對。」
鍾潤大吃一驚,扇子差點掉下來,趕忙抓穩,「不會吧,你們這麼久了還不曾、呃,做過那種事?」
這種事?是指那種事嗎?「親吻?有啊!」說著,臉紅了一紅。
這下子扇子真的掉下來了。
這麼長時間就只是親吻?這兩人也太純情了吧,不行、不行,得盡快惡補!
鍾潤從衣袖裡掏出一本小書,塞給官雁,「送你,回去和小衙內好好琢磨、琢磨吧!」
官雁接過害,好奇的翻了幾頁,「轟!」當他看到色情露骨的畫面時,整張臉都燒起來了。
這樣、那樣……竟然還有這種姿勢?這、這、這太可怕了吧……
***
一輪明月高掛半空,夜通萬籟俱靜,石府內的燈陸陸續續熄了,正房裡的主人早己就寢,而忙了一整天的僕人收拾完雜物也回房去,陸續進入香甜夢鄉。
在這安靜無人之際,東屋的門悄悄被打了開來,探出一顆鬼鬼祟祟的大腦袋。
「嘻嘻……」一想到可以馬上見到官雁,石明光得意的笑出聲來。
不好!會被發現的!
石明光連忙摀住嘴,左右顧望,確定沒有引來人之後才大模大樣的邁出屋子。
「少爺,老爺吩咐過,不准你出門。」
當石明光的腳剛邁出門檻第一步時,一個高大黑臉的壯丁彷彿從地底下冒出來一樣,擋在他面前。
「喔!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石明光被如鬼魅般出現的人影給嚇了一大跳。
「少爺,請你回房。」壯丁雙臂攔胸,面無表情地說到。
「哼!,無常鬼!」明白自己在這個人手下對不到便宜,石明光扮了個鬼臉,回房重重把門甩上,靠著門扉,俊俏的臉瞬間垮了下來。
嗚,我要見小雁啦!
一抬頭。正好看見呼呼大睡的石忠:心頭頓時大怒,「起來,不准睡!」石明光粗魯搖晃著趴在桌子上睡覺的人。
「啊啊,地震了?」睡得正香的石忠猛的驚醒,慌亂四處顧望,直到看見石明光微怒的表情才鬆下一口氣,「原來不是地震啊,少爺,你不睡也不要擾人清夢好不好?」打著呵欠,搔搔比雞窩還亂糟糟的頭髮說道。
「還敢說?你算什麼忠僕?主人有難,你竟然還悠閒的睡大頭覺?」石明光用力瞪著石忠。
「少爺,你瞪我也沒用啊,我睡不睡覺老爺都不會放你出去的,與其唉聲歎氣,倒不如好吃好睡來得實在。」石忠又打了個哈欠。
死命瞅著石忠,石明光磨牙霍霍,「一點同情心也沒有!人家覺得好像好幾年沒見過小雁了,正吃不好、睡不好,你還說風涼話?」「哪有好幾年?才四、五天而已。」石忠嘀咕。
「沒聽過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句話嗎?」石明光白了那個不識好歹的忠僕一眼。
「哎呀呀!」石忠誇張的挑起眉,大驚小怪的驚叫起來,「少爺竟然會說這種文縐縐的話?實在太了不起了!」
「你!」石明光恨得牙癢癢的,「當心我揍你!」
石忠呵呵直笑,把石明光的恐嚇當耳邊風,害石明光氣得磨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咦!有了!
看了看窗戶紙上折射出的高大身影,石明光靈機一動。
我找到既可以懲罰石忠又可以見到小雁的好辦法了!
「石忠,我今晚一定要出去。」石明光朝窗外的人影抬抬下巴,「去,不管用什麼方法,你都要把他引開!」
「不會吧!他那麼高、那麼壯,我哪打得過?」石忠用一臉苦瓜相說道。
石明光心情大好,「我不管,打不過你色誘好了。」特意在「色誘」兩字上加重音。
「色誘?」石忠不可思議地指著自己的鼻尖大叫:「少爺,你不要以為每個人都像你那樣喜歡男人好不好?就算碰巧喜歡,也不會看上我吧!」
摸著下巴,石明光上下打量石忠,審視一遍後說道:
「嘿,沒想到你長得還挺清秀的,雖然比不上我的小雁好看,但還能看啦,好啦,別囉哩叭嗦的啦,快點去,不然天都亮了!」
石忠苦哈哈指著被歸入「還能看」的自己,在石明光的瞪視、催促下,認命的出門了。不一會,外面傳來了兩人的對話聲……
「哎呦,大哥,你是不是很寂寞啊?要不要小弟來陪陪你?」
「不用。」
「大哥,你好壯啊,讓小弟摸摸吧!」
「喂,你幹嘛?別動手動腳的。走開、走開!別碰我!」
「你不要這樣嘛,我好傷心哦……」
石明光邊聽邊偷著樂,趁著門口一片混亂、無人顧及房內動靜之際,躡手躡腳溜了出去。
***
燈心晃了一下,光芒轉暗,燈盞裡的油所剩不多了,官雁閉上疲憊雙眼,揉揉眉間,合上書,在正欲躺下休息時,窗戶響動了兩聲,而素來不信鬼神狐怪之說,於是下床開窗。窗戶一展開,一張大臉猛的出現,官雁僵住了,許久才開口:
「你在做什麼?」
大臉鬼石明光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翻了進來,「人家不敢走正門,怕被店小二瞧見,只好翻窗進來啦!」
「這裡是二樓,你不要命了?」官雁氣石明光不懂得注意自身安全。
「不怕、不怕,我從小爬樹爬慣了,而且人家想你嘛!」石明光撒嬌的擠到官雁身旁。
甩袖,官雁餘怒微消,不願接受石明光的親近,於是他不死心的再擠過去,官雁再退,他再進,如此一來二去,兩人便擠到了床上,最後,官雁無可奈何了。
官雁輕敲石明光的腦袋一下,「以後不要再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嗯,不會了。」石明光乖乖點頭,嘿嘿,下回的事下回再說吧。
「你怎麼跑出來了,石大人沒有派人看住你?」突然想起,官雁疑問道。
「有啊,不過小爺我聰明,三兩下就擺平了!そ石明光得意洋洋道。
沒有戳破對方的牛皮,官雁但笑不語。
「我好想你,小雁,你有沒有想我?」收回得意的表情,石明光扁嘴擠進官雁懷裡。
咦咦,怎麼擠不進去?
石明光沒發現他畏高了許多,還以為自己依舊是個年稚的矮小少年,一個勁往官雁懷裡塞,結果怎麼也塞不進去,只擠進了一個頭:擠了半天,他氣噓噓的放棄,索性將頭靠在官雁的胸膛上。
嘻……也挺舒服的!
官雁抱著那顆大頭,下頷摩擦著柔軟髮絲,「我也想你。」輕聲說道。
這幾日來,我幾乎時時刻刻都在想著你,看書的時候總是不輕意的望向旁邊,上街時手總是慣性伸向右邊,睡覺時總想著你溫暖的體溫半夜驚醒,我的想念比我承認的還要多得多,我是直一的撤底淪陷了!
「小雁,等我說服老爹,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石明光認真說道。
「嗯,我相信你。」官雁其實並沒有那麼樂觀,但是看到石明光認真的表情,他選擇了相信。
直一是個好孩子!
官雁憐惜地撫摸石明光的頭,就算他們不能在一起,他也會一輩子記住石明光說過的這番話。
石明光挪挪位子,更加緊密的靠近官雁,將大頭埋在他胸前,聞著他好聞的氣味,心突然跳得很厲害,官雁的體溫貼著他、官雁的氣息籠罩著他、官雁的髮絲輕輕搔著他的皮膚癢癢的,心也跟著癢起來,身體變得很熱,胯下的小弟弟也在蠢蠢欲動。
「小雁……」石明光口乾舌躁的呼喚。
明光噴在胸前的氣息很熱,他的腦袋摩擦著我的胸口,竟然讓我泛起了一絲異樣感……
官雁的呼吸也跟著急促,臉上浮起一絲紅暈。
「小雁,我好想抱你……」
石明光呢喃著,手探向官雁的衣帶,官雁按住他的手,去沒有力起阻止,所以他便官雁是默認了,繼續動作下去,解開對方的衣帶,原本攏著的罩衣散開了,露出裡面治白的胸膛,緩緩壓下,石明光著迷的探出舌頭,在那片白皙胸膛上探索:上下劇烈起伏的胸膛,讓他明白底下人並沒有像表現出來的那般無動於衷。
在形狀優美的鎖骨上留連了一會兒,舌頭戀戀不捨的向下探去,舔上左邊的紅櫻,「啊!底下的人猛然一震,發出沙啞的輕呼。
「原來小雁這裡有感覺!」
石明光笑了,而官雁則懊腦的摀住唇。
我怎麼會像一個不識雲雨的青澀少年一樣,發出令人羞愧的聲音?太丟臉了!
「不要摀住,我想聽小雁的聲音!」
石明光拉開官雁的手,低下頭繼續他的探索,努為啃咬著紅櫻,輕輕咬住,舌頭一卷,放開,再含住,溫柔的吮吸,沒過多久,紅櫻便腫得大大的,又紅又亮,硬成一粒小石子:官雁的身軀輕輕顫著,在對方的調情技巧下,絲毫沒有反抗之力。
疼愛完左邊的紅櫻,石明光轉向右邊,故技重施,將官雁舔咬得頻頻顫抖方才肯罷休,不滿足的舌頭往下伸去,在胸部和腹部留下一連串溫熟吻痕,最後,到連目的地,揭開最後一片衣物,官雁的腹下已經巍巍矗立了。
手,伸了過去,在碰到的前煞那,官雁抓住了石明光的手,「你從哪裡學來的這些花招?」喘著氣的官雁本想擺出兇惡樣,誰知含淚輕喘的誘人模樣反而適得其反,撩得石明光心癢無比。
「看書學來的,從哨台那夜起,我幾乎每天都在鑽研男人之間應孩怎麼做才能舒服,小雁,我學得好不好?」石明光兩眼發紅,貪婪地將官雁的媚態盡收眼底。
該死的好極了!
官雁呻吟一聲,「你這孩子!」
「我己經不是孩子了,孩子會有這種反應嗎?」
石明光故意挺起腰,用胯下硬物摩擦官雁的,霎時,官雁發出了無法抑制的喘息。
「啊哈!」
隨著石明光越來越快的動作,官雁眉頭緊皺,露出難耐的表情,「啊!」在一聲短促的呼聲過後,他繃直脖子,腹下洩了出來,而石明光也在碰撞也幾之後也跟著洩了。
「哈……哈……」
官雁大口大口喘著氣,看到他這副惑人可愛的模樣,石明光又起了反應,趁他還沒回過神之際,在手指蘸上兩人噴出的白液,悄悄往後方塗去,瞬間,後庭傳來的冰涼觸感驚醒了官雁,猛然睜開眼。
「你想幹什麼?」
「我想進去小雁身體裡。」石明光毫不掩飾他的渴望。
「做這種事該是我上你下才對吧!」官雁一口拒絕。
開玩笑,我可不想被人「做」!無論以年齡還是相貌,我都應該在上面吧!
「據說做這種事會痛,小雁捨得我痛嗎?」石明光的話一語中的。
官雁瞪著石明光,「你吃定我?」姿態軟了幾分。
明光說對了,我寧願自己痛也不願他痛,這個可惡的小子,抓住了我的弱點!
「而且,小雁也沒啥技巧吧,如果是我,絕對不會讓你痛的!」
「你這小子不要得寸進尺!」官雁怒瞪。
「你看,我都準備好不會讓人痛、只會讓人爽上天的藥青!」石明光不知從哪裡變出小盒藥膏,得意的展示著。
「原來你早有預謀!」官雁恍然大悟。
「呵呵,現在知道太遲了!」石明光不由分說壓住官雁亂動的四肢,吻上他的唇。
力氣好大!
官雁掙扎著,慢慢的,隨著石明光加深舌吻,不悅的情緒頓時被溫暖的吻所融化,「唔……」官雁情不自禁地反手抱住對方的肩膀,陷入難言的情火當中……
半空中的月娘,緩緩隱入雲中……
一番翻雲雨雨過後,官雁倦倦的睡去,儘管初識雲雨的石明光很想再戰幾回,但顧及到愛人的身體,只好無奈作罷,對著官雁如孩子般安靜可愛的睡顏直流口水。
好想親一口!
手指小心翼翼爬上官雁的臉頰,輕輕點上他的眼睫毛,耐心的一根一根數著:睡夢中的官雁似乎感覺到石明光的不安分,眉頭不舒服的皺起,嚇得他趕緊放手,等觀察一陣子,發現官雁沒有被驚醒後,他才鬆下憋在胸口的一口氣。
「小雁,我親一下哦!」說著,石明光湊了上去,在官雁的眼睛、鼻子和臉頰上留下無數個細吻,「小雁,我好喜歡你,無論如何我都要跟你在一起,就算家人反對、就算所有人都反對我也不捨放棄,我對你的心意永遠不變!」望著官雁的睡顏,石明光認真許下誓言,「遇上你,是我這一生最大的福分!」低下頭,再度虔誠的在官雁唇上烙下一吻。
***
一晌貪歡,官雁醒來時已日上中天,旁邊的被鋪己經冷了,看來石明光很早就離開了:淡淡一笑,沒有為見不到愛人而失落,因為官雁依稀記得夢裡石明光的溫柔,還有那些幾乎令人淚下的情話。
懶懶坐起身,發現全身癱飲得屬害,後庭本是最受折磨之處,官雁本以為肯定得受一番活罪,誰知競只有酸麻全無痛感,身上很乾爽,沒有一點汗跡,再摸摸被褥,也都是新換過。
明光那個孩子長大了,懂得了溫柔,不,已經不能將它視為孩子了。
想著,管雁緩緩展開一抹溫柔的笑容。明光說過上我是他一生最大的福分,我又何嘗不是呢?
掀開被子,下床,著衣,漱洗:洗了一把臉,抬頭,一驚,在銅鏡裡,官雁看到自己微敞衣襟底下佈滿了紅紅的印子,一壓,有點疼痛。
這是……
官雁遲疑的看著,忽然想起昨晚的荒唐,石明光火熱的親吻……是那個傢伙留下的吻痕!「真是個衝動魯莽的孩子,我這樣子怎麼見人啊?」官雁無奈低罵,整好衣襟,不讓那些暴露情事的紅印子顯現在他人面前。
穿好衣物,用過早膳,身體不是很舒服,打算看書消磨一天時光的官雁,懶得打理頭髮,只讓一頭青絲披著,剛打開書,接下便傳來了敲鑼打鼓聲還有鞭炮聲,在這稍顯冷清的客棧裡有些突兀。
正納悶著,門開了,客棧掌櫃笑吟吟的走進來長長作揖,「恭喜公子,賀喜公子!」
官雁奇怪的放下書,「掌櫃,官某有何喜可恭可賀?」
「哎喲,小老高興得糊塗了,竟忘了說最要緊的。」掌櫃給了自己一嘴巴,「今日朝廷發榜,公子您高中啦,了不得啊,一甲三元探花郎!您快梳洗吧,送榜的正在樓下等您呢!」掌櫃笑得合不攏嘴,彷彿高中的是他,其實也難怪,他這家客棧出了位探花郎,還怕以後生意不好?慕名來投住的學子多的是,只怕到時數錢都數不過來。
探花郎?
乍聞這個消息,官雁沒有欣喜若狂,反而微微驚訝,他對自己中進士有信心,但沒料到能進一甲。
「賢弟,恭喜了!」疑慮間,一位素衣男子含笑現身。
「鍾兄!」官雁忙起身迎上去,欲言又止於是鍾潤一揮手,掌櫃便識趣的退了下去。
「鍾兄,你的名次是?」官雁急急發問。
「一甲三十九名。」鍾潤搖扇回答。
「這麼後?」官雁倒抽一口冷氣,「以兄的才學不至於此才對。」
「名次不是你我可控制的,而且說句心裡話,我還以為這次又要名落孫山了呢,沒想到能進三甲,己經算是撈到了。」鍾潤倒是波瀾不驚,本來功名就不是他想要的,只要能中進士,不管是狀元還是最後一名,他都無所謂。
「慚愧、慚愧,我這探花郎實在是來得漸愧。」官雁連聲說道。
「賢弟不必如此謙虛,你的成績是靠真才實學搏來的,我看過你的考卷,文理清晰、敘述在理,談論國家之事句句實在、有條有理,相比之下,只懂得風花雪月的我差多了。」
「鍾兄……」
「哎,不用多說了,再說下去就是假謙虛了喔!」
「我沒有這個意思!」官雁連忙辯白。
「我知道你沒這個意思,我跟你開玩笑的。」這個迂書生一點玩笑也開不得,「快點梳洗吧,咱們今日上醉仙樓喝一杯,痛快、痛快,明早上金安殿朝天子龍顏,簪花受賞,享我輩風流!」
「好極!等等就來!」
被這番話說得熱血沸騰,官雁連聲答應,快步走到鏡前整理,看著他的背影,鍾潤笑了。
剛才官雁不小心把胸肌露了出來,如果我沒看惜的話,那上面紫紅的印子是吻痕,再看他走路的姿勢,嗯嗯,肯定是被小衙內吃了,呵呵,原來那個小少爺扮豬吃老虎啊!